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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傳》第49章
第六部 第十一章

亞斯伯爵站起身,將雙手背在身後,繞著會議桌隨意地邊走邊說。

“塞維爾自建國以來,也曾和其他國家發生過戰爭。由於護國戰士的保佑,塞維爾總算是沒有被吞併。第七任塞維爾公爵感覺僅僅依靠泰坦戰士是不夠的,因而建立了毒尾蠍部隊。然而毒尾蠍戰士的最佳作用並不適合體現在戰場上。後來,同樣偉大的第二十一任塞維爾公爵制定了一項基本國策,既傭兵強國政策。兩百多年來,無數的塞維爾傭兵出國參加戰鬥,大幅提高了政府的收入。同時,那些回國的傭兵還帶回了大型戰役的知識和相關經驗。”

“傭兵經濟使塞維爾的國力大由提高的同時,也培養出許多對大型戰役並不陌生的合格戰士。而塞維爾的長期內戰,同樣煆煉出大量擅長戰鬥的優秀戰士。”

“塞維爾擁有泰坦巨人作護國戰士,是塞維爾的一項優勢,但同時也是一項劣勢。雖然強國不願意輕易挑釁我國,但是強國卻絕對不願意看到我國變得更加強大。塞維爾歷史上幾次擴張,都被強國強行出頭制止了。但是現在,塞維爾有了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面對眾多家臣猜疑的目光,亞斯伯爵自信地一笑。

“強國雖然在大陸爭霸中互不相讓,可是它們卻有聯合起來對付有威脅的新興勢力的傳統。現在,英格蘭尼和法蘭西斯聯合起來將大部分注意力投向佈雷西亞,就沒有太多的精力對付即將崛起的塞維爾!”

即將崛起的塞維爾?!塞維爾公國人口只不過百萬,而僅僅英格蘭尼一國的常規軍隊便有五十萬。亞斯伯爵的膽量可真夠大的。

剛被提升為次席家老的馬克努站起身。

“可是主公,佈雷西亞公爵已經被英格蘭尼和法蘭西斯聯合起來幹掉了,您所說的時機已經消失了。”

亞斯伯爵回到自己的坐位,對身旁的供奉說道。

“斌.王,你向大家解釋一下現在大陸的情況。”

我的耳朵不由地豎了起來。我參加羅德曼家年度會議的目的,正是想知道最新的消息。

斌站起來。

“據可靠消息,在英格蘭尼和法蘭西斯的聯合行動中佈雷西亞公爵並沒有喪生,而是被迫暫時消失。在強國的心目中,佈雷西亞已經成為比塞維爾更具威脅的國家。現在,傳統強國在對付塞維爾之前,已經將佈雷西亞列為優先打擊的目標,所以塞維爾在這種特殊時期內進行擴張是相對安全的。”

“有一個更好的最新消息,德克薩已經正式向英格蘭尼宣戰了。這也是為什麼我們沒有一鼓作氣攻克米柯家主堡而特意回來開會的原因。”

仍舊是那名年紀較大的家臣遲疑地發問。

“雖然英格蘭尼在最近的幾次戰役吃了不少虧,可是英格蘭尼的真正實力仍然很強大,德克薩為什麼會正式向英格蘭尼宣戰呢?”

斌優雅地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我也不是很清楚。德克薩的唯一王子,齊格菲.希拉是愛克斯大陸四大公子之一,是個非常精明的人物。無論他是出於什麼理由向英格蘭尼宣佈戰爭,總之德克薩和英格蘭尼之間的戰爭會持續很長的時間。上次德克薩與英格蘭尼的戰爭持續了十一年,而法蘭西斯與英格蘭尼的上次戰爭持續了近百年。我想,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無論是德克薩還是英格蘭尼都不會干涉塞維爾的擴張行動。”

年老家臣鎮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這確實是個好消息。那麼法蘭西斯呢?”

