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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第八星》第56章
第五十八章 毒品再現

天閒或者有些率性,卻絕對不是個畏首畏尾的人,問題是,現在他所面臨的是一場有敗無勝的戰鬥。

當初貪兇二魔聯手,天閒就已經無法對付,雖然後來天閒的功力因種種機緣提升不少,但太空之行,元神之淚中的真心喚醒奇跡果的同時,也使天閒真元損失幾近一半。

嚴格地說來,現在的天閒即使對付貪兇二魔中的一位都很勉強。

知道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天閒沒有理會貪魔的激將生,而是退回亡魂之森的領域中。

“天閒,要我們幫忙嗎?”天閒剛一落地,苗秀就急著問道。天閒的表情很嚴肅,她知道該是因為實力不足所致。

“不用了。”天閒搖頭:“你們幫不上忙的!”

以苗秀等人的實力,即使是得到天閒一半修為的玉蟾,如果真插手此戰,所起的作用只能是牽制天閒的手腳。

打個比方,甲和乙在打架,而甲那才一歲多的兒子卻跑來幫忙,結果不但幫不上忙,還要甲隨時注意兒子不要被乙或是自己踩傷。

如果苗秀等也插進去,恐怕只是給淫魔送禮而已。

“難道就沒別的辦法嗎?”

比起苗秀,花語和明心是知道心魔真正威力的。

“三十六天罡未全,不然倒是可以天罡大陣和他們週旋一二,畢竟淫魔也是後來加入的,心魔‘亂魂陣’的威力一樣無法發揮。”天閒道。

“可是總不能就這麼耗著,他們說的沒錯,亡魂之森經不起長期沒有陽光的,而那三色的雲彩也有惑亂人心的作用。”明心有些焦急。

當日為了挑唆三心魔的關係,她和花語一直週旋其間,和三心魔朝夕相處。普通人和心魔接觸的唯一結局是身心為其所奴役,除非一些心志特別堅毅之輩,但這種人萬不得其一。

像靜君姐妹和她在精英學院所遭遇的那種,只是心魔手下的一些下乘手法,真正上乘的絕不是將一個人心智抹殺,而是將一個的心智完全操縱,那就真的永無出頭之日,就算三神器再靈驗也無能為力了。

“現在只有一個機會,可是我並沒有把握?”天閒很猶豫。

“什麼辦法?”明心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來。

“我讓如意金錢中所有的力量在一瞬間爆發出去,這樣他們必然要很辛苦地抵抗這種爆發之力,這段時間,足夠我做別的了。”天閒道。

“既然這樣還有什麼好猶豫的,難道你捨不得如意金錢?”苗秀問道。

天閒給人的感覺一直是個敗家子,現在居然會心疼法寶?倒真是異數了。

“不!可是問題在於,無論創世三聖器還是亂世三魔器,或是死靈三法器,之所以以三為數並不是偶然,因為這是最簡潔也最穩定的能量組合模式,其中任何一樣被毀,都可能造成意想不到的後果,不是三件寶物全部毀滅,就是存留下的兩件忽然變得強大無比,甚至使主人無法駕禦。”明心不愧天彗星之名,這些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要下決定就要快,越往後拖他們的警惕就會越高。在他們看來,現在的我已經是甕中之鱉,板上之肉,除非走投無路,是不會出去的。在他們以為,半年的時間我總得拖一拖,絕對想不到我會這麼快就主動應戰,這樣我的機會也大一些。”天閒有些不負責地道。將選擇的權利分擔一些,免得以後一個人背負不起。

