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冷焰。

　　那是影繪家主對她的稱呼，唯一的，只有她一人才可以喊稱呼。

　　影繪家主是她唯一的主人，也是朋友。

　　她的全名是，花季十七代，人形械具特裝型六號機。

　　窗外，雲海如濤，怒湧，天上鳴雷竄動，在陰沉的天，劃開藍色雷光弧。

　　在這片一般飛機無法飛行的狂飆雷雲中，花季家特裝強襲機「天叢雲號」絲毫不受影響，它開著隱形模式，在這片雷雲中飛翔。

　　這就是花季家族，受到異端所眷顧，天才之家的實力嗎？

　　韓饜驚嘆一路所見的超科技。

　　影繪帶著韓饜參觀裡面，介紹著這裡的設施。

　　「本機總長三百三十八公尺，寬二十八，備有六刃，共有十六個推進器，腹藏六門，最高戰速可達五百公里，能源方面則是以核能推動，啟動護罩之後可以吸收衝擊，折射光能武器。」

　　「武器方面，機體前端光能炮四門，光能粒子主炮奧丁神槍一門，兩側各有飛彈投射裝置六具，火神炮四門，腹部具有八歧攻擊系統，尾翼則備有兩門火神炮，以及爆炸粒子產生裝置，本機體備有人形械具八十八具以及相同數量維持裝置，可以配合戰場改變戰鬥配備。」

