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等她返回旅店的時候都已經快到晚餐的時間了，在她的身邊還跟著一個身材略微有些消瘦的青年。

　因為種族的關係，茜涅忒一整天都老老實實的待在旅店的房間裡不敢出外——她不想給軒轅月耀添麻煩。現在看到軒轅月耀回來了，她就非常高興的迎了上去。

　「姐姐，你回來了！」

　至於墨桐，魔寵本來就是魔法師的分身，墨桐可比茜涅忒更早知道軒轅月耀回來了。在軒轅月耀踏進房間的瞬間，他就已經跳上了軒轅月耀的肩膀，在她的臉頰上蹭呀蹭呀的撒嬌。

　「乖，別鬧了。」把自己的魔寵抱在懷裡，軒轅月耀把目光放回到茜涅忒的身上。

　「茜涅忒，我為你請了老師。」

　「老師？」

　看著茜涅忒有些不解的面容，軒轅月耀輕笑著說道：「你要跟著我的話最少要有自保的能力才可以。我不知道你適不適合魔法，而我又不是很好的老師，所以我想讓你學習一點武技。」

　其他的茜涅忒都沒有注意，只有那一句「你要跟著我的話最少要有自保的能力才可以。」她是非常努力的記下了。

　是啊！她不能夠光想著讓軒轅姐姐來保護，她要可以自己保護自己，雖然不一定要強到能夠保護別人，但是至少能夠在戰鬥中不連累到別人。

　「我會努力的！」

　茜涅忒的乖巧讓軒轅月耀非常的滿意，她拉過了身邊那個臉上又一點不太情願的青年。

　「茜涅忒，從今天開始，在未來的十天裡你都要跟他學習武技。」

　一直到軒轅月耀把這個人拉出來，茜涅忒才注意到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到不是因為茜涅忒有多麼的眼中只有軒轅月耀——好吧，這也是原因之一就是了——而是這個男人實在是很沒存在感。

　那個人穿著一件色澤黯淡的皮甲，腰上別著一把細刺劍和兩把匕首，橫過胸前的帶子上還有幾把飛刀。他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站在軒轅月耀身後的陰影裡，讓人很容易忽視他的存在。

　而且這個人看著茜涅忒的眼神不是那麼友善。茜涅忒可是毫不猶豫的回瞪了回去，作為一個泰夫林，不友善，乃至憎恨的眼神她已經看的多了。

　所以，兩個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互相怒視。

　呵呵……好像很有趣的樣子。軒轅月耀待在一邊，若無其事的品著溫熱的花草茶。她很清楚，這個男人會對茜涅忒不友善完全不是因為茜涅忒是泰夫林的原故——這個男人自己的血脈也不是那麼單純的。他會有如此的表現，始作俑者完全是軒轅月耀自己。

　這個男人會同意擔任茜涅忒的老師，完全是被她所強迫的。呵呵……這個可憐的，自己送上門來的傢伙。

　他應該慶幸了，要不是因為茜涅忒需要一個武技老師，此時此刻他絕對不是這樣完完整整的站在這裡的。雖然不至於送命，但是在床上躺上幾個月是免不了的了。『心慈手軟』幾個字是絕對不會出現在如今的軒轅月耀的字典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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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天，白雲，燦爛的陽光，清爽的風……真是一個美好的下午呢！

　放下手中的茶杯，軒轅月耀心滿意足的嘆了口氣，她已經很久沒有如此的悠閒了，最近真是一段美好的時光啊！

　當然了，這只是她自己和她的魔寵的想法而已，正待在院子裡訓練的兩個人可是一點也沒有悠閒的感覺。

　阿塞森，也就是那個倒霉的將軒轅月耀當成肥羊，結果自己反而落在了軒轅月耀手裡的傢伙可是絕對沒有任何悠閒的感覺的。他都已經快要抓狂了，這個該死的小鬼，怎麼說他現在也算是她的師傅啊，在他的面前這個小鬼完全沒有面對那個女魔法師時的那種乖巧，學習起來雖然很努力，但是其他的就不用指望，根本就連最基本的尊敬都欠奉，那神態簡直可以把人活活氣死，而那個女魔法師根本就不聞不問。

　同樣的茜涅忒也一點都不喜歡這個所謂的老師，這兩個人根本就是兩看兩相厭。

　不過對於兩個人來說今天都是一個值得慶幸的日子，因為今天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了，明天軒轅月耀就準備動身離開這個城市了，茜涅忒自然也會跟隨的。

　悠閒的日子就要到頭了。軒轅月耀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開口說道：「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

　聽到了這句話，院子裡的兩個壓根就沒有能夠好好相處愉快的人都同時露出了如蒙大赦一般的表情，茜涅忒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院子，回到了軒轅月耀所在的房間。這幾天的訓練看起來是很有效果的。別的不說，至少茜涅忒的動作比以前更加靈敏了一些。

