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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第36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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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一百八十一章 風雨前行

  北崇抓這兩個人,引起的轟動還是很大的,撇開高強不談,那個大學生都帶給了大家很大的麻煩。

  這個學生,是北崇警察從學生宿舍裡帶走的——當然,不是強行闖入抓人,而是誘捕,一個女警察穿著便衣,進去之後說一句,「xxx在嗎?我教務處的,跟我來一下。」

  這學生發這個帖子,也是被學校批評過了,所以他沒有懷疑什麼,被女警帶到校外,直接塞進車裡拉走了。

  這一下,學校就不幹了,按說地方政府去大學抓人,是要通知校方的,但是北崇警方跨省抓人太多了,他們分析了一下,認為一旦通知了,這個人抓起來就麻煩了——很可能學校就直接頂住了,年輕人嘛,應該允許犯錯誤。

  一般而言,警察不做通知抓人,也不是很大的問題,只要這個人該抓,學校也不會刻意去庇護,但是更糟糕的是——因為這件事,學校已經找該生談過話了,做過批評了。

  高等學府,有高等學府的尊嚴,學校處理過了,這事情就應該是告一段落了,如果北崇人實在不滿,可以找校方再做交涉,如果找到有力人士說情的話,校方也可以將人交給警方,再次處理也不是問題——苦主要追究,學校不好攔著。

  但是北崇警方沒跟學校聯系,他們有自己的想法:這個學生的父親,也是近千萬的身家——2001年就有錢買電腦的學生,並不是很多。

  所以他們要考慮,學生家長給學校施加影響的話,帶人走可能就不方便了,反正現在的北崇警方在陳區長的支持下,已經習慣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咱不怕麻煩。但也不喜歡麻煩,快點幹完活兒,盡早收工才是正道。

  但是這麼一來,學校就被激怒了,我們都已經處理過的學生,你不打招呼就抓走,把我們學校當成什麼了?

  而且這個學生在學校裡,還有一點人緣,學生們又是最容易被人的鼓動的。該生的老鄉鼓動一下,就有百十號學生打著橫幅在校園裡散步,要求學校給莘莘學子們一個安靜的學習環境,保障學生們的人身安全。

  這種情況下,學校肯定要跟北崇溝通了。態度也很強硬,說你們想怎麼處理我們的學生,雙方可以協商,但是你必須先把人放回來。

  這件事裡最倒黴的,就是恆北省在該校的學生了,看到北崇那邊油鹽不進,學校就找恆北的學生談心。你們想一想辦法,發動一下恆北的關系,做一做工作,把校友救出來,要不然……這就是對學校沒感情了。

  其實,這是學校覺得顏面被掃了,很罕見地給學生施加壓力——這種事情以前也有過,但終是不多見。

  這一下,恆北的學生們就撓頭了,有人編造個理由。表明我家使過勁兒了,可也有那學生真的當真,打個電話回家,希望家長幫忙協調——大致來說,學生們的集體榮譽感還是很強的。

  而那個學生的家長,也通過各種關系來協調,他甚至找到了董飛燕,希望她能幫忙說情。

  這關系聽起來很詭異,其實也很簡單,這學生的老爸就是搞鐵路運輸的,通過鐵路系統的關系,知道素波分局的董飛燕跟陳區長關系近,就托人找了過去——所謂關系網就是這樣,別看一個在天南素波,一個在恆北北崇,距離遠不代表關系遠。

  不過董飛燕沒答應,而是在這個學生家長面前,扎扎實實地擺了一回譜——這兩萬你拿回去吧,我跟陳區長就是一般關系,幫你說不了話。

  她在陳太忠的女人裡,不管說錢說權,說文憑還是說社會地位,都是屬於不太高的,但是她手攥一千萬,眼裡就沒這點小錢了,正經是她要借此機會,擺正自己的位置。

  而且憑良心說,她是一個很在意物議的女人,瘋起來很瘋,但是她不會把陳太忠往自家領——前文就說過,她很在意鄰居的觀感。

  所以她只是電話告訴陳太忠,有這麼一回事,然後就沒有更多了。

  但是這足以證明,這個大學生能給北崇帶來多少壓力——當然,這跟北崇警方的辦事方式不無關系。

  不過陳太忠並不在意這些,事實上,高強那邊帶來的壓力更大一些,他真的想不到,會有這麼多的人,為這個變態說情。

  但是再多的說情,也是扯淡,陳區長就一句話,「不服氣的人,來北崇跟我說。」

  什麼叫主政一方?這就叫主政一方,縣區雖然小,但是在這一小片地裡,陳某人就是說一不二,別說你秦陽市委來了,烏法省委來了,我不認也就不認了。

  至於說北崇的老大按理說應該是戚志聞——大家還是忘了這個人吧。

  第二天的時候,兩家紅外測溫儀廠家運來了最後一批貨,正式跟北崇協商中止合約的問題,前文說了,供貨商也不傻,很多采購合同簽的是大合同,但是供銷是按批次的——若有大的變動,大家友好協商,協商不果,就可以終止合同。

