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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游之以德服人》第54章
第五節 教皇 

   看著眼前這棟巨大而莊嚴的建築,我不自覺的有些心慌,問道,「這是哪?」

   「聖廳。」

   其餘騎士留在了外面,我跟隨一路上差點被我煩死的那個隊長跨入了聖廳的大門,日,都一根根這麼大的柱子擺明就是要給人個下馬威,讓你啥都沒說先怯了三分。跟外面那些法庭啥的都一個道理。我一面給自己鼓了鼓勁一面把剛剛白蘭地教我的那句話又默念了一遍。

   騎士隊長領了我進來後微微向四週一躬就出去了。

   我發現這聖廳內並非如我所料般——像古代宮廷那樣教皇高坐龍椅大臣下站兩側,而是擺著一張巨大的長馬蹄鐵U形的桌子,一群白頭髮白鬍子白眉毛的老頭依次平坐在桌子外圍。

   U字的開口正對著大門,正面的牆壁上浮刻著一副巨大的席爾琳娜雕像,果然如白蘭地告訴我的一樣,腰部以下是蛇身!雙手互握低頭閉眼,滿臉悲憫之意。

   這不整一個女媧娘娘嘛!

   虧白蘭地那小子描述得那麼辛苦!要是個華人就直接說跟女媧娘娘長一個模樣不就得了?有些奇怪,不是說《沉淪》的設定是BL早就做好了的嗎?難道他們本來就打算把咱華夏的女媧融合進去?——這個疑惑後來崔三替我解答了,原來參考的不是女媧,而是瑪雅人的『坎查卡特爾神』。說起來東西方的神話中都不約而同的出現過這樣造型的神,土耳其、印度、埃及都有,就連夏娃的禁果都蛇給她吃的……莫非和每種語言中喊母親的發音都是『ma』一樣,這也是人類發展史上的種種必然之一?

   大廳的廳頂非常高,更顯得廳中的寂靜。

   遠遠的坐在U字最底部的那個閉著眼睛戴皇冠的人族老頭自然就是教皇——瑪哈德哈克.歐莫格爾(Madlmhaedhoc Omorgair)。奇怪的是他的長袍居然是很土氣的那種蠟黃色,用我家鄉的話說那就是『大便黃』,真TM沒品位,我暗自嘀咕了句。更奇怪的是無論我如何努力的去看,總覺得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兩旁坐著的老頭大概40個,人類、精靈、獸人、矮人都有,沒有卓爾。

   最靠近教皇的兩側位置坐著的8個身穿金袍,想必就是金袍主教了,再往下是數十個白袍滾金絲的大主教,主教就卡其爾一個,坐在末尾,這架勢就是個公審大會,卡其爾那就算是人證?

   進了大廳後我反倒釋然了,稍稍揖了一下以示禮貌,教皇仍閉著眼。

   大咧咧的在眼前的銅椅上坐了下來,沒等他們開口,我搶先高聲問道,「請問一下,我坐在這張椅子上的同時,是不是已經被認定有罪了?」他們顯然沒料到我會搶先發難,齊齊楞了一下,只有教皇無動於衷,雖然也沒開口但似乎一點沒有吃驚。

   我這句話的回聲在大廳高高的穹頂迴盪。

   教皇左側第3位金袍主教回答了我的問題,「當然不是,請你來只是為了證實和詢問一些問題,解答我們的疑惑。」是個樣子傻傻的精靈老頭。說起來這些老頭的樣子都有些傻傻的,卡其爾主教在這裡倒算是『年輕人』了。

   我點點頭繼續道,「那麼,也就是說,我是犯罪嫌疑人?」

   還是剛剛那個老頭,看來他是個外交部發言人之類的職務,「嗯……也不能這麼說,準確的講……」

   我心裡更有底了,有些無禮的打斷他的話,「請問哪位是金袍主教洛克菲勒先生?」

   隨著眾老頭疑惑的目光,我望向右排第4個穿金袍的,是個矮人,他自己似乎也有些疑惑,我很滿意目前的態勢,似乎我漸漸掌握了主動,但眼角的餘光始終盯著教皇,他仍然閉著眼睛保持沉默,總讓我有些不安。

