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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 Stay Night》第8章
Fate篇 八日目

 「我走了喔士郎。今天會買禮物回來,所以要乖乖的喔」

 藤姐揮揮手去工作了

 「我也走了。今天要到我家去所以會晚一點,不過會在晚飯前回來。

看家時,請不要輕率行事喔」

 遠阪只用視線打聲招呼就走了

 「────接下來」

 時間正好過七點半

 今天早上也順利地把兩人送出門,接著要做的事當然就是

 「來,繼續昨天的。到道場去吧,Saber」

 「咦,馬上開始鍛練嗎? 才剛吃過早餐,應該稍微休息一下不是

嗎」

 「不用擔心喔。在飯後立刻活動也是種鍛練,而且今天早餐吃麵包

吧。那種東西不會堆在胃裡的造成不健康的喔」

 「……唉。既然士郎說可以,那我就沒關係」

 「那沒問題了。好了走吧。讓妳看看我為了打中Saber一刀,想了

一晚的成果」

 「唔…………!」

 我撐不住Saber的反擊,連用來防守的竹刀都被彈飛到地上

 「哈啊────咕、唔…………」

 原本握著竹刀的手指麻痺了

 本來打算以力量壓迫而全力踏前的,反而遭到還擊

 所以竹刀才會被打落,整個人坐在地板上

 「───可惡。本來以為剛才能成功的哪」

 「士郎的判斷太天真了。聽好了,就算士郎捨身攻擊也無法打倒從

者。有想贏的意志是很好,但也請看看對手」

 「……呣。雖然這麼說,但一直防守總是會被打倒吧。既然也機會

就得主動攻擊嘛」

 「是這樣沒錯,但士郎並不知道利用機會的方法。既然要捨身攻擊,

就應該等待相當的好機會才是」

 「這不用妳說啦。Saber剛剛稍微往別處看了吧。Saber一天都不見

得會有一次這樣疏忽,所以我才踏前的」

 「突然間能做出這種判斷是很不錯,但我剛剛是故意做出破綻的。

期待著你應該不會因為這種程度就動搖,才移開視線的。沒想到你居

然一直線地就衝過來」

 「────嗚。妳很壞喔Saber。玩弄外行人可不是好事喔」

 「沒有玩弄。我雖然是佈下計策,但既然有了破綻就得多少承擔風

險。不過只是挪開視線的風險,與士郎捨身攻擊的風險是連衡量都無

需衡量的」

 「……呣。簡單來說,就是對小破綻要冷靜囉? 像是大動作這種

難得的機會要放過……不對,妳是想說要配合破綻的程度來行動嗎,

Saber」

 「是的。所以,請仔細地分辨機會的大小」

 「但是士郎跟昨天比起來,對生死界線的敏銳有顯著的進步了呢。

只要身體有了察覺危險的能力,就能自然地分辨該與誰作戰以及該打

倒誰了」

 Saber似乎有點高興地說著

 如果不是我想太多的話,Saber說不定是因為學生的進步而欣喜

 「差不多是休息時間了呢。我去拿水吧,士郎?」

 「啊,水不用拿了。我有帶水壺,喝這就好」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到了牆邊

 一邊用事先準備的毛巾擦汗,一邊從水壺中大口大口地喝著水

 「────哈啊」

 大大地吐氣

 ……從送走遠阪跟藤姐後將近三小時,只是在跟Saber打鬥

 Saber還是絲毫不加指正,我也什麼都不問地以竹刀互擊

 雖然是勝算稀微的比賽,但跟Saber打鬥還是能讓身體充分活動

 我並不期待能提升戰鬥技術

 這不是讓頭腦,而只是讓身體習慣戰鬥而已

 但還是比不做好,而且正因為我什麼長處都沒有,在這一點鍛鍊就

什麼都不用說了

 萬一在跟敵對主人對峙時,還在想該怎麼戰鬥的話,那才是致命的



 「……Saber……果然一滴汗都沒流嗎」

 雖然還是會灰心,但本來就不可能一兩天內就追上她

 Saber跟昨天一樣地,正坐著讓身體休息

 「────────呼呣」

 這樣發呆著也不好

 難得有休息時間就說些話吧

 好,那麼────

 ───>   前  知???

 ……她在成為從者之前

 以人類的分身活著的Saber是怎樣的人呢

 Saber既然這麼美,我想應該是很受人歡迎的吧

 而且劍士什麼的會不會也是搞錯了,Saber以前,也是沒有拿過劍

的一般女孩吧

 「……對啊。Saber,以前是怎樣的人啊」

 興趣湧了上來,不小心脫口而出

 「───什麼? 士郎,你說了什麼嗎?」

 「咦? 呃、只是在想Saber以前是什麼樣的人而已。不是想知道

Saber的真名,只是想說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啊啊。我過去是怎麼樣的人,是嗎……? 你還真是關心奇怪的