　十天來阿塞森給她的訓練可不是那些貴族們練來戲耍的花架子，也不是那種光明正大的可以和敵人面對面的公平絕對東西。阿塞森自己根本就不擅長那些玩意，自然無法教茜涅忒這些——再說了軒轅月耀也沒打算讓茜涅忒學這些東西，。且不說貴族們用來炫耀的花架子，那種光明正大的武技絕對不是短時間內可以見效的，而且也不見得適合茜涅忒。

　阿塞森所教給茜涅忒的簡單實用，同時也不是那麼光明正大的伎倆，畢竟他不是騎士，甚至連戰士都算不上——他是行走在陰影中的盜賊，偶爾也會客串一下刺客。

　茜涅忒自己也對這些東西接受良好，她出身於社會的地層，為了生活偶爾會有一些小偷小摸的舉動，所以她不會排斥阿塞森所教授的東西。而且因為種族的原故，她的身手本被比一般人要敏捷一些，再加上後天的「訓練」——不斷的在逃跑中鍛鍊身手。所以這些東西她學起來相當的快，十天下來已經有些摸樣了。

　「約定的時間結束了？」看著悠然的坐在陽台上的軒轅月耀，阿塞森咬牙切齒，同時又有著幾分無奈的問道。

　他現在只想快點離開這裡，但是在沒有得到這個女魔法師肯定的回答以前他又不敢輕舉妄動，真是夠不幸的……

　輕輕地點了點頭，軒轅月耀用魔法的語言說出了一個詞——是解除咒文的關鍵詞，暗色的光華在她的指尖處一閃而逝。

　與此同時，阿塞森的肩膀上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他急忙解開領子，只見那個糾纏了他十天，幾乎已經成為他的夢魘的黑灰色魔紋已經消失不見了。

　呼～～～太好了！終於自由了！！

　阿塞森一刻都沒有停留的，如同輕煙一般的消失掉了。有了這一次的教訓，他暗自下定決心，以後只要看到魔法師他就一定有多遠躲多遠！

　「呵呵，跑的還真快。」

　暫且不理會那個跑的無影無蹤的傢伙，軒轅月耀帶著溫和的笑容看著她身邊的孩子。

　「準備一下，一會兒我們一起出去。」

　「嗯。」茜涅忒乖巧地點了點頭，輕快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很清楚軒轅月耀的話是什麼意思。剛剛結束了訓練，她現在全身都是灰塵和汗水，看起來髒兮兮的，現在她需要抓緊時間把自己弄乾淨，軒轅月耀是不太能忍受髒亂的人的。

　茜涅忒的手腳相當的麻利，十幾分鐘以後她就已經收拾整齊，渙然一新的出現軒轅月耀的面前了。

　兩個人外加一隻狐狸一起漫步在街上，看起來軒轅月耀似乎也沒有什麼急事，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又買了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

　反正她現在使用的次元袋空間夠大。一般而言次元袋這種東西雖然說很能裝東西，但是容量空間也有很有極限的，最好的那種次元袋也不過可以裝下重量不超過一千五百磅，體積不超過二百五十立方英呎的東西。但是她手上的這個就完全不同了，這個次元袋是兩位那沙在地球瘋狂研究空間魔法時搞出來的一種副產品，嚴格的說起來這個東西已經不能算是次元袋了，差不多可以算是一個不完善的、極小型的半位面了，裡面的空間大的足以裝下一支數百人的軍隊了。

　來到了之前訂做皮甲的那家店，招待她們的依然是那個少年。

　「啊！您來了！您的東西已經做好了。」

　看清了來人，少年熱情地迎了上去，一邊從櫃檯的下面拿出了一件精緻的皮甲。

　那件皮甲外觀非常的樸實，除了佈滿整個皮甲表面的鱗片樣的紋路以外，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是只要仔細觀察你就會發現這件皮甲絕對是一件少見的精品。每一處接合處都處理的完美無缺，幾乎絲毫不會妨礙到穿戴者的行動。到目前為止茜涅忒所接受的訓練都是走的輕靈的路子，這種輕甲很適合她使用的。

　看著茜涅忒在少年的幫助下把皮甲穿戴起來，軒轅月耀滿意的點了點頭。矮人的手藝確實好的沒話說——即使處理皮革不是矮人最擅長的工藝，也比一般的人類工匠的技術要好一些。

　那個少年一邊幫茜涅忒繫緊皮甲的帶子，一邊問道：「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嗎？要不要我叫師傅來幫你改一下？」

