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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神傳奇》第19章
第一卷 亂世孤鴻 第八章 校場喋血 二

作者︰冬初陽

 安子祿霍然站起,怒喝道:“陳齊生,本督愛惜你的人才,好心提拔你。你竟敢在此撒野,打傷我營中將士,反了不成!”

 齊生手下不停,冷笑道:“安將軍,休要再做戲誆騙我了。你和陳安禮、陳貴串通一氣,煞費苦心布下這一局,不就是要捉拿我麼?”銅棍橫掃直點,又有幾個軍士被打得骨斷筋折,伏地吐血,這隊之中被打開條空隙,齊生揮棍就往外突。這隊軍士是賀廷豹屬下,素以悍勇著稱,但見齊生如此驍勇,不由心生畏懼,無人敢攖其鋒芒。

 安子祿不由驕躁,低聲罵了句娘。今日校場之中布置了四營中精選的八百精兵,本已定計布下陣勢,要將齊生一舉生擒,偏偏賀廷豹為齊生所辱,他手下二百軍兵擅自發難,反把陣勢攪亂了。鄭魁道聲:“將軍息怒,待我前去擒拿此人。”提劍縱下將台,幾個起落,已分開眾軍,青鋒閃動,一招“鳳鳴祁山”,就向齊生肩窩刺去。

 齊生見鄭魁出手迅捷狠準,知是勁敵,銅棍向左虛晃一圈,逼開一眾軍士,右肩一沉,避開劍勢,身形一轉,一招“怪蟒出洞”,直取鄭魁咽喉,卻是以棍作槍使了。鄭魁向左一閃,遞出一招“二潭映月”,劍尖閃動,挽個平花,刺向齊生前胸要穴。齊生也不擋架,一招“靈猿問路”,銅棍橫掃鄭魁太陽穴。銅棍比長劍沉重得多,但齊生棍招卻毫不比鄭魁的劍招慢。鄭魁眼見雖可刺傷齊生前胸,自己的太陽穴被銅棍掃中非腦漿迸裂不可,只得撤步回劍自保,卻不敢用劍刃去擋銅棍,只用劍脊使招“推窗望月”,引開他這一棍之力,不料劍棍方交,就似被膠水粘住一般。鄭魁心知不好,待想撒手,一股雄渾內力已洶涌而至,急忙運內力相抗,卻好似倉猝間築土堤抗洪一般,哪里抵擋得住?

 要知動武以比拼內力最為凶險,半點不能取巧,若功力相若,往往兩敗俱傷,若一強一弱,弱者若敗,不死也必身負嚴重內傷,經脈大損。齊生本不願輕易用內力傷人,但今日身陷重圍,鄭魁武功不弱,純以外門功夫相斗,非四五十招不能取勝,勢必大耗精力,因此下了狠心引他用內力相拼,只數招便已奏功。

 鄭魁只覺對手內力如滔滔洪水一般經兩件兵器流入自己體內,勉力支撐片刻,已胸悶氣滯,腑髒也隱隱作痛。

 齊生正要再催內力將鄭魁震傷不能再場,卻听見身後細微的暗器破空之聲,只得撤棍打旋閃躲,避過了三枚銀針。兩名軍士一聲慘叫,中針跌倒在地。鄭魁瞅準銀針來勢,奮力用劍蕩開,先前已受了內傷,胸中氣血翻涌,不住咳嗽起來。發針之人著實了得,齊生肩上還是中了一枚,傷處一痛之後便覺發麻,顯然喂有巨毒,往身後一看,只見一花甲老者正在人群中得意冷笑,正是陳府大管家陳貴。

 五六名軍士見齊生受傷,舉刀想來搶功,齊生掄起雙臂,“橫掃千軍”將那幾人打得口吐鮮血,飛出丈余,疊羅漢般疊在一處。

 “阿齊,休再逞強了。你已中了我的毒針,非我獨門解藥不能救治,還不束手就擒!”陳貴神情甚是踞傲,已將齊生視作俎上魚肉。誰知齊生從懷中取出一物服下,哈哈大笑道:“陳貴大管家,你處心積慮與安子祿布下這個局要捉我,卻不知便與你十多年來想要捉拿我師父一樣,漏洞百出,早被看穿了。”

 陳貴臉上陣青陣白,厲聲道:“周定遠那廝百般隱匿,還不是被我瞧破端倪。你這娃兒比你那賊師父更差遠了,你已中了我的毒針,若沒有我的獨門解藥,任憑你服了什麼靈藥也捱不過一個時辰,還不乖乖束手就縛!”一旁鄭魁也道:“齊生,咳……你還是快些投降吧,只要你說出反賊周定遠的下落……安將軍也不會為難你。”他內傷著實不輕,不時撫胸咳嗽。

 齊生看鄭魁為人還算正直,拱一拱手道:“多謝鄭將軍的一番好意,齊生雖是個山鄉小子,卻也知道禮義廉恥,背叛師長之事萬萬做不出來。”話鋒一轉,對陳貴喝道,“大管家,你若真早看出駱夫子便是周定遠,當初何必弄一條沒穿鼻的牯牛來試探,又怎會在他離開之後才在我身上察探訊息?”陳貴面色鐵青,無言以對。

 齊生又冷笑道:“想我師父當年威震八方,便是一代奸雄徐歡父子也死在他手上,豈會讓你這被徐家逐出宮門的二流貨色看破行藏?你雖始終疑心我師父不是尋常人物,卻始終不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神劍游龍”周定遠。這些年你夜間都睡得很香吧?我師父每晚都會賞你一管獨門迷藥,包你貴大管家一覺睡到大天亮,福壽安泰。你那些個毒藥,我師父早就弄了個一清二楚,預先配制了解藥留給我防身。莫說一個時辰,小爺還要自在活過一百年哪!”

