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 錫安，天下第一都 110 異界版展銷會之前2

　“你在幹嘛？”斯賓塞興致勃勃的打量他。

　　過了一會兒，星芭黛不知道從哪個旮旯裏鑽出來，也問了同樣的問題。

　　“溫酒，煮酒。”徐錚漫不經心的答了一聲，用手撕著手裏的原料，把它們一一扔進鍋裏。

　　煮啤酒的正宗做法是按五比一的配比加入高度白酒和一些佐料煮制而成，得到的酒味道像飲料多過於酒品。這東西需要燙點的時候喝，喝起來香甜微帶酒味，不僅可以讓人精神愉悅，還能發汗防止感冒，是冬日裏非常不錯的低度酒品。

　　正宗的煮制手法裏會用到的原料中，徐錚現在有柑橘皮、大棗、生薑，缺少枸杞和醪糟。枸杞徐錚還不知道亞裏斯大陸有沒有這東西，醪糟是還沒有製作出來，他乾脆別出心裁丟了一些製成果脯的水果進去提味，料想它的味道並不太差。

　　就這麼煮了一會兒，四種高度酒已經被溫得異香撲鼻，引得旁邊的斯賓塞口水流得三尺長。煮啤酒也發出了類似于果酒的芬芳，又與果酒有著本質上的不同，同樣引得人食物大動。

　　“來嘗嘗。”徐錚遞了一壺給斯賓塞。

　　斯賓塞喝了一口，只覺得原來的醇美保暖不變，更有一股子暖和的味道從嘴裏直達肚子，在這寒冷的冬日裏喝這個，真是種享受！

　　“星芭黛要不要來點兒？”

　　“不要！這酒味聞著都醉人！”

　　星芭黛使勁的搖頭，昨晚喝醉的經歷讓她顏面大失，現在提起喝酒就有些色變。

　　徐錚遞過去一杯煮啤酒，笑道：“喝這個吧，只要不是一鍋一鍋的喝，喝不醉人。”

　　“是嗎？”星芭黛將信將疑的接過去，淺嘗了一口就覺得很喜歡，禁不住贊道：“咦？當真不辣嘴呢！這個好喝，燙燙的，甜甜的，還很香！”

　　歡喜之下，星芭黛雙手抱住酒杯一口接一口淺淺的喝。

　 　她一個容貌絕美的精靈姑娘，用一種雙手拿合抱著酒杯的可愛動作抱著酒杯淺飲，再加上天氣寒冷，星芭黛的身體就有點縮成一團的味道。而且煮啤酒雖然度數低，可還是含有酒精，多喝得兩口，星芭黛臉頰上就飛起兩團紅暈，更因為那種像小熊抱酒瓶一樣的動作，說不出的可愛美麗。

　　徐錚瞧多了這種美態自然可以免疫，斯賓塞卻是瞧得怔了，只覺得這精靈姑娘麗質天生，身上那股子自然寫意的味道真實得很，實在是找不出比她更可愛更美麗的姑娘。

　　喝到了好東西，星芭黛大是開心，她本來就是來找玲美美的，當下興奮的沖房頂上的玲美美揮手輕喊：“玲美美，下來喝好東西！”

　　“來啦！”玲美美手腳麻利的攀下來，捧杯喝過一口也是贊個不停。

　　徐錚又轉頭沖那邊的工人叫道：“大家，都休息一會兒，來喝點兒東西暖和一下。”

　　眾人都扭頭去瞧玲美美這個魔女監工。

　　玲美美撇著嘴道：“都休息，暖和一下再幹，休息完了不許偷懶！”

　　工人們哄應一聲，都從四面八方湧過來喝酒。

　　徐錚所站的那個棚屋立即就熱鬧起來，大家都端上了一杯酒，喝酒暖和著身體，又各自大聲談笑。

　　起初獸族的、人族還有些隔閡，但工作了一段時間後，發現這些人族工人都是些心思簡單，工作認真的人後就沒了負面的看法，又加上美酒下肚，酒精的作用容易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便也攀談說笑起來。

　　有膽大的人族端著酒去敬玲美美，笑道：“侏儒族的小姑娘，你本事很厲害啊！那種認真的態度真讓人佩服。來，敬你一杯。”

