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附近，那些少男少女已經很聰明得閃的遠遠的，而，由遠方各處，數名長者眼光已經往這裡凝視過來，投以關愛。

　　「花季宗主，果然有幾分實力，我先介紹，我是天城海。」

　　白衣瀟灑男說。

　　「天城家主？」韓饜詫異道。

　　「是的，正是在下，這兩位是我的兄長與兄弟，天城荒，天城武。」

　　韓饜神色一凝，天城家三大年青高手都來了，這是要做什麼？

　　「這是什麼意思？如果是想測試我，這應該夠了吧？」

　　天城海瀟灑一笑說：「於公，這些已經夠了，但如果於私……」

　　天城海眸子燃起熊熊戰意。

　　「……於私，我十分的想在這裡，挑戰您，但是，現在我並沒有意願成為觀賞用猴子的意願，所以我有個提議，就權充當，天城家的考驗吧。」

　　天城海甩手拿出了三顆琉璃剔透的藍色珠子問：「如何？」

　　四魂之玉？韓饜瞳孔一縮，問。

　　「怎麼個考驗法？」

　　韓饜將視線投往遠方，在遠方夕陽下的露天陽台處，伊東一文字正在那裡倚著欄杆，望著這裡。

　　除她之外，尚有許許多多的長者，但韓饜，就只在意她一人。

　　「花季家的神獸地獄不死鳥名聞遐邇，就不知花季宗主您有著什麼樣子的神獸或者是特殊式神，在此，天城海想領教一下，當然，我倆並不直接參予戰鬥，但可以從旁予以協助，正如同國際間的式神神獸比賽規則一般。」

　　這傢伙……知道我的弱點？韓饜根本就沒有任何神獸或是式神可以驅使，天城海擺明欺負他。

　　再看天城海，他的眸子裡閃耀的是期待，武者的期待，韓饜想可能只是碰巧而已，畢竟式神戰在這種環境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情。

