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結界強度試驗
唐果立刻興沖沖的去了,楚歌拿起那把已經崩口的菜刀,又自己在自己胳膊上砍了一刀,當然,這次沒敢用力,也沒加「石化」,一刀下去,被一股無形的氣流高高的彈了起來,果然沒事,他便再加點力量,還是沒事,於是再加力,如此三番四次,終於確定了一件事情:看來這把菜刀,確實是破不了他的中級魔法結界的,那個石化術,即使不加也沒問題。
正暗暗開心,就見唐果又急匆匆的衝了進來,把懷裡一大堆東西往地上一扔,丁零噹啷一陣亂響:「葛大哥,東西都拿來了,你自己選吧。」
楚歌這一看,真是哭笑不得。
狼牙棒、流星錘、分水刺、鋤頭、鐮刀、斧頭、笤帚、木棍子、竹竿子、鐵餅、標槍、柳葉小刀、鉛球,各種各樣,琳琅滿目,木的竹的鐵的鋼的凡是有殺傷力的東西幾乎都在,大大小小的鋪了一地,真不知道這小子從哪兒把這些東西翻出來的。
看到楚歌那副表情,唐果還以為他不滿意,立刻道:「怎麼,不夠嗎?那用這個吧。」他手從懷裡一掏,掏出一個鐵傢伙來,黑洞洞的口子正對著楚歌,居然是一把手槍。
「我靠!你怎麼會有手槍的?」楚歌大叫一聲,飛快的跳到旁邊去:「慢點慢點,這東西小心走火。」
「很正常啊,」唐果道:「在美國有手槍有什麼好希奇的,我們畢竟是黑社會嘛,不過葛大哥你放心,這裡面只有一顆子彈,是我從老爸的枕頭下面摸到的,應該沒關係啦。」
「放屁!一顆子彈就足夠要命了,」楚歌看他拿著槍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心裡實在是七上八下,施展個漂浮術,鬼魅一般的漂過去,把他的槍劈手奪了過來:「還是放在我這裡比較穩妥。」
「無所謂啦,」唐果兩手一攤:「好啦,下面開始試驗了,用斧頭還是用狼牙棒?」
「隨便你了,」楚歌沒收了手槍,已經覺得很安全了,把腿一伸往椅子上一坐:「來吧,小子。」
唐果拿起一把銹跡斑斑的刀:「這是傅紅雪的刀,你小心呀。」「鏘」的一刀劈下去,然後順手丟在一邊:「呸呸,破刀,一點用都沒有。」
「這是西門吹雪的的劍,你要小心呀……呸呸,假的,假的,居然折了。」
「好,接下來是隋唐第一條好漢李元霸的錘子,這個可是恐怖傢伙哦……咦,好像癟了,真不經砸。」
「恩……這個嘛,李逵的斧頭……糟糕,又崩口子了,媽的。」
「是你逼我的,小李飛刀,出手!呀,沒射中,不行啊不行。」
「……不行了,葛大哥,你的金鐘罩鐵布衫練得真是爐火純青啊!要不……咱還是用槍試試吧?」唐果折騰了十分鐘,終於汗流浹背的停了下來,看著楚歌的眼神,已經不僅僅是崇拜、敬仰了,還帶著點看怪物的異樣。
「用槍嗎?這個嘛……」其實楚歌心裡也癢癢的,在現代社會,十八般兵器其實都沒什麼用武之地了,真要殺人,用槍絕對是最好的,而楚歌的心腹大患,也正是槍。
一槍在手,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可以輕鬆幹掉一個練了幾十年武功的高手,這個科技至上的社會,武術在很大程度上,已經以表演和強身健體為主要目的了。
楚歌很想跨越槍械這道關,只有能擋得住槍械,才能算大成,可是他心裡實在害怕,槍可不是別的東西,它沒有輕重的,子彈射出來,永遠是那麼快那麼急那麼有力,擋不住的話,可就殘廢了。
試不試呢?
唐果還在慫恿:「葛大哥,聽田老大說,你是中國第一高手啊,還是黑道的掌控者,你這樣的身手和武功,還精通那麼多神奇的超能力,這區區一支槍,有什麼好怕的呢?你就試一試吧,別怕,真的別怕,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楚歌看著唐果一臉熱切的樣子,總算搞清楚了一回事,眼前這位紅髮青年,是典型的人來瘋,惹禍精,大概是沒心沒肺,從來不考慮後果的那一類人,若不是百分之百肯定他是唐漢的兒子,楚歌簡直要懷疑他是敵人派來的奸細了,要不,怎麼總給人一種想弄死楚歌的感覺呢?