　　玲美美也豪爽，她就是這脾氣，你尊敬她，她就尊敬你，當下舉杯一飲而盡。

　　人群裏又是哄然叫好，對這個侏儒小不點兒的豪爽性子刮目相看。

　　玲美美自己也盛了一杯，轉頭道：“侏儒族幹工作的時候有吹毛求疵的毛病，辛苦大家了。我敬大家，代表著侏儒族感謝大家的配合。別的我不知道，但帝都錫安人族工匠的氣度，我玲美美喜歡。”

　　徐錚聽得暗中點頭，就說自己為啥一直力挺這個侏儒小不點兒，就她這氣場，就是要比星芭黛還要強大幾分。瞧這小模樣，嘿！當起領導來當真是有模有樣，哈！

　　玲美美這話一出，被她挑過毛病的而心中略有芥蒂的人大是汗顏，自己的心眼兒還沒有人家一個小姑娘大……這小魔女工頭不幹工作的時候還挺討人喜歡的。些許愧疚之下，眾人紛紛回應，推得氣氛越發熱烈。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著話，又有人去問徐錚：“徐錚，這些棚屋建出來是做什麼的？”

　　徐錚呵呵一笑，不答反問：“酒好不好喝？”

　　“好喝！”

　　“如果我在這裏賣，大家想不想買點回去？”

　　“當然，還有三天就是年關，慶祝的時候哪能缺酒。早想去買酒了，可酒館裏買酒的人實在太多，到處都擁擠不堪，我又要工作，忙得連去排隊的時間都沒有。還別說，要是你在這裏擺個攤位賣酒，這裏地方寬敞，交通也方便，好像很不錯啊！”

　　徐錚眯起眼笑而不答，那人便恍然大悟：“原本你打的就是這個主意！這些棚屋……原來是拿來當攤位用的？”

　 　徐錚這才點頭：“年關馬上就要到來，大家都在採辦年貨，為什麼不把出售年貨的商人聚集起來，把年貨堆到這裏統一出售？非得一家一家的買，去這家買了需要的東西，還得去下一家買其他需要的東西。採辦的東西要是多點兒，還不得跑遍全城？與其滿城亂跑浪費時間和精力，還不如聚在這裏，一次就買完。而且我拿到了批准，在這裏擺攤三天並不收租金。”

　　他馬上又搖頭道：“不對，租金得收，至少得把管理人員的勞工賺出來。嗯，就百分之二吧，已經非常低了。”

　　那是，按照正常的稅收，一般都是百分之十到百分之十五，百分之二確實非常的低，跟象徵性的收點差不多。

　 　眾人聽得不住點頭，又聽徐錚繼續道：“低廉的收費，統一拋售的方式相結合，這就意味著銷路打開的同時，賣方的利潤會更高，買方支付的金幣會更少。無論買家還是賣家都會皆大歡喜！這種形式呢，就叫作展銷會，展示自己的貨品，把它賣出去。集中賣，集中買，到時候會非常的熱鬧，最適合年關這種節慶的時候采用。”

　　“好主意！”那人贊了一聲，又興致勃勃的問：“誰都可以來這裏售賣？”

　　“誰都可以。”徐錚點 頭：“不過為了方便管理和避免混亂，賣家要先到我這裏來申請、記錄，然後才好分配攤位。還有我要根據登錄來分配貨源的種類，儘量保證種類豐富，免得大家都賣一樣的，反而不美了。另外我還要審核品質，次貨差貨不許拿來賣，這可是年關，好日子就賣好東西。所以你要記得先來先得，不是我吹，只怕風聲傳出來，來得晚了肯定沒有位置。”

　　那人頓時有些急了，道：“我的好殿下，一定要給我留個位置，我家裏那個是做皮具生意的。你放心，一定只拿店裏的好東西來賣。嗯，要不……我現在就去。”又轉過眼去看玲美美：“那個……”

　　“去吧！”玲美美大度的道：“早去早回，要趕在天黑以前把所有的棚屋全部完工。”

　　“好咧！”那人歡喜的叫了一聲，飛一般的跑了。

　　餘下之人也有些聽得心動，上來向徐錚打聽細節。徐錚也不煩躁，慢慢的一一解釋，什麼叫作展銷會，它有什麼好處，大家想參與該怎麼做才合適。

　　徐錚正解說著，突聽一個溫和沉穩的聲音問道：“冒昧打攪一下，不知道我們這些境外的商人可不可以參與這個叫作——展銷會的活動？”

