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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箭傳說》第351章
第三十二章 荊襄之戰·三十二

"?朝哪里?”楊誠驚訝的問道。顧良洪的幾個大營扎就好像生了根一樣,任他百般挑釁、引誘,就是堅守不出,讓楊誠一直都頗為頭痛。要知道那幾處可都是重要的戰略地點,足以影響他的進退,這一次他選在夜晚進攻顧良洪所在的大本營,也是因為顧忌這幾個大營的原因。子時前發動進攻,黎明之前便必須撤出至少十里,否則便會有陷入重圍的可能。他可不打算憑手里面這兩三千人,來和顧良洪的數萬人糾纏上,集中優勢兵力,攻敵要害才是他最理想的計劃。

鐵嚴華喜形于色的說道:“顧良洪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竟然把四個大營的兵力全部調去城西的砍柴溝,莫非他覺得我們會從那里進攻嗎?”即使是從未涉足過征戰的鐵嚴華,也明白戰前的判斷錯誤,會給戰斗的結果造成什么樣的影響。

“砍柴溝?真的假的!”楊誠驚訝的問道。砍柴溝位于黃渠城東,是一道窄窄的峽谷,以往百姓常在里面砍柴而得名。那里地勢險要,不過后面皆是溝崖險壁,要想從那里進攻黃渠得費好一番手腳。楊誠的計劃里也不是沒有考慮過這一途,不過從那里進攻一旦失敗,退離便極為困難,主力不在手中,楊誠并不敢太過冒險。況且溝口狹窄,只要敵人布置少量士兵,便可有效的將來犯之敵堵在溝里,顧良洪在那里也有防備,雖然只有區區五百人,但對楊誠來說,他更愿意對付面前這超過十倍的敵人。交州士兵雖然在山林中無人能及,不過那也只是相對普通人而言。面對難以逾越的屏障,他們也不能插翅而飛的。

鐵嚴華點了點頭,極為肯定的說道:“他們行動極為小心,不過哪里瞞得過大人手下地探子,相信此刻大部份已經抵達,正在積極埋伏呢。”砍柴溝無疑是黃渠周圍進行伏擊戰的最佳地點。而且一旦成功便極有可能將敵全殲,敵人幾乎傾巢而出,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他們想干什么了。只不過前提是要有人會從那里經過,否則再好的地形也是空談。

“難怪呢。”童沖若有所思的說道:“剛才我看到兗州中軍里不斷有人往來,原來是有所動作了,不過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呢?”先前他們百般引誘都不能將敵人引出來,現在反而自動出來了,而且一出就是傾巢而動,雖然這是天大的好消息。卻仍然讓人一時難以置信。

“莫非是我們的計策有效了?”歐凌哲皺眉說道,轉念又搖了搖頭。“就算他要去救援樊城或南鄉,至少也會等到天亮嘛。”之前楊誠曾故意安排,讓南鄉和樊城各放一隊俘虜在入夜后同時抵達,向顧良洪告急。南鄉雖然在計劃中此際應該還在激戰之中,不過報信地俘虜卻早就安排好了。只不過想不到的是,南鄉城竟然比樊城還要奪下得早,原本準備的是假消息,不過卻成了真消息了。

“要救援也不會去砍柴溝嘛。”童沖疑惑的說道。那條路倒是去樊城的捷徑,只不過連他們和楊誠也不能輕松過去。更不用說這根本少有在山地作戰的兗州軍了,看似近一半的路程,只怕他們花雙倍的時間也過不了。

楊誠笑了笑,望著山上的方向說道:“不管怎么樣,既然有人給我們送了個見面禮。那我們就照單收下吧。四衛!”雖然還不確定兗州軍為何會這樣。不過他卻隱隱感覺到這多半和去而復返地夏云有關了。雖只見過一面,不過他卻知夏云隱有傲骨。想必不愿平白接受別人的恩惠,想以此相助來送禮在先吧。如果真是這樣,那么他今晚的戰斗便會順利得多了。敵人主力全在一個地方,那他得手之后要戰要走便沒有人能阻止得了了。

“在!”四人齊聲應道。

“命你四人立即各歸本部,半個時辰后,按原計劃展開行動!”

“尊圣主令!”

四道黑影如疾電般射入山林,轉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看到四人離去,鐵嚴華奇怪的問道:“大人,現在四營空虛,怎么還是按原計劃進行啊?要我說,直接派人把四座大營給燒掉,豈不快哉!”

