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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之境界》第32章
◇在這瞬間,他的身體從肩膀被切開了。

「兩儀——式。」

看著星空,魔術師這樣念著。

「這——傢伙。」

「咳」的一聲,魔術師嘴裡噴出血來。有如粉末般的血液沒有落到地上,也沒有沾到砍向他的兩儀式臉上,就只是這樣消失在

風中。

「——真是沒有想到,實在難以置信。」他會這樣說,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出現在庭園的魔術師仰望夜空時,他看見從十樓跳下來的兩儀式。

這個對手,……在魔術師從公寓連接空間移動到庭園的瞬間,毫不猶豫地從十樓,走廊

跳下來。他實在無法理解她擁有何種信念才會這麼做,但他也不可能瞭解的。就算真的預知到魔術師會出現在這裡,但誰會想到從十樓跳下來?

那已經是超越無謀,可以算是奇跡只類的事情了。從十樓瞄準一個人跳下去?那和從十樓丟一根針,然後命中目標有何不同?

但即使如此,這個對手還是毫不猶豫地跳了下來。明明魔術師的身影還留在十樓,她仍

朝不存在庭園裡的荒耶宗蓮跳了下去。然後,在魔術師出現的瞬間砍斷了他。

為了破壞公寓而伸出的手雖然被當成了盾牌,但是也從肩膀到腰部一起被砍成兩半。雖說有左手的佛舍利保護,但還是無法承受從十樓落下的斬擊。

式的身體,沒有落到地上卻靜止住。很諷刺的——魔術師擁有的靜止結界還有一個。

藉由這個結界,式沒有受到任何落地時的衝擊。但從四十公尺以上摔下來的壓力,早已

讓她的傷勢惡化。式趴在結界上不動,手中拿的刀插在魔術師的體內沒有離開。荒耶還是一臉充滿苦惱的表情,並恨恨地皺起了眉頭。

「……你已經抱有砍不到我就會撞到地面的覺悟了嗎?不,不對。就算沒有這結界,你還是會一樣做的吧——真慘啊!荒耶宗蓮,是不會被你這種不成熟的人打敗的。」

這不是逞強,而是他真正的想法。他的左手從受肘被切斷,也早就失去了右手。

只能單純站立的魔術師,就這樣直接踢向式。有如衝破天空的一踢,狠狠命中了式的胸口。

式的身體被踢飛到庭園裡去,即使如此,她還是不放開刀,而刀也還深深插在魔術師的身體裡。

結果,刀從刀身斷成兩段,將它四百年的歷史劃上休止符。式倒在庭園裡動也不動。

魔術師看著完全失去意識的她,不愉快的說道:「這種樣子,還比較像這個年齡的少女。」魔術師沒有動。他那充滿苦惱的臉又深了一層。

明明要的東西已經在眼前,魔術師卻無法動彈。

這一刀,是無法挽回的最後一擊。真是的——這真是非常差的一刀,同時也是威力無比的一刀。接了這一刀,的確只有死

亡這條路可以走。

「沒想到又是兩敗俱傷。」這就是他們的因果。

目標就在眼前卻無法動彈的身體,再加上自己的結界接住式跳下來的身體,荒耶一個人

說道:「覺醒於起源者會受制於起源嗎?原來如此——我的衝動原來是『靜止』啊!」

魔術師諷刺地說道,但不是說給任何人聽。

/18

這時,彷彿只有月光還存活著。此時,有一位魔術師像是散步一般,朝在綠色草地上的式及失去兩手站著的黑衣魔術師

走了過來。

「荒耶,這次你也失敗了。」對於橙子說的話,荒耶沒有回答。

「真是慘啊,收集人的死、製造出地獄、體驗他們的痛苦。做這些事只會帶來痛苦吧?

為什麼要逼迫自己到如此地步。你為什麼這麼固執於追求根源之渦這東西。你該不會還認真做著身為台密和尚時候拯救人類的夢想嗎?」

「——我早忘記理由了。」回答完,黑色魔術師陷入了自我沉思中。

沒辦法拯救人類,已經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只要活著,就一定會有沒有回報的人出現,

無法讓所有的人都幸福。那麼——無法拯救的人類是什麼呢?要用什麼來回報他們的一生呢?

