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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芒》第9章
第一集 奇財 第十章 尋寶

巍峨的艾斯特加山近在眼前。映照在雪山之中的太陽,如一面雪白的鏡子,將刺目的白光不停地射入眼底,刺得讓人睜不開眼。雖然艷陽高照,但夏海書卻只有寒風刺骨的感覺。幸虧他這些年一直堅持練功不懈,身體要比普通人好上許多,否則以他單薄的衣衫,早就凍死在這茫茫雪地之中了。

抬眼望去,坐落在半山腰上的那個廟宇,如一粒紅色櫻桃,點綴在茫茫雪霧之中,隱隱可見。夏海書大大地籲了口氣,按照藏寶圖所指,那座廟宇,便是他此行的目的地,也是寶藏埋藏的地點。

離開紫金道場已經半個多月了。意外得到藏寶圖三天以後,他就向張總管告了長假,孤身出來尋寶。那天在添香樓前與蘇婉秋偶遇以後,他就一直患得患失,心神不寧。夏海書怎麼也沒有想到,蘇婉秋居然在他心中埋下了如此深的印記。雖然不願承認,但這次尋寶,更多的是為了散心,讓自己能不去想那個讓他相思入骨的人。

那三天中,蘇婉秋那個冷淡而失望的眼神,重重地壓在心頭,竟成了揮之不去的陰影。經歷了多年的磨難,他自信自己已經足夠堅忍,但沒想到,居然會為了一個對自己而言毫不相關的女人的眼神,頹廢到這個程度。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明白,自己真的是愛上了她了。

對于今後該如何面對蘇婉秋,他至今仍是茫然無從。對于今後是將蘇婉秋忘記,或是大膽地追求她,他更是毫無決定。事實上,他也沒有想過這些問題。蘇婉秋的眼神,已經攪亂了他所有的心神。一個女人的眼睛,居然可以這麼傳神,這麼美;一個女人的眼神,居然可以這麼令人傷心絕望。

重重嘆了口氣,夏海書擺擺頭,強迫自己不要再去多想,沿著蜿蜒小道,繼續向紅色廟宇迤邐而去。小道之上,只有他輕輕落下的深淺不一的腳印。現下的唐州已經烽煙四起,雖是賞雪的季節,卻少有游人前來賞析。即使有,也是繞著山腳匆匆看過就離開了。艾斯特加山不時會發生雪崩,所以山腳較安全處,才設有賞雪台。一般賞雪,都僅限于此。

廟宇叫氳羌閣,傳說是為了紀念千年以前,一統整個艾斯特加大陸的睿柯大帝的豐功偉績而建,立在艾斯特加山已有千年之久。千百年來,廟宇在雪崩之中,從未遭受過任何損害。如此奇跡,人們稱之為「睿柯大帝之佑」。以前這里一直由朝廷對氳羌閣定期修繕,但隨著記憶的久遠,人們也就漸漸就此處淡忘了。如今的氳羌閣,年久失修,已經殘破不堪。

氳羌閣的建築材料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是自古而來,一直沿襲現在的青磚石。但牠聳立在半山腰如凹入的肚子內,完全與整個艾斯特加山融為了一體。氳羌閣千百年來屹立不倒,夏海書覺得更應該感嘆前人的奇思妙想。

貼身的衣物先前已被汗水浸濕,現在從體內冒出了陣陣熱氣,夏海書禁不住摟著身子,瑟瑟發抖起來。不過他卻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氳羌閣的大門就在眼前了。

整體來看,氳羌閣像是一座朝議的殿堂,聳立在白石台階上,極富威嚴的氣勢。此刻潑落的牆體與冰雪融為一體,看上更像是一座冰雕而成的宮殿。

爬上白石台階,夏海書喘著粗氣,進入到了氳羌閣內。入目的便是一個與常人無異的男子銅像。男子衣著考究,雙手撐著一把長劍,面容威嚴,站立在氳羌閣盡頭的高台之上,頗有些指點江山的氣魄。夏海書想來這銅像之人就是睿柯大帝了,而跪坐在高台兩旁的那近百個神態各異的銅人,應該就是他麾下的文武百官。