楊誠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四營位置雖然重要,不過糧草補給皆來自城中,我們燒掉他們自可再建。不過我們的機會卻只有今晚,你會選擇燒掉幾座空營,還是這里呢?”楊誠伸手指了指上面,隨即有力的握住。“況且以我們的兵力,要想在敵人回援前完成任務,已經很吃緊了,若是太貪心,只怕什么也得不到。”

鐵嚴華點了點頭,又道:“看來還是我目光淺陋,不過大人有一句話卻不對。”看著楊誠疑惑的看來,又笑著說道:“大人兩個手都想抓,這難道還不算貪心嗎?”他所指的,卻是楊誠分兵兩處,想要同時擊敗荊北地兩支兗州大軍。對于楊誠的事跡,他可謂熟得不能再熟了,不過這一次他仍然為之驚嘆。兗州大軍近二十萬,荊州軍只有四萬多,居然想一口將他們吃掉,這樣的大手筆,一般人可是想也不敢想的,偏偏楊誠不僅敢想,而且還敢做,甚至有能力將其做成。想到這里,他不禁暗自慶幸,自己不知道哪輩子修了福,以卑賤之身而受楊誠的垂青。他今天所擁有地權勢,根本是當年說書換酒時地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過的。

楊誠不禁莞爾,他倒從來沒想過自己貪心,不過只是因勢而為,做自己必須做地事情。眼看離播種的時間越來越近,他若不能趕在這之前結束荊州戰事,不僅荊北今年的糧食會大大歉收,荊南及交州也會因為大量壯丁協助運送物資而受到影響。雖然他地官是越做越大,但卻讓他更加清楚,糧食對于百姓、軍隊和國家有著多么重要的影響。北方更是看得到的受害者,眼看小麥就要收割了。但民間的壯丁卻被三家征集一空,參戰地軍隊便已過百萬之從,而為之服務的丁役更是可想而知了。

長長的吸了口氣,楊誠正色說道:“戰斗就要開始了,有嚴華兄做我的眼睛和耳朵,我完全可以放心了。不過我仍然想要提醒嚴華兄……”

“知道了。知道了!”鐵嚴華點頭如搗蒜:“我只管看,只管聽,一有什么動靜要立即回報,就是不能受誘而出手。您就放一百個心,我鐵嘴動嘴皮子不輸給別人,不過您哪時見過我和別人動手啊。”

楊誠笑著點了點頭,鄭重的說道:“切記切記。”雖然這已經是第五次向鐵嚴華交待這條準則了,不過楊誠卻并不覺得自己啰嗦。鐵嚴華的手里有一支四百人地斥隊伍,比起他們今晚主動的五支隊伍也遜色不了多少。鐵嚴華雖然一直負責在楊誠勢力范圍外的情報收集。經驗也算老到了,不過這畢竟是他第一次直接參與戰事,更何況現在還有四座防守空虛的大營擺在面前,對

人來說都是個不小的誘惑。這一戰他以寡搏眾,及時便是至關重要的一環。

深深的看了鐵嚴華一眼后,楊誠整了整衣裝,轉身大步而行。微弱的星光下,五百名戰士靜立如林。楊誠緩慢而有力地走著,如炬的目光默默的從每一個人的臉上掃過。每一個被楊誠注視的戰士,都不自覺的將胸膛挺起。回應自己面前這位自己心中的戰神。一直走到隊伍末尾,楊誠又回過身來,站在隊伍正中,低沉而又威嚴的說道:“牢記自己的任務和行進路線,此戰關系到整個荊州整個戰局。只許勝。不許敗!”聲音不大,卻傳入所有人的耳中。沒有回聲。但五百人整齊如一地點頭卻已給了最好的答案。

楊誠點了點頭,舉手一揮,左側的一百名戰士立即如貍貓般輕盈的投入到林中。猶如訓練了無數遍般整齊而默契。等到最后一名戰士消失在十步之外的樹林之后,楊誠這才縱身追上。而剩下地四百人則自動分成數十組,分散跟進。

走在前面地一百人正是當日隨楊誠一道突襲張志明大營的親衛營精銳,經過楊誠和四衛地嚴格訓練后,此際猶如森林中的精靈一般,以驚人的速度悄然無聲地前進著,不多時便已進入敵人的防守范圍,一場屠戮悄然展開。

