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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箭傳說》第333章
第十四章 荊襄之戰·十四

"噗!”彎刀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帶出一蓬血雨從金過,劃至上空反射出天上的驕陽,生輝。“金澤,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彎刀的主人是個皮膚白晰的中年男子,雖然一招傷敵,卻并未趁勢進攻,反而雙手環抱,立在那里一副得勝者的口吻說道。

金澤渾身浴血,身上的戰甲早已破敗不堪,右手所持的樸刀上,已滿是缺口。“鐺!”極度的傷痛讓他再無法站立,刀尖與地面的青石觸出一絲火光,單膝跪地,卻仍然昂著他那高傲的頭顱。“還談什么往日的情份,說起來都讓我感到羞恥!”金澤呸了一口,卻盡是粘稠的血液。

“北赤南金,憑當年你的名聲,大王定會對你另眼相看的。你聽我的勸,再說你也要為你的族人考慮啊!”中年男子似乎仍不死心,揮手止住身后擁來的士兵,苦苦勸道。

金澤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掙扎欲起卻反而換來陣陣徹骨的痛楚,兩天兩夜的苦戰已讓這個鐵打的漢子再不復往日的勇武。眼前這個男子正是號稱北西域第一勇士的休頓族首領赤珀,當年林智一統西域之時,都沒法令二人屈服。二人在離開部族對抗林智的日子里,并肩做戰也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了,沒想到今日相逢卻成敵手。若是在往日金澤還自信可以與他拼個同歸于盡,可是現在的他卻遠非赤珀的對手。休頓和塔羌是西域諸族中擁有最強悍步卒的部落,百年來這還是第一次在戰場上相遇,只是懸殊直有天淵。

“你們竟然敢進攻逐日之城,就不怕圣主回來!”金澤憤聲吼道。塔羌這些日子頗受族關照。族中日漸興旺,沒想到卻突遭此變。金澤本就是個性情中人,對寬厚仁義的楊誠心悅誠服,當然不會坐視不理。當年他潛伏在林智軍中之時曾在玉門親眼見過楊誠地神威,對于一直流傳在西域的那傳說更是深信不疑,就算流盡最后一滴血。他也會誓死捍衛心目中的圣城。

赤珀嘆了口氣,跨步上前:“勇士只能死在勇士的手里,就讓我來送你上路吧!”刀光再起,直指金澤咽喉之處。金澤似乎也再沒有反抗之力,卻并不閉目受死,瞪大雙眼,眨也不眨的望著自己這個往日的戰友。

“叮!”清脆地金鳴之聲在金澤耳畔響起,意想中的那絲冰涼并未有光臨他的脖頸。“我從來不會送一個勇士上路,但對于無恥小人。我卻樂意之極!”一柄剛利的匕首架在刀鋒正中,讓其再無力寸進。匕首之后,歐凌鋒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龐,籠罩在無盡的殺意之下。

赤珀微感意外,待看清對方之后不禁臉色微變,連忙急退幾步,避入兵陣之中。看著前面幾道厚厚的人墻,他才稍稍安心:“來得正好,殺了你我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歐凌鋒的實力雖然沒有多少人知道。但族的名頭卻在西域響了幾百年,能成為逐日之城地城主,自是族中的頂尖的好手。別看赤珀一向自恃甚高,但積威之下倒也不敢貿然與歐凌鋒做正面之戰。

“膽小的懦夫!”歐凌鋒啐了一句,昂首立在金澤身前。朗聲說道:“誰敢踏入逐日之城一步。誰就是族終生的死敵!我族之名起誓,必將世世追殺。直到夷滅其族!”

