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暴力子爵 第二十六章 感情我不是有錢人

　東伯利亞這個國家，真的要解釋一番的話，真的是一言難盡。和遠東帝國之間的摩擦和曖昧，歷史悠久，不勝其煩。兩個地區的民族，在兩千年之前，就是一種微妙的關係。伯利亞需要突破重重包圍，而中央民族則是要雄霸天下。伯利亞的臣服，從有曆法開始，就是一種忽冷忽熱的局面。

　中央民族崛起，他們臣服，衰弱，他們南下。

　週而復始。

　而縱觀這兩千年來，伯利亞崛起的最好時機，就是現在。

　兩千年來的風雲，伯利亞人終於等到了一個機會。一個中央民族幾乎是四分五裂的機會。整個遠東帝國，表面上紅紅火火，而各種家族的分裂，已經成為了和皇權對立的必然局面。雷迪克，伊利達，凱爾，這些家族一個二個逐漸開始變化對法諾斯皇朝的忠心程度。而伯利亞的內部，則是很有希望一統伯利亞，如今東伯利亞全面壓倒西伯利亞，他們有著絕對的軍事實力。

　每年能夠派出大量的劫掠團深入到東北行省，就足以證明，這數百年來，他們一直在積蓄力量。而需要的，只是傾全國之力，打贏一場讓遠東帝國服軟的戰爭。

　而且這場戰爭，已經有有識之士預言了。但是，皇帝和世家們並不在乎，一個被他們打了兩千年的民族，難道還能翻身做主人？下賤的野狗，終究是下賤的野狗。就算會咬主人，主人也會立刻將它打死。

　這就是帝國上下的想法。

　可笑，同時可悲。

　不過顯然也有人對此並不在意，甚至是不關心，他只知道，別惹我，我是新手，上路就是馬路殺手……

　「媽的！那個精靈承受不住我的愛撫，終於狼狽地逃走了。華生，我是不是又變猛了？」馬克掏了一下耳洞，吹掉了手指甲裡的髒東西，剛要用桌布擦擦手，就聽到安妮尖刻的聲音，「給我去洗手——」

　貴族啊貴族，於是顯得某人的粗俗是如何的不堪。

　他還是那麼的厚臉皮，手指在衣服上擦了擦。

　女人額頭上一條黑線，嘴角抽搐，暴走的前沿，但是她還是克制了。和一頭棕熊理論？拜託，換個笑話好嗎？很冷誒。

　「女人真麻煩。」雖然子爵嘴硬，但是他還是選擇了重新洗手，這一點，倒是讓老管家有些意外。露出一個頗具奧妙的笑容，引來子爵閣下的一個白眼。

　「華生。在議事廳我見到一個女人，她好像認識我。」馬克在洗手間大聲說道。

　阿爾弗雷德可沒有隔著廁所和人說話的癖好，等馬克甩著冷水出來的時候，老管家才優雅地說道，「哦，肯定是傳統教派的祭祀，我給她們看過您的圖像。」

　「她們？」

　「瑪莎拉蒂家族的成員都是由傳統教派洗禮的，因為沒有見過您，所以就用您的圖像了。」老管家的意思是家族的嬰兒，不過子爵這個腦袋離裝些什麼就不知道了。

　只見他一本正經地問道，「年輕漂亮的修女也會給人做洗禮嗎？」他重點在年輕和漂亮上加重了語氣，以至於安妮公主的耳朵滴流滴流地抖動了一下。邊上正在給公主修正指甲的茱莉而是臉色羞紅，讓安妮更加地嫉妒了。

　老管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只能尷尬地點點頭，「應該會吧……」

　「哇哦。」然後是一個長長的口哨聲，「我明天去傳統教派的教堂。」

　「去死——」安妮將手裡的小盤子扔向了馬克。馬克穩穩地接住，然後讓在了一邊。「我想像我這樣的身材，應該需要一個很大的浴桶。」

　然後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向外走去，岩石洛克跟了上去，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大門。

　拐角的街道是個魔法道具商店，據說是瑪莎拉蒂家族的，所以馬克準備去看看來著。不過走到門口的時候，顯然被這裡的蕭條嚇了一條，最重要的一個問題是，上面還有一行小字：本店暫停兜售魔法道具，需要者請右轉第三大街85號，詳細請向阿爾弗雷德管家查詢。

　見鬼。

　岩石洛克眼神尷尬，剛才馬克還許諾獸人一副好的魔法套裝來著。如今看來，似乎家族的生意並沒有想像的那麼，那麼老管家為什麼說家裡富可敵國呢？這個時候，馬克似乎回想起來老管家說這句話時候的猶豫眼神……

　「華生，你能解釋一下嗎？不是說我們富可敵國嗎？」馬克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你還帶給我三十萬金幣建設呼嘯山莊來著。」

　「呃……少爺，三十萬金幣是我們的全部流動資金了。您的家族賬號上，能夠支配的，就只有這麼多了。其餘的……」老管家欲言又止……

　「幹什麼。難道我還要向帝國法庭打申請用自己的錢嗎？」馬克白了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其餘的……還沒有挖出來。」老管家深吸一口氣，視死如歸地說道。

　馬克眼珠子差點掉出來！什麼？！！！還沒挖出來？

　「家族的大部分財產，是東部的一座金礦，一座銀礦，還有西部的幾處礦產。但是老爺沒有管理礦山，同時也讓我不要開採，所以家族這些年的收入，全部是封地稅收的利潤。」老管家難得窘迫地搓著手說道。

　馬克差點將鼻子裡的鼻涕滑落下來。感情原來自己就只有這麼多錢，他還以為自個兒和伊利達家族一樣，富的可以騎著巨龍在天上兜風。原來……原來他一直是個傻大膽。賭錢時候的豪氣就是因為自己有錢，等發現原來自己不是很有錢的時候……其實後怕也能搞出一身冷汗的。

　媽的！誤聽誤信害死人啊……

　馬克瞪了一眼老管家，「幸虧我干死了兩個小白臉，要不然……不但我要上天和老頭子打牌，恐怕家族都要除名了吧。」

　老管家點點頭，冷汗滑落，不過還好，子爵的狗屎運一向不錯。如今春光燦爛，還愛撫了三個小白臉，兩個死亡，一個臀部受傷逃竄，不但大大地增強了子爵的抗戰自信心，更是讓子爵覺得，原來自己還是那麼的拉風，那麼的牛叉。只要在伊利達和自己發生激情的時候還能堅挺，那麼他就會一直堅挺下去，然後將卡爾大公栓在自己的後院，整個匹茲堡就會像自己的腦袋一樣穩健地矗立在那裡。

　唉……是該和安德羅尼完成一下婚事了啊。

　想著過兩天就是皇帝陛下接見，馬克忽然想起來，不如就直接讓皇帝陛下祝福一下自己，好歹也能沾一下皇族的至高貴族氣息。順便嘛……自然是要邀功了。既然伯利亞人已經到了帝都，就有必要兩頭敲詐一番，不然，子爵閣下一點都不會覺得現在是個有錢人。金子銀子在山裡，沒挖出來不是等於廢話嘛……

　我要錢——

　某個禽獸在帝都的某個角落，發出了這樣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