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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魔之劍》第72章
39 六花‧後篇

     斬魔之劍 第三夜ⅩⅩⅩⅨ

     不久前黑典就已經確認哈涅爾醫生還活著,所以在此之前我都沒有

    把他放在心上。事實上我自己也已經自顧不暇,哪裡還有多餘心力放

    在一個躲在安全地方的人身上。我只有一個疑問,那就是哈涅爾醫生

    幹嘛要在這種節骨眼現身?用閃光手榴彈讓會長與雪花的對決被迫中

    斷,我承認這招很妙,而且也成功了。我甚至在想,哈涅爾醫生該不

    會得意忘形,還扛著一挺機鎗準備扮演約翰‧藍波吧……

     再怎麼說這個假設也太過離譜,先回到正題。我想起黑典還有提到

    哈涅爾醫生目前負傷的事。不過連手榴彈都能丟了,我想大概也不過

    就是膝蓋擦破皮之類的小傷。然而當哈涅爾醫生以緩慢的步伐出現在

    我們眼前時,我不禁倒抽一口氣。

    「哈涅爾醫生,你、你的手……」

     已經認識有五年之久的他,右手臂手肘以下的部分已經蕩然無存。

    傷口看來有處理過,可是被血染紅的傷口依然怵目驚心。受了如此重

    的傷,哈涅爾醫生卻依然一派輕鬆地說:

    「這點小傷沒什麼。以前在東非時,我不知道治療過多少個被地雷炸

    斷腿的傷患。相較之下,我的情況已經算是簡單的了。切斷面很漂亮

    ,所以不用再截肢。動脈用領帶夾就能止血。至於疼痛問題,我運氣

    還不錯,每個警衛身上都有急救用的嗎啡。反正死人已經用不著止痛

    了,所以我拿來用也沒關係。哈哈哈哈……」

    「現在是自吹自擂的時候嗎?你這個,笨蛋……」

     笨蛋是沒藥救的。但是我認識的這個笨蛋,絕不是那種會為了出風

    頭而故意往險境走的蠢蛋。明明躲起來就能獲救,為何要跑出來?哈

    涅爾醫生的動機到底是?

    「可以暫時將那孩子的事交給我處理嗎?兩位」

     哈涅爾醫生主動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難道說,哈涅爾醫生有辦法讓現在的雪花放棄戰鬥,甚至是恢復為

    原本我們認識的雪花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不過會長先回應了。

    「讓你試試看也無妨,不過我可沒辦法保證你的性命安全。要是交涉

    失敗,屆時可不是少一條胳臂就能了事哦」

    「科學之路本來就伴隨著無數的失敗與風險。在實驗室被炸死是科學

    家的浪漫,死在美少女手中則是男人的浪漫呢。這樣一想,我的人生

    可說是一點遺憾也沒有,呵呵」

    「笨蛋真的要死才治得好呢。快快去死吧!笨蛋!」

     哈涅爾醫生的交涉手腕,換來會長願意退一步的結果。會長收回手

    鎗,不過是否會再拔出,就要看下一階段的交涉能否順利。哈涅爾醫

    生遠去的背影,深深吸引了我的目光。

     此時我突然注意到一個疑點。哈涅爾醫生丟閃光手榴彈的舉動,雖

    然順利讓這場衝突得以暫時中斷,但是有一點我想不通。閃光手榴彈

    雖然不具殺傷性,但是雪花也很有可能會將哈涅爾醫生的行動視為針

    對自己的攻擊行動,並予以反擊才對。事實上雪花並沒有這麼做。現

    在的雪花不再有新的動作,只有那團巨大的固體漩渦仍高懸天空,讓

    人不得不提防下一刻是否就會有新的變化。

     沒多久,哈涅爾醫生總算順利來到雪花面前。在這之前,哈涅爾醫

    生每走一步,我就擔心雪花是否會突然動手殺掉他。最後證明我的擔

    心是多餘的,不過真正的難關是現在才開始。

    「還記得我是誰嗎……」

     最先開口的是哈涅爾醫生。

    「…………六花」

     六花?

