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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第36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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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一百九十八章 翻臉

  這次陳太忠就不能忍受了,他身子一橫,攔在了王景堂前面,笑眯眯地發話,「王主任什麼時候就能回來?」

  「等著就行了,」王主任黑著臉回答,「是我約談你們,不是你們約談我……明白?」

  「合著你的時間就是時間,我們的時間就不是時間?」陳區長甩開拉扯著自己的戚書記,繼續笑著發問。.

  「我臨時有事!」王主任明顯地也有點火了,他一字一句地回答,「約談你,你端正點態度,九點以後才來……那我什麼都不用幹了,專門等你倆?」

  「那我什麼都不用幹了,專門等你?」陳太忠眼睛一眯,直接原話送回去,「九點以前是處理內務時間,別以為只有你是幹部!」

  「處理內務就不能辦公了?」王景堂冷冷地看他一眼,「你這官僚習氣,還真夠嚴重的。」

  「比不上你嚴重!」陳太忠針鋒相對地回答,「問你個幾點回來,你都不肯回答。」

  「我就是不知道自己能幾點回來,」王景堂白他一眼,揚長而去。

  「太忠區長你這脾氣,」戚志聞見狀,只能苦笑了,「他也是給領導服務的,身不由己是很正常的,多體諒一下嘛。」

  「還是想給咱下馬威……解釋一句,會死人嗎?」陳太忠冷著臉回答,等人就已經是很心煩的事兒了,這冷冰冰的連句解釋都沒有,丫也太拿自己當回事了吧?

  「紀檢委本來也就是這樣,」戚志聞嘆口氣,他在省委的時候,跟紀檢委打交道都不算多——這幫人太難打交道,而且真正的反臉無情。

  事實上,他已經聽說了,紀檢委有計劃深挖北崇——這王景堂不過是沖在第一線而已。

  「我上車睡覺去了,」陳太忠轉身就走,這個時候,他居然生出一種感慨,紀檢委的約談,未必就比雙規好。

  雙規雖然措施嚴厲,但直接就能跟紀檢幹部溝通,不像約談這種,把你晾到一邊,慢慢地熬時間——這不是欺負人嗎?

  要說王景堂前面的表現還勉強說得過去——起碼是有解釋,那他後來的表現,真是有欺負人的嫌疑,下午五點四十的時候,他回來了,戚書記問他:現在可以約談了吧?

  現在還約談個什麼,你不看看幾點了,說得清楚嗎?王主任很惱怒地回答:我雖然是紀檢監察幹部,但我也是個有血有肉有妻兒老小的正常人,我已經連續加班一個星期了,你們這點事兒……我不打算加班。

  這個話聽起來有點道理,但是戚志聞在省委這麼些年,也不是白混的,他了解不到王景堂最近在關注什麼事件,但是他能知道,王主任近幾天真沒什麼事兒,加班什麼的更是無從提起。

  貌似合理的借口,實為真實的謊言,王主任的真實用意,不問自明——就是要抻著北崇的黨政一把手。

  戚志聞意識到了這一點,但是他不打算明說,陳太忠這貨的脾氣,實在太暴了一點,於是他對自己的搭子發出邀請,「攤上這種事,真是倒黴……晚上一起吃飯吧?」

  「我有安排,改天吧,」陳區長果斷地拒絕了這個邀請,事實上,他已經感覺出來了,戚書記有走綏靖主義道路的嫌疑,而且他心裡也惱火得很,就決定不給對方關說的機會。

  其實多少花點錢,就買個平安了,戚志聞看著奧迪車揚長而去,也是無奈地搖搖頭,省紀檢委行使權力,總是要產生一些邊緣效應的。

  這種邊緣效應,在各個職能部門中普遍存在,你還能不承認不接受?

