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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魔之劍》第53章
20 切裂夜空的閃光

     斬魔之劍 第三夜ⅩⅩ

     第二次坐進這間駕駛艙操縱鎧鬼,我很快便進入狀況。

     關於這點我不得不說,黑典架構出來的虛擬操縱環境實在是真實到

    讓人無從挑剔起。每個細節都沒有遺漏,與鎧鬼一體化的獨特感覺完

    渠就跟昨晚的鎧鬼戰沒兩樣。模擬戰做得這麼徹底,所以將這場模擬

    戰直接當成第二次的鎧鬼戰,其實也是可以的。

     唯一可以挑出來的缺點,我想還是在於模擬戰畢竟不是需要賭上生

    命的實戰,而是一場隨時可以重新再來的遊戲罷了。

    「……手腳的同步控制正常,反應速度也和昨晚鎧鬼戰時的情形沒差

    多少。這樣一來,模擬戰隨時都可以開始了」

     在做機體測試的時候,我不禁想吐嘈自己──現在若是實戰,敵人

    可不會等你準備好才發動攻擊的!

     哈哈,確實如此。戰鬥隨時都可能發生,甚至總是會在自己尚未準

    備好的時候發生。我以前也有過身上帶傷,卻在路上遭到不良集團圍

    堵的經驗。那次還真的差點就被幹掉了說。

     雖然模擬戰不等於實戰,不過換個方式想,這也是一個可以確認自

    己在最佳狀態下,力量究竟能發揮到何種程度的絕佳機會。反正現在

    想再多也沒用。紅色鎧鬼擁有凌駕於褐色鎧鬼的壓倒性力量,即使我

    曾打倒褐色鎧鬼,也不見得有抗衡的能力。但是,這次我說什麼也不

    想輸。為此,我正絞盡腦汁思考對策。

    〈報告,已確認敵方鎧鬼有開始活動的跡象。請盡快決定下一步的迎

    戰行動,騎士亞利──〉

    「迎戰行動嗎?現在只能先辦法接近敵人再說」

     這是我從第一場模擬戰當中學到的教訓。我的鎧鬼只能進行短兵相

    接的近身戰,拉開距離會很容易被迫居於守勢。

     在看完第二場模擬戰之後,我已知道紅色鎧鬼具有能夠將裝甲或機

    體變化成流體物質的能力。在與褐色鎧鬼的模擬戰當中,雖然紅色鎧

    鬼主要是將這種能力用於防守,不過就我看來,如果紅色鎧鬼將物質

    流體化能力用於攻擊的話,應該也能夠進行類似念動旋刃的長距離攻

    擊戰術,如此一來,我的鎧鬼巴爾姆克在首次模擬戰就敗北的結果恐

    將重演。

     要打近距離戰,我不會笨到用走的去接近紅色鎧鬼。巴爾姆克的加

    速機能才是本次作戰的最大關鍵。但眼前有個問題是──紅色鎧鬼的

    加速機能並不比巴爾姆克差,甚至還可能更強。

     這時候的我還沒有想到好辦法。我只知道,要勝過一個各項能力都

    高過自己的對手,就要想辦法先對手無法發揮實力才行。

    「龜兔賽跑的故事告訴我們,如果兔子不偷懶,烏龜是絕不可能追上

    兔子的。我必須要想方法讓紅色鎧鬼盡量留在原地,再趁機一口氣將

    距離縮到零……」

    〈警告!已確認歪曲生成,刻印陣正在展開──〉

    「什、什麼?」

     雖然早知道敵人有可能先動手,我甚至還期待對方是不是能自己衝

    過來和我打近距離戰,可是我萬萬想不到,紅色鎧鬼居然一開始就使

    出壓箱絕招──能將超音速衝擊波正面擊潰,連同褐色鎧鬼也一併蒸

    發,那個威力驚人的攻性戰咒──

    「嘖,可惡!」

     陽電子砲發射的那一瞬間,我的視野被光所灼燒,幾乎被燒成一片

    空白。

     我是在攻性戰咒發動前幾秒就加速器全開,以最大戰速讓巴爾姆克

