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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眷(闇之魔眼)》第73章
第三卷 靈殤之卷 第三十九章 遺忘

 諸神眷顧著的蓬萊是一塊脫離四季輪迴的大地,在這是時間上的概念,而換成了空間上的區別。比如說,位於蓬萊南方的朱雀領,管理這裡的神獸是五行屬火的朱雀,因此這處區域便成為了蓬萊的夏季所在。在管理者的喜好下,朱雀領裡面從熱帶雨林到亞熱帶沙漠等的地形氣候一應俱全,也為諸多喜好炎熱的神魔精怪提供了相當豐富的選擇餘地。

 至於朱雀本身,則棲息在朱雀領內唯一的一座活火山中。雖然對不死火鳥的朱雀來說,再也沒有比流動的熔岩更舒服的睡床,但為招待偶爾可能來訪的客人,她還是在火山旁建了一座小小的別莊,而今天則是這棟別莊派上用場的時候。

 「如果是擔心那兩位天使的話,她們已經沒事了……」朱雀很疲倦似的趴在桌上,不怎麼專心地逗弄著肩膀上的小火鳥,喃喃自語地抱怨著。「討厭啊,雖說是少帝的委託,但出力的可是我啊,前幾天不小心輸給給她們了太多的神力,害得我在熔岩河裡休息了兩天才恢復過來,而靜雨你也不過來看看我,真是無聊死了……」

 「我這邊也沒辦法啊……」靜雨苦笑著向朱雀道歉。「郎君拜託我想辦法讓母親留在神州,而母親又不是紅世中人,所以我這兩天也是過得相當辛苦的……你看,這件事情一完我不就過來看你了嗎?」

 「哦,已經開始叫母親了啊……」朱雀聞言在嘴角掛出曖昧的弧線,好像突然來了精神似的坐起來。「這樣說的話,你也終於得到鐵家地承認喏?嗯。嗯!這回下任神帝正宮娘娘的身份就確認了,真是可喜可賀啊!一定要好好慶祝一番!我這就通知青龍……」

 「朱、朱雀!」靜雨趕緊拉住就想飛走的朱雀。並不是開玩笑,依照這位友人喜好熱鬧的性格,搞不好接下來蓬萊真的上演一場盛大地鬧劇也說不定。「這、這件事,還是等訂婚儀式後再說吧!」

 為說服林華留在國內。靜雨無奈之下扯謊說奕豪打算回國後進行訂婚儀式。鐵門當然大力贊同,而林華也找不到什麼反對的理由。當即把鐵濤叫回了國,目前夫婦兩人正和鐵門就訂婚儀式地諸多事宜進行艱苦談判中——而如此迅速的展開,卻把無奈編造這謊言的靜雨給逼入了絕境。

 「訂婚儀式?」朱雀的耳朵頓時豎起來,湊到靜雨面前一臉熱切地詢問著。「決定在什麼時候?在哪裡訂婚……啊,不對,訂婚儀式一定要在蓬萊進行!邀請諸天神魔前來。讓青龍擔任司儀,請神君作為證婚人。我就作為伴娘……」

 「朱雀!朱雀!」靜雨顯得更加困窘,以慌亂的聲音岔開了話題。「這種事等郎君回來後再討論吧,我今天來是有事情的!」

 「……啊,還是關於那兩位天使地事情嗎?」朱雀聞言歎了口氣,拍了拍棲息在肩上的小火鳥。小火鳥會意地振翅飛起。

 「好啦,我讓這孩子去把她們帶過來……」朱雀拍拍手,以無可奈何地目光看著靜雨。「不過話說回來。靜雨,你還真是變了好多啊,要是以前的絕世妖姬,那兩人根本連活下來的機會都沒有吧?因為理解愛情而變得善良倒是不錯,但偶爾也改拿出點正宮的氣概來啊,要不然我們的少帝隨便一心軟就救兩三個天使惡魔什麼地回來,那還不把給我們累死?」

