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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縣令》第143章
第一百四十四章 知府請宴

 李元宏就納悶了,莊師爺怎麼知道牆上的那幅墨竹是吳老闆所畫的。

 莊師爺的解釋很簡單——你見過誰把那麼難看的畫掛在牆上啊,一句話說的三人哈哈大笑起來,不過李元宏倒是很替那個吳掌櫃擔心,生怕他被莊師爺忽悠的一時興起,真把掌櫃辭了跑去賣字畫,那豈不是把他坑死了啊。

 四個人一身輕鬆的回到客棧,少時休息後,林剛跑去通知碼頭將200包煙送往吳掌櫃的茶貨店,王雁歸去通知汪百正兄弟,在客棧集合。

 時至午後,王雁歸帶著二人回到客棧,汪百正已經換上了從四品大員的官服,官運一來,人也精神多了,再也沒有以前窮困潦倒的倒霉樣了。

 李元宏一看見汪百正,驚喜道:「已經掛牌子啦?這麼快啊,恭喜恭喜,對了,卑職給汪大人請安了!」說著話,笑嘻嘻的就是一千。

 汪百正本是容光煥發,一見李元宏這個樣子,氣得一把將他提綹起來,低聲道:「成心損我是不?」

 李元宏無辜的眨巴著眼睛道:「您是我的頂頭上司,給您行個禮都不行啊!」

 兩個人相視哈哈大笑起來。

 汪百正兄弟倆剛好沒吃飯,李元宏就在大堂要了幾個菜,既給他添飽肚子,也算為他道賀了。

 汪百正將他拜見山西巡撫季芝昌、布政使吳振棫的經過講了一遍,別人聽著倒無所謂,而莊師爺卻最是上心,反覆詢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

 汪百正自然知道莊師爺擔心什麼,緩緩道:「我覺得,這個季巡撫不同於前任巡撫王兆琛,是個敢做實事、能做實事的巡撫,他年紀雖已將近六十了,可精神頭卻好的出奇。也沒有架子,問我的幾樣事全是實打實的,點的也恰在要害上。」

 莊師爺想了片刻道:「我聽說過季芝昌,以前任過禮部侍郎、倉場侍郎,一向為官清廉,尤其在倉場侍郎任上,誰的帳都不買,竟然查出一件牽連甚廣的大案。此人不可小視啊,所以,咱們得多加留心,別被他抓住把柄了!」

 王雁歸在一旁奇怪道:「他喜歡做實事豈不挺好。李大人做的也是實事啊,咱們幹嘛怕他?」

 莊師爺搖了搖頭,嘿嘿笑道:「這個季芝昌雖然勤於政事,但過於看重職守,眼裡揉不得沙子,而咱們的所做所為,哪一樣也不合常理啊,有地乾脆就是違逆。。。。」

 眾人點了點頭,都明白了,也就是說。碰見清官也不見得就是好事,他自以為是清官,凡事就都站在理上,阻撓起你來也是理直氣壯,你拿他還毫無辦法,換而言之,碰見的若是個貪官。可以塞塞銀子矇混,至少還有漏洞可鑽,像季巡撫這樣無慾而剛卻又有原則的清官,一旦被他咬住就難辦了。

 不過嘛,對於李元宏這個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倒霉蛋和傻大膽。這些都不會放在心上,他現在最關心的是,如何把煙推銷出去。

 汪百正聽完莊師爺推銷煙的經過,笑得直咳嗽,好容易止了咳,說道:「讓商賈幫忙宣揚煙固然是個好主意。可還有一個,那就是省城的這些個官吏,要說這官場上最喜歡學樣畫葫蘆了,下級看上級的,胥吏看正印地,若是有幾個抽旱煙的大官也改吃你的煙,哈哈,那就。。。」

