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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騎軍》第193章
第五部 第一百二十九章 游擊理論

 「各位,我們這次會議的目的是總結近期執行任務過程中的得失。總結經驗會讓我們看到自身的不足,避免今後重蹈覆轍,以利於最大限度地發揮游騎團的戰鬥力。」會議一開始,張銳就首先給這次培訓定下了基調。

 「下面,咱們先說說什麼是戰爭?」張銳說話時,十餘名游騎團將領聚精會神地看著他,張旭義、高朔、杜晗、羅濟、宋金剛等人尤其認真。

 羅濟搶先道:「屬下認為,戰爭就是要擊敗敵人,打垮敵人。」

 「用什麼方式打敗、打垮敵人?」張銳問道。

 「當然是首先在戰略上做好部署,然後調齊物資按步驟行事,最後與敵展開決戰,將敵人的主力軍團消滅乾淨,戰爭也就結束了。」羅濟回答的話,基本上沿用以前在軍校中學來的知識。他的言論得到了在座將領的贊同,紛紛點頭稱是。

 「這個問題似乎大家的看法是一樣的,那麼接著,我們再說下一個問題。」張銳掃視一眼在座之人,然後看著杜晗道:「杜晗,你說說,咱們游騎的職責是什麼?」

 杜晗沒想到張銳點名叫他,猶豫了一下回答道:「咱們游騎的任務有三項:一是偵察敵軍具體方位以及敵軍區域的地形環境。二是消滅敵方的斥候。三是,配合主力部隊作戰,切斷敵軍後路和騷擾敵軍糧道。」

 「還有誰有不同意見?」張銳環視一周,眾人皆搖頭。杜晗所答也是照搬軍校學習的知識,大家在軍校學的都是同樣的理論,哪能產生異議?

 「唉……」張銳歎了一口氣道,「諸位都認為。游騎屬於輔助兵種,是可有可無的兵種?」

 「將軍,這倒不是。軍團這麼大,當然需要一支單獨的偵查部隊,也不能說咱們游騎是可有可無的部隊。現在不僅是軍團。連戰區也需要我們地偵查報告,所以俺覺得咱們還是一支非常重要的部隊。」高朔首先反對張銳的說法,其他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高朔的反駁。

 「那麼你的意思是說,游騎地主要職責是偵查了?」張銳反問道。

 「是的,咱們的第一職責是偵查。」

 「那你說說,新來西部戰區的三個軍團中,有哪支部隊作戰的次數有我們游騎團多?又有哪支部隊殲滅敵軍的數量超過我團?」

 「這……」高朔被張銳的話問住。高朔心想,游騎一直在戰鬥的最前線,甚至長驅直入到敵人後方。作戰的機會自然比一般部隊高。以前在戰區的三個軍團,也是彪騎軍游騎地作戰次數最多,殲滅敵軍的數量最多。殲滅敵軍數量的多少應該取決於部隊地性質。如果換成別的部隊擔任游騎的任務,他們的戰績也應該不差。

 但張銳說的也似乎有理,如果游騎的主要職責是偵查,應該不會取得如此驕人的戰績。高朔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有用眼光救助於在座的各位。在座之人也在低頭思索這個問題,沒人接話,他們以前還都還沒好好想過這個問題。

 北京騎兵學院沒有開設專門地游騎專業,游騎將領們都是在輕騎系訓練學習。分配到游騎之後,才來熟悉游騎的戰術和特點。所以一些游騎軍官們在思想中,老覺得自己是正規師團。作戰時應該像輕騎一樣從正面與敵人作戰。

 當初,張銳畢業分配到游騎連隊時,游騎們甚至沒有做應對敵人偷襲的專門訓練。結果上了戰場之後,都是用戰友地鮮血和生命,來換取自己的經驗。在小小的高句麗戰役時。飛騎軍參戰的三個游騎營。損失了近一半的人數,其中絕大多數是遭到敵人偷襲損失地。

 而這次先到西部戰區地三個營。除了張銳營外,其他兩個營在半年裡也損失了大半人馬,甚至損失了兩位營長。這樣慘重的教訓,不可謂不沉重。正是有這樣沉重地教訓,才使得游騎在一年裡適應了戰場,現在也能比較從容地面對敵人的襲擊。