 「不會有這種事情的,郎君並不是那種濫情的男人。」靜雨自信滿滿地保證著。「之所以救那兩人,也只是出於一顆善良溫柔地仁心而已。」

 「這還真是令人羨慕的信賴啊……」朱雀就像受不了似的搖搖頭,跟著抬頭看向遠方的天邊。「啊,她們來了,你有什麼事就隨便問吧……」說到這裡,朱雀掩嘴輕笑起來。「對了,若你是打算在這裡調教一下少帝將來的丫鬟,要不要我迴避一下?」

 「朱雀,我只是想問她們有關那惡魔的事情。」靜雨微皺眉頭。「你也應該知道,郎君最近似乎捲入了一件相當麻煩的事情中,我想盡可能的調查清楚,她們或許能夠提供給我不少線索。」

 「唔,這件事我也略有耳聞……既然如此,那就讓我旁聽吧。」朱雀聞言收斂了笑容,稍稍瞇起眼睛,神情讓人感覺到危險氣息。「雖然不知道是何人膽敢打少帝的主意,但根據情況而定,說不定我也需要下凡一次,給那些魎魍魅魑之輩一點終身難忘的教訓。」

 「雖然我是無所謂啦,但朱雀你出手時若不收斂一下的話,可是隨隨便便就會把一個城市給毀掉哦?」靜雨看著朱雀,露出頭痛的神情。

 「啊呀,我還算相當克制的呢,我出手的話大不了就毀滅一座城市而已,但若這件事傳到神君耳中的話,神君動怒起來那毀滅的可就是一個國家了。」說到這裡,朱雀也禁不住歎口氣。「總覺得我們的少帝老是喜歡跳進麻煩裡面的模樣,只希望這件事不要給神君知道吧……」

 ……………………

 在一無所有的虛空中,靜靜懸浮著一藍衣麗人,彷彿炸裂的煌煌光焰在她身旁起伏升騰,宛若太陽似的照耀著周圍的空間。她仰頭看著西天的群星,時而皺起眉頭,時而又將此舒展,就好像在猶豫著什麼似的。

 「妖星逼進西天中厥,奕豪的宿星受此凌迫,會有血光之災……」皇龍看向那顆代表著奕豪的宿星,與前些日子相比,此刻它的光輝要明顯黯淡不少。「不過,宿星即將脫離西天的束縛,再度回歸中庭,此刻正是破而後立、堅蛹化蝶的時機,倘若我在這時候出手相助的話……」

 或許反而會害了奕豪也說不定——皇龍如此顧慮著,前去幫助奕豪化解凶相是很簡單的事情。但這對奕豪來說是否真地有益?作為父君的傳人,他遲早要擔負起統御蓬萊及凡世的責任,若是連這樣的挫折都難以承受的話……

 「唔……」皇龍遲疑著,千萬年來宛如古井不波地穩心,此刻竟泛起微微的漣漪。那漣漪搖動著晶瑩剔透地水面,水面上漸漸浮現出一青年的身

 這位君臨紅世之巔。漠視下方紅塵流轉的至神,這似的露出煩惱的神情,只因在那萬千紅塵中,已有了她唯一牽掛的人……

 只不過,這似人地神情在下一瞬間即消逝無影,皇龍偏頭看向虛空的某方。不悅地皺起眉頭,跟著猛地一袖揮出。與此同時。環繞她周圍地煌煌光焰跟著暴起,光焰凝成銳利的光矢迸射而出,穿越了數萬公里的虛空,將那正在偷偷窺視這邊的人造之物瞬間焚燒殆盡。

