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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箭傳說》第226章
第二十一章 人言之力

"哎,小兄弟等一等。”二人正要上船之際,鐵嘴四那從后面傳來。

二人對視一眼,均是有些詫異:難道這鐵嘴四嘗到了甜頭還不滿足,又想來要什么好處?此時正是中午,渡船上除了船老大和一個年青小伙,再無他們。二人也不趕時間,便立在碼頭的涼亭之中,靜靜的看著急奔趕來的鐵嘴四。

“呼,二位兄弟走得可真快。”鐵嘴四喘著粗氣說道,雖然跑得路程不遠,不過為了不讓懷中那壺七井釀灑出來,又要追上二人,倒也著實花了他不少力氣。

“鐵嘴兄這是……”壯漢疑惑的問道。

“在下鐵嚴平,排行老四,平常在茶館酒樓說書為生,所以大家叫我鐵嘴四。”鐵嚴平小心的看了看懷中的酒壺,見并未灑漏,當下放下心來,討好的說道。

壯漢點了點頭,笑著問道:“鐵兄這么匆忙,莫非也要回縣城了?”

鐵嚴平尷尬的笑了笑,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呃,這個……我看兄弟是個大好人,所以想和兄弟同船……”

“哦,明白了。”壯漢笑道。看這樣子,這鐵嚴平要了一壺茶后,還真的連船錢也沒有了。“鐵兄請,船錢算我的。”

“謝謝,謝謝。”鐵嚴平不斷點頭感謝:“等過段時間生意好了,我一定回請兄弟。”

壯漢笑了笑,三人一起登上渡船。“對了,今天蒙兄弟如此厚待,不知兄弟高姓大名?”坐定之后,鐵嚴平一臉感激的問道。

“在下楊誠。”壯漢淡淡的說道。

“啊?”鐵嚴平略一驚訝。旋又笑著說道:“哦,明白了,楊兄弟一定是也是景仰神箭將軍的威名,所以才換作這個名字的吧?”

楊誠搖了搖頭,正色說道:“我一直都是這個名字,并不是因誰而改。”

“難道……難道兄弟就是神箭將軍本人?不對啊。聽說神箭將軍現在正在南陽,應該沒這么快到這里吧。”鐵嚴平上下打量了一番楊誠,不可置信地說道。

楊誠笑了笑:“我哪里是什么神箭將軍。”

這個壯漢倒也確實是楊誠,離開長安后,楊誠讓潘家派來“幫助”他的三十多名官員乘馬車慢慢趕向交州,他自己卻和族四衛一路快馬疾馳,抄近路而走。是以當那些官員的車隊才趕到南陽之時,他便已到洞庭湖邊了。連著趕了十幾天的路,已是人困馬乏。是以才在巴邱休息一天。這一路來,因為天氣炎熱的原因,他們均是晝伏夜行,即使偶爾遇上一些官府設置的關卡,僅看那十匹不是普通人能坐得起地戰馬,便沒人敢攔他,是以還真的沒人收他的過路稅之類的。

至于選在巴邱這里停留,吸引他的,倒不是洞庭的美景,而是希望在這里能碰上老朋友裴成奇。洞庭是裴成奇做水寇時盤踞之地。自從上次裴成奇在玉門不辭而別之后,楊誠還一直都沒有他的消息,問過章盛,章盛也并沒正面回答他,只說裴成奇另有事情要辦。想起在涼州裴成奇把洞庭當作了他的家。所以才會讓他產生這種僥幸心理。洞庭對于裴成奇。就如安平對他一般,再怎么有事。總會牽掛著這里吧。

而另一方面,他也想了解一下荊州現在的狀況。是以派出歐凌戰、童沖、岑雄三人,四下探民情。自己便和歐凌哲來這巴邱最熱鬧地地方。族四衛本就是中原后裔,走在人群中若不細看,倒也沒什么異樣之處。雖然章盛并沒有明確荊州的歸屬,但對于楊誠來說,荊州是他的必爭之地,他可不希望在了接手時,對荊州仍然一無所知。

“就是嘛,我就說我不會這么好運。”鐵嚴平放下心來的說道,臉上卻有些失望之色。

“神箭將軍有這么了不起嗎?”楊誠皺眉問道。對于自己在百姓中的聲譽,楊誠之前從沒刻意去打探過。不過這一次回來,情況卻與以前不同了,是以對于自己在荊州百姓心中的地位,也是略感好奇。

鐵嚴平皺眉看了楊誠一眼,沉聲說道:“楊兄弟,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楊誠搖了搖頭,坦然說道:“真的不知道。”

“不是吧,神箭將軍這樣的人,你居然也不知道?”鐵嚴平一臉不信的問道。

楊誠笑著點了點頭,一臉誠懇的問道:“確實不知,請鐵兄指教?”