　話是這麼說，不過不用茜涅忒回答他就已經看出了這件皮甲不合適的地方了。那就是大小的問題，這件皮甲對於茜涅忒而言稍微大了一些。

　這件皮甲雖然按照那個很可能是魔法師的神秘女子所吩咐的那樣做的比較小巧，但是依然是按照成年人的身材來製作的，準確的說是按照那個神秘女子的身材製作的——雖然有斗篷遮擋，但是這個女子的身材還是比一般人來得嬌小一些，畢竟身高很明顯的擺在那裡。

　這個神秘女子的身高大概在五英呎左右，是矮了一點，只比這個正在試穿皮甲的女孩高那麼一點兒而已。這個少年當然不會知道，以人類而言，軒轅月耀的身高是矮了一點兒，但是以精靈的標準來看則完全是標準身高，甚至比正常的精靈女性還要高一點兒呢——雖然她並非精靈。

　不等茜涅忒回答他的問題，軒轅月耀就已經先開口了：「不必改了，這個樣子就可以，剩下的部分我自己會處理的。」

　是稍微大了一點兒，不過沒關係，魔法的力量可以很好的解決這種問題的。軒轅月耀一點也不想在這種地方繼續耽擱了。

　既然客人都這麼說了，少年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他手腳麻利的幫茜涅忒把皮甲脫了下來然後打包包好，因為茜涅忒現在的打扮實在是不適合再穿一件皮甲了。誰見過在漂亮蓬蓬裙的外面套皮甲的？

　在前往驛站確定好了明天的車程以後，這一行人——雖然沒有一可以算是人類——返回了住宿的旅店。

　吩咐了旅店老闆不要讓人打攪她以後，軒轅月耀就在旅店的後院空地上勾畫起魔法陣來。

　這是一個算不上複雜的魔法陣，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審視著地上的魔法陣，再三檢查確定沒有任何的錯誤，魔法可不是遊戲，任何的疏忽都可能帶來致命的後果。

　皮甲被放置在魔法陣的中央，皮甲被完全打開了，繪製在內側胸前和雙肩的魔法陣被暴露了出來。掏出一隻精美的盒子，軒轅月耀將一些銀白色的魔粉輕輕的，均勻的撒在皮甲上面，在她的指點下茜涅忒和墨桐將各種魔法觸媒放置在準確的位置上，然後是最後的材料，按照她的要求茜涅忒刺破手指將幾滴血滴在了皮甲上，小心翼翼地退出了魔法陣的範圍——有了她的血液，從此以後這件皮甲就只有和她有著同樣血統的人才可以正常使用，只有泰夫林可以使用。

　深吸了一口氣，軒轅月耀進入了施法的出神狀態之中，她在一旁一遍又一遍的默唸著咒語。魔法的氣息在周圍舞動著，讓空中出現各種朦朧模糊的圖案，接著她小心翼翼的默念出最後的咒語，把魔法的力量導入到皮甲上的魔法陣中。

　沒有華麗的光影，皮甲上的銀白色魔粉伴隨著最後的咒文一起消失了，只有皮甲上三個用藍寶石塵所畫出的魔法陣上隱約留有一些光彩。

　從魔法陣中拿起皮甲，軒轅月耀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沒有華而不實的東西，她加持在皮甲上的都是雖然低級，但是很實用的魔法。

　三個法術分別是可以增加敏捷和靈活性的『輕靈術』，能夠抵抗一定元素傷害的『忍受元素傷害』，以及可以有效的抵禦恐懼及其類似效果的暗黑系一級法術『邪息加護』。

　最後一個法術是考慮到茜涅忒要跟在她的身邊，而她有時也會使用到亡靈系的法術，而一般人對不死生物的恐懼幾乎都是無可避免的。要不是因為茜涅忒的血統問題，其實神聖系一級的『靈耀光環』是更好的選擇，不過現在……考慮到茜涅忒的血統……呃，暗黑系一級法術『邪息加護』也馬馬乎乎啦。

　當茜涅忒重新穿戴起這件皮甲的時候，她意外的發現這件皮甲居然變的非常的合適，幾乎就像是為她量身訂做的一樣。

　看出了她的驚疑，軒轅月耀抱起自己的魔寵，輕描淡寫地說道：「大部分地魔法裝備都不會存在不合身的問題，因為它們都會自動根據穿戴者的體型大小進行一定範圍的調節。當然了，這種調節也是有限度的，你不能夠指望巨人可以穿的下為精靈的體型製作的魔法鎧甲。」

　一邊說著，她一邊掏出一把短劍——雖然沒有任何的名貴裝飾，但卻是極至的藝術品，而那秋水般的劍刃更加是無言的述說著這把劍絕對不僅僅是裝飾品而已。

　這是她在矮人的城市買來的東西，對她自己而言沒有任何的用處——她只是勉強用的好匕首而已，短劍這種東西就實在有點難為她了。不過應該適合茜涅忒使用的。

　然後……

　然後她要休息了！製作魔法物品是相當的累人的，雖然只是加持了很簡單的法術，但是也讓她感覺有點吃不消——製作這種永久性的魔法物品是會消耗掉製作者的一部分力量的，這種力量的消耗不是通過休息就可以恢復，只有日後勤加練習才可能將這部分失去的力量恢復回來。