  現在供貨商要提價了,一提就是漲價百分之百,最少也百分之五十——口罩這種易耗品,都漲了百分之一千多了,測溫儀漲百分之五十,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漲價就不買了,結束合同吧,陳太忠也沒想到,掃貨會這麼快地中止,不過這世界上沒有誰是傻瓜,看到非典的爆發一天天地逼近,廠家惜售和捂貨,那也是必然了。

  其實哥們兒這裡的長約執行下去,是你們賺大錢的最後機會了,陳區長甚至都懶得理他們,你還能掙多久的錢?再過兩個月,價廉物美的紅外測溫儀就上市了。

  前文已經強調過了,這個紅外測溫儀的技術,並不是很難的,只不過應用范圍很窄,沒人去琢磨批量開發——真要大批量生產的話,降下來價錢不是問題。

  許純良那裡,現在就有了消息,應用范圍從零度到一百度的測溫儀,誤差不超過零點一度,月生產量能達到五千台的話,成本可以控制在一千元左右,若是對精度放松點要求,成本甚至可以控制在七百元左右。

  若是量再大一點,成本還能降。

  近期,鳳凰科委也感受到了非典來勢洶洶,大家在加緊研發的同時,也在拼命地考慮降成本的問題,只要成本能降下來,一來可以賺得更多,二來可以搶市場。

  而且前不久,那帕裡又介紹了一個松峰大學的教授過去。

  那個教授原本還想著,把自己的技術打包賣出去,不成想鳳凰科委也不是吃素的,他的圖紙往外一拿,當場就有不止一個人指出了工作原理和各種流程,同時就指出了圖紙中在元器件配置方面的各種不合理——這些不合理導致了生產成本的大幅上揚。

  行家一伸手,就知道有沒有,教授一聽,人家說的倍兒清楚,就訕笑著表示,我本來就是強於研發,對生產不是很在行——不過這個加密部分,是我有一個很好的法子在裡面,目前正申請專利,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購買。

  後來,鳳凰科委花二十萬購買了使用權,至於生產出的產品,就不用額外付費了——這個教授的專利目前還沒有批下來,而鳳凰科委真想破譯的話,直接買一台他以前賣出去的測溫儀就行。

  再加上非典臨近,科委也沒時間等,就用這麼個價錢買下了使用權,那個教授雖說有點遺憾,但時間真的不等人——科委不去搞逆向工程,而是花了二十萬出來,誠意也算不錯了,雖然這很可能是看在那帕裡的面子上。

  不管怎麼說,鳳凰科委已經找到了紅外測溫儀大幅降低成本的辦法,不過非常遺憾的是,雖然科委近期明顯地加快了研發速度,可是想固定型號,大批量生產,怎麼也還得一個月。

  正是因為有鳳凰科委撐腰,陳區長對於那些嘗試使用友好協商方式解約的廠家,也沒有過分刁難,解約就解約好了,他是不可能提高采購價的——開什麼玩笑,再有一個月,許純良的便宜測溫儀就可以生產了。

  哪怕到時候市場依舊緊俏,但是純良不賣給別人,還能不賣給我?撇開這交情不說,只說鳳凰科委研發這個東西,點子就是哥們兒出的。

  而且他手裡現在的存貨,已經有一萬九千余台,已經有足夠的數量送人情了,囤得再多,意思也不大了——事實上,鳳凰科委一個月以後能開足馬力生產的話,只要非典不在兩個月內大爆發,他這些存貨沒准就要砸在手裡一部分。

