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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律師2》第62章
第三章 尋親 第十九節 再世靈孽

公子白看了胎靈一陣,沒看出所以然來。於是轉頭對安置完了朱堅強的李寵說:“小李,你還得幹個活兒,把整間屋子給我控制起來。我要把胎靈給放出來仔細研究一下。審完了豬頭,我再審鬼頭兒,我豁出來變成熊貓也要撬開他的嘴!”

李寵正想著回到法像裏面休息一會兒的事,聽到公子白讓他設置禁制,立刻變成了苦瓜臉。“老大,你真當我是免費苦力啦?單來回搬外面的豬頭就把我累夠嗆了,還要設置防止胎靈逃跑的禁制,你這不是虐待童工嗎?我要到勞動局去上訪!”

公子白知道李寵在開玩笑,當下借題發揮道:“跟老大混你已經很有面子了,還想要工錢?我就不信那個勞動局的敢接你的投訴。你小子是靈鬼出身還被仙界給革職查辦了,現在是那個地方都沒戶口的黑戶,你的權利不受六界保護,只歸老大我一人支配!”

李寵被公子白抓住了話頭兒,一時間想不出反駁的理由,作鬱悶狀說:“所謂的老大分子,不是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就是擁有醜惡嘴臉的剝削階級。啥時候當小弟的才能翻身解放把歌唱呢?”

李寵抱怨完了,正要去設禁制,卻發現公子白家裏的門窗牆壁之上已經符文流轉被一道囚魂定魄的強力禁制全方位3D立體式地包圍了。誰能在我的眼皮底下瞬間完成這麼大的禁制?李寵驚疑之下細查了禁制的特性,旋即恍然大悟。設置禁制的不是旁人,正是可以掌控整個大樓的方怡心。

“還是小方姐姐好心腸,知道關心兒童!不像某個人只知道吹鬍子瞪眼睛。”李寵一邊暗自慶倖自己剛才與方怡心聯合抵制公子白是英明之舉,一邊用話來敲打公子白。要知道,佈置一個把整個屋子都封閉起來,而且還要對樓上樓下的鄰居無害的禁制絕對是個力氣活。要是自己搞定,真的很費力。

公子白被李寵說得尷尬,只好陪著笑臉對出現後一直沒理他的方怡心說:“哎呀,小方長能耐了,這個禁制設的可是沒話說,不但鬼魂難離難入,而且完全隔離怨氣。防鬼不傷人,當真是既環保又人性化的好本領!”

“不要恭維人家了,趕緊辦正事吧!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在過兩三個小時天就亮了。人家的鬼術還不到家,天一亮就幫不了你了。”方怡心說完隱入了樓體之中,顯然是去費力維持禁制運轉去了。

經方怡心提醒,公子白收了玩鬧之心,請了然將胎靈身上禁制撤去,放胎靈出來自由活動。按照公子白的盤算,胎靈既然能附體、能用法術聚集吞噬其他胎靈而改變本相,自然不會沒有靈智。只要有靈智,就有辦法交流,只要能交流,就有辦法查清胎靈的底細,從而解去老太太身上的至親靈怨。如果攻心戰術不行,老子就去請冥界鬼卒過來給你這小鬼過熱堂,我就不信你能不招!公子白如是想。

了然撤去佛光,已成嬰兒形狀的胎靈立刻得了自由。獲得自由之後,這胎靈沒有如公子白想像中的那樣四處亂竄尋找逃路,也沒有來個怨氣大爆發跟公子白決鬥。而是無視鬼律師的威名、無視了然的佛法、無視降職鬼仙的靈力,怡然自得晃晃悠悠地飄到了平躺在沙發上的老太太的上方。

被無視公子白到不放在心上,可見到胎靈徑直停到老太太的頭上就有些擔心了。老太太本就中了胎靈的至親靈怨危在旦夕,難道胎靈還覺得不爽想要立刻取老太太的性命不成?中了至親靈怨的人與冤鬼是有血緣關係的,那些施術的冤鬼絕大多數不是索命的,而是要求受術者完成自己的心願,因此至親靈怨雖然難以驅除但很少會鬧出人命。要是到了冤鬼索命的程度,那就說明血緣之至親之間存在深仇大恨。在道義的角度上講,就是再大能耐的法師也不能插手其中了。這就是傳說中的“神仙不理家務事,外鬼好退,家鬼難當!”

