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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傳》第50章
第六部 第十三章

蘭僕以前說過,那個勞什子手術會給我帶來生命危險。

難道說他嫌我的實力過於差勁,老是為我這個實力不濟的主人收拾殘局太麻煩,所以索性把我變為最強?可是如果確實是他為我做了手術,那麼他幹嘛不幫我解除禁錮呢?

感覺自己很強確實有那麼一種……怎麼說呢?應該說是一種飄飄然的感覺吧。

蒂斯已經來到我的附近十米處。他在離我五十米的地方就開始蹩來蹩去,扭扭捏捏地弄了至少兩分鐘才走到離我十米遠的地方。我知道他可以看得見我,因為我教過蒂斯練習射箭的特殊心法。這種特殊心法除了可以在專注的時候讓特定的目標放大外,還有提高夜視能力的作用。以蒂斯目前的水準,在五十米的地方雖然只能朦朦朧朧看得見我的身影,但是離我十米遠的時候,看東西肯定看得一清二楚。

我的耐心被蒂斯的蝸牛速度打敗了。

“蒂斯,過來。”

蒂斯慌慌張張地後退幾步。如果我的聽力不是很特殊的話,根本就聽不清蒂斯蚊子似的聲音。

“我不過來……”

我轉過身,奇怪地看著蒂斯。

夜視能力真是很管用,它使我可以清楚地看到蒂斯臉上兩塊誘人的紅暈。我早就說過,男孩子太喜歡害羞不是什麼好事。奇怪的是,我居然會覺得蒂斯害羞的神情很誘人。

我又好氣又好笑。

“那你為什麼來?”

仍舊是蚊子大小的聲音。

“我……我不知道……”

徹底被蒂斯打敗了。我不得不懷疑相貌清秀的蒂斯在神智方面是否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我歎口氣,再次轉身背對著蒂斯坐下。許多動物表示友好和臣服的動作是露出自己的肚皮,而人類則不同。人類在相同情況下是將後背示給對方。例如匍匐在地、用頭磕地。也許對人類而言,躺在地上露出肚皮這種動作與露出後背比較,實在是太過麻煩吧。

我覺得蒂斯今天似乎有點怕我。不過無論是什麼人,哪怕他是窮兇極惡之人,將後背對著別人的時候,威脅性就會大大地減低。

蒂斯終於慢慢地踱了過來。他吞吞吐吐地說。

“你……你這麼晚了叫我來這兒……到底……到底想幹什麼?”

到底想幹什麼?!找他來當然是想問他問題了,不然還會幹什麼?好象我想圖謀不軌似的。

我回過頭,蒂斯象一隻受驚的小白兔往後大跳了一步。

失笑。

“蒂斯,給我介紹一下你們羅德曼家的山頭派系吧。今天你父親開年度會議時給首席家老下達了一個非常困難的任務。我想不出你父親為什麼會這麼做,除非是那個首席家臣在派系鬥爭中失利,你父親準備借刀殺人。”

“不許你這麼說我父親!”蒂斯似乎對我的話題有些失望,又似乎對“借刀殺人”這個詞非常不滿,嘟起嘴氣鼓鼓地反駁。

“我父親不會對托爾波伯伯不利的,絕對不會!托爾波伯伯是我們家的重臣,在父親小的時候就開始輔佐他。”

“可是亞斯伯爵命令托爾波率領本部人馬對付德魯戈家,還要在一個月內攻克德魯戈家兩座莊園。要不然,亞斯伯爵會沒收托爾波的約克內斯城。”

“不會的。”蒂斯迷惑的搖搖頭。

“雖然我們家也象其他家族一樣也存在派系鬥爭,而托爾波伯伯的確是他那個派系的頭,可是父親沒理由那麼做。父親對我說過,在他還是繼承人的時候曾打過一場敗仗。那一仗敗得非常慘,是托爾波伯伯將父親推上他的坐騎讓父親及時退出戰場的。要不然,父親在那一仗就會成為拉伊家的人質,我們家就會遭受更大的損失。”

“對了,我對你說過沒有,當時托爾波伯伯讓出自己的坐騎掩護父親退出戰場後,自己只好徒步殺出一條血路沖出重圍。托爾波伯伯剛進城就因失血過多而暈了過去,由於傷勢過重,一直在床上躺了近三個月呢。托爾波伯伯一生中參加大小戰役七十多場,只是在那次掩護父親撤退的戰役中受過唯一一次傷。”

“那是以前。現在托爾波位高權重,亞斯伯爵或許為了繼承人能夠更好地繼承羅德曼家,為繼承人掃平道路也說不定呢。”

蒂斯皺起眉頭。

“托爾波伯伯是支持我二哥亞瑟的。可是大哥烏爾裏的親生父親是托爾波伯伯的堂弟,假如由大哥繼承羅德曼家,托爾波伯伯也不會非常反對啊。”

派系問題還真是複雜。不聽還只是一般程度的糊塗,聽了蒂斯的話後,我反而更加糊塗了。

“算了,我也不管別人的派系問題了。蒂斯,我可不想捲入你們家的派系鬥爭中去,應該怎麼做?”