 「不知悔改的傢伙……」皇龍哼了一聲,將目光轉回了西天地方向。同時心中也有了決定。「就看父君的意思再決定吧……」

 ……………………

 刀劍交擊的聲音,斬肉斷骨地聲音,和著不同聲調的慘叫聲。在被連綿無盡的戰火燒焦的大地混合成一曲響徹黃昏的終結之歌。

 不知已經劈開多少巨人的身體,就連手中那柄曾經屠過龍的神劍都已捲刃,無法再使用,他乾脆甩掉那柄報廢的神劍,站在原地猛烈喘息著。

 這場戰爭差不多該分出結果了吧……當他這樣想著的時候,腳下的大地卻突然顫抖起來,就像被什麼東西壓迫似的瑟縮著。他抬頭看向前方,只見一座噴火的巖山向這邊移動走,那巖山有著類似人的形狀,每踏出一步都讓大地發出絕望的哀鳴聲,而那火焰的溫度,即使相隔如此之遠也幾乎把他的皮膚烤焦。

 那是炎巨人的首領,就連神父奧丁也不直攖其鋒的強大存在,憑這傷痕纍纍的身體想擋住他根本就是螳臂當車般的可笑。「布倫希爾德……」然而他卻站了出來,呼喚著那銘刻在靈魂中的黃金名字,站到了炎巨人的面前。

 「嘎啊,嘎啊……」他劇烈喘息著,仰頭看著炎巨人那幾乎高聳入雲的身軀,感覺就像螞蟻仰望著人似的,取勝的可能性為零,而僥倖活下來的希望則同樣渺茫……不過不需要取勝,只要能拖住炎巨人的腳步,在戰場另一邊上戰鬥的她就更有活下去的希望,哪怕是多出那麼一點點的可能性,他也不惜用生命去交換!

 沒錯,不是為了什麼奧丁,只是為了愛慕、憧憬著的她……

 「布倫希爾德!」奕豪睜開眼睛,猛地坐了起來。

 「唔……」下一秒鐘,來自身體各處的哀鳴在神經裡匯成一股百萬千伏的電流,奕豪在瞬間僵硬了動作,卻連慘叫的聲音都發不出來,直到這劇痛的餘韻在幾分鐘後消散,他才全身無力的躺回去,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後腦勺傳來某種溫暖而柔軟的觸感,奕豪詫異地把視線稍稍上移,卻看到那剛剛在夢中浮現的美貌,正在極近距離向著他露出微微笑意,原來剛剛他就一直枕在她的膝蓋上。

 「布倫希爾德……」奕豪呆呆地看著那記憶中的美貌,一時間分不清夢境和現實的區別。「這到底是……我不是被海嘯給……對了!海嘯!」

 記憶瞬間清晰起來,那鋪天蓋地而來、完全超過人類想像的巨大海嘯,輕易便掀翻了狩魔協會的旗艦,而他和鐵蘭搭乘的快艇也未能倖免於難,被捲入了深深的海底,在激烈的亂流中他和鐵蘭分散,然後……

 「是你救了我?」奕豪向女武神確認著。

 「……」對方點點頭,跟著指了指遠處的某方。奕豪這才注意到,他們此刻正在一乾燥的巖洞中,耀眼的光輝正透過不遠處的洞口射進來。

 「我去看看……」在女武神的攙扶下,奕豪掙扎著站起來,走到洞口向外眺望。他們此刻所在的是一座不知大小的島嶼,昨日那遮天蔽日的鉛灰已不見蹤影,清澈的陽光穿透蔚藍的天空射在他上,帶著溫暖的味道,在更遠一點的地方,海面就像鏡子似的風平浪靜,一波波的漣漪溫柔地親吻著沙灘,根本就無法想像昨晚那場世界末日似的海嘯。

 「哈,哈哈……」奕豪禁不住搖晃了一下,女武神伸手攙扶著他。「對了!」就像想起什麼似的,他猛地轉身抓著女武神的肩膀,以急切的聲音詢問著。「我姐呢?她在什麼地方?你……難道你沒有救她嗎?」

