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玲舞！玲舞！」

　　韓饜氣喘噓噓的在林子裡奔跑，尋找風玲舞的倩影，突然，一塊小石子砸到了他頭上。

　　「痛！」

　　韓饜揉著頭，往石子飛來的方向看去，林葉蕭蕭，葉影搖晃間，一個火紅身影緩緩由林影後步出。

　　「笨蛋，在這邊呢。」

　　風玲舞踢著石子，眼神不時往韓饜飄來，又匆匆避開，臉紅通通的，眼神帶有一絲期待。

　　看著嬌羞的風玲舞，韓饜一時，有些恍然。

　　「你在看什麼？」風玲舞嬌嗔道。

　　韓饜驚醒過來道：「嗯，那個……剛剛我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我希望妳別誤會，我只是想幫忙而已，至於那個……請妳千萬別在意……」

　　話還沒有說完，風玲舞已經憤怒的抬起頭來看著他，手握拳，渾身顫抖。

　　「你這是在欺騙我囉！」眼中的火焰，足以焚毀一切。

　　糟糕了！想起她只有對與錯，絕不容許灰色地帶的個性，韓饜知道，如果不給她一個解釋，根據韓饜對她的了解，等會她肯定會進化成女暴龍。

　　韓饜一正色道：「玲舞，拜託，不要讓我為難，我真的沒那個意思，希望妳能諒解。」

　　一巴掌甩來，韓饜接住，喝道：「玲舞！」

　　風玲舞喪氣的問：「回答我，為什麼？」

　　「啊？」

　　「我有哪裡不好？我有哪裡比不上你的同伴？」風玲舞悲傷的問：「莫非只因為我不是人類嗎？」

　　「玲舞妳……」難道真的……

　　「真的，是因為這樣嗎？」風玲舞含淚的眼，癡癡望著韓饜。

　　「玲舞……」韓饜一臉為難，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意外又讓人尷尬的場面。

　「韓饜！」風玲舞大喊著：「我就是喜歡你！不可以嗎……不可以嗎！」

　　驚人的聲量，驚起林中飛鳥，也嚇傻了韓饜。

　　風玲舞抽泣的說：「自從你救了我開始，我就有點喜歡你了，你很溫柔，也很善良，你真心的為了我們族人而憤怒，那時候我就知道，你就是我一直在等的人！」

　　她一直在哭，韓饜心中一軟，將她摟入了懷中。

　　「玲舞，我到底有哪裡好的？如果妳只是為了自己的誓言，那我無論如何都不願接受。」

　　「我也不知道，你的個性優柔寡斷，懦弱怕事，加上又是個濫好人……」

　　韓饜差點暈倒。

　　「既然我這麼差，那……」

　　「但是你很溫柔，而且，你的模樣……」

　　「模樣？」

　　「嗯。」風玲舞點頭。

　　她一把轉動韓饜的耳環，讓他以真面目出現。

　　「這個模樣……這個模樣……就跟我夢中的人一樣，一模一樣。」

　　「夢中？」韓饜由詫異中回神。

　　「從小，我常常做一個夢，夢中，有個勇士將來到我們村莊，殺死海龍之王，破除詛咒，那個勇士的模樣，就跟你現在一樣。」

　　風玲舞臉上紅潮湧動，吱嗚的說：「勇士帶來榮耀，同我……同我……所以我才會發誓，要嫁給殺死海龍之王的人。」

　　韓饜質疑道：「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妳沒有理由，會在夢中看見我的模樣吧？當時我還是小孩子。」