蒂斯的眉梢眼角舒展開來,眼睛又眯成彎月的嫵媚模樣。

“你是我介紹給父親的,只要不主動加入別人的派系,你的地位就是中立的。”

“什麼意思?”

“我在羅德曼家是完全中立的。所有人都知道。”

蒂斯不也是羅德曼家的繼承人嗎?怎麼可能是完全中立的呢?除非是亞斯伯爵完全剝奪了蒂斯的繼承權。可是這根本不合常理,當亞斯伯爵不在比茲堡的時候,蒂斯不是代領主嗎?

結合蒂斯剛才的表現,我不得不懷疑蒂斯從小就表現出間歇性精神病的特徵,所以亞斯伯爵雖然疼愛蒂斯,卻不能將蒂斯看作真正的繼承人。因此,蒂斯在羅德曼家永遠只是中立者。

想通這個問題之後,我以憐憫的目光看了蒂斯一眼。為了避免惹得蒂斯不快,我只是偷偷的、躲躲閃閃地看了他一眼,又趕緊將視線移開。

“你好壞。”蒂斯跺著腳表示不依,羞澀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嬌媚。

“色迷迷地偷看人家。”

壞了,蒂斯的間歇性精神病現在又犯了。

我不寒而慄,不由地打了個哆嗦。

“可是我不會喜歡你的。”蒂斯像是對我說,又像是夢囈般地試圖說服自己。

“我已經有心愛的夢中情人了。雖然你長相英俊,而且頗有才藝,可是你不可能比得上他!”

我不想在蒂斯犯病的時候進一步刺激他,因而緊緊地閉上嘴。

“你不服氣嗎?”蒂斯似乎對我的態度很不滿,不知道為什麼,他明顯表現出想要刺激我的模樣。

“我的夢中情人是世界上最優秀的人。你如果能夠有他一半好,我會考慮讓你追求我。”

我想像自己天生就是一個啞巴,緊緊地閉著嘴。

“哼!你第一次看見我的時候,看見我戴的頭盔了吧。”

心頭突生警兆。與蒂斯第一次相遇的時候,他的頭盔上繪著魔王的面具。不會吧?

扭過頭緊緊地盯著蒂斯,我欲言又止。

“羅德曼家的人都知道,我的夢中情人是佈雷西亞公爵。而且半年前我就當眾宣佈過,如果有誰及得上佈雷西亞公爵一半,我便會考慮讓他擁有追求我的權力!你想要追求我,就不許再隱藏自己的本領。好好表現吧!”

腿一軟,差點就滾到湖裏去了。我將談話的地點選在湖邊真的很不好,一不小心就會掉入湖中。

為了自己的清譽,我結結巴巴地反駁,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可是,佈雷西亞公爵不是失蹤了嗎?……不是,佈雷西亞公爵有自己的戀人……也不對,他是不會喜歡男寵的!”

蒂斯柳眉倒豎。

“你說什麼?!”

看到蒂斯又羞又惱的神情,我有些遲疑。雖然蒂斯性取向方面的問題與我無關,可是事關我的清譽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看著蒂斯即將噴火的眼睛,我敢肯定,他現在恨不得殺了我。

我避開蒂斯咄咄逼人的目光,做出專心致致地研究著遠處湖面的模樣。

我心神不屬地回答。

“我說,佈雷西亞公爵是不會喜歡男寵的。”

感覺身後有人狠狠地一腳襲來。

我沒有躲避,而是硬受了蒂斯一腳。然後,我以自認為最優美的姿勢騰空而起,躍入湖中。

躲避蒂斯那一腳又能怎麼樣?他已經老羞成怒了,讓他出出氣也好。況且如果我不掉進湖裏,面對他只會更尷尬。

這個地方真是不祥,好幾次我都差點嚇得掉進湖裏去。我蘭特是嚇不倒的——當然,雖然最終我還是與湖水產生了親密的接觸——不過並不是我自己掉進去的,而是由於暴力的原因。

蒂斯將我踢入湖中以後又羞又惱地一溜煙跑了。仰面浮在湖面上,隨著蕩漾的水波一起一伏,我靜靜地思考。

其實我也沒說錯什麼,我當然是不會喜歡男寵的。而且就地位而言,伯爵繼承人于公爵而言自然是男寵。如果蒂斯找個地位比他低的,那個人才應該算是他的男寵。

我在亂七八糟地想些什麼啊?暈!

