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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笑江湖》第9章
第二卷 漫漫少年游,笑語輕死生 第二十八章 生當做人傑

(更新時間:2006-8-13 20:42:00 本章字數:3947)

  聽眾這麼給面子,司南也不好意思激發起他懷疑探討的學術態度,馬車上閑著也是閑著,于是司南便和那人聊了起來。

  與濃眉互通了姓名互加了好友,得知此人名字叫鬼雄,不過看他的外貌,除了那一對個性的眉毛,司南想不出此人和“雄”字有什麼牽連。當然,只要不涉及人參公雞,別人愛怎麼取名字那絕對是個人自由,所以司南也沒對此發表什麼看法,只是在此人印象之下加上一條:疑為李清照粉絲。

  到了洛陽城,司南第一個蹦下馬車,卻看見驛站不遠處有幾個人沖了進來,嘴裏還直嚷嚷:“衣服沒錯,就是他!”

  司南這方想起游戲中的飛鴿傳書設定,對方大約是不甘心讓他就此跑掉,所以用飛鴿傳書召喚了自己的朋友來驛站堵與信中描述之形貌相近的人。

  靠!這究竟是哪跟哪啊?!

  想想自己這個怨結得不明不白,司南就甚為不爽:不過就是當了一回和尚的打手滅了他們一個人嗎?至于這麼沒完沒了無休無止的麼?

  游戲裏死掉又不是真死,掉一級而已,至于這麼拼命嗎?

  還是一句話,決不坐以待斃。

  看驛站兩旁的道路被人堵住,司南習慣性地露出微笑,緩緩抽出長劍。

  他這一級恐怕真的要栽在這裏了,不過沒關系,先頭在塔林幹掉的那個已經讓提前回本了,現在要考慮的就是如何賺得更多!

  身旁多出了一人,拍拍他的肩膀:“你真的沒做過什麼別的事麼,我看他們好像非常恨你。”司南轉頭,看見鬼雄兩只眼睛裏寫滿疑竇,不由切齒道:“恨一個人需要理由嗎?”連他都不明白對方哪來這麼大精神,又怎麼跟別人解釋?

  “啊,原來不需要嗎?”鬼雄笑笑拿出武器上前兩步,擺開架勢:“我幫幫你吧。”

  他的武器,是長槍。

  司南眼睛一亮:又是一個比較少見的兵器。

  其實槍這種武器在江湖上也至少有萬兒八千的人在用,只是此武器對力量的要求太高,速度與靈活等方面遠遜于刀劍,使起來也不如用劍那麼瀟灑好看,加上以槍為武器的功夫不是很多,這種種狀況令選擇槍為武器的人日漸稀落,混在滿大街的劍客中更加容易被掩蓋。

  司南本人內心也較為傾向于輕靈飄灑的劍術,而不是威風凜凜的長槍,但是當看見鬼雄拿出長槍時,他還是忍不住在心裏贊歎了一聲,因為鬼雄此刻的姿態卻是有幾分威嚴。

  果然人靠裝備馬靠那啥這句話是萬年不變的真理。

  來到游戲中連續幾次遇險以為自己要死掉,最後關頭總會發生轉機,這樣的事碰一次兩次還算巧合,但是三次四次卻已經是巧合過分了,鬼雄話音方落,司南心中便開始贊美自己:果然人品好這種特質是系統之神都擋不住的啊。

  還沒等他贊美完,鬼雄已經和沖在最前面的那人交起手來。

  司南的劍術輕功成就都不怎麼樣,可是他的眼力還算淬煉得不錯,鬼雄第一槍刺出,他便知道此人不是太厲害的高手,如果想要脫困,還真需要兩人合力。

  如果配合得好的話,應該能勉強逃離開。

  不管怎麼說,試試看吧。

  槍尖刺出的速度不快,但是領頭那人正著急往前沖,一時緩不住,勉強一側身子閃開,槍尖在他胳膊上留下一道不算小的傷口,他痛叫出聲。鬼雄一槍刺中,自己也有點驚訝,皺了皺眉頭有些不忍,那人一閃身正好閃到司南正前方,司南幾乎在同時填上了他前面的空位,長劍倉促出手,劃過他的大腿。

