第一百零六章

記憶的真相

「東方先生，原來你在這裡啊！」李冽氣喘吁吁的朝東方遙跑了過去。

「是李先生啊？請問有什麼事嗎？」東方才剛忙完，正打算去看看即將過門的妻子有沒有什麼要他幫忙。

「是這樣的，盟主要我來請你過去一個地方，好像說有什麼事情請你過去一趟，不知道東方先生現在有空嗎？」李冽推了推鼻梁上的無框眼鏡，朝神焱家別館一處角落指了指。

「阿葉有事找我？好，我剛好忙完，請你帶路吧。」東方想不透阿葉會有什麼事情找他，而且還是在別館。

別館是他跟櫻火兩人所住的地方，除了一些人可以通行外，幾乎都是禁止進入的，這是當初神焱貴也擔心家族裡有太多閒言閒語會讓櫻火受傷，特地加蓋的。

阿葉是櫻火的朋友，而且還是盟主，能進去是很正常，可是在別館會有什麼事情？

「這邊請。」李冽朝東方點了個頭，側過身做了個〝這邊請〞的手勢後，便領著他往別館走去。

如果東方警覺心夠的話，一定能夠馬上發現怪異之處，別館的守衛雖少，但是卻沒有可能一個地方連一個守衛都沒有，但是偏偏東方太相信阿葉，導致東方對阿葉的堂兄李冽也沒有防備，才會掉入陷阱。

「阿葉人呢？」東方左顧右盼還是沒看見人，直到領頭的李冽停下腳步後，他才跟著停下來。

「大概等一下就來了吧。」

「這樣啊，那我……呃！」東方話說到一半，突然感覺後頸部被砍了一記手刀，順勢發出一聲悶吼，就這樣昏死過去。

「…………」

「你出手真重。」李冽收起方才的親切笑容，轉變成了陰冷冷的邪笑。

「快走吧。」風後將東方遙扛上肩，催促著李冽離開。

「怕什麼，估計李葉沒這麼快回來，沒想到那個老不死的，臨死之前還有這等用處。」還好有他幫忙把李葉引走，否則要想在這裡抓人就難了。

「走吧，等一下還靠你繼續演戲。」風後將人丟上牆外邊接應的車子，抓著李冽翻牆逃逸。

「小心點啊，誰像你們一樣有這些奇怪的力量？」李冽被丟進後座，穩住身體後，不滿的對風後埋怨著。

他身上可沒那些異力怪力的，這樣丟來丟去，危險哪！

「我還以為這個計畫就要行不通，沒想到你居然還可以讓這個計畫起死回生？不愧是瑤姬看上的人。」風後狂笑道。

當他看見那女孩被李葉所救的時候，幾乎要以為這個計畫就要胎死腹中了，沒想到李冽居然可以沈著應變，讓這個計畫順利進行。

「我也以為殺出個程咬金，會讓這計畫失敗，好在當初就曾經料想到最差的情況，預先變聲還將我跟他的談話內容錄起來，不然真的要給李葉壞事了。」他當初是打算等過一段時間，再帶著理奈，跑到神焱家去，並且請人開棺驗屍，利用神焱加賀來達到他的目的，這也是為什麼他當初不讓神焱加賀把那具無名屍火化的原因了，有個屍體，驗起身份來也方便多。

「你真狠，居然為了完成計畫，搞的一個家庭破裂，要不是你為了混進神焱家，而拿他們父子當作道具，我想他們現在一定也過得很幸福吧，不過我就是喜歡這種悲劇。」風後挖苦起李冽，惹的他一陣好笑。

「你最近人格的轉變越來越嚴重，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你相處了。不過之所以會挑中他們，那全都是因為他們剛好有弱點讓我趁虛而入啊！」既然神焱加賀想要重新取回重權，他就幫個忙，把他多年困擾的問題處理掉，僅是如此而已。

「哼，辦好正事吧，顓頊等著見這個男人。」他不知道為什麼顓頊要見這個男人，只是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所以才稍微幫了顓頊的忙，將他把這男人弄到手罷了。