雖然我被蒂斯一腳踹到水裏,不過把他約出來還是有不少收穫的。

第一,我弄明白自己在羅德曼家中的立場,屬於中立派系。中立派系一般來說都是比較安全的。這多少應該算是個好消息。

第二,我確定今後應該與蒂斯保持一定的距離。怪不得下午的時候烏爾裏為什麼和我談應該與蒂斯保持距離的問題。他那時候語語焉不詳,我還不太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現在我終於明白了。蒂斯有時候不太正常。烏爾裏外冷內熱,他有一副好心腸。

第三,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我還明白了一個非常重要的道理。人,不能長得太帥。

第六部 第十四章

可以容納兩千人生活為上限的比茲堡,現在又只剩下六百多人。比茲堡再次清靜了起來。

蒂斯生我的氣了,這些天來他一直沒有主動找我。

唯一的碰面機會似乎僅僅是共同進餐的時候。

在餐桌上,他要麼不看我,要麼就是瞪著我。我與蒂斯之間的矛盾非常棘手,簡直無法化解。問題的關鍵在於。我不可能為了安慰他而謊言佈雷西亞公爵是喜歡男寵的。他不看我的時候,我頂多只用眼角的餘光瞟著他;他瞪著我的時候,我就低下頭自顧自地吃東西或是喝湯。

此刻,蒂斯開始變本加厲。他的目光沾在我的身上,寧願自己不吃東西也不肯移開目光。我不得不連續十幾分鐘都埋著頭啃一塊牛排。當牛排上的肉吃光後,我只好無聊地舔骨頭。

為了避免和蒂斯發生更多的糾纏,我唯一的選擇便是單獨開夥。

事實上,除了已經成家的家臣可以單獨開夥外,地位較高的家臣或是貴賓在沒有成家的情況下也可以單獨開夥。正式成為高級貴賓後,我的待遇得到了質的飛躍。除了擁有一套單獨的居室、一位專屬僕人外,月薪也高達一百枚金幣。雖然奢侈品是非常昂貴的,可是每個月一百枚金幣在經濟並不發達的鄉村,對普通人而言已經是一筆無法想像的收入了。我十四歲之後每個月也只不過十枚金幣的零花錢呢。現在每個月有一百枚金幣的收入,生活水準至少不比作為伯爵繼承人低。

現在我正過著單身生活,每個月一百枚金幣的收入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花。

和蒂斯之間反常的情況,使餐桌上形成了非常明顯的高氣壓。等會兒,將會是狂風暴雨還是雷鳴閃電呢?

那些侍童擠眉弄眼的、小聲的、嘰嘰喳喳地開始議論。蒂斯的小姨戴娜以輕柔的語調說。

“孩子們,請注意你們的身份,身為貴族,請注重自己的言行舉止。”

在戴娜說過這樣的話之後,侍童們總算是安靜了。

戴娜和蒂斯的教導者吉姆裏特看著蒂斯的目光中帶著溺愛和疑問,可是他們看著我的時候,目光中反倒是含著不以為然的神情。至於卡列勃,他一會兒對我咬牙切齒怒目而視,一會兒又露出竊喜的神情。

偏心!不公正!瘋子!

我在內心分別對戴娜、吉姆裏特和卡列勃進行了評價。不行了,不能再沉默了。

我拿起餐巾優雅地擦擦嘴,對蒂斯咄咄逼人的目光視而不見,一本正經地對戴娜說道。

“戴娜女士。我打算從明天起單獨開夥。”

戴娜還沒有開口,蒂斯已經提出反對意見。

“我不同意!”

我仍舊不理會蒂斯。

“戴娜女士,我已經是高級貴賓,薪水足夠自己過上較好而又較為自由的生活。況且我的生活習慣很散漫,有時候很遲才吃飯,有時候又很早就吃飯。所以我已經決定獨自開夥。對於由於我的任性而給您帶來的不便,我深表遺憾。”

“你……你是想躲開我嗎?”蒂斯的聲音裏已經帶有哭音了。

其實我並不在意蒂斯的性取向,但前提必須是與我無關。看著蒂斯垂泫欲滴的模樣,我微微有些不忍。如果是犧牲別人讓蒂斯高興一下還是可以考慮的,畢竟蒂斯惹人愛憐的表情真的很容易讓人產生保護欲。但是作為當事人,我是絕對不願意往火坑裏跳的。

我帶著歉意望著蒂斯一言不發。

“嗚嗚……你是個混蛋……”

蒂斯捂著臉向廳外沖出去,大廳裏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對我非常不利。幾乎所有的人都對我非常不滿。從他們的角度考慮,這樣的反應也算正常。

在塞維爾,成為高級貴賓、供奉是一種殊榮。雖然體系不同,但是高級貴賓的薪水在中老和高老之間。我能夠成為羅德曼家的高級貴賓,主要得益于蒂斯向亞斯伯爵全力推薦。在其他人看來,我剛來羅德曼家一個月就得到了中老的待遇,現在卻努力想要與蒂斯保持距離,完全是一副過河拆橋的小人嘴面,對我自然會不滿。換成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也會是同樣的反應。

可是我冤枉啊!