  又是一聲慘叫。

  “有那麼痛嗎?”司南忍不住喃喃自語,雖然語氣是疑問,但是並沒指望對方能回答。

  他玩游戲以來也不是沒受過傷,但是好像從來沒這麼淒厲的叫過。

  這個游戲裏的痛覺設置是在人的可承受範圍之內的,要不然就不是玩游戲而是受罪了。

  “真對不住。”司南一邊很誠懇地道歉,一邊毫不遲疑的在他脖子上補上一劍。

  白光。

  死亡。

  “啊,你幹什麼?”鬼雄見了司南一邊道歉一邊輕描淡寫宰人的模樣大為吃驚:“你為什麼殺了他?”他略一分心,後面趕來的兩個人已經到了他身前舉起武器,而他來不及回手自救。

  司南撇撇嘴:“你幹嘛大驚小怪?游戲裏PK是很常見的事,我現在不把他掛回重生點,難道等他恢複過來再對付我?”他一邊說一邊運足內力橫劍一攔架住劈向鬼雄的兩把劍,那兩人出手的速度不快,但是那兩把劍上傳來的力道卻讓他有些招架不住,司南抿著嘴唇沒有讓劍脫手,硬生生用手臂承受了這股力量,血管肌肉有一種要裂開的錯覺。

  好大的力量,這兩人真的是用劍的嗎?怎麼感覺像接下了板斧?

  司南這回卻是猜錯了,對方那兩人的力量確實是比別人大了些,但是如果單獨一個上來,司南雖然有些勉強,卻還不至于接不下,只是兩人出手太過一致,力量不分先後同是讓司南接下,而司南接劍的動作是側面伸劍一擋,非常不方便發力,以弱敵強,一時間吃了大虧。

  一觸即分,司南後退一步,嘴角沁出一抹血絲。

  “你受傷了?”鬼雄一驚之下有些愧疚,司南抽痛似的倒吸一口冷氣,聽得鬼雄心裏也被愧疚狠狠的抽了一下,畢竟自己說要來幫人家,反而害得人為救自己而受傷。

  他正在反省著,卻見司南呲牙一笑,雪白的牙齒上還帶著少許血絲:“沒事,不小心咬破嘴唇了。”嘴唇上有黃豆大小的一點殷紅。

  咬破嘴皮子你瞎抽什麼氣啊?!

  不容鬼雄多想,司南叫道:“小心!”這回鬼雄可不敢再分心,連忙轉過頭去認真應敵,因而沒看到司南臉上一閃而過的痛楚表情。

  司南是真受了傷,當然不是指咬破嘴皮那點小傷,而是每當他想用力握緊劍時,手上會不時傳來的割裂般的疼痛讓他幾乎握不穩劍,更別說使用劍法了。

  其實只要他手上不用力,那痛楚便會減弱很多,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司南第一次忍不住松手時也感覺到了這一點,但是還是硬逼著自己握緊劍,並且咬牙撐住沒叫出來。

  司南並沒有關羽刮骨的風範氣度,他只是覺得在這麼多人面前叫出來那太沒面子了,剛才他還在心裏笑話過那哇哇叫痛的家夥,可不能一轉過頭來便笑話自己。

  司南心目中最理想的情況是,他和鬼雄兩個人配合無間,合力殺出重圍,但是現實的情況是,兩人的手底功夫不僅不硬,反而軟得很,一開始兩人還因為站得太近,舉手投足間不小心幹擾到對方的出招。

  鬼雄槍法其實不錯,只是他這人似乎極不習慣打架,出招之時多半克制,不肯下狠手,沒過幾分鍾司南和鬼雄身上就各自多了幾道傷口,司南正想對鬼雄說聲抱歉,這時卻聽見一聲熟悉的笑聲。說是熟悉,卻又有幾分陌生,司南還來不及回想這聲音屬于誰,便看到一條影子無聲無息的到達他和鬼雄之間,雙手一左一右伸出拉住二人的手臂,耳旁傳來輕喝聲:“走!”