　　風玲舞一瞪眼說：「你是說我在說謊囉！」

　　韓饜搖頭道：「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妳不覺得很奇怪嗎？」

　　「是有些奇怪，但……」風玲舞大聲說：「至少那個夢，跟現在的情況完全吻合。」

　　「那接下來呢？接下來會怎麼樣？」

　　「接下來，你會……你會……」風玲舞憋紅了臉，說不出話來。

　　韓饜疑惑的問：「會怎麼樣？」

　　這時候，林子深處突然飛出一塊大石，準確命中韓饜後腦，繼影繪之後，韓饜將風玲舞撲倒在了地上。

　　又是好死不死的，韓饜的唇貼上了風玲舞的唇。

　　風玲舞羞得滿臉通紅，用力將韓饜推開。

　　「就是這樣，你知道了吧！」她帶著眼淚說著。

　　韓饜傻楞楞的摸著自己的唇，上次他沒有機會感受，但這次，他是真實感受到了，嗯……好多沙子……

　　風玲舞深吸了幾口氣，問：「現在呢？現在你還認為我在騙你嗎？」

　　「但……」

　　韓饜總覺得，這裡面有貓膩存在。

　　「沒什麼可是的！」風玲舞捧著韓饜的頭，當頭狠狠吻下。

　　韓饜愣住了，他只覺一條香舌滑入自己口腔裡，驚醒瞪大了眼，急著掙脫，但風玲舞的怪力緊緊扣著他，掙脫不得。

　　這種情況，讓韓饜有一種自己正被強Ｘ的感覺。

　　風玲舞推開韓饜，擦擦嘴巴說：「反正我就是喜歡你就對了！」

　　「哪有這樣子的，妳這樣是強迫中獎。」韓饜的臉紅通通的，心頭砰砰跳，剛剛一吻，對他而言刺激太大了。

　　「哼！反正剛剛我已經答應了，先跟你說，如果反悔的話，哼哼……」

　　反正她就是吃定了韓饜怕事的濫好人個性。

　　看著她，韓饜說：「玲舞……不要這樣，拜託，不要這樣……」

　　風玲舞怒瞪韓饜，咬牙切齒的問：「告訴我，為什麼！」

　　「玲舞……」

　　「你不了解我們，所以你絕對不知道，我們龍人的心只容得下一個人，就只有這樣，韓饜……我只問……難道你對我一點好感也沒有嗎？」

　　「感情的事情是兩個人的事，而非單方面的，玲舞，雖然我並不討厭妳，但是，這不代表……」

　　風玲舞笑顏綻開的說：「不討厭我就好了，至於感情可以慢慢培養呀！你們人類不是都這麼說的嗎？」

　　為什麼，妳要這樣堅持呢？韓饜由她的眸子中見不到絲毫猶豫，有的只是如同熊熊烈火紅眸般的毅然堅決，就算，會在這條路上碰得粉身碎骨也不後悔。

　　但韓饜真的，只當她是朋友……除此之外，從沒有其他想法……他不懂，為什麼她會有這樣堅決的眼神。

　　心湖起了漣漪，韓饜心中不自禁浮現出一個人的影子。

　　心頭一軟，他突然不忍拒絕風玲舞……

　　「玲舞，你是個好女孩，但是我……唉，剛剛妳說了，我們可以先培養感情，至於接下來的事情，可以慢慢再說，好嗎？」

　　看韓饜有了妥協，風玲舞也知道，如果再逼下去說不定會得到反效果。

　　「好吧，不過，我還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我要先訂婚！而且，我要跟你去人類的世界！」

　　韓饜，真的無言了。

　　夜裡，海灘上，龍人的宴會開始了，海龍王身上的血肉被切下，以血為酒，以肉為食。

　　「吃吧！吃吧！哈哈哈！」

　　「對！吃牠的肉！喝牠的血！」

　　「大伙快上！」

　　「哈哈哈！」

　　韓饜冷汗狂冒。

　　大概是海龍王歷年對他們造成的破壞太大，每個龍人看起來都像恨不得將牠的血肉啃乾淨似的，但是，他們能這麼高興，那真是太好了……

　　韓饜也由長老口中得知所謂龍人求愛儀式。

　　原來獵捕到的獵物越有價值，越困難，就代表情意越深，結婚的新人也越有面子，因為這獵物是要用來款待所有龍人的，如果太小或者太少，那就真的有趣了，一人吃一片魚鱗？聽說這是真的出現過的情況。