　　韓饜不曉得他是哪裡惹到這傢伙了，但是，他可不想在伊東面前丟臉。

　　等等！說到式神，他或許，有一個能用的也說不定喔。

　　「這個，我得與我的式神討論一下。」

　　他們都以為韓饜在開玩笑。

　　卻見韓饜認真道：「難道你們不曉得，式神也是有人權的嗎？而且現在是在放假耶，就算我願意付加班費給她，也得看她心情好不好而定……」

　　強詞奪理，肯定的。

　　在心中，韓饜呼喚著一個名子。

　　高蘋。

　　而她，也不辜負韓饜的期望，回應了他的呼喚。

　　蒼怒破掌而出，帶著一股微蘊的妖氣，接著猛然爆發，沖天妖氣引起天地間風雲變化，在那橄欖綠的薄霧中，高大美人驚艷現身！

　　如果可以，韓饜絕對不想麻煩她出來，不幸中的大幸是，她總算還記得不能在煙霧中加上瘴氣，不然就好玩了。

　　「天妖！」

　　眾人驚呼。

　　天城海一怔，突臉色轉為興奮道：「沒想到你竟然可以操控妖！千年難見，曠絕古今的妖！」

　　呃，事情似乎逐漸往不妙的方向傾倒中……

　　天城海掐指成刀，刀氣縱橫破空而出，交織成湛藍的魔紋符印，伴隨震天龍吼，在大雨傾洩的狂風中，一頭藍色巨龍盤旋而落。

　　妖是很可怕沒錯，但是比起龍，級數還是低了一些。

　　韓饜覺得自己被陰了。

　　「怎麼樣，能贏嗎？」他問她。

　　高蘋道：「普通的妖絕對贏不了龍，但我可是具有不滅之身的，屍妖，不保證，但我會盡力。」

　　天城海喝道：「接招吧！」

　　天空藍龍身子一張，藍色衝擊光波擊下。

　　高蘋迅速做出動反應，妖氣螺旋轉動化做漩渦，擋住這一擊。

　　天城海掌印一變，藍龍盤旋，天雷交織錯落，一條光雷之道往韓饜與高蘋的位置蔓延過來。

　　高蘋檀口輕呼，妖氣席捲風火，光雷風火在天空交鋒，妖氣之風、瘴氣之火、閃擊之光、破魔之雷、互相競爭，吞噬，抗衡。

　　驚鳴暴響之後，衝擊波同漣漪般溢散出去，雷鳴聲震裂四周大地與玻璃。

　　一人、一龍、一妖，打得好不燦爛熱鬧，高蘋也不需要韓饜指揮，被冷落在一旁的他只能窮其無聊的做起自己的事，抱胸苦思要怎麼應付，他、伊東一文字以及影繪的關係。

　　只是這個動作在旁人看起來，卻是一種極端的挑釁，天城海為了操控藍龍都得費盡心力，滿頭大汗了，韓饜這種輕鬆與他的疲憊，是種鮮明的對比。

　　天城海一咬牙，說：「花季宗主，請小心！」

　　天城海靈力源源不絕的灌注入手上咒印，藍龍收到了御使者賦予的能量，一聲怒吼，微風撫動，逐漸凝聚成毀滅一切的暴風。

　　高蘋也打出了真火，嬌吒一聲，妖氣如潮水回湧，吞噬暴風能量，凝聚成實質妖氣彈。

　　這樣下去，該怎樣了得呢。

　　一次又一次的衝擊交鋒，在這狂噪的聲音中，韓饜逐漸感到不耐。

　　「夠了！天城家主，請先停手！」

　　「花季宗主，您想說什麼嗎？」

　　高蘋回到了韓饜身邊，而藍龍也停下了攻勢。

　　韓饜不大有耐性的說：「這樣繼續打下去，短時間是分不出勝負的，而我現在有事情必須急著去做，我記得式神與神獸不是都可以同主人發出聯手攻擊嗎？下一招，我們，分勝負！」

　　天城海稍稍冷靜了下，思索，然後說：「好！」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雙方，各有各的理由必須這樣做，假使韓饜不提出來，不久後，天城海大概也會提出相同的要求。

　　韓饜沒有時間，卻因為紫燄天殛的關係擁有流轉不休幾乎不會匱乏的體力，況且高蘋也是以自己的力量在支撐著，不像天城海，光是要維持藍龍存在於這個世界就耗費去他大量體力。

　　兩人之比，韓饜就像是一把雷射槍，傷害火力或者較差，但由於是核能發電幾乎沒有能源匱乏的顧慮。

　　而天城海就像是使用電池的光束炮，強則強矣，卻很容易沒電。

　　一招勝負，正好是兩人都可以接受的範圍。

　　天城海手掐法印，藍龍盤旋之後，衝入他掌心，化為藍色圓弧光刀，龍形刀氣蟠舞，拔刀術的姿態，將化關鍵一擊。

　　韓饜，召出蒼怒，反手橫刀身後，高蘋遁入刀中，韓饜弓步，六翼綻放競飛，白羽染上紅焰，在竄起的火中，化作血色天羽。

　　瞬間一招，刀光交錯，韓饜神之眼，開啟！

　　天城海刀招精妙，舞出炫目迷芒的藍色刀浪。

　　但那最致命的真正一擊在神之眼的絕對勘查能力中，遭到看破，出招時間，揮刀弧度、距離，與接下來所有的後招，全數落入韓饜眼中。

　　交鋒瞬間，韓饜格住了天城海巧奪天工的一擊，就以武者而言，韓饜窮極佩服他，但他非敗不可！

　　用力推開天城海，韓饜一拍刀鍔，紫焰勁沿著刀尖激射，天城海側頭避開，卻不知，真正致命一擊還在後面，韓饜掌心發力，蒼怒飛出。

　　天城海再次避開、

　　同時，遁入刀中的高蘋閃出刀外，接過蒼怒，將刀架在了天城海頸子上。

　　「你輸了。」

　　「我服了。」

　　天城海有風度的，丟珠子遞給韓饜說：「不過，在另一個戰場上，我是不會認輸的，永遠！永遠！」他彷彿宣示的說著。

　　韓饜至今還是搞不懂，他到底想說什麼？

　　「我先走了，告退。」

　　他迅速衝往伊東所在位置，至於解決的方法，到時候再說吧。

　　徒留一群人留在原地，留下無數遐想。

　　那裡的人都是行家，自然知道，要像韓饜那樣輕描淡寫的擋住那一刀是多麼困難，要捕捉那時機是多麼不簡單，更何況他的勝，是那種毫不費力，輕而易舉的勝。

　　原本那些還打算挑戰韓饜給他一個顏色瞧瞧的人，連忙打消了所有主意，他的實力已經不是他們可以輕易掠取其鋒的角色。

　　韓饜身旁，高蘋追了上來，將蒼怒還給韓饜：「你叫我出來就是為了對付那個討厭的東西嗎？其實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你想知道解決的方法嗎？」