 這一句話提醒了莊師爺,還沒等汪百正把話說完,莊師爺忽然插口道:「對了,老汪,你走馬上任之前,是不是還要請一次大宴呢?」

 汪百正訕笑道:「不請,那些個鳥官,我看著都噁心,請他們幹什麼,再說了,我哪來的銀子啊!」

 李元宏一下就明白莊師爺地意思了,一拍桌子道:「不,你一定要請,不僅要請,還要大請特請!」

 汪百正一下被說愣了!

 ~~~

 第二日,省城的各個衙門的大小官員,都收到了平陽知府的赴宴請貼,其實這也很正常,幾乎每位補缺的官員都會在太原城請一次,無非是聯絡感情而已,但請的範圍如此之廣,倒是很少見的。

 第三日傍晚,宴會的位置選在城南關帝廟旁邊的一處戲院內,山西人都好拜個關二哥,所有的廟會唯有這裡香火最盛,平日裡也是車水馬龍地,一天之末,出來乘涼的,逛夜市的,更是熱鬧非凡。

 關帝廟北面是條小河,上面架了座臨風橋,橋身只有二十米的樣子,橋面也不寬闊,僅能並排通過兩輛驢車,此時北橋的三條土路上卻湧來了三乘小轎,幾乎同時到達了橋頭。

 既然橋面狹窄,就要一乘一乘過去了,可東面那乘稍晚到的小轎卻將先到的一乘小轎擠到一邊,先上了橋,被擠地小轎一歪,砰的一聲撞到旁邊的橋墩上了.

 這下被擠的四個轎夫不幹了,放下轎子叫道:「先來後到都不懂,他娘的什麼東西,趕著投胎去啊!」

 前面地四個轎夫抬過了橋,也將轎子放在地上,回頭紛紛叫罵道:「敢罵咱們,你們是活膩歪了吧,有種再罵一句。」

 被擠的轎夫哪會示弱,四個人乾脆破口大罵起來,這下好了,對面那四個轎夫直接衝過橋來,照著被擠的轎子領頭的那個轎夫臉上就是一個嘴巴子,口中還叫道:「打死你個不長眼的,敢罵我家老爺,我家老爺的名號,說出來嚇死你!」

 被打地轎夫當即惱羞成怒,一低頭就頂了過去,將對方撞了個仰八叉,八個轎夫頓時打作一團,不過奇怪的是,兩頂轎子裡面的人卻沒有動靜。

 正在這時,第三頂小轎中走出一位白鬚老者,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當他看見幾個轎夫已經操起轎棍的時候,斷然一聲大喝:「都給我住手!」

 這一聲吼如平地打了個驚雷,驚的八個轎夫都是一個愣神,回身望向這邊。

 白鬚老者倒不與轎夫說話,而是對著轎子喝道:「惡僕都打成這樣了,主子也不出來管管,是不是非要鬧出人命才甘心呢?」聲音雖然不高,卻帶著一股威嚴之氣。

 隨著這一聲,橋南橋北兩頂轎子不約而同的鑽出兩個人,忽然對看了一眼,都是一愣,顯然互相認識,當他們轉頭看向說話的老者時,忽然像兩隻受驚的兔子一般,一溜小跑過來,齊齊跪倒在地道:「卑職見過撫台大人!」

 八個轎夫頓時嚇傻了,也連忙跪倒在地。

 不錯,這位老者就是曾任吏部侍郎、倉場侍郎的新任山西巡撫——季芝昌。

 季芝昌當然也收到了平陽知府的赴宴請柬,按理來說,對於從四品知府一級的請宴,巡撫派個人去意思意思就行了,畢竟級別懸殊較大,又沒有什麼深交,若去赴宴倒是掉價了。

 但這封請柬卻有點意思,居然說絕對是次別開生面的宴會,保管讓撫台大人滿意,這一下,季芝昌倒是非去不可了,一是他產生了好奇心,看看到底如何個別開生面法兒。二是他早在來山西之前,就知道山西官場是全國十八省最爛的,官吏大多奢靡浮華,他就是想借此機會見識一下,以備日後有的放矢。

 可沒成想剛到橋頭就遇見這麼一齣,面前這兩人,季芝昌是見過的,一個是太原府知府趙鵬展,一個是前日拜見過他的歸綏道郭雲飛,都是山西省的有權有勢的一方大員了,此時卻都沒穿官服。

 一個知府,一個道台,平日裡飛揚跋扈慣了,可沒想到今日竟誤打到一起,更沒想到竟被新任巡撫撞了個正著,這不是倒霉催的嘛。

 季芝昌還沒說話,兩個大員趕緊慌張失措的解釋著,一個勁的檢討自己管教家僕無方,驚擾了撫台大人的大駕。

 季芝昌對他們驚不驚自己倒無所謂,只是由此可見,這些官員平日的做派是何等蠻橫無禮,幸虧是他二人撞在一起,如果一方是平民百姓,豈不要受這無妄之災了。

 不過季芝昌知道此時不是發火的時候,扳起臉說道:「不知者不怪,你們起來吧。」

 太原府知府趙鵬展趕緊站起身來,腆著臉湊到跟前說道:「撫台大人一到我山西就不辭勞苦、微服私訪體察民情,真是我三晉百姓之福啊!」

 季芝昌擺了擺手道:「不,我是應平陽知府之邀,前來赴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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