　　當然，在這些廢話中，最重要的是有沒有拒絕婚姻的補救儀式。

　　「除非光之龍王親自降臨，否則沒有人能夠褻瀆神聖的婚姻，只有死，才能解除。」長老是這樣說的。「但我們龍人族，只要能力允許，不反對多娶幾個妻子。」

　　韓饜默默的坐在陰影中。

　　如果說，他不對風玲舞動心那是騙人的，只要是男人都很難抗拒風玲舞那種野性的誘惑力，但那只是本能上的衝動，韓饜的心，至始至終，就僅只曾為一人跳動過。

　　「怎麼？別一臉不高興，笑一笑。」風玲景湊了過來，一捏著他的臉頰。

　　「我高興不起來呀……」韓饜苦笑。

　　「其實你應該高興，姐姐可是村裡第一美女，力氣也是我們村子最大的。」

　　韓饜轉著杯子回答道：「不只是村子裡，就算在人類的世界，我想她也是最頂尖的美人。」

　　「那你還在不高興什麼？」風玲景疑惑道。

　　「妳知道嗎？半年前我還是個普通人，現在卻坐在這裡，又有個我無法想像的超級大美人主動投懷送抱，這應該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但是，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韓饜迷惘的眼看著杯子說。

　　「嗯？」風玲景張大眼睛疑惑的瞧著韓饜。

　　「我沒有說過我的來歷吧？」

　　「嗯。」小景點頭。

　　「所有的開頭，都是因為……」

　　韓饜對風玲景說起自從遇到季常後，發生的一連串事情，說著說著，時間已經過了大半個鐘頭，熱鬧的氣氛也攀升到了最高點。

　　「這些事情，太讓人煩心了，但是我不敢保證未來，任何的事情，玲舞如果真的跟著我，我怕總有一天我會傷害她，其實……我真的只當她是朋友，妳能夠勸勸她嗎？」

　　風玲景笑著摸了摸韓饜：「笨蛋，光之王說過，萬物誕生的時刻，會因自身能力不同被賦予使命，花季大哥也一定有專屬於你自己的使命，走下去就對了！一直走一直走，總會有接下去的路的。」

　　「而姊姊她選擇了跟隨你的道路，我知道姊姊的夢，所以我相信這是命運的安排，有一天，你會有需要姊姊幫助的地方，不論最後你接不接受姊姊，至少你要給姊姊一個機會。」

　　「但是這對她很殘忍……」

　　「姊姊是這樣想的嗎？」

　　「我不知道。」

　　「那就對了，花季大哥，不要放棄，也不要現在就拒絕姊姊，一直走下去，直到終點，或許結局繪是完美的呢。」粉拳捶著韓饜鼓勵著他。

　　真是樂觀……韓饜苦笑了一下，不過，她的確說的不錯，一直走下去，直到自己所能到達的盡頭，或許，這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謝謝。」

　　「幹嘛謝我，啊！儀式要開始了，準新人趕快過去！」

　　風玲景牽著韓饜的手，將他帶到長老面前，風玲舞已在那裡等待。

　　長老說：「各位族民，在宣佈花季先生與小舞的訂婚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先宣佈！」

　　「喔！是什麼事情呢？」韓饜疑惑。

　　「小舞與花季明為我們帶來了一種新兵器。」

　　兩名族人捧著一把黑漆漆的鐵塊過來，形狀有些像是刀。

　　長老拿起一把石刀和它對碰，不用看韓饜都知道結果會如何，石刀應聲而碎，而鐵刀卻是毫髮無損。

　　看見這神奇的一慕，龍人歡呼鼓動。

　　風玲舞偷偷的對韓饜解釋道：「我們上次不是拿了許多鐵塊回來，我找了一群族人一直噴火，照你說的放入事先弄好的石槽內，出來就是這樣子了。」

　　「妳為何不直接將我送妳的刀拿出來那不是更好？」韓饜疑惑的問。

　　豈知風玲舞卻說：「拿出來？只有三把，大家要怎麼用，我希望能讓大家慢慢研究，創造出適合我們用的東西。」

　　韓饜說：「說不定，破開封印之後，這裡可以接通人類世界，到時候可以直接由人類世界運來……」

　　風玲舞又搖頭說：「不！我跟長老談過了，我們不希望這樣，龍人，有龍人應該走的未來，如果直接獲得人類的工具，總有一天，我們可能也會像人類一樣墮落，我們有我們自己的道路。」