 陳貴想起過往種種,知他所言不虛,惱羞成怒,暴喝一聲:“老子教你半個時辰便了賬。”雙掌十指成鉤,上前去抓齊生。他平日里看上去不過是個精明老成的大戶管家,此時身形如風,出手如電,渾如一只大鳥,的是一派武學高手風範。

 齊生從師父留下的書信中已知道陳貴原是通州震鷹門好手,原也是徐朝宮中侍衛,只因一次行刺敵將失手,被逐出宮門,輾轉流落襄國,因故舊情分在陳安禮家做了管家,身手雖不及徐宮第一等的七大高手,卻也非鄭魁、賀廷豹可比,若是纏斗起來,在敵人重圍之中更加不易脫身,靈機一動,一招“八方問路”,銅棍在身周舞個圈子,大喝一聲:“倚多為勝麼?小爺也不怕!”

 襄軍士卒本在听陳貴盤問齊生,此時如夢方醒,一擁而上,又將齊生圍在垓心。

 陳貴在“震天十八掌”和“鷹爪擒拿手”兩門功夫上浸淫數十年,出手便是“鷹爪擒拿手”第八式絕招“兀鷹擒蛇”,腳下生風,雙掌靈動,十指專拿齊手臂腕穴道。齊生引那些軍卒一擁而上,本想乘亂殺出條血路脫身,不曾想陳貴出手如此之快,已欺至身畔,七八個兵卒也各舉兵刃上前,九宮連環步一時也無暇施展。饒也是他急中生智,也不與陳貴接招,將銅棍向地上一拄,身形一長,手緣棍上,眨眼之間雙掌已攀住棍頂。陳貴這一抓卻抓到棍上,幾個兵卒收勢不住,兵刃也“當當當……”或落在棍上,或自相交擊。

 齊生以棍為軸,身形圓轉,使開連環鴛鴦腿,轉瞬間一十六腳連環踢出,幾個兵卒無不被踢得鼻碎目裂,顴塌牙落,鮮血狂噴,倒了一圈。陳貴急向後縱,雙掌交疊,運起內力,一招“天王托塔”護住面門,腿掌相交,只覺胸口氣血翻涌,忙倒翻個空心筋斗,躍開一丈之外方才將這股勁道卸去,心中驚詫不已:“這小賊才學過幾年武功,內力卻恁般強勁?”他哪里知道齊生非但天生根骨奇佳,且得千年寒玉之助,加之游龍門內功修習法門別具一格,日常飲食勞作也可習練,是以齊生的內力不下于有數十年精湛內力修為的一流高手,比他自是強得多了。

 齊生雙手溜下銅棍數尺,雙足後躍,踢中兩個兵卒心口,當場吐血斃命,借後躍之勢將棍一挑,棍端又打中一使槍軍士下顎。這一棍勢道何其猛烈,把他下顎和牙床一齊打碎,震得昏厥過去,身體向後飛倒,又把兩個軍卒壓倒在地,那兩人見齊生如此悍勇,索性假裝不省人事,免得不送性命。齊生耳听身後又有敵兵撲來,使招“倒撞金鐘”,銅棍勢挾勁風,又將三四個軍卒連串撞倒,心念一轉,銅棍後端一側,倒挑起一個軍卒,喝聲:“去吧!”奮力甩出。那軍卒身在半空,哇哇亂叫,手足飛舞,惶亂中見前方黑乎乎一團物事,伸手便抓,卻是抓住了吊在“襄”字大旗的賀廷豹褲子上。這褲子哪里吃得住個一百來斤大活人之力?“嗤溜溜”一聲響,那軍卒手抓著半條褲子直直掉了下去,登時冒泡,卻將賀廷豹個黝黑滾圓的屁股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賀廷豹原先還大罵不止,這時卻唯恐丟丑,紫漲了面皮,一語不發,心里罵遍了齊生祖宗十八代,不過齊生本是孤兒,卻未必罵對了主。

 齊生有心要安子祿等將出丑,好激怒他們亂了方寸,襄軍陣勢更亂,便好脫困,銅棍運使如飛,又挑得五六個軍卒飛了出去。一個軍卒又飛到賀廷豹近前,死死抓住了他毛茸茸的小腿,又有一軍卒飛來,抓住先一軍卒腳踝。旗幟吃不住三人體重,“嗤嗤”裂帛聲響,三人直直向下摔落。拎著半截褲子摔下的那軍卒剛剛醒轉,正待掙扎起身,被墜下三人一連串壓中,立時了賬。有了這個墊背,賀廷豹三人撿了條性命,卻也已暈厥不醒。

 安子祿的將旗也被齊生如法毀了,正怒急之際,兩個軍卒又被齊生挑上將台,來勢勁疾,將安子祿座前書案撞翻。安子祿閃避不及,雙腿被兩人一案壓住,痛極狂怒,大喝道:“左右與我齊上,拿下這小賊大卸八塊!”一眾將校頓時一齊殺下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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