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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箭傳說》第332章
第十三章 荊襄之戰·十三

"轟……”沉悶而堅實的鐵蹄之聲震得地面也不禁顫抖急趕了四十里的趙佑隆也聞聲失色。

“滅掉火把,原地列陣!”雖然心中有些慌亂,但趙佑隆卻也沒有手足無措。雖然不知道來得是誰,不過僅憑這聲音,便知絕對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勁敵。這個未知的對手竟然以八千士卒的性命來拖著他不斷調動軍隊,以換取一次成功偷渡的機會,如此果決而冷酷的手段,連他也無法做出。他現在唯一可以憑借的便是手中這四千將士及四周不斷趕來的援軍,這一戰他無論如何也敗不起,否則渭水的江防便完全打開,后果不堪設想。

“咦?”過了半晌,蹄聲卻越來越小,漸漸竟停息下來。趙佑隆不禁略生疑惑,不過旋即明白過來:想來對方也深知這黑暗之中行軍太過危險,再加上對地形不熟,一旦舉火便極有可能陷入埋伏之中。反正現在離天亮不足半個時辰,倒也不必急于一時,抓緊休整再發動雷霆一擊更是上策。

敵人不動,他當然也不敢動。當下立即派出幾名干練的兵士迅速趕去潼關報信,自己則與眾人一起潛伏下來,抓緊休整。這些將士雖然勇猛,不過到底經過了連夜激戰,戰力已遠不及最盛之時,面對渭北而來的騎兵,仍然有一定的差距。

據他所知,渭北的騎兵共有三支。一支是鄭志愉的親衛騎兵,約在萬人左右,不過向來不離鄭志愉的左右,鄭志愉絕不會干這種親身犯險之事,大可排除在外;而另外兩支。則是連趙長河也頗為忌憚的河東鐵騎和朔方騎兵,前者由征北軍名將孫堯安統帥,實力不容小視,后者長年駐守北疆,也是彪悍難敵。不論是兩者中的哪一個,這當真是他生平地第一場硬仗。

平靜只維持了片刻。遠方的蹄聲再起,不過卻要微弱許多。只見一支支火光四散開來,不斷向周圍延伸,敵方的斥偵騎已不斷派出。趙佑隆心中一緊,如此一來,用不了多久敵人便會發現自己的準確位置,說不定捱不到天亮,戰半便會驟然爆發。

“得……”急促的馬蹄聲從東面響起,五名騎兵呈松散陣形急馳而來。眼看就要沖到隱伏在那里的千人軍陣。列在陣前地士兵頓時緊張起來,未待長官下令,竟紛紛向其放箭。

“咻……”十余只勁矢從黑暗中射出,夾著刺耳的破空聲瞬間將四名騎兵射落下馬。余下的一名騎兵急忙勒馬,沒有半點猶豫,立即調過馬頭,閃身隱在馬腹,向來的方向急馳而逃。一番動作極是流暢,顯然經過嚴格的訓練,連隨后而至的數十支勁矢也紛紛落空。周圍的士兵見狀。卻紛紛發起進攻,一時箭如雨下,只是那名幸存的騎兵已然丟掉火把,脫離射程,轉瞬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趙佑隆暗暗叫糟。如此一來。自己的位置便完全暴露。雖然在對方這樣剌探之下,根本沒有可能在這曠野之中隱藏多久。但他卻希望這一刻來得越遲越好。拖得越久,援軍便會來得多,只要自己布置在這一帶地部隊全數趕來。這一仗并非沒有戰勝的可能。可惜他現在已經不能抱著這種奢望了,當下秘密傳令讓大軍收縮在一個小土坡周圍,期望以密集的陣形抵擋敵人隨時而來的沖擊。

天色漸明,五十步內已隱約可見。轟隆的蹄聲再度響起,直朝剛才偵騎遇襲的方向沖來。數十名輕騎沖在最前,不斷向前方射出火箭,借以發現敵人蹤影,以免遭到伏擊。在這拉網式的搜索下,不到片刻,趙佑隆所隱藏的土包終于現出原形。剎時間,鋪天蓋地而來的河東鐵騎便將整個土包圍得水泄不通。