 「……」奕豪的語氣因憂慮而顯得過於急切,很容易被誤解為責難,琉璃色的眼中浮現出一抹濃濃的哀傷,女武神輕輕搖了搖頭。

 「啊,抱歉……」目睹那一抹哀傷的時候,奕豪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心痛,稍稍放緩了語氣,就像道歉似的說著。「抱歉,我只是太擔心姐姐的事情……不過大概沒問題吧,她可是世界上最強的狩魔師,就連我都活了下來,那場海嘯也應該奈何不了她的,絕對沒錯……」

 聽到這番解釋,女武神就像希望什麼似的看著奕豪的臉,然而他卻早已把注意放到其它的地方,正一臉焦急的向著四周舉目眺望,他在尋找著那愛人的身影,而銘刻在這思念源頭的,並不是她的名字……明明有她陪在他的身邊,明明在那場燒盡世界的劫火中,兩人曾是如此期盼著這一刻的來臨……

 「我們到那裡去看看!」最後,他指向島嶼中央的高山,並且急切地踏出腳步,全然不顧傷痕纍纍的身體,只是一心一意地追逐著另一個名字的主人……

 看著那跌撞前進的背影,女武神的眼中浮出潮濕的霧氣,悲哀地閉上眼睛,輕輕開合的嘴唇吐露出或許永遠無法傳達到的話語……

 ……齊格弗裡德喲,我們的愛情,已經在那逝去的神話中消散嗎

第三卷 靈殤之卷 第四十零章 後浪

 一座相當遼闊的島嶼,有著典型的亞熱帶雨林氣候,植茂,舉目望去,一片看不到盡頭的綠色佔據了全部視野。島嶼的中央區域聳立著一座巍峨的高山,那裡是這座島的至高點所在,為確認周圍的狀況,奕豪正朝著這座山的峰頂攀登。

 「呼啊,呼啊……」

 一路不停地爬了差不多兩小時,原本就沒恢復多少精力的奕豪,此刻更是把殘餘的體力差不多消耗殆盡,坐倒在地上,邊喘著粗氣邊向下眺望。已經到了半山腰的位置,差不多能看到島嶼的邊緣了,然而結果卻不容樂觀,至少在目前視野所及的區域內,他沒有發現絲毫人煙。

 「該死的,這裡該不會是無人島吧……」

 奕豪緊緊皺起眉頭,同時開始感到口乾舌燥,不論是冒煙的嗓子還是空空如也的胃,都在強烈要求他採取某種本能行動,然而一想到鐵蘭此刻可能無助地漂浮在不知何處的海上,心中的焦躁就壓過了這源自本能的慾望。

 就在這時候,一隻潔白的玉手伸到他的面前,誘人的果香帶著冰涼的觸感幾乎要貼到他的臉上。

 「……」女武神不知從何處摘來一堆野果,一個個在山溪裡洗得亮晶晶的,正滿心歡喜地捧到他的面前,殷切的眼神就好像在期待著得到愛人的讚賞——若是奕豪的心神沒有被鐵蘭的安危佔據的話,那他就應該會注意到這份惹人愛憐的美貌。

 「啊,謝謝。」奕豪只是略一點頭,然後拿起一枚野果就開始啃起來。雖然野果的味道當然比不上蓬萊地仙品,不過目前的他也根本沒有挑三揀四的餘裕,幾口啃完了一個,又立刻拿起另外一個啃起來。

 在他把眼前的食物消滅完以前,女武神就站在旁邊靜靜注視著他。雖然一語未發。但那靜謐中含著無限溫柔的目光卻早已透露出對這人地滿腔愛意。

 「哈……」幾分鐘後,奕豪把野果全部吞噬殆盡。站起來長長呼出口氣,試著用力握緊了拳頭,感覺到原本乾涸的血脈中開始一點點地湧出力量來。「跟我來,布倫希爾德,我們先到上面山頂去!」