「試就試,媽的,老子怕個屁!」楚歌一咬牙,把槍拍到唐果手心裡:「來吧,打這兒!」他指了指自己的大腿:「往這兒打,千萬不要打到骨頭啊,否則治起來就麻煩了。」
「好,來啦!」唐果果然又興奮起來,嗖的跳後幾步,雙手一抬,楚歌連忙閃到一邊:「你幹什麼?」
「開槍啊,你沒看我的姿勢是標準的雙手握槍式嗎?」唐果瀟灑的甩了甩頭髮:「這個動作很酷吧。」
「我是問你,為什麼要跑那麼遠,」楚歌道:「你站近點,別打偏了。」
「我靠,站那麼近還有什麼意思?還怎麼體現得出我神槍手百發百中的風采?」唐果拚命的搖頭:「不行,這個是原則問題,絕對不能妥協。」
楚歌也拚命的搖頭:「不行不行,這個沒得商量,這可是拿我的命做試驗啊,我才有資格決定怎麼開槍。」
「划拳吧,」唐果異想天開的出主意。
「劃個屁的拳,」楚歌真服了他了:「你乖乖給我站過來,不然我就把你的槍奪走,讓你啥也幹不成。」
唐果剛剛被楚歌奪過一次槍,聽他一說,連忙把槍往懷裡塞,槍後面的扳機正好掛在他衣服的一條帶子上,差點就全部拉開,又被他手忙腳亂的一把揪掉,胡亂的把槍扔到了外套裡邊,整個過程看得楚歌心驚膽戰,深怕他一不小心槍支走火自己把自己給打死了。
還好,還好,田龍這時候走了過來:「師傅,自由搏擊大賽我已經給你報好名了,你這兩天好好準備一下。」
楚歌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你來得正好,來,幫我檢驗一下我的先天真氣。」
田龍看著滿地亂七八糟的武器,先是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對,有必要準備一下,黑市拳擊跟其他的比賽不一樣,選手在比賽中可以選用任何方式來攻擊敵人,包括在手背上綁鐵刺啊,或者在鞋子裡藏兩塊刀片啊之類的,只要是可以想到的招式都可以用,打起來確實是防不勝防,十分危險,師傅你的實力雖然遠高於他們,也無法保證穩贏,因為越打到後面,他們越會用各種各樣的方式來專門針對你,暗算你,偷襲你。」
「包括場外暗殺嗎?」楚歌笑著開了個玩笑。
田龍沉思了半晌,重重的點了點頭:「當然包括!」
楚歌立刻就呆住了:「用槍?」
「廢話!暗殺當然用槍!」田龍道:「上一次自由搏擊大賽,我們真空炸彈還接了一樁暗殺生意,不過最後沒有完成,因為我們要殺的人,在我們出手之前,先被別人暗殺掉了。」
楚歌翻了翻白眼,終於有點後悔參加這麼個比賽了:「難道還不止一批殺手要殺他?」
「當然,」田龍道:「他是最有可能奪冠的,所以另外幾個人都想殺他。」
「那我……」楚歌害怕了。
「呵呵,沒事,我就是殺手組織的頭頭,我當然知道,應該怎樣防範別人的暗殺,你的安全,交給我就行了。」
唐果終於又找到插話的機會,跳了出來:「沒關係,葛大哥,按我的估算,手槍子彈未必能破你的先天真氣的。」
「切,滾一邊去,」有田龍在,楚歌已經徹底不相信唐果了:「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
「我說的是真的!」唐果振振有辭的道:「我剛剛估算了一下,我的肌肉力量大概是***牛頓,那把斧頭的重量大概是***公斤,我剛剛用***牛頓的力砍你的腿,斧頭鋒刃的厚度為***毫米,那麼接觸面積為***平方毫米,那麼產生的壓強為***帕斯卡,好,我們再計算一下子彈作用在人身體上的壓強……再結合子彈高速旋轉的穿透力……最後計算的結果是……」
他這一大堆說出來,楚歌滿頭都是雲霧,田龍卻聽得沉思起來,直到唐果最後開心的跳了起來,大聲道:「哈哈,估算正確,子彈的穿透力其實還不如斧刃,既然斧頭破不了你的防禦,子彈當然也破不了啦!」
「不錯,結論正確,」田龍讚賞的點點頭:「成天看你都在胡鬧,沒想到頭腦還挺好使的。」
楚歌激動起來:「你的意思是說……子彈真的……破不了……我的防禦?」
田龍點點頭,對楚歌正色道:「當然,如果他說的數據沒問題的話,結論當然也沒問題。」
楚歌張大了嘴巴,一臉的不可思議:「那麼……要不我們來試試?」