   洛克菲勒道,「我就是,有什麼問題?」

   我站了起來,盡量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顯得風度翩翩不卑不亢——至少是自我感覺良好,「我想請您解釋一下『必要時可以動用武力』這句話。」

   「我想這句話的意思已經很淺顯了,有什麼你就直說吧。」洛克菲勒應該猜到了我的意圖,但語氣並未有所變化。

   「咳,」我在腦中整理一下剛剛臨時抱佛腳跟白蘭地學來的那句話,「席爾琳娜語錄中是不是有這麼一句,『自由是一個生命最大的幸福,無須神賜,與生俱來並凌駕於生命本身的意義』?」

   那個糊塗的精靈老頭似乎還沒搞懂我為什麼老是轉移話題,下意識的點頭答道,「是的。」

   「那麼,如果在那幾位守護騎士監視並押送我來此的過程中,我為了我的自由而失去了我的生命,是不是非常理所當然?」這句話我是對著洛克菲勒說的。但這時候所有人都聽出我話裡的意思來了,其實這事本沒有我說得這麼嚴重,但被我這麼一誇大其詞他們一下子又無從反駁。

   矮人主教終於有些動怒了,「席爾琳娜同樣說過,『任其自由則其必自取滅亡』,『海如果沒有堤岸就會氾濫成災』,『只有人人都有自由,個人才有真正的自由』;我想,在洗脫你的嫌疑之前,還是不要討論這些不相干的話題為好。」

   日,引經據典起來果然不是這個老牛鼻子的對手,於是我立刻以退為進道,「好的,您的意思是說,在我洗脫了嫌疑之後,您將為您先前那些限制我自由、藐視我生命的錯誤行為道歉,是嗎?……如果您不道歉,我是不是就可以出去對這個大陸上所有的吟遊詩人們說,看看吧,我盡了我所能為教廷解答了疑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換來的卻是侮辱、囚禁與威脅!我想人們會一定很熱衷於這個話題的。」

   洛克菲勒鬍子都吹起來了,矮人終究是矮人,再修身養性那種骨子裡帶來的臭脾氣都改不掉——出乎我意料的,洛克菲勒居然沒有發飆,而是強壓著火氣說,「雖然我並不認為我當時作出那個指示有何不妥,但如果你堅持的話,我可以向你道歉,前提是你能夠對那些疑問作出合理的解釋。」

   「當然,我當然會解釋清楚一切,但,您有沒有想過?」我故意停頓了一下,朝他挑釁的一笑,「如果我不接受你的道歉呢?如果我非要讓那些可能對教廷聲譽造成負面影響的閒話流傳出去呢?——當然這些閒話全都是事實。因此,您,或者說你們,整個教廷,為了面子和虛榮,似乎只剩下一條選擇了,那就是殺了我滅口!或者終身監禁?還有什麼?某種讓我失去記憶變成白癡的獨特手段?」

   我擺明開始耍無賴了,關老子半個小時是要付出代價的!

   在遊戲裡對玩家而言根本就沒有『殺人滅口』這麼一說,『終身監禁』也不可能,客服不被打暴才怪。但我這麼說他們即使知道我屬於『特殊人群』(玩家),死亡對我而言只是一次小小的損失,也無法反駁,總不能說『你死一次沒啥大礙,因此不必斤斤計較』。

   洛克菲勒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坐他旁邊的一個老頭倒是插了句,「恐怕後果沒有你所說的那麼嚴重。」這意思就是說我即使死一次也無所謂了?日,你還真敢說。