  旁人只見到,一個褐色人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和靈巧穿過圍觀的人群,拉住苦戰中的二人向前沖去。

  前方是刀光和劍影,他只拉了那兩人一下便松手,自己以快幾倍的速度出劍劈開攔住去路的兩個人,再折回半步,正巧回到被救兩人中間,再度拉起二人從打開的空隙中飛掠離去。

  在場眾人沒有一個真正看清楚來人的面孔及每一個動作,眼力好些的,也就勉強能看出那人曾略一停頓上前打開去路再折返回去拉人,這一去一折之間不過瞬息功夫,如此輕功,當真是甚為罕見。這也是包圍圈中沒有真正高手,那人帶著兩個輕功遠遜于他的人,速度已經是被拉慢到只剩四五成不到,江湖上幾乎任何一個輕功強項的一流好手都能追上他。

  那人拉著司南鬼雄一路疾奔,也不停下,驛站距離傳送站並不甚遠,他到了傳送站報出目的地揚蘇州,交錢後三人一道傳送離去。

  抵達蘇州,鬼雄只覺得臂上一松,救自己脫險的那人向旁邊跑開幾步盤膝坐下,嘴裏哀歎道:“他媽的,頭一次帶著兩個人跑路,沒想到會這麼累。”

  他正想向那人道謝,卻見司南笑著走過去:“那是系統大神看你太疏于力量練習,想要給你加強加強……”這救二人脫險的人,正是司南認識的人。

  不用看臉也不用分辨聲音,司南便已知道救自己的是隨意,除了他,江湖上沒人有這麼強悍的輕功,不過眼下一看隨意臉色血紅閉目調息,他便明白隨意又用了那個要命的血月決。

  這游戲中練內功是不能隨地亂練的,若是練到緊要關頭,被人打擾,岔了氣那還是小事,更嚴重的是走火入魔,留下或大或小的後遺症。

  司南曾不以為然的這麼幹過一次,但是卻被君不見等人一頓教訓,以至于後來他完全沒有專門練習內功,全靠平時使用武功的同時不知不覺地運功,慢慢的將內功提上去。

  一般練內功有三個不會遭受打擾的場所,第一便是玩家自己花錢買下的屋子,第二為以小時為租用單位的演武堂,第三是以天為租用單位的客棧。不過大部分口袋裏不寬裕的玩家都會找第四個場所,即不容易被打擾又不必花錢,那便是野外僻靜的地方,不過此類地點的安全沒辦法得到完全保障,可能會被不知什麼時候隨機刷出的怪或者偶然闖入的人打擾,那樣也只能自認倒黴。

  其實還是有將走火入魔這等潛在威脅完全不放在眼裏的逆天強人,但隨意並不隸屬其中,只是他血月決的特性逼得他不得不大著膽子就地運功,好在此刻司南在他身邊,所以若有什麼意外還能阻攔一二。

  司南想想也就明白:隨意的輕功雖然強悍,但是帶著兩個人他也沒辦法飛簷走壁,所以只能從平地突圍,可以他的武功攻擊力,並不能瞬息之間打開缺口,因此瞬間爆發的血月決便是最好的選擇。

  也是沒有辦法的選擇。

  其實他可以選擇更好的辦法的,那就是袖手旁觀。

  司南忍不住微笑,盡管強握著劍的手痛得要命,他還是握緊了劍,走到隨意身前,微笑。

  ※※※※※※※※※

  感冒了,腦子裏沒有江湖只有糨糊。

  見諒。

第二卷 漫漫少年游,笑語輕死生 第二十九章 重生點一游

(更新時間:2006-8-13 20:43:00 本章字數:3474)

  鬼雄也跟著司南走過去,危險已經解除,他收起了槍,司南看了看他身上的傷,遞給他一盒金瘡藥讓他自己料理,自己也用空閑的左手隨便處理了一下傷口。

  隨意選擇的位置很巧妙,正好在牆角最陰暗的地方,司南和鬼雄在他身前這麼一站,街上往來的人便很少有能看見牆角裏還坐著個人的了。趁著隨意運功,司南很誠懇地向鬼雄道謝:“今天多謝你了。”雖然達到的效果不一樣,但是鬼雄和隨意一樣,都是冒著掉級的危險來幫助他的,司南心中的感激,並沒有因為效果不同而有所區別。

  更何況,鬼雄是今天才認識不到一個小時的朋友,真要比較起來,司南也許更加感謝他。

  “你的手?”鬼雄注意到司南握劍的指縫間沁出鮮血,有些擔心地問。

  是不是幫他架住那兩劍時受的傷?