雖然有所顧忌,但是在情況不明之時,自不能坐視胎靈傷害老太太。緊張之下,公子白手上靈光閃動,時刻準備著在胎靈傷人之前一個掌心雷劈過去。旁邊的了然見公子白拉開了架勢,急忙上前按住他的手腕,擺手示意其不要妄動靜觀其變。

眼見那胎靈在老太太的頭頂上盤旋了幾圈,忽地在老太太頭頂一尺處停住不動,然後張開嫩紅的小嘴作呼吸狀。鬼魂不需要呼吸空氣,如此動作必定是從老太太身上吸取什麼東西,如果吸的是生人陽氣的話,不消半分鐘老太太必定氣絕歸位。好在事情沒有向壞的方向發展,十多秒中之後老太太的頭頂上冒出了絲絲縷縷的青黑色怨氣,那些怨氣一點兒不剩地被胎靈吸到了嘴裏。原來這胎靈是在收回老太太體內的怨氣,他竟然不需要任何條件就為老太太解了至親靈怨!

靈怨一解,老太太當即面色泛紅喉結湧動,呼吸變得平穩有力,體溫也漸漸回暖,看情形隨時都會蘇醒過來。胎靈收回了老太太體內的怨氣之後便停止了動作,宛如一尊浮空的雕像般懸在老太太的頭頂一動不動了。公子白和了然對望了一眼,各自從對方的瞳孔裏欣賞了一下自己吃驚時的精彩表情。他倆誰也沒想到集中了無數的怨氣改變了本相的這個胎靈在脫離了佛法束縛之後居然表現得如此溫順,非但不逃跑,還知錯就改主動收回怨氣!

公子白實在忍不住了,掏了支煙點著了抽起來。“這小鬼頭兒體內的怨氣如果一下爆發就算大師你也得手忙腳亂吧?如果李寵吃了這麼多怨氣下去,不變成厲鬼,也得精神分裂吧?咱們面前這個乖乖娃兒可是顛覆傳統了!”

了然宣了聲佛號後說:“施主所言甚是。這胎靈怨氣極重,老衲的天眼通竟然也窺不破他的底細!僅能靠佛法靈覺感應出他此時卻無惡意。”

“要我看他就是怨氣吸多了,變成白癡了。白癡是沒有想法的。就是佛祖也猜不出白癡的想法啊!”李寵插言道,“老太太隨時會醒,而且總在客廳裏放著會著涼生病。不如先把老太太挪進臥室,然後在全心全意地料理這個胎靈。”

公子白點頭說:“小李,你這次說到點子上了。有老太太在這裏,真要是胎靈突然發難,咱們必定束手束腳。先把老太太挪進嘯月的臥室去。”說罷上前抱起老太太往嘯月的臥室走去。

公子白抱起老太太,胎靈沒有任何動作,只是跟在公子白的後邊往嘯月的臥室那邊飄了過去。李寵見狀,急忙飛身橫在了公子白和胎靈之間,並且用小手指著胎靈說:“哎!你這位小朋友,沒得到老大的允許是不能亂跑的!老實兒地呆在這裏,向我們交代問題。等你的問題交代清楚了再讓你自由活動!”

胎靈沒有言語,只是突然間將體內的怨氣發揮到極致,一瞬間超濃超強的怨氣如同無形的巨浪將朝李寵湧了過去。從思想到身體都毫無準備的李寵當即被怨氣沖得淩空翻轉撞向了公子白。公子白和李寵一樣沒準備,當場被後面湧過來的怨氣來了個全身洗禮。李寵的身體穿過了公子白的身體撞到了方怡心設下的禁制上才停住,然後和全身雞皮疙瘩的公子白同時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公子白憤怒地轉過身,一邊運用法力抵消了怨氣沖體的不適感,一邊罵道:“我靠!西伯利亞寒流也沒這個爽啊!看不出來,你個小鬼頭還敢跟我玩陰的!在我背後下手,死多少人了知道不?”

