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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縣令》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農戶偷地?

  《一品縣令》本周起在專區封面推薦上能夠看到,這一周,老牛開始第二次沖榜,還是老規矩,每日2~3更,每更3000+,不停不斷,大家監督。

  所以老牛在這里厚顏無恥的請求推薦票,或許兄弟們要說:“俺也在看其他書,票都投給人家了!”

  老牛提前聲明,俺不是要槍人家的票,只是其他書下周不一定要沖榜,推薦票對于他們就是雞肋,但對《一品縣令》來說,推薦票就是命啦,希望兄弟們理解照顧一下,回頭哪家有地,老牛去犁。

  順便說一句,看到大家爭論第一部還是第二部好看,其實老牛覺得第二部好一些,這才是老牛真正要寫的東西。

  大家也在爭論主角的性格,其實說到底,還是網絡小說把人害了,有人說他愣頭,有人說他太善良。我將最近一周大家疑問的地方解釋一下:

  1、我不想寫一個神,李元宏不是天生的神,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就像我一樣,我在年紀20歲左右的時候,性格有時魯莽,有時沖動,打架抽煙喝酒干壞事都做過,回想起我那時候,我就覺得簡直不可理喻,而書中的主角——李元宏,就是我年輕時候的影子。

  2、人物是成長的,成長才有的進步,才有的看頭,主角的性格也在慢慢成熟,尤其是經過挫折和磨礪之後。

  3、我對書中的道光皇帝,並沒有刻意丑化,當然也沒美化,而是描繪成一個普通的,有喜有怒的老頭,尤其在真誠樸實的主角面前。同時,我並不打算讓主角因為和皇帝熟就裝B,他的一番事業要靠他自己。

  4、關于本書的定位,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其實我的問題一出來,你就應該知道它的定位了。“你覺得寫晚清的YY文,最後的走向有的選擇嗎?”

  5、熱血是要的,但不是說熱血了就不要動腦子了,相反,晚清的熱血曆史人物還少嗎?但千萬不要把主角當做諸葛亮轉世,他會受到挫折,並在挫折中成長。

  6、關于善良,這次汶川大地震應該能給你很好的詮釋,我們每個人都內心都有李元宏的影子,如果你非說自己沒有,那我也沒辦法,只能說明你是個比較極端的不現實的人。

  7、關于主角的穿越身份:其實我也曾是個讀者,一開始很喜歡那些穿越過去裝B,發明這創造那的,但現在我只要一見到那些情節,喉嚨眼就發甜,所以我的書里,盡量避免出現穿越者發彪的情節,但李元宏不是沒有優勢,他的優勢就在于——整體意識思維的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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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元宏一點也沒有驚訝,自己全力鏟除罌粟,沒有得罪人才奇怪了,那些個地主大戶,那些鄉紳士賈,那些各鎮的差役,哪個不把自己恨如骨髓呢?不過現在全縣百姓都站在自己這邊,他們就算憤恨又有什麼用呢?

  看著李元宏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王雁歸搖了搖頭,用質詢的口吻道:“你難道一點都不在乎?”

  “我知道你說的是那些小人,但我總不能把他們全殺了吧,我還有太多事情要辦,曲沃的租佃規矩要改,汾河、澮河和滏河的堤壩需要徹底加固,我還在想著如何讓百姓多一點銀子,吃穿無虞,還有曲沃的棉花和煙葉如何恢複。。。。。。”一說到自己的宏偉大計,李元宏立即興奮的滿臉放光,嘴里滔滔不絕的講述著。

  王雁歸忽然打斷道:“但是大人,這麼多事情,你不可能一個人去干吧,還是要靠下面各鎮的這些差役們,他們現在和你不一條心,你怎麼辦的成呢?”