  司南將右手劍換到左手,抬起右手一看,虎口裂開了,但是看起來並不十分嚴重,遂抬頭笑道:“啊,沒事,你不說我都沒發覺。”他神色自若,說話間又把劍換回右手。

  一時無話。

  看司南似乎不怎麼想搭理自己的樣子,鬼雄有些不悅,但他很快給司南找到開脫的理由:也許他正在擔心朋友。

  “你朋友沒事吧?”畢竟是坐在地上的人救了自己,于情于理都應該問候一下。

  “沒事,剛才他運功岔了氣,正在調理,一會就好。”司南面不改色的胡說八道。

  心知自己留下來也沒什麼意思,鬼雄隨意向司南道別,並托他幫忙向隨意致謝。

  看著鬼雄的身影消失在傳送陣裏,司南臉上強掛著的平靜立即垮了下去。

  總算走了。

  再不走他可就真的撐不下去了。

  “其實你把我血月決的事告訴他也沒有關系啊……”隨意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司南心頭微松,右手無力的垂下,長劍落地。

  “你沒事了?”司南有氣無力的轉頭看他一眼,彎腰用左手撿起劍,“這是原則問題……你認不認識醫術好的大夫……我的手好像要廢掉了……”

  隨意這才注意到司南的右手無力的下垂著,于是不敢怠慢,忙帶他去城裏的藥鋪。

  此時隨意還沒把司南手上的傷當成什麼太嚴重的事,路上問明司南與人結怨始末,笑言自己曾覬覦少林武功夜探藏經閣,結果還沒摸到藏經閣的牆壁就被看守藏經閣的武僧打得落荒而逃,幸虧他那時輕功已有小成,不然一個級別就得交代在那裏。

  向藥鋪夥計說明來意,夥計讓他倆從側門進入內堂,大夫問明原因察看司南的手後搖搖頭:“請恕老夫無能為力。這位玩家在接了那兩劍之後已是經脈微傷,若是立即就醫,便能恢複如初,奈何他強自運力,手臂經脈盡損……”言有盡之時,他還歎了兩聲來表達無窮之意。

  隨意冷淡道:“無妨,我就不信沒有比你強的醫生。”說罷拉司南傳送到另一個城市,再度造訪藥鋪。

  可是一連換了幾個醫生都表示自己對司南的傷無能為力後,隨意的臉色開始凝重起來,倒是司南很好奇地卷起袖子盯著自己的手臂瞧,怎麼都看不出這裏頭有異樣。

  “媽的,一群庸醫!”憤憤地走出第七間藥鋪,隨意咒罵出聲,司南好脾氣的笑笑:“這個設定也算合理,你總不能期待每一個醫生都是神醫啊。”說完他又忍不住好奇地看了自己的手臂一眼:這就是傳說中的內傷啊,真想剖開來看看裏面是什麼樣子。

  司南雖然有求知的好奇心,但畢竟沒有那個專業精神,因而也就是萌發了解剖自己手臂的念頭,沒有真正付諸實踐。

  隨意郁悶的站在街頭開始放飛鴿,在今天看見司南之前,他剛從廚師朋友那裏蹭完飯,吃飽喝足後在街頭閑逛消食,無意中看見前面有一群人在圍觀什麼,便跑過去湊熱鬧,才隨手救下了快要被人給砍死的司南和鬼雄。可怎麼能料到人是救出來了,卻偏偏落下了內傷?

  見隨意向朋友求助,司南也想起向小菜他們請求幫忙,奈何這內傷設定是這次升級調整新出現的,才剛剛開通不久,又有誰認識什麼治療內傷專精的高人呢?