蒂斯現在最喜歡的應該還是那個虛無縹緲的佈雷西亞公爵。如果繼續與蒂斯保持親密的關係,蒂斯對我的喜歡逐漸超過了對佈雷西亞公爵的憧憬(我並不懷疑自己的魅力),剩下的十一個月怎麼熬?!有聖鬥氣的時候就曾被卡特琳娜擰得胳膊發紫,現在沒有任何鬥氣了,那還不被妒意大發的小魔女給擰殘廢?

一隻白手套象暗器一般向我襲來,下意識地,我將它穩穩地接住。

大廳裏一片寂靜。

看著白手套的主人,我出離地憤怒。

早知會遇上這種倒楣的事,在聖華學校我就應該和克洛斯決鬥的。完蛋了,沒想到我的第一次決鬥,居然是為了一個男人!

無論如何,我得設法推掉這次決鬥。

雖然無法借用靈魂之神的神力施展出精神魔法,但是從小作為高級貴族的繼承人而接受的教育,後來又成為佈雷西亞公爵,每天對著凱森、西西王之類的強者意氣指使,自然而然培養出一股森然氣度。即便不施展精神魔法,我的氣勢也絲毫不遜于外公。

冷冷地盯著卡列勃,直到他微微有些不自然。

“為什麼?!”

不得不承認卡列勃接受的騎士教育確實成功,雖然在我的氣勢逼迫下他處於極為不利的下風,他仍然鼓起勇氣回答。

“你污辱了蒂斯!”

我一曬。

“蒂斯又不是女人,如果他受到了污辱自己可以向我提出決鬥,需要你代勞嗎?況且蒂斯現在是代領主,擁有最高的裁決權,就算不願意與我決鬥,也可以對我進行處罰。要你獻什麼殷勤?”

聽完我的話,卡列勃象只青蛙似地張大了嘴一合一翕,只差沒有發出呱呱的叫聲了。

卡列勃困難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其他人。

蒂斯的訓導者吉姆裏特臉上掛著讓我莫名其妙的笑容。戴娜則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盛特拉姆埋著頭似乎正專注地盯著一大塊肉,可是止不住聳動的雙肩暴露了他的心情。

吉姆裏特帶著戲謔的語氣對卡列勃說道。

“騎士,你還是收回向劍挑戰的要求吧,我認為他拒絕的理由是很充分的——儘管事實上並不一定正確。”

卡列勃的臉漲得通紅。

“可是,蒂斯畢竟受到了委屈。作為蒂斯的騎士,我有義務為他主持正義。”

身上不由地泛起了雞皮疙瘩。我茫然地問道。

“蒂斯說過他一共有三名騎士,難道說指的是那種象其他國家效忠于某位女士的騎士?塞維爾很盛行男寵嗎?”

埋頭吃東西的盛特拉姆一下子將口中的食物噴了出來。侍童們忍不住嘻嘻哈哈地笑得東倒西歪,戴娜含笑制止這些失態的小貴族們。可是戴娜自己也忍俊不禁,實在沒有什麼說服力,因而對侍童們的制止並沒有取得明顯的效果。

又一隻白手套迅速地襲來,我下意識地接住它。

卡列勃的臉色通紅,氣急敗壞,眼中似乎即將滴出血來。

“這一次,為了捍衛自己的名譽,我要求與你決鬥。希望你不要再推託了。”

唉,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

沮喪的情緒緊緊地圍著我,甚至令我感到呼吸困難。完了,看來我就是這個命,沒法改變了。我的第一次啊!為什麼會毀在卡列勃這個混蛋的手上?

兒時的夢想……

為了世界上最美麗的姑娘而決鬥(最好是一位公主)……

與一名特別讓人討厭的惡人(最好實力不要太強)決鬥……

完美的勝利……

獲得美人的芳心……

夢想破滅了……全完了!

國王、大貴族以及使者可以拒絕決鬥要求,美名其曰。身負的重任超過保護私人榮譽的責任。如果可以暴露佈雷西亞公爵的身份,那麼我就可以拒絕這個倒楣的決鬥請求。可惜我不能。

我惡狠狠地盯著卡列勃,恨不得沖上去將他大卸八塊。

“三天后,正午十二點。訓練場。我將帶著魔獸與你決一生死!”

侍童們唯恐天下不亂。

“噢,可以看魔獸的表演了!”

“你們猜他們誰會贏?”

“我想卡列勃騎士肯定會贏,他已經取得騎士協會的騎士認證資格了。劍的魔獸那麼小,而且劍連鬥氣都不會。”

“我猜劍會贏,他可是特姆比斯特人呢。特姆比斯特人都擁有別人想像不出的能力。我可以拿下個月的零花錢打賭!”