“我不會講大道理,但長痛不如短痛,總要搏一搏的。”柴文直言不諱。

“我也同意,既然確實沒有別的辦法,我不反對。”吳佩也附和道。

“我同意!”苗秀點點頭。

現在只剩下明心沒有表態,因為她比誰都知道那二分之一的後果。沉吟良久,卻一點別的辦法都沒有,明心終於也點了點頭。

“那好,讓所有人將門窗密封,千萬不要出來。”天閒讓苗秀去下命令,自己卻悄悄破空而起。

亡魂之森的絕對領域忽然間一陣翻騰,接著一點金色的光芒向著兇魔射來。

“什麼東西?”兇魔不客氣地就是一巴掌拍了下去。

“當!”一聲清脆的聲音,發出金鐵之聲。

“我的寶物?”貪魔大叫,急忙追著被兇魔拍飛的金錢而去。

“我以欲魔之力,催動‘心魔之血’。爆發!”天閒忽然跟著竄出。

就在貪魔將要拿到如意金錢的一刻,如意金錢忽然爆發出不屬於它本身的粉紅色光芒,貪魔頓時如遭電擊,以比剛才撲出還要快的速度被彈了回來。

如意金錢並沒有就此罷休,粉紅色的光芒越來越熾熱,而且在不停地向四周擴散著,向兇魔和淫魔逼來。

兩魔不服氣地發出真氣硬接,貪魔大叫:“小心別弄壞了。”也跟著迎了上去。

現在的如意金錢成了天閒和三心魔決鬥仲介,就像是拔河時中間的那塊紅綢緞。

當然,規則卻正好相反,如意金錢越靠近誰,誰就倒楣!

以天閒一人之力怎麼也抵不上三心魔,如意金錢被慢慢朝這邊推回來。近了,近了,天閒的額頭開始滾落一滴滴汗珠。

“怎麼,貪魔,本來我想還給你的,你怎麼不想要了!”天閒發聲挑釁,同時做出準備收了如意金錢就溜的姿態。

所謂事不關己,關己則亂,以貪魔的狡詐,這時候也糊塗了。他不想想,現在天閒如果忽然抽手,三心魔的力量將直接侵入天閒的心脈,那時候就真的玩大了。

“不要走!”貪魔不顧厲害地將前推之力改成後拉。

這一折騰可就麻煩了,天閒等的就是這個機會,趁機抽身,變成貪魔對兇淫二魔。

“該死的。”三心魔大怒,就要放開如意金錢找天閒晦氣。

天閒費了半天工夫自然不可能這麼容易就讓他們分開,如意金錢忽然爆炸,三心魔哪還敢收回真力,只能加緊催動,先熬過這絕世魔器的威力再說。

如意金錢的威力逐漸淡去,三心魔也準備收回真氣了。“心魔大法之天宇平衡守則!”天閒猛然大叫道。

仿佛一枚刺針,筆直地插入了三心魔之間,頓時三心魔都覺得彼此的力量開始騷動起來,向著中間和兩邊流去,同時又有力量向著自己身邊而來。

天閒需要的就是這一刻,三心魔的力量將收未收,此刻四人的力量變成一體,在互相交流,這本身應該是修道者的一種度劫之法。利用這種方法,將天劫將至者和他的道友連為一體,真元互動之下,分擔天劫的危害。現在天閒卻用來做盜取他人真元所用。

天閒本身就剩下一半真元,這會兒自然是大佔便宜。兇魔和貪魔急的臉紅脖子粗,偏偏一點辦法都沒有,那不知死的淫魔卻顯然還沒反應過來。

終於四人的真元達到一個平衡,在中央的天閒順勢抽身而退,三心魔頓時撞到一起。

“轟!”一聲巨響,三色雲被激蕩的四分五裂,亡魂之森的上空又恢復了藍天。

“還要打嗎?”得到貪魔、兇魔和欲魔的一部份真元,天閒精神好了許多。

他剛才還是動了手腳,事先將一部份真元寄在亡魂之森中那無數的參天大樹上。那些暫時寄存的力量加上這會得來的外快,再有日月銀梭增輻的話,三心魔對付他已經無法穩操勝券了。

