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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端之魂》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陰影的巷道中,突然竄出黑影。

  心神不寧狀態下的韓饜一時不察,黑影逼喉而來,危急之際,畢竟是自小接受嚴格訓練的伊東反應快捷,一把推開韓饜,但也因為這樣,一隻黑色長矛貫穿她的小腹。

  「伊東!」

  韓饜驚神,豁盡全力衝往伊東,天殛一擊,逼開那個偷襲他們的傢伙。

  當見到偷襲他們的傢伙時,韓饜不由一怔。

  這東西很像當初他初獲蒼怒時碰見的那種蜘蛛怪,只是體型看起來更為巨大,身上黑色甲殼圓滑,手持黑色長矛,就像是,一隻甲殼蟲人的感覺。

  既然不是人類,那就不須客氣了!韓饜一召蒼怒,揮刀一斬,擊在妖獸身軀上,併散出劇烈火花。

  蒼怒首次碰到御神器與四魂之玉外,它難以切割開的東西。

  韓饜手腕發力,終於劃開甲殼蟲人的外殼,湛藍血液飛濺。

  一刀受創,甲殼蟲人顯然不是喜歡拼命的生物,迅速一槍掃出,趁勢逃離。

  一刀退敵,韓饜並沒有繼續追上去的想法,而現實也容不得他這樣,他迅速退到伊東身旁。

  「伊東!妳怎麼樣了?」

  韓饜一刀削掉過長的槍柄,卻不敢將其拔出,鮮紅的血不斷由腹部湧出,伊東咳著,血絲噴了出來,槍上似乎帶有腐蝕特性,傷口除了血,還有屢屢黑煙,邪瘴氣溢散。

  該怎麼辦?這傷口很棘手,但最致命的還是這些瘴氣,如果不盡快去除這些瘴氣,就算及時止住了血,伊東也活不了。

  他有些手忙腳亂,不曉得該怎麼辦,突然,他想起自己曾由花季月讀那裡拿到月湖之水,幸虧他有帶在身上,雖然,不知道這湖水是否對去除瘴氣有用,但他也只能抱持這一絲希望了。

  「伊東,這可能有點痛,妳要忍耐。」

  她回以點頭。

  韓饜點點頭,猛然發力,將長矛用力拔出,登時鮮血狂湧如泉,韓饜迅速將瓶子的湖水倒在傷口上。

  只見黑色瘴氣狂湧而出,伊東傷口迅速蠕動復原,很快的血就止住了,但湖水效用似乎受到瘴氣影響,傷口並沒有完全復原,但短時間,已不會致命。

  韓饜撕下衣服,迅速纏上她傷口,做應急止血處理。

  「為什麼?妳要幫我擋下那一槍?」他問,語氣有些哽咽。

  「因為,這是在下該做的事情。」伊東喘息的說。

  「笨蛋!」韓饜憤怒道:「比起妳,我還比較無所謂,至少我不是人類,那種傷勢對我而言並不致命,但對妳而言可不是,妳可能會沒命啊!」

  「你,是真心的,為在下擔心嗎?」

  「廢話!」

  她笑了,伊東要的不多,一句話,就可以讓她感到心滿意足。

  「妳笑什麼?」韓饜不解。

  「沒什麼……你知道剛剛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嗎?」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曾經見過類似的東西……」韓饜答道。