夏海書仔細翻看了一下藏寶圖,藏寶圖上顯示到睿柯大帝的銅塑就不清不楚了。夏海書四處查看了一遍,氳羌閣並不大,經歷了千年,寶藏絕不會埋藏在太顯眼的地方,或者說有什麼機關?思慮此處,他把目標首先放在了睿柯大帝的銅塑。左摸右按,他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接著他又把目標放到了其他銅人身上了,還是一無所獲。

接下來的一整天,他幾乎把氳羌閣翻了個底朝天,還是毫無線索。躺在一個跪坐著的銅人身上,他開始懷疑這寶藏的真實性了。鬱悶地嘆了口氣,夏海書仔細觀察著睿柯大帝的銅塑。

藏寶圖最後顯示到的地點在牠身上,那突破口肯定還是牠。觀察了近半個時辰,夏海書終于驚訝地發現了一些異常,睿柯大帝撐著的長劍居然插在了他的左腳之上。為什麼要這樣設計?難道……

快步跑到銅塑旁,夏海書用勁搬弄那把長劍──果然是可以移動的。于是他費力地將長劍移出插入的左腳,令他大感失望的是,並沒有什麼異象發生。夏海書喪氣地把長劍放下,長劍正好轉到了銅塑的右腳,異象終于發生了──

夏海書感到腳下開始顫抖起來,尖銳的響聲傳入耳際,似石塊在摩擦。是發生雪崩了,還是……

沒等他反應過來,他站立的位置,突然像張開的大口,瞬間將他吞噬到無盡的黑暗中……

「二少爺的傷還沒好啊?」

「沒呢,你不會不知道吧,都養了十幾天了,現在還躺在床上呢!」

穿過蘇潛的獨院時,蘇婉秋聽到兩個僕役的議論聲,不由皺了皺眉,剛探望蘇潛從獨院出來,回想著他的慘狀,蘇婉秋輕嘆了一聲:這次吃了大虧,希望他能吸取教訓,以後行事都收斂一點吧。

「二小姐!」張總管正向蘇潛的獨院走來,見到蘇婉秋,趕緊向她欠了欠身。

蘇婉秋點頭向他回禮,卻沒有說話。

張總管對蘇婉秋的少語早就習以為常,含笑著繼續向獨院行去。見那兩個僕役仍在小聲議論著什麼,他馬上扳起臉,叱呵道:「小兔崽子,就知道偷懶。二少爺還在床上躺著呢,你們倒好,還在這快活地聊天。多向書哥兒學學,他心憂二少爺的安危,在二少爺受傷的那天,在添香樓整整找了一夜,你們呢?守夜的人,居然跑去偷懶!」

那兩僕役虎著臉,顯然極不服氣。其中一個腦筋一轉,對張管家笑笑,說道:「張總管,你這麼說可就冤枉我們了。二少爺最需要人手的時候,那夏海書在哪?還不是我們這些真正護著主子的人在忙前忙後。」

「你倒是油嘴滑舌,書哥兒的長假可是我批下來的。這麼多年我沒見過他休息,你們倒是往外面跑得很勤!」張總管冷喝道,隨即無奈地擺擺頭,撇下兩人獨自進了院落。

「哼!那夏海書有什麼好的,得張總管那麼看中。」之前答話的那人一臉不忿。

「就是,別看那小子平時傻呼呼的,精著呢。」其余的一人隨聲附和起來。

「夏海書?原來錯怪他了。」蘇婉秋聞言腳步頓了頓,想到那天離去時夏海書哀傷的眼神,她輕嘆道,「他請了長假,是因為我嗎?」

「小姐,怎麼了?」原本一直跟在她身後的蕓兒,見蘇婉秋停了下來,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蘇婉秋回過頭,淡淡笑道:「想到自己誤會了一個人,心里有些內疚。」