     哈涅爾醫生用這個我頭一次聽到的名字來稱呼雪花。『六花』是指

    雪花嗎?我還記得,雪花剛才也有提到一個我也是初次聽到的名字『

    雪奈』──六花、雪奈,這兩個名字和雪花突然變成一個我完全不認

    識的人這件事有關係嗎?哈涅爾醫生到底知道什麼內幕……

     雖然哈涅爾醫生先開了口,可是被他用六花這個名字稱呼的雪花並

    沒有任何回應。難道說是失敗了嗎?只見哈涅爾醫生看起來似乎有點

    為難的模樣,然後他就做出像是想要抓頭髮的動作。當右肩膀開始活

    動後,他才注意到右手早就沒了,這時哈涅爾醫生便苦笑說:

    「果然一時之間還是調適不過來。我是右撇子,看來還是得要花點時

    間,才能習慣用左手表現傷腦筋的肢體語言。哈、哈哈……」

     就在哈涅爾醫生露出苦笑的時候──

     雪花流下了眼淚。

    「你的傷,是我造成的吧,哈涅爾醫生……」

    「我果然沒認錯人呀,六花。這點小傷不用在意」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雪花不斷在道歉……不,道歉的人,其實應該是哈涅爾醫生剛才一

    直提到的『六花』……啊?原、原來如此。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呀。

                □□──□□

     『雙重人格』──

     ──好像又有『多重人格』這種說法。專業的醫學用語我不是很清

    楚,總之就是一個人體內存在著複數以上的人格。根據情況不同,似

    乎也有A人格與B人格完全不知道對方的存在,或是每個人格各自擁

    有記憶的情形。

    「雪花體內還有另一個雪花,複數人格的共存,多重人格……這就是

    隱藏在雪花身上的秘密嗎?」

    「解離性同一性障礙,也就是你所謂的多重人格。雖然醫學界對於多

    重人格的存在與否仍有爭論,不過特醫研提供的醫療報告,確實提到

    過雪花‧月之森身上有出現人格解離的情形」

     一直默默旁觀著事情發展的會長突然回答了我的問題。這個疑問我

    一直隱約有察覺到,如今才得到會長親口證實。

     哈涅爾醫生曾經擔任過雪花的主治醫生,所以他應該早就知道這個

    名叫『六花』的另一人格的存在。目前雪花的意識應該是由六花所主

    導。六花沒有攻擊哈涅爾醫生,就證明他們兩人應該是認識的,而且

    擁有相當程度的信賴關係。

    「會長,妳一開始就已經知道雪花患有這種疾病,沒錯吧?」

    「我不否認,不過我也是看過Ⅲ機關的報告才知道的。雪花若非意外

    成了連續殺人魔手下的受害者,否則我也沒有知道這件事的機會。你

    該不會是在怪我隱瞞這件事吧?」

    「我沒有責怪會長的意思。精神疾病本來就不是一般人容易接受的東

    西,本人刻意隱瞞也很合理,不過……這只是我個人猜測罷了,雪花

    她本身似乎也不知道自己患有這種疾病」

    「你的推測應該是對的沒錯。報告裡頭也有提到,特醫研的人有對雪

    花使用催眠療法,好像還使用了某種尚未公開的新藥,跟多重人格相

    關的記憶似乎都被抹殺了」

    「我一直都不知道,雪花竟然背負了如此沈重的過去……」

     突然間,一句話在耳邊重新響起。

     ──消除的動作,就好像在抹殺也同樣是我一部份的自我似的。

     雪花曾經對我這樣說過。

     受到人為的記憶操縱,選擇性的記憶喪失,即使是曾經讓她痛苦過

    的傷痕,即使是不能讓外人知曉的事實,失去的東西依然是失去,殘

    留的只剩下內在自我的空洞以及虛無。這些年來,雪花一直是以什麼

    樣的心情看待這一切呢?

     不管如何,由於哈涅爾醫生的努力,這起事件的發展總算得以迴避

    最壞的結果。哈涅爾醫生平時老是不正經,不過該行動時還是會行動

    的。我對那傢伙的印象,多多少少也有點改觀了──最後,就只剩下

    一個『問題』還掛在天上。

     彷彿以水銀般的物質所構成,漩渦狀的巨大球體,攻性戰咒所創造

    出來的架空存在──那個彷彿一輪銀月般的物體仍高掛在空中,讓我

    至今仍然無法放下警戒心。

    「……那個要怎麼處理呀?」

     問題才剛說出口,天上的水銀漩渦就突然起了變化。就彷彿一齣電

    影在播放中突然換成經典老片的黑白膠卷似的,銀色外觀一瞬間變成

    灰白色。在球體表面,漩渦狀的流動現象也隨即停止。過沒多久,灰

    色球體便從底端開始緩緩剝落,宛如一個沙漏般。然而奇怪的是,和

    球體的體積相比較,落下的細沙量卻是不成比例的少。

    「會長,妳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我期待專業人士的答案,可是會長卻一句話帶過,她說:

    「只是法式解除罷了」

    「只有這樣嗎?我有個疑問。剛才有很多東西被捲進那個漩渦內,水

    泥呀鋼筋之類的,甚至連車子都有,可是那個球狀漩渦風化後,落下

    的為何都是沙子呢?」

    「那是因為那些東西被賦予了原本並不具備的物質特性,而且只限於

    歪曲存在時才能夠存在於這個世界。雪花剛才發動的攻性戰咒所產生

    的歪曲,在特性上已經是一種擬似特異點的存在。在那個球狀空間的

    範圍內,任何物理法則都會失效。專門研究煉金術、煉丹術的魔法使

    又將那個空間稱之為『爐』…………嗚嗚,麻煩死了!黑典,剩下的

    給妳補充。隨便應付一下那個理科白癡就行了!」

    〈就觀察結果來看,被吸入的物質有七成以上已經蒸發,而約一成左

    右則是完全轉變成現世無法進行觀測的存在型態,只有兩成變成沙狀

    物體──嚴格說起來是結晶鹽。就目前的分析結果來看,其成分有鹵

    鹽、矽鹽、硝鹽──〉

    「夠、夠了。已經夠詳細了」

     我不得不中斷黑典出自好意的解說。

     儘管我承認自己是理科白癡,不過即使是理科白癡的我,也能夠理

    解眼前這個奇異的現象所代表的意義。

     我不由得感到高興不已,因為──

    「一時之間還不知道會怎樣咧,不過……嗯,真是太好了。雪花願意

    主動解除戰鬥狀態,我們總算不用再繼續敵對下去」

    「你的思考也未免太過跳躍性了點吧?攻性戰咒已經解除或許是事實

    沒錯,然而她是敵人或不是敵人,還是未知之數呢」

    「會長妳在說什麼?哈涅爾醫生已經將誤會解開了不是嗎?雪花應該

    已經知道我們並非敵人……」

    「你真是樂觀到無可救藥呢,部下二號。用自己的眼睛看吧」

    「咦?」

     當我將視線從天上的巨大沙漏轉移到地上,即哈涅爾醫生與雪花所

    在的位置時,出現在我的視野範圍內的人影只剩下哈涅爾醫生一人而

    已。雪花早已不知所蹤。

    「瞭解了吧?你不把她當成敵人看待,然而人家可不見得會跟你有同

    樣的想法哦──這樣也好。能暫時避開正面衝突也算是好的結果,不

    過這顆未爆彈日後要處理時可就棘手了……」

    「……為什麼?」

     我瞭解會長想表達什麼,可是我就是無法接受這個結果。我該怎麼

    做,才能夠化解我和雪花之間的衝突呢?

     在確認過雪花人已經不在特醫研之後,我帶著沮喪的心情迎接苦戰

    之後的寧靜。這時候,哈涅爾醫生也已經過來跟我們會合。

     這場衝突之所以得以暫時化解,哈涅爾醫生無疑是最大的功臣,不

    過代價也實在太大。這次事件所造成的人員傷亡不小,就連哈涅爾醫

    生本人也身受重傷,失去一條手臂。事後追究責任,除了入侵者柯貝

    莉亞要負最大的責任之外,雪花也必須承擔一部份的責任。雪花剛才

    敵我不分所發動的攻擊也造成了不小的死傷,哈涅爾醫生斷臂的原因

    似乎也跟雪花有關,不過被害者似乎不怎麼在意的說……

    「我只能先跟你說聲抱歉,亞利」

     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道歉,哈涅爾醫生繼續說:

    「我是故意不去阻止她離開的。雖然那孩子已經冷靜下來,可是你依

    然被她視為敵人。關於這點,你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不管你心裡怎

    麼想,那孩子……也就是六花,她跟你所認識的雪花是截然不同的兩

    個人。這個事實你一定要接受……不,是非接受不可。不然的話,我

    絕不允許你再次和她有所接觸」

    「……六花,那個叫六花的人,真的是雪花體內的另一個人格嗎?哈

    涅爾醫生,這件事你知道多少?」

    「我不敢說我完全掌握雪花人格解離的症狀全貌。解離症並非我專攻

    的領域,而且人格解離在學界裡仍存有不小的爭議,所以我不敢擅自

    下定論。在特醫研,專門研究腦神經科學的專家過去曾經研究過雪花

    的病,也已經證實雪花的腦波確實存在著兩種不同的波形。六花存在

    或是不存在,目前的結論是偏向前者」

     聽完哈涅爾醫生的解說,六花存在與否似乎已無庸置疑。不管我承

    不承認那是事實與否,目前也只能先接受現實,才能夠繼續往解決問

    題的方向前進。

     多重人格嗎?真是麻煩的東西呀……啊,對了!這麼說來,剛才確

    實還有聽到另一個陌生的名字……

    「哈涅爾醫生,六花剛才提到的『雪奈』又是誰呢?這也是雪花體內

    的另一個人格嗎?」

    「雪奈嗎?簡單來說,雪奈就是你所認識的,現在的雪花……」

    「雪奈就是……雪花?」

    「你應該知道雪花是移民沒錯吧?『雪花‧月之森』這個名字是她幾

    年前歸化這個國家,登錄戶籍時所使用的姓名。事實上,雪花還住在

    日本時,她的本名就叫做『月之森‧雪奈』」

    「耶?這件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沒什麼好奇怪的。歸化為外國公民時,不繼續使用本國的名字,這

    在東方裔移民之間是很常有的情形」

    「原來是這樣子哦……」

     我對雪花的事情實在所知有限。哈涅爾醫生解釋得越多,就越讓我

    更深刻體會到這個事實。我還想知道更多有關雪花的過去,不過會長

    卻突然制止我……不,是提醒我某件事。

    「你也稍微體恤一下傷患行不行?別滿腦子都是雪花的事,就忘了你

    眼前的人可是斷了右手的重傷患呢」

    「抱、抱歉,哈涅爾醫生。我完全忘了這件事……」

     我為自己的失態道歉,不過哈涅爾醫生並不以為意。

    「沒關係──哈哈,或者應該說──你以為你眼前的是誰呀?我所處

    理過的傷口,有誰敢喊疼?過一段時間等我裝好電子義肢之後,馬上

    就可以回歸工作崗位了。就這麼單純的一件事罷了,你不要有事沒事

    就掛在嘴邊嘮叨個不停!」

    「算我白操心。斷了一隻手,而且還是慣用手,你就算像一般人似的

    心情低落個幾天,也不會有人責怪你呀……」

    「心情低落?那是什麼玩意?對於一名科學家而言,最重要的一件事

    就是不要停留在過去的失敗,要永遠將眼光放在未來才行!這麼說來

    ,我才想起最近才剛讀過幾篇有關於幹細胞複製的論文。內容還挺有

    意思的說。趁這個機會,我就拿來實地實驗一下吧。順利的話,被砍

    掉的右手只要兩年就能救得回來,哈哈哈哈!」

    「……」

     看到在我眼前放聲大笑的哈涅爾醫生,我就想將會長剛才對我說過

    的話原封不動送給這傢伙。

     不知道是不是心頭上這顆大石頭放下的關係,一股疲勞感頓時襲上

    全身,讓我很累又很想睡覺。不過我也明白,現在還不是放心休息的

    時候。還有太多的事情正等著我處理。離開此地的雪花究竟到哪去了

    ?這件事是我目前最關心的問題。

    「會長,妳知道雪花……」

    「到哪裡去了嗎?」

     會長果然是會長,我心裡在想什麼完全瞞不了她。

    「可以告訴我嗎?雪花目前的行蹤……」

    「……真拿你沒辦法。黑典一直有在追蹤她的行蹤,所以雪花的位置

    一直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不過……在此我得先將一句勢必會讓你感到

    不愉快的話說清楚。雪花的行蹤,我並不打算告訴你」

    「為什麼!」

     我的回應與其說是質問,不如說是動怒。為什麼不讓我知道雪花到

    哪裡去了?就算是會長,我也不會就這樣善罷干休!我的語氣與行動

    充分將我的決心表達出來,然而會長依然不為所動。

    「哈涅爾醫生雖然作為一個人是有點問題,不過骨子裡確實是個好人

    呢……呵呵,哈涅爾醫生剛才沒有對你講的話,我就幫他將這個事實

    說出來吧──」

    「沒有說出口的事實?」

    「我就開門見山地說吧!就憑現在的你,一旦再次和仍將你視為敵人

    的雪花見面時,你一定會被她殺掉的」

    「這種事情誰知道……不,也許會長說得沒錯。雪花作為魔劍之主的

    力量確實遠超過我的想像,不過也不盡然如此。只要做好準備,我一

    定會想盡辦法讓雪花放棄戰鬥──」

    「是嗎?」

     會長不以為然地說。

     這樣的回答讓我很反感,我忍不住反駁回去,說:

    「為什麼要一直這樣潑我冷水?不用會長提醒,我也知道雪花所擁有

    的力量超乎想像!儘管如此,難道這樣子就得放棄讓雪花化敵為友的

    機會嗎?都還沒付出努力,所以我說什麼都不會放棄!」

    「就算你不放棄又如何?你以為努力就一定會成功嗎?就算你有辦法

    見到她,你以為你會有開口說服她的機會嗎?」

    「這……」

     會長說的並不完全是錯的。確實如此,假如雪花……不,是視我為

    敵人的六花,她的話確實很有可能毫不理會我的勸說便攻擊我。六花

    剛才所展現的力量真的很可怕,即使是我,也沒有在那種超大規模的

    攻擊下存活下來的把握。除此之外,我心中也一直有個疑問。就算有

    個別差異,每個魔劍之主的力量會有這麼大的差距嗎?特別是雪花的

    魔劍才剛覺醒不久,她的力量卻遠遠超過已經覺醒一段時間,而且還

    獲得柯貝莉亞教導魔劍使用技巧的連續殺人魔那須……

    「看來不用我講,你自身也已經有所懷疑,我說的沒錯吧?為什麼雪

    花的力量這麼強?為什麼雪花就這麼特別?」

    「會長,妳到底知道什麼?」

    「只比你知道的要多一點點罷了。之前我就已經說過,魔劍戰爭、以

    及《劍精之爐》還留有很多尚未解開的謎團。雪花的例子我只能說毫

    無前例可循,甚至說不定還是空前絕後的『特例』──」

     從目前有留下紀錄的前四次魔劍戰爭也找不到的『例外』,會長用

    這種方式說明雪花的情形……等等!難、難道說!

    「──雪花是上一次,也就是第四次魔劍戰爭的唯一倖存者!」

     果然如此。

     就彷彿無數的拼圖找到了最關鍵的那一枚,之前的疑問全部都得以

    串連起來。答案非常簡單,而且也不需要考慮雪花在使用魔劍上是否

    有獨特天分之類的假設──力量的強大來自於經驗的累積。雪花的實

    力量易於常理的真相,就只因為──

    「這樣子你就能明白了吧?為什麼才剛覺醒的她,就能夠如此熟練地

    駕馭魔劍的力量,就因為她早在過去就曾經以魔劍之主的身份參戰,

    並從地獄般的無數血戰中存活下來」

     不僅僅只是第五次魔劍戰爭的參戰者,而是從五年前,即同樣發生

    在本地的第四次魔劍戰爭就已經成為魔劍之主……

     六花、以及五年前還叫做雪奈的雪花,從魔劍戰爭當中存活下來,

    二心同體的她們比任何人都清楚第四次魔劍戰爭有多麼慘烈,以及有

    多麼殘酷……

     而且為了活下來,究竟要奪去多少生命……

    「我一口氣說出這麼多內幕,並非存心要恐嚇或嘲弄你,而是想要讓

    你瞭解,千萬不要有心存僥倖的想法」

     我明白會長並不是在開玩笑,但是要全盤接受事實並不容易。而且

    我也明白,打從我知道所有真相的這一刻起,未來就不再有可以讓我

    逃避的選項。

    「我總算明白會長為何要阻止我去找雪花……雪花的力量真的太過強

    大。現在的我別說是說服她了,連活著走到她面前都有困難……」

    「她的力量並不單純只有魔劍這麼簡單而已,這部分還得再找時間才

    有辦法解釋清楚,不過……現在想想,也不知道該說好還是不好。你

    除了已經見識過她的魔劍與攻性戰咒之外,事實上你也已經跟她的鎧

    鬼有過一次對戰的經驗」

    「曾經對戰過?難、難道說──」

    「朱紅色的鬼神,黑典登錄名稱為『建御雷(Takemikazu

    chi)』,曾經以反物質式集束粒子砲的攻性戰咒將你的鎧鬼『巴

    爾姆克』瞬殺的紅色鎧鬼,相信你依舊印象深刻才是」

    「原來,那個紅色鎧鬼就是雪花的鎧鬼呀……」

    「現在你應該明白了吧?憑你現在的實力,不論是魔劍戰或鎧鬼戰,

    你的勝算都趨近於零」

    「…………」

     我沒有回答。

     經歷過無數戰火焠煉的鋼之魔劍。

     擁有超乎想像之力量的攻性戰咒。

     黑典評價為最強存在的無敵鎧鬼。

     ──贏得了這種怪物般的對手嗎?

     我,沒有答案。

     事實上也不需要答案。

     如果答案會扭曲我的決心,那麼──

     ──我不需要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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