「那個顓頊到底有什麼能耐，讓你背叛瑤姬轉而投靠他？」瑤姬手頭上能用的人手應該只剩下師改了吧？其他的都是普通人了，要是打起來，一點勝算也沒有。

說起來啊，這個師改也實在有夠愚蠢的，居然只知道死死的效忠瑤姬，一點也不會為自己精打細算。

「投靠？這是合作，誰對我的計畫有最直接且強大的影響力，我就跟誰合作，說不上背叛誰，要是有必要，我一樣會找瑤姬合作。」風後自然是不可能對誰卑躬屈膝的，所以對李冽一番言詞，感到很不以為然。

「原來是這樣啊，失敬，失敬，這麼說起來，我們兩個的目的也一樣。」李冽拿出車內附設小冰箱裡的紅酒，打開木塞，直接喝了起來。

「目的一樣？」風後揚了揚眉，問道。

「是啊，都是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不擇手段，只找尋最有可能幫助自己的對象合作，同樣的，我會跟顓頊〝合作〞也是為了這個目的。」

「你的目的是什麼？」雖然他沒什麼資格過問，卻也不免好奇，多嘴問了一句。

「我的目的啊，就是見到這天下大亂啊，那些魔物、妖怪肆虐人間，讓這樣的和平景象瞬間成為煉獄，這就是我的目的。」他瘋了嗎？不，他沒有瘋，他清醒的很，他知道只有人類的哭吼哀求聲才是這世上最美、最動聽的樂章，只有人類掙扎哀求的景象，才是最吸引人的精美畫作。

「這個願望不算太奢侈，不是嗎？」反正他與風芷，未來還是會回到冥界去生活，人間怎麼都與他不相干。

「李冽，顓頊要你別過去了，回去給李葉捎口信，繼續未完成的計畫。」開車的那人也說話了。

開車那人是個光頭，塊頭挺大的，戴著一副太陽眼鏡，不僅沒有眉毛，眉骨還非常突出，穿著一身黑色的中山服。

「連點休息的時間也不給我？算了，看見人類深受打擊的樣子，也是我的興趣之一，更何況李葉還逼死了我的父親，這筆帳非要回來不可。」李冽將紅酒放回冰箱裡，把西裝外套的扣子用力扯掉，將領帶拉的凌亂。

「這只是你找麻煩的藉口，你父親就算被逼死了，你也沒有太大的感覺吧？」開車那大塊頭，忍不住調侃道。

「說的也是，哼哼。凱諾，在這邊讓我下車吧，我可不想走太遠。」李冽冷笑了兩聲，拍打駕駛座的座椅，說道。

「嗯，不過你看起來實在不像是一番激鬥過，需不需要我幫忙？」凱諾找了個沒人的路段，把車停了下來。

「激鬥？我激鬥幹嘛？我要是一番激鬥過，才會啟人疑竇，弄得狼狽一點就夠了。」李冽拿下自己的眼鏡，朝一邊鏡片揍了一拳，接著還將眼鏡用力扭轉，再戴回臉上。

他可沒有任何異力，在李葉眼裡看來，他只不過是個普通人，頂多學過點武打，而他如果跟風後這樣的人進行扭打，才會讓李葉覺得奇怪，畢竟一個普通人是不會有膽量去跟一個一手就能扛起一整列火車的怪物對打的。

「這裡可以吧？」凱諾從駕駛座的控制按鈕上，打開了後座的門鎖。

「可以。」李冽看了昏死在自己一旁的男人一眼，打開車門下車。

「喂！頭髮弄亂一點，襯衫拉出來，順便在上面弄點灰塵，看起來逼真些。」凱諾在車子開走之前，還給了他一些良心的建議。

「…………」看來他還是太注重形象了，好吧，為了讓戲演的更逼真，他只好犧牲點形象了。

在車子開走後，李冽用手將上了髮膠的頭髮弄得像鳥窩一樣，不過想想似乎太誇張，又順了一下，讓頭髮看上去像是被人扯扭過。

還將一絲不苟的襯衫向外拉出一角，至於身上要弄點泥巴……他可不想在地上亂滾。

「來的正好。」眼角瞥到正從轉角處出現的一群小混混，身上還穿著制服，五個人，以他的身手，一打五還過的去，雖然他很不想挨揍，但是為了引誘李葉上鉤，他就再多犧牲一點吧。