 抬頭望向山頂,奕豪左右看看後。朝著某方踏出腳步,然而就在這時候。旁邊地樹林卻傳來一似乎搖曳著笑意的低沉男聲,同時伴隨著枝葉搖動的聲音。「想到山頂去啊?真是抱歉,這裡可是巴魯米娜家的私人島嶼,我的職責所在,可不能讓你們就這樣過去。」

 女武神在第一時間抽劍護在奕豪的身前。警惕地看向聲音傳來地方向,來者似乎有著難以想像的力量,雖然這具身體只宿有她地一部分神力。但對方竟然在她尚未察覺的情況下逼近到如此距離……布倫希爾德悄悄握緊了手中的神劍,神情顯得頗為緊張。

 然而,奕豪這邊卻是截然不同的表現,他呆呆地看著正從樹林中走出來的那人,以難以置信地聲音喊著。「二伯?」

 「喲,奕豪,虧你能從那場海嘯中活下來,真不愧是蘭兒看中的夫婿啊!」鐵無道打招呼似的向他揮揮左手,然後拿起右手地酒葫蘆猛灌了一口,就像醉酒似的喃喃自語著。「嘖嘖,果然還是這樣的酒才好啊……來,奕豪,這是大伯好不容易才弄到的珍品.嘗嘗看!」

 鐵無道一甩手把酒葫蘆扔過來,奕豪下意識地伸手接過,卻聞到那濃烈酒氣的瞬間就頭暈眼花起來,一鬆手讓酒葫蘆掉了下去。

 「喂喂!」不知何時來到他身旁的鐵無道,一抄手搶在酒葫蘆落地前撈了起來,心痛地看著那灑出來的幾滴,向奕豪抱怨著。「我說奕豪,就算你不喝也不用扔到地上吧?這酒可是很貴重的!你別看這小小一葫蘆,可是大伯足足一年薪水的份量!」

 「抱、抱歉……呃,不對!」奕豪反射般正待低頭致歉,到一半突然察覺狀況不對,硬生生剎住接下來的話,抬頭看著鐵無道,以沒有抑制的音量叫了出來。「大伯!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島上!還有,你又怎麼知道那場海嘯的事情!」

 「到現在你也還沒有想明白嗎?真是笨孩子啊……」鐵無道無奈似的搖搖頭。「雖然鐵門的人更傾向於用拳頭說話,不過偶爾也該用用腦筋吧?我以為你手中的線索的線索已經夠多的了。」

 「大伯!」奕豪頓時抓狂起來,不過在瀕臨暴走的前一刻,由魔人那裡繼承的冷澈理智發揮了作用,記憶中的諸多片段在一瞬間歸納成一個結果,他不禁捂著臉呻吟起來。

 「……原來如此……雷登說你正受雇於某家族,原來就是巴魯米娜家啊……巴魯米娜家屬於暗黑工會的勢力,那伊利自然也就是你的同夥……襲擊狩魔協會總部的事情,當然也就不可能和你沒有絲毫關係……」

 「唔,雖然離真正的核心還有那麼一點距離,不過已經相當接近實事了。」鐵無道讚許似的拍拍奕豪的肩膀,那態度讓人完全感覺不到敵意,也因此讓奕豪更加迷惑起來。「大伯,你……你到底是站在哪一方的?暗黑工會,還是……」

 「那裡,我和暗黑工會可沒有絲毫關係,充其量不過是巴魯米娜家僱用的一介保鏢而已。」鐵無道聳聳肩膀,就像完全沒有愧疚似的語氣,然後朝著奕豪擺出了架勢。「因為這樣,所以我得負起保鏢的責任,排除踏入巴魯米娜傢俬地的外人……不想被揍的話,就打起精神來好好應付吧!」

 「呃?等等,我……」奕豪正待分辯,鐵無道這邊卻已經衝了過來,瞬間拉近兩人的距離,自上而下的劈腿帶出凌厲的氣勁。在反應過來地瞬間。奕豪雙手交叉架住了這沉重的一擊,迸射的氣勁吹飛了周圍的浮土,奕豪腳下的地面都顯出細微地龜裂痕跡。