   我學著那些在舞台上朗誦詩歌的模樣,一腳墊起伸出雙臂掌心向上,作深情狀——

   「哦~為了偉大教廷的聲譽和光輝完美的形象,犧牲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是多麼應該多麼合適多麼理所當然啊!我想席爾琳娜女神知道了也一定會誇您的,您說是麼?洛克菲勒大人?當然,還有一個手段,你們可以拖延,令我始終處於這種奇怪的狀態之中,使我無法正常離開這個位面(NPC稱玩家下線為離開本位面),如果我忍受不了而強行離開,你們就可以趁機控制我的身體和思想(其實我並不能確定教廷有沒有這個權限,姑且這麼一說)……真是個完美的想法!但我可以肯定告訴你們,如果真的如此,我會一直忍著,絕不會強行離開!如果懷疑我的忍耐力的話不妨試試,我會一直堅持直到主神來干預!」

   聽我提及主神,教皇終於說話了,事實上不能叫『說』,他的嘴明明沒動——段延慶的腹語術?千里傳音?——聲音凝重而不讓人覺得壓抑,似乎還有些歡喜之意, 「雷老虎先生(日,看人家教皇多有水準,只有他稱我為『先生』),我想,他們並不瞭解你所說的關於位面的話題,事實上我也不太瞭解,你們是主神所鍾愛的群體,行為奇特卻又似乎有跡可循。但我可以保證,這裡所有的人都無權也無法控制你的身體和思想,除了你自己。我們請你來只是為了解開我們的一些疑惑,準確的說是歷史的疑點,各個種族的歷史都牽涉在內,甚至還包括了神的歷史。」

   我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非常正式的鞠躬然後道,「非常樂意為您效勞。」我注意到自從教皇出聲之後,廳內除我以外的所有人都閉上眼睛低頭聆聽,不敢插一句嘴,不敢做任何動作,洛克菲勒也一樣。卡其爾甚至有些微微激動的樣子。

   教皇仍不張開眼睛也沒有任何動作,甚至面部表情都沒有一個,像具雕塑,「雖然在此之前有一些誤會,但我想那並不是什麼大問題,我代表教廷表示歉意。無論教廷的形象是否光輝,都不會以侵犯任何人的利益為代價,這一點我也可以保證。現在,你不妨說說你的要求。」

   「有這麼一句話您可能沒聽說過,但這也是出自一位偉人之口——自由固不是錢所能買到的,但能夠為錢而賣掉。」阿彌佗佛,魯迅先生在天之靈勿怪,為了拯救全宇宙,我不得不這麼做。

   「好的,我懂你的意思了,具體的我們可以稍後再談。在你回答我們的問題之前,是不是還有什麼要事先說明的?」

   日,真瞭解我,得,咱也不藏著掖著了,「您覺得,作為一個自由的生命,我是不是有權拒絕做那些我不願意做的事呢?」

   「當然。因此你有權不回答你不願意回答的問題。我想,在得到足夠的報酬之前,我們所有的問題都是你不願意回答的了。那麼你回答所有問題的報酬是什麼?」

   夠爽快,我喜歡。

   「事實上,我也不清楚我想要什麼,您不妨說說您打算給我什麼?或者說您覺得那些歷史的疑點值什麼價?」在得到伏爾雷總督的提示直到卡其爾主教匆匆離開之前,我從未想過要從教廷得到些什麼,為了能夠解開墨菲遺訓的秘密我甚至打算付出一些代價,但事態發展顯然與我有利,比如我從未想到過自己能見到教皇。蹬鼻子上臉有機會要撈沒有機會創造機會也要撈這是咱的基本原則,但要讓我確切的說想要什麼具體的東西又一下子說不上來,絡薩大鬍子家的地窖和瑪羅莎暴的那把鐮刀給了我深刻的教訓,與其要一些大而不當的裝備還不如得到一條有潛力的小道消息。