靜,除了火把燃燒的劈啪之外,連每個人地呼吸似乎也停止了。騎兵們在相距五百步左右的地方嘎然而止,陣形竟然沒有絲毫的紊亂。

經過片刻令人窒息的對峙之后,晨曦的第一縷曙光終于照在了渭水河畔地廣袤平原上,朝霞滿天,盡是一片血紅。

“刷!”上千把雪亮地戰刀同時出鞘,映得天地也頓失顏色。“為所有死去的弟兄,為我們河東鐵騎地榮耀,殺!”孫堯安穿起昔日在草原馳騁的戰袍,揚刀而喝。

“殺!”整齊而宏亮的喝聲中,兩千名河東鐵騎從四面八方如洪水般向敵人掩殺而去,氣勢奪人。孫堯安苦心經營數年地這支強大力量,從一刻開始了在關中大地上的殺伐征戰。

“圣主,后面和左面都被設置了不少障礙,而且有重兵保護。”童沖殺到陣前,沉著地向楊誠匯報著敵營中的形勢變化。他們適才一舉突破帥帳,雖然是一無所獲,但卻令本就高潮的士氣增至極點。而敵方士兵至此之后更是毫無斗志,雖然人多勢眾,卻紛紛四散逃避,對他們的軍陣更難生絲毫阻礙。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情形卻漸漸有些不同了,敵兵退而不潰,在離他們稍遠的地方更在大規模的聚集。

楊誠望了望東方的天空,笑著問道:“我們的目的已經達

振翼你覺得該從哪邊離開呢?”僅五百人殺入敵人大得了驕人的戰績,不過楊誠自是清楚。目前這樣的局面完全是自己看準了對方的弱點,以先聲奪人的氣勢讓敵人來不及做出有效的應對。再加上經過他一日的觀察,早已看出顧良洪派出的這兩將不和,所以根本不擔心一直養精蓄銳的顧祝新會突然殺過來幫張志明解圍。不過這一切的優勢都會隨著第一縷陽光的到來而煙銷云散,從敵人退而不潰的跡象來看,這支軍隊倒還不是烏合之眾。當他們完全暴露在敵人的眼中之時,所有的神秘都將消失,屆時勢必會陷入一場苦戰之中。

“這家伙沒安好心哩。”吳振翼抹了抹刀上的血漬,突破大營之后。他地戰績急速下降,令他心中頗有些不爽。這也難怪,敵兵再不似之前那樣不斷反撲,而是在外圍干吆喝。那些零散靠近的敵兵,連他揚刀的機會都沒有,便紛紛被陣中的神射手們射倒。讓他再也無法痛快拼殺。“時間不多了,要是天亮了我們的后著可就用不上了,我看我們就近從西面突破吧!”

楊誠看了一眼西面遍野的火把,朗聲笑道:“如你所愿!”說罷收起弓箭,拔出久未出鞘地長刀,自嘲道:“他們也學聰明了,連個百夫長也不敢派出來,小黑你就暫時委屈一下吧。”

“全軍聽令!變陣!鋒矢!全整突擊!”渾厚的聲音在戰場上響起,楊誠揚刀跨步。直若一尊無敵的戰神。眾人齊聲呼應,原本的錐形之陣迅速變換,傾刻間便靠功成。楊誠在前,吳振翼和歐凌哲左右而立;歐凌戰、童沖均持長矛各領左右兩翼;岑雄左盾右刀,在后斷尾。整個戰陣如同一支利箭,直向西面敵兵最密集之處射去。

“擋住他們!死再多人也要給我再撐半個時辰!”見荊州軍并未有如自己所設想那樣從最“薄弱”的地方突圍,張志明怒聲吼道,幾欲發狂。這支部隊雖然人數極少,但其驚人的戰力卻給他留下了永不磨滅的印象。他簡直不敢想象,若是讓他再度面對這樣的敵人。他還會不會有對陣的勇氣。“你馬上去告訴顧祝新,要他馬上派三千人在西面列陣,不然老子摞挑不干了!”看著顧祝新仍是矗然不動地軍陣,張志明已沒有絲毫的顧忌了。

