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道路

　那個賊頭賊腦的傢伙看成航似乎對這些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東西感興趣，當即說道：「你真識貨，這個可厲害了。。。」

　　「廢話少說，是什麼？」成航見到金屬連老爸是誰都忘記了，顯得很不耐煩。

　　不經意的一句話，倒是把這個賊頭賊腦的傢伙給唬住了，賊小子尋思：看這兩傢伙臉上帶傷，一副混混的樣子，很不好惹的樣子。他趕緊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是什麼，阿克蘇城外發現的礦石，我問過幾家鐵匠鋪，人家也不要，拿到這裡來試試。到是也有那麼兩三人問過，不過最後都沒有買，你要的話隨便給點，就當作是我跑一趟的辛苦費就行了。」

　　「來問過的是些什麼人？」成航說著尋思起來，鐵匠鋪不要，就說明對於一般人沒有價值。

　　「穿的很體面，不好看出來。不過。。。」他猶豫著，「既然對礦石感興趣的，想必不是鑄造師也和鑄造師有關係。」

　　「有道理。」成航點頭，「那麼，我買了，兩個銀幣你看怎麼樣？」

　　「成航老闆，跑一趟的辛苦費不用兩個銀幣。」拉姆拉趕緊拉他一下。

　　那個賊小子恨得牙齒發癢，卻也不敢和這個貌似個熊人的傢伙抬槓。他雙手亂舞起來：「好了好了，就一個銀幣好了。」他笑著伸出手，「給我錢，礦石就是你的了。」

　　成航眨了眨眼睛，怪不好意思的，其實他覺得，自己和拉姆拉吃一頓就是一個金幣，帶走人家的一堆礦石，只給一個銀幣，太摳門了，不過轉而想想瑪麗和自己的困難，他也不多說什麼了。

　　付過錢，臨走的時候成航又問：「對了，你叫什麼？」

　　「我叫克裡斯塔。」那個年輕人說。

　　「克裡斯塔，我叫成航，以後你經常到處去看看，有什麼新鮮的礦石，沒有人要的就給我留著，每週我都會來一次，就到這裡找你。」成航說。

　　「好啊。」克裡斯塔滿意的點著頭，這回到是一點不覺得委屈了。在他看來，一個銀幣的生意倒是不划算，但是如果是長久生意，那就另外的一回事情了。

　　走出市場，成航兩人再次回到了那個小旅館。那個老太太還是以三個銀幣的價格租給了他們房間。

　　「成航老闆，其實不能那麼亂花錢的，你可以說是買了一堆根本沒有用處的東西。這次來阿克蘇城，我們已經花了不少的錢了。」拉姆拉躺在床上，挺想不通的。

　　「我知道，拉姆拉。」成航認真的說，「你不明白的，從我見到那把短劍，並且知道它能賣一百多個金幣的時候，我就明白，踏實固然重要，可要出頭，惟一的辦法就是與眾不同。」

　　「哦，那劍是什麼樣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呢？」拉姆拉覺得很好奇。

　　「那是合成金屬。」成航搖頭說道，「我不清楚它合成了什麼，但是卻可以肯定，它完全的脫離了普通二級段兵器的範疇，我也很難說明白那是什麼。。。反正，只有去摸索，才有成功的機會。」

　　「我知道了，成航老闆。」拉姆拉說完的同時，已經打起了呼嚕。

　　成航暈倒。。。

　　艾維商號的房間裡，保羅再次聽取著上村一的匯報：「成航吃了一頓飯，去過城邊的平民區，似乎是去看望一個女孩，他還帶了一壺酒。。。」

　　保羅舒服的靠在躺椅上，聽著這些他並不關心的流水賬，卻也沒有打斷上村一，一直聽到自由市場一段時，他才覺得有了點興趣：「你說他買走了一堆礦石？什麼礦石？」

　　「不知道。」上村一說，「後來我問過那個傢伙，僅僅是一個銀幣的生意。」

　　保羅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追問，擺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不過我倒是有點奇怪，你怎麼對那個小子這麼有興趣？」上村一臨走前多了句嘴。

　　「不是對他有興趣，對他的劍有興趣。。。」保羅忽然直起身子，「我說你管那麼多幹什麼？你只是個傭兵，又不是我老闆？」

　　上村一點點頭轉身，保羅又叫他：「對了，順便給我送一封信過去閣樓那邊，我想見那個人，小心的。」

　　「我只是個傭兵，又不是郵差。」上村一很不滿意的走了。

　　「你。。。」

　　成航獨自待在屋裡挺無聊的，他看拉姆拉傷得比較重，也放棄了叫醒他的打算。

　　通過觀察，他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其實，早先在打劫現場的較量中，自己受到的傷害完全不低於拉姆拉，這個成航是可以肯定的。不過現在他發現，除了鼻青臉腫之外，自己基本沒有傷，而拉姆拉混身疼痛，估計有好幾處的骨骼或者是筋脈什麼的受到了傷害。

　　成航從來不認為自己的身體比拉姆拉強壯，不但沒有，還差得遠！

　　柔術！

　　他心裡閃過一個詞。以前聽說身體柔弱的人不容易受傷，他也說不上不信，卻也沒有當成是一回事情。不過現在，成航的觀點不得不做出糾正，的確，這就是為什麼小孩不容易摔壞骨頭，而中老年人很容易就骨折的原因了。

　　從這當中，讓成航看到了一條完全不同的道路。他不禁再次尋思著今天的事情，一件簡單的意外事件，如果換作個三流武者就可以輕易的打發掉，可是自己和拉姆拉卻不行？

　　他腦袋裡忽然升起一個念頭：在武技的修煉上，柔術到底會產生多大的幫助呢？或者，還是對魔法的幫助更大？

　　這是一個讓他抓狂的問題！

　　成航雖然不明白具體的內容，不過隱隱之中覺得，魔法的修煉似乎更加注重練心，也就是說近似於感知一類的，無疑，柔術對於這方面的幫助已經是光頭上的跳蚤，明擺著的了。

　　可是反過來說，這套原本普通，到了這裡卻非常神奇的柔術，對身體方面的幫助同樣不可小視，而正好，武技的修煉想是以「練身」為主，那麼柔術必然有用。。。到底該怎麼辦呢？

　　成航托腮苦想，像個深閨怨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