    進行迴避行動。再怎麼說那可是陽電子砲的砲擊。我可沒本事在以光

    速作為對手的前提下,大玩子彈擦身而過的特技。我提早迴避,可是

    紅色鎧鬼也在攻性戰咒發動前便修正發射角度,甚至在陽電子的奔流

    都已傾洩而出的情況下,依然將砲擊路徑整個朝我挪移過來。可想而

    知,這座城市受到了莫大的傷害。

     從鳥瞰角度來看,街道的現況想必會跟切蛋糕很像。以紅色鎧鬼為

    中心,有一塊扇形面積的區域已經永遠自地表消失。

    「這是什麼玩意啊?光是威力就已經強到犯規,射程直達地平線,還

    能夠掃射,這……如果砲擊持續時間能夠讓紅色鎧鬼轉一圈,那麼鎧

    鬼戰還用打嗎?」

     我對攻性戰咒的威力感到驚訝……不,是驚愕。我看到焦土化的廢

    墟還不時有放電現象發生,可以想像得到剛才的砲擊究竟蘊含著多麼

    龐大的能量。巴爾姆克最自豪的堅固裝甲在陽電子砲面前也同樣不堪

    一擊。這樣下去的話,我只能逃到底別無他法。最起碼也要知道,那

    招攻性戰咒再次發動的時間間隔──

    「黑……」

     我突然把話吞進去。

    〈有何指示?騎士亞利──〉

    「沒什麼,什麼事也沒有……」

     我說謊了。但是,這也是不得已的。

     我剛才原本是想詢問黑典,是否能估算出攻性戰咒的發動間隔時間

    這件事。可是這樣是不行的。對於這場模擬戰,我希望能在公平的情

    況下分出勝負,所以我才主動切斷了黑典這條求救的管道。

     紅色鎧鬼是黑典以五年前留下的紀錄為基礎,所創造出來的虛擬鎧

    鬼。也就是說,黑典不可能不知道紅色鎧鬼身上任何一項情報。以黑

    典作為諮詢對象,就等於是拿一本完全攻略書在玩遊戲一樣。為求公

    平起見,接下來我也只好依賴自己的判斷了。

     然而在這時候──

    「我該說你是正直,還是腦筋硬到轉不過來呢?真是傻瓜。能利用的

    東西就要利用到底,想贏就要這麼做!」

    「會長……」

     帶有諷刺意味的語調正刺痛著我的自尊。看穿我的想法的會長,正

    以不知是責備還是什麼的眼神看著我……不,會長的眼神是在等待我

    的回答。而我的回答是──

    「我並沒有輸的打算。就算是為了勝利,我也不會考慮以不擇手段的

    方式贏得虛偽的勝利!」

    「是嗎?可是在我眼裡,你對求勝的企圖心似乎沒有嘴巴講得那般強

    烈耶。勝負是殘酷的,敗北的那一方失去一切也往往是世間常態。就

    比方說一名球技優秀的世界杯足球選手,即使自身球技已達顛峰,但

    是那種不惜犯規也要奪取勝利的企圖心,才是讓選手能夠更上一層樓

    的關鍵哦」

    「這種事我知道!」

    「是嗎?那就你就用你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主張吧」

     話說完,會長又回到旁觀者的立場。

     會長想告訴我的事情,我不是不懂。我甚至可以說,因為不想輸或

    者想贏,我也是會使用一些不光彩的小伎倆的。其實說穿了,這種事

    也只是看每個人的容忍程度可以到哪裡罷了。我可以用毒辣的言語激

    怒對手,但絕不會為求勝利使出挾持人質的卑劣手段。這就是我為自

    己設下的分界點。

     我拒絕黑典掌握的有利情報,基本上也是想藉由這場模擬戰,以和

    強大對手交戰的經驗來提升自我。畢竟這也只是一場模擬戰罷了。連

    模擬戰都作弊,那還有特訓的意義嗎?不過這種想法和我原本想將這