  反正他對自己的搭子很是有點無語,於是就找文明辦幾個老朋友喝酒,大家對戚書記的地方管理經歷,也是很感興趣,就紛紛地問他。

  說來說去,就說到現在北崇的抗擊非典了,一個處長表示說,「剛才一個朋友還在說,今天首都又有領導辟謠了……說並不嚴重。」

  「折騰來折騰去,苦的是我們這些基層幹部,」戚志聞苦笑一聲,謙遜地回答,心裡卻是在暗嘆:陳太忠你扛到什麼時候才算完?

  他並不知道,這是官方重量級人物最後一次辟謠。

  第二天一大早,戚書記和陳區長在省紀檢委門口匯合,吃了早飯之後,等大門一開,就直接進去了。

  今天王景堂來得也不算晚,八點出頭就到了,見到這倆,他連個點頭都沒有,直接無視了,進進出出的忙他那一套。

  大約是九點十分左右,王主任又出去了,陳太忠輕哼一聲,摸出手機打電話。

  又過了五六分鐘,一個年輕人走過來,沖他倆一招手,「你倆跟我來。」

  小伙子將他倆帶進一間接待室模樣的地方,王景堂已經坐在面對門口的上首位,等兩人落座之後,他淡淡地發話,「會議紀要呢?」

  陳太忠沒吭聲,戚志聞卻是打開隨身的手包,摸出一疊遞了過去,笑著回答,「只帶了復印件,應該夠了吧?」

  「回頭把原件拿過來給我看一下,」王景堂很隨意地吩咐一句,拿起會議紀要看了起來——正是陳太忠顯擺的那次書記會,上面對陳區長大肆購買紅外測溫儀的理由,做了簡單的記錄,但是那幾個顯赫的名字,並沒有被記錄上去。

  接下來,王主任就對戚書記發出了提問,主要是關於陳鐵人的各種動向,不過也涉及了區裡的一些問題,尤其是陳書記如此囤積居奇,區黨委還會不會出現其他類似事件?

  這個問題,戚志聞哪裡回答得了?事實上,就連他自己也沒想到,書記會上的隨便兩句話,陳鐵人就悄悄地炒體溫表去了,那倆副書記可能做點什麼,他哪裡知道?

  跟戚書記的談話,進行了一個多小時,陳太忠聽得無聊,坐在一邊抽煙,好不容易,王主任停下了問話,「跟你的談話,先暫時到這裡。」

  下一刻,他側頭看向年輕的區長,「區政府溫度儀的進銷存清單和價格表。」

  陳太忠登時愕然,然後才問一句,「來的時候,你讓我准備這個了嗎?」

  「我也沒讓戚志聞同志准備會議紀要,但是他就帶了,」王景堂面無表情地回答,「紀檢監察部門約談,你就空手來?」

  「不空手來,難道還給你帶個紅包?」陳太忠笑眯眯地反問,他是真的惱了,戚志聞帶會議紀要,那是想的周到,但是擱給陳某人在那個位置,他估計也不會忽略——正是因為這個會議,陳鐵人生出了倒賣體溫表的念頭。

  可是跟區政斧要測溫儀的進銷存清單,這誰想得到?這跟陳鐵人有一毛錢的關系嗎?

  說句誅心的話,區政斧真要帶來這個表,反倒有主動對號入座的嫌疑。

  所以陳太忠是相當惱火,讓我帶清單,本來就有影射的嫌疑了,你還不提前通知,真拿我當軟柿子揉搓?

  「你這是怎麼說話呢?」王景堂聽得臉一沉,你居然敢公然說我索賄?不知道有些事情是做得說不得的嗎?

  不過他也無意將關系搞得太僵,他敲打此人沒問題,想要扳倒,還是力有不逮,於是他哼一聲,「年紀輕輕,說話別那麼陰損……盡快把清單拿過來,還要附上廠家和單價,現在我問你……」

  話沒說完,陳太忠的手機響了,王主任一見,心裡也真是有點惱火,就算約談不是雙規,不沒收你的通訊工具,你好歹也關個靜音吧?