沒有答案。無限跟有限是相等的東西,若是沒有無法救贖的熱,也不會存在被拯救的人。如此說來

——救濟就跟流動的錢一樣。

人類無藥可救、世界沒有救贖,所以他才會要記錄死亡。記錄事物的最後,記錄世界的終結,這樣就能徹底分析所有的東西。如此以來,應該就能判斷什麼是幸福把?

如果能重新看待沒有回報者和無法拯救者——就能判斷什麼才能稱為幸福。如果能瞭解

在世界結束以後,這些才是人類的意義——這些因為無所謂原因而死的人,也訥訥在整體上被賦予意義。

要是世界結束,人就可以分辨人類的價值。只有這個——是唯一、擁有共通性的救贖。

………………

「咯碴」的聲音響起。橙子點煙的聲音,把荒耶的意識拉回到現實世界中。

「連理由都忘記了嗎?你的希望是無,起源也是零。那,你到底是什麼?」

「我什麼也不是,只是想要追求結論而已。這些醜陋污穢下賤愚昧的人類,若是他們全

死後只能留下這些歷史——那我就能得到這醜陋正是人類價值的結論。如果知道醜陋、無藥可救的存在正是人類、我就能安心了。」

兩位魔術師避開對方的視線交談著。而荒耶則一直站在原地。

橙子保持著仰望星空的姿勢問道:「所以你才想接觸根源之渦嗎?那裡有所有的記錄,就算沒有,也能讓一切回歸虛無。你為了你自己,而想把醜陋的人類全部消滅。」

「沒錯,就只剩下一步了,就在還有幾步的地方,世界妨礙了我。通道不可能打開,連

天生就擁有通道的人也會被阻止。真是——真是難看的死前掙扎啊!明明沒有人知道世界的

危機,每個人卻都在無意識下希望活下去。明明每個人都不去拯救壞死的世界而沉迷於享樂,

卻人人都無意識排除對世界有害的東西。這個矛盾是什麼?想活下去的心污染了活下去的祈禱。

那個邪念,正是我的敵人。」聲音裡含有深深的怨恨。橙子「呼」地歎了一口氣。

「世界——?荒耶,並不是。這次阻止你的並不是靈長的抑止力,你真的做的很棒,抑

止力並沒有生效。因為毀掉荒耶宗蓮的東西只有一個,你啊,是輸給了一個叫做臙條巴——僅僅一個人的無聊家族愛而已。」

荒耶不肯承認。縱使與世界為敵,與現存所有人類的意志為敵,他都有自信能夠勝利。誰會承認他竟然

輸給了那種小鬼——

「就算是他,在背後推動的也是想維持靈長之世的爛人。真正的臙條巴不可能會做出那

種行動,讓他行動的不是什麼家族愛,人類才沒有那種東西,!他們有的只是想讓自己活下

去的願望而已。他不過是為了隱瞞醜陋的真心,而用像是家族愛的東西遮掩罷了,只因為自己想活著,所以假裝在保護他人。」

荒耶的話裡,只有憎恨存在。橙子並不認為這個痛罵人類污穢的男人想法正確,荒耶宗蓮活了太就,本身早已變成一

個概念。不會變化思考的方向性,就已經不能稱為是人。雖然多說無用,但她還是繼續把詛咒說下去。

「——荒耶,我告訴你一件好事。雖然你應該不知道,但有個知名的心理學家定義『集

團無意識』的存在。他認為,所有人類意識的最深層都連接到同一個湖,這是原為和尚你熟

悉到不行的思想,也就是非蓋亞論的抑止力——靈長無意識下一致的意見。宗蓮,這個一般成為阿賴耶識。(註:又稱第八識,來自梵語『Alaya

Vijnana』音譯而成『阿賴耶氣』。為有

情根本的心識,八識之根本。它包括一切善惡行為的種子,所以為一切事物之根源。此識之義譯有多種譯名,有譯作『藏識』)」

什…麼?嚥下一口氣的聲音響起。

橙子自顧自地繼續說,魔術市以前曾這麼回答她,自己的提人是靈長的思想,是很難拯救的人性。

