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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端之魂》第10章
第十章

  本該是迎接花季影繪到來的晚餐,就在尷尬氣氛中度過。

  整整一個小時,花季影繪瞪著韓饜,手上機械式的夾菜,送入口中。

  韓饜吃得是膽戰心驚。

  飯後,她開口了。

  「我想清楚了,韓饜,若你真是巴尊,為何要隱瞞,你的力量也太過差勁,所以,只有一個解釋,你不是巴尊,恐怕是巴尊力量在你體內,而你無法使用,所以你才極力隱瞞!」

  被猜到了,韓饜苦笑著說:「幾乎答對了,但不只是力量,連他意識都在,可以說,我是個活封印。」

  「為什麼,巴尊會被封印。」花季影繪眼露凶光的問。

  「我不知道,他不願意說。」

  「你真能跟巴尊對話?」

  「嗯。」

  沉默。

  韓饜十分不安,花季影繪眼中凶光更盛,握緊明王的手隱隱浮出青筋,很有可能隨時會撲上來,宰了自己。

  韓凜清冷靜的喝著茶,她一直保持這樣,一語不發。

  季薔擔憂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她真的很怕兩人打起來。

  倒是麻生千穗提出了實用方案。

  「何不直接叫他本人出來解釋清楚?」

  「可以嗎?」韓饜與花季影繪異口同聲的問。

  「當然,我想應該可以……」

  應該……

  韓饜試探性的問:「不會有危險吧?」

  「可能會有點痛。」

  韓饜考慮了下,一咬牙,抱著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點頭說:「好,姑姑,就讓他自己出來解釋。」

  「好。」

  麻生千穗一掌朝韓饜無防備的後腦切下,韓饜應聲而倒。

  花季影繪有些傻眼。

  麻生千穗自己也不曉得這方法有沒有用,試探性的問:「異端巴,韓饜已經失去意識,你應該可以自己出來解釋清楚吧?雖然可能很累,但不是做不到。」

  花季影繪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她,質疑她聯合韓饜來欺騙自己,畢竟她的地位足以讓人這樣做。

  不過韓饜接下來的動作打消她的疑慮。

  韓饜緩緩站起,模樣起了改變,異端巴藉著他肉體,重塑自身模樣,俊美的妖精。

  因接近血脈源頭而沸騰的血液足以釐清一切疑慮。

  「很榮幸見到您。」

  「花季月讀的子孫嗎?」異端巴和藹一笑。

  「是的,第二十六代花季家宗主,花季影繪。」

  花季影繪抱刀半跪著。

  「找我有什麼事情?」

  「在一星期前的異變中,我們僥倖得到您的下落,因此前來找尋,您賜予花季的能力逐代減弱,我們希望,能重振花季之名。」

  「持有明王?那妳是這一代的紅之巫女囉?」

  「是的。」

  異端巴思索著,然後笑顏綻開,走近花季影繪身旁,搖頭說:「我不能。」

  「為什麼?難道您不再眷顧花季家了嗎?」花季影繪顧不得禮儀,緊張無禮的問著。

  異端巴微笑說:「我從未眷顧過任何人。」

  花季影繪真的受到打擊,錯愕傻立。

  「但我願意眷顧妳,我雖然不能重新給予花季家力量,但我可以單獨給妳一人力量。」異端巴笑容十分真誠,但熟識他的麻生千穗,卻看出有一些其他東西存在。

  花季影繪有些遲疑,對她來說,家族利益,遠比個人重要。

  異端巴問:「女孩,我問妳,妳該服從的是誰?」

  「是您。」

  「那妳質疑我的決定嗎?」

  「影繪不敢。」

  「我要妳繼承我的力量,然後,訓練我的傳人。」異端巴劃開手腕,黑色細絲竄出,凝結為黑血球。

  花季影繪接下彷彿丹藥的血球,在巴的微笑中,毅然吞下。

  腦海轟隆一聲!