  用左手寫信雖然慢些,但是經過系統的字體調整,司南寫的一個個奇醜無比的字變成工工整整的楷書。他在給小菜寫信時沒有說是自己受傷,而是把傷安在了隨意的名頭上。

  司南問完小菜他們後,隨意也在同時收到了否定的回信,兩人的結果都是一無所獲。將最後一封飛鴿傳書揉成紙團,隨意看一眼依舊保持著笑容的司南,道:“你怎麼還笑得出來?這個內傷一旦造成就會一直存在的啊。”不管再升多少級都沒辦法好轉。

  司南點點頭,將一直提在左手的劍交給隨意:“幫我拿一會。”

  隨意不明所以的接過來,手還沒放下,卻見司南笑眯眯身子一傾,頸動脈橫過劍鋒。

  鮮血溢出。

  一命嗚呼。

  隨意目瞪口呆的看著司南化作白光消失,三秒鍾後才反應過來,抬腿向複活點奔去。

  路上行人只看見一道褐色的虛影。

  眼神好些的,能勉強看清是一個人在用輕功,眼神差些的,直接當是幻覺。

  司南只覺得頸脖上一涼,一陣疼痛後眼前一亮一暗,再度恢複光明時,他已經站在了重生點。

  原來游戲裏死掉是這個感覺啊,司南一邊回味一邊抬手摸摸完好無損的脖子,很高興地發現身上的外傷全都消失了,而右手的疼痛也減輕了很多。

  拉開屬性面板,等級已掉了一級,而各項武功層次也都略有下降。

  隨意旋風般的趕到時,司南正微笑著的從重生點走出來。“你……”隨意指著司南,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這麼快就到了?好輕功好輕功。”司南無視隨意郁悶的眼神,拍手鼓掌贊美,然後伸出右手:“我的劍呢?”沒弄丟吧?

  隨意驚訝的看著司南的手:“你的手沒事了?”他頓時明白司南為什麼要找死了,只是對于他居然做得這麼幹脆有些難以理解。

  即便知道死一次內傷能痊愈,一般人總還會猶豫一下吧,他倒好,招呼也不打一聲就拿脖子往劍鋒上抹,嚇得他以為他一時想不開不想活了。

  司南把劍往手鐲裏一插,轉動一下手腕,咧了咧嘴:“還有點疼,不過沒那麼嚴重了,估計再死一次就沒事了。”看來游戲裏對于內傷這個東西的設定很苛刻啊,即便死了一次也不能完全恢複。

  他這麼做也是靈機一動,雖然他沒在游戲裏死過,可小菜他們曾經告訴他游戲裏死亡複活後身上的外傷全都不藥而愈,所以他才會大膽嘗試看對內傷是不是有同樣效果。

  隨意翻翻白眼:“你死上癮了是不是?”說著拉起司南往回走,“既然好些了,那些庸醫應該能治了。”

  這時一只信鴿飛來,隨意隨手一抓,信鴿在他手上變作一只紙鶴,司南見了笑道:“好像是我的。”小菜有這把信紙折成紙鶴的毛病。

  展信一看,原來小菜也和司南想到了一處,建議他死一次試試看,並一語道破了受傷的人是他司南本人而不是別人。

  司南嘿嘿一笑,回信道:“所見略同。”

  二人重新回到了幾分鍾前還在說無能為力的大夫那裏,這回大夫不說自己沒法治了,而是開出了五百兩銀子的價格。

  司南一聽沉下臉色:“我再去死一次。”五百兩,他敲詐啊?!

  隨意哼了一聲,抬手點中他的穴道,將司南定在原地,不過他內力不強,又不是專攻點穴這一門,這一點不過能維持十來秒鍾,但是這樣已經足夠。

  隨意掏錢把五百兩給付了,大夫微微一笑,抬手將司南抓了過來,伸手拍了兩下,司南的穴道已經解開。

  他這一抓突然至極,隨意猝不及防,竟然沒反應過來攔下,看那NPC大夫的動作,竟然是會武功的。

  司南的身體重獲自由,還沒來得及活動兩下,右手便給大夫抓住,接著一股奇異的暖流流進他的手臂,暖流經處疼痛立消,司南還不及細想,手便已經給松開,那大夫轉身拿出一粒藥丸遞給他:“吃下去。”