　　韓饜覺得，這是個很笨的決定，但他卻沒辦法提出任何反駁。

　　風玲舞有著不同於一般龍人的智慧與心思，得妻如此，夫復何求不是？

　　遺憾的是……他正好是那個必須娶她的犧牲者。

　　想到這裡，他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份了，忙甩掉這種想法。

　　此時，長老將刀拿到兩人面前說：「小舞，花季明，這種金屬是你們兩人發現的，所以，我與其他長老決定，由你們命名。」

　　兩人對視一眼，韓饜說：「妳取吧。」那應該是鐵，但他不想說，風玲舞剛才說了，龍人要有自己的道路，所以，就由龍人為這東西命名吧。

　　風玲舞想了下說：「那就叫它，明金吧！」

　　龍人歡聲雷動。

　　韓饜近距離瞧著那把「刀」，只見刀身歪七扭八，凹凸超嚴重超不平，這是刀嗎？他嚴重質疑，就算是傳說中的波紋刀，也沒有這樣誇張吧？

　　瞧著瞧著，韓饜將手指湊了過去。

　　「痛！」

　　韓饜眉頭一皺，這把刀倒是鋒利，一不小心，他的手指被割傷了。

　　風玲舞一看，一把將韓饜手指拉過來，放入口中吸吮著。

　　這時候，韓饜留在刀上的幾滴鮮血正逐漸滲入刀體裡面。

　　長老笑著由其他龍人手上接過花冠，正要幫韓饜與風玲舞戴上，此時，那把刀陡然血光大熾，刀體逐漸變得火紅。

　　那個捧著它的龍人吃痛，一把將刀插入沙地裡面。

　　所有的人，訝異的看著這場異變。

　　刀漸融，鐵液淌入沙中，一把火紅的血刃破空而上，浮在半空中。

　　Ｓ型的流暢刀身，散著紅光透著詭異邪氣，遠方天空彼端緩緩透出璀璨的金色光輝，一頭金色巨龍往這飛舞過來。

　　「光龍神！是光龍神啊！」長老顫抖的說，

　　龍人跪倒了一片。

　　韓饜隨著風玲舞跪下，但他覺得奇怪，或許是他和龍人在感知上有所差異，不然他怎麼覺得，這只是個幻象而已，而且該是聖潔的金龍，為何，會有血色眸子，絲絲邪氣散發著古怪。

　　這是，怎麼回事？韓饜仔細的瞧著金龍，但瞧不出什麼端倪，

　　韓饜喚著身體深處的異端巴。

　　金龍張嘴，往刀上噴著綠焰。

　　就在這時候，整個島嶼開始震動起來，血絲由各處溢出，組成一條由駭骨與血肉泥組成的醜陋血龍。

　　血龍一現，一顆黑色火焰便打向金龍。

　　金龍也張嘴，射出綠色火焰。

　　兩顆火球在天空對撞，爆裂，驚人能量掀起了暴風。

　　「龍神！牠在攻擊我們的神，傳說中的黑暗龍王覺醒了！」

　　龍人燥動著，嚷著要協助他們的神擊敗潛伏在這個島嶼的惡魔。

　　韓饜卻覺得應該不是這麼回事，雖然哪條血龍極度醜陋噁心，但，韓饜卻感到這條血龍，給了他極為熟悉的感覺，一種骨肉相連的感覺。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韓饜內心問。