結果李冽朝那群倒了大楣的日本高職生走了過去，不由分說的就是一拳過去，這樣的動作當然惹怒了對方，一陣混亂後，雙方扭打了起來。

一直到李冽覺得身上的傷夠了，才下了重手，把這五個小混混都打了個重傷，就算救活了，估計也是殘障了。

「這樣應該夠了。」看看他一身狼狽，還有不少處瘀青，唉，他的犧牲真是大了。

阿葉處理好李烄一事後，突然覺得有不好的預感，於是急忙趕回神焱家去，看見一切都一如往常一樣，阿葉知道只是自己想多了，這才鬆了口氣。

「阿葉，請問你有看到遙嗎？」櫻火一看見阿葉，立即上前問他有沒有看到東方。

「沒有，怎麼了嗎？」對了，大哥的氣好像不在這裡，難道會上街去了？

「他……我四處找不到他，問了很多下人，也都說沒看見他，現在還有很多事情要他處理呢……如果你沒看見他，那我再四處找找好了。」櫻火不知道遙還能上哪去，遙在這個家裡，幾乎是很少走出別館去的，雖然不是絕對不出別館，但離開這麼久是有點奇怪。

「我到街上找找。」阿葉主動提起。

「麻煩你了。」雖然已經派出一堆人出去找了，但是到現在都過了快一個小時了，還是找不到人，只好請阿葉多費心，幫個忙找找了。

「盟主！盟主！東方先生他……還有李先生也……李先生……」從大門的警衛忽然扯開嗓子大吼，慌慌張張的朝盟主跟宗主兩人的方向跑去，奔跑的途中幾度就要跌倒，可是這消息不趕緊通報不行，所以他很努力的保持平衡不讓自己跌倒，可卻依舊在兩人跟前跌了一跤。

「他們兩人怎麼了！？」阿葉緊張的問著被櫻火攙扶起來的大門守衛。

「李先生渾身是傷的跑回來說，東方先生給一個叫做風後的可怕怪物抓走了！」那守衛被櫻火扶著，居然臉紅了起來，不過他並沒有因此分心，在神焱家做事，要是有個什麼小差錯，可是會丟了飯碗的。

「風後！？」阿葉大為震驚，居然失了神，嘴裡喃喃唸道，「早知道這群傢伙還躲在日本境內了，為什麼我要放棄繼續搜尋他們的下落？」要是他持續搜索，也許就不會讓風後有機可乘了。

阿葉跟櫻火兩人急忙趕至醫護室去，一方面是關心李冽的傷勢，一方面也是為了瞭解東方的狀況。

「你沒事吧？」阿葉闖進了醫護室，也不管裡面還有其他人在修養，拉開嗓子問著包滿繃帶的李冽。

「我沒事，對不起，那個自稱風後的怪物，實在太強了，都是我不敢出手救東方先生，要不然，東方先生現在也不會落入別人手裡。」為了能夠讓李葉更相信他，好讓他繼續執行計畫，他除了要假裝盡心盡力以外，還要讓自己顯的特別委屈。

「不用抱歉，他不是普通人可以對付的，現在告訴我，那個傢伙有沒有留下什麼訊息？」

「他……他要你一個人獨自到『丹之大樓』的地下室去，還說，如果你太晚過去，東方先生的命就會不保，這是他留下的。」李冽從襯衫口袋裡面拿出一張畫有丹之大樓所在地的手繪地圖。

這當然不會是風後畫的，不過也為了避免被認出筆跡，所以他只好請凱諾幫忙。

「我現在過去。」阿葉看了一眼地圖，便收了起來，轉身對著櫻火說道。

「我也去。」在結婚日前，自己的未婚夫讓人給綁架，她怎麼可能坐視不管。

「不，我一個人去，妳留在這裡繼續準備明天的婚禮，我會將他安全帶回來，一根毛也不會少。」他比較擔心調虎離山之計，要是連櫻火這個對內情有一定瞭解程度的人也不在這了，到時候風後要是打來，這裡淪陷只是早晚的問題。