　　「機身備有我族研究百餘年，製作出來的平行空間置物裝置……就像是我常拿來放小東西的空間魔法一般，只不過以科技與術法予以強化，製造出一個可以配置大量物資的空間。」

　　「同時，機體內部有微形工廠，可以在最短時間內自動補充人形械具，最高速度可以達到一分鐘三十台，主電腦則是人工智能。」

　　「而你方才所見冷焰，她是我花季家千年來的科學經驗累積，具有最強戰鬥力的人形械具，同時也備有人工智能，並可以與這連線，可以說，她是我族最高機密。」

　　「妳想做什麼？」將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他？

　　「冷焰智能可以直接同我腦袋聯繫。」影繪敲了敲自己腦袋：「我裡面裝了最高指導晶片，可以直接以意識強行啟動並命令花季家的任何裝置。」

　　韓饜聽得冒冷汗。

　　「而且對現在的花季家……不！是八大家族而言，為了保護你，必要時可以犧牲任何東西，而我，也希望你安全。」

　　影繪突然拿下了韓饜耳環轉動，讓他露出本來面貌，溫和斯文卻又有些平凡的臉孔。

　　「現在，你可能不再需要這副耳環了。」影繪將耳環放入盒子，塞入韓饜胸前口袋裡：「但還是收好他吧。」拍拍韓饜胸膛。

　　「影繪……」對她這份情，韓饜不曉得該如何是好。

　　「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別再說了。」

　　突然，伊東尋了過來，一看韓饜，一怔，接著臉色冰冷的問。

　　「表姐，韓饜呢？還有這位先生是……」

　　「真面目。」影繪指著他說。

　　伊東一臉的不可置信：「他是韓饜？」

　　韓饜苦笑著點點頭說：「不然呢？怎麼，妳失望嗎？」

　　需要表現的這樣驚訝嗎？但韓饜的內心有點忐忑不安，畢竟他的真面目是這樣子的平凡。

　　伊東敏感的察覺道韓饜心意變化，眸子中閃過恐慌，連忙搖搖頭說：「不，只是……」

　　韓饜佯作臉色一沉，不高興貌。

　　伊東慌了，不顧影繪就在一旁，撲入韓饜懷中緊緊抱著他：「對不起，你別不高興，我知道我不對了，只是我沒想到，你的真面目會是這樣。」

　　「平凡嗎？」韓饜問：「妳失望了嗎？」

　　「不是，我只是訝異……」這模樣，同她與去的兄長，更像了，而且，這模樣給她一種莫名的安心感。

　　不英俊，卻顯得平實穩重，這才是伊東心目中的理想男性。

　　「咳咳。」影繪弄出聲音道：「如果，覺得夠了的話，我想讓韓饜認識一下冷焰。」

　　伊東臉一紅，羞怯的退開。

　　韓饜對冷焰蠻好奇的，因為她真的很像某電玩中的人造人角色。

　　三人走著。

　　「她當初是基於什麼理由做成女性的？」

　　「我才不要一個臭男人陪在身邊。」影繪回答，一臉嫌惡。

　　「還真是妳的風格啊！」韓饜內心無奈的笑著。

　　隱約，兩人間有著距離感，雖然現在看起來兩人關係比起初出發時更來得融洽，但內心的契合已經遠遠失去。

　　穿越宛若動畫中太空船的白色走廊，扶著牆壁上迴轉的韌帶，讓滑動地板帶動他們來到後方停置艙。

　　無數個巨繭般的營養艙整齊排列著，一具具赤裸女性胴體捲縮在裡面。

　　中心位置是個大柱子，一具特別，湛藍如水晶棺的營養蒼艙被放置在那裡，韓饜覺得，自身如同置身魔界，那種感覺，真的很奇特。

　　冷焰，也就是影繪口中的人造人，這個營養艙就是她專用的，而此時，他們的另一個同伴，正渾身赤裸的從營養艙裡出來。

　　湛藍的水，淌流一地面。

　　冷焰順手關上了門，機械開始補充失卻的液體。

　　粘稠液體沾滿風玲舞美艷惹火的胴體，不住由口鼻溢出，她咳嗽著，將肺部的液態氧氣與營養液排出來。

　　看見這幕刺激的景象，韓饜差點狂噴鼻血。

　　身旁伊東用食指與中指捏住了韓饜的腰，一臉不高興。

　　真的很不高興。

　　韓饜苦笑著，那個類似某電玩角色的人造人冷焰拿起毛巾遞給玲舞。

　　玲舞接過，擦拭起自己胴體，由於雙眼被那些液體給弄得模糊了，讓她絲毫沒有注意到韓饜三人到來。

　　但當，擦完眼睛，視線一清發覺韓饜凝視後，玲舞發出了一聲尖叫，躲到了鐵箱子後面，紅著臉伸出頭來偷偷瞧著，又縮了回去，臉紅得像顆熟透了的蘋果，偷偷的瞧著，像個生怯的小貓。

　　影繪歎了口氣，接過衣服與毛巾，走到那遞給了她。

　　「快將衣服穿上，擦乾淨身體。」

　　「嗯。」

　　韓饜問：「這是怎麼回事？」

　　冷焰說：「她與貓小姐想進入嘗試在艙中的感覺。」

　　「這可以嗎？不會對人類有所傷害？」

　　回答的是影繪：「不會，這些營養艙本來就是為了長期休眠與修補肉體創傷所製造的，它們具備治療功能，可以修補好大多數的傷殘與疾病。」

　　她拉著風玲舞走出來。

　　「真是厲害的科技，那為什麼，花季家有這種超越現代的技術，卻不願意分享出來呢？」

　　韓饜隨口問著，心想，這樣的科技，應該可以救不少人吧？

　　影繪淡淡的說：「這是規定，況且，人類是一種貪婪自私，喜好鬥爭的生物，要是我們貢獻了一種科技，難保他們的貪婪，不會引來更多的麻煩，要是某些科技被應用到戰爭上，那不是我們所樂見的。」

　　冷酷的發言與理論，但是韓饜卻絲毫沒有反駁的論調，她說的是事實，但是這種話未免太過，如果這種醫療技術能夠通過其他管道或手段流傳下去，那可以救多少人啊！

　　「你是花季宗主，你可以吩咐我這樣做。」影繪看出韓饜心思。

　　韓饜怔了下說：「還是算了……」

　　想到可能造成和引來的麻煩，韓饜想，還是不要好了……

　　「那聽我說吧，韓饜，冷焰以後將會跟隨在你身邊，無論何時何刻，名義上，她會是伊東隨侍，我希望你能同她好好相處，至少，別將她當成工具。」

　　韓饜詫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冷焰，是自小陪伴我長大的左右手，她是特殊的，只有她。」

　　「我了解，妳放心，我會將她當成朋友看待的。」韓饜溫和的說。

　　「那就好。」

　　韓饜轉頭對冷焰說：「妳好，冷焰。」

　　「您好，宗主閣下。」她的動作很制式的躬身。

　　「我是韓饜。」他更正。

　　「您好，韓先生。」冷焰動作極有禮貌，美艷的臉孔仍是沒有任何表情。

　　韓饜還是覺得，他很像某電玩角色中，名子Ｋ開頭的人造人冷艷御姐……

　　影繪這時打斷說：「對了，韓饜，關於你與伊東的事情你要如何同你爺爺解釋呢？」

　　「這個……可以讓我想想……妳有什麼好方法嗎？」韓饜問，這種用腦子思考的事，還是交給天才吧。

　　「有。」

　　「是什麼？」

　　「任何謊言都有被拆穿的一天，所以你索性直說，光是伊東可能帶來的價值，他就沒有反對的理由。」

　　「這……也對啦，但是……」

　　韓饜欲言又止，視線轉到伊東臉上，看到了她堅定的神情，想來不管他作何決定，她都會無怨無悔的跟隨執行。

　　韓饜突然覺得自己壓力好大，他轉開話題問。

　　「那玲舞呢？」

　　「玲舞，妳想跟著韓饜嗎？」

　　「這個……我……」風玲舞視線在兩人臉上來回，猶豫不決：「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聽你們的話，好像要分別似的！」