事呢,士郎」

 「麻煩的話聽過就算吧。只是一時想到而已。Saber雖然是劍士的

從者,但在成為從者前會不會是不一樣的人呢」

 ───沒錯

 我覺得,Saber過去會不會是過著與可愛的她相襯的平穩生活呢

 「───我想那是不可能的。成為從者並不會改變個性,而且我是

生下來就被賦予長劍的騎士。你所說的不一樣的我,是不存在的」

 「嗚哇。那妳從以前就是這麼嚴厲的個性嗎Saber。……那真辛苦

哪。我有點同情妳周圍的人喔」

 「……那是什麼意思呢。我雖然嚴格,但不記得有強迫過周圍的人」

 「騙人。經過今天的特訓哪,我才了解到Saber是毫不留情的傢伙。

看看,這傷痕。別人一有點錯就高高興興地打過來,妳這鬼教官」

 「我、我才沒有高興。雖、雖然對士郎很抱歉,但如果不嚴厲的話

就不是鍛鍊了吧!」

 「────────」

 ……好稀奇

 Saber竟然會有這種表情,讓我非常意外

 「那、那眼神是什麼意思。突然沉默起來我覺得很卑鄙喔」

 「啊啊不是───因為Saber會這樣生氣讓我很意外,嚇了一跳」

 「咦───是、是嗎? 我只是,把心裡想的表達出來而已」

 「所以啊。Saber不太會說出自己的心情不是嗎。所以剛才的很新

鮮」

 「是、是這樣嗎? 我是以自己的信念為基礎而行動的」

 「所以就說那不是Saber的心情而是考慮吧。Saber很少將自己想

的直接說出來吧」

 「那是當然的。我追求的不是個人的想法,而是本身立場的意見。

不管過去現在都是如此。我是以劍士的從者身分而保護士郎。除了這

目的以外的事都不該說,也沒有必要去想對吧」

 「───是沒錯,但這樣Saber會很無聊吧。雖然Saber有責任在,

但也不能只盡責任吧。Saber也有自己想做的事啊」

 「所以,我該做的就是保護士郎。不僅如此,因為你明明就未成熟,

還不聽我話地想要戰鬥,我才這麼鍛練你的不是嗎」

 「───不,我不是說那個……算了,既然Saber這麼說就好吧」

 總覺得,現在的Saber有著卸下防備、很開朗的感覺,而且我也不

想再這樣講下去,把難得的平和氣氛破壞掉

 等我注意到時已經是正午了

 「午餐時間了呢,士郎」

 「啊啊,午餐時間了哪」

 我跟Saber互相確認,肚子也很有默契地一起響了起來

 「───吃飯吧。Saber有什麼想吃的嗎?」

 「我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只要是士郎準備的菜餚,大概都能滿足」

 Saber的說法有點奇怪

 ……算了,總之不像遠阪那樣囉嗦就好

 「那我去買東西了。差不多跟昨天同個時間回來,妳到客廳去吧」

 「是的。我期待著,士郎」

 午飯就做從以前就很想試試的蝦丸吧

 做得比章魚燒還大上一圈,裡面滿滿的蝦子是最高級的了

 「……芥末買了,三點鐘的茶點也沒問題,好……」

 我把東西塞進腳踏車的購物籃

 ───對了

 昨天就是在這時候遇到依莉雅的嘛

 「───那傢伙,不在哪」

 不,每天都在這裡也很困擾吧,只是不在的話有點失望,也有點可



 ……我沒有對Saber或遠阪說出昨天遇到依莉雅的事

 她又不是以敵人身分出現,而且總覺得很猶豫該不該對她們說出依

莉雅的事

 「………………不會啦。也不是說昨天在今天就也會在的嘛」

 所以,接下來就騎上腳踏車───

 ───> 衛宮邸  歸?

 直接回家吧

 Saber正在期待午餐,而我也不是能隨便亂逛的閒人

 就這樣,我試著做了擅長的蝦丸

 硬要說的話,這並不是配飯用的菜,而最適合當下酒菜,本來這就

是我在打工的酒館學到的料理

 「士郎。這好燙」

 Saber含著比高爾夫球大,又比網球小的炸丸子

 「嗯。Saber怕燙嗎? 還是不喜歡吃這種粗糙的料理?」

 「不,都不是。這個熱度很有趣,調味也是雖然粗略,但感覺得到

它的細心」

 「是嗎。Saber喜歡就好」

 「是的。不能分給凜或是大河很可惜」

 Saber默默地進食

 是因為上午的練習運動嗎,感覺比平常吃的還要多

 「────────」

 ……那個,雖然身為男人自己也覺得很奇怪,但被別人吃著我做的

菜就會覺得很高興。如果能讓別人覺得美味那更不用說了

 我身為主人的力量還不夠,如果這種事能夠讓Saber高興的話,就

要更努力地集中在做飯上……啊咧?