  此時,悅耳的鈴聲響起,韓饜一怔,順著聲音的來源望去。

  「是在下的手機。」伊東掙扎的想起身:「可能是表姐打來的。」

  韓饜壓下了她的動作:「我來吧。」

  一按下通話鍵,就聽影繪的聲音由裡面傳來:「一文字,妳現在在哪裡?那傢伙有沒有同妳在一起?還有,妳沒事吧?午夜的時候我一直打電話給妳,妳卻一直沒有接……你是誰?」

  影繪發覺不對,迅速警戒的問著。

  「是我。」韓饜說。

  「發生什麼事情了?」

  「伊東受傷了,我們被奇怪的生物襲擊,我已經做了應急處置,但那傷勢很嚴重。」

  沉寂了下,她說:「你們在哪裡?我馬上過去。」

  韓饜說出了他們所在位置,伊東現在急需精密的治療,影繪打來的正是時候。

  不一會,一群忍者率先到達這裡,那是月夕家的紅忍們,她們帶來了具有止血和袪除毒素瘴氣的符咒,迅速做好更妥善的傷口處置,接著在四周警戒。

  再過不久,一台箱型休旅車開了過來,門一拉開,一群人迅速將兩人接上去,醫師們用各種儀器,巫女們用各自的手段判別並開始治療伊東的傷勢。

  影繪也在其中。

  「韓饜,將事情說清楚。」

  「我們突然被一個奇怪生物,像黑色甲殼的蟲人給襲擊,伊東幫我擋下一槍。」

  「果然是這樣。」

  韓饜聽出了一絲端倪:「怎麼了?」

  「午夜零時,世界各處突然出現了你說的那種生物,攻擊各大派門,同時也有不少具有靈力潛質的普通人被殺,這種情況,那種生物,我覺得,與你很久以前對我說過的那個故事有關。」

  「那到底是什麼!」韓饜也不知道問題的答案。

  「不知道。」這是影繪的回答:「不過,六老師似乎有答案,他要我盡快帶你回去。」

  在伊東家大殿處,七大家族主事者齊聚一堂。

  韓饜被放在令他心驚膽顫的上位上,影繪與伊東兩名家主分坐他左右,小六與伊東綾聖一齊出現在右側位置,其他的還有代表各家的守護神,家主與長老,坐在左側。

  小六說:「我僅代表月讀神說,希望各位小心,因為,這事情只會是個開始。」

  花季月讀,除了是花季家的守護神外,更是日本地下世界最崇高的神祇。

  一個家主說:「月讀神有說為何會發生這種事情嗎?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麼,莫非是敵國研發出來的新兵器?」

  「我來說吧。」影繪接過話:「有一股沉睡已久的邪惡勢力逐漸復甦,現在的事件只是個開頭,在未來,將會有更多危機發生,更詳細的事情我們正在調查中,但月讀神請大家千萬要有,全面開戰的準備。」

  接著便是一連串韓饜感到索然無味的討論,韓饜插不上嘴,自己一人在一旁無聊。

  不知是哪個白目傢伙突然問:「不曉得,花季宗主對這件事情有何看法?」

  韓饜一怔,接著看見影繪投來的眼神,他只得硬著頭皮答道:「我是覺得,各位在這裡討論根本一點助益也沒有……」

  韓饜深吸了口氣說:「現在需要的只有三點,原因,目的,和處理方針。」

  說完這些話後,韓饜起身,毫不猶豫的離席,他也差不多受夠了這種日子,他,好想念好想念遠在故國的朋友。

  不久後。

  「會議結束了嗎?」

  他對悄悄來到他背後的影繪問。

  「暫時討論不出什麼,我倒是想問,你怎麼了?」

  「我厭煩了……」韓饜說:「我好懷念以前,那平凡的生活,自從出發開始,已經經歷了太多事情,也差不多夠了。」

  從沉船開始,他們落入海中,來到了處於異世界的龍島,在那裡,他認識了玲舞,在那裡,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情,在那裡,他們三個人一同經歷了半年的時光。

  在那裡,是他真正開始關心影繪與風玲舞的開始,在那之前,她倆曾經是他視為麻煩的人物。

  而離開那裡之後,他們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日本。

  七大家族與花季家的問題他並不想過問,此行最大的收穫大概只有得到他父親留下的那個盒子,那是要交給他母親韓瑩的重要物品,除此之外,他累了。

  這種爭奪權勢的生活,他不適合。

  剛剛那個問問題的人,明顯可以看出是刻意要刁難他,花季家是日本地下世界最高家族,花季宗主更相當於總領導,當然會有人眼紅,甚至刻意打擊他的威信,考驗他的能力。

  韓饜已經沒有太多心力去處理這些事情,尤其是在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

  「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影繪敏感的問。

  「沒什麼,我只是累了。」韓饜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影繪,怎麼最近都沒有看到玲舞與幸福她們兩個?」

  影繪答道:「她們與伊東在一塊。」

  伊東啊!她已經成為了韓饜內心的一個痛,這幾天,韓饜躲她也不是,不躲也不是,頭痛極了。

  「我倒想問你,為什麼你最近一直在躲著我與伊東?」影繪問。

  韓饜低下頭來,不曉得該說什麼,說是愧疚也好,說是躲避也好,反正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伊東與影繪。

  這時候,影繪像是不經意問道:「對了,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聽那天負責治療的她的醫師說,她的下體有過很嚴重的撕裂傷,雖然不曉得因為什麼原因被治好,但仍舊看得出來,那晚,她曾經有過劇烈的性愛活動。」她眼危險的瞇了起來。

  韓饜的頭仍舊低低的,不敢回話。

  影繪眼神轉冷的說:「這輩子,我最恨三種人,無能的自己人,卑劣的背叛者,還有敢做不敢當的傢伙。」

  「我、我……」韓饜說不出話來。

  「……要是讓我知道,那個該死的混帳是誰,我一定會讓他知道,玩弄我妹妹的代價……你明白嗎?」影繪瞪了韓饜一眼。

  影繪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徒留韓饜一人沉默。

  我,該怎麼做?