　　徐錚愕然抬頭，便見人群已經自動分開，有一個中年人在幾個人的保護下，正邁步走向自己。

　　“日安，徐錚殿下。”

　　走到近前時，那人摘下頭上的厚絨帽，露出梳理得一絲不苟的深棕色頭髮，朝徐錚行了一禮，然後又展顏微笑。

　 　徐錚愕然看著他，感覺對方好像對自己很熟悉，而自己卻不認得他。他打量著對方，只見那人衣著得體，既不張揚，又不顯華貴，往那裏一站時顯得氣質沉穩，眼 神銳利，舉手投足都有一股子精英人士的氣場。就連那聲問候，也是溫和有禮，不卑不亢的自有一番自信的氣度，料想這人必不會是普通的商人，理應是行走承安境 內外的大商人才是。

　　“您是？”徐錚遲疑著問道。

　　那人一怔，隨即微微笑開：“您不記得我了？”

　　徐錚有些窘迫的笑笑：“對不起，當真不記得。”

　　那人也不介意，用一種打趣的口吻笑道：“您是貴人多忘事，整天都忙這忙那的，多半不記得我。不過我倒是記得您，錫安的帝都之星，徐錚•班得瑞•塞繆斯殿下。”

　 　見徐錚還是一臉的茫然，那人更覺得有趣，又道：“要不我提醒您一下，儲物手環，星魂琴，靈魂詩人哈瓦那，當時我以兩千萬的叫價和他搶東西，最後珍貴的儲物手環花落哈瓦那，還是讓他九百萬得了那個唯一一個非魔法系職業可以使用的儲物手環。可惜後面沒得賣了，我想買都買不到。”

　　徐錚想起來了，指著他又驚又喜的道：“你……是你！”想起是誰來了，可還是想不起對方叫什麼名字。

　　那人和善有趣的擠了擠眼：“來自突西加的克來頓•道格拉斯，見過錫安二王子殿下。好一陣子不見，您的風采更勝從前。對啦，您那只胖虎呢？”

　　“在家裏睡大覺。”徐錚認出了他，自有一股見到熟人的高興。無論當時還是現在，這位來自突西加的大商人都讓徐錚對他很有好感。當時他風度翩翩的退出與哈瓦那的競爭，縱然有錢也不拿錢強行砸人，就給徐錚留下了極好的印象。現在見他來熱情的打招呼，徐錚心裏更是高興。

　　“克來頓大叔，我就叫你大叔吧！你也別您啊您，什麼二殿下，這類的噱頭不太適合我，你就叫我徐錚怎麼樣？”

　　克來頓身上有著商人的精明，也有著普通商人沒有的爽快。

　　“好，徐錚，我的申請不知道你能不能考慮一下？這次的展銷會，讓我們這些境外的商人也可以加入。”末了又像是覺得不妥一般解釋道：“你可以放心，我們這些商人，目的就是賺錢。相信我們會合作得很愉快，不會有其他的麻煩。”

克來頓極其精明，又非常善於把握商機，一如當初非魔法系職業的儲物手環出現後他毫不猶豫的果斷叫價，試圖從哈瓦那手裏將它搶下來一樣。

　　當時他的目的並不是自己用，而是抱著類似轉一手的想法，先拍下來，再轉手賣出去。他相信，就算是以三千萬的價格拍下都還有可觀的利潤空間。由此可見克來頓這人不僅膽大，且還富有冒險精神，更是善於抓住往往容易被人忽略的商機。

　　一如這次，他本是無意間路過，一是對帝都這位布衣王子印象極好，二是抱著儘量結交權勢人物的想法，單純的只是想過來打個招呼，結果卻不小心聽到了那麼一番言語。

　　展銷會？

　　以前他沒有聽說過這種新穎的銷售方式，但這並不妨礙克來頓這種精明的商人捕捉到其中的妙處——或者說，他比徐錚還能體會其中更多的妙用。

　　首先是租金問題，百分之二的租金，相對正常的租金來說，低得就像是在地上撿錢一樣。像他這種大商人，一次攜帶的貨物非常之多，越低的租金越是能讓他掙到更多的錢，就是整個基數堆到一起都非常可觀。

　　再來是銷售方式，集中的統一出售對於他們這種大型商隊無異是一種福音。它避免了四處移動貨物所浪費的時間，而時間對於商人來說就是直白的一句話：“時間就是金錢！”

