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是慷慨無私地,給了她無以倫比的美貌、優雅得體的舉止、高貴典雅的氣質。能給予一個女人的,都毫不吝嗇地全部賦于了她。她是上帝的寵兒!被無數耀眼的光環所籠罩!
上帝又是妒忌自私地,在給了她所有能給的愛憐之后,仿佛覺得給得太多了,竟然拿走了她最為寶貴的東西——光明。讓她永遠困在黑暗的囚籠之中,陷沒進憂傷的沼澤。
我喃喃道,這樣一個大美女怎么就是一個盲人,是一個瞎子呢?真是天妒紅顏!如果真得如俗話所說的“紅顏薄命”,生命與美貌成反比的話!那么我想她的壽命肯定不到一分鐘。
我滿腦子仍然處于,見到這樣一個盲眼美女的震憾之中不能自拔。竟然沒有想一想自己下一步該怎么辦,只知道失魂落魄地望著她。
那位女子摸到了床沿,然后順著床沿在床面上摸索。床頭枕頭處正整齊地疊放著她換下的衣物。她卻怎么也摸不著。
這時突然門口傳來了腳步聲,我心中頓時大驚。這個時候被人發現我的臉往哪兒擱?退出去動靜太大。我心中只是希望來人只是路過此處,而不是沖這來的。
但有的時候,真得是怕什么,來什么。腳步聲到了門口就停了,繼而我身后的門就響起了有節奏的敲門聲。
“是誰?”女孩問。聲音像山谷中布谷鳥的鳥叫聲,又如初鳴的夜鶯。
“是我!開門”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回答中并說明自己是誰,與這個女孩肯定相熟。
“等……等一等!”女子有些驚慌,自己的衣服都還沒有穿。
“小姐快些吧!太晚回去,老爺會責罰我們,我們都不好交待!”男人在外面催促道。說完外面又恢復了平靜。過了一會兒,“噗”地一聲傳來了打火機的聲音,男人似乎點著了一根煙卷,外面再沒有任何聲響。
我大驚失色,只要對方一進來,我的名聲不就全毀了。到那時我豈不是全身長嘴也會說不清楚?
“不行!我要找個地方躲一躲!”眼睛四處一看,發現在那女子身后不遠處有一口嵌入墻壁的衣櫥,衣櫥的門大張著,里面似乎空間較大,應該可以躲進去一個人。
現如今也只有這個地方可以暫且容身,整個房間就屬這個地方最適合藏人。只不過是通往衣櫥的途中正好要經過那位女子身邊,望著那位正在床上摸索尋找自己衣物的那位美女,我只是希望她的聽力不要太好,更祈禱千萬不要和她撞到。
我慢慢地蹲下自己的身子,輕輕地脫下自己的鞋子。然后用自己的腳尖,點著地板,提著鞋子躡手躡腳地走向那個衣櫥。還好那女子還在胡亂地在床上摸索著她的衣服,我從她身邊經過渾然不覺。
我竭力按捺住自己的搖弋的心神和伸手抱住她的沖動。屏住自己的呼吸!我從來沒有離這樣一絲不掛女子如此之近的距離。近到我都可以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看到她那一付著急的樣子。我心中倒是咯噔一下,我不知怎么回事,非常同情她現在的遭遇。這時我這時心中一動,想都不想,用手將她疊放在床頭處的衣物往她的手那兒推了推。隨即就像犯了錯的小孩一樣,紅著臉,不再回頭看她一眼,徑直沖到衣櫥門前,用手輕輕捏住衣架,小心翼翼地拔開里面掛著的衣物,竭力不發出任何聲音,一頭鉆了進去。
衣櫥不算小,但由于掛滿了衣物的緣故,里面的空間就顯得很狹窄。衣物以裙裝居多,而且都用過了薰香,不用說這都是那位女子的服飾。突然聞到這么多不同的香味,惹得我的鼻子真有點受不了,我盡力忍住自己打噴嚏地沖動。真不知道她出門怎么會帶這么多的衣物,又不是準備在賓館里常住不走。
我苦笑了一下,將自己的身體竭力往衣櫥深處擠去。我只是希望他們能離開這個房間,哪怕就一會兒,也好讓我有機會脫身。
身體已經挨倒了衣櫥的內面,我輕輕地坐了下來,將身體蜷縮起來,把頭埋進了自己的懷中。
我這時在干什么?怎么在游戲中奇遇迭出的我,竟然把這些驚心動魂帶到了現實中來。讓我這樣一個原本十分平庸之人,過上了不一樣的生活!這都是拜游戲所賜!我為了從滿腦子胡思亂想中走出來,我連忙開始整飭心情,竭力不去想自己身邊的這位女子。我的努力宣告失敗,我的眼前總是晃動著剛才春光旖旎的那一幕,不去想她這確實有些強人所難。
“天哪!我該怎么辦?”我又開始自怨自艾起來。
強迫自己在頭腦中回放了這次游戲上線所發生的一切,心情終于回復了平靜。房間里已是一片安靜,不知外面怎么樣了?我輕輕地挑開衣物地一角。那女子在我大發感慨之時,已經將身上的衣服穿得七七八八了。不知怎地,我竟然心中涌起了一陣叫“遺憾”的感懷。
不過這遺憾并沒有持續多久。當我發現她把全身的衣物穿戴整齊,她又給了我另一種美的震撼。淡淡的衣服顏色似乎是精心挑選過的,以潔白和淡黃為主色調。沒有火熱的紅,沒有高貴的黑,沒有躍動的紫,更沒有生趣盎然的綠,深邃不見底的藍。只不過是再簡單不過的潔白和淡黃,但卻穿出了一種清純高雅,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我那時心頭涌過這樣一個感覺,她美得不像話,根本不是人。應該是天上的仙子,或是地上的精靈。我第一次發覺,原來穿起衣服的漂亮女子竟會比裸體更美麗動人。看來我原先在審美和欣賞“藝術”方面造詣還是不深,有可能走了彎路。
從震撼中走了出來,我才突然意識到,一個瞎子怎么會對的衣服的顏色如此在意,且如此有品味。確實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就在我還沉浸在胡思亂想之時,那位女子突然轉身朝衣櫥走來。
“被發現了嗎?”這是我的第一感覺。但在我看到她只是從衣櫥中摸索出一件外套,我很快否決了自己的想法。又是虛驚一場!
