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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端之魂》第20章
第二十章

  海灘上人影竄動,地上有個大坑洞,不少龍人渾身是血的倒臥一旁。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火藥味,一群人類,手持各種兵器,與龍人對峙著。

  他們的兵器由臨時製作的長茅到機槍,甚至是手榴彈,想必剛剛的爆炸就是手榴彈造成的。

  韓饜被風玲舞硬扯去躲在陰影中。

  「別出聲!」風玲舞警告道。

  韓饜乖乖聽話。

  風玲舞嘴唇顫動,騷動的龍人登時一靜。

  韓饜耳邊傳來模糊說話聲,他猜,那可能是人類聽不到的聲音頻率,她藉此指揮龍人。

  一個龍人站了出來,對著人類問:「你們想做什麼?」

  人類方走出一個小鬍子,看起來一臉陰險的笑著。

  「你說呢?既然有兩條海龍,不妨分我們一條,不然剛剛的威力你們是看到的。」他威脅道。

  龍人回道:「人類!別太過分,你們多次襲擊我們,我們都沒有計較,況且,你們也該知道大荒將來,這些食物是必要的,如果想要食物,有那些武器你們可以自己獵捕。」

  但看大戰一觸即發,人類代表者冷笑道:「那你看這樣如何?」

  人群退開,幾名龍人孩童渾身是傷,不成人形的被丟出來,刀架在他們脖子上。

  「用他們來換如何?」

  「你!」只聽那龍人怒道:「好!我們交換。」

  「那是最好。」

  「快將孩子們放回來。」

  「不急,等我們搬完再說。」

  人類開始搬動其中一隻海龍,等到他們搬完後,龍人急道:「現在可以將孩子放回來了吧?」

  人類冷笑的將孩子們還給龍人,又說:「別想動手,我們手上可還有其他孩子。」

  人質在手,龍人只能忍怒,直到人類退卻後,風玲舞才帶著韓饜竄出來。

  「孩子們有沒有怎麼樣?」

  剛檢查完孩子傷勢的龍人一臉悲切的說:「男孩們問題不大,只是骨頭斷了,倒是女孩子們……」龍人咬牙切齒的說:「有被人欺侮過的痕跡,而且還是……不只一次,可能有很多人……」

  風玲舞臉色一變,連韓饜臉色都難看起來。

  韓饜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刺入掌心。

  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做!那些、那些只是孩子啊!韓饜內心吶喊著,憤怒攀向一個高峰!他無法原諒剛剛那些傢伙!