斌的表情更加愉快了。

“法蘭西斯現在已經自顧不暇。四王之亂的時候,雖然平定瑪哈亞公國之亂的是阿朗佐親王,隨後佔領瑪哈亞公國的卻是羅格親王。可是當阿科尼奧七世成功登上王位之後,卻任命自己的妻弟斯賓諾拉為瑪哈亞公爵,令羅格親王非常不滿。這一次阿科尼奧七世命令瑪哈亞公爵謀害佈雷西亞公爵,結果令瑪哈亞軍隊受到了可怕的損失,進而引發了瑪哈亞人反對宗主國以及斯賓諾拉公爵的風潮。”

“阿科尼奧七世一方面要鎮壓瑪哈亞人的反叛,另一方面打算借道瑪哈亞進攻佈雷西亞以便斬草除根,因而向瑪哈亞派遣了大量軍隊。這種過激的行為最終導致了瑪哈亞人的暴亂。聽說前任瑪哈亞公爵的女兒在一名神秘騎士的幫助下,領導忠於原公爵的瑪哈亞人進入山區抵抗法蘭西斯人。好象在瑪哈亞公國的山區出現了許多令人恐慌的強悍魔獸,幾次接觸戰之後,法蘭西斯人反而吃了不小的虧。羅格親王借著這個機會,對阿科尼奧七世提出了尖銳的批評,並提議國會彈劾阿科尼奧七世。”

“至於法蘭西斯的太陽之子阿朗佐親王,對阿科尼奧七世同樣非常不滿。阿科尼奧七世向借調黑衣眾部隊的時候,藉口是用精銳的黑衣眾在附庸國瑪哈亞公國的建國日裏表現宗主國的軍事實力,但事實並非如此。而且,所借調的黑衣眾聯隊在戰鬥中損失殆盡。這一事實,導致了阿朗佐親王的首席家老薩弗斯與次席家臣史蒂夫的矛盾激化。即便是阿朗佐親王也無法化解薩弗斯對史蒂夫的仇恨。據說,阿科尼奧七世已經向阿朗佐親王提出了收史蒂夫.斯拉登為直屬家臣的要求。”

“導致阿朗佐與阿科尼奧七世之間產生嚴重裂痕的,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塞斯公爵原來答應阿朗佐親王半年後定親,可是塞斯公爵現在卻取消了這個約定。塞斯公爵的理由是。當初她發誓佈雷西亞公爵如果戰死,她會終生不嫁。如今佈雷西亞公爵生死不明,在沒有親如大哥的佈雷西亞公爵的祝福下,塞斯公爵無心談婚論嫁。”

斌此時的笑容象一隻活了一千年的老狐狸。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如果不在短期內取得護國大將軍的職位進而領導塞維爾走出國門,待德克薩與英格蘭尼的戰爭結束,或是阿科尼奧七世完全穩定了法蘭西斯國內的局勢,那麼想要等待下一次機會,恐怕需要再等幾十年,甚至幾百年。”

我呆呆地咀嚼剛剛獲得的消息。我還沒去搗亂,伊莉怎麼又不肯嫁給阿朗佐了?伊莉如果再這樣多折騰幾次,我不患上心臟病才怪呢。

大廳內一片寂靜。羅德曼家的眾家臣同我一樣,在慢慢消化得到的資訊。

馬克努突然站起身。

“軍師。三大強國目前可能暫時不會干涉我國的軍事行動。可是引發這一切的紛亂源頭的佈雷西亞呢?它目前的情況怎麼樣?如果主公取得護國大將軍的職位繼而領導塞維爾向外擴張的話,我們強大的近鄰佈雷西亞會採取什麼樣的態度呢?”

斌皺皺眉,仿佛對馬克努的提問非常失望。

“佈雷西亞急迫地與我國簽訂了互不侵犯條約,所以佈雷西亞是不會干涉我國擴張行動的。”