那個詛咒,現在在這裡形成了。

「很奇怪吧,荒耶宗蓮。你的姓跟你視為一生最大敵之物相同。但你自己卻不知道,你

周圍所有的人也都沒有告訴你。世界真是設下一個壞心眼的陷阱啊,聽好了宗蓮,這次的矛盾非常多——但,身為支配者的你,就是最大的矛盾!」

詛咒成為兇惡惡魔的形象,侵蝕、攻擊著荒椅的思考,要將他的存在給消除掉。魔術師沒有回答。

但他眼睛的焦點消失了。即使這樣他還是完全不動,臉上依然露出苦惱的表情,其上的黑暗與沉重,有如哲學家

背負永遠無解的問題一般。不進行否定,只接下詛咒後,魔術師開口了。

「——這個身體已經到了極限。」

「又要重新開始了嗎?這是第幾次了?你還真是學不到教訓呢。」著正是螺旋。荒耶到最後都沒有改變他的表情。

橙子用明顯帶有輕蔑的眼光一瞄,便把手上夾著的煙給丟了。結果,點了火的煙一口也

沒抽。雖然輕蔑他——但她卻不討厭這個化為概念的魔術師。

走錯一步。不對,如果她沒有走錯一步,自己應該也會變成一樣的東西。不是人也不是生物,只是變成一個單純現象的理論體現。

現在的她,覺得那實在很悲哀。荒耶「咳」的一聲吐出血來。那身體,開始從殘留的左半邊化為灰燼消失。

「沒有做好預備的身體,下次再會的話,應該是下個世紀了。」

「那時就沒有魔術師之類的東西了,應該不會再見了吧!你到最後都是孤獨的。就算這樣——你也還是不停手嗎?」

「當然。我是不會承認失敗的。」橙子聽完閉上了雙眼。清算長年分別的短暫回答,到此為止了。

在最後——她以身為蒼崎橙子這個魔術師的身份問了荒耶宗蓮一個問題。

「荒耶,你追求什麼?」

「——真正的睿智。」黑色的魔術師的手,毀壞了。

「荒耶,在哪裡追求?」

「——只在自己的內心。」外套落下,一半的身體隨風而去。蒼崎橙子看著這些演變。

「荒耶,你的目標在哪裡?」荒耶繼續消失著,他只剩下一張嘴,在言語還沒有變成聲音前就消失了。

——你早知道了,就是這個矛盾螺旋的盡頭——

她感覺好像有這句回答傳了過來。橙子把視線從隨風而去的灰燼移開,又一次點燃了煙。那股煙,有如不存在的海市蜃樓般晃動著。

矛盾/螺旋

(19)

不知道為了什麼,我現在正走在街上。今天的天氣非常好,抬頭可以看到無垠的青空。天空乾淨到沒有一朵雲彩,太陽也不會

過於毒辣。如夢一般、白色耀眼的陽光,讓街道有如海市蜃樓般的朦朧,看慣的路也變得像沙漠一

樣舒服。雖然十一月起每天都是陰天,但是今天則是有如回到夏天般的大好天氣。我穿著胭脂色的衣服走進咖啡廳裡。

就算是我,最近也是會來這裡光顧的。平常的「Ahnenerbe」感覺相當灰暗,都是因為照明只有來自陽光,多虧了今天的福,

在這種陽光強烈的日子裡,裡頭的顧客相當的多。不做作的白色桌子上,映照著從窗戶射入的白色陽光。其他部分,則是店裡乾燥陰影的

黑。

這兩股明暗營造出有如教堂般的氣憤,約在這裡見面的人絡繹不絕。今天的我也是其中一人。

桌子只有兩張空著,於是我坐了下來。這時,一位十多歲的男性應該也是在這裡等人吧?他也坐進了另一張桌子。我坐在椅子上等待著。

跟我同時近來的男性也一樣在等待著。我們兩人背對背,坐在溫暖的陽光中。——安靜到不可思議。

我的樣子似乎有點沒耐性,雖然我自己並不覺得,但周圍的人都這麼說,所以應該是吧?

不過我也並不因此而不滿,只是一直等待著。我思考,為什麼會這麼平靜呢?這時,感覺找到了答案。一定是因為坐在我背後的男人,也一樣靜靜在等待的緣故吧?