「好啊,試試吧,」這一次,一向穩重的田龍居然也興致勃勃:「師傅,我來開槍,你放心,絕對不會打到骨頭,而且從肌肉最疏鬆的地方穿過去,即使你擋不住,傷害也不會很大的,正好檢驗一下你到底有沒有完全的把把握去參加比賽嘛。」
楚歌還是很相信田龍的,他咬咬牙,把胳膊一伸:「來,往這打。」
田龍一伸手,唐果就乖乖的把槍送了過來,田龍雙手握著槍,他本來就站在楚歌面前,現在黑洞洞的槍口幾乎已經貼在了楚歌胳膊上,還在那裡聚精會神的瞄著。
「喂喂,你幹什麼啊,快點啊。」楚歌心裡砰砰亂跳,把頭別到一邊去,連聲催促,這種感覺就好像到醫院去打針一樣,如果護士小姐老拿著針筒對著你的血管比劃,就是不扎進去,估計誰都會難受的,反正總是要挨這一針,就希望她能快點扎進去了事。
「別著急,師傅,萬一打歪了,後果就嚴重了,」田龍道:「等我瞄得再准一點。」
「萬一……打歪了會怎麼樣?」楚歌忽然又提心吊膽起來,連聲音都發抖了:「不會死人吧?」
「那倒不會,」田龍很認真的給他解釋:「這裡有一條動脈血管,如果打破了,會流血不止的,同時,因為你長得太瘦,肉實在很少,要找到肌肉疏鬆的地方有點困難,要知道,這地方偏一點點點後果就會很嚴重,所以我一定要精益求精。」
楚歌聽得汗一陣一陣往外冒,想一想身上被打個窟窿的慘狀,似乎肌肉已經開始疼了,剛才那點微弱的信心也蕩然無存,他下意識的把胳膊往後一縮,吃吃的道:「要不……別打了吧。」
「沒關係的,試一下吧,」田龍很自信的道:「相信我。」
楚歌看看槍口,再看看田龍的臉色,再看看自己的胳膊,看來看去,越看越是害怕,其實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往往很簡單就能決定的事情,一旦拖的時間長了,信心就慢慢消失了,越是思考周密,越是瞻前顧後,年輕人之所以有衝勁,大概也是因為想得不夠多的緣故吧。古有先烈說過「慷慨赴死易,從容就義難」,也是同樣的意思,憑著一腔血氣可能很快就決定要赴死了,可是要他再仔細想想,認真思考,搞清楚情況,恐怕就忽然軟下來了。
反正,現在我們的主角楚歌同學很堅決的搖搖頭:「不!不試了!」
師傅一強硬,徒弟就妥協了,田龍也沒辦法,把槍還給一臉熱切的唐果,唐果拿著槍,對著楚歌直比劃,大有先斬後奏先打一槍再說的念頭,楚歌對他實在是不放心,衝過去先把他推出門去,然後砰的關上了門。
外面,唐果還在大呼小叫:「葛大哥放我進來呀,你放心,我不會主動開槍的!」
無論如何,兩天後,黑市拳王自由搏擊大賽正式開始了。
一走進喧囂熱鬧的比賽大廳,楚歌就打了個冷戰,感覺到四面八方都是慘烈的氣息,雖然還沒開打,但是這些參賽的人都是世界各地趕過來的亡命之徒,即便實力不怎麼樣,手底下的人命是絕對不少的,大廳裡的聲音非常嘈雜,巨大的搖滾音樂強勁的響徹全場,夾雜著依稀的怒吼和咆哮,還有很多人歇斯底里的尖叫聲,觀看這類比賽的觀眾都是圖一個發洩的爽字,往往一進來,看到這樣的氣氛,這樣的場面,情緒就有失控的跡象了,在楚歌看來,自己就彷彿是來到了一個瘋子的國度。
跟黑道大選的氣氛相比,這裡實在是太亂了。
田龍大聲在楚歌耳邊喊道:「師傅,你是一百五十六號,對手一百五十五號,可能要下午才輪到你上。」楚歌點點頭,示意自己聽見了,心裡卻頓時緊張起來,他到底是個魔法師,不具有武林高手磨礪出來的那種沉穩和氣度,只能強作鎮定的往拳台走去。
這次比賽,共有兩百多名選手報名參加,但是,無論選手有多少,拳台永遠都只有一個,觀眾們需要觀看每一場比賽,需要對每一次比賽下注,需要享受每一次死亡的盛宴。
事實上,這樣的比賽並不需要耗費他多的時間,因為有太多選手都會在一分鐘之內被對手秒殺,職業黑市拳手,這是一群掌握了最強大的徒手殺人技巧的群體,對於他們來說,無論是勝還是敗,都只可能是秒殺,電視轉播裡那種打上一兩個小時的回合制比賽,並不適合他們。