   「既然如此,那麼我可以保證,一定會給你同你的秘密價值相當的酬勞,你覺得我的承諾值這個價嗎?」

   「當然。」

   「好的,那現在你是不是可以解開我們的疑惑了?」

   「是的,我很榮幸。」

 第六節 未被證明有罪則無罪 [本章字數:3099 最新更新時間:2006-10-13 18:02:57]

   ……

   「不得不承認,你們一步步的推斷雖然有些巧合卻也勉強說得過去,只能說你們運氣不錯,但你仍然無法解釋最後的關節,即使有了失聰術,也只能保證你們不被瑪羅莎的聲音魅惑,以你們的實力是無法對她造成致命傷害的。」教皇在將我說服後又陷入了沉默,對我發問的是一開始的那個傻傻的精靈老頭——金袍主教拉斐爾。

   「嗯……或許她當時雖然沒被撒拉丁殺死,但也受了很重的傷,以致於留下什麼後遺症也說不定……」我言詞閃爍的掩飾道。

   「這已經被考慮在內了。依照你剛剛的描述可以推斷出,瑪羅莎被聖騎士撒拉丁重傷後,發現自己已經無法恢復,於是強行利用黑暗儀式將自己剩餘的生命力蒸發,變為殘缺的巫妖之身,並且立刻陷入沉睡中以維持靈魂不散,直到1000多年後,也就是不久前,才從沉睡中甦醒,但還異常虛弱,因此才需要大量新鮮的血液,也因此你們才能與她面對面而未受到她的傷害。」傻老頭的聲音緩慢卻很清晰。

   「沒錯,就是這樣……」

   「不……即使她再虛弱,也不可能被你們所殺。」

   「為什麼?」

   「變為巫妖以後,瑪羅莎的身體應該對純粹的物理攻擊免疫,而妖精族天生的特性決定了50級以下的法師或術士根本無法對她造成實際傷害,或許牧師的神聖法術效果會好些。但即使是50級的『光輝聖徒』,也不可能有實力驅散瑪羅莎的靈魂印跡,最理想的情況就是摧毀她的巫妖靈體,然後她的靈魂印跡逃遁……但按照你所說的,你的那些朋友當中實力最強者也才40級,即使有足夠數量的40級光輝使徒,也無法真正殺死瑪羅莎,她至少可以逃走。更何況據我所知,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一個屬於『特殊群體』的冒險者轉職為『光輝使徒』,或『仁心祈禱者』。」

   嗯,這倒是,牧師升級總是會慢一點的,這也是理所當然。

   我沒想到會在這裡出了岔子,瑪羅莎的死有兩個地方我無法解釋清楚,一個是火猴血,二是桑戈的棍子。

   本來我打算矇混過去,說是我與和尚公會的一群人用車輪戰術殺死的,哪想到這個謊話漏洞居然這麼大。照拉斐爾老頭的意思,如果沒有60級以上的神聖職業是無法徹底消滅靈體狀態下的巫妖的。就是說,當時即使和尚們把殭屍殺光見到瑪羅莎,並且沒有受到魅惑,也無法殺死瑪羅莎而是最多將她趕跑——這或許就是遊戲設計時這個地牢任務的正常路線?

   ——即使是最勤奮盜賊,等到有人的開鎖技能練到高級,可以撬開鐵門的時候,和尚公會那群人的平均等級也會再高上個三五級。就算如此,按照流程,到達屍群那裡時大多數人仍然會瑪羅莎的第一輪聲波『混亂』,只有少數精神屬性較高的術士和牧師可能僥倖逃脫(當時三和尚這個全精神牧師就沒被混亂),然後殘存的這幾個術士和牧師就有可能衝過去見到瑪羅莎,但瑪羅莎後幾輪聲波必然越來越厲害,因此要麼這幾個玩家等級足夠高——比如說接近50級,那麼仍然可以免疫過去;要麼就足夠聰明,總結出瑪羅莎的攻擊方式後讓術士給所有人加上『失聰術』。這時如果這幾人發現不了瑪羅莎的真身,雖然我並不知道後果會怎樣但結局可想而知;如果發現了真身,那麼牧師們的神聖法術只要配合得好就可能打傷瑪羅莎迫使其逃走,於是地牢任務完結。