“小子,你行,你讓我重溫了闊別多年的傷風感冒的感覺,我決定讓你也嘗一嘗鮮兒,來個火浴理療怎麼樣?”李寵是靈鬼之體,被怨氣沖了一下,比公子白難受得多,因此不但嘴上喊著,手上的焚靈焰也亮了起來。

與此同時,在胎靈的怨氣刺激之下,房間中布下的禁制也被引發了,整個房間的燈光熄滅,一切籠罩在門窗牆體上不斷流轉的符文散發出來的暗紅色光暈之中。就在雙方劍拔弩張,即將上演靈鬼火並小胎靈的靈異恐怖大戲時,公子白家的門鈴突然響了。

公子白看了看手錶,時間是零點二十七分,不禁奇怪起來。“咱們雖然搞了大半個晚上了,可都是在禁制裏面搞的,不可能擾民,更不能把員警招來。而且這時候更不可能有收水電費、送牛奶的來呀?”公子白一邊嘟囔一邊把老太太重新放到沙發上,走到門前去看。說來也怪,公子白一放下老太太,那胎靈就立刻息了怨氣重新回到老太太身邊一動不動地發呆了。見胎靈收了怨氣,李寵也收了鬼火,他好歹也是降職鬼仙,見胎靈主動收兵,不好意思太欺負人家。就這樣,一場小鬼對決被一聲門鈴給打斷了。

說話間,公子白走到了門邊,順著門鏡向外看。門鏡裏面出現了一張黑如碳的大臉,濃眉如刷,大眼似鈴,虯須貼腮連鬢。這位不單面相兇惡,而且穿了黑色西服、白襯衫,打著紅色領帶,拎著褐色公事包,穿著黃色皮鞋,真是怎麼看怎麼彆扭。

公子白看清了門外來者之後,捂著嘴悶笑了一陣之後才說:“我說,門外這位,你夠可以的。剛才我這屋裏所有的電器都不好使了,你居然能按響門鈴,不是一般厲害呀?說實話,是幹什麼的?”

門外這位黑臉的瞪著大眼睛對著門吼道:“俺不是收水電費的,也不是送牛奶的,是收保護費的!快點兒開門交錢,不然加收滯納金!”

公子白沒出聲,李寵忍不住了,沖著門外大嚷:“誰呀?敢上門收保護費,當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了!識相的快點兒走,我火可大著呢!”

“哎呀,早就聽老牛老馬說小李子讓仙界給攆回來了,我當時還沒信。這回聽到動靜我可信了。你小子別的沒長進,脾氣倒長了不少。就你這覺悟,就算沒有公子白拖你的後腿,早晚也得被攆回來。”這位黑臉不協調先生聽了李寵的話不等公子白給他開門直接穿過方怡心設下的禁制背著手走進屋來了。

這位黑臉先生一進來,李寵就知道為啥公子白聽到收保護費四個字以後就不吱聲了。這位穿著極不得體的黑臉大漢不是別人,正是闊別多日的陸判官。古往今來說判官不認識死字的鬼,李寵是第一個。判官別的字可以不會寫,寫得最多的可能就是這個“死”字了。

見來者是陸判官,李寵自然不敢再囂張了,急忙嬉皮笑臉地說:“陸爺爺,冥界裏面除了閻王數你忙,大半夜的你跑來和我開玩笑,不怕閻王查崗發現了扣你的工錢炒你的魷魚嗎?”

陸判官沒有放過李寵和了然互相施了禮,然後坐下來繼續收拾李寵:“你小子把公子白的本事學得挺透啊!見到是我,立刻就轉移話題了。剛才可是你說我不會寫字的,也就是說冥界找了個文盲當判官,這要是傳出去對冥界影響極其惡劣,閻王們知道了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李寵被陸判官給抓住了話頭兒一時脫不了干係,只好求饒道:“陸爺爺,你就饒了我吧!都怪老大,看到你他就一直捂著嘴笑,不給我言語一聲。我要知道外面是你,我能那麼說嗎?我現在比你手底下的窮鬼都窮,要是想要精神賠償,只管找我老大要,我是啥也沒有啊!”

李寵這招還真好使了,陸判官立刻轉頭望向公子白,果然發現這傢伙不但捂著嘴,還捂著肚子。看來是笑得肚子都疼了,還不好意思笑出聲。陸判官被公子白笑得有些發毛,瞪了瞪眼,問道:“小白子,你別裝好人了!從看到我開始就一直在笑。無論鬼也好,仙也罷,見到本判官不雙腿打顫就很不錯了,你居然笑我!不說明白,我可要生氣了!反正剛才你的小弟說我不識字,既然不識字,當然就會寫錯字,明天翻生死簿的時候,不小心記錯你的陽壽,讓你後天就去冥界報到也不是不可能的,是吧?”