這時候,全場的音樂猛的停止,大廳裡頓時有種反常的寂靜,這寂靜把觀眾們的喘息和尖叫映襯得格外刺耳,然後,一個雄渾和富有煽動性的聲音響起:「現在上場的是,來自韓國的跆拳道高手』奪命腿』金澤熙,28歲,身高1米85,體重86公斤,深蹲430公斤,握推175公斤,職業黑市拳手,戰績為128勝0負,85次擊斃對手。」(註:楚歌的英語水平很臭,三年大學讀完了連國家英語四級都沒過,所以這裡所有的見聞都假定是通過田龍的翻譯,以下同。)
話音落,就看到一個赤裸著上身、穿著皮短褲的大漢高舉著雙手走上了拳台,一身標準的腱子肉,手上沒有拳套,那雙腿黝黑黝黑的,看起來彷彿是鋼鐵一般,拳台仿照拳王爭霸的格局,四面用繩索隔斷,金澤熙走到台邊,手在繩索上一按,飛快的翻上了拳台,動作簡短有力,乾淨利落。,周圍立刻響起了沸騰的歡呼聲和尖銳的口哨聲。
「好彪悍啊!」楚歌感歎道。
「這不算什麼,好戲還在後頭呢!」唐果興致盎然的解釋道:「剛剛出場的基本上都是垃圾,等一會大部分的人都會被打死的。」
「被打死?」楚歌吃驚道:「不可以認輸嗎?」
「可以,但是做不到,」田龍道:「黑市拳跟官方的比武最大的區別在於,黑市拳以殺人為最終目的,講究一擊必殺,在被殺之前,可能誰也不知道誰強誰弱,而等到被殺之後,知道了卻也遲了,所以黑市拳,尤其是自由搏擊,是最血腥的一種對戰。」
那個雄渾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現在上場的,是來自中國山東的武術高手,』穿山腿』趙翔,31歲,身高1米9,體重95公斤,深蹲480公斤,握推190公斤,職業黑市拳手,以往戰績為146勝0負,92次擊斃對手。」
隨著說話聲,趙翔也翻身上了拳台,高舉雙手接受觀眾的喝彩,他的個頭大概一米八的樣子,比金澤熙稍微矮一些,但是一身的肌肉卻絲毫不遜色。
「都是全勝戰績啊,而且基本上都把對手打死了,」楚歌打了個寒戰,低聲道:「真的很厲害。」
田龍笑了:「師傅,別怕,全勝不算什麼,這種打黑市拳的,打到他們這種層次,所有的拳手都是全勝,因為失敗的人都死了。」
「殘忍啊!」楚歌感歎道。
廣播又響了起來:「這兩人都擁有強大的實力,都保持不敗的戰績,金澤熙曾經在泰國、香港等地打了五十多場比賽,擊敗過眾多的高手,兩年前回國後迅速掃蕩韓國拳壇,成為國內最負盛名的三大黑市拳高手之一,打法兇猛野蠻,素有拚命三郎之稱。趙翔以前在中國華北一帶打拳,三年前遠赴泰國和馬來西亞一帶,擊敗了多名當地的黑市拳高手,一年前轉到美國發展,曾與韓國、日本、泰國、俄羅斯等眾多國家高手交戰,在拳台上,以冷靜沉著著稱,是頭腦型選手。這兩位選手都是以腿為主要攻擊手段,讓我們期待一場精彩的腿法對決!」
還沒介紹完畢,台下的觀眾已經迫不及待的叫囂起來,這種黑市拳賽,在私底下雖然流傳久遠,影響廣泛,但是普通大眾是無法得知消息的,能夠到場觀看的,要麼是各地的黑社會大員,要麼是一擲千金的商界強人,再就是家裡的錢多得花不完的世家子弟和世家女眷,這些人在物質上早已經得到了完全的滿足,所以才盡一切可能去追求刺激,追求血淋淋的快感,看到模樣兇猛的拳手站在台上互相對視,時時發出低沉的吼叫,早已經被成績得熱血沸騰。
裁判做了個手勢,示意比賽開始。
趙翔和金澤熙飛快的衝了過去,然後又同時跳開,把兩人之間的距離保持在大概一腿的位置,然後,開始出腿。
一開場,金澤熙就展示了強大的腿上功夫,雙腿彈跳連踢,一腿緊似一腿,趙翔步步後退,用自己的胳膊來抵擋對方的揣踢,同時腳下步子不停,把致命的位置很好的隱藏起來,職業拳手的皮肉都是經過艱苦的鍛煉千錘百煉過來的,單論戰鬥力或許無法跟武術高手相比,但是要論筋骨和皮肉的硬度,或許已經達到了人類的極限,那樣兇猛的腿法,轉眼間就踢出了七八十腿,可是趙翔一招接一招的擋了下來,那一雙手臂,竟也彷彿鋼鐵鑄造的一般,沒有半點遲疑和退縮,只是他先機一失,便再難找到機會扳平,眼看已經退到了拳台邊緣,後面就是繩索,已經退無可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