  隨意看得煞是有趣,司南吞下藥丸,再轉動一下手腕,發覺疼痛居然完全消失了,對著隨意微一點頭,又看向那恢複了一臉嚴肅地大夫。

  “你剛才那個……我有沒有辦法學?”這個,這個就是傳說中的內功療傷啊。

  大夫皮笑肉不笑的回答:“你的醫術沒有達到大師級,就算達到了,我也沒有傳授的權限。”說白了,就是不能。

  這算是什麼混賬設定,居然要把藥師職業練到大師級才能學用內功療傷的法子。

  司南翻翻白眼,掏出五百兩銀子的銀票還給隨意,後者也不客氣,坦然收下。

  二人步出醫館,正准備各奔東西,忽然收到系統消息:月落烏啼于今日交付升級令牌,小型幫會明月幾時正式升級為中型幫會。

  第二塊幫會升級令牌,終于出現。

  隨意揚眉笑道:“很快又會有群架可以看了。”

第二卷 漫漫少年游,笑語輕死生 第三十章 照夜獅子馬

(更新時間:2006-8-13 20:45:00 本章字數:3973)

  隨意所說的很快,並不是只幾日之內,而是深知有一有二之後,三四定會接踵而來,眼下已經有兩個中型幫會,那麼其余的小幫會定會不甘落後,待得中型幫會數目增多了,彼此之間定會發生爭鬥。

  不過他身在各個勢力之外,幫會之間再怎麼爭鬥對于他而言不過只是多一場能看的群架。

  司南卻是暗暗佩服月落,要知道開心也是偶然得到小菜的比武大會獎品,而月落卻不知是用什麼辦法第二個得到這升級令牌的。

  與隨意道別後,司南才想起自己本來是要去加入門派的,他想學劍,自然受小菜的影響打算加入雲門,可是臨到頭來才想起自己壓根不知道雲門所在何地,再想想今天實在折騰得夠嗆,不如就此下線,明天再做打算。

  下線之後照例登陸論壇,論壇上的反應很快,系統通知才十幾分鍾之前的事,這一會兒功夫已經出現了好幾張討論“明月幾時”這個幫派的帖子。

  原來系統升級之後刻意開放了數十個升級幫派任務,只要能夠完成,就能得到升級令牌,但是那些任務無一不是需要耗費巨大財力人力的,若不付出慘痛代價恐怕難以完成。說來開心確實撿了很大便宜,僅僅是花一些錢就得到了別人窮盡人力物力也難以得到的東西。

  實在是太快了,這才是系統更新第二天,月落就把幫派升級任務給順利做完了。

  論壇上有人猜測月落烏啼運氣好碰到了容易完成的任務,也有人猜測是請了外援相助,不管怎樣,繼武林大會之後,月落烏啼又一次得到了廣泛的關注。

  肩膀上忽然一沉,一條手臂搭在了上面,司南一個激靈差點跌下坐椅,片刻後鎮定下來,扭頭一看,果然是小菜,寢室裏也就他走路無聲無息,時常在人背後神出鬼沒。

  不理會司南的瞪視,小菜笑眯眯看他正打開的帖子,一邊看一邊漫不經心的問:“今天你飛鴿時我走不開,現在可以問了,誰把你打成內傷的?”

  司南知道他有心去找那些人麻煩,卻不願假手于他以求庇護,加上他也確實不知道對方的來路,于是坦言相告,小菜于是也放下去挑事的心思,得知司南想正式加入門派,不由笑道:“成啊,我明天帶你去雲門,入門的流程我都清楚。”頓了頓,他上下打量司南一番:“你總算決定認真玩了。”

  司南點頭道:“不認真不行啊,要是我武功好點,也不用被人追得到處跑了。”

  小菜笑道:“早知道你被打傷會認真起來,我就應該在游戲裏找幾個人串通把你揍一頓。”往死裏揍。

  司南淡淡道:“你要真敢這麼做,下了線我就真人PK你。”其實趕得早不如趕得巧,近來他對這款游戲的興趣日益濃厚,所以才會在略為受挫後興起認真的心思,若是再早些時候遇見這事,只怕會立即無趣的撒手不玩。

