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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魔之劍》第76章
斬魔之劍 第四夜Ⅳ

    「什麼嘛,原來你早知道啦……切,真無趣」

    「有必要這麼沮喪嗎?克洛瓦」

    「那當然!你可知道一名舞者為了站上百老匯(註:位於紐約的劇場

    街,也是演員與舞者的聖地)的舞台,在舞台底下究竟要付出多大的

    努力嗎?我絞盡腦汁準備了這麼久,你卻一句話就把我的舞台給拆了

    ──喂!這筆帳我該找誰算?」

    「……別找我算就行」

     一聽到我這句很沒誠意的回答,克洛瓦馬上鼓起臉,就彷彿一隻快

    爆炸的河豚,帶刺又有毒,不過他倒也沒有當場翻臉。比如說一把揪

    起我的衣領,準備開打之類的。

     只見克洛瓦一臉自討沒趣似的自己走掉,隨後就隨便找一張椅子坐

    下,然後嘴巴繼續碎碎念個不停。

     雖然感到有一點點對不起這傢伙,但是這也正好是個機會。能閱讀

    的資料幾乎都看過了,也該告個段落。收穫不能說沒有,不過能派得

    上用場的,我想一個也沒有。

     雪花身上的舊傷是怎麼來的,就連雪花本人不清楚。當時是雪花主

    動向我提及此事,不過現在回想起來,雪花過去的記憶似乎有點混亂

    的跡象,有些部分出現矛盾……算了,其實光憑我現在已經掌握到的

    情報,就足以將五年前的事件還原出一個大概的輪廓。

     雪花曾說,她身上的舊傷是過去一個重大的事故所留下的。雖然沒

    有說明是什麼事故……雪花大概以為是重大車禍之類的事故吧,不過

    事實真相應該不是如此。那些舊傷,十之八九肯定是第四次魔劍戰爭

    所留下來的痕跡。

     傷口所隱藏的訊息,也只是再一次告訴我,魔劍戰爭是一場非常慘

    烈又殘酷的殺戮遊戲,如此罷了。

    「即使是小孩子,也無法逃出那個殘酷的戰場呀……」

     作為前次魔劍戰爭唯一的倖存者,如今又再度被捲入,我不禁在想

    命運之神對雪花未免太過殘酷。

    「……克洛瓦,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好嗎?」

     有件事我想確認一下。

     我先開了口,不過克洛瓦似乎有點不耐煩的樣子。

    「剛才的話題?去──算了吧!那種事怎樣都好」

    「一星期份的限量版和風豬排咖哩,心情好了點嗎?」

    「嘿嘿,該從哪裡開始說起呢……」

     現實的傢伙。

    「我就直接說一下我當時的感想好了。那時候的我雖然只是個不知天

    高地厚的毛頭小子,不過還算是有見過一點世面。起初我發現那些傷

    痕時是嚇了一跳沒錯……老實說,我當時第一個感想是這丫頭受過這

    麼重的傷,居然還有辦法活到現在」

    「……」

     聽起來真的很嚴重。

     我不曾直接親眼見過雪花的舊傷──就算想看,那些傷痕也早就被

    特醫研的醫生給消除了。不過,雪花被連續殺人魔的魔劍給殺傷,身