　 　第三，這是連徐錚都沒有想到的，對於他們這種境外商人來說，承安並沒有給他們在帝都城中開店的權利。就算有，也被壓制得規模非常小，沒有大範圍經營的可 能。這在哪個國境裏都一樣，不外乎是種本地保護主義的觀點在起作用，避免本國境不產或是產量不高的商品被境外商人傾銷，大大打擊本地的產業。而短時間的節 慶展銷會完全可以避免這種情況出現，就算是大量傾銷境外特產，也只是出現在短短的時間裏，而短時間的某種特產飽和，並不會觸動本地產業的根本。也就是說， 通過短短幾天銷售帝都沒有的特產，克來頓可以賺取以前幾倍的利益，而且還不會被帝都方面所忌恨驅趕。

　　還有一些其他方面的好處，比如說打響自己的名頭，吸引人們的目光到自己的東西上來；快速脫手自己的貨物，讓資金飛快的回轉，便於年終盤點；借這個機會推出新貨物，為來年打下好基礎等等，整個展銷會對於克來頓來說是好處多多！

　　前提是，這位二王子殿下肯開金口，允許境外商人參與這次展銷會。

　　克來頓定定的看著徐錚，眼裏精光閃動：“徐錚，不知道我是否可以有這樣的榮幸，參加帝都首次的展銷會？”

　 　決定權在徐錚手裏，克來頓非常擔心徐錚的拒絕。他已經深刻瞭解到展銷會的妙處，就怕徐錚一個拒絕讓他損失一個天大的賺錢機會。因為克來頓一直都知道，承安跟其他的國家都一樣，始終把境外商人的活動控制在一個微妙的境地裏。它主要的目的是通過這些商人把自己國境的東西賣出去，而購買只是附屬的行為。試想，哪個君主願意讓外國的商人跑到自己的國家來大肆撈錢？

　　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克來頓嘴唇都有些焦灼得發幹。在這以前，他不知道還有展銷會這種商道的妙招，現在他知道了。最讓人焦躁的是，他的參與權還決定在想出這個妙法的少年手裏。如此就讓克來頓覺得自己的頭顱好像是放在斷頭臺的砍刀之下，控制著砍刀的繩子就在那少年的手中，鬆手與不鬆手都是他一念之間的事，自己根本沒有半點話語權。整件事讓人很無力，卻是真實的實際情況。

　　可讓克來頓沒想到的是，就在自己反復猜測，擔心這少年的思量之時，徐錚竟連考慮都沒有，便笑眯眯的道：“好啊！”

　　克來頓頓時怔住：“啊？請原諒，我沒聽清。”

　　“我說，好啊！”

　　克來頓大吃一驚：“好？”

　　徐錚點頭：“很好啊！正愁沒人來參與，我還得感謝你的積極。”

　　克萊頓怔怔的看著徐錚，只覺得上一刻心還懸在半空中，下一刻就落在了實地，這其中的落差……真是顯得人直欲噴血。

　　難道對方腦子裏就沒有要保護本地產業這個念頭？或者說，他就是個二百五，傻子？對於這個，克來頓半點都不信。經常在突西加與承安來來回回，在帝都待得久了，這位布衣王子的偉業實在是聽得夠多。目前承安越來越露出一飛沖天的苗頭，無論哪一個跡象都和眼前這位笑得一臉無害的少年脫不了關係！他傻？他要是傻，全亞裏斯大陸的都是二百五！

　　於是就剩下了一種可能——這個少年的心胸是海納百川一樣的廣大！他心中對於承安的建設藍圖別人根本無法理解，包括自己！

　　有那麼一瞬間，克來頓心裏激動萬分。也就在這一刻，他決定跳上徐錚的戰車，與他共進退！

　 　克來頓從懂事起就有一個不能對外人說的特殊嗜好，他喜歡數金幣，喜歡聽它們落在掌心時那種嘩啦啦的聲響，更喜歡看它們在燭光下金燦燦的光芒。而跳上徐錚的戰車讓他有一種類似於直覺的感覺，以後那種聲響、那種光芒，他隨時都會擁有更多、更妙，整日都可以數金幣數得手抽筋。

　　所以克來頓驚喜無限，像是怕徐錚反悔那樣疾速道：“我馬上登記，付給你百分之五的租金，給我最顯眼的位置。”