　　「吞天，這次你惹了大麻煩，但……牠也未免來的太快了。」異端巴的聲音突然出現。

　　「到底怎麼了，說清楚。」

　　「你沒感受到嗎？那條金龍身上的邪氣，牠是吞天，恐怕是因為你的血液落在那把刀上引來的魔龍！快點協助島嶼守護者打敗牠，不然這裡誰都別想活。」

　　聽異端巴說的著急，韓饜急的大喊道：「住手！」

　　龍人的注意力都轉到了韓饜身上。

　　「龍人的勇士，我們必須聯手擊退那條金龍，不然大家都會沒命的。」

　　「少騙人了，那明明是我們的神，你這個人類到底有什麼陰謀！」

　　看來是說不清楚了，韓饜看了一眼風玲舞，卻由她眼中看見一絲猶豫，看來她也很難違抗自小累積起來的教育。

　　韓饜歎了口氣：「我沒有騙你們，那條金龍叫做吞天，是很恐怖的魔龍，難道你們沒有注意到牠的眼睛是血紅色的嗎？」

　　「這個……」

　　但看龍人還是一臉的不相信，質疑，韓饜覺得，有些心寒，雖然自己與他們認識不久，但難道他們還不曉得自己的為人嗎？

　　「我相信你。」風玲舞開口道。

　　韓饜看了她一眼說：「謝謝。」眼角一瞥，卻見，一顆綠燐火球往他們這裡落下。

　　「小心！」

　　韓饜往龍人群衝去，匯聚真力往天空一打，天殛從未讓韓饜失望過，一道紫焰衝天，擊破火球，但火球爆炸的威力也將附近的龍人炸飛出去，近距離同它硬憾韓饜下場更是淒慘，整個人被炸出去數十米，右手臂血肉淋漓。

　　「現在你們明白了吧，牠根本不是你們所崇拜的神，牠只是個空有神聖模樣的妖魔！而那條血龍，才是這個島嶼的守護神！」

　　韓饜痛得冷汗狂冒，右手失去了所有知覺。

　　龍人還是半信半疑的，或許他們的神剛剛只是誤擊，但看金龍血眼瞥來，又是一顆火球朝龍人集中的位置飛來。

　　「不好！」

　　韓饜想阻止已經無力，這時候，一道藍弧劃開火球，解了龍人之危。

　　那熟悉的刀氣，那種感覺。

　　「影繪！」韓饜驚喜道。

　　果不其然，影繪手持明王由林子中走了出來。

　　「韓饜，這是怎麼回事？」影繪臉色森寒的說：「我聽說，你好像要訂婚了？」她語氣很冷，看起來很生氣。

　　韓饜苦笑的說：「能不能晚些在說這件事，我們現在，先解決眼前的麻煩再說。」

　　影繪瞥了他一眼說：「哼！姑且讓你多活一陣子。」

　　這時候，金龍趁著與血龍戰鬥的空隙又朝這裡吐出一連串火球。

　　影繪平舉明王，刀氣連掃，毫無遺漏攔截，她的戰鬥經驗與從小培訓出來的武藝，絕非半路出家的韓饜可以比擬的，她可不像韓饜一樣硬碰，而是以巧破拙，以銳利刀氣劃開火球，引爆於高空上。

　　影繪抓到機會，數道圓弧刃往金龍飛去，在接近時，金龍附近的空間晃動產生漣漪，她的攻擊被化於無形。

　　「力場？」影繪皺起了眉頭。

　　風玲景趁機來到韓饜身旁，幾種藥物飛快敷在他創傷上。

　　韓饜接受著她的治療，一邊問著異端巴：「巴！這傢伙太厲害了，你有沒有什麼好方法？」

　　「普通的攻擊是奈何不了這傢伙的。」異端巴有些苦惱的說：「真是糟糕，遺憾的是，這裡不能用蒼怒，有了！」

　　「什麼辦法？」

　　「注意看剛剛那把刀。」

　　韓饜注意瞧著天空，在兩頭神龍的對抗中，那把刀顯得極為微不足道，許多人都沒有注意到，但經異端巴這樣說，韓饜才發覺，一直有一條細得難見的火線連接著金龍與刀。

　　「你剛開始不是感覺到吞天不是實體嗎？牠的確不是，所以才急需一個可以附體的物體，也因為這樣才會引來牠，如果讓牠附體成功，嘿嘿，你們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韓饜問：「你要我切斷那條線嗎？」他皺眉，如果這刀真對吞天有如此的重要性，這難度不低。

　　「不！就算切斷那線，你們還是要面對牠的攻擊，就算最後你們能贏好了，這個島嶼也被破壞的差不多了。」

　　「那要怎麼辦？」

　　「封印牠。」

　　韓饜深吸了口氣，問：「巴，跟我說實話，我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這片海洋的對面又會到達哪裡？為什麼，蒼怒在這裡不能使用。」

　　異端巴一靜，後慢慢說：「等你到達島中央，我會告訴你的。」

　　「我要怎麼封印牠？」

　　「首先，必須先減弱牠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