  到目前為止,非典還在緩慢地擴散著,海角有病例了,恆北也有病例了,可是兩個省的領導,看起來也不是很在意,不過陳太忠寧可相信,他們是外鬆內緊。

  要知道,鄭文彬通過黃漢祥表示了,要北崇留點測溫儀,堂堂局委說出來的話——兩三千台,不過是千把萬的事情。

  而恆北也未必就不重視,朝田醫院的電話,都打到陳區長手機上了,只不過目前只有一兩例,實在不便大肆宣揚預防——引起社會動蕩就不好了。

  就在他琢磨,非典什麼時候才會真正引起大家關注的時候,吳言一個電話打到了陳太忠的手機上,「你那兒的紅外測溫儀,能勻給鳳凰兩千台嗎?」

  第四千一百八十二章 鳳凰求援

  有沒有搞錯?面對吳市長的問題,陳太忠登時就懵了,「許純良不是正開發呢?他那個一旦生產了,成本是很低的。」

  「來不及了,」吳言嘆口氣,「鳳凰已經確診了三例非典,疑似病例有六十多起。」

  「有沒有搞錯?」陳太忠聽得差點把手機扔到地上,「怎麼會那麼多?」

  「殷放和謝五德,那就是一對混蛋,」吳市長氣得罵一句,「兩個人只顧掐架了,對這些事情不聞不問,鳳凰最早的非典患者,還是在京城發現的……」

  合著前一陣,有個鳳凰籍幹部的兒子,在首都結婚,鳳凰去了一些人,前人大主任劉立明也去了,不過在婚禮之前,他哮喘發作,送進了602醫院。

  劉立明退了,那也是正廳級幹部,就有其他人前去探望,兩天之後,病情控制住了,但是很悲催的是,他在醫院裡感染上了非典,不止他感染上了,他的妻子也感染上了。

  這就是很糟糕的事情了,可更悲催的事情還在後面,一幫鳳凰人從首都回來之後,沒過幾天有人住院了,這個時候,京城來了一個通知,說劉立明的傳染性很強,希望探視過他的鳳凰人,盡快去醫院做檢查。

  這個時候,醫院的大夫才反應過來,這三個患者很可能不是感冒,也不是肺炎,而是傳說中的非典——我艹,離大家真的這麼近?

  經過簡單檢查,有三人確認是非典,剩下的六十多個,目前還不能確認,鳳凰市醫院著急了,馬上上報省衛生廳。

  非典這個東西。因為宣傳不夠,目前還蒙著一層面紗,但是消息靈通的人都認為,這個東西是比較可怕的,只不過離大家比較遠而已。

  省衛生廳是陳潔的地盤,她知道了之後,想起來前一陣鳳凰科委似乎跟自己申報過項目,要搞紅外測溫儀,為的是預防非典——當然。這個項目報到省裡,主要是要錢,鳳凰科委其實有能力獨立開發,但是……如果能要到撥款,為什麼不要?

  於是她就讓秘書落實一下。這一落實不要緊,她這才知道,原來是陳太忠的建議,於是反手就將電話打到了京城。

  半個小時之後,陳省長撥通了殷放的電話,就撂下一句話,「有人托我帶話給你。鳳凰要是非典蔓延的話……你就不要幹了。」

  非典是什麼啊?殷市長放下電話之後,才琢磨這內容,不過他在鳳凰經營了幾年,耳目還是不少的。很快就了解到,原來傳說中的非典,在鳳凰已經有三例了,疑似病例還有六十多。

  通知謝五德。殷放馬上就做出了決定,去尼瑪的。我好過不了,大家都不要好過——六十多例疑似,真的太可怕了。

  也不知道謝書記是否了解非典的恐怖,對於市政府的通告,他輕飄飄還回來一句,政府的事情政府來處理,黨委會考慮支持的。

  這並不是謝五德謙讓,他要把事情推到政府去,這才是真的。

  這怎麼能行呢?殷放又了解一下,知道鳳凰就沒有治療非典的經驗,而鳳凰科委那裡,正在研制檢查的儀器,卻還沒有成功,於是他又打電話給蔣世方,一來匯報工作二來取經。

  蔣世方一聽,陳潔嚴厲呵斥殷放,心說這個不應該啊,打狗還看主人呢,想一想之後,他又給黃家打個電話,看這事兒裡是不是有什麼說法。

  說法是沒有的,但是他也因此知道,陳太忠目前在北崇搞非典防治,還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於是他又打電話給殷放,叮囑兩句。

  所以,就有了吳言這個電話,殷放很清楚,他跟陳太忠沒什麼交情,而蔣省長又說,此事找吳言即可,他自然要找常務副。

  吳市長心裡可就惱了,她根本不分管這一塊的,現在事情大發了,繞過分管副市長,直接找到她的頭上來了——我真那麼好欺負嗎?