歐凌鋒字字擲地有聲,立時將圍在西門外的三個部族震懾當場。他們這次隨謝爾多頓進攻逐日之城,大多也是無奈被迫之舉。任誰也和族沒有什么深仇大恨。更何況數百年來,族都是大漠中不敗的神話,莫要說西域的小部族,就是那些實力雄勁的大部族,也是避之不及。數百年來西域不斷上演著部族的興衰起滅,但唯有族一直如神話般地存在,其在各族內心深處的震懾力自然可想而知。

“有此一戰,我們已成死敵,大家不要被他虛張聲勢給嚇到了!”赤珀見歐凌鋒的話起作用,急忙大聲呼喝道:“誰敢后退,大王立刻就能將你們滅族!”本來已有退意的兩個部族頓時停了下來。謝爾多頓現在在西域一家獨大,實力雖然比不上之前的林智,但卻擁有夷滅任何一個部族地實力,他們當真是兩邊也得罪不起,一時進退兩難。

“給我上!”赤珀舉手一揮,他身前地休頓戰士立即揮刀涌上。事已至此,他生怕自己也會心生猶豫,干脆斷絕自己的念想,只要殺了歐凌鋒,那他休頓族便可立即凌駕于其他各族之上,成為謝爾多頓王朝地新貴。

“扶金澤退下。”歐凌鋒沉著的說道,接過金澤手上的樸刀,一臉視死如歸地神色。金澤的塔羌族勇士只剩九人,自己帶來的也不過二十人。但城門業已倒塌的西門外卻足有上千的敵兵,這一戰恐怕真是他最后一戰了。

“殺!”歐凌鋒猛然向前踏出一大步,刀光激閃,兩名沖在最前的休頓戰士便靠斃命。“咻……”十名族戰士張弓搭箭,一支支帶著肅殺之氣的勁矢越過歐凌鋒和十名戰士組成的防御戰陣,落入敵陣之中。鐵與血的殊死之斗頓時在西門之下如火如荼的展開。

或許懾于族戰士的勇猛,人數遠占優勢的敵人一時間竟無法前進一步,城門下的戰斗頓成膠著之態。而另外兩個

乎仍是舉棋不定,頗有出工不出力之嫌,令戰況更顯

激戰了半個時辰,西門卻仍然無法突破。赤珀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夾在人群中借機偷襲傷了兩名族戰士后,更不斷增兵加強攻勢。若不是西門的地勢無法展開大規模的圍攻,只怕已經攻入城中。饒是如此,歐凌鋒等人的情況也是越來越不妙,不僅人人帶傷,而且連日來過度的體力消耗更讓他們無法發揮戰力。到后來赤珀見歐凌鋒無力顧及自己后,更親自加入到戰團,力量的天平頓時傾斜,戰陣開始緩緩后退。五步之后,便再無法阻止敵人地大批涌入。

“嘩啦啦!”滾燙的火油從城樓下潑下,頓時將聚在城門前的士兵燙得哇哇大叫。十幾個老人和小孩出現在城樓之上。老人們合力將幾鍋滾油倒下,小孩子們則將一個個人布團點燃,用力將其擲入人群之中。沖天的大火頓時在西門外燃起,將城門內外完全隔絕。

“咻……”歐凌鋒正感不支之際,一陣箭雨從身后飛來,投入敵軍人群之中。“鋒哥,我來幫你了!”一身勁裝的童玲嬌聲喝道,領著十幾名族女戰士及數十名城中婦女增援而來。斷箭、石塊、殘磚、瓦片,一切可以用來打擊敵人的武器如雨傾下。頓時令城門前地戰局逆轉。

赤珀見勢不妙,當下發出一聲口哨,竟蒙著頭臉向火墻沖去。躍過之后就地打了幾個滾,狼狽之極。剩下的士兵失去領頭的,頓時再無戰意,運氣好的也跟著赤珀逃到城外,而其他的士兵,不是死于刀箭之下,便葬身火海。



童玲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歐凌鋒,一邊心疼的擦拭著流血的傷口。一邊平靜的說道:“剛才你不在,我已下令將武器發到城中所有人手里。”

歐凌鋒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這樣一來,恐怕會給謝爾多頓屠城的借口……”城中盡是老弱,謝爾多頓留之無用。恐怕真的會下此命令。之前他一直沒有發動全城。便是不想讓謝爾多頓有這個借口。“也罷,城在人在!”