 「哦,反應倒是挺敏捷的,看來這幾年倒是沒有荒廢多少功夫……」鐵無道收回腿。就像覺得滿意似地笑出來,然後偏頭看向旁邊蠢蠢欲動的女武神。打招呼似的擺了擺手。「我說小姑娘,雖然不知道你和這小子什麼關係,但這是男人和男人的戰鬥,你在旁邊靜靜看著就行了,千萬不要想插手進來,否則……」

 不知何時來到女武神背後的鐵無道。湊到布倫希爾德的耳邊,以耳語般地聲音說著。「我就把你的頭擰下來。」

 那漫溢暴虐地冰冷聲音直接在女武神的心中響顫。並伴隨著某種壓倒性的神威,雖然神威只是一閃即逝,但感覺到這股力量的布倫希爾德卻已然冷汗淋漓,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鐵無道,但後者卻已經把注意

 了奕豪的身上。

 「來吧。奕豪,不要用那些什麼亂七八糟地煉金術,就讓我們爺兒倆用拳頭好好較量一番!」鐵無道如此說著。布倫希爾德聞言卻稍稍放下心來。

 眼前這男人隱藏著難以置信的力量,幸好他對奕豪似乎沒有什麼惡意,既然對方主動把力量抑制在凡人的標準,那是再好不過地事情,或許不要再去刺激他比較好……這樣想著的她,靜靜地收起劍,看著前方兩位男人的戰鬥。

 「大伯!現在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吧?既然你已經知道海嘯的事情,那鐵蘭姐被捲到海裡面也無所謂嗎?」奕豪大聲提醒著鐵無道。

 「蘭兒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她可是我的女兒,區區海嘯還奈何不了她。」鐵無道以自信滿滿的聲音保證著,跟著在嘴角勾出輕蔑似的弧線。「怎麼?不敢和我打啊?那這樣吧,我們就稍稍放低一點難度,只要能你打中我的臉,挨著也行,那就算你贏了,如何?」

 「……好,這可是你說的。」遇到這樣完全說不通道理的大伯,奕豪簡直就要氣炸了,從牙縫裡蹦出這樣的聲音,跟著握緊了拳頭,擺出鐵門武法的起手勢

 雖然沒有察覺到那一瞬間的神威,但憑著武者的直覺,奕豪也隱隱察覺到鐵無道正隱藏著什麼東西,他不使用煉金術,鐵無道也不使用那未知的力量——在互相凝望中達成無聲的默契,奕豪隨即一矮身,整個人就彷彿離弦之箭似的衝了出去。

 「笨蛋,居然直衝過來……」目睹這情景,鐵無道卻笑了出來。

 奕豪的衝刺速度相當快,不過軌跡卻是筆直一線,因此他根本就不需要預測,當即擺出架勢準備給奕豪迎頭痛擊……本來應該是這樣的,然而在接近到三米左右的時候,奕豪猛地一踏足,瞬間潛入了更快的加速度中。

 「咦?」

 「看招!」

 兩種速度的時間差造成了鐵無道防禦的空隙,在短短一瞬間門戶大開,而奕豪就趁著這一瞬間欺入其懷中,猛地一記直拳轟出。

 「呃啊!」

 簡直就像預先排練好似的,臉部遭受直拳命中的鐵無道,拖出長長的慘叫聲,浮空後仰了足足五六米的距離,然後落到地上,在慣性的作用下又持續翻滾了兩三圈,最後撞到一片灌木叢中才停下,然後就此沉默了下去。

 「打……打中了?」就連奕豪本人也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視線在拳頭和灌木叢中彷徨著。鐵無道曾經是鐵門中首屈一指的武者,而作為他弟子的奕豪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他的強悍,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能超過這樣的師傅,就更不要說像現在這樣的狀況了。

 「那個……大伯?」看著灌木叢裡半天沒有動靜,奕豪有些惴惴不安地呼喚著鐵無道。嚴格說來,剛剛他其實是取了巧的,第一次衝刺用上了全力,而第二次衝刺的時候,則稍稍召喚了風靈的協助,因此才能達到那種出乎意料的加速度,不過這點技巧應該不會被鐵無道察覺吧?