“賭就賭,我押卡列勃騎士。”

……

侍童們的熱情議論令我哭笑不得。真是淪落啊。神魔大人與一名騎士決鬥,居然還有人認為我會輸。即便是對我有信心的那個小傢伙,也認為我取勝的關鍵在於小火。

沒有小火我同樣可以輕鬆戰勝卡列勃。之所以提出要加上魔獸進行決鬥,是為了不戰而屈人之兵。

效果是明顯的。卡列勃這個熱血衝動的小夥子終於想到我是特姆比斯特人這一“事實”。他看著我,喉節上下滾動。

正如有人向龍騎士提出決鬥請求就必須承受與巨龍戰鬥的心理準備一樣,如果向特姆比斯特人提出決鬥,就不可避免要與他所擁有的魔獸戰鬥。

算卡列勃命好,如果娜弗麗在我身旁,而且假如不會暴露身份,我就胡謅自己是什麼超級,不,超超級魔獸使,將阿呆和白雪一起召喚出來。能夠承受娜弗麗、阿呆、白雪、小火圍攻的,全塞維爾恐怕也找不出一個。

年長的吉姆裏特咳嗽一聲。

“我來做個和事佬。卡列勃提出決鬥的理由確實是很充分的。不過呢,劍並不知道事實的真相,所以這個決鬥對劍來說就很莫名其妙了。不如這樣,如果當劍明白事實的真相後仍然堅持他的觀點,卡列勃再與劍決鬥好嗎?”

哇,真是救星。看起來兒時的夢想不至於破滅,真是輕鬆了一大截。我趕緊表明自己的立場。

“我贊成這個建議。”

卡列勃以狐疑的目光盯著我,好半天,他突然說道。

“不!我不能忍受名譽被污辱。我堅持!”

我鬱悶得無法呼吸。

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

卡列勃明顯已經對我身為特姆比斯人這一事實產生了懼意,可是我急於擺脫這場糟糕的決鬥心態表現得太明顯,竟然導致卡列勃認為我對決鬥信心不足!

一言不發地向餐桌上其他的人行了個先行告退的歉禮,我急匆匆地離開了餐廳。

必須到曠野中大聲呐喊,不然我會憋壞的。

……

“啊……”

“卡列勃……我會打得讓你媽都認不出你!!!”

第六部 第十五章

蠱術屬於黑巫術的一支,種類極多。不過,蠱術受到的限制同樣非常多。

高級的蠱必須以施術人以自身的精血飼養。所以,養蠱人飼養的高級蠱數目通常不會太多。

高級的蠱術,通常都必須在近距離內施展。而且,在施展之前往往還需要一定的時間進行準備。除此之外,用掉一個成熟的蠱之後,想要培養一個新的蠱需要相當長一段時間。

這些限制,導致蠱術與元素魔法正面較量時往往落於下風。

——摘自禁書《蠱》

蠱術,實質上是依靠特殊的微生物發揮病毒作用來制服或殺傷對手的一種技巧。

古代的黑巫師通常以動物的心臟、內臟來培養母蠱,也有少數蠱需要由黑巫師以自身精血來餵養。

黑巫師施展蠱術的過程是這樣的。黑巫師釋放細小的微生物進入物件的體內,通過與蠱蟲建立的心靈聯繫,催動蠱蟲釋放毒素。

蠱術所能達到的效果不同。

分析不同的案例可以得知。某些蠱釋放的毒素可以令受害者心臟附近的血管完全被堵塞,其效果與心肌梗塞類似;某些蠱釋放的毒素可以令受害者頭部血管破裂,其效果與腦溢血類似;某些蠱釋放出的毒素可以刺激物件的神經或肌肉,令目標產生極度的疼痛感;不過,也有某些類型的蠱也可以刺激目標自身分泌出大量的腎上腺激素,令肌肉可以發揮出80%-90%的作用。

值得一提的是,蠱術很好地應用了心理學。黑巫師除了能夠以自身精神力催發蠱術外,還可以預先設定某種心理暗示,在特定的時刻催發蠱術。

——摘自《以科學的態度來分析古代的蠱術》

這半個月蒂斯不來找我,因此也就沒有陪著小火玩。我鬱悶得不行不行的,可是小火卻全然不能理解我的心情。它總是天沒亮就銜著我的衣袖,把我從床上拉起來。我陪著它到野外去,然後它就自顧自地沒心沒肺的玩耍。它肋下的皰好象越來越大了,我對此有些好奇,不知道什麼時候小火才會進階生出翅膀來。

時間過得更快了,三天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我不得不面對即將到來的決鬥。

快到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我無精打彩地走進訓練場,結果發現除了必要的值勤人員外,城堡裏其餘所有的人都湧到了城外的訓練場。