“佈雷西亞的可怕之處其實正是因為佈雷西亞公爵的存在。沒有了蘭特公爵的佈雷西亞,就象一支沒有領導者的軍隊,其戰鬥力會遜色很多。佈雷西亞有兩支部隊的戰鬥力非常可怕,即凱森.卓索圖伯爵率領的飛熊兵團以及馬迪爾.哈伯子爵率領的迅狼兵團。在蘭特公爵失蹤後,凱森.卓索圖伯爵拒絕接受佈雷西亞國公夫人的領導。凱森.卓索圖揚言。如果國公夫人生下兒子,就繼續效忠蕭家,如果生下女兒,而蘭特公爵仍然沒有蹤影,他就待在大草原不再回來。英格蘭尼樂於見到佈雷西亞的分裂,因而同意為卓索圖人回到大草原借道。現在那些飛熊兵團的卓索圖騎兵應該早已到達大草原了。”

“佈雷西亞的另一個兵團,由綽號西西王的巨龍騎士皮耶德.康迪伯爵領導的石頭兵團,目前正處於群龍無首的狀況。傳言石頭兵團的部分軍官和士兵已經擅自離開駐地,自發進入瑪哈亞尋找他們的兵團長。西西王與蘭特公爵同時失蹤,至今仍然沒有確切的消息。”

“現在佈雷西亞只剩下迅狼兵團和猞猁兵團擁有正常的戰鬥力。迅狼兵團的戰鬥力非常可怕,而猞猁兵團的裝備又極為精良,而且佈雷西亞的國師蘭絲.艾爾科霍尼克候爵經證實,是一名魔導師。以這些情況看,佈雷西亞的實力仍然不可小覷。”

斌的臉上毫無表情。

“我對伯爵大人的建議是。取得護國大將軍的職位後,馬上同佈雷西亞簽定攻守同盟。”

斌的話猶如向平靜的潭水裏扔下了一顆巨石,引發了眾家臣的議論。

“佈雷西亞已經是這種情況了,還與它鑒定攻守同盟有什麼用?”

“英格蘭尼和法蘭西斯聯手要對付佈雷西亞,雖然目前它們沒有精力下手,可是等兩大強國緩過氣來再攻打佈雷西亞,我們豈不是要跟著倒楣?”

“是啊,是啊,和佈雷西亞結盟太危險,我看不出有什麼必要。軍師大人,往火坑裏跳實在太不理智了。”

我很難判斷斌所說的消息的真實性。安麗絲也曾對我說過,草原邊緣人的風俗中,女人的地位較低。或許凱森真的不願意向安麗絲或是我的女兒效忠也說不定。可是憑我對凱森的瞭解,別說只是失蹤,即使是我已經喪命了,他也不應該在佈雷西亞處於風雨飄搖的危難之時下離開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西西王為什麼居然也失蹤了,該不會是摔死在哪個山澗裏了吧?真是讓人擔心啊。不過傳說中禦龍者擁有和龍差不多頑強的生命力,與其擔心西西王,還不如擔心我自己呢。

我冷眼旁觀斌的表現。他的表情非常豐富,一會兒象親朋好友那樣待人親切,一會兒象師長一樣神情嚴峻,和風細雨和嚴寒酷暑之間非常自然地交替轉換著,主導著整個場面。

西西王打牌的時候總是面無表情。無論是拿到非常好的牌還是極為糟糕的牌,別人都無法從他的臉上看出究竟。就打牌的勝率而言,西西王其實是非常棒的。而安麗絲打牌的時候表情極為豐富,她有時候巧笑輕兮,有時候卻秀眉微顰。除非是瞎子,否則和安麗絲打牌的人總是能夠產生掌握著局勢的優越感——不過,相信安麗絲打牌時的表露出的表情,一定會後悔;不相信,有時候又會後悔得痛不欲生。事實上,西西王和安麗絲打牌十次起碼要輸七次。

如果斌.王也是和安麗絲是一個類型的人,那麼除非對他施展窺思術,否則很難掌握他的真實想法。

斌雙手虛抬。

“安靜!諸位。如果一隻小巨龍從小就生活在一個方圓不到十平方公里的小峽谷裏,那麼這個峽谷能否困住這只巨龍?”

斌的話音剛落,盛特拉姆脫口而出。

“當然不可能。巨龍至少擁有方圓千里的活動區域!”