鐵嚴平上下打量了楊誠半晌,確認楊誠沒有騙他后,干咳一聲,大聲說道:“話說二十八年前地一天,嶺南群山之中,有一處叫楊家村的地方,一道金光從一間草屋直沖而出。金光久久不散,竟在天上形成一把金色的巨弓,實在是前所未有的奇景。不久之后,這一家便喜得一子,取名楊誠。”

“慢著。”楊誠伸手打斷鐵嚴平,皺眉說道:“有這么神奇嗎?我怎么沒聽說過?”這一節想來也是鐵嚴平杜撰而來,楊誠長這么大也還沒聽父母和村里人提過。他當然知道說書的人為了吸引聽眾,一般都會夸大事實,不過卻沒想到會如此荒謬。

被楊誠打斷,鐵嚴平雖然不好作,卻也有些不滿:“你知道什么,這可是確確實實地。要知道

軍是天上武曲星轉世,當然會有祥瑞現世。”

“武曲星?”楊誠失聲笑道:“好好,你接著說。”

鐵嚴平皺了皺眉,似乎對楊誠地表情極不滿意。伸手撈了撈,本想拿驚堂木,才突然想起這不是他在酒樓中說書的地方。當下拍了一下旁邊地木凳,繼續說道:“要說這楊誠,可真是了不得。才三歲,就已經能彎弓射箭,七歲便練得一手百步穿楊的好箭法,八歲便獨自一人上山射殺一頭為害鄉里的大蟲,到了十二歲。已經是名震嶺南地神箭手了。”

聽到鐵嚴平把自己說得這么厲害,楊誠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他確實在七歲便隨父上山打獵,不過鐵嚴平所說,卻太過夸大。看著鐵嚴平不滿的瞪著自己,楊誠揮手說道:“你繼續。”

“十四年前,匈奴大舉入侵我朝。那時神箭將軍才年方十四歲。聽到匈奴人殘殺邊關百姓,毅然投軍殺敵。這一打就是整整十年,死在他箭下地匈奴人,起碼有三五萬。”鐵嚴平贊嘆的說道。

聽到鐵嚴平所說,連一旁的歐凌哲也忍不住笑出聲來。他自己就是個神箭手,雖然并沒有經歷什么征戰,不過卻不相信一個人能射殺三五萬人這種說辭。看著鐵嚴平一本正經的樣子,讓他再也忍唆不住。

“你們要是再這樣,我就不講了!”鐵嚴平生氣的說道。這幾年他的生意越來越不好。全憑著這一段糊口,現在才剛剛講了個開頭,便被二人質疑,心里當然不快。若不是看在楊誠贈他一壺七井釀和代付船錢地份上,恐怕就要拂袖而去。

“好好好,你說你的,我們絕不再笑了。”楊誠正色說道,暗中拍了拍歐凌哲,示意他控制自己。

鐵嚴平不滿的哼了哼,才又說道:“到了后來。匈奴人一聽到神箭將軍來了,嘩,不管是大人小孩,甚至連牛羊都要倉皇而逃,不敢觸其鋒纓。最后匈奴大單于逃無可逃。在逃進清水溝的時候被神箭將軍一箭射死了。匈奴人只剩下些殘兵敗將,哪里還敢再戰。逃的逃,死的死,再不敢打我朝半點主意了。”



楊誠搖了搖。看到鐵嚴平瞪著自己,急忙坐正,一副認真聽的樣子。現在他總算知道,流言的力量有多大。這還就在交州附近,他已經被傳成了這樣,若是再遠一點,不知道又是什么樣了。口耳相傳之下,任何事情恐怕都變得與事實大相徑庭。這一次林智對他的流言,若不是因為朝廷中地特殊情況,恐怕他已經栽了,哪還能坐在這里。