  一股絕強力量在她體內流竄,明王感受到主人力量,發出淡淡黑光。

  力量很快就平息,花季影繪雖沒有感到自身強化,但她知道,這股力量已經融入血脈中,只要她持續修練,總有一天,將可以完全掌握這股力量。

  那時候的她,將會成為……光想,花季影繪就興奮得全身發熱。

  「我可以下個命令嗎?」異端巴突然問。

  花季影繪答道:「當然可以,花季家,是為您而存在的,千年來,我們一直依照您的旨意行事。」

  異端巴滿意的點點頭,露出了讓人脊椎發寒的惡魔微笑。

  在麻生千穗眼中,那叫淫笑。

  「那我命令妳,從今天起,我異端巴的一切將由韓饜繼承,一切,了解我的意思吧?」

  花季影繪神情木然,眼神卻透露出她的不甘。

  異端巴看著自己手掌,溫柔說著。

  「他體內有我血脈,也算我的孩子,我想他絕對有這個資格。」

  「我明白您的意思。」

  「代替我訓練他,就如同麻生所說,怎麼整他隨妳,別弄死他就好,我想這樣妳該可以接受吧?」異端巴又和藹的一笑:「還有,麻生,十七年不見了,妳還是一樣魯莽,真是讓人不禁懷念起過去……」

  朦朧光暈中,異端巴逐漸韓饜原來模樣。

  韓饜醒來,迷惘的看著半跪在自己身前的花季影繪。

  「妳、妳做什麼?」

  韓饜嚇得往後縮,深怕明王會再一次降臨在自己頭上。

  「韓饜,從今天開始,我會代替巴尊,好好訓練你!在你能打贏我之前,我絕對!不承認你的地位!絕不!」

  花季影繪咬牙切齒說著,憤怒不甘眼神直射還搞不清楚狀況的韓饜。

  等等,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韓饜傻傻看著她,不曉得該說什麼,唯一想法只有……我好像會很慘。

  在凜清解釋下,他才稍稍理解怎麼回事。

  接下來,麻生千穗的一句話,將他打落地獄。

  「小饜,你知道嗎?花季小姐不只是花季家家主,同時也是巫女,更是神妻,如果比照你現在地位,她可以說是你的『未婚妻』。」

  麻生一臉曖昧的笑:「嘿!你可別對人家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喔。」

  韓饜暈倒了,真的,他終於知道,花季影繪為什麼那麼不甘心。

  生平,他第一次想殺了一個人……異端巴。

  接下來的日子,花季影繪天天來韓家報到,無論風雨假日,最後更索性在韓家住下來。

  韓饜日子過得極為慘烈。

  「花季同學,能不能讓我休息一下……」他手快斷了。

  「不可以!難道你以為巴尊繼承者是那樣容易當的嗎?區區的揮劍五萬下就支撐不住了,還有四萬五,繼續!」鞭子落下。

  「花季同學……別再用妳那招『明王獄殺劍』轟我了……」哀嚎著。

  「不可以,身為巴尊繼承者,才區區百來下怎麼可以喊痛,再來!」

  「花季同學……妳、妳殺了我吧!」韓饜悲鳴。

  「別吵!凜清,小薔,幫他治療,我們再來過!」

  「等等!我可不可以有一個小小要求……」

  「說!」

  「妳能不能別一直用下撩刀……」

  「明王第二型態!」火羅煞降臨。

  「花季同學,我保證我對妳沒有任何慾望,求求妳別再折磨我了,好嗎?」

  「給我去死!」衝擊氣浪擴散。

  面對地獄般的訓練,韓饜刀法進步不大,反倒是逃命和反應能力大大增加。

  但花季影繪也對韓饜體力負荷感到驚訝,他從訓練那天起,都是因為肉體超負荷或者是重傷才無法行動,否則,從沒有一次他是累倒的,甚至有時候,連她都支撐不住,韓饜體力還是絲毫未減。