 ……Saber用著好像很嚴肅的表情,看著空空的盤子

 「Saber……? 不夠的話我可以在做一盤?」

 「咦……? 不、不會,我已經十分滿足了。才、才不會不夠的」

 「哼嗯。那飯後來喝茶吧。我馬上泡好妳等一下」

 我把空盤子收到廚房去

 把要洗的東西放在水槽裡,加熱茶壺來泡茶

 「對了。Saber偶爾也喝些不同的茶……」

 我從廚房探出頭來

 ……這時

 「……可是,這才是問題。士郎的料理很美味。如果他從現在起拒

絕做飯的話,我的戰鬥意志一定會被削減。……我還太嫩了。雖然應

該已經經歷過許多次,但兵糧問題還是這麼可怕的事呢」

 「────這個,是怎樣啊」

 ……撤回前言,還是不要太過專心在料理上吧

 照這樣一天天地努力下去的話,到最後搞不好就變成專職廚師了

 嗯呣

 人類,不管什麼事做過頭都是不好的

 吃完午餐,到了下午要做的事還是沒變

 不厭煩地,與Saber用竹刀打鬥著

 本來應該持續到遠阪和藤姐回來的鍛鍊

 被宣告有客人來了的鈴聲打斷了

 「士郎。好像有客人」

 「啊啊,我也聽到了。我去一下,Saber待在這裡」

 「……不。也有可能是不速之客。為了以防萬一還是一起去吧」

 「────呣」

 Saber說的也有道理

 ……雖然有道理,但如果客人是鄰居的話,Saber有可能會引人懷



 因為衛宮家可是只有士郎一個人在住的啊

 可是……

 「算了,那時在說吧」

 櫻跟藤姐都經常出入了,現在才注意鄰居也沒用

 「好,跟來吧Saber。不過,如果是一鞍客人要乖乖的喔」

 「我知道。我是士郎的遠房親戚,沒錯吧?」

 「對對,那就拜託了」

 「好、馬上來─!」

 我被不知道第幾聲的鈴聲催著,打開了玄關的門

 「打擾了。聽說身體不好所以我來看你的喔,衛宮」

 來的既不是敵人也不是鄰居太太,而是認識的學校朋友

 「怎麼,是一成啊」

 「說怎麼還真是失禮哪。你這是對來探病的朋友的態度嗎」

 一成喝了一聲,伸出手上的紙袋

 「嗯? 這什麼。蘋果?」

 「探病的禮物。平常從不感冒的衛宮因病缺席了啊,至少該帶點禮

物」

 「────呣」

 雖然我對這心意很高興,但不巧我並不是因為生病才休息的

 ……而且身為年輕學生,買了一袋蘋果而來找學校的朋友是怎樣啊

 「怎麼了衛宮。不能吃水果嗎?」

 「不,我喜歡喔。也對哪。雖然有點複雜,不過這心意我很感謝」

 我鞠了個躬

 「……衛宮。問件無關緊要的事,你後面的女性是什麼人啊?」

 「咦?」

 我轉向後方

 在那邊的當然就是,跟著我來的Saber

 「啊────」

 對了。一成那傢伙,在我鞠躬的時候看到Saber了嗎

 「……沒看過的人呢。為什麼這樣的女性會在衛宮家呢」

 一成的眼睛毫不客氣地看著Saber

 這傢伙很會認生,對第一次見面的人或不喜歡的對象就會很冷淡

 「啊、不是、她叫做Saber、那個」

 「我是士郎的遠房親戚。曾經在外國時受過這個家的主人,切嗣先

生的照顧。前幾天來這裡觀光,因為有緣所以在這借宿」

 「────────咦?」

 Saber流暢地說明著

 「是衛宮父親認識的人嗎。聽說他很喜歡旅行。會認識妳這樣的人

也是有可能的吧」

 「───────咦咦!?」

 另一邊,原本應該很認生的一成,非常乾脆地了解了

 「原來如此,事情我懂了喔衛宮。你是用生病當藉口請假,為來觀

光的她帶路的吧?」

 「啊───啊啊。嗯,差不多就是那樣」

 ……嗯。總之大略來看,我想這也不算說謊吧

 「那打擾一下也沒關係了。我都運到這裡了你也端杯茶當謝禮吧。

聊些這兩天學校發生的事吧」

 一成脫了鞋走進玄關

 「……? 什麼謝禮啊。我也是很忙的喔。要聊天等下次吧」

 「你在說什麼。你把腳踏車丟在我家門前了吧」

 「啊……對了,我把腳踏車丟在柳洞寺了啊」

 「對吧。我把那牽來了。我可是在忙碌中,也不去學生會直接回家,

又到這裡來的。這樣你還不端杯茶來嗎」

 「────唔」

 我的確是很感謝

 就算說有三輛腳踏車,但丟在柳洞寺的是花了最多錢的愛車啊

 「……抱歉Saber。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嗎?」

 Saber不說話地點頭

 「不好意思。那Saber跟一成到客廳去。我去泡茶。一成是日本茶,

Saber是紅茶可以吧」

 「什……我、我也一起嗎!? 我、我想這樣不好。有我在就沒辦

法與同學輕鬆地談話吧」

 「才沒那種事喔。對吧,一成」

 「嗯呣。雖然女生很吵鬧,但是Saber小姐就沒關係。端莊的女性

是文化遺產」

 「對吧。那你們先過去吧」

 「啊……是的。我知道了,不過士郎」

 「怎麼,還有什麼事嗎?」

 「飲料的話,請也給我日本茶。我並不討厭綠茶的」

 Saber不知為何很明確地說著

 雖然說話方式跟平常一樣,但總覺得奇怪

 說了大概一小時的無聊話後,一成要回去了

 在客廳裡聊的大半都是學校的事,雖然我小心地問了有沒有發生什

麼異狀,但學校好像跟平常一樣

 「那我告辭了啊。明天也要請假嗎,衛宮」

 「啊啊,這禮拜我不去學校。明天也得陪Saber哪」

 「嗯呣。算了,如果跟那位在一起就沒問題吧。雖然有些可疑的地

方,但也無需詢問」

 一成自己點點頭

 ……對了,這個認生的男人竟然沒有討厭Saber呢

 「哪一成。你明明跟Saber第一次見面卻心情很好,是怎麼回事啊」

 「你在說什麼。我好歹也是吃寺廟的飯長大的喔。要是看不出別人

的善惡要怎麼辦啊。雖然不知道出身,但那孩子有著澄澈的靈氣哪。

不可能是壞人的」

 「嘿。一成,你很看得出這種事啊。我有點刮目相看了」

 「……一般是看不出來的。但像她那樣超群的人就連不成熟的人都

能看得出來。我雖然是實習僧侶,但有神佛在旁邊也能感受得到神明

氣息。也就是說,Saber小姐的感覺就是如此美好」

 ……這還真是,稀奇啊

 一成會讚美女孩子

 「是嗎。一成也很欣賞Saber嗎」

 那就太好了

 因為剛才Saber只是不說話地聽著,我還擔心一成對她有不好的印



 「當然啊。她不是個好孩子嗎。很難討厭的」

 「嗯嗯。不過啊,雖然知道她是好人,但有點冷淡吧。Saber平常

就那樣子的,可不是討厭一成喔」

 「咦? 那孩子,冷淡嗎?」

 「冷淡啊。也還沒笑過呢。在我們因為藤姐的話而大笑時,她也一

直很嚴肅的不是嗎」

 「不,常常笑啊?」

 「────咦?」

 怎麼可能

 Saber當然也有時候表情是很溫和的

 可是讓人看得出來在笑的表情,到目前為止一次都沒有露出過

啊……!?

 「騙人。我可想像不了Saber抱著肚子狂笑的樣子喔」

 「……不,不是那種的啊。她在看著你笑時自己也笑了啊,怎麼,

沒注意到嗎」

 ────?

 看著我笑時,自己也笑了……?