因為有人跟我一樣在等待而感到安心,所以我毫無怨言地等待著那個傢伙。經過了很長時間,我看見窗外那個一直在揮手的人。他似乎是用跑過來的,一邊喘氣一

邊揮手。讓我不僅有些擔心,這樣跑沒問題嗎?但是,這種好天氣他卻穿的得一身黑,這種服裝品位遲早要他改過來才行。我的腦袋甚至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仔細一看——外面還有一位在揮手的人,那是一個穿著白色連身裙的女子。我站了起來。

……我放心了。哪個身穿連身裙的女子,似乎就是身後男性在等的人。我鬆了一口氣,朝咖啡廳的出口走去。

不可思議的是這間咖啡廳有兩個各自位在東邊和西邊的出口,簡直像是叉路一樣。我往西邊,而男人則是往東面走去。

我在離開店前又回頭看了一眼。那位男性也同時往回看。他是個一頭紅髮,想女性般華麗的傢伙。那傢伙眼光和我對上後,就輕輕揮了揮手。

雖然是一個沒看過的傢伙,但是這也算某種緣分吧?也是,我也舉起手回應他。

我們兩個人雖然站在不同的出口,但就這樣打了個招呼。那男人看起來像是說了一句:「再見」但我完全沒有聽見他的聲音。

我也回了一句:「再見。然後就走出店外。

——外面的天氣,好到有如剛剛的事是場夢一般。我在這有如要融化般的強烈陽光下,朝一個為了我而揮手的男人走去。

不知道為何,我的感覺很高興,但又帶著一點傷感。白色的陽光太過強烈了,讓我還是看不清楚揮手人的臉。

因為那個紅髮男人也有像這樣可以前往的地方,我在心裡向不存在的神感謝著。真是的,怎麼會這樣。

一定是因為「Ahnenerbe」像教堂一樣,所以才讓我產生這種突兀的想法吧!我轉過去,那裡並沒有什麼教堂,只有像是沙漠一般平坦的地平線。

看吧!什麼都不剩了,這些我都早有覺悟。我想,這真是什麼都沒有留下的人生啊!但有某個人卻堅定的說,人生就是為了不遺留任何東西。

「丁冬。」門鈴響了起來。

聽到這個聲音,我才瞭解這只是個什麼也不是的夢而已。於是,我緩緩地從有如沙漠般乾淨的城市醒了過來——

◇聽見不知道是第幾次的鈴聲,我從床上坐了起來。

看看時鐘,時間只不過是早上九點左右而已。昨晚像往常一樣在夜晚漫步後,上床的時

間是早上五點,這應該不是一段很健康的睡眠時間把!門鈴還在響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確信我在家的頑強角色,一定就是幹也了。我在床上坐起上半身,讓意識漂浮著。

……一定是因為做了奇怪的夢的關係,不知道為什麼,我提不起勁見幹也。我粗暴地抱住了枕頭,,繼續躺了下去。

此時,門鈴突然停止了。

「——真是的,沒耐性的傢伙!」我邊說邊重新蓋上被子,真的打算去睡回籠覺。但是,對方卻使用了不得了的方式強行進來。

「咯達」的開鎖聲響起,我嚇一跳而從床上坐起身,但是這時,已經來不及了。

「打擾了……式,你已經起來了嘛!」黑桐幹也自行跑了進來,一手拿著便利商店的塑料袋,一邊跟我打招呼。

雖然他冷靜的態度及為何有我房間的鑰匙讓我感到疑惑,但我卻假裝不知道一切地瞪著

幹也。

「怎麼,你在想什麼壞點子。我也還沒有吃早飯,這個才不給你呢!」

……幹也像是要保護塑料袋一般,把袋子藏到背後。這個完全錯誤的反應,讓我更加不爽了起來。

「你這個非法入侵者,誰要跟你搶那種東西啊!」

「那真是太好了,我今天終於可以吃頓平靜的早餐了。你那總會想拿走別人東西的習慣,已經改掉了啊?」

幹也這麼一邊說,一邊把各種食物放到桌子上。我看著他幸福的側臉,實際上體會到光陰的流逝。

……從那以後,已經過了大約兩周了。我受了需要治療大約一周的大傷,而幹也則是因為腳傷去了幾趟醫院。

雖然我的傷是比幹也嚴重上許多倍的重傷,但因為我的身體果然比常人健壯,傷勢只花

了一個禮拜的時間就痊癒了……但是幹也卻還得繼續去醫院。他無奈的說,雖然可以走也可以跑,但醫生叮嚀他說最好不要跑。著不光是現在,就算痊癒了也要注意。

然而,關於那間公寓的事情我們一次也沒有提到,因為感覺不到有起必要性。只是,幹也有時臉色也會陰沉起來,這傢伙也好似有他在擔心的事情吧?

