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暴力子爵 第二十七章 狗屎運之王

　禽獸來到了帝都傳統教派總部，大教堂的太陽圖案多的像狗一樣。修女們穿著白色或者米黃色的長袍來來往往，而馬克則是戴著墨鏡在打量著這些女人的身材。沒有男人的愛撫……這些女人是怎麼活下來的？老處女也就罷了，這些正當妙齡的少女，為何也如此想不開呢？奇怪啊奇怪。於是禽獸偷偷摸摸地踏上了台階，單手撐在門口的神獸石像上。

　卡嚓！一聲脆響讓某人神經跳動了一下，發現他按住的那只獨角獸石像的頭角好像斷了。然後瞄了兩眼周圍，若無其事地將頭角嗖的一下扔出去好遠。

　一本正經地向前走去。

　「哎呀……哪個狗娘養的在亂扔石頭——」看來有人遭殃了，子爵臉皮紅也不紅，聳聳肩，瀟灑地昂首闊步。

　和大多數教堂一樣，傳統教派同樣有很多人前來祈願，不得不說，這個光明神教的實力真是強大。如果三派歸一，恐怕其他的神教根本就不是對手。只是，似乎他們的歷史矛盾有些強悍了點。

　「老頭子要我找教宗來著。就為了說那幾句不明不白的話？」馬克喃喃道，有些疑惑。不過這個時候想起法瑞爾，在這個空曠，深淵的大廳之中，孤立在那裡的馬克，說不出的落寞。

　他感覺自己要哭了。

　但是最後呲哄了一下鼻子，終究是沒有流淚。只是眼睛通紅，有些濕潤。墨鏡擋住了這個肌肉男，誰也不會想到，剛才有個聞名帝都的瘋子差點要哭了。

　「老頭子才是真正的好人。」馬克心中如此感慨，低聲說道。

　就像是拍電影一樣，琉璃的穹頂透著五彩斑斕的顏色，陽光透過琉璃之後，照射在大廳的地磚上，反射著神秘的光芒，氤氳的氛圍讓這個本就神聖的地方，更加的讓人肅立。

　那天的那個祭祀，穿著白袍，朝馬克笑著點了點頭，接著，走出一個蒙面的女人。嗯，有一層白紗擋住了臉。不過金邊祭祀袍，同時還有眾多的秘銀墜飾，足以證明一個神聖的地位。傳統教派的教宗。瑪麗三世。

　「烏爾莉卡，他比畫像上還要高大。」教宗淡淡地說道。

　馬克後來才知道，教宗是個女人。而老頭子掛掉的那一刻，他並沒有想到，這個傳統教派，居然會有這麼多女人。

　馬克就這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眼睛盯著教宗，想要張口，但是沒有。兩個女人打量他的眼神都很和藹，當然，是長輩對晚輩的關懷。馬克甚至能夠感受到兩個女人的母性光輝。說起來真是讓馬克覺得臉紅，但是他確實很享受這種關心。相對於阿爾弗雷德的面面俱到，相對於安妮對自己的心口不一，這種以上往下的關懷，讓馬克有一種世界美好的感覺。但是只是一瞬間，心頭一顫，身上的封印陡然震動，馬克的臉色又回到了原來的面無表情。

　祭祀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但是教宗卻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只是，馬克卻沒有察覺到。

　正當三人走到自己的適當位置時候，一個金甲武士走了進來，站在了教宗的右前方，矗立在那裡。馬克有一種感覺，似乎這個武士和那天的射手座差不多。氣息，對，就是氣息，一樣的氣息。

　馬克打量了一下這個武士，身上的符文並不比射手座少，唯一不同的是，身上紋飾的是一隻怪異的水瓶。

　「水瓶座聖堂武士。」教宗突然開口向馬克說道，對於馬克的好奇心，教宗早就知道，但是親眼看到，還是覺得有趣。一個身軀可以和獸人匹敵，敏捷超過精靈，智慧不輸給矮人和侏儒的人類。想想真是覺得神奇，這樣一個人類，居然在前面的十幾年都是默默無聞？