  「我剛問過,孩子是在出去摘果實的時候被抓的,現在還有六名女孩子在他們手中,我怕……」

  她話還沒說完,一旁的龍人已經有人怒道:「我們去請長老,帶著大伙滅了他們!」

  有人持反對意見。「不可以!孩子還在他們手中,我們必須先救回孩子。」

  更有不少龍人瞪著韓饜,裡面帶著一股,彷彿能將天地撕裂的憤怒。

  韓饜冷冷的說:「如果不介意,請讓我幫忙,我可以混入人類陣營裡面,調查孩子們的下落。」

  龍人怒道:「我們怎麼能信任你,人類都是些卑鄙下流的生物,而且……她們只是孩子啊!為什麼你們人類能這樣狠心!」

  韓饜,無語。

  風玲舞一直注視著韓饜,突然說。

  「我跟你去。」

  這震傻了一眾龍人。

  「穿著這件衣服,我的模樣跟人類差不多,兩個人一起去比較有個照應,而且我相信你。」

  「大小姐不可以!人類是不可信任的!」

  風玲舞阻止了他們:「就這樣決定了,你們快點將海龍與孩子帶回去,等到將孩子們救出來,我會去跟長老提議,我想我們該改變作風了。」

  她一拍韓饜肩膀:「走吧!」

  兩人就此掠入林子裡。

  「為什麼信任我?」穿梭在林子的途中,韓饜問。

  「因為你剛剛的眼神,很憤怒,那不是會騙人的眼神。」

  「謝謝。」韓饜衷心的說。

  兩人穿越林子,來到林子邊緣樹梢上,觀察著。

  地上,人類營地是由許多木屋組成,到處堆滿隨著海潮漂流來的雜物,裡面燈火通明,人聲吵雜。

  在混亂的營地中,有一處是由木柵欄包圍起來,進出有人看管的地方。

  「看來孩子們有可能就在那裡面。」韓饜判斷道:「走吧!」

  「就這樣混進去嗎?」風玲舞質疑著。

  「不然呢?」

  兩人大大方方的走進去。

  一路走來,所見俱是東方人,有老有少,看來這些人是歷代在這片海域落水沖來的人,但為何會全是東方人,令人疑惑。

  營地裡面,吵鬧無比,幾個大漢大口撕著肉嚼食著,一邊灌著不曉得由哪裡來的瓶裝啤酒。

  風玲舞皺起了眉頭。

  燃燒的篝火中,兩個金髮男人被綁在柱子上,處以火刑,痛苦哀嚎著。

  而營地的人,看著他們的痛苦,哈哈大笑著。

  韓饜皺起了眉頭,想起云青鋒的事情,這些人……

  「請問,今天被我們抓來的那些龍人孩子被關在哪裡?」韓饜冷然問。

  大漢瞥了韓饜一眼,接著用色咪咪的眼神掠過風玲舞胸前,說:「還真是貪心呀,已經有了一個還想要其他,不如讓這個小妞陪我玩玩吧。」

  聽他說話,兩人對那些小龍女的下場有極不好的預感,風玲舞眉頭一皺,怒目瞪著他,但在她動手之前,韓饜已早她一步。

  韓饜單手舉起大漢,手腕用力,將他的臉孔勒得漲紅。

  「你說不說?」

  「在、在中心營地裡老大營帳中。」

  「謝謝。」韓饜笑著將他放下。

  大漢憤而舉槍想殺韓饜,韓饜回眸看著他。

  「你想做什麼?」

  韓饜的眼神冰冷至極,裡面是赤裸裸的殺意。

  「沒、沒事!」大漢被韓饜的眼神嚇到。

  他們這才離開。

  「果然是在那邊……」

  風玲舞問:「你不怕他去通風報信嗎?」

  「不會的,相信我,他不會的。」

  「你這麼有自信。」這可關係到那些孩子性命,風玲舞不得不小心。

  韓饜解釋道:「因為他醉了,而我們現在是人類,所以他頂多只是帶著幾個人來鬧事而已,相信我,我比妳更了解人類。」

  因此,也更不能容忍,人類的罪過……

  「嗯。」

  來到入口,韓饜原本就快控制不住的殺意瞬間攀升到了極致。

  在中心營地入口處,一個龍女被架在木牆上,四個木樁分別釘住她的四肢,將她釘成大字型,但看她下身狼籍片片,身上佈滿烏青與各種痕跡,兩眼無神散渙,明顯可以知道她遭受了極殘酷的對待。

  韓饜想殺人,極度的想將這個營地裡所有人殺盡,但身為人的理智卻在阻止著憤怒。

  幾名東方人走了過來。

  「喂!你們待在這裡做什麼?」

  韓饜冷冷的問:「我們是剛來的,有些問題想請教,為什麼我們要這樣對待這個島上原來的居民?又為什麼去搶他們的食物?」

  那個人用一種韓饜是白痴的眼神看著他:「為什麼?那些龍人將我們趕來這裡自生自滅,他們自私自利的霸佔島上資源,他們有什麼資格這樣,它們只是些野獸而已,還妄想反抗我們。」