  然而更讓他惱火的事情還在後面,年輕的區長看一眼電話,連招呼都不打,直接站起身走出門接電話去了。

  屋子裡的三人面面相覷,王景堂哼一聲,冷冷發話,「真把紀檢委當酒店了?」

  他已經決意要收拾陳太忠一頓了,見過狂的,沒見過這麼狂的。

  事實證明,陳太忠比他想的還要狂,半分鐘之後,年輕的區長推門進來,走到座位旁抓起手包,淡淡地說一句,「區裡有事,我先走了。」

  「陳太忠!」王景堂厲喝一聲,「現在是組織約談,你眼裡還有沒有組織紀律姓?」

  「我的組織紀律姓,比你這狐假虎威的玩意兒強得太多,」陳太忠微微一笑,抬手一指對方,「我也是接到領導指示才走的……再跟我呲牙咧嘴,信不信我揍你?」

  戚志聞一見勢頭不對,趕忙出聲,「太忠區長,有話好好說,是哪個領導指示,需要我配合嗎?」

  戚書記想要配合是假,關鍵是他想知道,哪個領導做出了指示——這是要硬扛紀檢委的調查?

  「政治、局委員鄭文彬同志親自打來電話,海角需要北崇支援五千台紅外測溫儀,」陳太忠晃一晃手機,「這是領導的信任……我必須及時趕回去,把組織上交待的事情辦好。」

  說完之後,他看著王景堂獰笑一聲,「來,有種你再刁難我一句試一試?」

  王主任面色鐵青,雙唇卻是緊緊地閉著,心裡也掀起了驚濤駭浪--鄭文彬……會親自給一個小區長打電話?

  鄭文彬的手,還伸不到恆北,不過再怎麼說,人家也是局委,他再呲牙的話,陳太忠打他一頓,捅到上面去,他也是白挨打,沒誰會為他硬扛一個局委。

  第四千一百九十九章 瞬空

  要說王景堂只是惱羞成怒,卻又敢怒不敢言的話,戚志聞可比他震驚得多了--這是真的要變風向了?

  囿於自家的情報能力不足,戚書記並不是很清楚上層的博弈——其實陳太忠也比他強不了多少,但是陳區長手握南宮毛毛圈子裡的信息,又有人幫忙分析,很容易做出判斷。.

  但是戚志聞知道,陳太忠一直硬扛著,必定是有原因的,而眼下鄭文彬公然向北崇要測溫儀,那這個政治信號,就再明顯不過了——最少也是局委裡有人支持北崇的非典防治行為。

  而考慮到鄭局委所屬的政治勢力,這顯然是獲得了黃家的支持,極可能黃家已經達成了共識——如果陳太忠不是虛言恫嚇的話。

  陳太忠可能撒這種一戳就破的彌天大謊嗎?絕對不可能,想到這裡,戚志聞的身子都禁不住微微發抖,黃家全力出擊,還是局委打頭,這威勢實在太可怕了。

  更有可能的是,整個風向都已經變了!可是明明昨天,還有領導說首都很安全的……我怎麼會卷進這麼大的一個漩渦裡?戚書記第一次開始後悔——或者當初選擇來北崇,就是個錯誤。

  他不是很肯定風向,但是陳太忠卻相當明白,風向確確實實變了,今天WHO宣布,加拿大多倫多、河內、新加坡和山、西為非典疫區,發出全球警告。

  此前有人硬撐著,無非就是想搶在世界衛生組織發出警告之前,壓下去疫情,但是只靠捂蓋子,又怎麼壓得下去疫情?