  次日上線,小菜領司南去找雲門,這雲門並不是說加就加的,必須完成任務之後方能入門。

  從一個住在雲門外頭的小樹林裏看上去大概六七十歲的NPC那裏,小菜陪司南領了入門任務,得知他的任務是在十二個時辰之內殺二百五十只狼,小菜聽了笑道:“這個任務可比我當初入門時完成的容易多了,可惜是要你親自動手,不然我能幫你一把……”他說話間,一只毛色純白的鴿子翩然停落在他肩頭,司南此時已經知道這種身上不帶雜色的鴿子價格是普通鴿子的十倍,是在與人做絕密通信時使用的,普通的信鴿很容易被武功高明的玩家抓住,一旦被抓住就會化作信紙,信上的內容也會泄露,如果不想重要訊息被他人得知,便要多花錢使用高價信鴿,他進入游戲第一天認識的那個藍衣人與人通信用的正是這種信鴿。

  小菜低頭看信,突然“咦”了一聲,臉上卻浮現笑容,片刻後他收起信拍拍司南:“你趕緊去吧,別浪費時間,對了,小心別死掉,交任務之前掛掉也算是任務失敗了。”

  司南雖好奇信上內容,但是此刻並不適合浪費時間,于是當即出發。

  此刻殺狼對于司南並不是什麼太困難的事,比較耗費時間的是殺光一個地方的怪後需要到別處繼續尋找獵物,郊外練級的人很多,每個人能分到的怪比較少,司南每殺完一輪便換個地方,饒是如此,也不過花費了三個小時,接收到系統提示任務完成後司南還意猶未盡的多殺了幾只,倒不是為了升級,而是純粹看二百五這個數字不爽。

  任務完成,司南自然要趕緊回去交任務,免得耽擱了難免又生出什麼事端。

  先回到最近的城市,正打算從傳送陣傳送離開,途中卻看到十幾個人圍著像是在觀看什麼,司南好奇心起,走過去一瞧,人群包圍著的是兩人一馬,牽著馬的那人三四十歲,雙眼細長,面目精瘦,司南多看了一眼,發現他雙腕空空,于是知道他是NPC,而另一個人穿著和夜神一樣的灰色勁裝,只是卻沒有夜神那樣挺拔剛硬的傲氣,臉上帶著疲憊落拓又冷淡的神情。他是玩家。

  而那匹馬通體全白,連四蹄也是雪白色的,只是好像身上帶著病,毛色暗淡,瘦得皮包骨頭,懨懨的連站著都很勉強的樣子。

  拉過旁邊看熱鬧的人一問,才知道事情原委:原來那個灰衣玩家想買NPC的瘦馬,那NPC卻開價八千兩,灰衣玩家嫌貴,講了好一會兒價,卻沒講下半兩銀子。

  這次系統更新還開放了坐騎系統,玩家可以購買馬匹,但是尋常好馬的價格都在兩三千兩上下,少有叫到八千兩的,還是匹病馬。

  司南是覺得自己沒必要騎馬,而小菜等人則是眼高于頂,一般的馬不放在眼裏,因此幾人也就遲遲沒有購買。

  那灰衣人好像失去了耐心,歎了口氣,兩手緩緩一攤,道:“我身上全部的財產加起來也就只有七千四百兩銀子,你如不肯降價,我買不起。”他說話的腔調有些奇怪,吐字發音略微遲緩,比別人慢上半拍,乍聽起來,似是沒睡醒一般,偏偏他神色清醒得很,兩廂矛盾之下,反而顯出一股奇異的魅力。

  那賣馬者緊了緊 繩,嚷嚷道:“我捉這馬花了老大功夫,八千兩是最低價錢了,不能再低了。”

  灰衣人歎息一聲,有些惋惜的看了一眼那匹馬,轉身要走,才抬起腳卻忍不住回頭,見白馬雙眼微睜,看著他的神情像是祈求,又歎了口氣,回轉過去。

  他環視周圍一圈,拱手道:“哪位朋友能仗義相助,借在下六百兩銀子?日後在下一定加倍奉還。”圍觀人中有人發出噓聲,幾個人紛紛走掉。

  這也是很自然的事,圍觀的人中誰都不是有錢沒處花的,六百兩不是小數目,誰會無緣無故借給一個不認識的人?更何況,誰又能擔保這不是一個騙人的圈套?要知道現實中類似的伎倆並不少見。