  韓饜忍著氣指著那個龍女問:「那為何要這樣做?」

  「喔!你是說這個呀,玩殘了就算了,反正再抓幾個就有了,不然那些小女孩也不錯,只是可惜不能玩死,我們還得利用他們去威脅那些龍人呢,反正他們死不足惜。」

  末了,又補了一句。

  「那些野獸讓我們支配是應該的。」

  「但我看好像是你們主動攻擊的。」

  「那又怎樣。」

  「對你而言,龍人是什麼?」

  「他們是邪惡又卑劣的傢伙,我們正好趁機將它們給消滅。」

  那個人還笑著說:「不要多想了,好好享受才是實在,對了,裡邊還有幾個剛漂流起來的金髮妞,哥們……」

  韓饜一把拉著風玲舞進入營地裡,他怕自己再說下去,會忍不住動手殺光那些人,他想,他終於知道為何這裡只有東方人了。

  風玲舞壓低聲音怒道:「人類,真是可惡的生物,自己主動攻擊別人侵犯別人也就算了,好像他們打我們是應該,我們攻擊他們就是邪惡!」

  韓饜冷冷的說:「習慣就好,有些人本來就是他們那種心態,好了,走吧。」

  兩人很快的就找到了主營帳。

  裡面一個辮子男正在同一群人說話,而小女孩們渾身赤裸倒在一旁。

  韓饜與風玲舞直接推開布廉進入。

  裡面的人嚇了一跳,風玲舞即刻往孩子們走去。

  韓饜走到那些人面前,看著那個辮子男說:「我只有兩個問題,你是誰?在你心中,人類是什麼,龍人又是什麼。」

  辮子男看韓饜全身殺氣狂飆,一副不好惹的模樣,一抱拳道:「我是柳空,神州御門宗主,至於你的問題還真好笑,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要為了這些邪惡的種族浪費你的正義感。」

  神州御門,韓饜心中閃過一個糟糕的念頭。

  對了,神州御門,神州劍宗,都是並列在神州九派中的組織,神州九派是地下世界的第一大派,記憶中,韓饜依稀聽自己爺爺說過,九派的成立宗旨是為了守護世界,為什麼,他們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呢?

  「快跑吧!」陰影處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剛剛在說話的時候這傢伙就已經對你下毒,不想死就趁著有力氣快點離開!」

  韓饜冷笑,他可是怪物,普通毒物對他無效,風玲舞喝過他的血液,想來對毒素也有一定的抵抗力。

  「你是?」

  「花季翔,一個被這傢伙鎖在這裡的人。」

  他的名子,韓饜似曾相識,感覺上,好像不是什麼壞人,至少同這些傢伙為敵的人,也算是好人吧,而且,他姓花季

  「你不如跟我們一起離開吧,我是花季明。」

  「……那你來幫我解開鎖鏈,我們可以幫你們。」

  「嗯。」

  柳空此時突然偷襲,但有云青鋒的前例,韓饜早有準備,一掌逼退他。

  「卑鄙小人!」

  「哼!」

  「玲舞,妳擋住這傢伙,我去救人!」

  「嗯!」

  韓饜趁機跑到陰影處,只見一個骨瘦包皮的白髮人躺在角落,兩個鎖鏈刺入琵琶骨中。

  韓饜伸出利爪切斷鎖鏈,幫他拔出鐵刺,邊問:「前輩,你怎麼會被困在這裡,為什麼那傢伙不殺你?」同時遞給了他一把刀。

  花季翔冷笑道:「我是跟他決鬥,結果被他暗算,他派人圍攻我,結果打著打著,我們就落到這地方來了,後來我獨自去探索這個島,他為了島中央的地圖,佯做與我聯手,實際上卻偷襲我。」

  韓饜給了他一個評語:「卑鄙!」

  柳空已經稍微壓制住風玲舞,回話說:「哼,有什麼好卑鄙的,對你這種殺人無數的魔頭根本就沒必要客氣。」

  花季翔冷笑道:「魔頭嗎?神州九派,滅我全家,這筆血帳,我報仇不對嗎?柳空,我多次饒你一命,結果換來的是你殺我摯友,你的兄長奪位,暗算我的下場?況且……小兄弟,我跟你說一個秘密,神州九派是……」