    場模擬戰當成賭命的實戰,這兩種想法之間有所衝突,我也無法否認

    這點確實是自我矛盾。

    「想再多也沒用,不放棄的話也只能選擇繼續前進。不過我這次分心

    到連戰鬥都忘了,敵人居然沒有趁機出手……」

     紅色鎧鬼依然停留在原地。我這邊反而因為剛才的橫向迴避,又稍

    微將彼此間的距離拉開了一點。

     距離其實並不重要,我的腦袋正在全速運轉,就為了思考『紅色鎧

    鬼的攻性戰咒是否能連續使用?』這個問題。就我看來,威力那樣強

    大的招式應該是無法立即連續使用的。只不過,現在還是無法估算出

    再發動所需要的時間。

    「我看算了!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與其在外圍像蒼蠅一樣飛來飛

    去,還不如像頭山豬一樣,正面衝過去算了。再拖下去只會讓自己再

    吃上一發陽電子砲──準備突擊了,黑典!」

    〈推進器出力全開,最大戰速──〉

     巴爾姆克就如同是一頭正撲向獵物的猛獸。強烈的風壓打在巴爾姆

    克全身,使得全景顯像的駕駛艙也出現像是雜訊般的影響。不過這個

    問題很快就解決了──黑典的動作還是這麼快。在全景顯像投影功能

    恢復的同時,我看見巴爾姆克抬起它的右手腕。

     右腕裝甲在超音速狀態下完成了破甲拳刃的變形過程。最大戰速突

    擊的巴爾姆克,再加上如戰艦衝角般的破甲拳刃,最後就只剩下紅色

    鎧鬼的機體被轟出一個大洞,讓這個結果成為事實罷了──哼!擋得

    了嗎?紅色的傢伙!

    「──給我刺穿它!巴爾姆克!」

     我相信即使是裝甲有巴爾姆克兩倍厚的鎧鬼,也絕不可能防禦得了

    破甲拳刃的超音速突刺。但是,這是要建立在有命中目標這個前提之

    上才能成立──當破甲拳刃的刀尖幾乎就要刺中目標的時候,恐怕就

    是在那短短不到零點零幾秒的一瞬間,紅色鎧鬼突然化身為巨大的紅

    色鬼影,就這麼從我面前消失。

     巴爾姆克突擊失敗之後,我馬上中斷加速。在重新穩住機體後,我

    便回頭確認紅色鎧鬼現在的最新位置。

    「找到了!」

     搜尋花不到一秒鐘,但是──

    「那傢伙,又開始使用那種奇妙的移動方式……」

     紅色鎧鬼已經騰空,腳尖與地面保持幾公尺的距離。我不知道能夠

    讓如此大的機體維持飄浮狀態的浮力是從哪裡來的,現在我只知道紅

    色鎧鬼的此項能力非常棘手。剛才巴爾姆克用破甲拳刃攻擊時,紅色

    鎧鬼如果是用腳步移動機體的話,必定能夠事前察覺,可是若是以飄

    浮狀態移動,那就不會有任何徵兆出現。

     接下來的幾波攻勢皆徒勞無功。即使紅色鎧鬼已經近在眼前,破甲

    拳刃的突刺依然被輕鬆化解。就算我在直線突刺中混入橫向斬擊的攻

    擊也依然無效。巴爾姆克就彷彿一頭被西班牙鬥牛士玩弄在鼓掌間的

    鬥牛似的,情勢越來越不利於我方。

    「──可惡!真有夠難對付的說。剛才褐色鎧鬼的斬鎧刀連一刀都沒

    砍中對手的理由,我總算知道為什麼了。不過,現在這個情況仍然在

    我預料當中……」

     我還沒有放棄。

     或者說,為何要放棄?

     在弱肉強食的自然界,動物被區分為狩獵者與被狩獵者──被狩獵

    者捕食的獵物。肉食動物捕捉獵物是天經地義的常態,但有一點很讓

    人意外的是,有很多被歸類為獵物的弱小動物,其實腳程快到連擅長

    跑步的肉食性貓科動物都追不上。既然如此,為何大自然又每天上演

    著弱肉強食的戲碼呢?

