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又是平靜的夜晚。連著幾天沒有鬼影的蹤跡,校園平靜了許多。紗窗上的烤肉十里飄香,我帶來一組向學校教具室借來的音響,插上插座,撥放Someborn從pub買來的泰國音樂CD,音樂很有泰國風情,我聯想到我們三人在滿種胭脂椰的泰國河畔上把美眉的光景…
兩杯黃湯下肚,Someborn跳起舞來,阿龍擬真地吹著嗩吶,一片和樂融融的氣氛。忽然,他們兩人的臉色丕變,原來鬼影出現在我的身旁。說他是鬼影也不太對,他已經不是影子了,而是一個光明群聚的人形,非常明亮的光芒,雖然還是看不到他的容貌,但我們都知道他就是當初的鬼影。這次他能說話了,他向我說了一串泰語後就升到天上,越來越遠,然後消失不見了。我們三人嘴巴張得大大的,愣愣地望著鬼影的升天。
「阿龍,他剛說什麼?」
「他說他已經可以上天堂了,謝謝老師。」
「這樣啊。」我喃喃地道。
「老師,你做了什麼,怎麼超度他的?」阿龍好奇地問道。
「用他的名字在寺廟裡安了一座佛像。唉呀呀,一個月的薪水泡湯了。」
「很好,這樣很好。」Someborn插花道。
三人相視而笑,坐在台階上繼續剛才的酒肉笙歌,杯觥交錯。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