  柳空一聽,臉色大變,直往花季翔衝來。

  霎時,花季翔眼中厲芒閃,握刀瞬間,營帳裡的敵人全數斃命,柳空慘被腰斬在地。

  那是,迅雷閃耀的一刀,堪稱神技的出手。

  驚寂之刀。

  霎時韓饜知道他是誰了。

  花季翔嘔出了口鮮血:「你想不到,我還有這種力量吧?糾纏二十幾年的舊帳,總該翻翻了,我總算為你報仇了,吾友。」他的身子一陣搖晃。

  「前輩你沒事吧?」韓饜問。

  「沒事,這給你。」

  他遞給了韓饜一個手環。

  「這裡面記載抵達島中心的道路,順便,幫我跟家主說,要家主小心,千萬別相信神州九派當初訂立的互不侵犯盟約!他們跟DA那些人是一夥的!」

  韓饜由他話中聽出了一絲不祥:「那前輩您呢?」

  「你們離開吧,這裡我會負責清理乾淨,我背負了太多罪過,這裡是最適合我的埋葬場。」

  韓饜一怔,旋即理解,他拖著殘命,只是為了方才一刀。

  「我代花季家當代家主,花季影繪同您道別。」

  「影繪?我還以為,家主還是雲華呢?」他被關在這裡有二十幾年了,不認識影繪也是正常。

  「雲華家主早已去世,影繪是她的女兒。」

  「是嗎?」花季翔笑得有點悲哀。「好了,你們該離開了,快走吧……」

  孤寂的武者,帶笑說著。

  韓饜在風玲舞拉扯下帶著那群小孩子離開,遠遠望去,只見人類的營地籠罩在一片血海中,一個修羅身影,穿梭在火海裡面,直到,一切都被怒焰給吞噬。

  但在沒有人發現的陰暗處,一截,像是蟲一般的焦黑物體蠕動著。

  到了白天時,這裡已經什麼都沒剩下。

  風玲舞看著火焰肆虐過的大地,說:「我修正,人類不完全是邪惡的。」

  韓饜握緊手上的手環,說:「我已經,不曉得什麼才是正義了。」

  昨晚固然花季翔的動作大快人心,但在憤怒過後,韓饜看著這片葬送千人性命的修羅場,有一種無可言喻的悲哀。

  「他不是有給你島中心的地圖,何不拿出來看看。」

  「嗯。」

  手環一碰,一張羊皮紙跳了出來,裡面記載著全島的地圖與一些看起來很重要的註解,但要命的是……韓饜看不懂日文。

  「怎麼了?」

  「我看不懂……」

  「這不是你們人類的文字嗎?」

  「我們人類有很多種族,也有很多種文字,我只會一種而已……」

  「真沒用。」風玲舞問:「那,那些人類是哪個種族的,真是個討人厭的種族。」

  韓饜尷尬的說:「他們跟我是同一個種族……我們這個種族很極端,壞的人很壞,好的人卻很好。」

  「呃。」風玲舞的臉也有些尷尬。

  韓饜提議:「好了,我們帶孩子回去吧。」

  風玲舞突然低頭問:「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嗯?」韓饜疑惑。

  風玲舞紅瞳直對韓饜,一字一字的問:「對你而言,龍人是什麼?」

  韓饜笑著回答:「我不知道,我只曉得,妳是風玲舞,而我是,韓饜。」

  風玲舞的眼神變了,是訝異,是驚訝,更有一抹看不出的……異樣情感存在。

  不過身為超級大木頭的韓饜是絕對感受不到她眼神深處的情感的。

  其實從韓饜救了她,並擊殺海龍開始,風玲舞就對他有了一絲好感,但由於誤會讓兩人產生摩擦,因此這份好感並不明顯。

  直到昨晚,韓饜毫不掩飾的憤怒,真心的憤怒,重新挖起這份情緒。

  而他的回答,更將這情緒勾起。

  當然,這只是一點點的好感,還不可稱為喜愛,但無可否認的,風玲舞的確對韓饜動了心,況且還有那件事情……

  其實,韓饜的意思很簡單。

  妳就是妳,我就是我,不分種族,不分國界。

  後來風玲舞被龍人長老訓了一頓, 雖然最後,結局對龍人族而言還算完美,但是,那群孩子,何其無辜……

  回想起那天,韓饜還真有些害怕,如果不是花季翔代替他成為劊子手,只怕他真的會發狂,再次喚醒異端之魂……

  就這樣,三天過去了。