「誤會了一個人?小姐,快告訴我,妳誤會誰了?」蕓兒饒有興趣地問道。突然欣喜地攀住蘇婉秋的手臂,悄聲問了起來。「小姐是不是找到如意郎君了,快告訴蕓兒,是不是瑞博瑞公子?」

「小妮子,叫妳胡說。」蘇婉秋說著將玉臂伸到蕓兒的腰肢,開始饒她的癢,兩人頓時嬉鬧在一起。突然,她又想到了夏海書看她時的目光,她的心沒來由地一陣輕顫。

幽幽轉醒過來的夏海書,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深不見底的山洞里,光線很暗,不過抬眼看去,可以從山洞的盡頭看到些許亮光,顯然光線發出的地方有出口。艱難地爬起身,夏海書這才恍覺自己的雙腳還泡在水里。

水面驚起了陣陣漣漪,他終于頗費力地坐到了岸邊。剛才幾個輕微的動作,幾乎耗完了他所有的氣力。胸口有些氣悶的感覺,更要命的是,因為飢餓的緣故,他直感到全身發軟,連抬根手指的力氣都欠奉。

只記得跌落出氳羌閣後,自己就一直朝下急速飛降,只聽得耳邊傳來了水流的聲音後,胸口的巨痛感就讓他即刻昏厥了過去,之後的事,他就什麼也記不得了。雖然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肚中的飢餓感卻讓他認識到,時間肯定不短。掏了掏隨身的食物,夏海書頓時苦笑起來,除了藏寶圖,他懷中已空無一物,想必是隨水流衝散了。

水流很急,沿著陰濕的洞壁蜿蜒向西南流去。水流到了夏海書這處時,被眾多拳頭大小的小洞分流開去。夏海書猜想這里是水流的下游,而正是有這些小洞阻擋住水流,他才飄落于此的。向四周望了一眼,他扶著洞壁緩緩地向亮光傳來的方向行去。

洞里的溫度很高,流水也是如此。夏海書大感訝異。憑直覺,他認定此處仍是在艾斯特加山內,但為什麼相比外面的寒風凍骨,這里卻像是春天的暖日呢?來不及驚嘆,隨著前行,眼前的光亮越來越明顯,當他走到洞口時,已經張大嘴說不出話來了。

這是真的嗎?

洞口之外,是一塊兩米見方的半弧形空地,四面都是高不見天的石壁。而空地之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木箱近五十個。顯然木箱存于此處的時間已經久遠,上面的紅漆早已脫落,隨著空氣及水分的侵蝕,大部分木箱已破損,裸露出各式金銀珠寶及首飾,還有夏海書從沒見過的,形狀古怪的銀幣與金幣。他在洞內見到的亮光,便是由這些任何人見之都會為之瘋狂的寶藏所發出的。

「哈哈……哈哈……」夏海書當下狂喜,除了大笑,他不知道還能怎樣表達心頭的興奮。之前的那一萬兩金票已讓他喜出望外,如今的收獲,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的。輾轉在這些木箱之間,夏海書此時的表情更像是一個揀到喜愛之物的孩子。

對他而言,這些財富意味著很多很多。最起碼,以前許多如萬丈天塹,橫擋在面前的不敢想、不敢做的事情,如今都因為這些財富的出現,變得不值一提了。他感覺心中的許多夢想都在無限制地接近。

從正對著洞口的一個木箱內抓起一大把首飾,夏海書不由自言自語笑道:「這些首飾如果佩帶在傲君與冰璇的身上,一定會很好看。」微微嘆了口氣,他又想起了蘇婉秋,想起了她那個令他難受的冰冷眼神。

情緒突變,夏海書把捧在手中的首飾朝木箱一丟,手撐在木箱邊莫名地發呆起來。等他感到手有些微麻時,起身站直,才發覺右手不知什麼時候握住了一個長形的小盒。本想隨手將小盒扔回木箱里,但小盒有別于四處木制打造的箱子大為不同,居然是青銅盒子,是特意為了珍藏什麼寶物?