「我……」櫻火當然不肯，可是師命難違，讓她夾雜兩難之間。

「櫻火，妳就留下吧，我哥一個人去反倒能專心處理事情。」晴兒明白櫻火的感受，可是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對櫻火來說太重要，更不能讓她出面，否則難保她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

「晴兒說的沒錯，妳在這裡等。」阿葉說完，立刻朝目的地去。

照著地圖的指示來到丹之大樓，阿葉並沒有貿然進入，只是在附近四周看了一下。

丹之大樓是很大的一棟商業大樓，從外表看上去就跟普通的商業大樓差不多，不過這大樓的保全卻莫名的多，裡面上班的員工更是不計其數。

阿葉心想，既然風後已經指明找他了，他也不必怕他們發現，於是他決定變身提升戰力。

順便捏造了幾隻火焰使到大樓一些地方去放火，當然是挑不會傷害到人的地方，只要放一點小火，引起警衛注意，好讓他方便混進去就夠了。

沒過多久，便聽見吵雜聲四起，全部警衛都往幾處特定方向聚集過去，阿葉知道火焰使已經功成身退了，連忙混進那間公司裡。

「混是混進來了……可是大哥被關在哪裡呢？」阿葉跑進電梯裡，趕緊將電梯門關上，正想按電梯扭時，突然愣住了。

「喀搭！」電梯突然晃了一下，讓沒有防備的阿葉失去重心，往後撞上電梯的牆壁。

「電梯壞了？」他還在狐疑之際，電梯上所顯示的樓層數居然開始往下掉，連阿葉拼命按著其他按鈕來阻止電梯繼續往下，也是徒勞無功，直到地下三樓到了才止住。

阿葉可不希望自己剛出電梯就死的不明不白，趕緊在電梯門開啟之前，整個人飛到天花板上去貼著，並且注意著電梯門外的動靜。

「叮！」電梯門緩緩的打了開來，卻沒有阿葉所想的突襲。

確定沒有危險後，阿葉才動作迅速的離開電梯，來到了電梯外的房間。

地下三樓是一間相當大坪數的研究室，雖然阿葉不知道是研究些什麼，不過從這裡的擺設跟物品來看，應該是研究室沒錯。

這裡沒有半個人，整個地下三樓空蕩蕩的，天花板上面的幾隻日光燈還乎明乎亮，閃閃爍爍的讓人覺得煩躁。

「風後！出來，快把人交出來，私人恩怨不要牽扯到無辜的人身上。」阿葉對著空無一人的〝研究室〞大聲斥喝道。

「老朋友，好久不見了。」是有了回應沒錯，可是回應的聲音卻不屬於風後，而是……

「顓頊！？」難道他也發現東方就是盤古大哥轉世？

在阿葉的思考裡面，他已經將顓頊跟瑤姬等人當成一夥了，所以風後會幫他抓人，這點阿葉倒不意外。

「這麼久沒見，我想你應該還是很恨我吧？因為是我陷你於不仁不義，害你成為殺兄的兇手。」顓頊的聲音透過這個研究室裡所裝置的多個擴音器傳出，聲音層層重疊，就好像有十幾個一樣的人在說著一樣的話。

「你說什麼！？我殺了我大哥？笑話！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發生！」阿葉不知道顓頊現在人在哪裡，但是他知道，那個可恨的人一定躲在某個暗處，等著看他驚慌害怕的樣子，他絕不可能讓他得逞。

「也難怪你不記得啊，因為這段痛苦的記憶，被你這個不敢面對現實的膽小鬼給封印起來了。」顓頊的語氣，平淡之中又帶點輕蔑，似是有意將阿葉惹火。

「你不需要用這些話來激我，敵人的話能夠相信嗎？」難道他所指的就是自己在前世記憶中，那一段一直想不起來的空白記憶嗎？不，他不可能背叛他所崇敬的大哥的。

「不相信也沒關係，那麼就來說說你是怎麼害死女媧的，如何？」顓頊的聲音有些興奮，他正在為揭李葉的傷疤而感到快意，因為李葉的表情越來越有看頭，李葉越是堅決否認，他就越覺得有趣。