“哼!”貪魔恨恨地冷哼一聲,想不到終日打雁今日倒叫鷹啄瞎了眼睛,只因為一時失策,居然將到手的勝利給葬送了。

貪魔終究不是不計厲害的兇魔,雖然憤怒,卻沒有亂來,恨恨地一跺腳,轉身就走。

送走這幫瘟神,天閒總算松了口氣。

“該好好調理這些力量了。”天閒自語。

三心魔的力量多少都帶有其本身的惡習。天閒可不想變成一個好殺、貪財的下半身動物。

將自己寄在亡魂之森的力量收回,再將得到的收穫送歸丹田,以緩慢的速度和自己的真元一起被同化著。

“這麼快就行了?”苗秀有些吃驚。

“快?你知道剛才多危險,只要時機把握得有一分差異。或者貪魔保持一點點理智,我們都完蛋了。”天閒心有餘悸地道。

苗秀說的輕鬆,渾然不知道剛才天閒捏著一把冷汗。

這可不是開玩笑,天閒如果真的完蛋,這亡魂之森的絕對領域必然也會瞬間崩塌。淫魔再得到欲魔之力,到時候世間就真的成了群魔亂舞的世界了。

“不好!”天閒想起一件事來。雖然天閒這次佔的便宜最大,但淫魔必然也同時得到一部份屬於他欲魔的力量,雖然很少,但也夠麻煩的了。

“怎麼了?”這會兒星宗的人都得到解除警戒的消息,依娃剛出來就聽到天閒在那大驚小怪的。

“哎,沒什麼,希望不至於那麼惡劣。”貪兇二魔的力量或許會抵消自己那部份力量對淫魔的作用吧,天閒想。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三心魔損失了力量的緣故,人間不但沒有變的更遭,而且開始恢復了朗朗乾坤,連邪戾之氣也幾乎不見了。

只是自從那日一戰,天閒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日月銀梭似乎不再是冰冷的魔器,慢慢開始有了微弱的溫度。

這天,天閒又照常來到草廬,細心地修剪著那些可以令整個江湖都為之瘋狂的奇花異草。

“天閒,天閒!”是那第一個出現在這裡的小精靈,現在已經可以清楚地看出她的形態,是個很可愛的小女孩,大約十一二歲的樣子,不過頭髮卻是一整塊綠色的雲朵,像極了卡通人物。

“嗯,有什麼事嗎?”天閒抬起頭,放下手中的工具。

這些精靈似乎正是這些植物的精魂所聚,他們的喜怒竟然會直接影響這些植物的枯榮。

“我想出去玩。”小精靈道。

“出去?”天閒先沒回過神來,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

“雖然現在不知什麼原因世間變的不再污濁,但你不怕有危險嗎?”

“不怕,我不會走遠的,我跟你在一起,要是真有什麼,我會躲到你身體裏的。”小精靈在天閒眼前一上一下地飄浮著。

“我?我體內可是充滿各種邪惡之氣的。”天閒說的是那些還未完全煉化的貪魔、兇魔和淫魔的力量。

“不會啊,你體內都是很純正的元氣呢。”小精靈很奇怪地道。

“純正?”輪到天閒吃驚了。

“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分定的,但對我們來說,一種力量只要沒有雜質,無論它是什麼屬性就都是純正的,不會對我們造成傷害。所謂造成傷害的,只是一些表裏不一,或者成份混亂的能量。”小精靈解釋道。

“什麼?”小精靈的話引起天閒的深思。

說到對單一能量的理解,天閒是比不上本身就是純正能量組成的精靈的。原來自己一直在作繭自縛,世間的力量本身並沒有所謂的正邪,所謂邪,只是因為人無法將其駕禦,而常常為她所駕禦,或者根本就是一些人為了自己做惡而找的藉口罷了。

既然如此,自己何必介意自己所擁有的力量是什麼屬性呢!

星帝當初就曾告訴過自己,三心魔本身和創世三聖一脈相承,是他們推動人類文明的進展,當時自己就該明白的,可惜星帝也是修道而成正果,說的沒有小精靈這麼透徹。

夫子所言三人行必有我師,果然有道理。

這一刻天閒不再刻意去約束自己一直以為是負面的力量。從天閒的身體裏溢出的是各種顏色的光華,開始還是界限分明,接著它們就慢慢滲透起來。

在滲透的過程中,所有的光澤開始高速旋轉,變成一道道彩色的繭將天閒包裹起來。

隨著旋轉速度的加快,天閒慢慢離開地面,分明的顏色也變得模糊起來。幸好這種純能量的變化並沒有引起空氣的流動,不然草廬恐怕已經被龍捲風給毀了。

旋轉的光繭終於安靜下來,絢麗的色彩忽然一變,變成一種說不出的顏色來,但任何人一見到卻可以直覺地叫出它的名字。

“混沌。”

