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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神傳奇》第20章
第一卷 亂世孤鴻 第八章 校場喋血 三

作者︰冬初陽

 齊生適才左肩中了一針,雖及時服下解藥,不怕毒質侵體,但陳貴終非泛泛,這一針穿肉刺骨,委實傷得不輕,銅棍卻需雙手齊使,連挑十余人更是費力,左肩吃痛,左臂漸漸發不出力,雖已斃傷近百個軍卒,後背也中了一槍,所幸傷勢不重,又見安子祿受傷,一眾將校殺下將台,無人坐鎮指揮,襄軍陣勢已亂象畢現,遂大吼一聲,奮力甩出銅棍,掃倒了一大片,又奪過一柄單刀,瞅準兵少薄弱之處,沖殺過去。

 齊生一柄單刀使得如雪片一般,挨上死,踫上亡,又不知多少兵卒成了刀下之鬼,眼見就要殺出校場。陳貴暴喝一聲:“休讓他逃了!”再不顧及襄軍士卒,手起拳落,打開條路向齊生逼來。安子祿營中武官雖也頗歷戰陣,但論到武功沒人強過鄭魁、賀廷豹,眼見鄭賀二人數招便已落敗,先自怯了,主將有命,不能違背,卻只遠遠催促手下上去接戰,無人去助陳貴。賀廷豹胯下受傷,剛剛醒轉,眼冒金星,一時不能再戰。鄭魁雖想提劍助陣,但內傷著實不輕,站都站不穩,只得作罷,勉力指揮眾軍重布陣勢,不讓齊生走脫。

 陳貴“蒼鷹搏兔”,左腿連環踢出,虛掃齊生下盤,雙手成鉤,拿他咽喉和腰眼要害。齊生左進一步,使招“推窗望月”,單刀反削陳貴雙爪。陳貴左足落地一撐,右足順勢一動,避過齊生刀鋒,變招“鷹嘯長空”,雙爪中宮直進,拿他羶中、期門要穴。誰知齊生“推窗望月”竟是虛招,半路變招“星君閉門”,以刀背反掠陳貴腕骨,左足反踢,也防他沉腕攻己小腹。陳貴只得撤手變招“仙人指路”,反點齊生足底穴道。齊生左足斜落,右足進一步,已變“進手連環刀”,連環三刀攻陳貴右臂、右脅、左胸。陳貴變爪為掌,一招“神王開天”,左掌擊向齊生刀面,右掌反攻他左脅……

 齊生與陳貴各使厲害殺手,堪堪拆了三四十招,旁人只見他二人身影閃動,越打越快。襄軍士卒忌憚齊生歷害,又氣陳貴為捉敵人連自家弟兄也傷,多不插手助陣。偶有膽大的暗施偷襲,被他一腿踹出老遠,倒在地上慘呼,眾人見了這等榜樣,更是誰也不敢再上一步,只在一旁虛張聲勢而已。

 陳貴終究年過花甲,十幾年來做著陳府大管家,俗務纏身,功夫練得少了,斗得久了,已是守多攻少,漸處下風,心下焦躁,出招露出破綻也多了。齊生一招進步搶刀,手腕輕抖,幻出四個刀花,陳貴倒縱三步方才避過他刀勢。齊生虛晃一刀,縱起“九宮連環步,闖入一隊襄軍之中,刀劈肘撞,又打翻了七八個軍卒。

 陳貴眼看齊生行將突圍,實在不甘功虧一簣,陡然想起手中還有一張牌可用,大呼道:“阿齊,你這一走,你的好朋友阿園可要糟了!”他以丹田內力運氣發生,齊生在激斗中听個真切,單刀舞個圓花,逼退身周軍卒,舉刀向他一指,厲聲道:“你要將圓園怎樣!”陳貴眯起一對三角眼,嘿然道:“這就看你了。若生擒了你,算來阿園這胖小子還立了一功,我自不會為難他。若你逃脫了,他少不得一刀之厄。”

 陳府上下,除了恩師之外,齊生便與陳圓園最為知心,怎能不顧他安危,獨自逃走?但陳貴為人奸險,安知不是虛言誆騙?單刀虛劈,問道:“你憑甚麼讓我相信圓園在你手中?”

 陳貴自懷中取出一塊黑布,向齊生一亮,道:“你瞧這是甚麼?”青天白日,齊生看得仔細,見黑布上以黑線繡的“七龍護珠”圖案,已知是鄧天騏的蒙面黑巾,不由暗怪自己太大意,掩埋尸首時竟漏了這等重要物事。其實夜間天黑,鄧天騏又先扯了面巾與周定遠格斗,齊生師徒倆哪里留意得到?