在訓練場邊上,搭起一個臨時建築物。它的底層有一層木架,底板離地面大約一米左右,是為了使上面的觀眾能夠擁有良好的視線。這個臨時看臺的上部很象一個敞口的帳篷,除了面向訓練場的一面,其餘三面以及頂部都用牛皮圍著,用來遮風擋雨。

蒂斯的小姨和幾名地位較高的侍女都坐在裏面。令我奇怪的是,帳篷裏還有一名我從來沒有見過的美女。

她那金黃亮麗的秀髮梳理成最流行的款式,上面插上金制的發飾。發飾上嵌有名貴的珠寶,珠寶散發的光輝點綴著金黃色的秀髮。美女的臉上,以搗碎的梅子作為染料染紅了她的雙頰,使略顯幼稚的她增添了幾分豔麗。美女穿著華麗的粉紅色禮服,開得很大的V字領口處露出純白色的絲綢內衣。她那極其閃耀的美貌,與伊莉比起來也不逞多讓。

從衣著打扮判斷,她應該是高級貴族的女兒。真是奇怪,我來比茲堡一個多月了,為什麼從來沒見過這個美女?

不可思議的是,美女怒氣衝衝地瞪著我。

盯著不認識的女性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可是美女既然盯著我,我幹嘛不能反過來看著她呢?更令我奇怪的是,雖然我並不認識這名美女,卻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明亮的大眼睛……

長長的,略顯彎曲的眼睫毛……

櫻桃小嘴……

秀氣的鼻子……

我知道她是誰了!她肯定是蒂斯的雙胞胎姐妹!我對自己的猜測充滿信心,因為她和蒂斯簡直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怪不得美女為什麼似乎對我怒氣衝衝呢,原來是成見。蒂斯肯定對她談及過我,所以美女對我沒什麼好感。

我抬頭四顧,可是並沒有找到蒂斯那小子。看來他對我的氣仍然沒有消,所以沒有來這兒看我與卡列勃的決鬥。

我瞧了瞧別人,幾乎所有的人看著那名美女時都露出驚奇的神色。這種情況令我頗為困惑。難道他們都不認識蒂斯的雙胞胎姐妹?應該不可能啊。

一通鼓聲之後,吉姆裏特站了起來。

“作為此次決鬥雙方共同接受的公證人,我想在決鬥開始之前說幾句話。”

“卡列勃,此次決鬥,其實是由於誤會而產生的。劍先生並非故意污辱你,而且別人也不會因為劍先生的誤解而對你的評價有所改變。你再考慮一下,是否願意收回決鬥的請求?”

卡列勃梗著脖子生硬地拒絕。

“騎士的名譽遭受了損害,必須以決鬥的方式來恢復。”

吉姆裏特歎口氣。

“劍先生,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我非常鬱悶地盯著卡列勃,粗聲粗氣地說道。

“卡列勃騎士,我建議你再考慮一下是否一定要和魔獸戰鬥。”

“要知道,一個人在神志清醒的時候被魔獸一口一口地吃掉,那是非常悲慘的。”

“魔獸在戰鬥的時候很難控制。作為貴族,戰勝對方之後只要對方投降就會結束戰鬥。可是魔獸卻不同,它很有可能在對方倒地之後仍然撲上去咬一口。”

卡列勃的臉色發白,想必他已經被我的描述削減了不少鬥志。他向我鞠了個躬,緩緩舉起鏈枷,豎起盾牌。

“為了名譽!”

我沮喪極了,拔出陽狂,咕噥了一聲。

“為了名譽!”

卡列勃不算傻,他並沒有選擇自己最擅長的騎馬衝刺與我格鬥。雖然經過訓練的馬匹不至於被魔獸嚇得亂跳,可是如果小火施展出魔法,卡列勃絕對無法保護他的馬。騎士對自己的馬匹都是愛逾性命的,所以卡列勃不肯讓自己的坐騎白白受到傷害。況且如果身著重甲而又失去馬匹,那種負重也不是身為初階騎士的卡列勃所能夠承受的。

卡列勃對武器的選選並不明智。如果鏈枷的使用者技術高超,前面的兩個鐵球可以分別從兩個方向襲擊敵人,那種情況下如果防守方的格鬥實力不是明顯高於對方,即便使用盾牌也會覺得防守非常困難。可是使用鏈枷發動攻擊的前兆是非常明顯的,以卡列勃的實力使用鏈枷與小火這種高等級的魔獸搏鬥,會有擊中的可能嗎?

以卵擊石!

吉姆裏特舉起一塊紅布。

“我重申一下規則。當紅布落地之時,你們的決鬥正式開始。明白了嗎?”