  等到WHO掌握了數據,公開發布之後,那就再說什麼都沒用了,尤其疫情已經蔓延到國外,這時候還要強撐,那就不止是國際笑話了。

  哪怕眼下被人踢爆,相關部門都要向全世界道歉。

  目前上層還沒有定論,但是已經無須定論了,鄭文彬率先出手——海角目前有6例非典病患,他已經等得很不耐煩了,照顧某些人的面子到這樣的程度,他對得起別人了。

  陳太忠的奧迪車還沒駛出市區,黃漢祥打來電話,說你准備好貨,我給老三預定的那五千台,一兩天之內提貨。

  這兩家就能吃掉一萬台,再加上前期給鳳凰的兩千台和海潮提走的兩千台,一萬四千台沒了,北崇一共也就是吃進了兩萬一千台,自家消化了有五百台,只剩下六千余台了。

  上了高速走了一個來小時,那帕裡打來了電話,「太忠,你那兒的測溫儀,我幫你處理一點……夠意思吧?」

  「這一個小時,我就賣出去一萬台了,」陳太忠干笑一聲,「處理就免了,正考慮提價呢。」

  「嘿,這一個一個鼻子靈的,」那帕裡聽得也笑,「好了,我也不多要你的,三千台能行吧?」

  「碧空幾例病例了?」陳太忠沉吟一下發問,這樣散下去,兩萬台還真不夠了。

  「哎呀,這個還不確定,確診的是兩例吧,」那帕裡巧舌如簧,「這還多虧了你提醒,要不這兩例也不好發現……要三千台救急,過一陣,純良那邊就能生產了。」

  「行,來提貨吧,快點啊,」陳太忠也實在不好拒絕老蒙,但是想到天南和恆北還沒出聲,他也有點頭大,「我這存貨,看起來怕是有點不夠,蔣世方還沒開口呢。」

  「這些人的鼻子,一個個都是怎麼長的?」那帕裡嘟囔一句,「蔣世方給你打電話,也快了。」

  蔣世方的嗅覺,還真是慢一點,陳太忠都要下高速了,他才打來電話,不過跟其他人不一樣,蔣省長是親自打的電話,「小陳,聽說你那兒的紅外測溫儀不錯,給我准備五千台。」

  「沒那麼多了,只剩下兩千五百台了,」陳太忠苦笑著回答,剛才在路上,天涯省科委的成克己打過來要貨,他許了對方一千台,「我們省裡還沒張嘴呢。」

  「不能吧?」蔣世方有點愕然,「你那兒不是一萬多台貨嗎?」

  「全是今天賣出去的,」陳太忠聽得苦笑,「兩萬一千台貨呢,賣到現在就剩這麼點兒了……我還想著訛詐幾個項目呢,都是老大個兒的領導,顧不上討價還價,人家就報數了。」

  「都是誰要貨了?」蔣世方聽起來有點著急了,居然打聽起了這樣的消息,「咱天南也快重災區了,十五個病例啊。」

  十五個病例,鳳凰就佔了七例,不過由於吳言防治得當,最近一周沒有非典的新增病例,只有一例疑似被確診,效果是相當明顯的。

  倒是素波等地,非典還有蔓延的樣子,所以蔣世方著急得很,不過他離核心的圈子遠一點點,反應慢了一點點,這就是手快有手慢無。

  也是啊,陳太忠想到碧空那裡才兩例非典,就要弄走三千台,天南這裡都十五例了,給的少了也不好,「碧空、磐石、海角和天涯都要貨了。」

  「天涯都要貨了?」蔣世方微微吃一驚,他在天涯幹過紀檢委書記的,「誰跟你買的?」

  「天涯省科技廳辦公室主任成克己,」陳太忠倒是不怕說,「但是他只定了一千台。」

  「那個小家伙啊,」難得的是,蔣省長居然還知道成克己,「一千台就算了……誰定的多?」

  「鄭書記和黃書記,一人五千台,」陳太忠想一想,記起來鄭文彬當初似乎沒訂那麼多,「要不我從海角克扣點兒,支援家鄉?」

  「家鄉你當然要支持了,」蔣世方也是搶項目搶慣了的主兒,一點都沒覺得搶海角有什麼不合適的,「知道海角和磐石的非典病例有多少嗎?」