 但張銳覺得外界因素改變還不夠,還要讓團裡的中級軍官們從思想裡改變固有的觀念,拋棄在軍校裡學過的正規戰術。不然以後說不准什麼,又會回到原來的思路上去。張銳決定用前世知道的一些軍事知識給部下上上游擊課。

 「同……哼……各位,」張銳輕哼了兩聲,張口差點把「同志們」這個劃時代的詞語說出來,「戰爭是暴力的。就如兩個人拚死相搏,都想將對方制服,使他在精神上或是肉體上屈服或者乾脆徹底消滅他。為了這個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比如,我教親兵們搏殺術,可以使用各種手段,將對方擊倒。」張銳為了大家能聽懂他的話,便以搏殺術為例子講解。

 「范明,你可否說一說,搏殺術實用嗎?」

 范明自從學習了搏殺術之後,便徹底迷上這種一招制敵的技能。平日有機會就纏著張銳或是許旺教授他搏擊技巧,現在他的技術在團部裡也可以算是中上水平。

 這種搏殺術,在戰鬥中也得到了很好的檢驗。羅濟帶領百餘人在老虎口營門迎戰時,裡面有一半是來自張銳親兵連的騎士。他們對敵之時,絲毫不比羅濟表現得差,有的殺敵人數甚至超過了羅濟。善於搏殺的百餘名騎士,不大功夫便將五百敵人,斬殺得乾乾淨淨,凶悍的戰力可見一斑。後來張銳帶著親兵連支援宋金剛偷襲阿楠峽口營壘時也是如此,他們一到便將正在進攻的突忽人殺得盔卸甲,狼狽逃竄。

 這些事情范明都是親眼所見、親身經歷的,他現在對搏殺術是絕對的信服,有空是便會拚命練習。聽張銳問起,當然回答道:「絕對實用,絕對是殺敵的最好方式。俺現在的搏殺技術在團部也算名利前茅。下次出戰時,俺定要殺滿一百人。」

 大帳之內的將領們,雖聽范明大言不慚地說自己地技術高,想要掙爵位,但也知道他話不假。將軍的親兵連的格鬥技術,那是沒有話說,在游騎團裡當屬第一。

 張銳笑著問道:「范明,假如你與敵交戰之時,有兩個機會可以殺死對方。一個是攻擊他脖頸,但容易使自己受傷。另一個是攻擊對方的下體,則沒有任何危險。你怎麼選擇?」

 「那還用選?俺定會攻擊他的下體,一下就讓他歸西。」范明毫不猶豫地說出答案。

 「那麼在座地各位呢?如果在戰場上遇到這種情況,你們怎樣選擇?」張銳又問眾人。

 眾人想了想,也紛紛表示願意選擇後種方式。有的心想。雖然這種方式不是什麼正大光明的招式,不過既然在以命搏命的戰場上,能殺死敵人就行。又不是以武會友。還要顧及名聲好壞。

 張銳見他們都同意這樣的選擇,便笑道:「對嘛,既然都是殺敵,用什麼方式都可以,關鍵是保證自身的安全。我們游騎作戰也應該是這樣,不管什麼陰險的招式都要用,什麼致命,什麼對敵人打擊的越大。就應該使用什麼方法。」

 為了讓大家都明白,張銳又請高朔為大家講述他的實戰經驗:「高朔,你的五營在新羅州遭到了叛軍騎兵地圍剿時。你是如何做的?」

 高朔道:「得知他們來了,俺轉身就跑。等他們走了,俺再折返回來。一連折騰數次之後,他們便疲乏了,也有些麻痺大意了。於是俺伺機偷襲他們當中落單的小部分。這也是以前俺跟著將軍在草原上學到地一招。很好用。幾個會合下來,他們便害怕了。龜縮回柳城。之後,俺就可以放心大膽地到處偵查,直到俺帶隊離開新羅州的時候也沒見他們再敢出來。」