　　韓饜與影繪兩人面面相覷，突然想到，風玲舞知道這些事情嗎？

　　影繪解釋說：「韓饜想回家，但我必須待在家族，所以，我們可能要暫時分離了，玲舞，妳出來的原因不就是想跟著韓饜嗎？」

　　「這個……」風玲舞猶豫了。

　　韓饜是她迷戀對象，但她，花季影繪，是她在這個世界唯一朋友，唯一真心關心她，對她好的人，總是在夜晚，教導她這個世界的知識。

　　關懷的程度，遠凌駕於毫不關心的韓饜之上。

　　「我……想跟著影繪。」風玲舞猶豫的說：「不過我不是放棄！我只是！想多了解這個世界，想多學習一些東西。」

　　韓饜顯然沒想到她會這樣說，有些受到打擊：「既然這樣，那就這樣決定了吧……」

　　「好吧，那韓饜，這次的世界術者大會，你想參加嗎？」影繪問。

　　「我？」韓饜錯愕了下，苦笑說：「妳是想讓我出醜嗎？」

　　「出醜？」影繪挑眉：「你現在應該比我還厲害了吧？異端……饜。」

　　「別這樣說……異端這個姓氏，不是我能冠上的，只有異端中最偉大的少數幾人才有資格使用，而且，我不是異端，我是人類，人類韓饜。」

　　「我無意出風頭，不過如果是妳的要求，我願意，只是我真的不希望將這股力量拿來用於無用的鬥爭和虛名上。」

　　「沒關係。」

　　風玲舞睜著疑惑的大眼，問：「世界術者大會，那是什麼？」

　　影繪說：「集合了世界各地年輕術者，爭奪最強稱號的比賽。」

　　「術者，是法術嗎？」風玲舞對這種神奇力量，一向有些畏懼。

　　韓饜為她解釋道：「術，指的不只是法術，它代表的是一種專精領域，妳可以將它想成，可以用各種戰鬥技巧來取勝的比賽。」

　　提到打架，風玲舞有了興趣，她滿眼期盼的望著韓饜說：「饜，我要參加！我要參加！可以嗎！可以嗎？」

　　對她這種過度熱誠，韓饜笑說：「當然可以啊！妳說是吧，影繪。」

　　「嗯，我們有五個名額，加玲舞不成問題。」影繪改問伊東：「那一文字，妳呢？」

　　伊東被問到，臉色迅速轉為極度陰沉，讓韓饜嚇了一跳，那表情根本就是抓狂前的羅剎。

　　「我要參加！」一字，一字，恨意沖天。

　　她已經眼冒紅光了……

　　「她是怎麼了？」韓饜偷偷問著影繪。

　　影繪好氣又好笑的說。。

　　「上次比賽她有代替前伊東家主參賽，結果第一場第一回合就落敗了，因為這樣，她讓人取笑了好一陣子。」

　　眸光裏對韓饜透露笑意，讓人不解，疑惑

　　喔，原來是這樣，韓饜了解了。

　　伊東怒道：「是九派太過卑鄙，表姐妳不也一樣，憑什麼我們就要面對各方強者，而他們的人面對的都是容易對付的傢伙，甚至是他們自己人。」

　　「哼！將各方勢力強者排在一起，甚至還派出不打算求勝，只想用卑劣手法讓我們受創減弱實力的傢伙這是什麼意思！」

　　「伊東一文字！」影繪大喊說：「別說了，如果是我主辦，我也會這樣做，私心人人都有，歷年來身為主辦的九派是過分了一些，但！」

　　「妳該慶幸，妳並不是敗在他們手段之下，所以，夠了，能夠敗在光明磊落的強者手中，光明正大的敗，是一種榮幸。」

　　伊東無語。

　　為了打消尷尬感，韓饜插嘴道：「請問，伊東是敗在誰手上的。」

　　聽到這話，伊東又要跳起來，但影繪壓下她的憤怒與動作，眼神再次複雜的望了韓饜一眼。

　　冷焰這時候泡了一壺茶，遞給每人一杯熱茶解渴。

　　韓饜不解，不曉得為什麼，影繪會有這種眼神，接過冷焰遞來的茶輕啜，他等待那個答案。

　　「我這次，一定要給那個女人一個好看，韓．凜．清！」

　　伊東瞪著茶杯，將它視為那個她厭惡的人般說著。

　　韓饜差點摔倒，口中熱茶噴了出來。

　　「對了，你也姓韓……看你反應……」

　　伊東陰沉的嘿嘿笑著，劉海遮住了臉孔上部，但隱約，有兩道兇厲的殺人紅光激射出。