　　「妳有辦法？」韓饜詫異道。

　　「這當然，要我告訴你嗎？」

　　「如果可以的話。」

　　「呵，其實一點也不困難……」

　　韓饜停下腳步聽著高蘋說，不知不覺就耽擱了半個多鐘頭。

　　露天陽台上，韓饜氣喘噓噓的到了這裡，卻見伊東早已不在這兒，韓饜一怔，旋即往記憶中的伊東房間跑去。

　　「伊東！妳在嗎？」

　　門沒關，韓饜顧不得什麼，低聲說了聲打擾後，逕自小心翼翼的輕聲拉開門走進去。

　　裡面，不是如同韓饜之前所想一般，充滿粉紅色色調的公主式房間，更非擺滿武器甲冑，充滿武士風格的房間，房間內出乎韓饜預料的簡單。

　　除了一張舒服的大床之外，就只剩下，放滿房間的書櫃與櫃子上擺滿的文藝小說，滿滿的，只怕沒有幾千本。

　　風玲舞與幸福正趴在那張舒服的大床上，手捧文藝愛情小說看著，幸福更趴在玲舞背上，頭枕著她肩膀，舒服的睡覺。

　　伊東與她肩並著肩，也手拿一本小說看著，難得穿著吊肩小可愛與短褲，滿是隨便的躺著，與她平時予人的形象相異。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聲音。」風玲舞咕噥著：「真是吵死人了，讓人真難看書，啊！伊東妹妹，這個字怎麼唸？」

　　「沒什麼，只是一些事情……那唸饜，和韓饜的饜相同，還有……不准再叫在下伊東妹妹。」

　　伊東在她掌心寫著說。

　　「原來，他的饜是這個字啊，好難寫喔。」風玲舞皺眉學著新的字。

　　「是啊，他的父親還真是有先見之名，還真是個討人厭的傢伙。」她不滿的咕噥道。

　　「妳怎麼這樣說，我昨天還聽見妳在夢中叫著他的名子呢，還一直嚷著什麼不要的，還發出怪怪的呻吟聲，叫得好不親熱唷，伊東妹妹。」

　　「在下說過……」

　　伊東紅著臉微怒道，陡然，身子一僵，緩緩起身，回首，美眸暗含詫異、驚訝與尷尬的的看著韓饜。

　　「伊東……」

　　所有的話，韓饜都聽到了，他喚著少女的名子。

　　卻只見伊東，瞬間漲紅了臉，全身顫抖，不知是羞怯還是因為心事，尷尬事被揭破的緣故。

　　兩人對望著。

　　韓饜正想開口。

　　遺憾的是，在韓饜開口之前，毛玻璃窗外突然傳來嫣紅光芒一閃，轟隆大爆炸聲響起，地動天搖，伊東一時不穩，倒入了韓饜懷中。

　　「啊！」她發出一聲輕呼。

　　「發生什麼事情了。」

　　韓饜憤恨不平的說著。是哪個該死的傢伙，破壞這好不容易出現的氣氛，與他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勇氣。

　　「我出去看看！」順便報仇。

　　此時一個武士敲了敲門：「花季宗主，家主，花季家主，您們在這裡嗎？」

　　「我在，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伊東冷冷說，掩去臉頰上一抹尷尬。

　　「敵人突襲，是ＤＡ組織幹的，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勢力介入的樣子。」

　　「想將八大家族一網打盡嗎？」伊東聞言，眸子中冷芒閃動，咬著大拇指的指甲問：「有見到告死天使那傢伙嗎？」

　　「根據情報，在西區。」

　　「很好，我馬上去！」

　　「但……家主您現在應該趕到東區指揮的……」

　　「廢話！殺害在下兄長的兇手就在西區，我怎麼能夠坐視不管呢？我……」

　　伊東憤怒的起身，韓饜一把將她按下，笑著說。

　　「伊東，先將衣服穿好，然後去東區指揮，告死天使就讓我去先去對付他，我保證，這一次絕對會殺死他，為伊東健，妳的兄長，也是我未來妻子的伊東一文字，好嗎？」

　　他那總是瞇著的眼張開了，透露出曾經讓花季影繪迷醉，美麗無比的湛藍色溫柔光輝。

　　伊東心神瞬間被奪，不能自己的傻傻點頭。

　　「專心的打贏這場戰鬥吧，要安全的回來喔，我有很多話要對妳說。」

　　韓饜笑著拍了拍她的頭，轉身離開。

　　現在，他要去殺死告死天使，這是他目前唯一能幫伊東做的事，同時，也為了任何一個他所愛的人，曾發生在伊東身上的事，他不希望再看見第二次，而且，他也沒有第二次讓人復活的機會。