     答案其實很簡單。

     面對一個速度快的目標,即使是獅子也不會傻傻的直接追過去。狩

    獵者都懂得用某種手段──如果獵物跑得快,就想辦法不要讓獵物有

    機會跑就行了。獅子最常用的是埋伏戰術,也就是將獵物趕到有伙伴

    埋伏的地點。中埋伏的獵物會因為一時驚愕而停下腳步,同時也會因

    為那一瞬間的動作停頓而送命。

     也就是說,想贏的話就要先想辦法讓紅色鎧鬼停在原地。獅子所使

    用的埋伏,孤軍奮戰的我是無法依樣畫葫蘆的。不過,人類之所以是

    人類,就因為有一顆腦容量比動物大的腦袋。要製造出一個讓對手措

    手不及的突發性意外,方法多得很。

     ──而且,這是我的強項。

    「論起打架這檔事,我可是專家!」

     當動作宛若鬼魅般的紅色鎧鬼,再度以橫向移動躲開巴爾姆克的直

    線刺擊時,我知道機會來了──由於是橫向的迴避行動,所以我也使

    出迴旋斬擊劃向對手的腹部。雖然最後還是讓紅色鎧鬼給躲開,不過

    我真正的企圖卻已經達成──在使出大動作迴旋斬擊的同時,我趁著

    巴爾姆克的左手被自身機體擋住的一瞬間,順手從某棟大樓的屋頂拆

    下了一個東西。

     突刺和迴旋斬擊都只是幌子。所有的動作,都是為了完成這個奇襲

    而預備的前置準備工作罷了。

    「嘿,吃我這招!」

     我將這玩意當成棒球丟向紅色鎧鬼──外觀是金屬製的容器,滿水

    位的重量可能重達數噸的球形蓄水槽。偶爾客串一次左投的成果還不

    差,蓄水槽以驚人的速度、以及正確無誤的軌道,如一顆超大型砲彈

    般直線射向紅色鎧鬼。

     命中了──才怪!流體刀刃在轉瞬間相疊而成一面大盾,讓撞上盾

    牌的蓄水槽當場爆開成一朵水花。但是對我來說,這個結果就跟直接

    命中沒兩樣──我成功逼使紅色鎧鬼進行防禦。畫龍點睛的最後一個

    步驟,就將由全力擊出的右拳完成。

     盾牌依舊擋在前方,但──

    「──礙事!連盾牌也一併擊破!」

     流體刀刃構成的大型盾牌無法阻擋破甲拳刃的直擊,結晶刀刃很輕

    易便突破阻礙。眼看刀尖即將刺中紅色鎧鬼,在這個緊要關頭卻突然

    發生了一個不明異狀。

     巴爾姆克揮出的右拳被硬生生停住,原因是──被破甲拳刃突破的

    盾牌竟然無預警將巴爾姆克的拳頭整個包住。我試圖掙脫,可是卻辦

    不到。解體後的盾牌轉變成幾百條彷彿有生命般的鎖鍊之蛇似的,將

    巴爾姆克的右腕緊緊纏住。成群的鎖鍊之蛇甚至於還同時使勁將手腕

    往上拉,巴爾姆克竟然就這樣被拋上天空。

    「什、什麼啊?」

     我花了幾秒鐘的時間才理解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沒有因此陷入

    慌亂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但是現況危急的程度已經不容我有任何思考

    的機會。我最直覺的判斷是要立刻穩住機體,用各處的推進器調整巴

    爾姆克的姿勢,然後再──

    「呃!」

     我不自覺叫出聲。

     一開始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這種似痛又非痛,卻又極為強

    烈的感覺,很快就讓我從記憶中找到答案──由於靈識與鎧鬼高度同

    步化,使得鎧鬼所受到的損傷,以如同幻痛般的形式轉變成魔劍之主

    自身的感覺。

     也就是說,我的鎧鬼受創了。

     全景顯像的駕駛艙下方出現了彷彿玻璃破碎般的區塊。在我腳底下

    ,有一部份的地板被全黑的碎塊影像所取代。從碎塊的末端伸出了一

    根如同海螺般的螺旋尖角。從這個情形來看,巴爾姆克就是被那根螺

    旋尖角從背後貫穿機體。這件事就發生在巴爾姆克被拋到空中,面向

    天空,而且背對著紅色鎧鬼的那一瞬間。

    「那是什麼武器啊?紅色鎧鬼的流體刀刃嗎?巴爾姆克的裝甲竟然這

    麼輕易就被……呃!啊!」

     手腳末端又陸續傳來刺骨的疼痛。從背後來的攻擊再度刺穿巴爾姆

    克的四肢與身體。超過十把的螺旋尖角刺向天空,就像是士兵手中的

    長矛似的,沾滿了遭到處刑之人的鮮血。諷刺的是,如長矛般的螺旋

    尖角本身就跟血一樣鮮紅,反倒是『血』──長矛上沾的是水銀狀的

    流體物質。這才是巴爾姆克的『血液』。

     ……已經輸了。

     雖然很不甘心,但是從巴爾姆克不再對我的意志有所反應的那時候

    起,我便已經知道自己在這場模擬戰裡吃了敗仗。現在重力正將我往