 「……我說啊。那是,把我當笨蛋嗎……?」

 「────原來如此,這又是個奇妙的解釋。算了,這問題你就自

己去煩惱吧。萬事來於自省啊,喝」

 寺廟的兒子說了口頭禪後,大笑著走掉了

 「呣────什麼啊那傢伙」

 故弄玄虛地說完後就回去了

 至少該說聲再見吧,笨蛋

 在太陽開始下山的時候,今天的鍛鍊就結束了

 因為體力已經接近極限,而且晚上也必須向遠阪學魔術

 雖然沒有達成打中Saber一刀的目標,但為了晚上,應該多少保留

一點體力吧

 就這樣,晚飯輪到我來做

 Saber接著我進浴室沖澡,暫時不會回來

 「我回來了─。喔,真的有在做晚飯呢士郎。了不起了不起,佩服

佩服」

 藤姐很有精神地進到客廳,直接就坐到坐墊上

 這個人跟必須有半天睡眠的Saber不同,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像這樣

 恐怕,連睡覺時也差不了多少

 「哪─,士郎─。這蘋果可以吃嗎?」

 藤姐一邊拿起桌上的大量蘋果一邊說著

 「沒關係喔。就跟妳看到的一樣是多出來的,平常一人一天吃三個

吧」

 「是嗎? 那來做蘋果派吧─? 不過主要是讓士郎做啦─」

 藤姐輕鬆地說著,就這樣咬了一口蘋果

 ……雖然我是把洗好了的放在桌上沒錯,但這人應該不會在意這種

事吧

 「……真是的,難得的探病禮……」

 雖然是搞錯了,但這也是朋友因為擔心我才帶來的禮物啊,藤姐把

那當什麼了啊

 這時候要好好地說清楚才行

 ───> 藤??,  ?

 ……我暫時停下晚飯的準備,脫下圍裙

 等我洗完手走到客廳時,藤姐手上的蘋果已經不見了

 「────藤姐,蘋果吃完了嗎?」

 「嗯,吃掉了喔。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是嗎。那接下來換藤姐了。好了,把補償剛剛吃掉的禮物拿出來」

 「? 禮物,橘子嗎?」

 「……我可不會問妳是怎麼搞出這結論的喔。妳該不會忘了早上出

門時說過的話了吧」

 「你很失禮耶,我才沒有忘呢。看,我可是好好地準備好了的」

 藤姐把一個可疑的紙袋放在桌上,把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

 「────────」

 我很意外

 想不到藤姐居然還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不過那是什麼啊。我看起來、這個」

 不管多保守地來看,都多得像是大贈送等級的布偶廢棄場───

不,是布偶的山

 「要給士郎的是呢,這個阿茲特克的石頭面具。士郎的房間很空蕩

對吧? 有這個在一定能稍微提高房間的溫度喔」

 藤姐把太陽造型的,既溫馨又恐怖的面具遞給我

 這只是個內部塞了軟軟的棉花,大小如手球的東西

 「……藤姐。這個,是一次一百圓的那個?」

 「對啊,我很辛苦才夾到的。花了兩個小時,最後才讓店員先生拿

出來的」

 雖然藤姐不好意思地笑著,但當時是多麼血淋淋的場景,我只是想

想就覺得恐怖

 「這個─,還有中國龍、蝙蝠、螃蟹、牛、犀牛、突擊步兵還有……」

 藤姐很高興地辨認著堆的像山一樣的布偶

 從桌上滾落了好幾隻布偶,客廳一下子就變亂了

 ……雖然變亂了,不過,在藤姐正高興時也不好潑冷水

 「───算了,我收下了。藤姐整理完後也要收拾一下喔」

 「是─,我知道了─」

 我仍然拿著布偶地走回廚房

 ───這時

 是正好經過嗎,我跟在客廳門口,好像心情很不好的Saber目光對

上了

 「……………………」

 Saber一句話都不說,只是望著客廳內

 「Saber……? 已經洗好澡了嗎」

 「是的,洗得很舒服」

 Saber跟平常一樣地回答,輕飄飄地像夢遊一樣走進客廳

 就這樣走到了桌邊,在一隻布偶落下的地方突然停住了

 「大河。這個玩偶,是以獅子為造型嗎」

 「咦? 嗯,好像是呢。那是獅子的小孩喔」

 「…………………………」

 Saber一直盯著掉在腳下的布偶

 「這些散落的玩偶,跟那邊的玩偶一樣是大河的嗎?」

 「是啊,Saber想要嗎? 想要的話就給你啊?」

 藤姐輕鬆地說著

 「────!」

 嗚哇、妳在想什麼啊藤姐……!

 明明一看就知道Saber心情不好,幹嘛還做那種蠢事啊!

 話說回來,Saber根本就不會想要那種────

 「怎樣,要不要? 我拿著也沒用,給Saber也可以喔」

 藤姐沒注意到Saber心情不好地,拿起了獅子的布偶

 而Saber

 「────謝謝」

 探出身體認真地收下了

 「……咦?」

 思考凍結了

 這是,眼睛的什麼錯覺嗎

 那個Saber,居然把那像廢物般的布偶,很珍惜地抱著

 「感謝。謝謝妳,大河」

 「沒關係啦。那又不是老虎嘛」

 ……不。剛剛的話中有些問題喔藤姐

 「不過好意外哪。Saber喜歡這種的啊」

 「是的。我很喜歡嬌小可愛的東西。因為以前,沒什麼接觸的機會」

 說著,Saber低頭看向手中的布偶

 那表情,該怎麼說────

 「────?」

 ……怎麼了

 剛剛,感覺好像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景象

 「嗯? 難不成Saber喜歡獅子? 我的敵人?」

 Saber說了聲是。仍然用笑容看著布偶地點點頭

 「並不是喜歡,而是有緣。以前曾經養過獅子的小孩,那孩子很喜

歡我讓我很高興。所以從那以後我就很喜歡獅子。雖然,我本來應該

是背負著龍的人」

 「哼嗯。獅子的小孩嗎……話說回來,獅子的小孩很像貓吧。怎麼,

該不會把東西撕裂咬碎吧?」

 「嗯,就像那樣地有精神呢。雖然只養了一個月,但我本來希望能

跟牠一起到最後的」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不過很困難呢,獅子很大的不是嗎。一般家