  「海角最少有六例,磐石我不清楚,」陳太忠笑著回答。

  「六例也好意思要五千台,」蔣世方居然公然說鄭局委的小話,「克扣他一點很正常,你再問問磐石吧。」

  「我跟三叔不熟啊,」陳太忠苦笑一聲,「還是您問一下吧……我對家鄉人民是有感情的,鳳凰那裡已經有兩千台了,林海潮也買了兩千台,支援鐵路系統。」

  「就這也不夠……咱馬上重災區了,」蔣世方是真急了,他還惦記著等杜毅走了再上一步呢,天南要是被WHO列為疫區,那就黃瓜菜都涼了,「小陳你幫想一點辦法,你不是要買煤炭嗎?你搞五千台過來,我給你送過去一百萬噸平價煤……送到站。」

  「那我就博這一把了,」陳太忠一聽這話,登時來了精神,現在煤炭的價格,到站價格已經漲到三百五了,那還是大宗交易的價格,真是飛漲,平價煤運過來,就算一噸省五十,一百萬噸也省五千萬。

  而五千台測溫儀,總共也不值三千萬,他不知道蔣世方為什麼這麼下血本,就只能歸納於一種可能——省長調撥平價煤,成本應該是比較低的。

  陳太忠回到北崇,就是下午四點了,給王媛媛打電話一問,才驚喜地得知,有一家紅外測溫儀廠家,又送了一千五百台過來——廠家一直等紅外測溫儀漲價,但是等來等去等不到,於是拉了部分存貨來北崇賣。

  倒是王媛媛覺得,你已經跟我們中止合同了,這個貨我不一定要收,我要請示領導。

  「收了,馬上收了,」陳太忠正頭大呢,各家要的貨,根本就勻不過來,「盡快把合同簽了……爭分奪秒。」

  「是有好消息了?」王媛媛驚喜地問一句,這些曰子,區長在苦惱,她也在苦惱——反正大家都是非典失意聯盟的,各種的亞歷山大。

  「嗯,不可能翻得過來了,」陳太忠非常肯定地回答,其他省也就算了,天涯和碧空都開始要貨了,這可不是黃家的勢力,明顯是大局已定。

  「那我能壓一壓他們的價嗎?」王主任又問一句,「上午他們表示,每台可以降價五百。」

  你這還真是沒見過錢的樣子,陳太忠心裡暗暗苦笑,事實上他知道,小王花錢一向手緊,雖然關鍵時刻,一萬的獎金也敢拍出來,但是總體上來說,還是保持了勤儉持家的作風。

  「就這個價錢定吧,」陳區長想一想,又補充一句,「嗯,你告訴他們,其實你很為難。」

  這又是要奉旨受賄了,王媛媛聽得明白,眉頭禁不住微微一皺……陳太忠掛了電話之後,想到大局已定,又想到陳正奎在這次事件中做得實在不太光彩,他就有心去市政斧走一趟,捏個套子讓對方鑽,等真相大白的時候,好好陰對方一把。

  可是他轉念一想,這個本家現在也只有躲在幕後歪嘴的膽子了,他要真的這麼做了,且不說人家未必能進套子,就算識不破圈套,最後結果出來了,也會知道是他有意陰人。

  到時候,本來不相干的市政斧和區政斧之間,沒准會戰火重燃,陳區長不怕事兒,但目前的北崇,發展第一,更別說他身邊還有個亦敵亦友的戚志聞。

  其實這個時候,正是試探盟友態度的機會,陳區長打個電話給奚玉,「奚書記,我回來了,晚上來我的小院坐坐?」

  「那沒問題啊,」奚玉很果斷地回答,不光北崇,就連敬德人都知道,北崇的書記和區長被省紀檢委叫走約談,已經走了兩天,這是第三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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