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劍浪雖然在南楚聽說過西城的聲名,可這一刻才真正明白人家的實力,不過這麼一看,玉面銀狐這個人的實力也應該是很了得才是,而且擁有三個可以西城相抗衡的人物,那玉面古族確實是實力非凡,心中一陣竊喜,有了這麼強的靠山,奶奶的,以後誰怕誰啊。
他轉念一想又察覺出一點古怪的地方來,急忙拉住玉面銀狐的衣袖,道:“靠,玉面清和千雪鎩的任務讓我接手,你沒有搞錯吧?”
玉面銀狐詭異的露出那狐狸般的笑容,眯虛著雙眼,道:“你不用害怕啊,實力低有實力低的好處,你可以利用冷星河的關係混入龍鷹教嘛!”
九劍浪急忙搖頭道:“不幹,太危險了,而且我覺得現在挺好的,好好修行,等實力強悍了,想幹撒子就幹些撒子,讓別人也崇拜下我才是硬道理!”
玉面銀狐笑道:“這樣啊,那你就先暫時跟著我四處遊玩吧,不過我去的地方都非常危險,你可要小心哦!”
九劍浪搖頭道:“那也不幹,我在黑蓮澗找到一個石碑,可以幫助我進入血脈空界,所以我暫時哪里都不去,就安心在這裏修行!”
玉面銀狐忽然收斂起笑容,問道:“是不是四面刻著一種古篆體文字?”
九劍浪想了想,道:“也算是古篆體文字吧,不過那些字我認識,是玄天奧妙決的前四卷……等等,寶石王啊!”
玉面銀狐哈哈大笑,道:“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快,帶我去看看!”
九劍浪心中也是萬分開心,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意外遇到一個寶石王,只是那石碑黑烏烏的,哪里看也不是什麼寶石啊,不過若是真是寶石王,那他得到玄天奧妙決的機會又增加一成,當即招呼著玉面銀狐向黑蓮澗深處跑去。
他領著玉面銀狐迅速奔回在自己一直居住著的石洞,跑到石碑前,道:“就是這個,你覺得像寶石嗎?”
玉面銀狐並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圍繞著石碑走了一圈又一圈,又抬頭看了洞頂上的星芒陣,微微點了點頭,正色道:“浪,你走到旁邊去,等一會要有點很有趣的事情發生,不過對你來說,可能還有點危險,你最好運足靈氣以防萬一。”
九劍浪不明白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也不敢不信,當即跑出石洞邊,小心運足靈氣護住全身,準備充足之後喊道:“好了!”
玉面銀狐微微一笑,應了聲“好!”,又攤開左手掌,高喝一聲:“玄天鏡……!”
但見他左手掌上忽然出現一個三十六星芒陣,仿佛是紋在他手掌上一般,卻又閃耀著奇異的光芒,那星芒陣急速旋轉,倏然變幻成一枚閃著青色光芒的古銅寶鏡,在那寶鏡上銘刻著一個和方才一樣的三十六星芒陣。
古銅寶鏡上立刻沖出數百道青色光劍,如疾風驟雨一般沖向洞頂,而洞頂的星芒陣也猛然閃耀起陣陣五彩光芒,青色光劍每撞擊到那石洞頂部就產生一陣焰火般的五彩霞光,發出陣陣劈裏啪啦的聲音,簡直和過年千家萬戶一起放焰火一般熱鬧,看的九劍浪一陣眼暈目眩,忍不住拍掌叫好。
就在他叫好的時候,稍一疏忽,從那石洞頂部飛濺出焰火竟然突破他運足的靈氣防護,落在他的肌膚上,燙得他一陣跳腳,急忙跑的更遠些,將自己的靈氣也運到一個極限。
在劈裏啪啦的響了數刻之後,石洞頂部的星芒陣豁然消失一空,從石碑上立刻閃耀出一陣璀璨的光芒,整個石碑也漸漸轉化為一塊晶瑩剔透的黑色水晶石,不斷綻放著層層祥瑞光彩。
玉面銀狐這時才收起手中的玄天鏡,但見那鏡慢慢縮小,最後化為一顆粉塵般的青色銀沙,落到他的手掌中又化為烏有,煞是精彩玄妙。
九劍浪忍不住讚歎道:“原來還有這種事情!”