“你們應該對佈雷西亞公爵蘭特的事蹟有所瞭解吧。你們認為能夠創造那麼多奇跡的人,會滿足于佈雷西亞公國嗎?”斌加重了語氣。

“要知道,蘭特公爵只是失蹤了!”

眾多家世面面相覷。而我卻恨不得對準斌的臉一個左勾拳,再對著他的小腹來一記重拳,打歪他的臉,讓得他鼻血直流,打得他趴在地上痛苦呻吟。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那個阿科尼奧七世不就是這種自以為是的傢伙嗎?想起他我就怒火中燒!

我對成為佈雷西亞公爵已經非常滿足了,為什麼總是有人要產生那種討厭的臆測呢?!

斌看到場面完全被自己控制,接著補充。

“蘭特公爵的性格裏有一個特徵,那便是快意恩仇。現在佈雷西亞正處於困難時期,與佈雷西亞簽訂攻守同盟就好象雪中送炭一樣。如果蘭特公爵永遠不回到佈雷西亞,那麼大陸三大霸主國未必會同樣重視佈雷西亞,或許會干涉我國的擴張行為。這時候,有佈雷西亞作為攻守同盟,無論我國採取什麼樣的對策,多個友好國家總是好的。”

“如果蘭特公爵將來重回佈雷西亞,英格蘭尼和法蘭西斯緩過氣來多半會先對付佈雷西亞。我必須強調,即使沒有蘭特公爵的佈雷西亞,其戰鬥力仍然不可忽視。在戰敗原宗主國的不敗兵團後,佈雷西亞國內的尚武之風大盛。”

“然後,佈雷西亞公爵親衛第二大隊在瑪哈亞境內打了無名峽谷一戰。瑪哈亞人在無名峽谷戰役結束後,恭恭敬敬地將俘虜和親衛的遺體送還佈雷西亞。你們知道嗎?在佈雷西亞的紀念塔和瑪哈亞公國的衣冠塚上,寫著同樣的墓誌銘。‘一群藐視死亡的人’。此戰之後,佈雷西亞人的尚武之風更加狂熱了。”

“除此之外,佈雷西亞國師已經公開宣稱。為了保護佈雷西亞的安全,在必要的時候他將毫不猶豫地施展禁忌魔法。”

“如果我國與佈雷西亞聯合起來仍舊無法與敵人抗衡,那麼我們就只好退回塞維爾。反正有護國戰士和毒尾蠍戰士作為後盾,塞維爾本身不會遭受戰亂。最糟糕的情況,也不過是塞維爾在幾十年甚至幾百年內仍舊無法對外發展。”

斌意味深長地說道。

“事實上,佔領了米柯家的領地後,我們的邊境已經與佈雷西亞接壤了。亞斯伯爵已經派人與佈雷西亞首相接觸過,對方也回應了相應善意的資訊。青蠅附驥,日行千里。有著佈雷西亞這樣和善的強鄰,如果將機會浪費,實在是太可惜了。”

家臣們紛紛附和。

“說得是啊。”

“分析得有道理。”

“看起來與佈雷西亞結盟的確是正確的選擇……”

切,他們想得倒是不錯。和佈雷西亞結盟之後,強國只打佈雷西亞。就算塞維爾和佈雷西亞的聯軍打敗了,塞維爾還有泰坦戰士和毒尾蠍戰士作為威懾,本土基本不會遭受侵略。即便是必須按戰爭常例付出戰爭賠款,估計也是象徵意義多於實際。不過有一個同盟總比沒有強,雖然吃虧,我還是無法拒絕攻守同盟的誘惑。馬迪爾善意地回應亞斯伯爵的試探,大約也是基於這種考慮吧。

亞斯伯爵的表現對我的刺激很深。只不過是塞維爾公國一個地方性的土豪罷了,卻胸懷如此大志。不僅亞斯伯爵如此,羅德曼家的家臣和賓客同樣也對擴張抱以強烈的興趣。相比之下,我是否太不思進取了?

以凱森兵團和馬迪爾兵團強勁的實力為後盾,趁著德克薩對英格蘭尼開戰,其實應該趁機擴張才對。這麼好的機會,可惜卻因為我不能回佈雷西亞而浪費了。

馬克努站起來發言。

“那麼,今年我們應該怎麼做?”