庭養不了的,也只能放棄了」

 藤姐一個人點著頭

 而Saber,還在繼續看著獅子的布偶

 「────────」

 那是,因為什麼樣的魔法呢

 我所不應知道的景象,無意義地浮現在腦海裡

 「────────」

 ……我也知道,那是能讓人目眩的景象

 即使如此,我還是揮不去那種景象

 ……她剛才說著的回憶

 以前,實際上發生過的事

 和幼小的獅子貼著臉頰的Saber,是個與她年齡相襯的少女

 這是只有那時候才會那樣嗎,我不知道

 我知道的,只有自己覺得,揮開這景象是很可惜的

 「────────」

 奇怪的幻覺很快就消失了

 ……只留下胸中的騷動

 一瞥而過的幻覺,感覺就像無法治癒的傷痕一般,留在了腦海裡

 準備好晚飯時,時間已經過了七點

 Saber跟藤姐在客廳裡,只有本來應該這時間回來的遠阪不在

 「……那傢伙。該不是在外面出什麼事了吧」

 雖然覺得遠阪應該不會做笨事,但那傢伙有時好像還挺笨的

 「───稍微去看一下吧」

 只是在屋子四周看看應該一個人去也沒關係吧

 我到了走廊上

 正要從玄關往外走的時候,玄關的門卡啦卡啦地打開,穿著外套的

遠阪回來了

 「遠阪」

 「我回來了。怎麼,穿著圍裙來迎接? 想不到你還滿適合的嘛」

 眉毛一動不動地,遠阪半開玩笑地說著

 ……好可怕

 明明在開玩笑卻一副認真表情的人,是最可怕的了

 「遠阪,妳────」

 正要問她發生什麼事時,我注意到了她手上的血跡

 ……淡淡的血跡,還有腫起來的食指

 那,該不會

 「遠阪。我想說些我非常不好的預感」

 「什麼啊。無聊的事就別問喔」

 「不。妳啊,該不會打了誰吧」

 「正確。我揍了那煩人的慎二」

 遠阪哼了一聲走過我身邊

 「………………」

 是嗎。揍了慎二啊

 那手上的血跡,還有手指的瘀血也能了解───呃、等一下

─────!!!

 「等等等等一下! 揍了慎二是怎麼回事啊遠阪」

 「你很囉嗦耶。因為不高興就揍了他一頓啊」

 「揍了一頓……需要用揍的嗎?」

 「是熊沒錯,但是超大型的熊喔」 (譯注:外來語的"??"=bear

可以解釋成"需要用"、"熊"等意思,也就是說,凜在耍冷)

 「………………」

 「………………」

 暫時沉默

 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於是閉上了嘴,就產生了奇妙的間隔

 「……回歸正題。妳說揍了慎二,但是怎麼會那樣的啊」

 「當然要揍啦。他對我說要不要跟他合作,還說士郎沒用所以早點

放棄嘛。把人叫出還說無聊的話,我就揍他讓他安靜囉」

 「…………………」

 不。再怎麼說,那也太輕率了吧遠阪

 ……不,還是說

 慎二說了什麼話,笨到能讓平常很冷靜的遠阪發火嗎?