玉面銀狐也微微頷首道:“這洞頂有個五神封禁陣,若是旁人還真破不了這陣,我也是有這玄天鏡在手,否則還真有點麻煩!”
九劍浪問道:“這算是什麼寶石王呢?”
玉面銀狐想了片刻,笑道:“九枚寶石王中刻著後四卷的是天龍王、天鳳王、天麟王、天誅王,刻著前四卷的是紫晶王、烏晶王、洛玉王、血石王、星光王、翡翠王,想必這就是烏晶王,我們對這枚寶石王也一直毫無頭緒,想不到竟然藏在這裏!”
他說完這話,便念了一道陰陽咒,那烏晶王立刻慢慢縮小,最後竟然只有尋常寶石一般大小,成了一枚三寸長半寸寬厚的棱柱形烏晶石,悄然懸浮在半空中。
他伸手捏住那烏晶王,從衣袖中取出一枚鑲著藍寶石的黑色玄金戒指,將寶石取下來,再將那烏晶王輕輕鑲在戒指上,又念了一道陰陽咒,那烏晶王的光芒也立刻暗淡下來,只比尋常寶石略亮幾分,稍微猶豫片刻便將戒指拿到九劍浪身前,道:“你現在修行還需要它的相助,你帶為保管吧,不過呢,在你沒有能力保護它之前,你不能離開我的身邊,至少暫時不能離開這裏,這裏還算是很安全的,只有極少數人知道,而世上收集九大寶石王的組織可不僅僅只有我們玉面古族!”
九劍浪心中一陣狂喜,暗暗感激玉面銀狐,覺得自己加入這玉面古族實在是一個非常英明的決定,他欣然接過戒指,戴在自己左手上,立刻感覺到一陣強烈的靈氣從戒指上傳過來,像是一道激流般源源不絕的沖湧而入,驚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玉面銀狐倒仿佛是早有預料般,道:“不用太驚慌啦,只要能夠掌握玄天奧妙決前四卷,你就可以自由控制這股靈氣了!”
說完這話,他向九劍浪抬起了左手,故意將帶著一枚鑲有血色光芒寶石的戒指露給九劍浪看,道:“這可是只有我們三老才擁有的資格,在我們年底全體成員聚會分配第二年的任務時,你最好將實力提升幾個層次,否則就算我是你的恩師,那也不太好交代!”
九劍浪心中又一陣狂喜,興奮的又跳又叫,玉面銀狐剛才那話明白的很,他是要收自己為弟子,這他媽是哪門子的福氣哦。
玉面銀狐微微一笑,對九劍浪的反應就仿佛早已料想到一般,自顧自地看著石洞牆壁上的古代壁畫,偶爾斜眼看了看還是狂喜中的九劍浪,心中也是感慨,時光倒流三百年,那時候,玉面昌收自己為弟子時候,自己不也是如此嘛。
他心中默默念道:恩師,在我身邊的年輕人就是你的嫡系後人啊,錫銘之後啊,六百年一輪回,終於輪到他的時代了,大約,你會保護他吧!
九劍浪在一陣狂喜之後,終於稍微平靜下來,用力振了振雙臂,道:“那我現在就要努力了啊!”
玉面銀狐微微一笑,問道:“天猿峰那裏,你想去看看嗎,雖然雙方都沒有生命危險,可我想你總該給雙方一個交代吧,要不然,遲早有一天,雙方的火拼會超越爭奪你的範疇。不過呢,也許對我們而言,這倒是一個機會,只是我看鳳舞對你而言,也應該是很重要的人吧!”