“噗!”一名兗州軍士兵雙目圓瞪,不可置信的低頭看著自己胸口那一團濕濕的印跡,一陣劇痛隨即傳來。痛苦的叫聲還沒來得及涌出喉嚨,一只有力的手已牢牢的捂住了他的口鼻。眼神中最后的印象,便是幾條黑影鬼魅般的附向旁邊的戰友。眨眼之間,黑影已消失無蹤,地上僅剩下四具猶帶溫熱的尸體。

已探知的敵人哨卡都一一分配到每一個小組,四衛的本行便是偵查刺殺,對于這些朝夕受四衛影響的親衛戰士來說,一切都嫻熟而輕松。夜黑風殺人夜,戰線無聲而迅速的推進著,一個個明哨暗卡不斷消失,在這樣環境中,親衛營的驚人戰力淋漓盡致的施展著,一個漸至顛峰的超級勁旅,正出現在世人的目光中。

“王貴?張強!”靜靜的山林中,突然傳來一陣驚恐的聲音。一名州軍士兵蹲在一具尸體面前,眼神中盡是恐懼,他哪知道自己剛剛去方便了一下,才一會的時間剛才還有說有笑的戰友,現在就成了具具死尸了。“來……”呆了好半晌,他才回過神來,正要大聲示警,卻不斷剛才那并不算大聲的四個字,已經成了死神的指引。“咻!”一支利箭從林中破空而至,竟剛好從他張大的嘴里射入,所有的聲音便咽了回去,再沒機會發出。

那名士兵甫一倒地,便有四人悄然撲了上來,仔細查看一番后,其中三人皆向另一人豎起了大拇指。被夸獎的士兵則摸著頭憨笑著,他早已獲得六箭緞帶,這么近的距離若在白天當然是想射哪便射哪了,只是依現在這個可視距離不過幾步的情況,若不是好運降臨,恐怕他自己也不相信。確認再無活口之后,四人舉拳相碰。齊齊向上撲去。

隨后的至的四百名戰士,都是從各營分派而來,雖然也算得上是精銳部隊,但卻遠不能與走在最前的親衛營相比。而他們地任務便是在親衛營后面展開拉網式的搜索,清理任何僥幸逃脫敵軍士兵。還別說,這一路行來。類似于剛才那名方便或是偷睡的漏網之魚,居然被他們清理了不少。雖然偶爾也有聲音發出,不過他們差不多已經被親衛營拉下五百步,是以并沒能引起兗州軍多大的注意。



山上的兗州軍在急劇的減少著,原本方圓三里有余地防線不到半個時辰便縮水了近一半。而這一切,正在大營中急切期待消息的顧良洪卻絲毫未知。

“還沒有開始嗎?”顧良洪站在山頭,向著城西方向眺望著,可惜除了一片黑暗,映入眼簾的再無其他。

“離子時還有一刻呢。大帥。”一名將領輕聲的提醒著。

顧良洪哦了一聲,皺眉坐了下來。“夏云怎么還沒派人回報?”顧良洪惱怒的自語著,極度緊繃的神經已經讓他忘記了報信的士兵才剛剛離開而已。聽了夏云的一番分析之后,再加上隨之而來的那兩隊士兵幾乎說得和夏云一樣,鬼使神差之下,竟然讓他相信了夏云地話。從他布置在那里的五百士兵就可以看出,他并不是不知道砍柴溝的情況,而且也有防范手段。不過恰巧的是剛剛眾人才分析了荊州軍在山林和夜晚的恐怖戰力,頓時讓他將那難以逾越的溝崖險壁拋諸腦后。自己認為無法行進的山林,或許在楊誠眼里真的坦如大道呢。這個信念讓他做出了最終的決定。

等待是讓人痛苦的,況且四大營僅留了少量士兵看守,更讓他感覺不安。從荊州軍出現以來,用神出鬼沒四個字來形容他們再恰當不過了,每每他們都能從自己意想不到地地方出現。然后發動迅雷不及掩耳般的攻擊。以前只是小股部隊。造成的傷害便已不容忽視了,現在楊誠既現。主力定然就在附近,若是稍有不慎,結果恐怕就是令人難以接受的了。

“啊!”一聲慘叫從不遠處傳來。頓時把正胡思亂想的顧良洪嚇了一跳。“怎么回事?快去看看!”顧良洪緊張地叫著,雖然他仍然對自己地防線有一些自信,不過此時的他卻是受不起半點意外了。

一名將領一路喝叱著跑了去,過了不一會又風風火火地跑了回來。“啟稟大帥,一個士兵自己不小心摔倒了,好像斷了腿,所以……”

眾人聞言均是松了一口氣,這個時候若是敵人攻了上來,那可大大不妙了。顧良洪卻是勃然大怒,大吼道:“哼,不是告訴他們沒發現敵人不準發出任何聲音嗎?不就是斷了腿嗎?把這個廢物的舌頭給我割了,看他還叫不叫得出來!”