    體大半面積被繃帶包裹起來的模樣我倒是見過。聽克洛瓦剛才的形容

    ,那些舊傷的痕跡彷彿比現在的傷還要更嚴重十倍似的。

    「那個時候,我也有想過哪些傷是怎麼來的。是DV(註:Dome

    stic Violence=家庭暴力的英文縮寫)的關係嗎?如

    果是,那麼打她的老爸或老媽下手還真狠啊……當然我現在已經知道

    沒這回事。我還想過有另一個可能,也就是跟黑道有關也說不定。你

    應該有聽過吧,那種以兒童為對象的非法影片,性虐待、或殺人實況

    那種,有一陣子很流行的說……老實說出來就怕你會打我,當時我的

    想法是比較偏向後者。那時候,我以為那個渾身是疤的小丫頭是從某

    個犯罪組織、或是某個有變態嗜好的有錢人手中逃出來的。當時我只

    覺得那孩子很可憐就是」

     動手打人倒不至於,反過來說,如果換成是我站在克洛瓦當年的立

    場,也許我也會有同樣的想法也說不定。

     被捲入魔劍戰爭、或者是淪為變態慾望下的玩物,那一邊比較不幸

    呢?老實說,這件事連比較的動作也沒必要做,只不過克洛瓦這傢伙

    也不知道有沒有加油添醋。他把雪花講得好像是《索多瑪一百二十日

    (註:法國作家薩德侯爵所著作的變態色情文學,後來也被改編為同

    名電影,但是目前仍遭到多國禁止上演)》裡的受害者似的,害得我

    突然生起一股想把薩德侯爵拖出來鞭屍的衝動。

    「既然你當時以為雪花疑似遭人施暴,那麼你有沒有去聯絡警察、或

    社工之類的團體呢?」

    「沒有──」

     克洛瓦斬釘截鐵地回答。

    「是有想過,但是沒有做。以前我對警察很感冒。如果去找那些人商

    量這件事,結果反而會變成我被輔導的說……」

     克洛瓦的說法也有幾分道理。就社會層面來看,沒父沒母、又沒上

    學的這傢伙的確會被歸類為社會邊緣人。克洛瓦過去怎樣生活,我很

    少聽他提過,不過我大概也猜得到,一個未成年的孩子要獨立生活,

    不靠點違反社會秩序的手段是很難辦得到的。

    「……現在回想起來,也覺得自己挺可笑的。那時候的我對自己的能

    耐有點過度自信。認為只要靠自己,什麼事都能辦到,吃飯、住宿、

    打工啊,就算再多餵飽一個小丫頭的胃也依然綽綽有餘的說。我知道

    我真的很不知天高地厚,不過那時候的我確實有考慮過,暫時照顧那

    丫頭一陣子也無妨的說」

    「你還真的一個好傢伙呀,克洛瓦。要是有女人挺著大肚子跑來找你

    ,還說孩子是你的,你八成也會想也不想就負起責任吧」

    「等一下!你是在誇我,還是損我啊?」

    「是稱讚你呀」

     你還真是個爛好人呀,克洛瓦‧基魯巴特。

     疑問解開了。

     有過如此不幸的遭遇,但是雪花仍然能夠走出過去,順利成長成我

    們現在所認識的那個有點內向,但是心地善良的雪花,這傢伙無疑是

    最大的功臣。就衝著這一點,能不稱讚他嗎?只不過這個小心眼的傢

    伙似乎不怎麼領情的模樣……

     只見克洛瓦忿忿不平地說:

    「誤交損友,算我倒楣。那段往事就只剩下最後一段了,被你這麼一

    攪和,我是該講完?還是繼續賣關子呢?」

    「一個月份的瑪琳特製爆辣咖哩,你肯說了嗎?」

    「我說──不!請讓我說!請務必讓我說!」

     單純的傢伙。

    「咳──嗯嗯。現在,就讓我們一起迎向故事最高潮的階段吧!中間

    流水帳的部分直接略過。我想,你應該也沒興趣知道我和雪花恩恩愛

    愛的同居生活是怎麼過的吧,嘿嘿。直接講重點──對了,我剛才講

    到哪裡?」

    「你最後說到,你打算照顧雪花一陣子」

    「不對不對!再更前面一點」

    「再前面一點?哦!雪花有可能是從某個犯罪組織、或變態富翁手中

    逃出來的……這段?」

    「對對對!就是這裡!這裡……唉,講到這裡,接下來又是一段帶著

    一點點悲傷、又令人嘆息的故事了……」

     這傢伙的演員病又開始發作了。如果這裡真的是在舞台上,想必觀

    眾們早已不耐煩開始暴動,數不清的票根如雪片般亂舞。

    「不用我說,你應該也能體會吧。和地下社會扯上關係,就等於抱著

    一顆炸彈跳貼面舞,要命的麻煩遲早會自己找上門。換做是一般人,

    大概都會認為那孩子是個不該碰的麻煩,不過對當時自信過剩的我而

    言就不是這樣。幹出這種壞事的惡徒若被我知道是誰,就算是黑手黨

    總部或恐怖份子巢穴,我都會單槍匹馬殺進去!沒錯吧?身為男子漢

    本來就應該這麼做!」

    「我同意,不過你的作風原來一直都這樣啊」

    「哈哈,那當然!總之,除了照顧她之外,我是連那孩子的安全都打

    算一肩挑起的。那孩子有可能是從犯罪集團手中逃脫,所以那些惡棍

    也很有可能會來搜尋她的下落……現在想起來,那時候的我實在是想

    像力過剩。那段時間,我也變得很疑神疑鬼的說……」

    「疑神疑鬼?」

    「簡單說,就是有一種被人監視的感覺。我本來以為是心理作用,不

    過那之後又過了一陣子,我無意之間找到了確實有人在暗中監視我和

    雪花的證據」

    「耶?真的有人在監視你們?」

    「那當然!這種事情我有必要對你說謊嗎?這也沒辦法,當時的我還

    太嫩,完全不知道從一個月前雪花躲進我借住的那間倉庫之時,就開

    始有人在監視我們。若換成現在的我,一公里外有人拿著狙擊鎗瞄準

    我的頭,本大爺克洛瓦‧基魯巴特大人可是只需要一秒鐘就能夠察覺

    得到哦!」

     這傢伙的自吹自擂可以直接忽略,不過克洛瓦提到他們兩人一直遭

    人監視,這件事確實值得研究。犯罪集團或變態富翁只不過是克洛瓦

    幻想下的產物,這些人並不存在,但是監視者卻是存在的。監視者到

    底是什麼來歷呢?

    「當我找到證據之後,隔天那幫人就現身了」

     劇情確實進入高潮階段了,我繼續聽下去。

    「一台高級黑頭車,另外還跟著好幾台箱型車,一大早把倉庫門口圍

    了起來。從箱型車裡出現的人都是大塊頭,一臉橫肉又滿身肌肉,一

    看就知道這群人不好惹。特別要注意的是黑頭車裡的人。那傢伙很瘦

    又細皮嫩肉的,但是我馬上就明白這個人就是老大。手下負責動手,

    而老大負責動腦,這可是黑社會的鐵則,沒錯吧?那個可能是老大的

    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東西。戴著眼鏡的模樣超陰險不說,我的直覺

    更直接告訴我,這傢伙是變態──」

     一眼就能斷定對方是變態?

     奇怪,怎麼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一看到那個人,我馬上氣到太陽穴快要噴血。你一定也同意吧!對

    一個年紀那麼小的小女孩,那個變態畜生居然也推得下去,做這種事

    又做那種事……該死!我二話不說馬上衝過去──嘿嘿!當時的我說

    有多威風就有多威風!變態的走狗要過來阻止,我便一拳送他們回老

    家。我就這樣直接走到那個變態面前,讓他嚐嚐克洛瓦‧基魯巴特殺

    遍天下的閃光直拳──雖然是四年前的等級就是,哈哈!那個被我一

    拳轟殺的變態當場飛出去,還撞上車子。他趴在地上的模樣就像是被

    輪胎壓扁的青蛙,那副蠢樣還真想讓你也瞧瞧呢,呵呵」

    「克洛瓦,被你打飛的那個人該不會是?」

    「就是那個哈涅爾醫生。雖說是誤會一場,不過那一天確實是我們互

    相認識對方的日子。不打不相識就是這個意思吧?」

    「……不,有點微妙的不同」

     哈涅爾醫生還真倒楣,不過這也不完全是克洛瓦的錯。一提到變態

    就會讓人聯想到哈涅爾醫生,他本人也該檢討就是。

     如此一來,這兩條線就連起來了。

     監視者是Ⅲ機關的人。Ⅲ機關負責第四次魔劍戰爭結束後的善後事

    宜,所以他們會搜尋身為前次戰爭唯一的倖存者雪花的行蹤,也是理

    所當然的情形。

     這件事發生在四年前。在那個時間點,第四次魔劍戰爭應該已經結

    束有將近一年之久的時間。當時的雪花應該在特醫研接受治療才對,

    為何會演變成克洛瓦所說的情況,其中似乎還有隱情。

    「大致上的情況我已經瞭解了。誤會解開之後,雪花就被哈涅爾醫生

    帶回特醫研,沒錯吧?」

    「最後結果是這樣沒錯,只不過……」

    「只不過?」

    「要我說出來也沒關係,只是有點遜就是……那個哈涅爾醫生不是一

    拳被我打倒了嗎?」

    「對呀。那個變態醫生就栽在你的閃光直拳之下」

    「我對自己的拳頭很有自信,不過那傢伙超不耐打的體質還是讓我小

    小吃了一驚。我有點忘了哈涅爾醫生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不過在他

    醒來前,我也被那群保鏢打成豬頭就是……好啦!你可以開始笑了!