死守的鐵令連連傳下,處在人潮中的楊誠等人頓感壓力大增。“當當當!”楊誠接連劈開三支從斜處飛來射向吳振翼的勁矢。隨即縱身躍起。一把抓住一根從下正面投來的長矛,俯空向下橫掃。數名敵兵踉蹌后退之際,隨后而至的幾名敵兵已迅速將空隙補上。

楊誠搖頭嘆了口氣,猛然一聲大喝。刀矛并用手下竟無一合之敵。饒是如此,如潮的敵兵仍是源源不絕,戰陣的前進極是緩慢。照這樣的速度,只怕還沒沖破敵人地重圍,天便要亮了。“四衛聽令,突進!”楊誠奪過一把長槍,接連兩個縱身,躍入數丈外的敵兵之后,長槍如輪,片刻間便在人數中掃出一片空白來。



);.族戰士自小便擁有的短匕,縱入人群,身形快得如同鬼魅。他們四人均是族戰士中的頂尖高手,如今全力放手一搏,驚人的實力更無掩藏。只見他們在人群中不斷穿梭,刀刀抹喉,中者無不斃命。敵兵本就擁擠,哪里見過如此恐怖地殺人手段,再加上周圍均是自己地戰友,一時間連反擊的力量都沒有,個個方寸大亂。原本有序地增援頓時為之打亂,再加上沒有得力之人陣前指揮,恐懼和慌亂頓時漫延開來,再無力阻止。

見己方五人如此神勇,陣中的戰士們也更加勇猛。吳振翼沖在陣前,大聲喝道:“擋我者!死!”說罷一往無前的向前沖殺,陣中將士受齊感染,同聲喝道:“擋我者!死!死!死……”戰陣氣勢如虹,不斷向外推進。

面對如此氣勢,莫要說身處其中地士兵,就連遠處的張志明及諸將也生出無力抗衡的感覺來。密集的包圍圈立時松散起來,再無力阻止這支無敵精銳前進的步伐。

見目的已然達到,楊誠和四衛紛紛躍回陣中,領著戰陣如風般殺出營外,身后聚集的數千敵兵,竟然停在當場,無法生起追擊的勇氣。

“殺!”震天的喊殺之聲從北面傳來,顧祝新的大軍終于出動了。想來他也知道,若是今天放任這些人離開,不僅是張志明的部隊再無法揚起斗志,就是他手下這些觀戰的將士,也將會留下永不泯滅的畏懼。

“現在才想起,未免太遲了。”楊誠笑著說道,從箭囊里取出一支形狀怪異的鐵箭,抬弓仰天而射。“噓!”尖利的聲音從箭端傳來,響徹云霄。

顧祝新正疑惑之際,西面的丘陵上突然燃起無數支搖動的火把!“咚……”激昂地戰鼓聲傳遍大地,將眾人耳朵也震得嗡嗡作響。

見此狀況。兗州軍將士人人變色:莫非自己已然陷入敵人的重重圍困之中。背托的漢水

路,在絕望遍生之下,對于繼續追擊已沒有任何人再

曙光再現,楊誠等人早已無影無蹤。

“哈哈,經此一戰,夫復何求!”吳振翼雙手捧起清澈的溪水。一邊洗著自己污濁不堪的臉頰,一邊對一旁的楊誠說道。在他地軍旅生涯之中,還從來沒有一次這樣的經歷。他是一個胸有大志的將領,深知這樣的經歷對于他這樣的人來說,是何等的珍貴。

楊誠卻沒有吳振翼這么激動,對于他來說,這種生死拼殺的戰場,在草原上那十年中已經歷太多。若非迫于形勢,他根本不原再經歷這樣血腥的戰陣。特別是在正威營那一役。對他更是刻骨銘心,那一戰不僅失去了他最親密的三個戰友,而且還有他最敬重地人。“現在想來,這一次還真有點冒險。”楊誠淡淡的說道,他本以為這兩支部隊均不是兗州軍的精銳,特別是張志明這部,經過一天勞累,正處在最虛弱之時。本以為可以一擊而潰,卻沒想到在他接連射殺如此多中低級將領之后,竟還有如此戰力。看來統帥此軍的將領倒也不可小窺。