夏海書好奇心大起,扳了扳小盒,沒有打開,盒子的縫沿不大,看來里面的物品不易長時間存放,刻意經過了密封。夏海書非但沒有喪氣,反而對盒子里的東西更感興趣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盒子終于打開了,而他也已經累得氣喘籲籲。

朝盒內定睛一看,居然是卷成竹筒狀的兩個卷軸。卷軸很厚,微微泛著藍色,看不出是用什麼材料制成的。將卷軸鋪展成平面,夏海書馬上抱著那兩個卷軸就是一陣猛親。天啊,我夏海書何德何能,居然得老天如此厚愛!這里不僅有寶藏,還有武功秘籍!

夏海書興奮地將兩個卷軸翻了翻,面上的一個是《玲瓏劍氣》,大體是講以氣御劍,通過內功修煉,使真氣聚于手指,能夠揮指為劍,化劍氣于有形。修煉大成者,手指隨意而動,便可用劍氣對敵。

第二個卷軸看起來比《玲瓏劍氣》的那個卷軸精致許多,卷軸之上,呈圓形分布了八個龍紋,栩栩如生,邊上書寫著工整的幾個字──《七絕十三經》。當夏海書看到這個卷軸時,呆了一呆,隨即又是一陣狂喜。

按卷軸所說,《七絕十三經》共分兩個部分,其中《七絕》是武功招式,而《十三經》則是武功心法。《七絕》僅僅只有七招劍式。粗看之下,夏海書大是不解,但細細回味卷軸的詳解,這才明白《七絕》雖僅僅只有七招,而每一招看似只有一式,其實卻幻化無窮,每一招化繁為簡,更是蘊蓋了千端變化、萬般路數。這每一個招式,竟要參照九種武功,將其融會貫通,並根據卷軸所述的修煉之法,千錘百煉後方能使出。也就是說,要煉會這七招,不僅要弄懂近七十套精妙無比的武功招式,而且更要天賦異秉,能將這些套武功招式體會至深。

天賦異秉?夏海書苦笑。照此練法,自己何時才能把這七招學會啊?他不由地想起蘇婉月,心想那天賦異秉、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如果修煉《七絕》,都不知道要花去多少時間學會,何況自己呢?依卷軸所言,對于普通人來說,學會了一招半式已是極至,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歸為普通人之列。

《七絕》最為奇特之處,在于修煉《七絕》者本身。因為每個人對那些武功的理解、體會各自不同,習慣、想法也各有不同,具體所使出的招式,全然會千差萬別。對這奇怪的效果,夏海書卻贊同不已。規定死了招式,反而限制了個人的發揮。他心想,上乘的絕學,便是如《七絕》這般,更重其意而不重其形,旨在充分發揮修煉者本身的潛力吧!

相比《七絕》,《十三經》帶給他的驚喜要大得多。在《十三經》之中,他居然找到了自己近十年來一直修煉的武功心法。因為老乞丐給他的那本心法殘破不全,他在修煉過程中總會遇到許多疑惑不懂之處,此時看到這些完整的武功心法,他頓時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由此而來的,是他對自己的信心大增。以前老是自怨自艾,以為是自己天資過差,無法窺探其中的精妙,現在才明白,並非自己能力不濟,而是出自那本心法不全的緣故。

他修煉的那套武功心法,僅僅是《十三經》中的一經,想到心法雖然不全,自己為學會這一經也耗費了近十年之久,如果真要學會全部的十三經,真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夏海書心中雖這麼想,但他並不是貪婪之人,也沒有對此強求什麼。

「順其自然吧!」他喃喃說道,這更像是最明智的做法。武功之道,在于循序漸進,周而複始。強求天道,反而不如心如止水,順其自然,以平常之心,面對世間萬物,往往能夠收獲柳岸花明又一村的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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