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第19章 降龍十八缺兩掌

　上回說到，圍繞著黃蓉的親事，北丐洪七公和西毒歐陽鋒這一對打了幾十年的冤家對頭，在桃花島上又是大打出手，一直拼到了千招開外，依然是勝負難分，正在雙方以內力相搏的緊要關頭，黃蓉這不明所以的丫頭，貿然插手，將手中的三枚飛燕銀梭對著歐陽鋒扔了出去，那歐陽鋒正在全力運轉蛤蟆功，與洪七公周旋，這時一遇攻擊，不假思索地施以反擊，那雄渾的掌力，直沖著黃蓉而去。

　郭靖全力出掌，抵擋歐陽鋒的蛤蟆功絕技。正在此時，桃花島弟子一心想要表現自己，奮不顧身地沖上前來，結果卻是一個接一個地被歐陽鋒毫不留情地拍死。

　獨孤求醉看出了歐陽鋒的殺人之心，卻還是義無返顧地沖了上去，藉助大還丹之力，以他最拿手的亢龍有悔，協同郭靖死死抵住了歐陽鋒的蛤蟆功。在兩人堪堪抵擋不住之時，黃葯師和洪七公終於趕到，歐陽鋒無奈收招。

　這一場意外，最終成全了獨孤求醉！在洪七公的眼皮子底下，以降龍十八掌救下了黃蓉和郭靖二人，可以想像，事後的獎勵絕對是非常豐厚的。同時，在歐陽鋒那強大到致命的壓力之下，獨孤求醉那卡在物元境十階瓶頸的內功，終於做出突破，進入到人元境，還意外地得到了系統給出的一大堆讓人羡慕嫉妒恨到發狂的獎勵。

　獨孤求醉看著安靜地躺在自己背包裏的那些獎勵，內心激動不已，表面卻還能夠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一步一步地走到洪七公和郭靖黃蓉身邊。一路走來，獨孤求醉的呼吸逐漸平穩，心態也略略有所平復。

　「小子，怎麼樣？可搞清楚狀況了？」洪七公那犀利的眼神。似乎能看透人的內心。

　「恩。問清楚了，小子僥倖，內功突破後得到了一些獎勵。」獨孤求醉目光平靜，迎著洪七公的眼神說道。

　「嘿。你小子看起來很淡定啊，不會是裝出來給我老人家看的吧？」洪七公玩味地看著獨孤求醉，笑著說道。

　獨孤求醉深吸一口氣，說道：「不瞞你老人家。剛開始的時候，確實非常激動，畢竟這些東西對於現階段的我實力提升非常明顯。但是，我想。現在我已經想明白了。」說到此處，頓了一頓，獨孤求醉又道：「有這些獎勵。固然是好。可就算沒有這些。我依然是玩家中的內功第一人！就算沒有這些，我自己依然有信心，一路修煉到武學的絕顛！這些，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說完這番話，獨孤求醉那略有起伏的心情，徹底平復了下來。

　「好傢伙！我承認，一直都很看好你。可現在看來，我還是小瞧了你。」洪七公用力一拍大腿，說道：「這份心性，了不起！了不起啊！這才是成為強者必備的素質。」

　「可是，光有心性也不行啊，就憑您傳我的四招降龍十八掌，連那歐陽克都打不過，更別說成為強者了。」獨孤求醉立刻打蛇隨棍上。

　洪七公笑罵道：「臭小子，原來你一直惦記著呢。今天少不了你的好處！」正說著，隻聽得不遠的地方突然傳來一陣歡呼聲。原來就在獨孤求醉與洪七公聊天的時候，那邊的黃葯師和歐陽鋒，也沒有閑著，各自對門下的弟子給出了任務獎勵，場中的氣氛一下變得熱烈起來。

　「小子，別看啦，你的獎勵肯定比他們多。趕緊的，過來論功行賞了，儘快完事了讓蓉兒這丫頭做幾盤好菜給解解饞才是正經的。」洪七公說著說著，舌頭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似乎是在回味以前黃蓉做的美味。

　獨孤求醉知道洪七公的性子，也不拐彎抹角，單刀直入地道：「好的。七公，你看這次，是不是把降龍十八掌多傳幾掌給我呢？」

　「老叫化我賞罰分明，今天你救靖兒，單挑歐陽克在先。後又和郭靖那傻小子一同抵禦老毒物，救下了黃蓉那女娃兒。功勞不小，功勞不小啊，這一次，該傳授你幾招降龍十八掌呢。」說道正題，洪七公難得正經起來，沉吟半晌，揪著他的鬍子說道。

　「師傅，這有什麼好為難的，酒鬼兄弟宅心仁厚，本身的內力修為也頗為不俗，修習那降龍十八掌，正是得其所哉，你索性，把剩餘的那十多掌都傳了他唄。」黃蓉看著洪七公那苦惱的樣子，再看看滿臉期翼的獨孤求醉，笑著說道。

　「嗚嗚嗚，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好人有好報？」獨孤求醉聽了黃蓉的幫腔，差點忍不住跳了起來。卻聽到洪七公笑罵道:「那怎麼行，老叫化可就隻這點看家本領了。」