 “前幾日,我和阿園陪同兩位夫人外出錦屏山普濟寺進香。阿園被人鼓動去黑松林探險,卻撿了柄奇形鶴嘴鋤回來。旁人不識,我又怎會認不得這是雷剛的獨門兵器“雷鳴鐺”?我暗中又去黑松林里走了一遭,又發現這塊黑巾,識得是徐宮七大高手之物,稟報了安將軍,挖出鄧大人三人的尸首。聯想駱守義和你二人種種怪異之處,我便料定駱守義就是巨賊周定遠,你定與周賊大有關聯,因而定計放出謠言,又派十余名軍士假扮盜賊去誘你上鉤。果不其然,你為保陳家終于顯露武功,我在左近早看得一清二楚……”

 “因而你坐視那十余名軍士被我倒擲入糞桶之時才率差役出現,那是要激怒安子祿等人,定計在校場擒拿我了?真可憐十余名軍士搞得那般狼狽,還是被我瞧出破綻,尋常盜賊行事絕不會那樣井然有序。慶功席間,鄭魁以防範敵國奸細為名討要那些人,並無憑據,陳安禮卻一口答應,更令我起疑。那一干軍士想來是賀廷豹的手下,他火氣如此之盛,見了我便惡言相向,部下軍士也各懷忿恨,倘若我是主將,決不會露出這等馬腳。你們這小小詭計,漏洞百出,想擒我也只好以圓園要挾,好!真是好啊!”

 齊生陣陣冷嘲熱諷,陳貴臉色陣青陣白,一對三角眼大放凶光,獰然道:“你休多廢話!阿園在我手上,要不要他的性命,就在你一念之間。”

 齊生暗嘆一聲,擲刀于地,正要就縛,倏忽間林中有人呼道:“你朋友無事,休要理他,快走!”一條繩索自松樹樹冠之中飛到近前。來人是友非敵,齊生也不甘心就擒,伸手拿住繩索。來人向上一提,齊生借力縱起一丈多高去,瞬間倒飄出近兩丈遠。

 陳貴眼見行將功敗垂成,自己二十多年的隱忍,十多年來的良苦用心轉首成空,哪里甘心,狂吼一聲,提氣踏在兩個軍士頭頂,借勢急縱到齊生身前,畢生功力凝聚于右掌,向齊生心口打去。齊生身在空中,無處可避,陳貴已不顧能否留下活口,這一掌勁道何等迅猛?齊生臉上卻不見絲毫驚惶,也不格擋,只伸手在胸前一挪。陳貴一掌正中齊生心口,卻是如觸臘月冰河,一股寒氣直透腦際,十成內力發不出一成,暗道不好,卻已無處可避,齊生反掌當胸打去,喝聲:“去吧!”惱恨他陰險狠毒,這一掌凝聚了十成功力,打得陳貴胸骨寸斷,五髒俱裂,鮮血狂噴,如斷線紙鳶一般栽落下去,眼見已是必死。

 變起倉猝,待鄭魁喚過弓箭手放箭,齊生的身影已隱入松林不見。鄭魁長嘆一聲,林中雖有二百伏兵,可敵人早已有備,武藝想來不弱,定是擒不住了。

 齊生剛在一株松樹枝椏間站定,一黑衣蒙面人右手攜住他,左手飛抓搭上另一株樹枝椏,兩人便飛蕩過後,不多時便如法穿出松林,林外早停有兩匹快馬,兩人躍上馬鞍,快馬加鞭,一口氣向南馳出十余里方住。早有一人一馬一車在道旁巨岩背後相候。

 那人也是蒙面黑衣,只是身形苗條婀娜,一見齊生便道:“你受傷了。”听聲音是個女子,扶他坐下,看過他肩背傷口,將一瓶藥交給那黑衣男子,讓他為齊生後背敷藥,自取出把匕首拭淨,割開他肩上傷處,取出塊吸鐵石將銀針吸出。這銀針七成銀三成鐵,因此吸鐵石吸得出來。

 齊生面色略顯蒼白,一語不發,待那兩個蒙面人為他敷過藥,包扎好傷口,方才起身作揖致謝道:“二夫人、鞏教頭,多謝二位出手相救。”

 兩個黑衣人對望一眼,異口同聲笑道:“師父收的好徒弟,果然聰明。”揭下蒙面巾,正是二夫人劉氏和前護院教頭鞏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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