  苦思,無解。

  這時候,韓饜遠遠看見伊東緋華與一群少年、少女走了過來。

  「您好,花季宗主。」伊東緋華客氣的打著招呼。

  韓饜一看就知道她分明是衝著自己來的,雖然他是笨蛋,但還不至於連一點最基礎的人情事故都不懂,如果在平時他可能還有心情與這些人耐心應對,但現在,他沒那個心情也沒那個時間。

  即使如此,韓饜臉上還沒有顯示出絲毫不耐,他道:「您好,首席巫女閣下。」

  「這些是,來自各家族的年輕一輩,我想大家都是一樣的年紀,會比較好相處談話。」伊東緋華笑道。

  「那真是太好了,不曉得伊東小姐有什麼事情呢?」

  「我想請問,不曉得花季宗主正式繼承之後,有什麼大志呢?您又要如何管理?現在伊東與月夕兩家都予您證明,看來離您繼承不遠了。」

  韓饜笑著說:「其實沒什麼,沒有人是完美萬能的,因此,我打算讓讓適當的人,坐上適當的位置。」

  「何謂適當的人呢?」伊東緋華眸子浮現對權力的狂熱。「您是否有統合七家的想法?」

  韓饜不是很喜歡她,臉上笑容仍舊維持的說:「自然是影繪了,至於統合的想法,您可以去問她,我不過問她的任何行為,同時我也絕對支持她。」

  伊東緋華流過失望的問:「那聽說您與影繪家主有所婚約。」

  她的表情,一直隱藏得很好,但韓饜什麼不強,自從神之眼覺醒後,他的感知能力就變得異常敏感。

  「影繪,是我內心最重要的人。」

  韓饜笑著看著伊東緋華,那一瞬間,伊東緋華生出完全被看透的感覺,一時語滯。

  這時候,一個女孩子問:「剛剛看您似乎在煩惱什麼事情,可以說出來聽聽嗎?啊!如果是機密的話,那請當我沒問這話。」

  韓饜想,對啊!他想不出來,可以讓這些精英,這些聰明的人來想。

  「其實,我在想一個很有趣的問題,這是剛剛影繪問我的,她問我,如果有一個男孩,同時與三個女孩有著愛戀難分的糾葛,而且又與一個女孩有了關係,在這種情況下,男孩該怎麼辦?」

  韓饜摸摸頭,乍作苦惱的說:「影繪說,如果我答不出來,今天就別想吃晚飯了,但是我很笨。」

  那些人聽了,撲嗤大笑。

  看來傳聞果然是真的,花季宗主很在乎花季影繪,甚至有些怕她。

  伊東緋華嬌笑道:「的確,那的確像是她的作風,不過宗主大人,為什麼您會害怕她呢?」

  韓饜搔搔頭說:「我又能怎麼辦,我就是怕她啊!」這倒是真心話。

  「花季宗主說的不錯……有誰不怕那個女人,別忘了從小到大,她可是鬧得我們七大家族長者,每個頭痛不已。」一少女說。

  「對……」某個青年陡然臉色陰沉難看的說:「我還記得小時候,我父親只因為摸了一下她的頭,被她砍斷一隻手臂的事情……」

  「她還放火燒了我家……」

  「她殺了我爺爺養的那些觀賞用神獸……」

  「我叔叔只是因為對前花季家主一句不敬,馬上被她給轟出去,全身多處骨折……」

  「你們還好,最慘的是我。」伊東緋華說:「我可是從小被她欺負到大。」

  韓饜頭上逐漸冒出了冷汗,看來,問他們並非是什麼好選擇。

  「那個,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先離開好了。」

  「宗主,能不能請教一個問題?」一個短髮的俏麗女孩問。

  「請說。」客氣回道。

  「您與影繪家主是什麼關係?因為在這之前我都沒聽過您的名子,不曉得您是影繪家主的表哥堂哥,還是兄弟?」

  這可問倒了韓饜,他與影繪到底是什麼關係呢?似乎什麼也不是,說朋友,他們又有過超友誼的關係,說是情人,韓饜一點也覺得,他們兩人的相處方式反倒像是,女主人與男奴隸……