  韓饜猜測,那是因為自己肉體已經不是人類的緣故。

  或許其中麻生千穗那變態的獨門內功,也發揮了作用。

  難得的,在一次訓練後,花季影繪因為體力透支,癱倒在草地上,而韓饜也好不到哪去,全身痛得喘不過氣來。

  「我想問妳,為什麼妳那麼生氣。」拿著冰涼的礦泉水,韓饜遞給影繪,這些日子的相處,他也多少了解她的習性,她只喝水,不喝飲料。

  接過水來,扭開蓋子大口飲落:「這跟你沒關係!」花季影繪還是一樣不給他好臉色看。

  「怎麼跟我無關,痛的是我耶。」韓饜咕噥。

  「呼呼呼……別吵了,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兩人躺在草地上,卻有一種難得的悠閒,花季影繪心理想著,為什麼他會對韓饜這樣凶,難道真的只是因為那股憤怒嗎?或者……

  在這種生平難得感受的悠閒氣氛下,花季影繪思索著答案,直到……

  韓饜等待著她回答,卻聽她全無聲息,疑惑的起身察看,卻見花季影繪進入了夢鄉。

  「睡著了?」有些錯愕。

  看著她睡顏,韓饜覺得自己一點也不了解花季影繪,現在她一臉鬆懈,失去平時武裝,沒有其他神情,這樣的她,卻讓韓饜覺得,柔弱。

  總覺得,平時她好像背負著太多東西,放不下,太牽掛,纖細的手腕,看起來絲毫不像是揮舞薙刀的武者該有的,太纖細潔白,看起來很脆弱。

  或許,這種偷閒,對她來說是種奢求,難得的享受。

  撥掉髮絲,幫她整理著凌亂髮絲,靜靜看著,韓饜不禁想,鬆懈下來,面具之下,真正的花季影繪,是什麼模樣呢?

  或許,有一天,他會有機會看見……

  想著、想著,韓饜也漸漸睡著了。

  一對因為命運牽掛聚集在一起的男孩,女孩,有了小憩的片刻。

  晚風吹過,花季影繪一陣哆嗦,本能的尋求溫暖,靠著某種溫暖讓人有安全感的事物,繼續甜甜沉勁在夢鄉中,微笑的嘴角不曉得交織出怎樣的夢幻。

  默默的,有個冰冷的少女身影,守護著兩人。

  有一天,異端巴難得出現。

  「你為什麼要害我?」韓饜質問著。

  異端巴嘿嘿笑道:「我哪有害你,平白得到花季家和一個未婚妻,是你賺到了才對吧?感謝我吧。」

  「我不信你沒看到我的慘狀。」

  異端巴說:「好吧,說實話,我認為花季家會在將來幫上忙。」

  「算了……但我有事情問你。」

  「嗯?」

  「從那天後,我體內非人面就一直平息,我怕,有一天我會再暴走,傷害我所愛的人,告訴我,我該怎麼辦。」韓饜擔憂的說,這件事掛在他心頭已久。

  異端巴笑道:「放心,那是正常現象,每個異端覺醒後,為了發洩多餘力量,會大肆破壞然後沉寂一段時間,等你能完全控制自己力量後,這種事情就不會再發生。」

  「異端?」韓饜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

  「異端,泛指各種背離規律的事物,但是,對某些人而言,這代表一個總稱,異端是由古至今獨一無二的存在,我是,你父親是,不過你大可放心,對於我們來說,干涉這個現世是種無謂的舉動。」

  「我也是異端嗎?」韓饜真正想問的是,我還是人類嗎?