“咳。”鐵嚴平咳了一聲,繼續說道:“這還不算,神箭將軍立功歸來,朝廷本想封他為大將軍。可是他力辭不受,要回鄉侍奉父母以盡孝道。哪知道回鄉一看,卻是盜匪橫行,紛亂四起。神箭將軍一怒之下,只身闖入山賊最多的青石寨。只花了一盞茶的時間,便將青石寨七七四十九個頭目全部射殺,嚇得青石寨那五萬小嘍羅屁滾尿流,從些再不敢作亂。”

……

“武陵亂賊謝明倫,自以為人多勢眾,帶著十萬精兵想要攻打神箭將軍。鋪天蓋地的人馬將神箭將軍的安平城里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神箭將軍卻是毫不畏懼,一個人坐在城樓一邊悠閑的看書,一邊放箭,將謝明倫手下的一百單八將一個不留,全部射死。謝明倫那小子終于知道神箭將軍的厲害,再不敢出戰,帶著一群手下頭也不回的逃回武陵。十萬人回到武陵,剩下還不到一萬,結果正遇上朝廷的大軍,被打得落花流水,只好找個山洞躲了起來,這一躲就是四年。”鐵嚴平侃侃而談,似乎他自己就在神箭將軍旁邊看著一樣。

“他是怎么一邊看書,一邊放箭地呢?”歐凌哲一邊問道,一邊疑惑的看向楊誠。

“這就是神箭將軍的厲害之處了,十萬精兵一窩蜂的向他沖來,他眼睛都沒離開書面。就這樣拿著書放箭,一箭都沒有落空。”鐵嚴平口沫橫飛的說道,一邊還做著樣子。

“你是說,他一只手就能射箭?”歐凌哲驚訝地問道。

鐵嚴平白了歐凌哲一眼,大聲說道:“這有什么大驚小怪地,要不然怎么叫神箭將軍呢?神箭將軍射箭根本連手都不用,想著射誰那箭就自己射誰了。”

這一下,連楊誠也再忍不住了。“哪有你說的這么厲害。”楊誠搖頭笑道。

“你要是不信,你問船老大,看我有沒有亂說。”鐵嚴平一本正經地說道。

坐在船頭的船老大望著這邊笑了笑,打趣的說道:“我都聽你講了幾百遍了,該換新地了,講講神箭將軍打姑師人的事吧,昨天聽得還不夠過癮呢。”

聽到船老大的話。鐵嚴平頓時來了精神:“要是我再講一遍,可不可以不收我們三個地船錢?”

“那可不行。”船老大搖頭說道:“你們三個的船錢,夠我聽你說好幾次了,這不是虧大了。”

“那我講個新的,可不可以?”鐵嚴平一臉神秘的說道。

“什么新的?”船老大好奇的問道。

“神箭將軍大戰影子護衛!”鐵嚴平振聲說道。

聽到鐵嚴平地話,楊

微微驚訝。他與影子護衛交手的那一事。除了在場的盛、公孫無忌知道外,根本沒有告訴過任何人。沒想到卻仍然傳了出來,而且已經傳到這里了。

船老大看了看鐵嚴平,皺眉問道:“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鐵嚴平正色說道:“這消息才剛剛傳來不久,我準備十天后才開講呢,你算是第一個聽到的了。行不行,反正你每天的生意都這么好,少賺我們三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嘛。”

船老大對鐵嚴平地提議似乎頗為心動。年青一代人或許根本不知道影子護衛是什么意思。不過像他們這種四十來歲的人,在少年時代卻聽過不少關于影子護衛和章盛的傳奇事跡。對于他們來說,影子護衛幾乎就是無敵的象征。而神箭將軍,則是最近才崛起的一個神話,兩方都是絕世強者,這一戰確實讓任何人都忍不住想知道。

“好,成交!”船老大咬牙說道,最終還是沒能抵擋住鐵嚴平的誘惑。

鐵嚴平笑了笑,擺開陣式,開始講起來:“話說……”