    雖然當年我的拳擊功夫還不到家,但是事實就是事實,我不會否認以

    前被人打成豬頭的事實!」

    「我不會笑你的,反而還很佩服你的膽子實在有夠大」

     克洛瓦提到的保鏢不太可能是民間的保全人員,我想應該是隸屬於

    Ⅲ機關的戰鬥人員。

     從特醫研警衛部隊的成員水準來看就可知道,這群人可都是戰鬥專

    家。不是被挖角的現役軍人,就是職業傭兵出身。大我兩歲的克洛瓦

    在四年前,也只是個小我兩歲的小毛頭罷了,這傢伙沒被大卸八塊還

    真是奇蹟。

    「雖然已經是四年前的事了,不過我還是跟你說一聲辛苦了。你要說

    的故事,到這裡已經結束了吧?克洛瓦」

    「也差不多可以結束了,也沒什麼後續發展……啊,不對,其實還是

    有。雪花被帶回特醫研的事我還是後來才知道的。當時那群人根本不

    打算告訴我這件事,想起來就有氣!」

    「原來當時還發生過這種事哦,不過這也難怪,雪花那時候的身份很

    特殊,Ⅲ機關應該會以機密來處理吧……我倒是有點好奇,你後來又

    是用何種方法得知雪花的下落呢?」

    「是哈涅爾醫生主動聯絡我的。我記得是兩個月後的事吧」

    「又是那傢伙呀……」

     雖然不太清楚當時的詳細情形,不過就我來看,哈涅爾醫生的行為

    應該有觸犯到機密保護原則……哈哈,原來哈涅爾醫生從以前開始就

    是這樣的一個人呀……他為何要唆使克洛瓦救出遭到軟禁的我,理由

    我似乎有點理解了……

    「我知道特醫研的位置之後,就馬上衝過去了。為了報上次的仇,我

    還進行了兩個月的地獄特訓,不過結果還是……哈哈,不提也罷。重

    要的是雪花那孩子被帶走後過得如何。有沒有好好吃飯呀?是不是又

    躲在箱子裡睡覺啊?我超擔心的說」

    「結果如何?」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之就是有種跟以前不太一樣的感覺就是。之

    前跟我一起住的事情,她好像也記得不是很清楚」

    「雪花把以前的事都忘記了嗎?」

    「那倒沒有!起碼她還認得出我是誰」

     依照克洛瓦描述的情形來看,雪花的症狀似乎是……

     記憶混亂、或是局部性的失憶嗎?

    「我當時也覺得有哪裡怪怪的。哈涅爾醫生後來有跟我說明雪花的狀

    況,不過現在再回頭想想,哈涅爾醫生也隱瞞了我很多事。我並不是

    沒有察覺到,不過在那時候也只能把疑問先擱在一旁。最起碼還是有

    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就是」

    「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

    「雪花變得有點開朗……這樣講好像也有點不對,總之就是比以前好

    多了就是。我後來就時常去看她,慢慢地雪花也逐漸變得像一個普通

    的小孩子了。這應該算是好事一樁吧?」

    「嗯,這點我同意」

     我點頭回應,同時也在心裡反芻到目前為止收集到的情報。

     我特別注意一個地方,那就是雪花被人從克洛瓦身邊帶走之後,兩

    個月後出現了連這傢伙也察覺得到的變化。記憶混亂、性格轉變,這

    些變化跟雪花本身罹患的多重人格症有何關連呢?哈涅爾醫生對雪花

    做了什麼特別的治療嗎?

