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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騎軍》第484章
第九十七章 斬首行動

 夜幕低垂,水橋鎮東口外的橋邊燃起了篝火。十幾個頭裹著紅巾的漢子,圍坐在一起烤火、閒談。

 一個麻臉大漢把長槍抱在懷裡,搓著手抱怨道:「娘的,這才九月天,一下夜,天兒就這麼冷了,看來今年冬天不好過。」

 旁邊一個塌鼻子大漢,抽了抽凍得發紅的鼻子,附和道:「誰說不是?天冷也就算了,如果再沒有東西吃,他娘的還叫人怎麼過?!早知反了也吃不飽飯,誰他娘的願意來受這份兒罪?天寒地凍的還要執勤放哨,還不如不反呢!唉,如果不反,像這樣大冷天兒的,早窩在炕上抱著老婆取暖!」

 大家都感同深受,他們都是因為沒有飯吃才造反的。誰知反了之後,也不比從前強多少。現在的光景是,每人一天只能分到一張麵餅和一小塊牛羊肉,這點兒東西對於他們這些身強力壯的青壯漢子來說還不夠塞牙縫的。大家整日飢腸轆轆,晚上還要放哨,誰都受不了,都牢騷滿腹。

 另一個像是領頭的,見大夥兒情緒低落,便安慰大家:「我說爺們兒,黑馬河城裡可存放著數萬石糧食,只要咱們能拿下來,這個冬天就不愁吃的了。」

 一個瘦臉的漢子顯然對此不抱希望,反問道:「黑馬河城?咱們上次連都蘭城都沒有拿下。現在還想拿下黑馬河城?聽說那裡不僅有數千預備役,還有幾營飛騎軍游騎。」

 塌鼻子聽瘦臉提到飛騎軍游騎,就倒吸了幾口涼氣,哭喪著臉說道:「他們可都是殺人不眨眼地惡魔,咱們要是遇上他們,還有活路嗎?」

 「對,對。聽說他們個個都能飛天遁地,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出現。前些年他們在西邊剿滅突忽的時候,所過之處雞犬不留。乖乖。死在他們手上的人何止千萬。咱們要是遇上他們,哪兒還有命?」麻臉一邊說。一邊恐懼地掃視了一遍黑漆漆的四周。

 他的話說得大家也是一陣緊張,紛紛舉目眺望遠處。唯恐神出鬼沒的游騎夜襲過來。

 頭兒見麻臉把氣氛搞得如此緊張,有些不悅了:「胡二麻子,游騎要像你說的那樣,還是人嗎?就你他娘的膽小,疑神疑鬼,自己嚇自己。」

 麻臉叫道:「頭,我可不是瞎說的,以前我聽說…….」

 他剛想辯解幾句,就被頭兒打斷:「那些事情你親眼看見了?你他娘地就會聽人瞎吹!」

 見頭兒生氣了,麻臉縮了縮脖子不再說話。可臉上的表情很不服氣。一副有冤無處申地委屈相。

 頭兒訓完麻臉後,見大家還是緊張兮兮的,又安慰道:「各位,飛騎軍游騎在不在黑水河還不得而知呢。也許咱們到地時候,連那些預備役都跑得一乾二淨了。到時候。說不定咱們不費吹灰之力就奪取那數萬石糧食。」

 說完,他見大家都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就又說道:「這陣子的傳言大家都聽說了吧,老皇帝駕崩後,一下子出了兩個皇帝。都聲稱自己是正統皇帝。對方是亂臣賊子。他們都在拉攏各地駐軍。回去勤王救駕。也許此刻,飛騎軍游騎正在往回去的路上趕呢。所以。你們瞎擔心什麼?」

 這個傳言大家都有所耳聞,只是難辨真偽。聽頭頭信心百倍地說游騎會主動退兵,皆半信半疑。

 頭頭為了證明自己的話有根有據,不是憑空捏造,就又說道:「你們想想看,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兩個皇帝能不下令瘋虎回去護駕?瘋虎接到命令不回去就是犯了欺君之罪,是要掉腦袋的,所以他肯定要走。他要是走了,那些游騎還有那些派來剿滅我們的漢軍還不跟著離開?他們一走,咱們還怕什麼?」

 這番話說得大家恍然大悟,個個面露喜色。要是漢軍的正規軍都走了,那些預備役還有什麼可怕的?!說不定,這次真能把黑馬河城一舉奪下來。

 「頭兒,還是你有見解!這麼複雜的事情,你都能想明白。」瘦臉一臉崇拜地說道。

 「那是。咱們地頭兒有頭腦、講義氣,這回打了打勝仗,不久頭兒就會高昇。咱們現在跟隨他,也是咱們的福氣呢。你們說,是不是?」塌鼻子討好地說道。

 「那是,那是。」大家紛紛附和。有的還叫道:「頭兒,你要是高昇了,就把我們調去當你的親兵吧。怎麼說,我們都是您的心腹啊。」

 頭兒只是嘿嘿地笑著,沒有說話。他很早以前只是龔朝明地一名親兵,龔帥造反時,他也是糊里糊塗的跟隨了。雖然他有時心裡在暗自後悔,但在龔朝明面前卻不敢表露出來。後來,龔朝明讓當他了自己的親兵護衛頭頭,管著百餘個親兵。