  一句話,把李元宏從峰頂一下扔進了谷底,但仔細想來,王雁歸說的一點都不假,通過這一個月在各鎮發放補貼銀,李元宏明白了這些低級差役的重要性。

  這些差役大都是各個村鎮里有頭有臉的人物,很多人祖上就開始為官府辦差,在村鎮里的威勢很大,而且村鎮里的事務,什麼催糧催錢、解決民事糾紛、倉庫管理、征集勞役、宣告衙門憲令等等,大都是由他們執行的,反正如果沒有了他們,自己這個縣老爺也就僅僅管轄縣城附近的地區了。

  而最重要的是,他們從祖上就握有本村鎮的田畝分布冊子,哪家的有多少田,田地是在山坡還是山坳,哪塊田是上等還是下等,平年打多少糧食等等,全在他們的一本帳里,外人想插進去根本連門兒都沒有。

  自己雖為知縣,但全縣8成以上的地區,都在他們的實際掌握之中,但是現在,自己得罪了他們,以後那些計劃能行的通嗎?甚至于,就連根除罌粟也不能持久,等自己一離任,滿山遍野又將處處盛開罌粟花了。

  這樣一想,李元宏甚至有種放棄的念頭了,這個困難太大了,大到自己已經無法逾越了。

  “別想了,先吃點東西吧!”就在李元宏沉思半響的功夫,王雁歸已經端上一桌熱氣騰騰的飯菜了,把筷子塞到李元宏手里,又斟了一杯酒放在他面前,自己卻靜靜的坐在對面,沒有動筷子。

  “好菜!好吃!好久沒吃到這麼好的菜了!”李元宏一面拼命的往嘴里拔菜,一邊忙不迭的稱贊著,他在縣衙又沒有廚子,想在外面下館子吧,一是縣庫銀錢不裕,二是他也不能在新來的這些衙役面前帶這個頭,所以他很多時候都是蹭林剛那些衙役的飯菜,而那些粗茶淡飯自然沒有王雁歸燒的精致了。

  “你這又是何苦呢!“王雁歸定定看著李元宏的吃相,歎了口氣:“人家當官,當的錦衣玉食,風光八面,你卻當的辛苦艱難,看著就讓人揪心!”

  “你以為我想這麼慘啊,補貼銀發完,縣庫里銀子又不多了,我能不省著點嘛,再說那些個衙役書吏你又不是不知道,都看著我的樣子學呢,我省著點,他們也不敢放肆啊。。。咦?你怎麼了?”李元宏放下筷子,詫異的看著王雁歸,只見他眼圈發紅,一手擋在前額掩飾著。

  正在這時,忽然門外傳來一聲高呼:“知縣大人在里面嗎?”

  “我在!”一聽就是衙門里的那個大嗓門,奶奶的,吃飯都不得安生,不過李元宏還是趕緊放下飯碗,奔了出去,畢竟這一陣子是鏟除罌粟的最後階段,他就是怕出亂子,王雁歸也連忙跟在身後。

  “啟稟大人,汾東鎮發生一起田地糾紛案,農戶和鄉紳爭執不下,所以告到縣里來了!”這是李元宏立下的規矩,無論什麼時候,只要衙門有事,尤其是關于鏟除罌粟的事情,都必須第一時間去叫他,否則誤了事情,當值的衙役就罰他一月的薪俸外加洗一個月茅廁。不過如此一來,李元宏經常半夜就被叫醒,連睡一個整覺都難,也算他作繭自縛吧。

  一聽說是田地糾紛案,李元宏松了口氣,看來跟罌粟無關了。

  于是三人連忙趕往縣衙,不多時,只見縣衙門口黑壓壓一片的聚滿了人,至少也有一兩百號,正在那里喧鬧叫嚷著,而莊師爺則站在衙門台階上起勁的喊:“知縣大人馬上就到,你等不可釀出事端!”

  見李元宏走過來,莊師爺如見救兵,趕緊跑上前來說道:“好家伙,要不是我吆喝著,就打起來了。”

  李元宏走上台階,卻見下面前一排站著身穿花緞錦棉袍,外罩醬紫色馬褂的五個人,一看就是一些地主老財,後面跟著四五十個家仆打扮的人,再往後,敬是幾十個被捆的結結實實的農戶,有老有少,也在那里叫喊著。

  李元宏二話不說,走上前去就要松解一個農戶的繩索,哪知手剛碰到繩索,幾個家仆就沖上來一把將那個農戶推倒一邊,擋在李元宏的面前,一個年紀四十歲上下的鄉紳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大人是想給他們松綁?我看您還是省省吧,這些人可都是賊!松了綁,萬一跑了是算大人的還是算我們的?”