這就是混沌之色,什麼顏色都不是的混沌。

“天地混沌,日月無相!”天閒從混沌中現出本來面目,從外表看來,似乎什麼都沒變,又似乎卻變了。

小精靈也說不上來,但她覺得,自己更喜歡親近天閒了,這正是混沌之力對純能量態生命的一種吸引。

當然,天閒不知道,現在他的混沌之力並不完整,完整的混沌之力是什麼顏色都不是,卻又什麼顏色都是。天閒畢竟還沒有得到創世三聖的力量,心魔之力凝結成的是屬於混沌中“非”之力,而“是”之力卻分給了創世三聖。

“好,我帶你出去玩!”天閒伸出一隻手,讓小精靈立在上面。

“好!”小精靈沒有站到天閒手上,卻飛到天閒的肩膀上,一隻手挂著天閒一隻耳朵。

天閒也不去管他。反正那些精靈們都已經基本成形,天閒來這裡只是興趣,現在花草在小精靈們照顧下長得其實很好的。

天閒肩膀上的小精靈普通人是看不見的,卻瞞不過擁有靈力的花語等人。

最叫天閒吃驚的是純武術家的村正菊葉、村正美惠居然也能看到小精靈的存在,反是村正太郎無法看到。

對此,天閒只能解釋為或者少女之心本身是純潔的,才能看到這最純潔的精靈吧。

小精靈不像當初被玉蟾拐走的玄鳥那麼重色輕主,無論美女們怎麼動用美色或者是財富都無法打動小精靈的心,只是對花語、明心、依娃,包括謝雅這幾個和天閒有過肌膚之親的女子略微親近一點。

用她的話說,“你們身上有天閒的味道。”幾個女性頓時臉上通紅。

不過說也奇怪,小精靈最親近的除了得到天閒一半力量的玉蟾,居然會是謝雅,這點連他自己也解釋不清楚了。

謝雅對小精靈也很喜歡,全不像平日裏那麼嚴肅。

“小精靈,好可愛啊!天閒,你從哪弄來的啊?我也要。”朱絲見拐不走天閒的小精靈只好轉而求其次。玉蟾的玄鳥就叫她羨慕過好久,可惜玄鳥就此一隻,貘獸最後又找了銀鼠歸於大地。

“這我可沒辦法。”天閒無奈地道。

“我有辦法,可是我為什麼要幫你。”小精靈繞著天閒的腦袋打轉,飛一會就停在天閒肩上休息一會。

“這小東西還會討價還價。”朱絲不但不生氣,反而更加喜歡了,“不管,我一定要。大姐,你幫我和姐夫說說嘛。”朱絲沒辦法天閒,於是來找玉蟾。

玉蟾拗不過這寶貝三妹,只好道:“天閒,你就想想辦法吧。”

“是真沒辦法,現在別的精靈體都和色斯靈尼爾的那群怨女打的火熱,她們不會放手的。”對於玉蟾的請求,天閒一向有求必應,可這次是真的沒有辦法。

“有辦法的,只要你身上也有了天閒的味道,然後在靈氣會聚的地方將自己的力量散發出去,尋找一個即將誕生的生命,就可以凝結出屬於自己的精靈哦。”小精靈插嘴。

他們所有的精靈都是通過天閒的力量甦醒的。因為天閒原本的欲魔之力就是這世界最本原的力量。

不過對於小精靈所說的“有天閒的味道”卻讓眾人轟然大笑,誰都知道她的意思。在小精靈的概念中,性,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幸好是朱絲,久經沙場的她臉皮那是絕對的夠厚。

“笑什麼,要是大姐不吃醋,我反正無所謂了。不就是男人嘛,老娘我還怕男人。”說完朱絲自己也忍不住笑的打跌。

玉蟾更是忍俊不住:“好啊,天閒借你用幾天,為你的孩子努力吧。”

“喂,喂,當我是什麼啊?”天閒不高興了,怎麼好像在把自己當種馬啊。

“好姐妹借你用用那是看的起你,便宜你了,還不快去。”玉蟾推著天閒。

“好了,別鬧了。”朱絲打圓場,“要真借我我可不會還的,到時候姐姐又要捨不得了。”