   理所當然的,瑪羅莎的靈魂逃走後還會有一系列的後續情節發生,於是玩家們步步為營,逐漸瞭解到更多的歷史並接到更多的任務……

   同樣的,這個任務在設計時必然不會僅僅只有上面這一條路線——於是『叛變的牢頭』在特殊情況下有可能暴出鑰匙——當然其他的小BOSS說不定也有可能暴,這樣在盜賊技能達到要求前,就可以用鑰匙進門,一路上假設所有人的運氣足夠好、對遊戲歷史足夠瞭解,同時也足夠聰明——在見到『瑪羅莎的魔眼』這個怪物名稱時就像我那樣推斷出一切——那麼就可以提前給所有人加上失聰術,再採用合適的戰術——盜賊先上前探路,走進屍群300米後自然會觸發機關,被瑪羅莎覺察。於是屍群甦醒,顯然這麼多殭屍是很難殺光的,只有讓部分戰士再上去吸引一下,把屍群引到一側;於是另一側的牆壁下就會有空檔,其他人趁機衝過去,在付出一定代價後也可能打傷瑪羅莎,於是瑪羅莎逃走,地牢任務完結——這已經是相當理想化的過程了,可想而知,這樣任務的完成時期就會比前一種正常路線稍稍提前幾天,當然獎勵也就會更多一些。

   至於我和桑戈這樣的路線,瑪羅莎一死,一系列的後續任務就沒了——也許不能說沒了,只是由於連鎖效應而發生了一些變化……

   若說我們完全是瞎貓碰到死老鼠也不公平,但運氣的成分確實相當的大——

   如果沒有桑戈那根能吸收靈魂的小棍子,瑪羅莎是絕對不會死,即使在猴血削弱下她的能力大大降低;

   如果白蘭地沒有成為教士,他跟本就無法接觸到關於墨菲與灰靈教的那些資料;

   如果沒有白蘭地提供的關於灰靈教『拜祖情節』與『鼓勵自殺』的教義,我們就不會聯想到非洲的宗教;

   如果沒有桑戈這麼一個非洲人同時又是非洲少數民族,我們就不會知道扎馬尼教的忌諱;

   如果桑戈或白蘭地兩人中有一個不是我的朋友,那自然一切都不可能發生;

   如果我不是經歷過內測,對這遊戲的任務設定思路和習慣養成了一種敏感的嗅覺,那麼自然也無法將這種種線索綜合起來推測出真相……

   以上的每一條,對普通玩家而言幾乎都是不可能的事,這麼多個小概率的『如果』,才導致目前這種離奇的結局,這也就是此事令教廷覺得異常的主要原因吧?

   見我沒有回答卻開始發呆,洛克菲勒催促道,「假如你無法作出合理解釋,那麼一切報酬都免談。同時鑒於那張墨菲遺訓的來歷不明,我們也有理由懷疑你來此的動機,雖然看得出你沒有受到精神催眠或誘惑的跡象,但我們完全可以認為你是受到某些心懷叵測者的指使,試圖前來誘惑卡其爾主教。事實上卡其爾主教當時只差一點就失陷進去,之所以能夠逃脫可以說完全是運氣,因為他剛剛完成祈禱,精神狀態比其他時候都好得多。由此可以推斷,替你引薦的見習教士白蘭地也很有可能是你的同謀!」

   日,這傢伙心懷怨恨,擺明是想報復。

   拉斐爾可能是看到洛克菲勒說得有點過頭了,出來圓場道,「當然你已經說的那些,我們都會去證實,我們只是希望你不要隱瞞什麼。」

   看這架勢,想要那獎勵就得付出代價。咬咬牙,親愛的桑戈,對不住啦……不是說兄弟就是拿來出賣的嗎?眼見老哥我就過不了眼前這關了,只好讓你發揚一下國際主義精神啦。況且你遲早要跟教廷對上的,哥們我只是讓這一刻提前一些罷了。我徒勞的安慰了一下自己沒義氣的想法……