　「那。。。」黃蓉眼珠一轉，扯著洪七公的衣服，說道:「師傅，酒鬼兄弟以前就已經跟你學了四掌了，這一次在桃花島上又幫了我們這大的忙，依你說，應該傳幾掌?」

　「恩。第一次，救了我丐幫兩位弟子，傳了一掌，第二次，在寶應祠堂，擋住了歐陽克，傳了三掌，這一次。。。」洪七公似還沒有拿定主義。

　「照啊。。。」黃蓉聽著洪七公的自言自語，一拍手，說道:「師傅，這種簡單的算術題，還是弟子我來代勞吧。第一次，你傳了酒鬼兄弟一掌，第二次，傳了三掌，那這第三次，自然是遞增到五掌，至於第四次嘛，那就是七掌。按照你老人家剛才說的，酒鬼兄弟今天可以有兩次傳授機會。那加起來，就是要再傳十二掌啦。」黃蓉滿不在乎地說著。獨孤求醉在一邊卻是聽得心情澎湃，若真要這麼算下來，還是那麼回事，隻不知道，洪七公肯不肯。

　「恩。兩件功勞，分開計算，確實可以有兩次傳授降龍十八掌的機會。」洪七公沉吟半晌，這才說道：「看你先前的出手，傳你的那四掌降龍十八掌，已經頗有些火候，也罷，老叫化這就再傳十二掌給你。」

　「我就說嘛，師傅，趁著現在早，你趕緊把這十二掌都傳了酒鬼吧。」黃蓉趕忙敲磚釘角。今天在桃花島上，獨孤求醉先是救了中毒不支的郭靖一次，後又豁出去拼了命和歐陽鋒對掌，可以說是將郭靖和黃蓉二人一起救了下來，這兩次的凶險，也是一次比一次更甚，郭黃二人的心中，自然對獨孤求醉充滿了感激之情。這時見洪七公要給獨孤求醉傳授降龍十八掌，黃蓉這丫頭，自然是不遺餘力的幫著說話。

　「恩。我說，不對呀。。。」看著黃蓉臉上自以為得計的微笑，洪七公心下狐疑，抓了抓鬍鬚，突然反應了過來，笑罵道：「你這丫頭，又給老叫化耍鬼心眼了，差點又被你給騙了。」

　「額。。。」獨孤求醉看著這一老一少在那裏一驚一咋的，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洪七公看著獨孤求醉疑惑的表情，轉頭解釋道：「降龍十八掌，招式簡單，但威力奇大，這一點你已經理解了。還有一點，因為你才學了四招，所以還不甚清楚，這十八招之間，環環相扣，互為倚仗，因此，學過的招式未曾精通，是不能貿然練習後面的招式的。所以，我教人降龍十八掌的規矩，就是一次一次的來，上一次教的沒有完全練成，後面的一概不教。這也是擔心貪多嚼不爛的道理。」

　獨孤求醉這才恍然，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卻聽得洪七公繼續說道：「我今天先教你五掌，待得下次，你將這五掌全部精通，我再傳你後面的七掌。」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獨孤求醉自然沒有什麼異議，他對於這個結果，已經非常滿意了。不過，他滿意，邊上的那位古靈精怪的黃姑娘，卻還是不滿意，繼續揪著洪七公的衣袖，說道：「師傅啊，你四處漂泊不定的，下次遇到你，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你這次就破個例嘛。」

　「他不就是今天救了你一次嘛，有什麼大不了的，要你這麼幫他。」對於這個女徒弟一直幫著酒鬼說話，洪七公看起來似乎非常不滿。

　「師傅，他救我，我當然感激他，不過，我更感激的是，他今天救了靖哥哥兩次。那可比什麼都強！」黃蓉走上兩步，抓著洪七公的胳膊，理直氣壯地說道，同時，又使出了另外一大絕招：「師傅，你這次要是不一起教了，我就不做好吃的給你！」

　「你。。你你。。。」黃蓉的大招一出，生性好吃的洪七公頓時沒折了，瞥眼一看，郭靖站在一邊一直沒有吭聲，忍不住悻悻地道：「傻小子，你小媳婦這麼目無尊長，你怎麼也不管管？」

　郭靖被洪七公這一下問得呆住了，忍了半晌，這才抬起頭來，握著黃蓉的手，愣愣地說道：「師傅，蓉兒不會不做好吃的給你的。不過，你還是把降龍十八掌都教了酒鬼兄弟吧。」

　洪七公看著面前郭黃二人臉上堅決的表情，非常無奈，隻得將矛頭轉向獨孤求醉：「我說酒鬼小子，你可別說老叫化小氣，這降龍十八掌非同小可，輕忽不得。前面的五掌沒有練好，再學其他，反而不美。不過，你這次的功勞實在不小，又有他們兩個幫你說項，我就破個例。」

　獨孤求醉還沒來得及高興，卻聽得洪七公又道：「你們三個傢伙，也別高興的太早，老叫化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今天先教你五掌，等到五天之後，你把這幾掌練給我看，練好了，就把剩下的七掌再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