二人正說話間。城樓上發現陣陣驚呼之聲,童玲扶著歐凌鋒登上城樓,不禁一呆。西門被攻破的消息已然傳開。謝爾多頓的大軍正不斷在西門外聚集,傾刻之間竟有上萬之眾。城樓上的百姓哪里見過如此陣仗,眼見城外鋪天蓋地的盡是敵人,每個人的臉上均是一片死灰之色。當年張識文主建逐日之城,將城墻建得極高,再加上護城河的環繞,謝爾多頓根本沒有辦法從城墻突破,城門幾乎便成了他唯一入城的通道,而現在……

眾人均是心恢意冷,火滅之時,便是謝爾多頓大舉攻城之始。風雨飄揚地逐日之城,恐怕再無法傲立在西域了。

“看,那是什么!”一個孩子的童聲驚醒了眾人,抬眼望去時,只見城外大軍之后卷起陣陣沙塵,整齊的軍陣之中竟起騷亂。

“迷路?”聽到這兩個字,二人不由同時愣住了。自二人打小記事起,便從來沒有過迷路之事,這密林大山便是他們的家,只會是他們的依托,而不會傷害到他們。在山,黎勝山和黎勝川兩兄弟便是活地圖地象征,叢林之中還從沒有他們不知道地事。當然,這只是左擒虎來之前的事了,這些日子隨左擒虎東奔西跑地,倒讓二人學了不少新的東西。是以當他們聽到迷路二字是從二人極是佩服的左擒虎口中吐出,當然知道事情自是不同了。

“嘿,兩個小崽子,你們是不是不信呀。”左擒虎一向是個看得開地人,雖然知道自己遇上了未知的難題,卻也并沒有放在心上,隱隱中甚至讓他有些剌激的感覺。“我在這里等你們,看你們能不能找出條路來。”左擒虎笑著說道,找個地方坐了下來,掏出干糧和水,有滋有味的吃起來。

二人相視一眼,點頭示意后,分別沖向相反的方向。對于自小生活在山林之中的二人來說,倒還真有些不相信自己會有在這山里迷了路。

左擒虎搖頭笑了笑,大力咬著手里風干了的野豬肉,眉頭卻微微而皺。野豬肉還沒吃完,林中一陣雜聲,年紀稍大點的黎勝山已急速奔至,看到左擒虎,臉上頓現驚訝之色。沒過多久,弟弟黎勝川也從對面出來。兄弟二人相視無言,但臉上的表情卻是驚訝莫名。

“這……這怎么可能啊!”兄弟二人不約而同的向左擒虎問道。雖然自己兄弟二人親自走了一遭,但到現在他們仍然不能接受這個現實。

左擒虎繼續嚼著嘴里的肉,并不理會二人。隔了好半晌,才撫了撫額頭自語道:“怪了,這種沒人煙的地方。怎么會有人在這里擺什么奇門遁甲的鬼玩意呢?”

“奇門遁甲?”兄弟二人奇怪地問道。二人生在大山,連大字也不識一個,對于這些東西當然是連聽也沒聽說過了。

左擒虎點了點頭,望著二人說道:“別看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之前公孫無忌以斗轉星移陣來警示楊誠,事后左飛羽也曾向左擒虎談起過此事。不過當時他一心想著找回那種自由自在的獵手生活。根本連聽的興趣也沒有,除了隱約知道這東西會使人迷路以外,便沒

印象了。

“不會吧,會有您不知道的東西?”二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道。在他們的眼里,左擒虎便是全能全知地偶象,除了脾氣倔了點,幾乎沒有任何缺點了。

左擒虎白了二人一眼,“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天地之大無奇不有,不知道的東西還多呢。”這時他心里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當時就該多問一點了,搞得現在心里完全沒譜。不過轉念一想,誰會料到這連當地土著都不會來的地方,竟然會有這玩意兒昵。

“那……那這奇門遁甲到底是人是鬼,會不會對付我們呢?”黎勝川小心翼翼的問道,對于未知的東西,每個人多少也有點好奇與恐懼。二人雖然自以為在這山里天不怕,地不怕。不過卻沒想到會遇上連左擒虎也不知道的東西,心里如何能安。

左擒虎看了看天色,利索的爬上一棵大樹,躺在一枝粗壯的樹枝上,一副隨遇而安地樣子:“天色不早了。好好休息。明天再來好好研究這東西吧。”

兄弟二人相視一眼,只得無奈的各自尋了個合適的地方歇下。或許是奔走一天足實累了。雖然處在未知的環境中,卻不到片刻便盡皆睡著了。二人隨左擒虎追逐白猿,足實耗費了不少體力。竟是一覺睡到大天亮。