   不過嘛,想讓我竹筒倒豆子那是不可能的,說個大概就算看得起你們了,只要我的解釋能自圓其說,就足夠了,於是我抬頭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說道:

   「當時我上去攻擊後,確實發現無法對她造成傷害,情急之下就拿出身上帶著的許多煉金原料朝她扔,結果恰好她似乎就怕那東西。」

   「哦?瑪羅莎害怕的是哪種原料?」拉斐爾驚奇地問道。

   「那時我也十分慌亂,只記得是一瓶液體,可能是某種動物的血液,或者植物的汁什麼,我也不能確定。總之她被淋了以後就似乎失去抵抗能力了。」老子偏不告訴你是哪種,反正這話也合情合理,想知道自己猜去。

   「能不能說說你當時扔出的有哪幾種液體材料?」

   「嗯……巖蛇唾液,黃穹樹汁,巴革查雷獅血,次級水之精華,中級水之精華,苼德鎮的甜高粱酒——10年藏的,味道很不錯,」我故意插科打諢,老子暈死你們,一連串的煉金原料脫口而出,「還有朋厘蘇青果汁,達伯柯灰熊的尿液,火焰辣椒汁,劇毒剪尾蠍的血,石鹼粉溶液,墨雲石鐘乳,革吝黑狼血,巨舌迅猛獸血,洛倫克火猴血……」

   「等等!」就在我把正確答案穿插在一堆材料名當中準備矇混過去時,左側一個白袍大主教打斷了我的碎碎念,那傢伙站了起來,先向教皇所在的方向微微鞠了個躬,然後朝拉斐爾說,「我想,就是這個了。」

 第七節 又一個8g [本章字數:3362 最新更新時間:2007-12-05 06:26:29]

   「你怎麼知道?」我有些好奇,還真有人能推測出答案來?真是高人。

   拉斐爾點點頭,向我道,「這位是博格.迦裡夫大主教,主管教廷的典籍庫。迦裡夫大主教請您為我們解釋一下吧。」

   看周圍所有老頭都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難道這個叫什麼什麼夫的是公認的智囊?或者說是這類問題的專家?主管典籍庫……那就是說他是白蘭地的上司?嗯,或者上司的上司……

   迦裡夫閉上眼似乎是整理一下思路,然後開始侃侃而談,「據我所知,妖精族本身並沒有什麼特別懼怕的液體。地底的黑暗妖精會排斥的倒有一些,比如說神諭大陸月亮之池中的聖水,多蘭木的樹汁,黃金矮人的血液等等,但這些顯然不是這位雷老虎先生能獲得的,而且即使這幾種十分珍貴的液體,也不一定能像他剛剛描述那般,令瑪羅莎大幅度減弱能力。事實上能夠讓對方瞬間失去抵抗能力的液體很少見,據我所知,只有在中了一些特別少見的劇毒之後才可能出現這種症狀——但巫妖顯然是對毒素免疫的,因此,唯一的可能就是,瑪羅莎在成為巫妖後發生了一些特別的變化。

   「成為巫妖的方法有很多種,但本質上都屬於『交換契約』,根據制定契約的神的不同而細分。齊拉徹•逐日的《黑暗備忘錄》中記載過一個很古老的契約儀式,最初叫作『安塞裡克之投影』(Annthereach’s Projection),又被稱為「第三者之投影」。有文字記載的歷史當中,此儀式的完成只有過一例,發生在一萬八千多年前,也就是被稱為『混亂王座』(Turbid Throne)的那個時代,著名的妖術師賈拉格斯•尤瑟卡通過儀式,與當時掌管怯懦與亂倫的次神——曖昧之神安塞裡克簽定了一項契約:以賈拉格斯的生命及靈魂歸屬為代價,使他奄奄一息的女兒——艾什拉•尤瑟卡成為巫妖,一個自由且靈魂完整的巫妖。」