　　所以這次，不管一切，不管犧牲多少人，不管他的雙手要染滿多少人的鮮血都一定要！一定要！

　　送他下地獄！

　　在自私的心下，韓饜的背影浮現修羅姿態，只要為了自己與任一個他所愛的人，他將比任何人都自私，也更加，心狠手辣，冷血無情。

　　西區，是貨真價實的人間煉獄，這裡面對的攻勢本就是最猛烈的，最千奇百怪料想不到的，第一線臨時佈置的自動機槍已經被擊燬，在階梯與廣場，雙方展開無意義的土地拉鋸戰。

　　韓饜在明月旁，雲海之上的天空，冷冷望著下方，搜尋著目標身影。

　　沒有！沒有！沒有！

　　完全看不到告死天使的蹤跡，所有的異能者大致上分成三區混戰中，隱藏在裡面的總共有三名領導者階級的角色。

　　除了僵屍天使伊凡斯已經被他所殺，ＤＡ還有六大天使，扣除告死天使，這三人應該是剩餘的五人之一，也是最為危險的人物。

　　韓饜，馬上將他們列入了格殺名單。

　　六翼競飛，手腕，腳踝處的衣褲破裂，二十把鎖鏈刀在鎖鏈撞擊的清脆聲響中，往地面飛落。

　　同時，神之眼啟動！

　　下方戰況逐漸朝往伊東家不利的狀況偏倒，異能者們把握時機，發動更強一波攻擊。

　　瞬然間，鎖鏈聲響，轟然一緊，二十名在剛剛戰場上殺敵最多的異能者最終眸子裡，只留下一閃而過的黑影以及迅速拔高的景色。

　　無論敵我，皆為眼前瞬間殘酷景象所震。

　　在剛剛還是那樣不可一世，具有驚人力量的強者，如今，卻一個個被一把鎖鏈刀由下巴後戳透骨骼貫入腦中，穿破頭骨蓋，一抹刀尖染血露了出來，將他們吊在半空中。

　　「死吧！」

　　韓饜俯衝而下，順勢鎖鏈刀一扯，掀起血雨。

　　正拳、貫手、掌打、虎擊、正踢、回踢、崩！破！狂風暴雨的攻勢，夾帶鎖鏈刀穿梭飛舞，集中在三名領導者其中一個東方男子身上。

　　「你到底是誰？」

　　男子道，他也是個精通格鬥體術的強者，韓饜一時間不僅拿他不下，他還有空暇的問著。

　　「花季明。」

　　「花季宗主？」

　　「沒錯，所以你，死吧！」

　　韓饜作勢揮拳，男子眼中冷芒一閃，破！

　　他終於使出了異能力，拳頭如同虛影，無視任何阻擋命中韓饜胸口，將他狠狠擊飛。

　　倒飛出去的韓饜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男子不解之間，卻見，剛剛旋飛的鎖鏈刀已經佈滿上下左右前後，毫無破綻襲來。