待天明醒來之時,一股濃濃的肉香已在林間回蕩。二人下樹才發現,左擒虎不知什么時候已然醒來,正在林間一小塊空地上升起火來,兩只野兔在火上翻轉著,油漬滴在柴火上,不停的發出滋滋的聲音。四溢的肉香使得二人食指大動,湊上前去正想享受這頓豐盛的早餐時,左擒虎卻伸手打了二人一下。

“先別著急,你們兩個小心留意著周圍。”左擒虎仍是專注的烤肉,絲毫不理會二人一臉地委屈。

“咦,沒水了?”二人無聊的望著周圍,取水喝時才發現身上帶的那點水早在昨天便被喝光。聞著傳來的肉香,更覺饑腸轆轆,想吞口水卻無水可吞。

二人剛一起身,左擒虎卻又平靜的說道:“不用找了,你們昨天就跑了一遍,何曾看到有水?”

二人無奈地嘆了口氣,想想也是。若是有水,他們完全可以跟著水流而走,在山林之中,水流往往是最值得信任地了。“今天,我們怎么辦啊。”黎勝川回頭望了一眼架上的烤肉,眼巴巴地問道。一覺醒來,又得接受迷路的殘酷現實,這種感覺讓二人著實難受。

“只要把這畜生引來,就還有一線希望。”左擒虎咬牙說道。捕了大半輩子獵,沒想到竟然被這只白猿給擺了一道。若不那天他們在林中烤肉時發現這只在旁窺探的白猿,引得他追了一天一夜,哪會被困在這里一籌莫展,既然白猿能將他們引到這里,說明它可以自由出入這個什么奇門遁甲。只要能再把它引來,跟著它跑便極有可能離開這里,這也是他現在唯一能想到地辦法了。

兄弟二人也非笨人,當下也立即明白了左擒虎的意思,立即精神奕奕的盯著周圍的山林,唯恐自己有絲毫的大意。

野兔完全烤熟之后,左擒虎將其掛在附近一棵樹上,引著二人隱藏起來。沒想到還真讓左擒虎猜中了,沒過多久,一陣樹枝拔動之聲由遠及近,清晰的傳入三人的耳中。白猿極是機警,在離兔肉六七棵樹距離時便停了下來,撓腮抓腦的觀察了半晌,這才方膽前來取肉。

“好你個畜生,今天看你往哪兒跑!”白猿的手臂剛要觸及兔肉,左擒虎已大喝躍出。

白猿受了驚嚇,迅捷的向外逃逸,攀過兩棵大樹,還不忘回著呲著牙沖左擒虎做了個鬼臉。新仇舊恨,更激得左擒虎罵聲連連,一人一猿,如同閃電般在林在追逐起來。黎氏兄弟哪敢停留,當下更是使盡全力,追在左擒虎身后。雖然只有這一次迷路,不過二人可真是心有余悸了。

人猿相逐,直到下午時分才以三人將白猿逼到一個山谷中的瀑布之旁為結束。白猿在瀑布邊嘶叫了一陣,見三人步步近逼,一急之下竟鉆入身后的瀑布之中,消失無跡。

“老爺子,別追了吧。”見左擒虎意猶未盡,二人急忙勸阻。“您看我們終于出來,要是再遇上個什么東西,那可就……”

左擒虎怎肯死心,當下揮了揮手,“你們兩個在這里守著,我看看這畜生躲哪里去了。”話音剛落,人已鉆入瀑布之中。一過瀑布,才發現其后竟是別有洞天。一個足有三丈寬,五丈高的天然洞穴赫然出現在面前。在洞的左側,一個小洞隱隱透著亮光,竟是別有通道。仔細觀察四周并未發現白猿的蹤跡后,左擒虎便斷定它跑到那個洞里,當下也不管還沒跟來的黎氏兄弟,踏步向小洞處走去。

洞穴在瀑布之后,地面極是濕潤,沒想到小洞的周圍卻是一個干燥的平臺,若不是人工筑成,倒也算得上是鬼斧神功了。左擒虎正欲追入小洞之中,卻突然發現洞門口竟然隱約刻著字。

“斗轉星移,凡人莫進。什么玩意兒?”左擒虎嘀咕著,毫不遲疑的大步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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