九劍浪道:“那我該如何是好呢,其實我只希望鳳舞和月寶莎,還有風隨居先生不要參與這些事情,除此之外,他們愛怎麼打就怎麼打,打的越凶越好,都是活該!”
玉面銀狐哈哈一笑,道:“看來你以前確實受了不少罪啊,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暫時先不管吧,鳳舞被南斗星君打成重傷,風隨居倒是很擔心她,已經護送她回去了,但兩個人都沒有生命危險,而且暫時一個月都內都不大可能再回來,餘下的都是你不在乎的,至於那月寶莎姑娘……等等!”
他突然臉色一變,非常謹慎的思索片刻,問九劍浪道:“你可知道那月寶莎是在何地出生的?”
九劍浪想了片刻,道:“她說她好像就是這裏人呢,怎麼了?”
玉面銀狐倒吸一口涼氣,恍然大悟般歎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難怪寐獴獼迦四大聖獸都在萬蛇谷附近,難怪啊……難怪這烏晶王也會在這裏!”
他忽然轉過臉看著九劍浪,正色道:“浪,這裏就是六千年前的月谷祭壇,也就是古代氏族部落祭祀月神的地方,那天猿峰的六耳獼猴就是獼,而冷星河收留的人面蛇身的靈獸就是迦啊,只是這裏附近還應該有一個地方,也就是喚醒月神所必須的月神淚湖,這湖必須是天湖,也就是位於高山之上,乃是月神淚水所化……莫非是奉天池?”
九劍浪想了想,道:“如果高山湖水的話,那……!”
玉面銀狐眼瞳一轉,搶先道:“鬼湖也有可能,只是那鬼湖中有一個千年修行的凶獸,我當年修行的時候,它還未成火候,如今只怕快要晉升妖獸王了!”
九劍浪若有所悟,小心翼翼的問道:“莫非先生懷疑月寶莎就是月神轉世之身?”
玉面銀狐道:“極有這個可能啊,只有冷星河能夠給出確切答案,如果月寶莎真是再此地出生的話,那就八九不離十了!”
九劍浪忍不住伸手握住袖帶中的那顆灰色珠子,真想把珠子捏碎了,他雖然希望月神快點轉世,然後把南楚中央劍師會砸個稀巴爛,可卻又不願意接受月寶莎就是月神的事實,如果真是如此,他寧願月神不會轉世!
玉面銀狐看了看九劍浪的表情,心中明白他的想法,當即寬慰道:“浪啊,不用太擔心,就算這裏是月谷祭壇,那方圓百里出生的女子都有可能是月神,只是她姓月,讓人容易聯想而已!”
九劍浪長長地松了口氣,搖頭苦笑道:“把我嚇壞啦!”
玉面銀狐笑道:“你這段時間要好好修練啊,要不了三個月,我們就會遇到一場大戰,其中不乏我這樣的人物,對你也是一個鍛煉!”
九劍浪心中感到奇怪,不知道玉面銀狐說的會是什麼事情,隨即又想到了百毒沼澤,暗道:看來天下第一丹確實是真有其事,想必上一顆被他得到了,如今這一顆也勢在必得。
正要說什麼,玉面銀狐卻又道:“我還有其他要事在身,首先就是要繼續追查木琉璃的下落,雖然殺死玉面清的人實力未必在我之下,可他身上的木琉璃畢竟是難得的萬斬級別器靈,是上代三老留下的寶物,豈能為外人所得,面對那種實力的對手,我此行自然萬分兇險,你倒不必跟隨我,兩個月零五天后,我會前來找你,一同前往百毒沼澤,你且在這裏安心修練即可。”
複又道:“至於你目前的修行嘛,既有你們九命一族的遠古之魂調教,那暫時也不用我操心,而這裏也是素來安全隱蔽所在,除了少數人外,還沒有人清楚這裏的方位,你大可放心,若是有強敵來犯,你可徑直去鬼湖,只要你小心一些,那孽畜對你倒夠不成大的威脅!”