　　瞬間，二十把鎖鏈刀貫穿他的身軀，穿過咽喉、眉心、心臟等要害

　　男子沒有死，深厚的功力，讓他短時間還死不去，眼裡佈滿驚恐。

　　神之眼的計算，瞬間的全能全知，在開啟神之眼的韓饜面前，他發出的所有攻擊將是最精妙的絕殺。

　　殺招過後，神之眼關閉。

　　韓饜落地，止住衝力。

　　「你很厲害。」韓饜抹去嘴角的鮮血：「但是，好好的品嘗，死亡前的霎那恐懼吧。」

　　男子瞳孔一縮。

　　同時韓饜手一扯，鎖鏈刀轉，男子四分五裂，血屑灑滿了天空，骨斷筋裂，錯體痛苦而亡，在連實力都還沒發揮的情況下，被殺。

　　直接面對死亡前的驚恐，之所以沒有直接被秒，那也是韓饜刻意的計算。

　　「告死天使在哪裡？」韓饜問。

　　面對宛若修羅的韓饜，被點名的異能者楞了下，不曉得是該逃，還是當戰。

　　「不知道，死！」

　　遲疑，將面對的是死神的降臨，韓饜手掌貼上了他額頭，勁力一吐，破腦而亡。

　　韓饜殺人手法異常凶殘。

　　「回答我，告死天使在哪裡？」又一個異能者被死神盯上。

　　回不回答都無所謂，反正，如果不回答的話，他就放手大殺，直到他出來與他一決生死為止。

　　「都不知道嗎？那你們，全都，去死吧！」

　　鎖鏈刀盤旋飛舞，斬切，人頭橫飛，挖心掏肺，血花舞，屍橫遍野。

　　不過，這種情況並未持續太久，回過神來的異能者們迅速組織起劇烈反擊。

　　火網、火浪、火珠、電光、霜刃交錯出致命的攻擊。

　　韓饜，再開神之眼。六翼綻放，驚人的高速，折射晃動的身影，穿梭在各式異能攻擊中。

　　鎖定！鎖定！鎖定！

　　吞噬發動！

　　曾經在第一顆四魂之玉爭奪戰時發生的景象再次出現，異能者的攻擊瞬間被吞噬殆盡，在被吞噬的同時，他們的能力也隨之消失、減弱。

　　但是，吞噬的副作用也隨之浮現，劇烈疼痛讓韓饜眉頭一皺，動作些微有了停滯，神之眼被迫解除。

　　瞬然間，人群中一陣亮銀閃起，一把銀色光槍由韓饜背後射出。

　　來的好！

　　這早在韓饜預料之中，他勉力揮舞鎖鏈刀格開光槍。

　　他只是受了點小傷被擦出血痕，但他反手掃出的刀氣，在那名異能者力氣回氣前的霎那，斷其一臂，鎖鏈刀舞更是連扣。

　　那名異能者迅速反擊，無視斷臂痛楚，乳白光暈亮開，彈開鎖鏈刀的攻擊，十七把光槍朝韓饜反擊。

　　「你是誰！」

　　「你這傢伙，殺了我哥哥，我要為他報仇！十七人的聖潔鈴音！」

　　交錯的閃光，劃出無數血痕。

　　「真是討人厭的能力！討厭的一對兄弟！」

　　可惡！頭好痛！

　　韓饜皺著眉頭揮著鐮舞防禦，他的脾氣開始暴躁起來，凝聚一絲意志力強行再開神之眼。

　　麻痺痛覺神經！

　　分析弱點……

　　預測攻擊……

　　就是那裡！

　　韓饜眸子閃過凶厲！迅速欺身前衝，他看穿了這傢伙的能力，防護光罩與遠距離的精準狙擊攻擊，所以，只要接近戰，這傢伙根本就不足為懼。

　　那人左避右閃，趁著韓饜攻擊破綻，狠狠在他肚子上來上一記光槍，將他擊飛，腹部血光濺灑。

　　遺憾的是，他必沒有記取自己同伴的教訓，只見紫色火光掃過，韓饜用腳發出了天殛，擊破護罩，硬生生踢爆他的腦袋。

　　不過韓饜也很不好受，為了殺死這傢伙，明知道有人偷襲，他還是放棄了迅速回身防禦的想法，在背後硬挨了一記重拳，空中嘔血落地。

　　「好有力的拳頭，你是七大天使哪一位。」

　　這拳讓他發熱的頭腦冷靜下來，這傢伙與剛剛殺掉的兩個異能者不同，感覺上，這傢伙實力更高一階。

　　至少，在影繪給的資料中，沒有這傢伙的出手紀錄。

　　那只有兩個可能，一是他是ＤＡ的隱藏武器，二是，從來沒有活口可以活著說出。

　　「爆裂天使，伊格立。」大漢舔舌道：「殺了你，可是大功一件。」

　　「我問你，我剛剛殺的兩個應該是陰影天使與聖槍天使吧？那兩個殺人無數的兄弟殺手。」

　　「不錯。」

　　「……那你殺過多少人？」

　　「問這做什麼。」大漢拇指朝下對他比了個遜的姿勢說：「多到老子都數不清了！」面貌，猙獰。

　　「那很好，伊格立，你知道，什麼叫做修羅嗎？」

　　拄刀，起身，韓饜抹去嘴角鮮血，刀指這個具有爆裂天使外號的強者，食指撥動額上的劉海。

　　血海翻騰的氣勢，修羅的背影，化身修羅的少年，對上狂暴魔人。

　　「死吧！」

　　伊格立猙笑，揮拳！

　　破風一刀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