卡列勃心無旁騖地盯著我和小火,點點頭。而我也點點頭,不過有些有氣無力。

完完全全是一場鬧劇,可是我卻不得不參加。更倒楣的是,我還是這場鬧劇的主角。

吉姆裏特手中的紅布終於落地了。

卡列勃緊張地盯著小火,沒有主動進攻。小火興高采烈地看著卡列勃,同樣沒有任何表示。

我突然想到自己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我並沒有告訴小火應該怎麼做。

小火認識卡列勃;見過人類之間相互比試的情況(而且它還很喜歡看人類之間比武);更重要的是,卡列勃此時居然沒有散發應有的殺氣。魔獸的可怕或許會令卡列勃心生怯意,因而毫無殺掉我的信心。也有可能是卡列勃非常遵從騎士守則,因而對決鬥中的對手並無殺意。總而言之,大約在小火看來,我將要與卡列勃將要進行一場普通的比試吧。

小火是個小傻瓜,它根本沒有產生自己才是這場決鬥的主角的覺悟。搞不好卡列勃向我發起進攻之後,小火仍然會興致勃勃地在一旁觀看。雖然以我自身的實力同樣可以打敗卡列勃,可是身為“特姆比斯特”人,自己與對手打得驚天動地,魔獸卻在一旁看熱鬧,那樣笑話可就鬧大了。

驚出一身冷汗。幸虧卡列勃心懷顧忌,要不然我可糗大了。謹慎雖然是一種美德,可是卡列勃這次確實放棄了一個大好的機會。

摸摸小火的頭。

“打敗他。別把自己弄傷了,不過最好也不要把他弄傷了。”

小火興奮地狂嘯,它的全身肌肉一下子緊縮起來,死死盯著卡列勃的一舉一動。不過,小火並沒有馬上撲過去。我微微一笑,看來小火的格鬥本能真的非常優秀。

卡列勃雖然不曾見過小火的實力,但是他至少曾經聽說過高級魔獸的實力。所以他多多少少產生了一些怯意。此時,卡列勃似乎想要選擇以靜制動的戰術。

小火拼不直接攻擊一心想要防守的卡列勃,而是等待最佳的戰機。保持精神的緊張和肌肉的縮緊狀態,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待到卡列勃保持這樣的狀態超過了他的負荷,就必須發動攻擊。那是一種全身肌肉緊縮之後一下子張開的瞬間,而小火就是要捕捉那樣的時機。

我感覺卡列勃持著鏈枷的右臂肌肉突然微微一縮,小火果然抓住了這個時機。它狂嘯著以閃電般的速度向卡列勃撲了過去。

魔獸之所以稱之為魔獸,是因為它們都會施展魔法的緣故。可是魔獸施展出來的魔法,對同等級的魔獸傷害值並不大。所以大多數強橫的魔獸都喜歡用自身強橫的力量來打敗敵人。當然,象猞猁那種智商不遜於人類的魔獸例外。當阿呆發現對人類施展魔法非常方便而且實用之後,那個好吃懶做的傢伙就懶得再用尖牙利爪來取勝了。

相對來說,小火的確可以用傻兮兮來形容。如果它施展出連株火球,卡列勃絕對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可是小火卻以純粹的物理力量與卡列勃進行格鬥。

生活在魔界那種可怕環境下的火焰獅子,擁有可怕的物理和魔法防禦力。如果是普通人,既使用利器不停地刺小火也只不過相當於給它撓癢癢。卡列勃只不過擁有初階的騎士實力,還無法將鬥氣以實質的形式射出。以卡列勃的水準想要傷害小火,實在是太困難了。小火的速度只略遜白雪,除非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要不然卡列勃使用鏈枷那種粗重而且運用並不靈活的武器想要擊中小火簡直沒可能。

卡列勃越打越驚,他的怒吼聲也越來越大,與小火的叫聲相映成趣。使用鏈枷這種武器需要高明的技巧和足夠的小心謹慎,要不然前端的刺猥球有可能傷害使用者本人。要知道,如果被鏈枷擊中,即使是身穿鎧甲也會遭受嚴重的傷害,因為鏈枷來本就是專門針對鎧甲而產生的武器。

小火似乎是在鍛煉自己的格鬥技能,總是在千鈞一髮的最後關頭才躲開鐵球的襲擊。它並非以卡列勃本人,而是以他手持的盾牌為目標。小火兇猛地攻擊著那張盾牌,造成的巨大衝擊力令卡列勃越來越吃不消。小火不知疲憊的一次又一次地撲擊,累得卡列勃滿頭大汗。

小火興奮地圍著卡列勃上縱下跳,明顯地占了上風。不僅如此,小火的攻擊技巧由最初的生澀逐漸變得熟練,卡列勃的處境越來越糟糕了。看小火的模樣,它顯然玩耍得非常開心。

小火和娜弗麗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小心翼翼、蔫頭蔫腦的,不過小火與卡列勃搏鬥時表現出來的興奮模樣可以表明,它的暴力傾向顯然並不比娜弗麗遜色多少。是不是生物小的時候都很喜歡調皮打架呢?或許,強橫的生物在小時候需要通過打鬥來提高攻擊技巧?