　　韓饜覺得自己像是被赤煉蛇盯上的青蛙。

　　影繪在他解釋之前，補上一句：「他是，韓凜清的表兄，兩人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也是同一個老師教導出來的『師兄妹』。」

　　銳利的眼光一閃。

　　「……這麼說，你那天，去買的東西是要送，那傢伙的！」

　　伊東知道影繪三年來一直有同她聯絡，也知道，韓凜清頗有戀兄情節，三年前的恥辱，加上可能是情敵，讓她內心火焰熊熊燃燒。

　　韓饜不大高興了：「伊東，別這樣，不要說這種話，憤怒讓人醜陋。」

　　他揉揉伊東頭髮說。

　　「既然那是一場光明正大的比賽，妳敗了就不該有怨恨她的理由，我希望妳不要侷限於憤怒情緒中。」

　　伊東厥起了小嘴，鼓著臉頰，嬌嗔道：「可是……她三年前說了很過分的話。」

　　又甜又膩的聲音，嬌軀一扭，微微的肢體動作，散發不再是女孩，而是女人的誘惑呢喃。

　　在用這種陌生口氣說話的同時，她內心也覺得迷惘。

　　曾經想超越性別差距，成為一名武士的她，怎麼會，為了討得一個人的歡心，而說出這種在過去，她認為嬌揉做作的口氣。

　　一旁影繪臉上浮現奇妙神情，這讓伊東俏臉猛然一紅。

　　韓饜寒毛打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臉不自然的搓著雙臂，風玲舞更是抱著身子，表達自己發寒感。

　　三個人，三種神情，三種表現，表達著相同意思。

　　說真話，這種口氣，這種話，這種表情，真的不適合她……

　　伊東看到他們的反應，氣得渾身發抖。

　　韓饜按住伊東肩膀，認真的說：「伊東，以後別再這樣說話了，不然我們可就要……」說著，韓饜好不容易憋下的笑意爆發出來，呵呵大笑。

　　然後，影繪已經偷偷的，竊笑起來。

　　伊東又羞又怒，猛然聳立起身，就要憤然離開

　　韓饜拉住了她，將她扯回懷中，死死鎖在懷中，安撫道：「乖，不要生氣了好嗎？我們只是開玩笑的，但是……」

　　說到這裡韓饜眼角又流洩出絲絲笑意。

　　「那種語氣真的不適合妳，嗯……也不是說不適合啦，但是在這種場合，用這種口氣說話，與妳平時給人的印象落差太大了，這種口氣，我們倆私下自己用就好了，嗯……其實我比較喜歡幾天前，妳那種發自真心的聲音，那才是真正的甜膩。」

　　伊東越聽臉色紅，頭也越低。

　　影繪忍著笑意，說：「好了，你就別再說了，再說下去，可能一文字真的就要跑掉了。」

　　「不會的！」韓饜抱著伊東的手臂猛然一緊，充滿佔有慾的說：「我不會讓她跑掉了，她是屬於我的，永遠！」

　　影繪與玲舞的表情逐漸不自然起來。

　　這時候，韓饜突然冒出一句話，只是臨時起意的問：「對了，幸福呢？」

　　「不曉得，剛剛都沒看到。」影繪說。

　　「我剛剛好像有看到的說……」風玲舞咕噥著。

　　兩女明顯不想繼續剛剛那個話題，順著韓饜問題轉開話題。

　　此時，影繪突然一僵，轉頭問冷焰：「冷焰，剛剛玲舞出來後，韓饜問的問題妳是怎樣回答的？」

　　只見，冷焰用很冷靜，絲毫不慌亂的語氣報告說：「她與貓小姐想嘗試在艙中的感覺。」

　　氣氛一僵，接著，五人同時將視線轉到了玻璃罩子上。

　　只見，一個小小蘿莉，在湛藍玻璃槽中，飄來、蕩去，悠悠哉哉，一臉悠閒，而且不曉得是什麼時候，她換了身水母裝正在大玩COSPLAY，觸手扭呀扭的，絲毫不覺得不自在。

　　四人無言，傻眼。

　　冷焰人工智能中的感情系統讓她判斷起目前狀況，她判斷，四人可能是為了池中的貓小姐擔心，但是，她無法分析為何四人會有這樣錯愕神情，貓小姐又為什麼要穿那樣詭異的服裝，也無法分析出，她是怎樣在不開啟門的情況下換衣服的。