　不理會茜涅忒驚喜和不斷的感激，軒轅月耀現在只想回房間去和枕頭纏綿……

　離開城鎮卡拉奇的驛站馬車一大早就出發離開了城鎮。

　軒轅月耀很明顯的還處於力量消耗以後的疲憊狀態，一上車以後就閉上眼睛休息去了。她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這次製作了這件魔法皮甲，她需要一、兩天的時間才能夠恢復到正常的狀態，至於失去了力量，則需要更久的時間才可以補的回來。

　她的狀態不好也自然的影響到了她的魔寵，小小的狐狸也沒有嬉鬧的心情，只是蜷縮在馬車坐椅的角落裡打瞌睡。

　但是茜涅忒此時此刻精神的很，她很興奮的擺弄著手中的短劍，似乎是想要迫不及待的試一試它的威力了。

　不過一路上風平浪靜的很，沒有任何的機會可以讓茜涅忒試試她的新短劍。

　但是軒轅月耀很快就恢復了精神，開始利用搭乘馬車的時間教授茜涅忒讀寫了，只是簡單的通用語的讀寫而已。讓她感覺輕鬆的是茜涅忒原本就有很不錯的基礎——據茜涅忒自己說是她的母親教給她的——所以軒轅月耀教起來並不吃力。

　這也讓軒轅月耀對茜涅忒的母親的出身感到了一點兒好奇。要知道這裡不是普及義務教育的地球，知識在這裡是掌握在少數人的手裡的東西，只有稍微有點積蓄的家庭才有能力送孩子去學習。大部分的平民恐怕都最多只能認識自己的名字就已經不錯了。

　不過好奇歸好奇，她一點都沒有詢問的打算，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秘密。她又不是以傳閒話和打探別人隱私為樂趣的三姑六婆。

　平靜的旅程是很枯燥的，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軒轅月耀開始無比的懷念飛機和火車來。馬車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一個小時也就前進三英里左右，一天也不過可以二十五、六英里而已，實在是夠慢的了。

　實際上以她的情況而言，乘坐慢吞吞的驛站馬車旅行並不是最好的選擇。對於她這種又充分的自保能力，又有足夠的金錢的人而言，騎馬旅行是更好、更快捷的選擇，為了以防萬一僱請上一、兩個傭兵也是可以的，畢竟魔法師這種職業是不怎麼適合獨自出門的。

　但是……但是……軒轅月耀不會騎馬！！馬這種東西似乎是天生和她犯沖一樣，她早就放棄學習騎馬了……

　算了，浪費時間就浪費時間吧，反正對於她而言時間這種東西並沒有多大的意義，一天和一年對她來說沒什麼區別。

　當馬車停在了趟行程的終點的時候，軒轅月耀開始重複最近她一直在做的事情，確定好前往下一個城鎮的馬車的出發時間，然後就帶著茜涅忒和墨桐就近找一家旅店安頓下來，等待搭乘下一趟馬車離開這裡。

　自從離開了卡拉奇以後，她們已經這樣走過三、四個人類的城鎮了，不停的重複著同樣的事情。

　軒轅月耀自然有她的目的，每到達一個新的地方她都會花上一點兒時間收集一下新的傳聞。當然了，她感興趣的可不是當地某個貴族的緋聞，只有那些國家與國家之間動向，國家內部的變化，或者某些重大的事件才能夠引起她的興趣。

　不過她也很清楚，在這種市井之地她是很難聽到真正可靠的情報的，謠言和流言才是這裡的主流。所以她必須要自己分辨，分辨那些有聽的價值，而那些則是無稽之談。

　呃，對她而言這就稍微有點難度了。不過幸好她並不是很在意這些，她不過是嘗試進入狀態而已，反正她也沒打算那麼早就開始認真的履行監控者的責任——兩位那沙還在呢，她沒有必要過早的擔負起那沉重的責任。

　正是因為有這種絲毫不付責任的想法，所以她才可以把監控者的責任當作一種打發時間的手段。

　不過她目前的行程卻是目的明確的——寂靜之湖！安吉麗兒-那沙的高塔的所在！

　雖然她從來沒有通過非魔法的途徑去過安吉麗兒-那沙的高塔，但是既然她現在身在巴哈姆特大陸不去一趟的就太可惜了一些。據說寂靜之湖可是擁有有大陸罕見的美景的，她以前雖然去過幾次安吉麗兒-那沙的高塔，卻從來沒有從高塔之外欣賞過那美景——她只從高塔之內俯視過寂靜之湖。

　而且……而且她現在很想和她的兩位表姐見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