　不過教宗唯一知道的信息就是，老頭子法瑞爾的後半生，都是在小法爾嶺渡過的。期間發生過什麼，誰也不會知道。

　馬克點點頭，「我昨天看到了射手座。」馬克如實說道，「他們的神聖之力可真強。」馬克撇撇嘴，顯然眼神盯著聖衣，在他看來，這些傢伙不過是有著非常好的套裝，物理和魔法雙抵抗，還有神聖護甲加持。他媽的，這得多少錢？一看就是魔法文明的遺留產物，比起馬克那種附魔盔甲，質量檔次上高了不知道多少。而那些符文的流暢和複雜程度，一看就知道大魔導師的手筆。唉……馬克又泛酸了……

　「瑪莎拉蒂家的馬克，法瑞爾他有什麼話帶給我嗎？」教宗柔和地問道。

　偶爾能夠看到白色的髮絲露出面紗，才能知道這是個老女人，不過馬克還是覺得，老頭子當年肯定是喜歡她，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有這種感覺。

　「他說他是個真正的召喚師，對於他的事業，他無怨無悔。」馬克頓了頓，又說道，「他說他對不起你。」

　說完這句話，教宗顯然身軀抖動了一下，而旁邊的祭祀和水瓶座則是面無表情。不過馬克也看不到水瓶座的表情，和射手座一樣，就露倆眼珠子。不過讓馬克覺得舒服的是，水瓶座的寶藍色眼瞳還是滿好看的。

　「他就這樣上達天國？」教宗喃喃地說道。

　「他說他有些遺憾，不過並沒有說遺憾什麼。」子爵想了想，似乎想起來什麼，但是心頭依然是一顫，封印鎖緊了他的肌肉，於是有些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子爵忽然覺得，老頭子死的時候，似乎還有什麼事情……瞞著他。

　教宗的眼神愈發柔和，忽然不知道從哪裡弄出來一個手鐲，白金的質地，上面用秘銀鑲嵌，還有極好的警戒寶石。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的魔力加持和魔力增幅道具。重要的是，那股神聖之力提供的神聖護甲，讓馬克垂涎三尺。

　哈喇子流了一地，兩眼放光。

　「送給你了。」教宗微笑著說道。

　馬克嘿然一笑，手掌搓了搓衣服，然後興沖沖地接過了手鐲，然後比劃了一下，戴在了右手手腕上。

　「哇哦，還不錯……哈哈哈哈……」馬克得意地大笑了起來。

　只是，千里之外卻發生了一間小事情。

　「啊——」白起突然抱著腦袋狂嘯起來。

　李廣大驚，立刻抓住白起的胳膊，「怎麼回事？！！！」

　白起的氣息從強悍變得衰弱，接著又從衰弱變得無比強悍。周圍的新兵都是感受到了殺人王的剽悍，除了李廣，無人敢靠近。

　而馬克並不知道，他背部的封印，從以往的低沉，一下子變得高亢，只是，這種反應並沒有影響到馬克。甚至，馬克根本就毫無察覺。手鐲戴在了馬克的手腕上，但是教宗的臉色卻一下子愣神了一會兒。

　因為，她清楚地感應到，神聖之力突然下滑了許多。這種微妙的感覺，祭祀和聖堂武士並沒有感受出來，馬克也只是以為手鐲加持時候的魔力損耗，但是，教宗卻知道，事情……或許並不簡單。

　「無妨……」白起流著冷汗站了起來，眼神凜冽，久久沒有說話。

　「可有大礙？」李廣問道。

　「我等必為王上效死力！」白起忽然幽幽地說出這麼一句話。

　李廣愣神一會兒，卻也感覺到了白起的眼神，再也沒有說話。

　這一切，隔著千里之地，卻有著莫名的聯繫，以至於，直到後來，馬克才慶幸，自己的確是狗屎運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