  「不是,因為你不是獨一無二的,你該算是,異端之子,你可稱你體內暴虐一面為『異端之魂』。」

  韓饜心情低沉的問:「那我要如何才能運用……」

  「學著接受它。」

  「我感受不到它。」

  「這需要時間。」

  一會,異端巴轉移話題的說:「影繪是個認真的女孩,在她教導下你刀術學習得如何了?」

  韓饜皺眉回答:「不大順,蒼怒是軍刀,她教導的卻是武士刀法,用起來總覺得怪怪的,所以這一陣子,我們一直在練習基礎的劈砍掃。」

  「她果然是個好老師,至於兵器不順這個問題還好解決,她那不是有一把妖刀嗎?去跟她要過來,就說是我要的。」

  韓饜點點頭,順著他的意去拿那把刀。

  有了異端巴的命令,花季影繪不敢為難他,只是臨走前,還是給了韓饜幾個殺人目光。

  異端巴指示著韓饜。

  「將蒼怒放到左邊,武士刀放到右邊,然後雙手分握一把,想像蒼怒力量轉移到武士刀上。」

  韓饜雖然疑惑,但還是照著做。

  不久後,只見蒼怒上的血絲開始退卻,藉由他的身體轉移到武士刀上。

  韓饜很驚訝。

  異端巴解釋道:「這才是蒼怒的真面目,能夠轉移載體的兵器,無數個世代中,你父親一直用這個方法讓自己的兵器符合當代。」

  說到這裡,異端巴的語氣陡然嚴肅起來:「那把軍刀本來只是裝飾用,這把武士刀卻純粹是為了殺人而打造,所以,轉移載體之後,蒼怒威力會有很大的提昇,韓饜,千萬別用它去傷害無辜的人,明白嗎?」

  韓饜保證道:「我發誓,我絕對不會這樣做。」

  「你果然是個好孩子。」

  瞧他心情不錯,韓饜問:「巴,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當然可以。」

  「巴,我的父親,是個怎樣的人?」

  「很溫柔,雖然個性有點奇怪,但總體來說,是個老好人,他常對人說,我是救世主,但他確實一直守護著這個世界,我也忘了他這樣做的原因,只記得好像很久以前明他答應過誰的樣子。」

  異端巴懷念的說。

  「而且他還是個笨蛋,以前每逢月圓之夜,就跑到你母親窗戶外唱歌,新婚之夜還因為害羞暈倒,不過,他很聽韓瑩的話,有一次韓瑩叫他將我打成豬頭,他還真下得了手……總而言之,他跟你蠻相似的。」

  韓饜聽著,腦海中開始描繪父親樣貌,漸漸在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夢鄉。

  夢裡,他有一個溫柔的母親,一個善良的父親,還有麻生姑姑,凜清,他們住在一起快樂的生活著。

  然後,某個在最近被韓饜歸類為魔女的傢伙橫加進來,拖走了他,美夢瞬間變成了惡夢,韓饜夢到自己被上了項圈,鎖鏈一端正握在花季影繪手上。

  花季影繪這麼頻繁出入韓家,終於引起了注意,在某天兩人放學後,被召去見韓破。

  兩人跪坐在韓破身前,靜待他發言。

  「聽說,花季小姐是日本花季家的現任家主是嗎?」韓破極客氣的問。

  花季影繪又回復那神秘高傲的模樣:「是的,久聞韓家威名,昔日對抗浩劫一役中,若不是韓瑩女士力挽狂瀾,世界可能早已毀滅,影繪一直仰慕貴家,在三年前有幸同凜清結識,這幾天特來拜訪,原是不想驚動您的。」

  韓破和藹的笑著:「不要緊,花季小姐肯來拜訪蔽家,蔽家蓬蓽生輝,您想待多久都無所謂,只是聽說花季小姐似乎同在下孫子韓饜走得頗近,同進同出。」

  別說是影繪了,就連韓饜都曉得韓破在打量什麼。

  韓饜覺得好笑,莫非自己就像古代王侯家的女性,唯一作用就是拿來當政治聯姻的犧牲品嗎?

  花季影繪狠狠瞪了韓饜一眼說:「影繪和韓饜先生只是同學,平日同他在一塊只是奉麻生前輩之邀,傳授韓同學刀法,當然,影繪對不同國度不同的武術也很有興趣,麻生前輩自創流派更讓影繪大開眼界。」