 「……你那眼神什麼意思啊。我說啊,被害者可是我喔?」

 「不,這是兩邊都有錯吧。……不過,慎二為什麼對遠阪說這種話

啊。那傢伙之前可是向我提出要合作的喔」

 「不知道。可能是那傢伙,對士郎有了競爭意識吧? 因為那傢伙,

從我告訴他我現在跟士郎一起住的時候就變得很奇怪」

 「咦咦!? 告訴她妳住在這裡? 遠阪,妳對慎二說了我們的事

嗎!?」

 「嗯,說了啊? 是昨天早上吧。慎二那傢伙把我叫住,然後一副

很了不起的說自己也是主人所以也跟遠阪一樣了。總覺得不爽,所以

就說了士郎也是啊。本來以為這樣他就會有點自覺,但在剛才就又埋

伏在我家前了」

 「然後我就說,不好意思我已經在衛宮同學家住下了,不想跟你這

樣沒用的主人合作……怎麼,該不會很糟吧」

 「──────」

 當然糟吧,一般來說的話

 再加上慎二又特別在意遠阪,這樣簡直是火上加油啊

 ……不過……這樣啊,這樣就說得通了

 慎二單單敵視遠阪的理由,以及又固執地找遠阪合作的理由

 簡單來說,那傢伙就是───

 「不過好奇怪呢。慎二那傢伙,為什麼一直纏著我呢。以那傢伙來

說,我覺得是不會想去跟別人合作的」

 ───不

 那就是因為,對間桐慎二來說,遠阪凜是特別的

 「沒什麼好奇怪的。我想對慎二來說遠阪是特別的。那傢伙,原本

是魔術師家族吧。那麼───可能就會憧憬著,同樣是魔術師家族,

而還有血脈留下的遠阪吧」

 所以才會對遠阪很堅持

 遠阪凜對那傢伙來說,在聖杯戰爭開始以前,可能就是求愛的對象

了吧

 「咦咦─!? ……等一下、他對我好意我是會高興、但是───」

 是很意外嗎,遠阪陷入沉思

 「……啊,想起來了。說起來在一年級的時候,慎二有對我告白過」

 遠阪一副「哎呀,忘掉了─」的反應

 ……嗚嗚。現在就同情一下慎二吧

 「唔哇,怪不得一直找我說話。我了解了」

 「……算了沒關係。那妳怎麼回應的啊」

 「啊啊,拒絕了啊? 我啊,比賽時要是不先發制人就不會甘心。

要做的話就要自己主動,我不喜歡被對方決定勝負」

 是記不清楚當時的事了嗎,遠阪陷入沉思

 ───錯愕

 這傢伙,說不定真的是靠感性生存的生物

 「遠阪。妳猜拳常輸吧」

 「咦!? 騙人、為什麼你會知道這種事啊!?」

 ……果然是這樣嗎

 喜歡先發制人的話,對慢出的人想必是常輸吧

 「Saber,那個要用醬油。不要染上不好的習慣啊」

 「───是嗎。我是看到大河用那個,所以才用那個的」

 「………………」

 「藤姐只是在玩罷了。不能當作參考的,以後要注意」

 「……是嗎。以前是參考櫻的,所以才沒有被士郎指正」

 「不,我沒有生氣啦。只是好不容易做的菜,想讓人覺得很好吃而

已。那,回到剛剛說的事」

 「………………………………」

 「士郎,再一碗。要加很多味增湯喔」

 「好。Saber呢? 今天比昨天練得還累,肚子餓了嗎?」

 「並不會特別餓。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再一碗吧」

 「啊啊,就這樣就這樣。如果連Saber都因為晚上肚子餓睡不著而

偷摸冰箱裡食物的話,我可是會驚嚇而死的」

 「………………………………」

 「啊,好過分─。那個不是我啦。是不知哪來的小偷把冰箱弄亂的

啦」

 「那我就要對那小偷說了。不要只是吃肉也要吃點青菜啊。而且不

要像早就瞧準一樣連甜點也擺平了。真是的,又不是餓壞的野獸」

 「什麼!? 啊啊─,不要叫我老虎─!」

 「嗚哇、我沒叫啊! 好燙、不要把燙蘿蔔丟過來啊笨蛋!」

 「………………………………」

 「士郎。廚房那邊的鍋子好像煮開了」

 「咦? 啊、藤姐暫停一下,我去關火」

 「很好。趕快把燒雞肉和蛋拿過來」

 「了解。那藤姐就拜託妳對付啦,Saber」

 「是的。請不要慌亂地料理,士郎」

 「………………………………」

 我站起來

 ……話說回來

 遠阪那傢伙,為什麼從剛才就一直不說話……?

 「遠阪? 今天的飯,很難吃嗎?」

 「不會。我什麼事都沒有所以別跟我說話」

 遠阪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別過臉去

 ……嗯呣。遠阪又不是會為慎二的事生氣到現在的人,是發生什麼

不高興的事了嗎

 晚餐跟平常一樣地結束,藤姐滿意地回家了

 客廳裡的是Saber跟遠阪

 雖然跟以前一樣有著尷尬的感覺,但因為這兩天跟Saber鍛鍊的關

係,不會讓人待不下去

 「Saber,妳可以睡囉。之後我來做就好」

 「不,在士郎睡前我也要醒著。關於士郎的魔術實力,我也有事想

問凜」

 「是嗎。那今天就早點到遠阪的房間吧。沒關係吧,遠阪」

 「嗯,是沒關係。不過你跟Saber的感情,變得還真好呢」

 ……?

 遠阪不知為何,跟吃飯時一樣不高興的樣子說著

 「我在房間等你,收拾好後就過來。……還有,明天起我也不去學

校。下午要到我那邊喔」

 遠阪哼了一聲,還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離開了客廳

 「士郎,凜發生什麼事了嗎? 她看起來好像在生氣」

 「Saber也這麼覺得? ……不知道哪。我是沒有做什麼讓那傢伙

生氣的事啦」

 我跟Saber兩個人面對面地歪著頭

 完全想不出遠阪生氣的理由

 「那麼,剛開始就先試著把那燈泡"強化"吧。只要提高周圍玻璃

的強度就好」

 遠阪把有點老舊的燈泡交到我手上

 「────────」

 我坐在地板上

 雙手拿著燈泡,大大地深呼吸

 遠阪說得簡單,但我緊張得全身都僵硬了

 就算是每天晚上練習的事,但實際上成功率也只有百分之一

 雖然遠阪說為了測量我的實力所以要看看"強化"的程度,但如果

這強化不成功的話也沒什麼好測量的了

 「────────」

 不行,我揮開雜念

 首先把意識集中在燈泡上

 腦中浮現的是燈泡的設計圖

 玻璃的材質還有形狀,力量的流動,就像是人類的血管一般化作了

圖像

 那麼,接著就只要把自己的魔力注入那血管就好

 ……照平常的要領來做就可以了

 在背脊上插入燒紅鐵棒的感覺

 把一根絕不會與人體相容的神經刺入,讓它習慣自己的身體

 只要能夠順利做到這步,接著就只要按玻璃的容量注入魔力就

────

 「────啊」

 破了

 是沒操控好嗎,超出適量地注入魔力的結果,玻璃輕易地就破掉了

 「……………………」

 我畏懼地抬頭看著遠阪

 「……果然。本來以為不是的,不過真的是這樣嗎」

 遠阪無力地垂下肩膀

 「嗯? 什麼不是啊,遠阪」

 「還用說嗎,我真是為你的沒才能而錯愕啊……! 一點基礎都沒

有。真是的,真佩服你還能用這種亂來的方法生成魔力啊!」

 「……遠阪。那個,妳該不會生氣了吧?」

 「當然啊! 對你這樣有著基本問題還鍛鍊而錯愕、甚至還想殺了

那沒有改正你錯誤的師父。你為什麼會這樣繞遠路啊……!」

 「……呣。雖然不知道你說什麼,但別說老爸壞話。我沒才能是我

的責任,跟老爸沒關係吧」

 「有關係啊。既然好歹是個弟子,那改正徒弟的道路就是師父的責

任不是嗎。……雖然對已經不在的人發脾氣也沒用,不過你師父從一

開始的步驟就搞錯了」

 遠阪一邊發著火,一邊從行李中拿出像罐子一樣的東西

 那像是外國的小孩喜歡的,放入有許多顏色糖球的罐子

 日本也常看到類似的東西

 就是放入許多種類的糖果,而白色糖球是薄荷口味的那個

 「士郎,手伸出來」

 「?」

 總之我先伸出了手

 遠阪打開罐子,拿出紅色的糖球

 「來,吞下這個」

 「???」

 總之先照她說的,放進了嘴裡

 「……不甜」

 不,該說是沒有味道

 而且這觸感,與其說是糖果,不如說是石頭吧

 「……嗯……」

 我勉強自己吞了下去

 「嗚哇,好痛。食道刺刺的,這是什麼啊遠阪」

 「當然是寶石啊。看了還不知道嗎?」

 非常淡然地

 遠阪說出了非同小可的事

 「什、寶石、為什麼……!?」

 「沒辦法啊。雖然也準備了藥,但要矯正士郎那種藥是沒效的。所

以只有用最強的東西打開開關了」

 「不、我不是說那個……! 為什麼讓我吞下寶石啊妳! 那種東

西怎麼消化啊!」

 「……我說啊。要擔心的話請擔心別的吧,那不是單純的寶石喔。

剛剛的是,讓還沒察覺自己的你,強制察覺的強制裝置。差不多要開

始溶化了,不集中精神的話會昏倒的喔」

 「什麼會昏倒、妳在輕鬆地說什麼危險的───」

 說到一半

 異狀就來了

 「────────!?」

 身體好熱

 手腳的感覺漸漸麻痺

 背上被貼上了穿滿疼痛的熱塊

 要是不把意識集中在眉心,緊緊地忍耐著就站不住

 「────妳、這個、是」

 我知道的

 我知道這個感覺的

 這個是,失敗

 這就是要把魔術回路裝進自己身體、失敗的時候會發生的、身體的

反動不是嗎───!