 「如果讓你與他們正面作戰,你有幾成把握將他們擊敗?」

 高朔饒饒頭,遲疑地說道:「這……這不好說,俺才八百人,他們有五千。如果正面交戰,多半俺失敗的可能性要大些。」

 稍稍停了停,站起身來說道:「將軍,這個比喻不好,俺幹嘛要去和他們硬拚呢?就算打贏了,俺的部下大概也剩不了幾個,所以俺是絕對不會和他們硬拚的。」

 張銳笑著讓他坐下,又說道:「你再仔細一點,為大家介紹那一階段你部的作戰情況,然後我們大家討論討論。」

 「是!」高朔便從戰前安排,到作戰中自己是如何思考的,再到最後怎樣選擇打擊對象,依依詳細說了一遍。言罷,眾人開始討論。

 討論進行了近一個小時,張銳起身總結:「我覺得高朔做得很好,只有像他這樣做才能在擊敗敵人的同時保證自己部隊地安全。我以前多次對部下交待,不要將我們游騎當成正規軍,有狠招術只管用,最好是讓敵人還沒有看見你時,就損失大半。所以,火攻、水攻、下毒、離間等等計策,什麼計策好使,就要用什麼計策。」

 來回走了兩圈,張銳又道:「我給你們今後在敵後作戰,總結十六個字,大家要照著做。」羅濟等人迅速將筆拿起,準備記錄。

 張銳見他們都準備好了,便接著說:「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他毫不臉紅地將前世毛主席的游擊戰術理論當作自己的經驗總結。

 見眾人聽後表情驚詫,像是沒有明白其中地含義。又接著解釋道:「我們是什麼?是游騎!什麼又是游騎?就是游擊作戰的部隊!什麼是游擊?從字面上講,是游動作戰。其中的道理也是如此。你們記住:游是走,擊是打。游而不擊是逃跑,回來我可是要將問你們罪的。擊而不游,是死拼。即使擊敗了敵軍,但部隊損失過大的話,我也要追究你們地罪責。」眾人哈哈大笑起來,原來這個游擊兩個字還能這樣解釋,將軍說得真是有趣。

 笑了一會兒。張銳又道:「那麼怎樣才能讓我滿意呢?那就是我剛才提到地十六字方針。除此之外,你們還要遵循以下原則。」

 「一,合理選擇作戰。這點我相信各位都會清楚了,你們不會讓騎兵去水田里作戰,也不會傻到讓游騎去與重騎對沖。」眾人又是一陣輕笑。他們都是軍校畢業,這點騎兵的基本作戰知識都是懂地。

 「二,快速部署兵力。這點是咱們地優勢,咱們是騎兵跑得比步軍快,咱們又是搞偵查出身,疾行的本領比一般的騎兵強,所以咱們就要充分利用自己的優勢,去打擊敵人的劣勢。比如像高朔剛才講地作戰實例,他正是利用了游騎的快速優勢追上了撤退中的叛軍騎兵,從而才取得了勝利。」高朔見張銳又在誇獎他。自然滿是歡喜,還得意地向杜晗等人遞眼色。

 「三,合理分配兵力。怎麼分配?比如我以前在草原上做過的。讓高朔帶領一隊人馬去吸引敵人出動,這邊,我再集中優勢兵力圍殲敵人一部。你們不要嫌每次全殲的敵人人數少,記住傷敵十指,不如斷敵一指。將敵人的一根根手指都切斷,他們就連養傷的機會都沒有。」聽了張銳說的這點,在座之人頻頻點頭。不錯,擊敗一萬敵軍不如全殲一千敵軍。殺死一個,敵人便會少一個。而被擊退的敵人,即便受了重傷。以後也有痊癒的可能。

 「四,合理選擇時機。兩次偷襲老虎口、偷襲陶縣,我都選擇地是在凌晨時分,那時敵人的警覺最低,成功的把握最大。當然。我不是叫你們都學我凌晨時才去作戰。只是對你們說明一個道理,選擇好地時機。就能增加成功的幾率。」

 「五,攻敵必救,運動殲敵。比如,這次我在度信州遇到的哈山。這個老傢伙謹慎得可怕,將部隊都集中到一起,防守各個關鍵地區,拒不出戰。那時我唯一的選擇就是要引蛇出洞,把敵人吸引出來才能在運動中殲滅敵人或是趁機衝出敵人的包圍。所以後來我們做的一系列行動目的,是讓哈山調出更多的軍隊,而不僅僅是去燒糧食和攻擊裡維地部隊。當時我記得范明是勸我一鼓作氣把敵軍的存糧全部燒了。對不對,范明?」