  灰衣人有些無奈,想要放棄,卻又舍不得就此走開,他想了想,狠下心,抬手褪下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慢吞吞道:“這枚戒指算是我身上比較值錢的東西,以前有人出七千兩向我購買,我沒賣,現在誰出三千兩銀子,這戒指就是他的了。”

  他將戒指的屬性亮出來:7%的拳掌力量加成,以及出手速度加快6%。

  游戲中每個人能最多能裝備兩個戒指,分別在左右無名指上,不過左手只能裝備結婚戒指,因此平常人也就只有一個戒指份額。司南見過的戒指都是單屬性的,眼前這個不但是雙屬性,而且兩個屬性都還不錯,簡直就是專門為練習空手功夫的人准備的。

  這枚戒指,七千兩確實拿不下啊,司南估計著起碼至少要兩三萬兩雪花銀才劃得來。

  為了一匹病馬就這麼給賤賣了,值得嗎?

  司南不由多看了一眼那匹馬,目光正好與白馬的眼睛相對,只見白馬雖然還是那副病得快死的樣子,但雙目清澈,若有神光隱現。

  莫非這匹馬其實是難得的駿馬?

  灰衣人那枚戒指叫價三千兩已經是吃虧至極,但是周圍數人無一應聲,灰衣人神色躑躅不決,遲疑一會後道:“一千兩,一千兩,真的沒有人想要嗎?”

  司南心中不忍,正想走上前借六百兩銀子給灰衣人,此時人群外忽然傳來笑聲:“一千兩銀子,戒指我要了。這匹馬我也要了。”

  司南聽那個聲音似曾相識,也沒顧得多想,上前將六百兩銀票塞到灰衣人手上,微笑道:“錢我借給你,先把馬買下來。”

  灰衣人微微一愣,隨即對司南點了點頭:“多謝。”沒有多加客氣,他轉身飛快的與賣馬的NPC交易,系統辦事也算是有效率,那放言要包下戒指和馬的人走近之前, 繩已經到了灰衣人手上。

  人群分開,從外面走進來一個衣著華貴的俊美男子,司南一看忍不住莞爾:原來是絕刀,幾天不見,他臉上的驕橫傲氣又重了幾分。

  同樣是驕傲,夜神好像是高山上挺拔的樹木,而絕刀卻似花園裏嬌貴的玫瑰。

  竟是如此不同。

  絕刀看見司南,笑臉瞬間變得陰沉,厲聲道:“是你?”顯然他還記得司南這個在觀看比武大會時嘲弄他的無名小卒。

  司南微微一笑:“啊,原來是天劍山莊副莊主,可不是我麼?”

  絕刀為了白馬而來,也顧不上多和司南糾纏,此時旁邊一人卻走過來告訴絕刀他來之前發生的事,絕刀一聽壞了自己事的居然是這個小子,看著司南的眼色又多了幾分凶狠,但是他依然沒有忘記自己是為什麼而來的。

  絕刀轉頭看向灰衣人,傲慢道:“小子,戒指我不要了,把這匹馬賣給我,我付給你雙倍的錢。”說話的口氣好像施恩一般。

  灰衣人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你以為我會把好不容易弄到手的東西讓出去嗎?”他說話的語調慢吞吞的,好似瞧不起人一般,但凡周圍看了幾分鍾的人都知道他一直是這麼說話的,可是絕刀並不知道,他只當灰衣人看不起他,眉間怒氣更盛。

  司南聽他言下之意,似乎這匹馬當真是上好的駿馬,不由好奇問道:“這匹馬究竟是什麼來頭?”

  絕刀哼了一聲,沒有說話,灰衣人感謝他在關鍵時刻解囊相助,溫言解釋:“這是照夜獅子馬。”

  ※※※※※※※※※

  照夜獅子馬,取自梁羽生小說《萍蹤俠影》,神駿無比,產自蒙古,曾做貢物,千金難求。

  (最重要的是,此馬是張丹楓的坐騎啊啊啊啊啊!!!!!)在此花癡以下小照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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