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零章 挑戰

　你是……雪女？”奕豪驚訝的打量著眼前的和服少女

　從少女的身上散髮出陣陣寒氣，因此奕豪猜她應該是雪女。醉露書院雪女是日本神話中相當有名的妖怪，據說每一位雪女都是絕色美女，她們居住在人跡罕至的雪山裡，但也常常下山活動，若是遇到中意的男子，她們就會把他帶到雪山裡，用帶有凍氣的吻奪冰凍男子的**，吃掉男子的靈魂，是以美艷而聞名的妖怪。

　奕豪在鐵家的時候就聽到過其艷名，不過還是初次見到真人，因此露出極其感動的神情。“請問，你是雪女嗎？”

　“是……是的。”少女就像被嚇到似的後退幾步，怯生生的看著他。

　“哦哦哦，真的是雪女啊！沒想到竟然能在這種地方見到真人，真是太幸運了……說起來，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那個，我是來幫奶奶忙的……”雪女就像求助似的望向那邊的妖怪婆婆，然而奕豪卻突然握住她的手。

　“算了，理由什麼樣都好……美麗的姑娘，相逢既是有緣，如何？要不要來一起喝杯茶，聊聊人生？”

　“呃，客……客人您要加杯茶是嗎？我馬上給您送來……”

　“啊啊，算了，有姑娘你在，我還喝茶作什麼？小生姓鐵，名奕豪，不知姑娘如何稱呼啊？”奕豪站起來，更進一步的靠近了雪女。

　“月……月姬……”被奕豪逼迫。雪女步步後退，眼中亦浮現出畏懼地淚光。

　“月姬嗎？真是高貴的名字啊，你的美麗就像那夜空的皓月……”奕豪指著空中，然而無雲的晴空中卻只有一輪紅日高懸。

　“……”

　“……那個……”

　“不，就連皓月都無法和你的美麗相提並論！”奕豪不動聲色的轉回來，以更猛烈的熱情搭訕著雪女。“你簡直就是冰雪的精靈，哦，看這冰清玉潔的肌膚，簡直比牛奶都還要滑潤，冰冰涼涼地……呃？冰涼……”

　奕豪突然想起過去某人告訴他和雪女接觸時要注意的事情。然而卻遲了一步。他拉著雪女的右手，自手肘以下已經整個冰凍，奕豪嚇一跳的抽回手，但卻發現就連彎曲手指都做不到。

　“那個，我從剛才起就想告訴您的……”月姬也露出委屈到快要哭出來的神情。“凡人是不能隨便碰我的。”

　……………………

　“這應該叫做……偷雞不著倒丟米，對吧？”紅嶺以虛心的語氣請教著奕豪，但表情卻是幾乎快要笑岔氣。

　“閉嘴！”奕豪惡狠狠的瞪著她，而他的右手正泡在一盆溫水裡。這是善良地月姬剛剛送過來的，本來明明是奕豪的自作自受，但她卻似乎感到相當抱歉地樣子。醉露書院而紅鈴則露出無法理解的神情。一開始還對月姬抱怨說“幹嘛對大色狼這樣好心？”，結果後來又開始取笑戀豪的狼狽模樣。

　“呼呼，吃到苦頭了吧？看到漂亮的女孩子就連魂都飛走了。你果然是大色狼呢！還是說，雪女就那樣有魁力嗎？”紅嶺毫不留情的取笑著奕豪，只有最後一句似乎帶著幾分不太服氣的味道。

　“笨蛋，才不是這麼回事……我只是想起大伯來，有些忘情而已。”

　“你的大伯是雪女？”紅嶺露出明顯不相信地表情。

　“……當然不是。”奕豪無力的回應著紅嶺。“但是他抱過雪女。而且從小時候開始啊，他就常常在我的面前誇耀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尤其提到雪女。說什麼是他抱過的女人中最刺激的，而且還自稱是唯一一個被雪女愛上後還活下來的男人，所以給我小時候留下的印像特別深刻……剛剛是我第一次見到真正的雪女，所以不自覺地才失態了……”

　“你小時候到底受過的是什麼教育啊……”紅嶺以呆然地目光看著奕豪，然而後者卻已經沒在聽了。

　“不過話說回來，雪女果然像大伯說地那樣，既美麗又溫順呢，就是不知道熱不熱情……”奕豪以痴迷的目光看著遠處地月姬，突然左腳傳來劇痛。“哎喲！你踩我幹什麼？”

　“大色狼！你看著人家少女在想什麼髒東西！”

　“我……我才沒想呢。那都是大伯告訴我的話。”

　“不知廉恥！沒有節操！女性公敵！你們叔侄倆都是大色狼！”

　“等、等等！大伯就算了，但我可從來沒有……”