  異端巴的方法果然有效,影繪傷勢是穩定了下來,但風玲景仍沒有想出根治的方法,異端巴那也沒有傳來消息。

  韓饜內心著急,不僅影繪是他同伴,同時也是離開這個島嶼的希望,只有她看得懂那張圖上的文字,因此,韓饜只能等她醒來才能再做打算。

  這段日子裡,他與風玲舞曾一齊去島嶼北端探險,順便撿取更多鋼鐵,結果,兩人撿了一袋鋼鐵後,落荒而逃,他倆差點成為那邊怪物的腹中美食。

  那邊淨是一些超級大蜘蛛,大毒蛇,而且還是群體移動,依韓饜看,就算是全體龍人族出動也只是送死。

  之後,韓饜又隨著獵捕隊出去打獵。

  這幾天,韓饜積極的提昇自己能力,在戰鬥中,專吞噬那些異種生物要害,藉此練習吞噬的力量,並保留屍體完整,也因為這樣,龍人族這幾天的漁獲量大增,面對他們口中即將到來的大荒,也更有信心度過。

  在一天的疲憊後,他回到風玲景的小屋。

  韓饜總喜歡在黃昏時陪在影繪身邊,說著今天發生的事情,雖然龍人族待他極好,但在韓饜心理中,這只是個過渡時期。

  即使,風玲舞和風玲景跟他已經成為好友。

  他多麼懷念自己的世界。

  「妳放心,我今天又感到我能力的提昇,就算真想不到治療妳的方法,總有一天,我也能靠自己的力量讓妳醒來。」

  韓饜說著,開始揉著影繪四肢,翻翻她身子,讓她身體不因長時間躺臥而出問題。

  但,專注於此的韓饜並沒有注意到,那由門口鬼鬼祟祟偷偷摸摸朝他摸來的小小身影。

  當韓饜拿起手巾,幫花季影繪擦拭著四肢時,小小身影已經溜到他背後,搖搖晃晃舉起大棒子,東晃西晃的,好不容易才對準目標,朝他後腦用力K下。

  韓饜應聲而倒。

  小小身影使勁力氣,將韓饜拖到了旁邊,摸了摸他被打傷的地方,大大的眼瞧著韓饜。

  「明明,不痛!不痛喔!」

  嬌嫩的女童嗓音。

  小小身影又溜到了影繪身旁,在她耳邊,唱起了奇蹟之歌。

  最初,影繪眉頭緊皺,彷彿在承受什麼痛苦,但慢慢的,她的眉頭舒開了,嘴角還兀自帶著一絲甜笑。

  小小身影這才綻開笑容,高興的窩到她懷中,用臉蛋磨蹭著她,身子縮成一團,在她溫暖的懷抱中入眠,好像一隻對主人撒嬌的小貓咪。

  韓饜被忽略到了角落。

  不久後,風玲景哼著小曲兒回來,那個小小身影,兩個小小貓耳豎起,她在風玲景入門前,由窗子竄出了屋外,絕塵消失在林子裡。

  風玲景推開屋門,一進來就看到倒在地上的韓饜,和那把打暈韓饜的凶器。

  她皺了皺眉頭,踢了踢韓饜看他不醒,一如以往的去把影繪脈搏想看她狀態如何,卻沒想到……

  「怎麼會這樣!」

  聲音劃破天際,連地上昏迷的韓饜都給驚醒。

  屋外一個火焰般的身影衝進來,一腳將韓饜踹飛,跑到風玲景面前說:「別怕!是不是這個笨蛋對妳做了什麼?」

  風玲景哭笑不得的說:「不是啦!是這位小姐體內的音波突然消失了,身體正逐漸復原。」

  韓饜驚喜的衝過來問:「這是真的嗎?」

  「嗯。」風玲景點點頭,又懷疑的問:「你到底做了什麼?」

  韓饜摸摸兀自痛著的後腦說:「我也不曉得,但我好像暈倒了,真是奇怪,莫非我生病了嗎?」

  「張開嘴巴。」

  韓饜照做。

  風玲景將一顆藥丸丟入了韓饜口中說:「好了,現在你可以出去了,我現在要好好檢查她身體。」

  可憐的韓饜,連話都來不及說就被風玲舞抓出去。

  結果,一整晚風玲景都在忙著做檢查,韓饜也只能靠在門旁入睡,但內心還是保留了一點警覺,今天他暈倒的太奇怪了。

  但慢慢的,他不由自主進入了夢鄉。

  影繪……可以復原了,真是太好了……

  這時候小小身影身影再次出現,鑽到了他懷中。

  隔日,韓饜渾身酸痛的醒來。

  他扭了扭酸痛的脖子,看小景還在忙,心道:「算了,去岸邊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吧。」