 「沒事的,雖然很痛苦但只要維持這狀態就會慢慢輕鬆的。不過,

身體的熱度倒是會持續兩三個禮拜吧」

 ……雖然想回嘴,但我沒有那種餘力

 現在,只能全力地維持平衡不讓自己跌倒

 「聽好了? 魔術師跟人類的不同,就在開關的有無。你知道這開

關就是魔術回路的開關吧。看,那邊有個煮開水的電爐。魔術師就像

那樣。而普通人就像雖然不能讓水煮開但能夠保溫的瓶子」

 「我們就是類似但不同的東西喔。讓水煮沸的開關有無,已經不是

個人能左右的事了。從生下來───不,從做出來時,電爐跟保溫瓶

就是不一樣的。沒有開關的人,一輩子都體會不到魔術」

 「聽好了? 你雖然是外行人,但的確有著魔術回路。也就是適合

學魔術喔。所以只要在體內做出一次魔術回路,之後就用切換的就好。

只要壓下開關,在體內切換開關就能產生魔力喔」

 ……呼吸平穩了下來

 跟遠阪說的一樣,只要克制住自己,狀態好像就不會惡化

 「做出魔術回路只要一次就夠了喔。但是你卻每次都從頭做魔術回

路,再把那裝進身體裡」

 「那是白費力氣。既然是曾經在體內確立的東西,之後只要切換就

可以了。……本來呢,完成魔術回路的人,接著一定都會接受切換的

訓練。可是你的師父卻沒這麼做。所以你才會每次都背負著死亡的風

險做著魔術回路。……不,說不定你的父親,當年也是用同樣錯誤的

方式學魔術的」

 我吐著氣

 手腳的神經,正逐漸地取回感覺

 「而長年錯誤鍛練的你呢,開關是關起來的。既然這樣就只有強迫

打開,告訴士郎的身體內有個開關在對吧」

 「聽好了,剛剛的寶石呢1就是讓那開關強制打開的東西喔。所以

士郎才會一直那樣。想要恢復原來狀態的話,就只有用士郎自給的力

量把那關起來。如果做得到的話,之後就不用寶石的幫助了。以後只

要以比較簡單的精神作用,就能操縱魔術回路」

 「唔……那、我知道、可是」

 身體這麼熱,不能想點辦法嗎

 而且就算叫我把開關關上,但那種事要怎麼做啊

 「咦、已經可以說話了!? ……哼嗯,你很擅長控制自己呢。那

說不定能比我想的還快恢復呢。開關這東西呢,是要試著冷靜自己、

盡快輕鬆,身體就會自己關起來的。之後只要以自己的意志加快速度

就好。哪,很簡單對吧?」

 「……不……就說、我完全不懂。就算妳說什麼開關我也沒有感覺

喔」

 「現在是這樣沒錯,但不久就會有明確的映像了。就像在腦海裡浮

起一個按鈕一樣。以後只要按下那個,就能輕易地打開魔術回路喔」

 「……是這樣就好了哪。現在,總之就是好想吐……」

 「也對呢。士郎過去都是用過強化魔術之後馬上關閉魔術回路對

吧? 現在就是反過來,一直讓魔術回路開著喔。就像不停地全速奔

跑一樣,會痛苦是當然的喔。不過,身為魔術師這些是必要的。既然

說了要以主人的身分而戰,這開關一定能幫上士郎」

 「…………我知道了。雖然出其不意,但我很感謝遠阪。的確,如

果能確實感覺到開關,也是增強不少」

 「……你很了解嘛。不過不用什麼感謝。我是因為如果你這個協力

者一直很弱的話會很困擾,所以才幫助你而已的」

 遠阪哼了一聲別過臉

 是因為身體太熱了吧

 我模糊地想著,不好意思著的遠阪真是個好人哪

 「……幹嘛一直盯著我的臉看」

 「不。只是想說遠阪真是不老實啊而已」

 「……是嗎。居然可以開這種玩笑,衛宮同學你很輕鬆嘛。既然這

麼有精神那繼續教下去也沒關係了吧?」

 遠阪笑著靠過來

 「…………唔」

 等、一下

 我的身體還完全不能動耶、喂

 「那麼再試一次"強化"吧。雖然現在的你應該還不能控制魔力,

但不習慣這狀態就不能成為戰力喔。沒問題的,我拿了像山一樣多的

燈泡來。雖然不知道要失敗個幾十次,但在成功前不會讓你休息的」

 遠阪開心地笑著,把燈泡遞給還不太能活動的我

 「…………嗚」

 嗚哇……這就跟叫燒到四十度的男人去走長長的鋼索沒什麼兩樣

喔,遠阪……

 「……我敗了。沒想到,居然是我這邊先耗盡呢」

 遠阪用著微妙的眼神責備著我

 「………………呃。真沒面子」

 「我預計的太天真了。沒想到會把三十個全部弄壞。……不好意思,

今天的鍛鍊就到這結束了喔。因為沒有可以測量士郎強化的道具了」

 「……唔」

 不,我也是有努力的喔

 用這個像是被放到鍋子煮裡煮開的身體努力過了喔

 只是雖然努力,但結果一次都沒有"強化"成功而已吧

 「……我說啊。只是破掉玻璃而已,遠阪能夠修好吧。以前修好過

我家的窗玻璃不是嗎」

 「不可能。那只是一般的破損對吧。這是承受不住士郎的魔力才破

碎的。要干涉帶有他人魔力的物品是很難的,好好記著」

 「────呣。是這樣嗎」

 「對啊。……好了啦,士郎可以休息了。今天只要把開關喚醒就好

了。等到能控制之後,再繼續這鍛鍊」

 「……呼。可以休息是很好。但要繼續,是要教什麼啊?」

 「士郎只能強化對吧? 雖然之前你說過只會這個,但說不定能學

會再稍微高級一點的"變化"。你有學過強化跟變化,還有投影魔術

的事嗎?」

 「────────呣」

 ……那倒是學過一些

 強化就跟字面上一樣,是將物體強化

 雖然容易讓人覺得是將物體硬化,但其實是將物體的效果強化

 刀的話就讓它更好切,燈泡的話就讓它更明亮,就像這樣

 變化也不用怎麼說明吧

 舉例來說,刀刃是不能生火的

 像這樣讓物體付加本來效果以外的能力,就叫做變化

 而投影的話,記得是────