　奕豪努力輓回自已的名譽。但就在這時候。盛大的嘈雜聲從側面傳來。

　器物傾倒的零亂聲響，混合著雪女的悲鳴聲。馬上就把奕豪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在搞清楚狀況的後一秒，奕豪露出充滿殺氣的眼神。

　在那裡搗亂的是幾隻叫做天狗的妖怪。穿著一身相當扎眼的修行僧服，一張猙獰的紅臉上長著一隻長長的鼻子，背後長著一雙黑漆漆的烏鴉翅膀，看上去就是一付和善良無緣的模樣。而他們正做的事情，也確實激起了奕豪的俠義之心。一隻天狗抓著茶鋪主人的妖怪婆婆，把她舉到空中，惡狠狠的似乎在勒索著什麼，另外兩隻天狗則在茶鋪裡大肆破壞，茶鋪的桌子被踢翻在地，熱騰騰的米飯糰子落到滿是泥巴的地上，然後又被倒在地上的涼茶衝走。

　看著茶鋪被破壞，妖怪婆婆急得滿頭大汗，急急忙忙跑過去想把地上的米飯糰子撿起來，然而惡德的天狗卻一腳把她踹倒在地上，並且發出放肆的大笑。醉露書院看到這裡奕豪已經有了殺人的心情，而另一邊傳來的月姬的悲鳴，則更是讓他的殺氣一瞬間膨脹到極限。

　侵犯月姬地是兩隻黑翅膀的天狗。他們把月姬按倒在地上。一隻坐在月姬的身上，扯開和服的胸襟，粗暴的揉搓著雪女潔白的胸部，並試圖把長鼻子塞進雪姬的嘴裡，另一隻天狗抱著月姬的雙腳，正努力朝根部靠近。善良的月姬被嚇得瑟瑟發抖，眼中浮現出驚惶的淚水，然而這模樣卻只是更激起對方地嗜虐心。月姬用盡全力縮起身子，但雙腿卻還是被天狗們粗暴的扯開，一隻天狗發出野獸似的喘息。伸手就要拋開和服最後的裙擺。

　“去死！”

　在紅嶺剛剛拔出槍的時候，奕豪已經衝了過去。蘊含著猛烈力道的一腳踹在天狗的身上。只聽“咚”的一聲悶響，施虐的天狗當場撲了出去，連帶著把前面騎在月姬身上的同伴撞飛，然後兩隻天狗就這樣沿著河岸一路滾進了河裡。

　聽到旁邊地響聲，天狗們驚愕的視線集中到奕豪的身上。紅嶺則趁機扶起驚惶地雪女，並以溫柔的語氣安撫著她。“沒事吧，小妹妹？不用擔心，只要有我在，這些傢伙動不了你一根毫毛。”

　‘我們’吧？”奕豪強調著。他對紅嶺這種獨占功相當不滿。

　“這可難說呢，有你大伯的前科在，搞不好你比他們更危險也說不一定……”紅嶺就像要保護雪女似的攔在她的前面。

　“你這蠻不講理的女人……”奕豪白了紅嶺一眼。目光落到雪女地身上。既使被紅嶺護在身後，月姬的臉上依舊充滿驚惶，藍藍的眼中滿是晶瑩無暇的淚水，讓人情不自禁的心生憐憫，同時對施暴者更加憤恕。奕豪回到頭，對黑天狗們投以殺氣騰騰的視線。

　“你……你是什麼人？”天狗們有些畏懼的看著奕豪。在這座妖怪聚集的村莊裡，還很少有人敢和他們作對。奕豪身上雖然沒有妖氣，但卻有著別的讓他們畏懼地東西。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奕豪露出暴虐地眼神，一邊揉著拳頭一邊向天狗們走去，手指地關節發出清脆的聲響。“你們地遺書寫好了吧？”

　……………………

　其實在日本妖怪中，天狗也算得上是相當強悍的一類，大都擁有令人難以想象的怪力，據說可以輕易把人撕成兩半，自古以來便作為凶惡妖怪的代表而被人畏懼。而除了天狗等惡名昭彰的妖怪外。這座村莊裡聚集的大都是在人世混不下去的弱小妖怪，或者其它個性溫和的妖怪。在實力支配一切的妖怪世界裡。它們很難反抗凶惡妖怪的暴行。

　當然，天狗雖然是有著怪力的凶惡妖怪。但和奕豪的程次比起來就差得太遠。奕豪召喚出北歐勇者，齊格弗列德的英靈只是簡單的揮了幾下劍，天狗們便被斬得鬼哭狼嚎，奕豪再臨門踹上幾腳，一隊缺胳膊少腿的天狗就哭嚎著逃了開去。

　“哼，一群雜碎……”奕豪朝天狗的背影啐了一口，然後迅速調整好表情，以溫柔的目光回頭望去。“讓你受驚了，月姬小……呃？”

　身後只有紅嶺，這名機構的觀察員對奕豪的溫情表現報以露骨的嫌惡神情。“你露出這種眼神想幹什麼？唔，好噁心……”