斌矜持的一笑。

“這,便應該看伯爵大人的想法了。”

馬克努將視線投向亞斯伯爵。

“主公,您說吧,今年我們應該怎麼做?”

亞斯伯爵緩緩開口。

“大家已經理解了今年目標吧?”

“所以,今年我們就四面出擊!”

“以雷霆之勢消滅米柯家、拉伊家、德魯戈家。同時,與其他十四家大領主進行溝通,爭取多數大領主支持我成為護國大將軍!”

第六部 第十二章

按常住人口的數量,城市的規模可以這樣劃分。居民超過二十萬的城市為超級城市;居民在十萬至二十萬之間的城市為大型城市;居民在三萬至十萬之間的城市為中型城市;居民在三千至三萬之間為小型城市。

——摘自《地理知識.總綱》

按人口的數量,莊園的規模可以這樣劃分。人口超過一千的莊園為大型莊園;人口在三百至一千之間的莊園為中型莊園;人口少於三百的莊園為小型莊園。

——摘自《地理知識.總綱》

大廳內又沉寂了下來。

我有些奇怪,羅德曼家有這樣的實力嗎?聽說羅德曼家與米柯家、拉伊家、德魯戈家的戰鬥一直持續了上百年,直到最近亞斯伯爵才將米柯家打得只剩下一座主堡。雖說米柯家的附庸已經全部被消滅了,而且米柯家的主堡已經完全被羅德曼家的領地所包圍,無法從其他家族那兒獲得援助。可是塞維爾的城堡防禦力是非常高的,如果米柯家的主堡和比茲堡的防禦力差不多,囤積的糧食也足夠多,那實在是很難攻克的。

如果是大規模的戰役,交戰雙方至少是成千上萬人,那麼小型城堡的防禦方自然處於絕對的劣勢。大規模戰役中,攻城一方擁有相應的攻城工具,例如投石車。另外,魔法師的數量和品質也高得多。小型城堡是無法與眾多投石車和魔法師相抗衡的。可是在塞維爾的領主之間的戰爭,其規模應該不會很大吧。在我猜想,幾百人的拼殺已經可以算是一場較大的戰鬥了。在這種規模的戰爭中,防禦一方佔據著相當大的優勢。

亞斯伯爵向家臣掃視一眼。

“我也知道這樣做會造成大家的困惑,可是米柯家、拉伊家、德魯戈家與我們世代為敵,他們是絕對不會坐視我成為護國大將軍的。而且想得到其他十四家大領主的支持,必須以雷霆之勢表現出強大的實力。”

“康得拉,說服其他十四家大領主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那名既沒有鬥氣也沒有任何魔法的高級貴賓點頭答是。他的聲音柔和悅耳,令人產生一種莫名的信任感。我猜想,康得拉肯定是一名雄辯家。

即使康得拉擁有很強的外交能力,那也必須有事實作為支撐才好辦事啊。一下子想要吃掉三家,從家臣的表情看,似乎極為困難。米柯家可以不計,但是將兵力分散同時向拉伊家和德魯戈家發動總攻,這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理智的行為。

“現在我宣佈任務分配。”亞斯伯爵說到這兒,似乎有一絲猶豫。旁邊的斌連忙湊上去耳語。我略知唇語,斌對亞斯伯爵說的話似乎是“別讓溫情阻擋了您作為領主的決斷”。

亞斯伯爵吸了一口氣,以堅定的語氣分配著任務。

“烏爾裏,你率領本部人馬負責米柯家。”

“托爾波,你率領本部人馬負責德魯戈家。”

“我親率羅德曼家所有可以調遣的機動人馬負責拉伊家。”