    椅背,即地面的方向拉。連任何外力衝擊都可以阻隔的駕駛艙結界都

    已經解除的現在,敗北的實感也越來越明顯。

     結界已經失效,我是靠著駕駛席才沒有摔得亂七八糟,不過會長又

    如何呢?我現在才想起會長一直是站著這件事──

    「會、會長!妳沒事吧?」

    「當然沒事呀。呵呵,你以為我是何許人物?」

     會長果然沒事。

     就彷彿只有會長身邊是無重力空間似的,會長就像是在玩浮潛似的

    來到我面前。

    「真是遺憾呀,部下二號。不久才誇下海口,可惜實力差距這道難以

    逾越的牆壁,畢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突破的。不過話說回來,你能

    夠纏鬥到現在,倒也出乎我預料之外」

    「結果就是一切,輸了就是輸了」

     我坦然承認敗北,不過會長又接著說:

    「鎧鬼戰固然是輸了,但魔劍戰爭可不是這樣就結束哦……」

    「這樣還不算結束?」

     就在這時候,從背後,也就是地面的方向,突然發出強光。這副異

    樣的光景和毫無星光的夜空形成強烈對比,彷彿整個世界從天地之間

    被一刀分割成黑白兩種極端的存在。

     我轉過頭望向地面。但是,這時候已經什麼東西都看不到了。即便

    如此,我仍然很清楚地知道,這是紅色鎧鬼正在發動攻性戰咒,即那

    招陽電子砲的攻擊前兆。

     就在這個時候,從幾乎是耳邊的地方,我聽到了會長以漂著不祥氣

    息的語調說:

    「……魔劍之主的死亡、或者魔劍的毀滅,才是魔劍之主之間的戰鬥

    劃上休止符的時候呦」

     在我驚覺的同時,攻性戰咒也同時發動完成。

     我看到有如暴雨般的光矛與雷槍穿透自己的身體,也看到駕駛艙內

    壁被光雷侵蝕溶解的景象。這副景象告訴我,巴爾姆克已經在這道貫

    穿黑暗天際的光柱中消滅了,不過我卻活了下來。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因為這只是一場模擬戰罷了,所以我才能活

    下來,並親眼目睹自己的敗亡。

    「能有機會體驗一次死亡,感想如何呢?」

     真是的,會長還真是愛捉弄人。

    「沒什麼感覺,也沒什麼感想」

    「這還真像是你會講出口的無趣回答呢,部下二號」

    「不然我還能說什麼?」

     命只有一條,死也只能死一次,瀕死體驗也只不過是靈異節目拿來

    騙收視率的噱頭罷了。就因為生命是如此嚴肅的存在,也不可能像遊

    戲一樣按個鈕重來,所以我才不想隨便將死亡掛在嘴邊。

     會長對我的回答雖有不滿,但還不到發怒的程度,甚至心情還好得

    很,不被我無趣的回答所影響。只不過有件事我感到有點奇怪。我們

    兩人同時都處於無重力的飄浮狀態,這感覺很像是剛來到這個世界時

    的情形一樣。這是不是表示特訓要結束了呢?

     不過在此之前,我反而更在意會長是不是離我太近了點……就在我

    這麼想的時候,會長突然又更靠了過來,並且──

     ──在我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咦、咦──?」

     我驚訝的反應是正常的。

    「會長,妳怎麼突然間親、親、親……」

    「你的反應也太大驚小怪了吧?我只是看在你今天特訓這麼努力又積

    極的份上,所以給你一點小小的獎勵呀,嘻」

    「那也不需要……親、親、親、親、親……」

     現在的我臉一定很紅,連會長的臉也不敢看了。

    「還是說只有這點獎勵,讓你感到有所不滿嗎?」

    「不是不滿這種問題,而是……」

    「你的要求還真多,既然如此──」

    「────!」

     這時候我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或者更正確的說法是,我因為會長突

    如其來的某個行動,而處於無法說話的狀態。

     ──會長又親了我,而且是嘴對嘴。

     會長才剛說完『既然如此──』,就用手抓住我發燙的雙頰,硬將

    我的臉往她那邊轉過去,然後我就感覺到嘴唇被某種溫熱又柔軟的東

    西所覆蓋。雖然會長的舉動讓我一時之間感到錯愕,不過我的理性很

    快就恢復到能思考的程度,而且不禁想問──

     ──這是我們之間第幾次的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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