「什麼如何？我根本沒有害死女媧，這件事是子虛烏有，是你故意用來打擊我的。」阿葉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可是當他就要冷靜下來時，那段空白且始終想不起來的記憶，居然像是流星一樣一閃而逝。

「你越是急著否認，我就越覺得你的可悲，你連承認你親手殺死親大哥，間接害死自己女人的勇氣也沒有，原來我一直視之為對手的天下第一不過爾爾，只是一等懦弱小人。」他收起方才興奮的語氣，轉變的異常冷酷，就像是在審判罪人的判官。

「有種你就給我出來，不要只會躲在陰暗的角落，做這些陰沈的事情。」阿葉拿出葬魂，擺出了攻擊姿態，企圖逼迫顓頊出門單挑。

不知是阿葉拿出武器，還是怎麼的，顓頊的態度居然有些軟化，開始憐憫起阿葉了，「算了，你想不起來也不能怪你，畢竟這一些你想逃避的記憶都已經讓你自己用封神印封印起來了，不過我很樂意幫你解開封印，讓你看看你前世是不是就是這麼一個殺人兇手。」最後還故作好心的提議道。

「你……你就算用激將法也沒有用，我……我自認問心無愧，做事光明磊落，坦坦蕩蕩，你有辦法的話就來吧，我沒什麼好怕的。」阿葉的心在那一瞬間動搖了，他很想還原事情的真相來證明顓頊只是滿嘴胡說，可是卻又害怕如果事實真相真如顓頊所言，那麼他又該如何自處？

如果他真的是個親手殺死自己兄長，還害死自己深愛的女人，那他……他到底該怎麼作才能彌補？

不！這絕對不可能，一定是他胡說八道！

「前世我倆的死前一戰，我一直以為總算可以贏過因為封神印而導致力量被壓抑的你，沒想到就在一切即將成為定局時，封神印的力量突然衝破，讓你想起那兩段記憶……結果你在憤怒之下，也將我打了個重傷，僵持到了最後，先倒下的是我，而你雖然親眼看著我的死亡，卻也不代表你的勝利。」這件事讓他相當不解，他不明白為什麼當初解開封印的封神印會出現在幾千年之後的後世身上，而且似乎又開始了作用。

他看李葉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裝的，這只能證明了封神印的確在他身上，而且封印的力量比當初還強大，雖然如此，這封印的力量卻有開始減弱的現象。

阿葉沒有說話，反倒是擴音器裡繼續傳來聲音，「雖然我們現在是敵人，但是卻也是對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無所不談的生死之交，所以……我一定會幫助你想起那段回憶的。」

「廢話少說！有什麼恩怨我們自己解決，不需要強行帶走我的朋友，快把人交出來。」要不是顧慮到為波及大哥，他早就拿起葬魂夷平這棟樓層了。

「他在那個小房間裡，很快就會醒來的，你帶他走吧。」顓頊說的就是這個研究室裡，唯一一間隔離開來的小倉庫。

「有這麼簡單？快說，你還有什麼條件？」阿葉就不相信以顓頊這樣簡單就放人的行為，那間小房間裡面沒有暗藏玄機。

「軒轅啊，軒轅，你讓我太傷心了，要是前世的你，根本不會懷疑我的話，不是嗎？我確實有安排其他驚喜等你，不過這份驚喜不是現在要給你的。」他頓了一下，接著又假裝突然想起什麼話還沒說，誇張的說：「喔！對了，我忘記告訴你，要是再不快點回去……你重要的東西又要再一次被奪走囉！」

「顓頊！你又做了什麼！？出來，快點給我出來！不要縮頭縮尾的，快出來！」阿葉聽見他的話後，先是一陣心涼，才緩然大悟。

這個該死的無恥小人，居然敢將他引過來這裡，然後讓其他人去帶走燕子，要是燕子有什麼萬一，他就算把命拼了，也要殺了他來替他自己謝罪。

「放心吧，我們會再見面的，但是不是現在。而且下一次，你就要靠著自己的力量找到我了。」這話擺明了下次不會再有畫著地圖的小紙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