烏爾裏雖然性格內斂,可是聽到自己的任務後,臉上的表情與托爾波一樣是驚疑不定。如果說亞斯伯爵惱怒托爾波去年的表現,因而對托爾波下達那種極為困難的任務還勉強說得過去。儘管亞斯伯爵這樣分配任務使我瞭解到。他仍舊打算一個一個地消滅敵人。可是烏爾裏不是說亞斯伯爵待他與親生兒子並沒有什麼分別嗎?為什麼也給他下達那種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作為伯爵唯一的繼承人,我成年之前根本就沒有自己的人馬。唯一完全聽我命令的只有馬迪爾一個見習騎士(阿拉卡那種人不算,他根本就不是戰鬥人員)。烏爾裏雖然自從十四歲就開始參加戰鬥,但是聽蒂斯說烏爾裏目前只有兩座中等規模的莊園。按照塞斯或佈雷西亞的思維模式考慮,兩座中等規模的莊園能夠供養的純粹戰鬥人員應該不會超過六十個人。烏爾裏的本部人馬會有多少呢?

我看亞斯伯爵並不象患了失心瘋的樣子,為什麼會這樣分配任務?

“烏爾裏,我知道憑你的本部人馬無法攻克米柯家的主堡,對你的要求只是。率領本部人馬對米柯家進行牽制。”

坐在烏爾裏的身旁,我清晰地聽到他高興地籲出一口氣。我猜想,烏爾裏並不是因為任務的難度減少而高興,而是因為亞斯伯爵的舔犢之情並沒有改變而高興。

“好了,現在對托爾波的嚴重失職召開臨時法庭會議。”

在亞斯伯爵的宣佈下,臨時法庭正式開庭。托爾波作為首席家老,在羅德曼家的人緣看起來還不錯,有許多家臣發言都幫著他說話。看起來等會兒投票的時候,托爾波多半能夠保住他的約克內斯城。當然,所謂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托爾波遭受一定的處罰那是免不了的。

托爾波的表情看起來非常羞愧,似乎想要挖個地洞鑽下去。他蜷縮著身子,低著頭,臉色越來越紅。但願托爾波不會有什麼隱疾,要不然突然來個腦溢血什麼的那可就糟糕了。

我又看了看亞斯伯爵。他不動聲色地聆聽著家臣闡述著他們的意見,手裏把玩著兩顆鵝蛋大小的圓潤石球。我突然覺得這次審判沒什麼意思,因為憑我的直覺,亞斯伯爵並非真的想剝奪首席家臣的城堡。

不好玩,我想打瞌睡。

然而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亞斯伯爵終於進行總結性發言了。

“多數家臣都認為剝奪托爾波的居城作為懲罰太重,所以我改變對托爾波的處罰。”

“將托爾波的約克內斯城暫時沒收。如果托爾波能夠在一個月內重新奪回康特村並從德魯戈家奪取一個城堡,約克內斯城就重歸托爾波所有。”

領主的意志在領地內是不可更改的(當然,這種意志不可侵犯附庸合法的權力)。亞斯伯爵對重臣的處罰之嚴厲,與我的風格相差極大,因而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出小錯而重罰,不怕家臣離心嗎?

想到這兒,我仔細觀察其他家臣的表情。眾多家臣的臉上果然露出不以為然的神情。烏爾裏嘴唇蠕動,欲言又止。亞斯伯爵果斷地一揮手。

“托爾波,你接受這樣的處罰嗎?”

只見托爾波剛才蜷縮著的身子漸漸地伸展開來,彎曲的背也慢慢地挺直了。他臉上的羞愧神態一點兒一點兒地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決絕——我很熟悉這種神態,擊敗英格蘭尼不敗軍團的時候,這種神態見得多了——托爾波的眼中居然透露出一種死志。

托爾波挺直腰板緩緩站起身,兩個膝蓋微微叉開,雙手自然地垂在大腿側面。這種標準的騎士站姿顯出一種破釜沉舟的氣勢,一種軍人就要走上戰場的凜然。他的聲音低沉裏表現著果決,嘶啞中飽含著堅毅。

“主公,請您看我的表現吧!”

看到托爾波表現出猶如熱血少年一般的激情,亞斯伯爵滿意地宣佈。

“散會。明天烏爾裏和托爾波先行出發。其餘各位回到自己的領地召集戰士,後天中午十二點之前在恒炎村集合。”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亞斯伯爵和斌的嘴色全都隱約浮現著笑容。

將首席家臣逼入如此的絕境有什麼好笑的?