笑鬧一陣,事情也就這麼不了了之,卻沒人發現朱絲眼裏竟然真的閃過一絲狡黠的光彩。

對於三心魔雷聲大、雨點小地來這折騰一趟,天閒越來越迷糊了,按理說不至於一點消息都沒有啊。

最近苗秀等人都在忙著蓄養自己的精靈,連花語也忍不住去插上一腿,遭到冷落的天閒吃味不已。

以花語等人的力量來說,蓄養精靈並不像普通人那樣是為了提升自己的力量,而是單純當作寵物而已。

這天,天閒、花語等人有結伴去凝化精靈了。

在天閒設在秘室的結界中,現在各人的精靈基本都已經定型了,只等最後一步復蘇而已。

謝雅這次也沒有閒著,雖然和天閒間的隔閡依然存在。

無事可做的天閒來到亡魂之森散步,雖然星宗的總部設在亡魂之森,但天閒其實對亡魂之森的了解有限得很,只知道亡魂之森是亙古時就存在的,千萬年來,凝聚了所有它能接觸到的污濁之氣,隱藏著無數不知名的生物。

自從貘獸和銀鼠在創世土的幫助下和大地同化,而玄鳥跟了玉蟾後,亡魂之森的邪物多出不少。

“通。”從天閒身邊跳出一隻瘴鬼,似乎看上了天閒的身體。

平日裏天閒是不會將太多力量外露的,否則瘴鬼的智商再低也不至於跳出來。

隨手撥開凶神惡煞似的怪物,天閒連停一下都懶,這種低級的邪物是不能離開自己生存範圍一丈方圓的,不可能造成什麼真正的危害。

繼續往深處而去,沒想到亡魂之森的物種如此豐富,有不少都是已經認為絕跡的品種,不過同時天閒也發現,這一路上遇到的瘴鬼,邪魂好像特別多。

“怎麼回事?”天閒打發走第N只不知名的靈體後停了下來。敢情今天群邪開大會呢?到處都是這些怪物。

“什麼怎麼回事?”

天閒懷中一動,小精靈迷迷糊糊地鑽了出來。

“你什麼時候跟來的?”天閒一直沒發現這小傢夥躲在自己身上。

“我一直就在啊!”小精靈又飛到天閒的肩頭。

“算了。”天閒放棄追問小精靈是怎麼來的。

“你還沒告訴我什麼怎麼回事呢?”小精靈拉著天閒的耳朵。雖然她的力量很小,卻讓天閒覺得癢癢的,很不好受。

“你剛才沒覺得路上的邪物太多了嗎?”天閒道。

“沒有啊,如果你說的是被你趕走的那些東西,它們都是和我們精靈差不多的存在,很多都是剛出生不久的。”小精靈奇怪地道。

“它們也是精靈?”天閒一呆?

“不,可是他們的存在方式和我們一樣,不同的是生命本源。”小精靈似乎很喜歡亡魂之森,高興地在樹枝間飛舞著。

“小心!”四周的那些邪魂並沒有被天閒軀散。

“我不怕。”小精靈邊說邊以事實證明了自己的話,一隻不開眼的妖魂被她一腳給踢飛出去,摔得七葷八素,一回過神來就啾的一聲消失了。

“你還真厲害呢!”天閒覺得好笑。

小精靈雙手叉腰,故做大人狀地道:

“哼,那種小角色?我可是混沌之力的精靈主。”

“得了。”天閒一伸手就把精靈主抓了回來。

“該……”天閒話說一半頓住了,他終於想到為什麼世界會變的清明了,因為所有的邪穢之氣都凝集成類似精靈的生命體,所以這世界才變的清明。

現在還不能肯定這到底是好是壞,但可以肯定的是,除靈師的生意一定會變得很好。

“回去吧,我想到一點事情。”天閒道。

“嗯。”小精靈應一聲就鑽進天閒懷裏,消失不見了。

“真會藏!”天閒找了一陣沒找到後自語道。

回到星宗總部時,花語等人都從秘室出來了。

花語和明心顯得特別高興,因為她們的精靈都已經甦醒,這會正在眾女身邊飛舞。

相對靈力較差的依娃苗秀羨慕不已,更別說朱絲等人了。

“好可愛啊。”朱絲的聲音嗲得天閒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嗚,受不了了。”天閒放棄和美人共處的機會,打算一個人跑回住處。

“站住,正要找你呢。”苗秀從後面一把拉住天閒的衣領。

“幹嘛?”天閒只好回來,聽著那叫他渾身不自在的腔調。

“好好可愛吆。”

“小乖乖,來,阿姨親一個!”