公子白被陸判官最後一句把笑意給嚇回去了,乾咳了幾句後才說:“陸大爺,判官大人,你這個笑話實在太冷了,冷汗雞皮疙瘩全都出來了。說實話,我確實是在笑你,但是這也不能怪我呀!你穿得實在是太不搭調了。你原來那身行頭挺不錯的,幹嘛弄這身不倫不類讓人崩潰的衣服啊?”

陸判官仔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很是納悶地對公子白說:“我的衣服有問題嗎?這可是我和老牛打賭贏回來的。老牛說身行頭是人界最正規的白領套裝了。要不是閻王派我到人界搞調研,我還沒機會穿呢!”

公子白被陸判官的認真神情給刺激到了,捂著額頭作後倒狀說:“判官大人啊,你這次可真是被牛大爺爺給忽悠了。你這套西服是十年前的老款式,而且襯衫、領帶、皮鞋、公事包搭配極不協調。除了色盲看起來能順眼之外,恐怕沒有見到不笑的了。再說了,現在這時代講究的是休閒時尚,正統的西服套裝除了賣保險的和律師,早都沒人穿了!”

“你說得當真?”陸判官有點兒懷疑。

公子白沒多解釋,伸手一拉旁邊的了然對陸判官說:“我沒話說了。了然大師是大德高僧,從來不說謊話,你問他好了。”

對於了然大師,陸判官還是非常尊重的,當即正色問道:“大師,方才公子白所言當真嗎?”

了然見陸判官詢問,當下認真回答道:“不瞞判官,公子白所言句句屬實,莫說是他,便是老衲,初見判官形象時亦不免發笑啊!”

“靠!老牛這傢伙越來越不像樣了,肯定是跟著公子白和李寵學壞了。欺負我不常往來人界,竟然拿過時的舊貨騙我,讓我在後生小子面前丟臉。等我回去,非找閻王告他一狀不可!”陸判官知道自己被牛頭耍弄後非常不爽,在罵了一通後施展法力換回了自己本來的行頭——冥界官服,恢復了威嚴的法相。

公子白怕陸判官真的和牛頭鬧矛盾,待陸判官換好衣服恢復自信之後,小心地說:“判官大人,估計這是牛頭爺爺故意跟你開玩笑,你回去訛他兩頓酒就可以了,到閻王面前告狀,好像不太好吧?”

陸判官聽了公子白的話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地說:“你小子,分明是受了老牛的好處,向著他說話!這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不用你來操心。倒是你小子,搞什麼不好,為什把一個發了性的再世靈孽弄到家裏來了?”

“再世靈孽?什麼是再世靈孽呀?我家裏除了一個老太太之外,還有一個奇怪的胎靈。難道這個胎靈……”公子白納悶地問。

“沒錯。這個就是再世靈孽。”陸判官指著飄在老太太身旁的胎靈說,“最近二十年,人界的胎靈數量急劇膨脹,他們散發的怨氣已經對六界平衡造成了影響。閻王們想在近期進行一次大規模的治理。在治理之前,必須對胎靈的分佈、數量、成因進行調查和統計。這樣的技術活兒不能讓老牛老馬他們幹,只能是我這種知識份子出來調研。接到調研任務之後,我就換了自認為不錯的行頭,從鬼門關一直溜達到這裏來了。本來是想過兩天干完活兒在你這裏蹭頓酒飯就回去寫報告,誰知道今天晚上城市裏面發生了胎靈大規模異動。當時我正在睡覺,等到鬼卒叫醒我的時候胎靈異動竟然消失了。於是,我就用法力查了查,接著就發現你家裏有異常的怨氣發出。等我走到門外的時候,正好趕上怨氣大爆發,自然就知道屋裏面有個千年不遇的再世靈孽了。”

“再世靈孽,聽這個名字就瘮人!我、李寵、了然加起來也算學識淵博了,咋不知道再世靈孽是啥玩意兒呢?”公子白欲知其中奧秘,一邊拋出問題,一邊給陸判官上了支雲煙。

陸判官吸了口煙,心情好了不少,笑著說道:“要說鬼類之道,還是我冥界最有發言權。這再世靈孽,說來可是……”

(後面需要靠喜愛這套作品的大大貼了,小弟要2月份後才會從新接觸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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