  天空陰沉。

  海灘已經消失,海水不停往林子拍擊過來,在海中央,一頭遠比其他海龍大上十倍的黝黑海龍帶著海龍群催動暴風狂潮。

  風玲舞指揮著龍人用木板,用各種東西阻攔海水衝擊,圍殺各種小型毒魚,減低損傷。

  看見這模樣,韓饜知道龍人一直說著的大荒來了!

  這些魚會破壞可以食用的一切東西,而龍王會停留百日,這段時間,根本就不可能進行獵捕。

  每年的這個時候便是龍人族存亡關鍵時刻。

  很久以前龍人曾有一次食物收集不夠的經驗,結果,那時龍人幾乎滅族,最後是倚靠著同伴的屍體存活下來的……那是為了活下去的悲哀,和苦澀。

  這是龍人的,生存之戰。

  韓饜在旁邊看著,越看,他越覺得這場浩劫是由那頭海龍王在主導,他暗自猜想,如果打倒龍王,那大荒會不會持續呢?

  想著想著,韓饜熱血逐漸沸騰,最近韓饜有些愛上這種痛快戰鬥的感覺。

  他召出護目鏡,分析海龍王的弱點,新進化出來的骨翅一張,整個人如破空之矢衝往海上。

  那是,慘烈又痛快的一戰。

  費盡千辛萬苦,渾身是傷浴血而戰。

  最後,韓饜終於衝到了海龍王下巴,用左手上的「破天劍」給予致命一擊。

  在龍王被撲殺後,大荒開始退卻,韓饜飛舞在天空用觸手將龍王的屍體往岸上拖動。

  他高興的對著風玲舞說:「妳看,我想龍人在龍王復活前應該不會再碰見這種劫難了。」

  龍人們莫不傻眼,然後……歡呼。

  韓饜搬著龍王的屍體到岸上,笑吟吟的對著風玲舞說:「如何,我厲害吧。」說完還擺出一個我是英雄的姿勢。

  韓饜跟大家都很熟了,所以偶爾會像這樣開個小玩笑,平常都會有某人的鐵拳跟飛踢來制裁他,但今天卻沒有。

  風玲舞臉紅通通的看著海龍王,臉色奇怪。

  韓饜以為她是想要這隻大海龍,連忙陪笑的說:「牠就送給妳吧。」

  風玲舞的臉霎時紅透了。

  看她模樣,韓饜有些失望的說:「妳不願意嗎?」他原以為她會很高興的。

  「不是……」風玲舞聲音像蚊子的說:「那個……我當然願意。」說完就跑掉了。

  韓饜摸不著頭緒,卻感有人拍著他的肩膀,回首看到風玲景。

  風玲景一臉竊笑的說:「恭喜囉。」

  「恭喜?」韓饜不解。

  風玲景訝異道:「你不知道嗎?我們龍人將自己獵補到的大魚送給女性,是一種求愛的儀式,嗯……」

  韓饜張大嘴巴,說:「不會吧!」

  「是的,而且我大姊曾經發過誓,要嫁給殺死海龍之王的勇士,所以……恭喜囉。」

  「妳是開玩笑的吧?」

  「我像嗎?」風玲景一瞪眼。

  韓饜苦笑道:「能不能不要?」別開玩笑了,他怎麼這麼倒楣!這麼多管閒事殺死龍王做什麼。

  韓饜內心囉唆著。

  「你該自己去問我姐姐才是。」風玲景幸災樂禍的說:「我哪知道,但是你最好要有心理準備。」

  韓饜無奈的歎氣,轉身往剛剛風玲舞離開的方向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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