　　當然，人性化的系統與邏輯思考，讓她同時分析起幸福的生命跡象，避免她真的溺斃，即使那些營養液中有百分八十的成分是人體可以吸收的液態氧氣。

　　但結果讓她差點當機。

　　「無法分析，系統錯誤！錯誤！錯誤！必須盡快修復。」

　　幸福，肉體密度和分析出來的古老程度，讓她馬上做出了，自己系統錯亂，必須盡速做系統的整理統合的結論。

　　影繪最先回神，迅速到門前按下幾個按鈕，玻璃槽裡液體迅速退卻，她開啟了門，進去抱出幸福。

　　「妳沒事吧。」

　　韓饜、伊東、玲舞都擔心的圍了過來。

　　幸福身子顫了兩下，愉悅的大叫：「好好玩唷！」

　　眾人絕倒，最神秘的是，她身上一點液體都沒有沾上，身體也沒有吸入液體的狀況，一身清爽，開朗悠閒幸福的笑。

　　韓饜覺得，真的很神奇，但……算了，世界不可思議事件太多了，人沒事就好，至於其他的事情倒無所謂。

　　「玲舞，下一次，不能再這樣了，要是幸福受傷了怎麼辦。」

　　弄清楚事情後，原來是風玲舞因為沉勁於接觸新鮮事物的新鮮感中，因此將幸福忘在裡面。

　　「對不起！人家知道錯了。」

　　風玲舞一臉抱歉的對韓饜說。

　　「知道了就好。」

　　驚嚇對身體很不好，鬆了一口氣後，韓饜覺得有點疲憊，他覺得，自己應該休息一下。

　　影繪揉了揉自己太陽穴，鬆下了心，她也顯得疲憊：「我想，距離我們到達目的地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在那之前，我們先休息一下吧，伊東，韓饜，玲舞，恕我告退。」她抱著一隻水母貓就要離開。

　　冷焰阻止了她：「殿下，我想進行系統的調整，能否允許。」

　　「允許。」

　　她離開了，走了幾步突說：「玲舞，來吧，我們去房間好好休息，還有韓饜，房間自己選一間，在門口的牌子上填上自己名子就好。」

　　玲舞怔了下，旋即趕上。

　　冷焰也離開去做她的調整，就只剩下韓饜與伊東。

　　韓饜說：「我們，也離開吧。」

　　伊東迅速挽住他手臂。「別想逃跑，我們都還沒算帳呢？」

　　她鼓著臉頰說。

　　「三年前，凜清到底對妳說了什麼。」韓饜無奈的歎氣，對這樣有點孩子氣的伊東，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真弱。」

　　那話對三年前年輕氣盛的她來說，完全刺激了她的自尊心，雖然她也覺得這種憤怒很幼稚，但是……她希望能夠再同她對決一次。

　　「是挺過分的，不過，過了三年妳現在不會那樣生氣了吧？只是不甘心吧，以後，妳有的是機會同她討教。」

　　「嗯。」她點頭。

　　韓饜說：「我要休息了，妳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伊東點頭，但還是緊緊扣著韓饜的手臂。

　　他問：「又怎麼了嗎？」無奈的語氣。

　　「你要補償我，代替你妹妹。」她紅著臉，害羞又鼓起勇氣說。

　　韓饜好笑的回答：「那我要怎麼補償妳呢？」

　　「你送她東西，也要送我東西，陪我逛街，還有……」伊東抱住了韓饜的頭，湊上唇去生澀的獻吻。

　　韓饜先是一驚，接著，溫柔的回吻，他們倆的關係已經幾乎底定，對著越來越有女人味，對自己貢獻真心的伊東，韓饜回以自己感情。

　　吻後，唇分，伊東將頭埋在韓饜懷中。

　　「傻孩子，我不如用一生補償妳如何？」

　　「傻瓜。」

　　「嗯，那……可以嗎？」韓饜問，手不安分的繞入伊東的衣服下。

　　她不敢抬頭，只是害羞的在他懷中點頭。

　　韓饜一笑，用力抱起了她，走入不遠處的房間中，將她放在床上，反手鎖門。

　　可以想見，這是溫柔又激情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