   迦裡夫說道這裡,彷彿早知道有人要發問,特意停頓了一下。

   果然,坐在他對面的一位大主教小心翼翼的問,「艾什拉•尤瑟卡不是……難道是巧合?姓名相同?」

   看眾人表情,似乎這個疑問很多人都有,貌似在場的人當中就我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鬱悶。

   迦裡夫搖搖頭,道,「不是巧合,賈拉格斯的女兒正是如今的謊言與陰影之神——艾什拉•尤瑟卡。」

   全場嘩然。只有教皇與教皇右側的那位金袍主教無動於衷。

   這下我也聽出點名堂來了,雖然不知道具體的,但我清楚一點,這說的是關於神的八卦!有聽錯沒放過,總沒啥壞處。『有些事不知道反而比知道好』這句話在遊戲中等於放屁。

   迦裡夫接著說道,「賈拉格斯•尤瑟卡是有記載以來最強大的妖術師,在那個儀式前,他已經快要擁有自己的領域,可以說離成神也只是一步之遙。而『混亂王座』時代之後,妖術、占星術與附魔術(注②)逐漸沒落,到今天,都已經不太多見了。這個儀式據說是完全由賈拉格斯一手所創,與其說是他向安塞裡克祈求,倒不如說是談判。安塞裡克僅僅是借用了一下自己的神格,就獲得了賈拉格斯強大的靈魂,他也籍此使自己的神階上升了2層。但也正是因此,艾什拉對安塞裡克一直懷恨在心。在七千年前的眾神『火焰之爭』中,投靠了死神陣營的艾什拉•尤瑟卡,在幽靈王奧瑪•那拉亞霍的幫助下,趁機殺死了當時隸屬於中立陣營的安塞裡克,為父報仇。」

   「其後她是如何成為陰影之神的,凡人不得而知。但艾什拉有一個不算秘密的秘密在不少史籍中都有記載,她一向十分討厭獸神瑪爾(Malar)與自然之神蘭森德(Lathander,同時也是晨曦之主,The Morninglord),原因就是當時的那個儀式因為準備倉促(艾什拉已經奄奄一息)而缺少了一道材料——靈猴之血,這導致艾什拉成為巫妖之後始終懼怕與猴子相關的一切東西。而當艾什拉正式擁有高等神階以後,按照『高階神永遠更正確』(Highorder always be accurate.)的空間法則,那個儀式的名稱也自動變為『艾什拉的投影』,並且儀式過程被自動固定,始終缺少了猴血的那道步驟。也就是說,即使有人知道賈拉格斯那個完整的儀式步驟,在今天也無法按照那個步驟完成,只要艾什拉仍然是這個位面的陰影之神,這個儀式就永遠是殘缺的,強行加入猴血則無法生效。而猴血之所以會成為『暗視藥水』(注①)配方中的主要原料,也是因為艾什拉這個陰影之神懼怕猴子……因此,成為了巫妖的瑪羅莎會懼怕猴血的原因就是:她在被撒拉丁重傷後,有第三者以自己的生命及靈魂歸屬為代價,利用『艾什拉的投影』這個儀式將她變成了巫妖。」

   眾人終於恍然大悟,看來是接受這個說法了。那麼也就是說,老子被宣佈無罪釋放了?慢著,還有獎勵呢,教皇大人可不是跟俺一樣發誓當放屁的卑鄙小人,人家那是一諾千金。

   不過迦裡夫老頭這段話老子聽得頭有點暈,信息量太大了點老子的CPU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這個神那個神的也就不提了,這又是恩怨情仇又是失傳的法術,還有眾神什麼什麼之爭的,那什麼空間法則也是第一次聽說……搞得老子糊里糊塗。