“……”

“今天客人要來,指明找你的。”苗秀把天閒拎到書房。

“誰啊?”天閒隨口應著。

“元首。”苗秀神情嚴肅。

“他來他的,關我什麼事!”天閒想溜。

“站住,這次他是以私人身份來訪,所以我們不能失禮,又不能過份多禮。”苗秀對於元首此次來訪的目的很是擔心,不知是福是禍。

“找我來也沒用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所謂禮節,我一向是不放在心上的。”天閒苦著臉。

因為身份的關係,天閒一向沒必要對誰低聲下氣,板著面孔等人向他行禮就可以了,要他去對著別人陪小心,好像不大可能。

“你畢竟對他有恩,有你去即使有些失儀他也不好怪你,何況人家點名要來找你的。”苗秀不打算讓天閒輕鬆。

“好了,我知道了,他什麼時候到?”天閒無奈地問道。

“就快來了。”苗秀看看時間。

說曹操,曹操到。最週邊警戒的星宗弟子發現有人來了,發出訊號。

雖說元首以私人身份來訪,但也不會隻身前來,同來的仇松、仇螢那是少不了的,還有幾個一看就是保鏢的人物。五大三粗,看是挺中看的,就不知道身手如何。

“冒昧來訪,還請恕罪!”雖然身著便服,但舉手投足間依然流露出叫人折服的風采。

“客氣了。”天閒儘量少說話,剛才苗秀警告過他,如果再敢胡言亂語,自有家法伺候。

“我今日來訪,一為謝先生救命之恩,二來其實是有點事情想尋求幫助。”元首說的很客氣,跟那仇松的目的卻是一樣的。

“我就知道,你們來準沒好事,誰該著給你們白打工來著?”天閒在那嘀咕。

“什麼?”元首沒聽清。

“啊,天閒說,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不用客氣。”苗秀狠狠瞪了天閒一眼,那意思是你亂說話試試。

天閒縮了縮脖子,感覺有點涼颼颼的。

“最近龍城開始流行一種新的毒品,雖然明知有問題,但經過所有專家的研究後,卻發現這種毒品除了讓人上癮而離不開它外,並不會對身體造成任何副作用,而這東西又是圖拉國生產的。因為我國現在和圖拉國的關係還算不錯,因此我們沒有理由以法令禁止它的流入。後來經過真理社的幫助,可以初步確定,這是以罌粟為主要原料,加入一些不知名的植物中和其毒性提煉而成,而我自然就想到天閒先生了。”元首拿出一隻密封的盒子。

這件事也是很機密的,關係到和圖拉國的外交,兩國現在的關係還算不錯,總要注意國際影響吧。

“情人淚?這東西對普通人來說無毒,對修道之人卻是最霸道的毒藥。”天閒打開瓶,嗅了一口就無聊地道。

“說清楚點,這麼不明不白的,誰聽得懂呢?”苗秀嬌嗔道。

天閒扭扭脖子,露出一副沒什麼精神的表情,倒像是他犯了毒癮。

就在苗秀要發作的時候,他才用一種變調的聲音像背書似的念出一段話來:“情人淚,又名英雄血。本是兄弟酒坊所產美酒。後來兄弟酒坊破產,配方失傳,到多年後才落到一個叫衛青冥的人手中,本來是沒有什麼問題,後來因為後人衛山受蜀山劍派欺壓,一怒之下,偷偷將配方更改。

“英雄血對普通人並不會造成實際的危害,但修道之人卻會因此道心不寧,輕則走火入魔,重則喪失神智,變為白癡。當年蜀山掌門候選人,一代俠女香紅霄便毀在此物之上,為此令不少鍾情於香紅霄的青年才俊為之神傷,因此才有情人淚之名。”

說這段話其實天閒滿吃力的,因為其中不少牽扯到不可洩露的天機,弄得天閒要想辦法含糊過去。

“可有藥解?”元首身後一個保鏢聽完天閒的話很是激動。

“嗯?”天閒奇怪地看了那大漢一眼。

“哎,實不相瞞,我這些保鏢很多都是修真世家子弟,這位就是真陽門的弟子陽絕,他的師父一生好杯中物,現在正如先生所說,為情人淚所傷,真元在急速消散中。以老人家的年紀,真元一散,恐怕命也難保了,所以才這麼激動,倒是叫先生見笑了。”元首解釋道。

