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恃才傲物

　沉默了下，成航又問她，「那麼，你被趕走了都幹些什麼？就這樣坐在水邊嗎？」

　　「我沒有地方可以去。」瑪麗的聲音很低，「米連阿姨不讓我亂跑，我又不敢很早回去，我就一直在草地上坐著，想爸爸，想你，很快就到傍晚了。」

　　「什麼？」成航不禁跳了起來，看看天色，現在是上午，難道說。。。他趕緊追問：「你的意思是，你被趕走，就一節課都不聽了？」

　　瑪麗點頭說道：「是啊，我害怕進去又被趕走，如果到第二天，老師說不定就忘記了，就不會在趕走我了。」

　　「呃。。。」成航倒塌了，直接倒在草地上看著藍藍的天空。

　　「我知道我很笨，你別告訴爸爸，他會罵我的，也會把他氣壞的。」瑪麗補充著說道。

　　「我永遠的都不告訴他。」成航喃喃說著，覺得對不起瑪麗，不但隱瞞著她，而且按照成吉絲絲的話來說，瑪麗很可能真的和魔法無緣，自己一點也幫不上忙。

　　日頭緩慢的移動著，很快，課間之後，上課的鐘鈴再次清脆的響起來。瑪麗顯得有點害怕的樣子。

　　「去吧。不管是什麼都去面對，被趕出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被欺負也沒什麼，世界上的人都和你過不去，又怎麼樣呢？」成航輕輕拍了一下她肉肉的屁股。

　　「嗯。。。」瑪麗呻吟了一聲，臉紅紅的起身離開了。

　　「被趕出來是沒什麼大不了，但至少說明，你是一個不合格的學生，被欺負也沒什麼，那不也說明你懦弱？世界上的人都和你過不去，又怎麼樣呢？我覺得，你就是一個怪物，和裡加大師一樣的怪物。」成吉絲絲的聲音適時的漂了過來。

　　跟著，她的人影出現在成航的視線裡，成吉絲絲攏了攏暗紅色的絲袍，在成航的身邊坐了下來，又說：「我怎麼覺得你很下流的樣子？」

　　成航不禁大汗，趕緊坐起來，知道偷襲瑪麗的屁屁叫她看見了。他硬著頭皮說道：「她叫瑪麗，是我的未婚妻。」

　　「哦？」成吉絲絲楞了一下，不置可否的聳聳肩膀。

　　片刻，她才又說道：「所以，有人欺負了你未婚妻，你叫裡克森去欺負小維爾？」

　　呼——

　　成航眉頭跳了一下，這事怎麼叫她給知道了？

　　「你不用奇怪。」成吉絲絲沒有打算要他回答，接著說：「魯克制止了裡克森，並且非常嚴厲的訓斥了裡克森，所以裡克森交代是你指使他的。對此，魯克老師非常生氣。」她淡淡的看著成航。

　　成航有點明白魯克把瑪麗趕走的用意了，那明顯是衝自己來的。

　　「你呢？你是否也非常生氣呢？」成航有點失落的問，也不打算狡辯什麼了。現在就連他自己，也對自己愚蠢的行為很生氣。

　　「我嘛。。。」成吉絲絲微微一笑，「我倒是挺理解你的，當然，是在知道瑪麗是你未婚妻後。你很年輕，驕傲一點，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成航楞了，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傢伙到是有另外的一套理論？

　　「你剛剛對瑪麗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呢？」成吉絲絲好奇的看著他，「難道說，你認為，現在還有人敢欺負她嗎？」

　　成航搖搖頭，很認真的說道：「不管有沒有，我再也不管了，這是很無知的行為。又有誰是順利的呢？人生路上，誰又不被碰得頭破血淋的？正像你說的，因為年輕，恃才傲物一點，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恃才傲物？」成吉絲絲楞了楞，「成航，我覺得你，更加適合做一個詩人。」

　　「哈哈。。。」成航不禁大樂。他畢竟還小，殘缺的記憶使得他在某些時候如同孩子一般。

　　成吉絲絲輕輕的搖頭，說道：「我感到了你內疚的情緒，你打算讓我見識你大方的一面嗎？」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和小維爾道歉？」成航把握到了她的意思。

　　「你說呢？」成吉絲絲最近笑容的確是很多。

　　「我不道歉。」成航搖頭說。

　　「。。。」成吉絲絲起身，無奈的看他一眼，走的時候還是輕聲說道：「我說過的，你縱使是『恃才傲物』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不和你計較。」

　　她走了，留下淡淡的清香，徘徊在成航的腦袋和鼻子裡。

　　許久，成航坐起來抓頭，他覺得自己很喜歡這個同樣姓「成」的傢伙，雖然他也不大知道，成吉絲絲是應該姓「絲絲」？還是姓「成吉」？亦或許，她就是姓「成」？

　　這正如當初喜歡希拉一樣，是毫無理由的，很麻煩的樣子？

　　距離午間還有些時候，無所事事的成航再次來到圖書館，依舊翻閱了幾本關於魔法陣概論方面的書籍。

　　於午後時刻，他來到裡加的實驗室。在圖書館裡的時候，成航是過去感悟、或者說是去體會和元素溝通，卻沒有任何成效。成航有感覺，自己距離和元素對話，僅僅是一步的距離，卻始終找不準方向。

　　魯克在課堂上的話還是徘徊在腦袋裡，只是，成航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破這小小的一步？

　　在實驗室呆了一會兒，成航沒有燃燒火爐，而是如同一個野蠻人一樣的，將火爐整個的掀翻了。

　　這個傢伙把裡加珍貴的爐子一件一件的扯開，這完全是一個大型工程。他現在想看看，成吉絲絲設計的魔法陣是什麼樣子，有什麼神秘的地方？

　　成航隱隱有個念頭，駕馭兵器的有兩種人，一是劍士，二是鐵匠。

　　那麼在他看來，魔法方面也是兩種相近卻不相同的路子。繼續魔法感悟不能有所突破，或許換個角度，由魔法陣著手，會是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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