 「是,俺當時的確這樣勸過將軍,可將軍說只能燒敵人地兩到三處存糧,多了不行。」范明回答道。

 「這是為何?叛軍現在缺少糧草,燒了他們的糧草,不是能更好打擊叛軍嗎?」王奇奇怪地問道。

 「當時俺也是這樣問將軍的,將軍回答到我們燒光或是燒了其中的大部分後,也許哈山就還會採取堅守不出的戰術,那時我們可真是沒有辦法了。所以後來攻擊裡維部也是這樣,適可而止,讓敵人不得不派出援軍。」范明在張銳地示意下,為王奇解答這個問題。

 王奇恍然大悟,心說,難怪將軍會晉陞得如此之快,對敵作戰地確有一套。如果做絕了敵人必然會放棄,而做到恰到好處時,敵人不忍捨棄不得不出兵援助,看來以後應該好好跟將軍學習這些作戰知識。

 張銳見大家都沒有問題,接著往下講:「六,戰鬥結束迅速撤退。在敵後任何一次作戰結束後,不能停留超過一個小時,必須盡快轉移。讓敵人永遠摸不清我們的方位,抓不住我們地行蹤。你們記住這六點,在敵後至少自身安全是有保障的。」

 「七,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與敵正面作戰。正面作戰看似很光明正大,可是對我們沒有好處的我們絕不能做。我以前在達埴原犯的錯誤,希望在你們身上不要重演。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什麼方法能更高效的殺敵,你們就用什麼方法,不要顧及面子,部下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說到這裡,張銳聲音逐漸低了下來。張旭義、高朔、杜晗、羅濟等人都知道將軍又想起了劉桓。因為張銳不止一次在他們面前說劉桓是因為自己的失誤才陣亡的,每次說的時候都是神色黯然。他們這些與劉桓一起共事很久的戰友,提起此事也很悲傷。別的將領雖然認知劉桓的不多,但也知道將軍地達埴原之敗,更聽說了雲岡族將己方被俘將士都吃掉的事情,心裡也是一陣難受。

 沉默了一會,張銳又道:「八。對敵一定要殘忍。你們不要懷有仁慈之心,戰場上是沒有任何仁慈可言的。當然我這樣說並不是鼓勵你們去屠殺,該殺之時,一定不能心慈手軟。但有時震懾也是具有威力的。如這次我們進入敵後,就沒有發生過一起平民襲擊我們的事件。你們想想。如果之前沒有我地屠村宣言,那些平民會這麼老實嗎?」

 眾人皆點頭稱是,張銳的殺一人,屠一村的誓言,的確將突忽百姓嚇破膽。從游騎們進村去徵集糧草就可以看出來,讓他們交出家中糧草,沒有一個敢反抗的,有的甚至見到游騎就直接嚇得昏到在地。所以這次去敵後兩月,才陣亡了五百餘人,很大程度上是托了張銳的福。

 張銳的一番作戰理論。讓各位部下受益匪淺,也越發敬佩他。有的想,別看將軍打仗勇猛。對敵殘忍,說起計謀、戰策來也是一套一套的,很值得我等學習一番。

 杜晗更是出言讚歎道:「將軍,以後您能不能寫一本張子兵法,讓我等好好學習學習。在您地麾下,屬下可是長了不少見識,學到了真本事。」

 張銳大笑道:「你小子什麼時候也學會拍馬屁了?什麼張子兵法?我說的都是古人早就說過的,《握奇經》裡有言遊軍之形。乍動乍靜,避實擊虛,視贏撓盛。結陳趨地,斷繞四經。說地就是這個道理,只不過我是結合著實際戰例給你們講的,可不是我發明的。」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杜晗也是嘿嘿乾笑了兩聲,沒再說話。心裡卻在想。《握奇經》是什麼書?我只讀過孫子兵法、吳子兵法、尉僚子等書。但從來沒有聽說有《握奇經》這樣的書。將軍讀過的書還真是多啊,不愧是上過帝大的才子。可是等他抬起頭來。看見張銳形象時,怎麼也不能把他和滿腹經綸的才子放到一起。暗自搖搖頭,將軍還真是一個很難看透的人。