眾人面面相窺,倒不是同情那名士兵,而是一時搞不明白顧良洪為何會如此大怒。顧良洪一向自詡自己是可比章盛的統帥之才,向來都是含笑殺人,少有在眾人面前如此失態。眾人一時還接受不了這個轉變,皆是愣在那里。

“還不快去!”見眾人沒有理會自己,顧良洪更加有些怒不可遏了。這次在楊誠手里處處受制,早就讓他憋了一肚子氣了,哪里還顧得了什么風度。這一吼倒還真有效,立即有幾人搶著去下令了。留下地幾人面露悔意,尷尬的立在那里,這個時候面對顧良洪可不是什么好事,指不定自己就莫明其妙的遭殃了。

“子時到了。”一名將領小心說道,垂著頭不敢看顧良洪一眼。倒不是他想打破這個沉寂,不過顧良洪讓他每隔一刻便向他報時,他也遲疑了好一會,才決定冒險報時的。不過讓他慶幸的是,顧良洪剛剛把頭轉向他,一陣腳步聲從西面傳來,夏云遣來的報

準時趕來了。

“怎么樣,楊誠出現了嗎?”顧良洪急切的問道。現在他最為關心的,便是西面的戰事了,這仗一刻不打響,他便一刻無法安寧,未知的敵人總是讓人忐忑不安的。

那名士兵恭敬的回道:“沒有出現,不過夏將軍讓小的把這封信呈給大帥。”

“哦?”顧良洪疑惑的接過信函,打開一看,禁不住一番天旋地轉,腳一下軟竟向下倒去。眾將慌忙上前扶住。好奇地看向散落在地的那封信時,盡皆愕然。只見信上寫著十個大字:不好意思,最后騙你一次。

眾人不禁面面相窺,還沒想清楚到底是何意思,只聽四周啊啊的慘叫之聲陡然響起。“不會有這么多人同時摔倒吧?”眾人腦中同時浮起了這一個念頭。

“咻……”幾只羽箭從天而降,直透入山頂的大營之中。打碎了他們奇怪的幻想。“敵襲!保護大帥!”眾將手忙腳亂的將顧良洪扶向大營,可是又覺大營中也并不安全,頓時左右為難,亂成一團。

而四周地山林中,楊誠和四衛帶領的親衛隊驟然發難,激烈的戰斗迅速展開。山頂周圍的兗州軍數量雖多,但卻哪里想到敵人竟然能突破兩里多的防線,徑直出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再加上各處將領還在山頂,為如何處理仍沒有回復神智的顧良洪而猶豫不決。群龍無首之下嚴密布防的兗州軍士兵頓顯混亂。過了好一會,方才開始展開反擊,不過卻毫無組織可言。這種沒有目的地各自為戰哪里能阻擋如猛虎般的親衛戰士,戰圈越來越小,顧良洪精心布置的防御傾刻間便面臨崩潰的邊緣。

“放滾石!”一名百夫長從暗處竄出,沖著周圍不斷吼道,剛吼出兩聲一支羽箭便無聲而至,從他喉間直透而過,又深深扎入其身后的草叢之中。見此狀況,周圍本想沖出來指揮的幾名低級將領頓時縮了回去。躲在后面狂亂的射箭還擊。不過這種連看也不看的射擊,構成的殺傷力幾乎可以呼略不計。

楊誠坐在一棵大樹伸出的枝丫上,一支支羽箭從逐日神弓地弓弦離去,飛向三百步外的敵軍陣中。雖然這么遠的距離并不能讓他看清敵人的位置,不過以他的本領。任何一絲聲音都是最佳地向導。敵人弓箭難以達到地距離。對擁有逐日神弓的他來說根本不問題。此際他地前面人影綽綽,一個個親衛營戰士一邊閃避著敵人的還擊。在黑暗中給予敵人強力的打擊。

雖然箭無虛發,楊誠卻并不高興。對于一般地士兵,自有親衛營的神射手招呼。他在戰場上的主要目的便是任借逐日神弓的超遠射程以及自己卓越的靈敏,不斷的清除敵方的將領,由此讓敵人混亂而無法發起有組織的進攻。可是讓他郁悶的是,這一路來,射殺了五個百夫長之后,其他的竟都是些什長、伍長之類的最低級將領。堂堂的兗州軍大本營,竟然連一個千夫長也沒有,實在讓他有些想不通。從敵軍的數量來看,至少也應該有五個千夫長以上才對,莫非全讓四衛他們撿了便宜?