     我抽絲剝繭,試圖找出通往真相的線索,然而克洛瓦那傢伙卻越說

    越起勁,甚至連那種無聊事都──

    「就算莎士比亞那傢伙從墳墓裡跳出來,恐怕也無法用文字寫出我心

    中的感動呢,呵呵。看著女兒一天一天長大,父親的感動就是這一回

    事吧。我永遠也忘不了一年後的夏天,雪花第一次穿上胸罩,還專程

    跑來跟我報告的可愛模樣──呼呼!超萌的說!」

    「你如果想當爸爸,最好別生女兒……」

     社會版會為你留下位置的,克洛瓦‧基魯巴特。

                □□──□□

     浪費了不少時間。

     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收穫,只不過我想知道的情報幾乎沒有。像是雪

    花的多重人格,比較關鍵的部分大多都有加密處理,即使想讀也讀不

    到,甚至連『六花』這個名字也搜尋不到。就這情形看來,雪花的人

    格解離症似乎也被視為機密情報之一。

     除此之外,有關魔劍的部分更是完全被封鎖。我猜想魔劍相關的情

    報應該就藏在那些打不開的檔案裡頭。魔劍是屬於魔道領域的禁忌,

    Ⅲ機關將它列為最高機密,這點並不令我意外。

     在上一次的魔劍戰爭,雪花擁有的魔劍為何種模樣?她的魔劍又具

    備哪些特性?若能夠事先知道,日後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和她對上時,

    起碼能將風險先降低幾成……話是這麼說,就目前我已經親身體驗過

    的部分來看,我的想法其實太過樂觀。

     瞬間移動、能改變物質狀態的攻性戰咒、連巴爾姆克也無法匹敵的

    強大鎧鬼,任何一個能力都具備壓倒性的威脅性。風險降低?唉,還

    真是厚臉皮呀我……

    「不管如何,前途怎麼看都多災多難……」

     我不禁自嘲說。

     有沒有辦法避開和雪花之間的戰鬥,這件事姑且先擺到一旁,會長

    這個問題也是讓人一個頭兩個大。

     我們兩人鬼鬼祟祟躲在公園裡,也不單只是為了監視雪花而已,同

    時也是為了牽制會長。

     由於熟知四年前的情形,會長認定雪花是非常危險的存在,也有意

    自己動手處理這件事。只要會長一採取行動,我和克洛瓦絕不可能坐

    視不管,屆時免不了又將是一場惡戰。

     所幸的是,會長似乎還沒有行動的跡象。

     ──這是克洛瓦說的。

     我們兩人同樣都是會長的誓約騎士,不過克洛瓦和會長締結契約的

    時間,遠大於我這個不到兩天的菜鳥。在某種程度,克洛瓦能夠感應

    到會長的存在與動向,所以他才敢掛保證說會長沒追來。雖然不知道

    可信度有多少,不過目前也沒其他方法可行。

    「克洛瓦,情況如何?」

     我詢問他說。

     我們將工作分成兩班制,輪流監視公寓的情況。

    「沒什麼特別的變化。屋裡已經關燈了,應該是去睡覺了吧?」

    「雪花去睡覺了,是嗎?」

    「那當然。這麼晚了,沒事熬夜幹嗎?老實說我也很睏耶!」

    「你跟我抱怨也沒用。我也很累呀……」

     可以的話,我也想睡覺。

     只要回想起這幾天所發生的事──

     禮拜五,初次遭遇連續殺人魔,我被殺成重傷。

     禮拜六,初次進行鎧鬼戰,苦戰後獲勝。

     禮拜日,狀況多到不想說,每件事都很累就是。

     禮拜一凌晨,我仍然在這熬夜,扮演業餘偷窺狂。

     ……等等?

     這張行事曆是在整人嗎?喂喂!

     再仔細回想一下,扣掉現在的熬夜,最初兩天我之所以能睡著,怎

    麼看都是因為重傷昏厥過去,不然就是疲勞過度。我根本沒有一次是

    以正常方式入睡的。

     再這樣下去,我看我遲早會過勞死……唉,雖然很想大聲抱怨一番

    ,不過我自己也明白,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累了當然要休息。要恢復體力,睡眠是最廉價又最有效的手段。問

    題是在於,連我自己也不敢確定是不是能睡得著說。

     被捲入魔劍戰爭,被有心人覬覦,生命隨時都遭到其他的魔劍之主

    威脅,若不是在絕對安全的地方,我想就算膽大如我,也不見得有辦

    法倒頭就睡,反而有可能得就此迎接無盡的熬夜……咦?

     一個想法突然閃過腦海。

    「該、該不會是──」

     我馬上衝向停靠在旁邊的史雷普尼爾,快速開啟GPS功能。

    「──這!」

     果然如我所料。

     在GPS的地圖螢幕上,雪花的訊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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