 「……? 投影是什麼啊,遠阪。記得老爸說過很多次的樣子」

 「你知道強化跟變化吧? 那我想投影也能夠自己想像出來吧。算

了,總之就是複製物體的魔術喔。不是像強化或變化那樣,在原本存

在的物體上加工。基本上就是,從無到有全都用自己的魔力來構成,

難易度是最高的呢」

 「啊─……可是,魔力是用完就沒了的吧? "投影"做出的東西

會馬上消失喔。以十魔力"投影"出的劍,跟以一魔力"強化"的劍

來比的話,是"強化"的劍比較強。因為強化只是加工而已所以效率

好。所以,投影因為太浪費魔力並不常被使用」

 「……啊、想起來了。說起來老爸也講過這種話哪。說是不合成本

叫我不要做了」

 「就是這樣。來,問完問題的話就結束吧。……你腳步不太穩的樣

子,我至少送到你房間前吧」

 我讓遠阪送到房間前

 迴廊上,是等著我回來的Saber

 「兩位辛苦了」

 「…………」

 沒有回應的力氣

 我只是點點頭道個謝,就走向房間了

 「士郎怎麼樣呢,凜」

 「不行。非常不行。那傢伙沒才能」

 真是很像遠阪的,毫不留情的一句話

 ……然後,等我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正抬頭看著夜空

 今天並不是因為在意Saber才逃出來的

 是因為遠阪教的事太多,還有持續發熱的身體很難過,才像這樣吹

著夜風而已

 「……可是。如果真的能用慣開關的話,之後就只是步驟的問題了。

連最簡單的強化都這麼失敗,前途黯淡哪……」

 我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將魔力注入從倉庫拿出的木塊裡

 ─────啪嘰一聲

 果然不能順利強化,木塊上出現了裂痕

 「……明明連內部構造都看到了。為什麼會像這樣,不能控制魔力

呢」

 遠阪說過是我太用力了

 還說要用再少一點的魔力,只要想著補強物體較弱的部分就好

 ……簡單來說,就是要比剛剛更放鬆一點嗎

 「……這種事,不用她說我也知道哪」

 問題就在於,要怎麼放鬆力量啊

 如果有能讓肩膀放鬆的好方法,就好了───

 「…………」

 像是正漸漸溶入黑暗中一般的腳步聲

 這毫不客氣地接近的感覺,我是第二次感受到了

 「……怎麼。我可沒事要找你喔」

 「我也一樣。但我是看不過凜在煩惱的人啊」

 「………………」

 我一邊盯著Archer,一邊扔下手中的木塊

 這時,Archer好像很有興趣地撿起了木塊

 「強化魔術嗎。不過做得真差勁」

 「……! 哼,反正我是菜鳥啊。那你的主人苦惱了真是抱歉哪」

 「不,不是那樣。關於這點,凜也弄錯了」

 「咦……? 那是、怎麼回事───」

 「哼,對原本存在的物體加工? 那期望太高了。你可沒有靈活地

能做得到那種事啊」

 「什……!」

 別人一問你就隨口放話……! ……不過,他說的對,我也無法反



 我笨手笨腳這是事實,沒辦法順利用魔術也是我自己的責任

 就算對這傢伙發脾氣也沒用吧

 「───怎麼了。沒有昨天的精神了嗎」

 「囉嗦。只是你說得對才不說話而已。是我不成熟,完全是我的錯」

 我哼了一聲轉過臉去

 而Archer呢

 「……呼呣。你在某方面上,說不定是沒有遇到好老師呢」

 像是很佩服似地說了

 「咦……? 才沒有喔。老爸跟遠阪都教得很好。記不起來是我的

錯吧」

 「───所以我才這麼說。對你來說,什麼都不懂的魔術師才能教

得好。天才無法了解凡人的煩惱。因為凜太優秀,所以才沒注意到不

及格的你是錯在哪裡」

 「?」

 我不懂Archer想要說什麼

 雖然不懂,但如果單純地就語尾來看

 「雖然不太懂。但總之,你是要跟我吵架嗎」

 現在我可是立刻奉陪喔

 「───又錯了。衛宮士郎並不適合格鬥。你的戰鬥應該是精神戰,

是與自己的戰鬥」

 「呣……聽說魔術師的戰鬥是精神戰吧。這我知道啊。但還是得互

相打鬥不是嗎」

 「───真是的。這樣Saber也很辛苦呢」

 Archer打從心底把我看扁了

 在他眼中掺雜了,過去所沒有的灰心與憤怒

 「我只說一次所以仔細聽。聽好了,衛宮士郎在戰鬥中沒有勝算。

以你的技術,不管做什麼都是對從者無效的」

 「…………唔」

 這Saber也說過

 我在戰鬥中無法獲勝

 不管用什麼計策,衛宮士郎在戰鬥中都沒有勝算

 「那麼,至少想像一下吧。現時中敵不過的,就在想像中打倒吧。

自己贏不了的話,就幻想出贏的了的東西吧。───畢竟。你所能做

到的,就只有這些了」

 「什────」

 不知道為什麼

 我有種,Archer的話一下子就沉到我內心深處的感覺

 不要忘了哪,Archer說了

 我想,我絕對不會忘記這男人所說的話───

 「……我是怎麼了哪,居然對該殺的對象提出建議。好像我也感染

到凜的天真了」

 Archer突然地消失了

 他本來就是看守的人

 應該是跳到適合看守的屋頂了吧

 「……什麼啊,那傢伙」

 我對著已經不在的人,喃喃地抱怨著

 當然是沒有回應的

 我一邊反芻著Archer的話,一邊用火熱的身體,感受著冰冷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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