  於是她當即表示,這個事情我能幫忙聯系一下,但我不會一直跟著,中央黨校馬上要開課了,我沒那麼多精力。

  殷放也不跟她計較,他目前的精力,全在跟謝五德對抗上呢,自然不願意把吳言這個市黨委常委,推到謝書記一邊,所以他直接掀開底牌:這是蔣省長的意思。

  吳市長一聽這話,心裡就明白了:自己的正廳,應該就是著落在蔣世方身上了,所以蔣省長知道她是黃家要扶持的人,才讓她聯系陳太忠。

  說良心話,小白並不排斥聯系自己的情郎,如果條件允許,她甚至希望每周都能在北崇呆一兩天,只不過剛才殷放的吩咐明顯地有點欺人,她才斷然拒絕的。

  現在知道了其中原委,她就很樂意地接受了這個任務,回到辦公室之後,馬上撥電話給陳太忠。

  「那三個患者和六十幾個人,都是怎麼隔離的?」陳太忠問一句。

  「都不知道該怎麼隔離,」吳言郁悶地嘆口氣,「人太多,又怕交叉感染,醫院的病房不夠,征用房子吧,還不好放在市區,離市區遠了,醫護水平又跟不上去……」

  「郊區找塊空地,跟民政和部隊拿帳篷吧,」陳太忠嘆口氣,「我在北崇也是這麼幹的,還得找武警幫忙……看住這些人,別讓他們跑了。」

  「太忠你……能不能回來幫幫我?」吳言幽幽地嘆口氣,「這兒是你的老家,有你在,起碼我不用擔心自己得非典。」

  吳市長早就清楚,自己的情郎,不是一般人。

  「好的,」陳太忠想一想,最終還是應承了下來,北崇這邊還沒有發現非典病例,而鳳凰那邊終究是老家,朝田的求助他可以不理,鳳凰卻不行,「先發兩千台測溫儀過去,買單不能含糊啊……這是北崇的錢。」

  「殷放已經答應了,他要不答應,我就不接手,」吳言笑著回答,「只要他答應了,錢我來操作,你放心好了……你什麼時候過來?」

  「我這邊還有些雜七雜八的事,要交待一下,」陳太忠想一下,「最遲後天吧。」

  他這次去鳳凰,起碼要待幾天,自然是要把北崇的事情安頓好了,尤其在這種風雨飄搖的時刻,安排得周到一點,是很有必要的。

  事實上,他最擔心的是王媛媛的業務,首先,紅外測溫儀面臨大面積違約或者中止合同,這對年輕的計委主任來說,絕對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考驗。

  其次就是協防員的使用,目前他們歸計委管理,但是眼下情勢嚴峻,頻現的特權帶來很多棘手問題,撇開奧觀海事件不說,上一次國安的人差一點就對協防員動手了。

  陳區長在北崇的話,鎮得住場面,但是他要不在,小王肩膀上的擔子就重了點。

  當然,其他的事兒也有一些,比如說隨著春節過去,北崇的外來人口還在急劇地增加,防控非典期間,這個必須要高度警惕。

  還有就是一些關於發展的問題,非典很可怕,但不能影響北崇前進的腳步,收購苧麻、大棚出貨、小額貸款擔保,這些還要繼續搞。

  就為交待這些細節,陳區長臨時召開區長辦公會議,而且請政法委書記祁泰山和宣教部長陳文選列席。

  祁泰山列席很正常,陳文選的話,那就涉及到另一個方面——宣教口的配合。

  這個時候,宣傳工作是很重要的,保證信息的充分和透明,是安定人心的法寶,至於說有人可能借機興風作浪——對不起了,北崇還真沒有他們做文章的土壤。

  陳區長在北崇老百姓的心裡,口碑不是一般的好,而且他堅持信息公開透明,也不是一日之功,區政府的公示亭和鄉鎮的各種公示,已經形成了制度,大家都習慣了,通過公示了解信息——他所堅持推行的,正是令群眾信任的基礎。

  要不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陳太忠若是事到臨頭抓這個宣傳,效果就要大打折扣。

  但饒是有如此基礎,這次非典來勢洶洶,區裡也要充分地宣傳,讓老百姓知道,目前是個什麼樣子,才是最有效安定人心的辦法。

  區電視台甚至要播出,從外地抓回兩個網絡上造謠生事的家伙,對這個新聞,甚至陳文選都覺得有點小題大做——抓回來就抓回來了,電視台播就沒必要了吧?網絡上的東西,誰會在意呢?

  他想說的是,上級領導絕對不會看重網絡輿情的——其實紙媒都很扯淡,領導明白了,那就是明白了,何必在意外人怎麼咧咧?

  「輿論本來就是陣地,你不佔領,就要被別人佔領,為什麼叫陣地?那是戰爭,」陳太忠很鄭重地表示,「兩個文明一起抓,兩手都要硬。」

  「北崇沒有非典村,我就要堂堂正正地抓人,那些人的毛病,都是慣出來的,」

  「這個信息,不是給領導看的,就是給老百姓看的……不但要播,還要報紙上宣傳。」

  第二天晚上,北崇電視台播出了這一條新聞,除了播音員播放,每半小時屏幕下方還飄一下字,北崇的有線電視不多,不少人家還就是看北崇台的轉播。

  這樣的宣傳效果,應該是不錯,陳太忠正自得其樂,馬小雅的電話打了過來,「太忠,那個為sars病毒命名的意大利醫生,感染上非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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