看起來小火拼不願意很快結束這種快樂的遊戲,我只好百無聊賴地站在場上安慰自己。公道自在人心。以後大家會知道事實的真相。這場決鬥其實與我無關,只是卡列勃與小火的決鬥罷了。

我的視線慢慢地移向看臺上的那名美女。讓我不好意思的是。當我欣賞那名美女的容貌時,她冷不防突然將視線投向我。

我送給她一個善意的、充滿魅力的微笑。

她對我的態度終於終於好了一些,沒有再給我白眼。不過美女仍舊吝嗇著她的笑容,作出冷冰冰的模樣。我毫不顧忌用目光表示對美女的欣賞,她掩飾不住嘴角的輕笑,可是轉眼又收斂笑容,重新作出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

雖然已經擁有世上最好的妻子,但是我並不拒絕被別的美女喜歡。無奈地歎口氣。因為蒂斯那小子的緣故,看來得不到他姐妹的青睞了。唉,她的容貌並不比伊莉遜色呢。

既然無法眉目傳情,我的心神只好回到訓練場上。

小火現在正象貓戲老鼠那樣戲弄著可憐的卡列勃。卡列勃的鏈枷被打飛了,他右手的手套也已經被小火撕裂開了,手上鮮血淋漓。卡列勃搖搖欲墜,只是憑藉著盾牌和不願認輸的意志苦苦地抵擋著小火的攻擊。可惜卡列勃的力氣早已被頑皮的小火消耗殆盡,小火輕輕用爪子一拔,他就會一個踉蹌。當卡列勃體力不支摔倒在地的時候,小火就會蹲在一旁等他慢慢地爬起來。可是當卡列勃爬起來之後,小火又會三下兩下將他撲倒在地。

正在這時,作為公證人的吉姆裏特突然緊張地對我說道。

“劍先生,你可以命令你的魔獸停止攻擊卡列勃了。卡列勃的證人已經拋出白布宣佈認輸了。”

“小火,玩夠了吧?”

小火停止攻擊,對我不依地搖搖頭。三個月大的小火已經完全能夠聽懂人言了,可惜不會說話。

“今天卡列勃騎士已經陪你玩了好半天了,他已經玩累了。下回再找他玩吧。”

小火看了一眼臉色愈加蒼白的卡列勃,然後踏著輕快的步子朝著我跑過來。高級魔獸或是神獸有著與智慧生物相類似的喜怒哀樂等情感。此時的小火看起來高興極了,它呲牙咧嘴地笑著,燦爛得象個白癡一樣。

我的腦中突然靈光一現,笑意忍不住在嘴角蔓延。我的第一次決鬥,似乎還是可以與美女攀上關係的。轉身盯著臺上的美女,我以最為誠懇的語調緩緩地宣佈。

“我將此次決鬥勝利的榮譽,獻給臺上最美麗的小姐。能知道小姐的芳名嗎?”

美女的表情很古怪,高興、羞澀之餘,似乎還有些生氣。

訓練場四周的旁觀者亂了套,有的人哈哈大笑,有的人竊竊私語。連負責教育侍童貴族禮儀和風度的戴娜女士也忍不住以摺扇掩住了嘴。

我有些莫名其妙。難道塞維爾的風俗與眾不同,騎士在決鬥中取得勝利的榮譽是不能獻給美女的嗎?

吉姆裏特一本正經地將我的思路轉移。

“劍先生,您擁有對決鬥中戰敗者的一切權力。請問您希望得到多少贖金?”

對於低級貴族的贖金我並不感興趣(主要是太少了,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吸引力)。再說卡列勃是蒂斯的騎士,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可不願意再惹蒂斯生氣。蒂斯雖然給我造成了一些困惑,但他並非是惡意的。

我擺擺手。

“我無條件放棄對卡列勃騎士的一切權力。”

卡列勃精疲力盡,而且受了一點傷。此時他竭力站直身子,義正言辭的反駁。

“我是受到伯爵大人親自冊封的束腰騎士,憑束腰騎士的榮譽和尊嚴起誓。我拒絕接受你的任何憐憫,請給出符合我身價的贖金數額!”

我斜著眼看著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如果他不是蒂斯的騎士,我會定下一個對他而言無法承受的數額,迫使他成為我的奴隸近侍!

我做出大方的樣子。

“我對塞維爾仍舊不夠瞭解,所以不知道你這樣的騎士身價到底是多少。你就憑著騎士的良心支付贖金好了。”

卡列勃的臉上現出一絲猶豫。我饒有興趣地盯著他。聽蒂斯說過卡列勃的父親早逝,只有一個叔叔。卡列勃的家庭條件並不富裕,他準備為自己不必要的自尊付出多少代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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