 杜晗暗自評價張銳地時候,張銳又接著說道:「再把話說回來,掌握了這些戰術之後,難道你們的任務就僅僅還是偵查嗎?在我的心目中,游騎地任務主要是打擊敵人才對。由我們一直削弱敵人,等敵人精疲力竭之時,才輪到別的部隊來進行最後的一擊。所以我們才是主力,才是精銳中的精銳,我們是戰爭中主角,而不是什麼附屬部隊。你們一定要牢牢記住這點。」

 為了給部下加深影響,張銳最後用如雷般的聲音問道:「我們是什麼?」

 「我們是飛騎軍游騎!」眾將站起身來,用盡全力吼道。

 「我們是什麼?」

 「我們是精銳中地精銳!」

 「我們是什麼?」

 「我們是戰爭地主角!」

 見部下們都已將自己的戰爭論調熟記於心,張銳滿意地點頭微笑。這正是他想達到地目的,培養部下的自豪感和責任感。覺得身在飛騎軍游騎團是光榮神聖的,是驕傲自豪的。現在看來這個目的基本達到,他自然很欣慰、很滿意。

 會議進行得很順利,由張銳定好基調之後,所有的部下講解自己實際戰例時,都會以游擊理論來做比較。從這些實戰例子中,他們更好的理解了游擊理論的實用性。

 晚上會議結束到吃飯的時候,毛司雨還沒來。這下張銳可是坐不住了,將唐特叫來,命他帶領二個排的親兵去四營尋找毛司雨。

 張銳陰沉著臉說道:「到四營直接宣佈解除毛司雨和一連連長的職務,四營暫時由二連連長代理。帶回團部後,由你親自審問。看他有可急事,到現在還不來。」

 唐特領命而去。這天晚上,張銳也沒有心情吃王奇烤的狗肉,讓部下自己去吃,獨自一人在大帳內來回地踱步想著心事,這是他就任游騎團長後遇到的第一次違令行為,心想,看來又得立個典型才行,不然這種事兒就杜絕不了。

 正在想著如此處置毛司雨,盧預亭悄悄來到大帳內。求情道:「將軍,毛司雨平日很守時,從來沒有因遲到,耽誤過軍務。屬下想,他沒有及時來,定是遇到什麼麻煩事兒了。」

 張銳冷聲地說道:「什麼麻煩事兒?現在不是在敵後。」這時,正從大帳外進來的范明接口說道:「俺同意將軍的說法,現在不是在敵後,總不會是因為遇到敵人才耽誤了時間吧?而且他的性質已經不是遲到了,遲到也不會到現在也不顯身。俺看他就是持功自傲,沒有把將軍的命令放在眼中。

 盧預亭向范明使眼色,意思讓他不要火上澆油了。范明性急耿直,也不理會,接著對張銳建議道:「毛司雨的行為已經可以說是違背軍令。將軍,您完全可以解除他的職務。」

 張銳聞言點頭,像是同意了范明的建議。盧預亭不甘心地再次勸道:「屬下也不敢勸將軍徇私情,但是請將軍一定要給毛司雨一個解釋的機會。」

 張銳拍著他的肩膀說道:「放心,機會我定會給他機會解釋的。如果他的解釋令我滿意,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盧預亭這才放下心來,張銳雖然有時脾氣暴戾,但是說過的話,也從來沒有不算數的時候。既然已經答應給毛司雨解釋的機會,自然不會一來就亂定罪。當下也不再勸,心暗說,老朋友,這次我算是盡力了,其他的全看你自己的了。

 第二天晚上,唐特返回團部。從他滿身的灰塵和倦意上可以看出他是連日連夜趕路而回。眾人見唐特返回,心想他必然也將毛司雨帶回。不過聽了唐特之言後,大家都愣住了。「將軍,據四營的人說,毛營長大前天日落前就帶著人出來到團部開會了。屬下一路上也沒見到毛營長一行的蹤影,不知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張銳聞言也是大驚,他一直認為毛司雨在和自己作對,才故意遲到,沒有想到他早就帶人出來。從四營的駐地到團部就最慢也就一天多的路程,他們走了三天還沒到,或許真的出事兒了。可是又想,毛司雨出來必然帶著親兵,現在又是在相對平靜的後方,會出什麼事兒?

 張銳立即對各營長下令道:「游騎團全體出動,必須找到毛司雨一行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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