看著聽得津津有味的船老大和那個年青小伙。楊誠不由啞然失笑。他本來還奇怪這鐵嚴平怎么知道他和影子護衛之間的事,聽到鐵嚴平說起來,才明白這一切原來只是鐵嚴平胡編出來的而已。在鐵嚴平口中說出來,他和影子護衛那一戰根本就不是途中偶遇,而是影子護衛向他下戰書。然后雙方擇地一戰。而且影子護衛也不再是四人。而是一人。雖然完全是他憑空杜撰,不過看他說的有板有眼地。若不是楊誠自己親身經歷過,恐怕也會像船老大那般深信不疑了。

“……咻!神箭將軍這一箭,簡直驚天地泣鬼神。日月無光,風云突變。影子護衛見狀大驚,慌忙閃避。不過那支羽箭竟如長了眼睛一般,一直緊追不舍,不管影子護衛如此變換,始終在他屁股后面一步之外。眼看那支箭就要射中他的屁股,突然之間……”鐵嚴平口沫橫飛的說道。

“開船!”正在鐵嚴平講得精彩之時,五個一身橫肉的大漢躍上船來,船身也為之一沉。

鐵嚴平不滿的看了那幾人一眼,眼光剛一掃到,神情微變,低聲說道:“欲知后事如此,且聽下回分解。”說罷便縮了縮身子,似乎不愿那幾人看到自己一般。

見這樣就沒了,船老大正想出言相罵,回頭看了那幾人一眼,卻也不敢吱聲,狠狠地向躲在楊誠身后地鐵嚴平瞪了一眼后,立即收纜起錨。

這一幕當然逃不過楊誠的眼睛,見這情形,這四人在巴邱定非平常之人。船老大和鐵嚴平均是非常畏懼,想來這四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不過沒弄清狀況之前,楊誠懶得去理會他們。當下轉身看向湖面,一邊享受著吹來地陣陣涼風,一邊欣賞湖中的景色。歐凌哲雖然也和楊誠一樣面向湖面,不過眼睛的余光卻一直沒有離開這四人,顯然對這四人生出警惕之心。

那四個大漢卻并未進入船艙,只是立在船頭,沉臉不語。船中地氣氛頓時沉悶起來,聲音最大的鐵嚴平此時更是不敢發出半點聲音,只有船漿與水面相拍的聲音,不斷傳來。

船行到縣城碼頭,那四名大漢揚場而去,連渡錢也沒有付。不過船老大卻是問也不敢問,反而長長的舒了口氣,一臉慶幸的樣子。

“他們走了。”楊誠站起身來,對鐵嚴平說道。

鐵嚴平小心的探頭相望,見船上確實沒有四人的蹤影,也如那船老大般,松下了口氣來。

“他們是什么人?”楊誠皺眉問道。

“不知道。”鐵嚴平和船老大同時答道。

“不知道!”楊誠驚訝的說道。

“兄弟你也別問,反正不要惹他們就是了。”船老大好心說道。

鐵嚴平小心的看了看四人遠去的方向,喃喃說道:“我懷疑這些家伙,就是專搶年青女子那些人一伙的。”

“你不想要命了!”船老大急急的叱道,臉色大變。

聽到船老大的話,鐵嚴平也立即收了口,似乎自己闖下大禍一般。“楊兄弟,我剛才說的你就當沒聽見,可千萬別說出去。”

聽著鐵嚴平近乎哀求的聲音,楊誠點頭之余,頓生好奇之心。不過他心里也知道,若現在想要從二人口中套出什么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了。微微向歐凌哲使了個眼色后,楊誠拍著鐵嚴平的肩膀說道:“放心好了,我不會說的,況且我下午就要離開巴邱,你用不著擔心。”

“謝謝。”鐵嚴華感激的說道,畏懼的表情也漸漸消散。

“給,你的船錢。”楊誠將六枚銅子兒放在船老大手中,飄然而去。

“可是……”船老大抬頭說道,楊誠卻已走出老遠。

“糟!”鐵嚴華拍了拍腦袋,急步向楊誠追去。“楊兄弟,等一下!”鐵嚴華大聲叫道,這一路他光顧著說,連想問的都還沒問呢。

聽到后面傳來的聲音,楊誠不由微微一笑。這鐵嚴華雖然只知道取眾嘩寵的胡編亂造,不過此時他倒還正有事情用得上他。一個長遠的計劃,漸漸在他腦中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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