  但現在的問題是,她們質疑他的身份。

  「我們……」韓饜思索了下說:「我與影繪並沒有直接的血緣。」

  「呼。」短髮女孩呼了口氣說:「這樣子,您不是花季家的族人囉,那影繪算是您的戀人嗎?」

  兩人之間有曖昧,但卻還沒有人能證實兩人是否真是戀人,所以有此一問。

  「我跟花季家,有很深遠的關係,這是機密恕不能回答我,至於我與影會的關係,或許未來有機會。」韓饜模擬兩可的答道。

  「那代表我們還有機會囉?」

  「什麼?」

  韓饜一怔,不解,旋即領悟到,她所指的是花季宗主夫人這個位置,看著在場眾女,尤其是伊東緋華眸子裡閃耀的光芒,他冷汗狂冒。

  韓饜急忙說:「這個……其實我已經有心愛的人了。」

  「是嗎?真可惜。」但她們眸子中旋即亮起不好的光芒。

  韓饜大該猜得到她們在想什麼,他忙開口打消她們那種妄想:「嗯,真是很遺憾,但我想影繪不會喜歡與人分享自己的東西,她就是那種個性,妳們也應該了解。」

  在那瞬間,卻見一眾女子看了看她們各自與韓饜間的距離,誇張的跳離了三步之外。

  「需要那麼誇張嗎?」韓饜好笑的問。

  卻見她們一眾,凝重的點頭,方才眸子光芒閃耀得最明顯的伊東緋華,如今裡面滿滿的,盡是恐懼。

  「太誇張了吧……」

  這時候,韓饜看見三個人朝這裡走過來,來到他的面前。

  韓饜看了看眼前三人,三人各穿青紅白三種衣裳,氣質一瀟灑,一粗曠,還有一個病厭厭的。

  穿青衣,是個看起來快要死掉的傢伙,面黃枯瘦的。

  那穿白衣的青年,則是一臉的瀟灑,嘴角飛揚的笑。

  至於穿紅衣陽光大漢,則是一身彪悍氣息。

  「你,就是傳聞中的花季宗主?」

  「是的。」

  話語甫落,青衣人已按耐不住,一個手刀掃來。

  韓饜當然不可能站著挨他的打,身子輕側,一肘子拐去。

  他本意想逼退青衣人,可不料這傢伙出乎預料的強橫,不單擋下韓饜肘擊,還能順勢反擊,一拳打向他。

  韓饜左手化掌架住這拳,引導拳勁散入足下後,嘴中低鳴一聲,紫焰勁出,一記吋掌硬生生將他擊飛。

  真的是,無比的遺憾,對青衣人而言。

  刀劍武技不是韓饜所長,以往那些什麼忍殺,或者是紫焰刀都只是臨時惡補之作,用來耍帥是不錯,嚇唬嚇唬外行人也還可以,可在行家眼中,那根本只能拿來耍寶搞笑。

  但!論拳腳功夫,韓饜可不輸任何人,麻生流武技堪稱近身搏鬥的王者。

  紅衣男一拳轟來,韓饜不閃不避,紫焰勁迴轉到了極致,男子霸道拳勁轟上韓饜右肋,卻只見,紅衣男反被反震之力彈飛,虎口濺血。

  但韓饜也不好受,紅衣男拳頭可不是好玩的,縱使有神技護體,他還是感到喉頭一甜,他有些後悔自己為了耍帥故意挨這一下。

  「好霸道的內功,讓在下試試!」

  白衣人身上刀氣勃發,隱有出手預兆,韓饜手指一動,光爪彈出,旋飛沒入他的腳下,五條鎖鏈由他的手指延伸出來,以往的光爪,化為了鎖鏈刀。

  這是韓饜吞噬了兩家遞上了四魂之玉碎片獲得的加強能力之一,現在可不只左手,他四肢都可以彈出光爪,就差不能從眼睛發射破壞光束了……其實好像也可以。

  「你也想要動手嗎?」韓饜說著:「難道你不說明來意。」

  韓饜冷冷的說。

  這個白衣人,韓饜認得他,他是七大家族中人,但為何突然帶人對他進行攻擊行為,韓饜不解。

  但是,他不該挑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過來挑釁。

  要是他敢動手,韓饜一定要他好看。

  男子彷彿感受到韓饜殺氣,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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