 「誒疼疼疼疼……」在奕豪擔憂的目光下,鐵無道好半天才從灌木叢中站起來,不過身上卻已是狼狽不堪。撫著稍稍紅腫的臉頰,他向奕豪抱怨著。「臭小子,你還真的打下來啊……他***,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疼疼疼……」

 「呃,抱歉,我以為大伯你能躲開的……」奕豪以抑制著笑意的聲音回答著。

 「廢話!我當然能躲開,如果你小子沒作弊的話。」鐵無道放下手,向著奕豪擺出不雅的手勢,跟著卻長長歎了口氣,彷彿落寞似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不過話說回來,雖然是作了弊,但我居然連這種程度的攻擊都躲不開,看來還真是老了啊……」

 「沒這回事,大伯你也不過才四十……」說到這裡的奕豪突然愣住,然後極起一殘酷的事實。

 鐵氏一族是傳承九黎血脈的後裔,借助鐵門武法催發九黎血脈的力量,能夠讓鐵門弟子發揮出遠遠超越常人的破壞力。在全盛期的鐵門弟子面前,妖魔根本就不堪一擊,而這力量倘若得到進一步提升的話,那就算是踏入神祇的強者也難以匹敵。

 九黎血脈帶給鐵氏一族的力量是如此強悍,同時也是極其脆弱。鐵門弟子一過四十歲,其肉體機能就將急速衰退,不論如何強悍的武者,也不論他如何努力,只需幾年的時間就會衰退到和普通人相同的程度。

 毫無疑問,這是極其殘酷的事情,而鐵門歷史中也不知道因此而引發多少慘劇。鐵無道的父親,奕豪的祖父,鐵烈牙便是其中的犧牲者之一,而現在的狀況簡直就和那時候一模一樣,所不同的只是鐵烈牙換成了鐵無道,鐵無道換成了鐵奕豪而已。

 「大伯,我……你……」奕豪欲言又止,不知道說什麼好,倘若祖父的悲劇再在大伯的身上重演的話,那他真不知道該用什麼臉去見鐵蘭了。

 「剛……剛才的不算!我作弊了,大伯,我們再來一次!」這樣說著的奕豪擺出架勢,然而鐵無道卻擺了擺手,顯出沒什麼興趣的模樣。「算啦,就算是作弊,你也打到我的臉了,這次就算我輸了吧……臭小子,算你厲害,居然能把法術用到武術上面來……嗯,這樣就算今後娶了蘭兒,也不用擔心會夫綱不振啦!」

 鐵無道的神情竟顯得出乎意料的開朗,注意到奕豪的擔憂,他虛虛踹出一腳。「啥?你那是什麼表情?擔心我會和老爹一樣自殺?開玩笑,大伯我看起來是這樣脆弱嗎?再說臭小子,你才不過打中我一拳而已,還是作了弊的……」

 說到這裡,鐵無道想起什麼似的猛拍了下腦袋。「啊,說起來,有件事情差點忘了告訴你……蘭兒她現在好像正在這座山後面的城堡裡,正被幾十隻惡魔包圍著,差不多也該精疲力盡了……唔,再耽誤下去的話,雖然還不至於丟掉性命,不過貞節就……」

 「混蛋!為什麼現在才說!」

 「呃啊!」

 十倍於先前速度的拳頭毫無懸念地把某不良中年打得飛起,來不及再看鐵無道一眼,奕豪在轉身的瞬間就潛入了速度的極致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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