  「花季小姐,恕我冒昧一問,您這次前來,有何目的。」

  重點來了!花季影繪精神一緊。

  「那請恕在下無禮了……我很欣賞麻生前輩的體術,如果可以,我想邀請麻生前輩到花季家,指導我們。」她這是漫天叫價。

  「不可能。」韓破一口回絕。

  花季影繪也知道不可能,如果是她,也會回絕,麻生千穗就像最強兵器,沒人會願意讓這種武器流到別人手中。

  「那我想請凜清到日本一遊,順帶讓我派見識韓家實力,這也是我私人招待自己朋友,可否?」花季影繪又說。

  「這個……您也知道,下屆術法大會即將展開,我想讓凜清養精蓄銳。」

  但於情於理,花季影繪以邀請好友為理由,加上她的地位,讓韓破拒絕之餘又有猶豫。

  「這樣好了,韓饜長年跟隨麻生護法學習體術,我想他該有些成就才是,讓他隨您回日本,該是可以接受的範圍,不曉得您意下如何?」

  韓破對韓饜也沒什麼信心,末了,他又補充一句。

  「如果您覺得不滿意,我可以指派幾名護法隨他去,我想這該可以補足他在術法面的不足。」

  「這倒不用,我只是純粹仰慕麻生前輩的武術,韓同學能力雖然普通,但我想還過的去,只是,我還是想在賽後邀請凜清到敝國一遊,我想除了您的想法外,您該聽聽凜清想法才是。」

  花季影繪丟出煙霧彈,迅速引開韓破對韓饜的注意力。

  那誰要聽我想法……韓饜苦笑著。

  花季影繪和韓破兩人持續無意義的討價還價,直到最後不了了之,但在他們離開之前,韓破來到韓饜身邊,悄悄的說:「饜兒,花季小姐是個不錯的女孩,你要好好把握,我瞧她看你眼神,頗似對你頗有好感,剛才說話繞來繞去,就是為了帶你回日本。」

  原來,小狐狸還是鬥不過老狐狸,花季影繪的打算早被發覺,不過韓破再神也不會料到,花季影繪帶他回去的原因。

  至於好感!哈,韓饜大致了解為何自己母親當年會私奔了,自己爺爺對感情的判斷還真不是普通遲鈍。

  那個花季影繪怎麼可能喜歡他,痛恨他都來不及了。

  其實韓饜不知道,他才是最遲鈍的人……

  離開大殿,回到居所路途上。

  韓饜問:「為何妳要跟我爺爺提出那種要求?」

  花季影繪瞥了他一眼:「族中長老讓我務必要帶你回去,你不滿嗎?」

  韓饜淡淡的說:「不,我只希望,下次做出這種決定前,妳能先問過我的意見。」

  「你不高興?」

  花季影繪問,韓饜那平淡的語氣和平常的他完全不同。

  「是的。」

  「……對不起,但有些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

  韓饜歎了口氣:「我曉得,麻生姑姑那邊妳提了嗎?」

  「還沒有。」

  「那就由我來提起吧。」韓饜說。

  「為什麼?」花季影繪很訝異。

  韓饜溫柔的笑著說:「嗯……難得有機會出去旅行,自然要好好把握,而且那是我父母相遇的國度,到時候,妳可要帶我逛逛。」

  花季影繪看著他,一會,輕輕笑著:「這是當然。」

  其實……你是不想讓我難堪才這樣的吧,花季影繪理解韓饜想法,他那點簡單心思根本瞞不過聰穎的她,不過她也不說破,暗暗接受他那份善良。

  只是……

  「韓饜,你知道嗎?」

  「啊?」

  「你真是個善良的笨蛋。」

  花季影繪笑著越過韓饜。

  「跑輸我的話,今晚訓練時間多加兩個小時。」

  「不公平!妳作弊偷跑!」

  兩人關係似乎在這瞬間拉近許多。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代表下課鍾的鐘聲響起,雀躍的同學們捉起書包就往外面衝,喜悅之氣充塞整間學校。