“先生,請問,情人淚有解藥嗎?”這陽絕不是普通的著急呢。

“英雄血本身無解,因為它不是毒,後來的情人淚倒是有解藥,不過既然你是真陽門弟子,該知道解藥才是呢。”天閒上下打量著陽絕,面紅如火,目光似電,眉梢隱見暗紅,真陽烈火該已經有了三四成火候了吧。

“書上雖有定心丸的配方,但卻沒有效果。”陽絕道。

“嗯?不會吧,拿來我看。”天閒伸手道。

“請看。”

這會兒兩人都把元首給忘了,苗秀要說話,也被元首以眼色制止。

天閒接過對方拿過來的藥丸,在嘴裏嚼了嚼,隨口問道:“配方是怎麼寫的?”

“哦,我看看。”看來陽絕的記性不大好,半天才掏出張皺巴巴的紙來照著念道,“人參,麥門冬,茯苓,五味子,甘草,再加木通,以水煎成糊狀,製成丸,服時以酒為引送服。”

“藥方不錯的。”天閒自己回味著口中的味道,“可是藥性不對,你們的草藥沒認錯嗎?”天閒問道。

“這怎麼可能!”陽絕叫道。開玩笑,真陽門可是有近千年曆史的門派,要是草藥都弄錯了,那還練什麼丹啊?

“也對,幾種藥還是可以分辨出來的,就是藥性的輕重有別。”天閒把已經嚼爛的藥渣吐了出來,“我明白了,當年神農嘗百草,才有後來的本草經,可是隨著環境,氣候的變化,經過數萬年,這些藥的藥性多少發生了變化。

“所謂差之毫釐,謬以千里,現在沒人再做神農那種傻事,藥性相剋要求不高的也就罷了。對於定心丸這種差半分都不行的丹藥就不行了。所以,現在的情人淚,無解!”

天閒分析了半天,說得頭頭是道,末了卻來這麼一句,讓陽絕頓時哭笑不得。

“一點辦法都沒有嗎?”陽絕苦著臉問道。

“沒有。”天閒回答的很快。

“師父,師父。”天閒的回答讓陽絕頓時如墮冰窟,也不管場合,居然號啕大哭起來。

“這麼大男人還哭鼻子,好丟臉哦。”天閒的身上發出另一個奇怪的聲音,頓時幾隻眼睛刷的一下都盯了過來。苗秀更是一副要殺人的表情,自己一再讓天閒小心,他居然還是給自己捅漏子。

“不是我。”天閒忙道。

“是我。”小精靈飛出來,元首、仇松那是看不到的,不過保鏢裏倒是有幾個人的目光是追著精靈打轉,眼裏滿是驚訝。

“天閒啊,你看能不能想想辦法,陽絕的師父是個難得長者,一生除了好杯中物幾乎是個十全十美的老人。”元首看陽絕哭得傷心,心中很是不忍。

“醫道上有句話,是藥三分毒。現在的藥性因為環境嚴重污染,使得其性發生微弱的變化,亂用藥的結果搞不好會被毒死的。”天閒有所保留地道。

被情人淚攪亂道心後,修真者就再也無法定下心來,連元神都會散去,更何論其他?

“一點辦法都沒有?”元首失望地問道。

“也不是完全沒辦法。”天閒想了想才道。

“哦,什麼辦法,快說!”

“現在因為一些變故,環境開始恢復,如果可以重新培育出藥性不變的藥物就可以了,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別的幾味還好。茯苓那東西……”天閒苦笑,“沒有百年以上是長不出來的。”

那不就是沒辦法。百年?開什麼玩笑,現在陽絕的師父一年都等不了。

“師父,師父啊!”陽絕開始還在偷聽這邊的說話,到後來越聽越失望,終於又哭出來。

“真是的,算了,當我吃虧吧,這麼大人哭個不停。”被陽絕哭的頭疼,又沒人勸得住,加上那邊苗秀不停地衝著天閒使眼色,天閒終於投降了:“精靈兒,你去摘一兩玉樹葉來。”

“好。”小精靈飛了出去,不一會就捧著一堆潔白如玉的葉子飛了回來。

天閒接過來,雙手一合,一抹看不見的藍色火苗從天閒合起的雙掌間溢出。

“三味真火?”陽絕不哭了,吃驚地張大嘴。

“拿回去,給你那白癡師父,一天一方寸匕,不能多也不能少。對了,你們是煉丹的,應該知道‘一方寸匕’是多少吧?”