九劍浪心想那“木琉璃”既然是萬斬級別的寶物,只怕玉面銀狐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奪回來,也並不介意,只是笑道:“放心吧,我在這裏已經生活了一個多月了,安全的很呢!”
玉面銀狐心領神會的微微一笑,右手輕輕抬起,合了一個天陰印,未見他念咒便人影一陣飄忽,瞬間已經不見蹤影,嚇了九劍浪一跳。
九劍浪急忙在四周觀望,方圓三裏之內都未能見到人影,心中更是驚訝,即使是冷星河也未必能有如此造詣,想到這裏,他忽然才感覺到一絲悲傷,在知道靈獴安然無恙之後,他才察覺到這種憂傷。
原來冷星河在自己的心中也有著一席之地,他如此感歎,想到冷星河贈與他的保護和機遇,他又感覺自己是如此冷漠,竟然連他為了自己犧牲了也不感到難受,其實他自己都說不清楚,或許是因為冷星河看起來就像一個壞人一般。
其實好人壞人還不都是一樣,重要的是誰對自己好吧?
九劍浪心中若有所悟得感歎著,雖然想去草廬看看,可玉面銀狐的教訓還在耳邊,暫時也不敢出這黑蓮澗,更不敢去天猿峰,即使月寶莎在那裏有危險……忽然間,他開始恨自己的自私,更恨自己的弱小。
仰天長嘯一聲,終於又一點點沉靜下來,他抽出劍在黑蓮澗修煉劍法,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的意識是從來沒有如此強烈過,他終於明白,原來這個世界根本沒有任何公理可言,只有實力才是真正硬道理。
“雷鳥”藍紫色的劍芒在黑蓮澗中翻飛如舞,浩蕩而縹緲的靈氣在周畔衝擊如潮,林海之中,綠色海浪依舊起伏如波……時間如梭,兩個月匆匆而過。
在深澗溪水邊,九劍浪盤膝閉目而坐,雙手覆在膝上,天地間萬千靈氣從四面八方絲絲縷縷雲集而來,交織成一張密集稠厚的網,而所有的終點都連向他的身體。
過去的兩個月對他來說是如此重要,他想他這一生都不會忘記,當沒有了任何煩惱和牽掛之後,全身心投入到修煉後,短短的兩個月時間,他將梵天紫陽流突破了第三層境界,抵達了第四層境界,並漸漸實現了第四層境界的圓滿,然而,問題也終於出現了,隨著他的修行漸漸提升,他忽然發現已經沒有更大的空間可以提升了。
他本非庸才,十年苦修使他的根基相對于常人不知道雄厚多少,屬於真正的後發而先至,但礙於同時修煉兩門心法,加上還有神雷天行流的阻礙,他主修的梵天紫陽流只能停留在第四層,每日勤修也只能略為增加靈量,仍然無法實現較大的突破。
苦修劍術,配合玄天奧妙決,他如今已經掌握了玄天九式的前四式,只是在向後又無法前行半分,唯有雷鳳劍法倒是修學更為簡單了,兩個月也掌握了大半,只是後面幾式劍招,在他看來雖然是精妙無比,但其中漏洞也頗多,甚至有違玄天奧妙決所設定的法則,私下估計這畢竟是草稿,雷斬只怕後期少不得做很多修改,也就沒有故意強行去修習。
更重要的是他已經無法掌握神雷天行流的第六境界,修習這些劍法也沒有意義,少了相配合的靈氣運用訣竅,這也就算不得什麼上乘劍法了。
此刻,他才意識到即使有遠古之魂指導也是有所缺陷的,因為它沒有辦法糾正自己的錯誤,只能將歷代先祖的知識教授給自己,而要糾正這一切還是只能靠自己,甚至連冷星河那樣的人物也沒有辦法解決自己的問題,因為恐怕就算是他也未必掌握了玄天奧妙決的後四卷,只要沒有掌握後四卷,一切都恐怕沒有任何意義,而他自己沒有完全掌握玄天奧妙決的前四卷之前,遠古之魂也不會教導後四卷的內容。