  班上還有許多男生沒有離開,而是圍著花季影繪提出各種邀請。

  看來受歡迎也不是件好事情。

  韓饜斯條慢理的整理著書包,好笑的看著被包圍在人群中的花季影繪,壞心眼小小發作了一下。

  韓饜笑著走出教室,離開學校,在學校附近冰果店點了杯飲料等著。

  約半個鐘頭後,花季影繪才推開店門走了進來,氣呼呼的坐下。

  「為什麼不幫我!」

  「這麼受歡迎難道妳不高興嗎?」韓饜笑著點了杯冰檸檬水遞給她:「喝杯飲料消消氣吧。」

  花季影繪大口將飲料喝去大半,才說:「當然不高興,如果你從小到大走進走出都有一堆人跟著,你就曉得那多煩,本來我就是不想這種事重演,才刻意隨機挑選了間普通學校,沒想到結果還是一樣。」

  韓饜含笑看著她,兩個多禮拜的相處,讓他了解到,花季影繪是個風樣女子,千變萬化,冷酷、神秘、高傲、暴怒、讓人難以捉摸。

  但總體來說,她是個善良溫柔的女孩,因為家族關係交不到朋友,所以一直很寂寞,一直渴望友情。

  韓饜可以理解她的寂寞,所以,在這段日子,在兩人相處模式中,他總是扮演著小丑,那是韓饜的善良,否則就算韓饜脾氣再好,每天被人瘋狂凌虐,也會生氣的。

  兩人關係經歷最初的劇烈摩擦,到現在,她已經將韓饜當成她的朋友,偶爾會在他面前拿下面具。

  其實,在花季影繪眼中,韓饜又何嘗不是個雲般男子,溫和敦厚,緩慢看似無害,卻有雲百變無相的特性,會因外界牽動產生變化,就不曉得,如果將他逼到絕路後,變化莫測的雲會不會化為狂暴的風雨。

  韓饜打趣的說:「其實,要不是妳碰巧挑了這學校,只怕我倆相遇也不會那麼轟轟烈烈。」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花季影繪臉悄悄紅了一下,但馬上回復過來說:「就算我沒有來這學校,我們還是會在韓家相遇。」

  「說的也是,對了,妳來這裡後就一直忙著,我想也沒有時間好好逛逛吧,今天我帶妳去逛逛好不好?」韓饜提議道。

  「你這是邀約嗎?」花季影繪啜著檸檬水,笑吟吟問。

  看她心情似乎很好,沒有生氣,韓饜也開玩笑的起身,學著紳士般說。

  「是呀,就不曉得花季大小姐賞不賞臉了。」

  「嗯……可以呀,我也想看看這個都市,不過在這之前,我們要先把事情解決。」花季影繪玩著冰塊說。

  韓饜訝道:「什麼事?」

  「關於接下來的行程。」花季影繪由口袋中拿出一張證件說:「這是未來你在日本的身份。」

  韓饜看了那張身分證,上面的名子赫然寫著「花季明」。

  「弄好了?」真是好快的效率。

  「嗯,昨天家族寄來的,你那邊呢?麻生前輩那裡你已經解決了嗎?一直沒聽你提起。」

  提起這個,韓饜臉上就浮出苦笑:「麻生姑姑答應了,但她要我們盡快解決所有事情,然後在中國集合,不管怎麼樣,我們一定得趕上武鬥會,不然後果自行想像……」

  他又補充:「我想時間上我們應該是趕的上。」

  花季影繪搖頭說:「不,或許很緊逼也說不定。」

  韓饜訝道:「怎麼說?」

  「我們要搭船,所以會花費不少時間。」

  「搭船?為何不坐飛機?這樣不是快點嗎?」

  花季影繪白了他一眼說:「你會日語嗎?你曉得禮儀方面的東西嗎?你曉得一些該注意的事項嗎?」

  韓饜搖頭說:「不懂。」

  「所以我們必須利用這段緩衝期教你這方面的東西,至少,要矯正你現在這種濫好人好欺侮的氣質,你要能裝出高位者的氣質才行。」

  韓饜有些心虛的說:「可以不學嗎?」

  花季影繪瞪了他一眼說:「不可以!」

  「那算了,不過聽到坐船,我總有不好預感……」

  「別想太多了,不是說要帶我逛逛這個都市,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花季影繪嫣然一笑,主動伸出手拉著韓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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