天閒攤開手,那些白色的葉片已經變成了灰色,微微捲起。

“嗯。”陽絕接過那一捧玉飄香,從懷裏拿出只不知是什麼質地的盒子,小心地將玉飄香放進去,再用布一層層包好,這才塞進懷裏。

看他那小心的樣子,天閒忍不住道:“玉飄香不是百年藏紅花,不怕見風的。”弄的陽絕尷尬不已。

“好了,陽絕,你師父的事算是暫時解決了,不要再傷心了,我們還有正事要談。”元首到這時候才對陽絕道。

“是,對不起!”陽絕低下頭,知道自己剛才確實很失態。

“先生,你這樣終究只能救一人,對於情人淚的風靡有辦法制止嗎?”這才是元首此來的目的。

“把他們老窩端了就是,情人淚終究還要罌粟做原料的。”

玉飄香一定要用三味真火煉製,剛才天閒一邊催動三味真火,一邊還得防止火焰的溫度灼傷元首,這比用三味真火蒸發一條大河還要吃力,所以天閒顯得有點累。

“對啊,這我們也知道,罌粟的產地我們已經查到,但卻不便出面,因為他們並沒有煉製毒害人們的鴉片。”說來說去,這才是元首的真正目的:想要星宗出面,搗毀情人淚的原料產地。

因為情人淚只對修道者有傷害,因此國際輯毒組織暫時還沒有理由對他們進行圍剿,而當局顯然也不打算讓修道者這一秘密武器過早公開,所以只能求助於非政府組織。

本來虎王集團比炎龍更加適合,但種種跡象卻表明,情人淚的生產和虎王集團有直接關係。

“別打我的主意。”天閒不等元首再說就一口回絕。開玩笑,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誰去做啊?

“天閒,你閉嘴。”苗秀怒道,“我們知道該怎麼做,不過希望當局能儘量給我們便利。”

“那是當然,有什麼需要,我會通知下面盡全力協助你們的,但他們不能直接出面。”元首見苗秀答應下來,很是高興。

“各位來一趟也不容易,就在這玩兩天,讓我好好盡盡地主之宜。”苗秀客氣地道。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原本元首的意思是打算事情解決了就離開的,可惜天閒好死不死讓他聞到玉飄香的香味,那種獨特的香味讓元首垂涎不已,送給陽絕的那一份是要救人的,他自然不好意思開口要,乾脆想辦法賴幾天,看有沒有別的辦法。

苗秀本只是說兩句客套話,根本沒想到對方會打蛇順棍上,但話已出口,只好讓人先帶元首等人下去休息。

“秀姐,幹嘛答應他們?”天閒發牢騷。

“你還說!”苗秀生氣地敲天閒的頭,“叫你少開口,你就是不聽。本來你不說話,我還可以裝糊塗,你那一捅開,你讓我還怎麼推?”

“什麼啊,不高興就不要去,管他那麼多幹嘛?”天閒不解。

“我問你,我們炎龍集團以後還要不要做生意?像你那麼直接回絕,以後炎龍集團上萬號人都喝西北風去?”苗秀氣道。

“哦!這樣啊,沒什麼,答應就答應了。”天閒聽苗秀這一說,自覺理虧,聲音也小多了。

“告訴你,事情是你惹出來的,你自己去,沒人幫你。”苗秀指著天閒的鼻子。

“我?不會吧!”天閒的臉立刻就垮了下來,他一向不喜歡殺人的。

“對,就是你。”苗秀肯定地道。

“秀姐,不要啊,咱們再商量商量。”以炎龍集團的實力,掃平一個罌粟產地是沒什麼問題的,但要只有天閒一個人,掃平是沒問題,不殺人就不大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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