原來,一切都還是只能依靠自己,依靠高人的調教原來都是無稽之談,他們所能說的,遠古之魂都知道,而自己需要他們告訴自己的事情,如果遠古之魂不能解決,他們也斷然不清楚。
想起人們常說的那句“師傅領進門,修行看個人”,九劍浪忍不住輕微歎息一聲,繼續收攏心情,一心一意的修煉玄天奧妙決的第四卷。
到了傍晚時分,他剛要準備緩緩收起散在身體各處的靈氣,運行最後今天最後一次的大周天迴圈,忽然聽到身邊傳來一陣唧唧的喊叫聲,他慌忙收功,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個母獴正領著幾個小獴在自己身邊亂叫,希望吸引自己的注意。
九劍浪仔細一看,才發覺這就是三個月前在洞穴中產子的母獴,看到它的身影,九劍浪心中忽然一暖,又想起了靈獴。
看著母獴慌亂的身影和神情,九劍浪敏銳的感覺到三裏渠那裏肯定出了什麼問題,當即抱起母獴和它的小獴崽回到自己的洞穴,可見那母獴依然唧唧怪叫,心中擔憂更甚,急忙提起“雷鳥”向三裏渠趕去。
三裏渠離這黑蓮澗不過數裏地,以九劍浪現在的修為,不過是數盞茶的時間,還沒有進入三裏渠,他就聽到渠內傳來一陣陣奇怪的嚎叫,正是大獴獸的慘叫聲,他心中一悸,急忙加快速度,瞬間沖到渠外的一顆參天巨樹上,半蹲在被茂密樹葉遮掩住的樹枝上,撥開樹葉看渠內看去,但見其中竟然站著十余名劍師。
之所以說他們是劍師,因為他們每個人的腰間都懸掛著一柄劍靈,但每個人著裝都是很隨便,並不像是一些組織的劍師,更不是四大中央劍師會的王國劍師。
他們正分散開,各自捕捉著獴獸,如今已經到七月底,在過一個月就到了吃獴獸最佳的時候,難怪他們要來這裏,只是他們如何能夠進入這裏,倒令九劍浪感覺到奇怪,仔細看看他們背後的蛇籠,他才明白,原來這些人應該是捕蛇為主,偶爾才會來捕獴,那這些人能夠進入這裏想必也有可能的。
萬蛇谷是一個完全封閉的深谷,四周都是深山,但畢竟幅員遼闊,不可能沒有采藥和捕蛇人發現不了,即使是再高的山,只要能夠攀爬,普通人稍加修煉,也還是可以登上去的,何況萬蛇谷周側有幾個山也不是很陡峭。
至於這些人,九劍浪細細數了一遍,倒有十四個人之多,其中除了一個中年錦衫花袍男子看起來像是頭目的人腰際也懸掛著一柄百煉級的劍靈,顯得實力較強外,其餘都是小嘍羅,只怕自己三個月前都能輕鬆搞定。
這些人動機雖然不良,可畢竟只是為了活捉,倒也沒有傷那些小獴的命,只是一兩隻受靈獴影響轉化成後天靈獸的獴仍在困獸猶鬥,而那些被捉入籠中的獴獸更是發出令人揪心的喊叫聲,瘋狂的抓著身外的鐵籠,連爪子都扯斷了,淅瀝瀝的流著豔紅色的鮮血。
九劍浪心中一陣疼痛,他忽然意識到這一切都是拜自己所賜,如果不是靈獴意外消失,那一切本都不該發生才是,當即不再做什麼思量,戴著玉面銀狐所給面具,悄然下樹,一點點走了過去。
走過去的腳步雖然很輕,但他全身散發的強烈的靈氣卻令所有人都為之壓抑,眾人紛紛回過頭去,看見一個帶著古怪面具的年輕男人一點點走過來,各自都是奇怪,只有領頭的錦衫花袍男子為之面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