穿好了外套,那女子轉身,慢慢地摸著家俱,走到了房門前。摸了好半天才摸到門鎖,“滋溜”一聲,門被打開了。隨即那個男子的聲音響起:
“小姐你還好吧!怎么這么長時間?我還以為……”
“不好意思!毛老師,讓你久等了!我的眼睛不方便,所以做什么事都慢慢騰騰的。”房間里回蕩著那少女充滿歉意的聲音。“毛老師不要總堵在門口說話,進來說話吧!”
聽聲音,那男子關了房門,兩個人慢慢地走進房間內。一股煙味尾隨而進,把一屋子美好的氣味和氛圍都給攪了。我厭惡地皺了皺眉頭,如果不是我現在處境尷尬,我一定會挺身而出。奪過他大煞風景的煙頭,將之丟進廁所里全部沖走。
“嗯!毛老師?她叫那個男子毛老師?”我心中突然閃現出一個念頭。不會這么巧吧!我連忙扯開衣物的一條小縫朝外望去。天哪!真得是他!三十左右的年紀,清瘦的身材。臉上沒有多少血色,白得有些病態。模樣清秀,戴著一付鑲金包銀的名貴黑框眼鏡。舉手投足給人的感覺,完全是一個文質彬彬知書達理的讀書人。他就是超硬集團的技術總監——毛如英。
一定是他,沒錯的。和在舞會上見到唯一不同的是,此時的他手指間夾雜著一根古巴的高斯巴(COHIBA)雪茄。一聞到那獨特濃郁的香味就知道。
“他不是超硬集團的技術總監嗎?難道還會去學校當老師?而毛如英卻稱這位少女為小姐,看語氣卻是十分地恭敬!這哪是老師對學生的態度嗎?”
我滿頭霧水,不知道現在的人際關系怎么會變得這么復雜!
“哎!那個女子看樣子肯定會是一個大家閨秀,名門望族。毛如英會不會是那個女子的家庭教師呢?毛如英被公認為是世界上電腦技術的第一人,而全世界能夠請得起且請得到他來做家教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超硬集團總裁——鐘海生,而這個女子難不成會是……”
仿佛是為了驗證我的猜想似的。(小畜生:說來說去就只會用這一句開頭。狐貍你老了!狐貍:閉嘴!看我下一集怎么收拾你。)那個女子緩緩說道:
“毛老師!不要總是小姐長、小姐短的。你雖然是我父親給我指定的家庭教師,但你幾年來一直盡心地教會了我很多東西。我內心深處一直把你當成我的親哥哥一樣對待!你還是叫我鐘菁菁吧!或者干脆叫我“菁菁!”。”
“好!好!好!以后我還是叫你菁菁!”毛如英大笑道,好像顯得十分開心。但是不知怎的,我在他臉上讀出了痛苦的意味,笑聲中也縈繞著一絲令人不易覺察地悲愴。
“菁菁!趕快收拾東西。這場報告終于做完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回晚了,老爺子是會怪罪我的!”
見鐘菁菁仍舊一動不動的,毛如英皺了皺眉頭。說道:
“你也真是任性!既然眼睛不方便,出來的時候就應該把小梅和小蘭兩個貼身丫鬟帶上。至少有一個照應。像你這樣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看東西又不方便。如果碰到壞人的話,到時該怎么辦。”毛如英盯著鐘菁菁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角度的問題,我怎么總覺得毛如英的眼睛總是死死地瞅著鐘菁菁那豐滿高聳的胸部不放。
“我不想回去!我還想再外面再玩一玩!”鐘菁菁斬釘截鐵地說道。
“別這樣小孩子脾氣!要不這樣,你歇著。還是讓我毛老師給你收拾一下東西!”毛如英說這話是抬頭看了看衣櫥。有些吃驚地說道:“你只是出來玩一趟,又不是出遠門,干嗎帶這么多衣服出來?”
“我……”
“你坐著吧!我來幫你把衣櫥中的衣服收拾打包!”毛如英一邊說著,一邊起身。朝衣櫥處走了過來。
“天哪!”我頭皮轟地一聲響。這樣一來,可就是甕中捉鱉,我已經走投無路!我的聲譽,我的未來!我雙腳因為緊張開始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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