   不過有一點我算是明白了,那些設計遊戲的孫子們無論套用現實世界的什麼典故,都得在《沉淪》世界當中安排一個合理的解釋。好比這猴血的忌諱,哥們我是天縱其才外加吉星高照——純粹算是蒙上的,但那些設計遊戲的傢伙就得考慮好種種情節,安排了一萬八~~~千多年前的這麼一段歷史,為的就是使瑪羅莎的這個缺陷顯得不那麼突兀,保證沉淪世界——或者按他們的說法——沉淪位面的協調自然與完整。

   當然任何時候都通用的一條規則就是——越肯動腦筋的人收穫越多,遊戲的製作者們肯定也會遵循這一思路。

   所以灰靈教教義中的那些拜祖情結、瑪羅莎血池前自殺的屍群等等,都可能是故意留下的暗示,如果有哪位博學而機智的玩家真的精通中外宗教史,並且又對遊戲歷史感興趣,同時足夠細心且又有比較豐富的網游經驗的話(真有這樣的人才怪了),那麼他完全有可能推測出瑪羅莎的致命剋星——猴血。

   對於這麼博學這麼聰明的小朋友,遊戲公司當然要給一根棒棒糖獎勵一下啦——因此艾什拉那個儀式缺少的仍然是猴血而不是其他什麼血。要是隨便換成個別的什麼血,那前面這段推理不就白費了?那也太不近人情了撒。

   至於是不是有哪位牛B的藥劑師能把暗視藥水的配方,和陰影之神艾什拉的成神歷史結合起來,再聯繫上瑪羅莎跟那個為她而犧牲的第三者之間的某些隱秘的故事,從而由另一條路線推斷出同一個結論……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知道現實中眼藥水與猴血的化學成分是不是有些相似?那麼會不會哪位現實中的化學教授兼生物學教授會由外而內、觸類旁通,不需要藥水配方也能猜出『暗視藥水』的主要原料?……太考驗想像力了……不過依這個設計團隊的風格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扯遠了……但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圖書館的作用之大仍然超過了我原來的估計,信息——尤其是小道消息——有時候就等於白花花的銀子。

   緋聞就是鈔票!

   八卦都是金錢!

   我終於理解狗仔隊絞殺不盡的根本原因了。

   白蘭地這小子在我心目中的身價立刻飆升,估計等到各大公會醒悟過來紛紛派人來當教士的時候,這教士也就不像現在這麼容易的想當就當得上了。

   ——————————

   注①——暗視藥水:使用者一定時間內擁有『昏暗視覺』。

   注②——附魔術:可以為裝備增加指定的屬性,與『武器強化』『防具強化』類似並相通,區別關鍵在「指定」2字——舉例,一個鐵匠得到一塊火焰之石,決定用這塊石頭為一把劍強化,即使他經驗豐富也只能大概猜測出強化後的附加效果可能是『增加火焰傷害XX點』或者『擊中目標時X%幾率產生灼傷效果』等等,技能等級高的鐵匠也只是會讓附加的火焰傷害多幾點而已,並無本質區別,可謂『由材料找屬性』;

   而附魔師則不同,簡單的說就是『由屬性找材料』,一個附魔師如果想讓一把劍增加『附帶技能:等級3烈火斬』的屬性,他會根據附魔配方尋找需要的各種材料及魔法卷軸(或者找個法師來配合),然後根據步驟開始為這把劍附魔,只要附魔成功,劍上增加的屬性一定是多個技能——烈火斬,附魔技能高的話,劍上附帶的烈火斬的等級也可能會更高;

   兩者孰優孰劣一看即知。實際上遠古的鐵匠、皮匠、煉金師等裝備製造職業都需要瞭解一定的附魔知識,即使不能掌握也要有所瞭解,無論製造還是強化裝備,與附魔的過程都是相通的,附魔術的沒落與失傳導致了相關的裝備製造職業整體水平的下降,這也就是為什麼那些古老的裝備在如今總是顯得特別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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