  一個鄉紳居然毫不忌憚知縣大人,難道是吃了豹子膽了?

  但李元宏也是個屬驢的主兒,決定的事別人休想改變,上前一把將擋在面前的家仆推在一邊,大步向里走去!

  “你敢!給我擋住他!”那個鄉紳惱羞成怒,高聲叫道。

  隨著這一聲喊,立即就有十幾個家仆上來拉扯李元宏的衣服,一見知縣老爺要吃虧,王雁歸情急之下就要沖上前去,正在這時,忽聽一聲暴喝,只見從街東頭氣勢洶洶的沖來四五十個衙役,各個手拿棍棒,只一瞬間,就將衙門口的眾人包圍起來,衙役圍成一個圓圈,四十多個棒子齊刷刷的直指向里,彷佛一個巨大的內齒輪。

  為首的正是林剛,他見到李元宏被逼在里面,直氣的火冒三丈,沖上去就將幾個家仆推桑到一邊,扶著李元宏道:“我一聽說有人在衙門口鬧事,就招呼兄弟們從卡子上趕來了,還好來的及時,大人您沒事吧,這幫龜孫子,看我怎麼收拾他們!”扭頭就對手下喊道:“敢為難知縣老爺,都給我往死里打。”

  “算了!”李元宏知道林剛的脾氣,這要是一打起來還得了,這地上不躺倒幾個不算完,阻止道:“先把農戶們的繩索松開,其他的公堂上再說。”

  繩索松開了,農戶們一個勁的感謝知縣大人,而李元宏則在莊師爺的陪同下,回到縣衙,開始升堂了。

  隨著“威武”的一聲,五個鄉紳和十幾個家仆在大堂左邊,右邊是二十幾個農戶,除了那個為首的鄉紳,其他人都是跪倒在地。

  “這是在大堂之上,見了本縣你為何不跪?”李元宏看著那個為首的鄉紳說道。

  “我是山西庚辰年的舉人,剛從京城回來,家兄是監察院四川道禦使,我無須向你下跪?”那個鄉紳冷笑著看著李元宏,一副你能拿我怎樣的表情。

  怪不到這家伙這麼囂張,敢情還是個高干子弟,而且又有舉人功名,應該是這一伙鄉紳的頭腦了,一看這架勢,李元宏就猜到這絕不是一個簡單的案件,這其中很可能有鄉紳們算計。

  “好,你可以不用跪,來人,給他上張椅子!”李元宏微笑著向後靠了靠,裝作一點都不生氣。

  那個為首的鄉紳冷笑一下,得意洋洋的坐在椅子上,直視著李元宏的眼睛。

  “原告,可有狀紙?”

  “按照大清律例,原稿被告俱在,原告人數超過四人,被告人數超過十二人,可以沒有狀紙,大人,你連大清律例都不甚了解,如何斷案呢?”為首那個鄉紳輕蔑的笑了笑,一邊還翹起了二郎腿,悠哉游哉的看著李元宏。

  李元宏回頭看看莊師爺,後者點了點頭,意思是說:確有此例。

  一上來就連被嗆了兩次,李元宏心里著惱,但又拿他毫無辦法,只好忍氣吞聲道:“原告報上名來。”

  “曲沃縣汾東鎮人氏,名叫裴終壽!”

  其他跪著的鄉紳也一個一個報上名來,李元宏有些印象,記得這些人都是汾東鎮的富家大戶,而裴家更是汾東鎮的頭號鄉紳,家里每一代都出做官的,說得上是世代官宦了。

  “原告所告何人?所告何事?”

  “我們五家聯告,告的是租我等田地的八十二戶佃戶,他們,偷我們家的地!”裴終壽最後幾個字說的格外有力,像是生怕李元宏聽不清似的。

  “什麼?”李元宏還真沒聽清,詫異道:“你說什麼?他們偷地?”

  活了這麼多年,偷什麼的都聽說過,就是沒聽說有偷地的,那東西,能。。。。。。能搬的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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