　“……月姬呢？”奕豪無視紅嶺的反應向旁邊望去。月姬似乎已經從剛剛的驚嚇中恢復過來，正在那邊扶起妖怪婆婆，並幫忙收拾地上的狼藉，那模樣看得奕豪又是一陣感動。

　“啊啊，真是善良的女孩呢……喂！你又踏我幹什麼？”

　“呆子，你不會過去幫忙嗎？”這樣說的紅嶺，已經先走了過去。

　“嘖，最不想被你教訓……”奕豪搔搔頭髮，一邊嘀咕著一邊跟了過去。

　等把茶館收拾好後，奕豪向雪女問起那群天狗的事情，當得知這樣的事情幾乎每天都在集落的其它地方發生的時候，禁不住當場拍案而起，就要去解決那群禍害，但卻被紅嶺給拉住。

　“為什麼阻止我？”

　“大色狼！你忘了我們到這裡是來幹什麼了的嗎？”紅嶺提醒著她。“我們是來除妖的耶！除妖的！幫助妖怪算怎麼回事？”

　“妖怪也有人權啊！再說，你剛剛還不是把槍掏出來了？”

　“那……那是打算護身而已！護身！”紅嶺分辯著。“而且就算你把天狗都幹掉，這裡還有其它的妖怪啊，難道你要把它們都攆出去？妖怪的世界有自已的規矩，那本來就不是人類能插手的……除非你打算定居在這裡，否則跟本解決不了問題，是吧？”

　紅嶺看向雪女，而月姬則有些慌亂的點頭。“是……是的，除非是狐神娘娘從山上下來，不……不然誰也管不了這裡。”

　“狐神娘娘？”光是從這個稱呼上就可以看出，妖狐御鏡在妖怪們心目中有著何等崇高的地位。在暗暗點頭的同時，奕豪也想起來了。“說起來，月姬小姐，你一開始叫住我，好像也是準備說和狐神娘娘有關的事情吧？”

　“是……是的。”雪女怯生生的點著頭。“我……我聽說公子要去找狐神娘娘，所以想拜託公子……”

　“什麼事？說說看，如果我能幫你的話。”看著月姬有點膽怯的模樣，奕豪微笑著主動問出來。

　“是……我是想拜託公子，如果公子能見到狐神娘娘的話，請他代我們向狐神娘娘請願，希望狐神娘娘能幫幫我們。”

　“原來是這件事啊，那很簡單啊……”奕豪露出愉快的神情。“不過說得也是呢，妖怪的事情最好還是由妖怪出面解決的好，只要那頭狐狸願意出面管理的話，不但你們可以放心”，外面的那些人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膽了，而我也可以完成任務，回家悠閑度日了……嗯嗯，簡直就是一石三鳥的好辦法啊！”

　奕豪興奮的向紅嶺招呼著。“好！我們這就去找那隻狐狸吧！”

　“在這以前，你知道她在什麼地嗎？”相對於奕豪的興奮來，紅嶺的回應就顯得相當冷淡。

　“不就在那上面嗎？”奕豪指著遠處的峰頂。

　“那要怎麼上去？光用爬的可以嗎？”

　“呃，這個……我現在不是正要問嗎？”奕豪對月姬投以求助的眼神。

　“那個，用爬的是上不去的。”月姬小心的回答著奕豪。“山峰上狐神娘娘設有封禁，胡亂闖入的話會迷路在裡面，一輩了都走不出來的。”

　“嘖，真是麻煩的狐狸啊……”奕豪露出不耐煩的神情。“那要怎麼上去？”

　“有……有一條路，村莊後面有一條路通向山頂，狐神娘娘每次都是從那裡下來的。”月姬指著村莊的方向，但臉上卻明顯露出畏懼的神情。“只……只是，那條路上有一個沒有頭的魔鬼守護著，凡是靠近的妖怪都會被它吃掉，自從娘娘把魔鬼放在那裡後，已經有好多想偷偷潛上山的妖怪被吃掉，現在就連天狗們都不敢再接近那裡。”

　“沒有頭的魔鬼？”奕豪頗有興趣的摸著下巴。“有意思，日本神話中有這樣的妖怪嗎？”

　“你要走那條路？”紅嶺皺起眉頭。

　“難道還有別的路可以走嗎？”奕豪聳聳肩膀。“如果你害怕的話，留在這裡等我也可以啊。”

　“害怕？誰會害怕啊？”紅嶺抽出手槍，輓了個漂亮的槍花。“能讓本姑娘害怕的東西還沒出世呢！”

　“我說啊，你就這麼確定那是用槍能夠對付的對手？”奕豪無奈的看著她。

　“當然不是。”紅嶺昂起頭，以驕傲的語氣宣布著。“槍只是用來防身的，當然是由你去對付那傢伙。”

　“你這厚臉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