相反的——我則沒有很難過的感覺,雖然我瞭解我應該難過,但在僅僅一個月的同居人

消失後,我還是過著跟往常一樣的生活。但這件事讓我有點不爽。

「——式啊……」幹也一手拿著免洗筷,背對著我開口了。我則不帶感情地說:「幹嗎。」

「嗯。是關於那棟公寓的事情,聽橙子說,好像要被拆掉了。」

「——是嗎,不過不是會有很多的問題嗎?像是住戶。」

「那不需要擔心。他們有這麼一個規定,魔術師的事情要由魔術師拉解決,所以協會那

邊派人來把一切都處理好了。虛構的住戶也可以虛構住戶的身份搬走,地下也全都燒掉,一

切都弄的好像不存在一樣,這就是俗稱的湮滅證據吧?今天上午就要將他拆除了。」

幹也來到這裡就是為了說這件事情才會來到這裡的吧?我沒打算去看拆除的過程,幹也應該也不會。即使如此——幹也還是想在拆除之前,把

這件事情告訴我。

「真快啊。」聽見我這認真的說詞,幹也似乎也同意。就這樣,我們結束了有關公寓的話題。

「不過這樣一來,圍繞式的事情也結束了。雖然我這次沒有深入所以不太清楚,但麻煩

事應該結束了沒錯吧?那,你從此要開始認真去學校了,不好好升級然後畢業的話,秋隆先生可是會傷心的。」

「——那個跟這個是兩回事吧!話說回來,還不是因為你跟橙子那種人扯上關係,所以

才會惹來麻煩事。想要讓我改頭換面,你應該先去改頭換面吧。大學輟學的你,有權利說什麼關於求學的事?」

幹也「嗯」地一聲沉默了起來,像現在這種時候,這招「大學輟學工具」可說是讓這傢伙閉嘴的最終王牌。

「——說什麼沒權利的,太卑鄙了。」幹也碎碎念完後歎了口氣。對話就到此結束,我終於能悠閒地度過一個早上。

雖然今天是假日,但幹也卻哪也沒去而一直留在我的房裡。

我趟在床上,幹也則是坐在地上不知道在做什麼。

……僅僅一個月前,這副光景是稀鬆平常的。我,想起了以前在那裡的一個男人。他現在已經不在了,是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存在的同居人。

光是他的消失,就讓我有些微的後悔。心中的洞無法填補,不管是多小的洞,那空洞的地方就是讓人感到不快。

這時我想,光是那個男人消失就讓我心情這麼糟,要是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消失了,我會怎麼樣呢?

從六月醒過來以來,我只有僅僅五個月的記憶。不是以前的兩儀式,而是現在的我所得到的每一天。雖然那真的儘是些無聊、沒有價值的東西。

但要捨棄也太過可惜,於是我很小心很小心地將它們收藏在心裡。

……在我心中有欠缺的地方,但橙子卻很自以為是地說那些都是可以填滿的。確實如此,空出來的洞只能那什麼東西去填滿它。

那麼難道說,累積一些時間和回憶後,現在的我,把這男人當成填補我的東西?

「——喂,黑桐。」我用以前應該討厭的方式稱呼他。

雖然過去的自己只不過是陌生人,但是我討厭去模仿她。所以籍由這樣做,說不定能讓我與過去的自己有所聯繫。

但是,幹也卻頭也不回。難得我很希奇的深入思考,這傢伙卻悠哉悠哉在讀著文庫本。真是不爽。

於是我簡短的說:「鑰匙。」幹也「嗯?」的一聲轉了過來。我別過頭去,伸出滿是傷痕的手。很突然的——我想到了某件事。

「我沒有你房間的鑰匙,這很不公平吧?」

……一定都是因為那個奇怪的夢的關係。我知道自己滿臉通紅,一邊像個小孩子般要求那種無聊的東西。



但我想要跟這個太過平和的對象,一起度過這沒有多少變化、有如螺旋的每一天。季節是冬季。

街上,開始下起四年不見的雪。跟兩儀式與黑桐幹也相遇的時候一樣,飄落著紅色的雪花——

/矛盾螺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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