這是否就是所謂的派系鬥爭?是馬克努一系成功蠱惑亞斯伯爵對托爾波進行打壓;或是亞斯伯爵認為托爾波的資格太老、權力過大,不利於繼承人的駕馭,因而剝奪他的部分權力?

弄不懂。

不管了。羅德曼家的家臣派系鬥爭又關我什麼事?每個人的目標不同,我的目標只是安安穩穩度過剩下的十一個月,別的事與我完全不相干。

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對勁。蒂斯為什麼不參加家族的會議?分配任務也沒他的份?可是看起來亞斯伯爵疼愛蒂斯表現得非常明顯,絕對不似作假啊。

我呼吸著塞維爾的空氣,吃著塞維爾的食物,生活在塞維爾。想要完全與塞維爾撇清,似乎不大可能。這些事情我得問問蒂斯。雖然我是羅德曼家的高級貴賓,地位相對超然。可是在別人看起來我可能仍舊屬於蒂斯一系,如果不把這個問題弄清楚,搞不好以後會吃虧的。

樹欲靜而風不止。雖然不願意攪進什麼派系鬥爭裏去,但是我可不想什麼都不明白就被人暗算了。

內堡雖然很高,卻只分為四層。第一層是會議大廳,第二層為儲物室,第三層為高級侍衛(主要是由與羅德曼家有血緣關係的附庸擔任)和高級貴賓、供奉居住之處。蒂斯的臥室在內堡的頂層,而頂層只允許羅德曼家的直系子弟和高級僕從出入。

現在的時間雖然並不晚,不過天已經黑了。為了偷懶不給蒂斯打造許諾過的騎士槍,我用教蒂斯一套專門煆練視力的心法為代價,免除了繼續當鐵匠的苦役。

蒂斯並不吃虧。

與騎士、劍士有各自的鬥氣修煉方式類似,弓箭手想要擁有較高的成就也必須學會相應的心法。大陸上弓箭手所練習的心法林林總總有幾十套,其中只有三套最優秀的心法可以使練習者達到阻擊手以上的成就。而我教給蒂斯的心法,正是其中之一。

我猜想此刻蒂斯肯定在他的臥室裏練氣。

雖然已經搬出了內堡,不過憑著高級貴賓的身份,我仍然可以自由進入內堡的第三層。在第四層的樓梯處,有兩名高級衛士擋住了去路。

“你們去通知蒂斯一聲,就說我在湖邊老地方等他。”

兩名衛士瞪大了眼睛以驚奇的目光盯著我,仿佛我使用的是獸人語一般。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年紀大一些的衛士首先恢復正常。他連忙說道。

“劍先生,沒什麼問題。我這就去轉達您的請求。請您稍等一會兒。”

我漫不經心地回答。

“好吧。你快一點。”

說完,我轉身離去。

走在黑暗之中,我又開始迷惑起來。在塞維爾醒來之後,我感覺自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在我的腦海裏,有數不清的格鬥知識。另外,我的感覺也異常敏銳。當然,失去了施展鬥氣和魔法的能力也可以算是變化之一。

在一片漆黑的鄉村小道上,即使閉上雙眼僅僅憑藉皮膚感覺空氣的流動,我也可以清楚地知道附近的地形。借助這種奇異的感覺在黑暗中行走,和憑藉奇特的夜視能力睜著眼睛看著路面行走並不相同。可是,它們又有一個相同點,那就是都不會感到任何不方便。

雖然我無法清晰地掌握鬥氣的強弱(因為我似乎對丹田已經完全失去了控制),可是身體裏的魔法元素的濃度已經達到了可以施展禁忌魔法的濃度,鬥氣的強度應該也相應進步才對。如果能夠重新施展鬥氣和魔法,我懷疑自己鬥氣水準已經達到了聖騎士的程度。至於魔法方面,憑藉體內的魔法元素的濃度,我敢肯定自己已經達到一名魔導師的標準了——可惜的是,目前的我連最基本的魔法都無法施展。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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