“不冒險哪能獲得如此戰果呢?”吳振翼倒不以為意,他本就是個骨子里充滿冒險精神的人,這種剌激的戰斗對他來說有著難以比擬的意義。“如此一來,大人便可放心而去了。”

楊誠驚訝的看了吳振翼一眼,問道:“你怎么知道我要離開?”他此次布謀的戰事多有冒險之處。是以之前他只告訴諸將該干什么。卻并未將詳情奉上,以免生出意外便難達自己的目地了。

吳振翼笑了笑。一副早已了然的樣子說道:“大人之前呆在襄陽,不過是想判定顧良洪到底有多大決心奪取襄陽而已。大人將所有兵力派往荊北,怎么會安心坐鎮襄陽呢?”看了看楊誠的反應。吳振翼繼續分析道:“此次大人不將敵人拒在漢水之北,而是誘其過來,其用意想必是想把顧良洪拖在樊城,無論如何,他也會等襄陽一戰的結果之后才會下定北上之決心。不過那個時候,恐怕大人已經完成所有布置,讓他不能所愿了吧。”

“呵呵。”楊誠淡淡的笑了笑,不置可否。

吳振翼見楊誠此態,不服地說道:“莫非末將說錯了?大人此次親身犯險,便是要給渡江地敵人一個下馬威,今后這幾天里,他們要想進攻襄陽,只怕要好生掂量了。如此一來,大人便可放心離去,不必擔心襄陽安危。不過大人如此信任末將,不怕末將守不住襄陽嗎?”

楊誠一走,襄陽便只剩下他和那三千新軍了,沒有經過剛才那一戰,他還真沒信心守住襄陽。不過現在敵人見識到楊誠親衛軍的厲害,一時半會又不可能猜到楊誠會在此時渡江而去,必定不敢昂然發起攻城之戰。他也可以利用敵人這種心態,大展所才,守住襄陽已再不是個難題了。

“對了,離春種還有多久呢?”楊誠并沒有回答吳振翼地提問,反問道。

吳振翼呆了呆,撓了撓頭,為難的回道:“這個……應該還有好多天吧。”說起戰斗他可是頭頭是道,不是要問他農事,那可算是為難他了。雖然在涼州時他也幫著潘澤海安撫流民,不過對這些卻從未上心。

“二十天。”楊誠伸手比劃道:“還有二十天就該是播種的時候了。”

“現在這樣子,恐怕荊北是播不成種了。”吳振翼不明所以地說道,荊北現在盡在兗州軍的掌控之中,百姓不是逃離便是被驅趕,誰還有精力來管什么春種了。“難道……”吳振翼腦中靈光一閃,頗有些懷疑的問道:“大人莫非是想在春種之前打敗兗州軍。”

楊誠點了點頭,鄭重的說道:“民以食為天,若是荊北今年無收,便會有六十萬的饑民。我絕對不會讓我的治下,出現一個吃不飽飯的百姓。”

“原來如此。”吳振翼面戴敬佩,又有些擔憂的說道:“可是要在二十天里打敗顧良洪的二十萬大軍,這……這怎么可能。”他也是個知兵之人,目前荊州軍的主力雖然全在荊北,便那也才不過四萬人,而且所有城池都還在顧良洪的手里。這幾乎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戰役,饒是他對楊誠極為敬佩,卻也懷疑楊誠的目標是否定得太不切實際。

“不是二十天,是十五天。”楊誠平靜的說道:“五天幫助百姓返鄉,也是略顯緊了點,不過應該夠吧。”現在在荊北的百姓不足十萬,大部份均逃到荊南和豫州,要想把這數十萬百姓招回原地,也是一件不小工程了。

望了望若有所思的吳振翼,楊誠長身而起,斬釘截鐵的說道:“十天,你只要把襄陽守住十天,便是大功一件。”說罷整了整衣衫,向北而去。“我在景山給你留了五百人,希望可以對你有所裨助。”余音猶在,溪邊已僅剩吳振翼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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