　　“成交！”徐錚更爽快：“你要多少攤位？”

　　“十個！”

　　徐錚考慮了一下，點頭：“行。”

　　果然爽快！跟這個少年打交道，無論怎麼都讓人情愉快。克來頓更堅定了自己要自動跳上徐錚戰車的想法，當下也不猶豫：“我去將我的貨物搬過來，現在能不能開始？”

　　徐錚搖頭：“今天已經晚了，不合適。我建議你準備一晚，蓄勢待發，明天一早就發動。”

　　當下，他又附耳對克來頓說了一些小細節，類似於如何宣傳、如何叫賣一類的，克來頓聽得心中大動。這些前世常見的小銷售手段對於克來頓來說極為新穎，便把這份提點不動聲色的記在心裏，以後有了機會再報答。

　　說了一會兒，克來頓迅速的轉身離開去做準備。他走得那樣匆忙，以至於先前一直保持的禮貌都忘記了，很直白的露出了商人無利不起早的本色。

　　在他心裏，徐錚成了他克來頓•道格拉斯在道格拉斯家族這一分支崛起的支撐點，因為他已經看到了徐錚心中那幅壯麗的藍圖！

　　而事實上，徐錚心裏有這幅藍圖嗎？

　　有——個屁！

　 　噢……真的，克來頓大叔也太高看徐錚了些，徐錚此刻的想法真的簡單直白得離譜，畢竟這個異界版的展銷會他也是第一次搞，雖然心裏信心滿滿，但內心深處還 是有一點沒有底，他就怕萬一冷場，比如建了那麼多攤位，到時候捧場的商家就只有小貓小狗兩三隻，那豈不是很打臉？與其到時候打臉被朋友們嘲笑，還不如提前先定下克來頓這個大商人，管他是境外的還是境內的，只要是誠心做生意，徐錚連敵對國奇利安的商人都敢招商！

　　看嘛，人家一次性訂了十個攤位，都是一整天建出來的攤位的六分之一了。有了這六分之一的成績，再算上露西娜的攤位、小邦加的小吃店攤位，還有奧森莊園的特產攤位，到時候再怎樣也不會難看到哪里去的，對不對？

　　別懷疑，徐錚現在的想法真的簡單到了這一步……克來頓真是太太太太高看他了。

　 　換了是類似於年長的一輩，如卡洛、修斯、昆西，或是年輕的一代，如布魯斯、霍克、蘭洛特，甚至是諾丁、小初這種瞭解徐錚的人，大家全都知道徐錚那種做事毛躁的爛德性，他就是一個真實的馬大哈加二百五的綜合體！突如其來的奇思妙想徐錚肯定會有，而且還有很多，時不時都會驚豔的往外冒。可長久的、宏博的藍圖？謝謝了！這一世的徐錚那顆腦袋瓜想不出這種驚悚的東西……

　　一如種族大合併，又如奧森莊園的出現，哪一個不是出自他驚天地泣鬼神的點子？可是，最終實行的時候，實際的細節操作，對於這些空有框架的驚世偉業的填充上色，又哪一個不是他的朋友們的豐碩成績？

　 　可以這麼說，如果只有徐錚一個人，他所有天馬行空的想法的結果，必然是失敗，還會敗得很慘。他之所以會成功，正是因為他身邊一個個的朋友共同為他支起了 這片燦爛的藍天！幸好，幸好，幸好，徐錚別的地方或許都很爛，可他的性格註定他會擁有很多的朋友，非常好的朋友，值得信賴的朋友。

　 　就像現在的克來頓也是這樣，他決定踏入徐錚的隊伍時，就是成為徐錚朋友的開端。而徐錚這個人，寧可虧待自己也不會虧待朋友。克來頓一生中難得一次被利益沖昏了腦袋的糊塗，卻讓他一生受用不盡，後頭的日子當真整日數金幣數到手抽筋，成為與阿裏斯奧，以及兩位後來沖上來的亞裏斯大陸名商巨賈之一。

　　當然，現在包括克來頓自己都還不曾意識到這一點。像克來頓這樣精明的人物意想不到的東西，徐錚這樣的馬大哈更意想不到，他正努力的鼓動自己的唇舌，勸說周圍看到克來頓一次性訂下十個攤位而意動的人士，來參與自己搞出來的異界版展銷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