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聽課

　時間逐漸過去，幾乎長達兩個小時的枯燥且乏味的魔法概論總算結束了，魯克似乎也感到了口乾，站在講台上，把長達數十頁紙的講義合了起來，然後說道：「還有一點時間，大家有不明白的可以自由提問。」

　　到此，聲音顯得雜亂了起來，許多學生提出了一些兒科的問題。成航甚至認為，學生提那些問題，只是希望取得這個魯克老師的好感。

　　特別是那些被測試為具有水系屬性的學生，他們抱著一個觀念，那就是，只要水系主講導師魯克一句話，就能順利的完成試煉，進入學院水系班學習。

　　「魯克老師，我有個問題。」一個看起來大約十七八歲的紅髮女生站了起來，「我們王國惟一擁有的一個大魔導士，也是水系法師，這是不是說明，水系魔法在亞齊王國，會得到更大的發展？」

　　魯克看了她片刻，搖搖頭，「關於這個問題，我不做回答。我只想告訴你，魔法是一個整體，各有特點。」

　　說這麼說，卻不難看出，魯克臉上還是有著得意之色。

　　的確，亞齊惟一一個大魔導士是水系法師，那麼作為水系法師的魯克，是應該自豪的，起碼證明了，他這一派的強勢。

　　不過成航還是覺得，有什麼不敢說的，虛偽！

　　「魯克老師，我可以問個問題嗎？」成航的聲音一出，將所有的目光集中了過來。

　　「當然可以，成航老師。」魯克淡淡的說：「不過還是那句話，我不保證能夠回答。」

　　「我想問，你為什麼不直接把怎麼修煉魔法，怎麼感知元素交給大家呢？」成航還是很狡猾的，表面是為學生們說話，其實，這更是他迫切想要知道的，因為昨晚，他可以說是碰了一鼻子的灰，卻又不好去詢問成吉絲絲。

　　這一番話掀起了不小的動靜，大家竊竊私語，雖不敢明目張膽的支持，不過不難看出，這才是他們的期待，很多人都聽這些魔法概論聽煩了。

　　「很抱歉，我不能。」魯克微微一笑，說道：「也許大家覺得枯燥，也許大家覺得我在講沒有用的廢話，可是誰在乎呢？你們不在乎，我更不在乎。」他語出驚人！

　　等大家交頭接耳了一番，魯克接著說道：「事實上，成航老師是和大家開了一個玩笑，如果有鑄造系的學生問他，『成航老師，你怎麼不直接告訴我，怎麼能夠打造一把神器』，這樣的話，我相信，成航老師對學生的回答和我是一致的，那就是，我不能。」他頓了頓，又道：「關於這個問題，想必大家對於游泳並不陌生。其實是一樣的道理，我可以告訴大家，游泳的理論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浮起，會淹死，我會從側面，盡量全面的告訴大家一切和游泳有關的知識，可是，最終學會要靠悟性，會就是會，不悟就是不悟。這是神定下的規則，大家認為呢？」

　　下面開始了騷動，討論著魯克的說話。

　　成航不禁楞了楞，不愧是魯克魔法師，一番話說來，也讓成航弄明白了些。他適時的想起一些片段，關於自己學會游泳的過程，也正如魯克說的一樣，到一定的時候，就那麼的一剎那，就漂浮在了水面上。。。

　　成航呆了呆，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倒是覺得，魯克看起來沒有想像中的討厭了？當然，對於將瑪麗趕走的事情，成航還是很在乎的。

　　「謝謝魯克老師，你的講義我已經完全明白了。」成航起身說完，緩緩走出大廳。

　　學院池塘邊，瑪麗獨自坐在那裡，靜靜的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成航在後面看著，心想，如果我是她的話，就抓一些小石頭，朝水裡扔。

　　「瑪麗。」成航由後面緊緊抱著她。

　　瑪麗任由他親熱了一下，才說道：「我今天。。。嗯，我今天給你丟臉了？」

　　「沒有，連我自己也丟臉了。」成航很認真的說。

　　「我沒有吃他的巧克力。」瑪麗想了想又說道。

　　成航不禁失笑，倒是有點懷疑瑪麗的腦袋構造。他覺得，想必瑪麗的滑稽，是造成了她老被處罰的緣故，比如今天這樣。

　　瑪麗又說：「小維爾今天被打得很慘，我讓他去告訴老師，他卻不去。」

　　「為什麼，他不是欺負你嗎？」成航微微一楞。

　　「他是我們盧拉鎮的人。」瑪麗開始表達自己的見解了，「其實，他雖然討厭，也不是那麼的十分討厭的。他算是個貴族，卻還是一直和我們坐在一起。」

　　「哦。。。還有呢？」成航呆了一下，瑪麗的說辭並不十分清楚，不過意思成航是知道了。

　　瑪麗繼續說道：「他被那個大傢伙欺負的時候很可憐，那個大傢伙說：『我爹是軍總，你不服氣就叫你那可憐的爸爸來評理，看他敢不敢來？』就這樣，小維爾不敢再說話了。要不是魯克老師剛好路過，他會被打得更慘。」

　　成航徹底的呆住了。

　　他忽然明白，自己犯下一個很大的錯誤，絕對不應該讓裡克森去找小維爾的麻煩。

　　見過那個喜歡欺負瑪麗的小維爾之後，成航明白，對方僅僅是個孩子。

　　他甩了甩頭，看著瑪麗，心想，學生時代的男生欺負女生，女生欺負男生，這是一種必然，是一種經歷。。。

　　「你怎麼不說話，你覺得呢？」瑪麗好奇的看著他。

　　「你說的都是對的。」成航隨口說。

　　「你別這麼說，你和爸爸老誇獎我聰明，其實，你們都把我說笨了。」瑪麗說道。

　　「這個。。。」成航不禁抓頭，趕緊岔開了話題：「瑪麗，你平時老被趕出來嗎？」

　　「不是啊？」瑪麗搖搖頭說道：「我才被趕走了不到五次的樣子。」

　　成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