“咻……”林中陡然一亮,無數的火箭由下而上,絢麗無比。后面的荊州軍戰士終于趕了上來,漫天的火箭頓時加劇了兗州軍的潰敗。有了火光的照映,隱匿的兗州軍士兵更加無所遁形,成了荊州軍的活靶子。

這或許冥冥中自有天意,直到戰線推至山頂不到百步時,顧良洪才醒過來,可惜已經力難回天了。看著仍圍著自己的幾名千夫長,顧良洪皺眉問道:“怎么回事?”

“敵人攻上來了!”一人倉皇回道。其實不用他說,顧良洪已經看到四周正烈的火光和身邊零散的羽箭,自然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混帳!”顧良洪推開眾人,掙扎著站起身來,看了看四周又轉過身來指著眾將吼道:“你們呆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快回各自的防區!竟然讓敵人攻到這里了,你們干什么吃的!”

眾將慌忙離去,顧良洪大口的喘著氣,一張臉已經變得煞白。看到夏云那封信,他就明白一切都完了,他和夏云斗了近十年,自然知道那話里的含意。唯一讓他意外的是,他早知道楊誠軍隊的夜襲極為厲害,卻沒想到自己苦心經營的防線在其面前竟然如同薄紙一般,被輕易的撕裂。顧良洪搖搖晃晃的來回走動,敵人士兵的身影甚至也依稀可見了。“來人!”顧良洪終于萌生退意,一邊吼著,一邊向西面走去。西面的大軍肯定也看到了這里的火光,現在恐怕已經前來救援了。雖然四面都有敵人,不過只要能從西面突圍而出,他仍然有一線生機。

周圍的衛兵跟隨顧良洪日久,哪里會不明白他的意思,當即從營中拿出鎧甲和武器,準備護著顧良洪突圍。“咻……”數十支羽箭從天而降,其中三支不偏不倚的射在了顧良洪的胸膛。“唔……”顧良洪不可置信的看著插在自己身上的羽箭,再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死于流矢。用力的吞了一下口水,張嘴想要說什么卻再無法發出聲音。吐出最后一口氣,那高大的身軀仰面而倒,天空陡然一暗,無數的羽箭鋪天蓋地的襲來。

幾名千夫長并不知道身后的情形,不過他們趕去時卻已經起不了任何作用了。兩千荊州士兵的覆蓋射擊配合著親衛戰士的精確射擊,已經完全壓制住了兗州軍士兵,讓他們連半點反擊的機會也沒有。

楊誠立在山頂,無語的看著渾身插滿羽箭猶如刺猬般的顧良洪。這恐怕是此戰最大的意外吧,兗州軍的最高統帥,既沒有死在楊誠和四衛手中,也沒有死在親衛營手中,竟然死在了楊誠僅僅打算用來震懾敵人而不期望有多大殺傷力的亂射之中。“放出話去,顧良洪被亂箭射死!”沉默半晌,楊誠大聲下令道。荊州軍士兵正在四處縱火,熊熊的火光配合這個消息,不由得正趕來的兗州軍主力不信了。

“傷兵全部留下,等天亮后自然會有人照顧他們,趕快收拾,我們得走了。”環視四周,楊誠淡淡的說道。兗州軍的主力倒還對顧良洪一片忠心,這么短的時間里竟然已經趕到山腳之下。楊誠不是不想乘機再來個錦上添花,不過剛才一戰時間雖然不到一個時辰,不過消耗卻特別大,尤其是最后那幾輪近乎發泄的齊射,每個人的箭囊幾乎為之一空。在這種狀態下面對敵人的四萬大軍,著實不是什么好主意。

“看!”正要離開,歐凌哲卻大聲叫道。眾人聞聲望去時,只見遠處冒起四處火光,赫然是敵人的四座大營。

莫非這鐵嚴華還是沒有忍住,向四大營伸手了?楊誠微微皺眉,頭也不回的率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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