 他剛才所說的那番話,是從龔朝明嘴裡聽到的,而原話又是龔朝明從高先生那裡聽說地。高先生可是個有才之人,連錢帥都對他言聽計從。高先生說出來地話,自然很有道理。所以,他深信瘋虎和前來剿滅他們的漢軍都會撤走。至於手下拍馬屁地話,他自然也不會往心裡去。自己有幾斤幾兩他還是很清楚的,管百十個人已經到了他能力的極限。

 這裡實在太冷,他便對手下說道:「好了,我再去鎮西頭去看看。你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輪崗之後我給你們準備好熱乎乎的米粥驅寒。」十幾個放哨的手下一想起冒著熱氣的米粥,都禁不住一陣歡呼,然後點頭哈腰地躬送他離去。

 頭頭剛走。麻臉就瘦臉說道:「隊長,我要去出恭。」

 瘦臉罵道:「你小子今晚是第幾次了?是不是成心想偷懶?」

 麻臉抱著肚子,一臉委屈地說道:「你可不能冤枉我,隊長。也許是天冷,涼了肚子,我想止也止不住呀。」

 瘦臉一副不信地樣子,指著周圍對麻臉說道:「那你也不能再回鎮上拉,隨便找個地方解決吧。」麻臉放下手中的長槍,無奈地走向河邊樹林。

 麻臉進到林中。找了一個背風的大樹後,剛想拉下褲子就覺得背後竄過來一股寒意。他猛地一轉頭。只見後面大樹上倒懸著一人。在漆黑的夜裡,他那雙毒蛇般的眼睛分外明亮。

 麻臉被突然出現的倒懸之人嚇得魂飛魄散。張開口叫喊,那人眼疾手快,伸手便蒙住了他的嘴。緊接著那人雙腿從樹杈上鬆開落下,瞬間膝蓋就頂在了麻臉的肚腹上。麻臉只感覺一陣劇痛,就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等他再次醒來之時,發現自己躺在橋邊的篝火前,旁邊還躺著幾人,偷眼一看,隊長瘦臉、塌鼻子等夥伴都在。再睜大眼睛仔細一看。只見他們有地身中數箭,有的喉嚨已被割開,一個個都已斃命。

 麻臉嚇得又想大叫,突然一隻大腳踩到他地臉上,冷冷地說道:「想死的話。你儘管叫好了。」麻臉地話都到了嗓子眼兒,聽到這話又硬生生地嚥回去。

 「起來,坐著回話!」踏著他的人,見他半天沒聲音,又鬆開腳。拉著他的衣領將他拖起來。

 麻臉這時才看清楚。周圍站著數人,目光炯炯地看著他。這些人穿著很奇怪。一身漆黑的外衫,腰間別著數把短刀,身上沒有一點標記。再看他們一臉冷漠的表情,眼神凌厲,令人膽戰心驚。麻臉心想,該不是遇上哪一路出來找生活的好漢了吧?

 「各位爺,你們只怕弄錯了,小的也是窮人,身無分文,連吃的都沒有。你們看見沒有紅巾,我是紅巾軍的人。」麻臉指著額頭上綁著的紅巾努力地解釋著。

 對方一個二十多歲地人,冷笑了一聲說道:「你是紅巾軍的人?很好,我們找的就是你們。你還不知道我們是誰吧?我讓你看看清楚。」那人一邊說,一邊著彎下腰,拉開黑外衫把裡面的漢軍軍服露出。麻臉藉著微弱的火光,看清裡面軍服上別著一枚展翅高飛地雄鷹徽章,下面還有兩顆閃耀的銀星時,嚇得差點昏了過去。

 「現在,你知道我們是誰了吧。」那人見麻臉一臉見鬼的模樣,微微一笑說道,「現在我問什麼,你回答什麼。要有半點不老實,我會讓你見識我們飛騎軍游騎的手段。」

 「軍爺,您只管問,小的…….小地一定如實回答。」麻臉心裡怕極了,他們剛才還在提起這些惡魔。頭兒說他們肯定跟著瘋虎走了,沒想到轉眼之間,他們就如幽靈般地出現了。

 漢軍軍官重新整好衣衫,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屬於紅巾軍哪個部分的?」

 麻臉哆哆嗦嗦地回答道:「小地叫胡二寶,綽號胡二麻子。小的是被逼參加的紅巾

 「夠了!」漢軍軍官輕聲喝道,「讓你回答什麼就說什麼,廢話一律不許說!」

 「是,是。」胡二麻子緊張得滿頭大汗,卻不敢用手去擦,慌忙回答道,「小的是紅巾軍左軍龔將軍的親兵。」

 漢軍軍官一皺眉,問道:「龔將軍?是不是龔朝明?」

 「對,對。就是龔朝明。」胡二麻子這陣子已經習慣稱呼龔朝明為龔將軍了,一時不留神就順口說了出來。見漢軍軍官面相不善,才想起龔朝明的這個「將軍」軍銜,是造反的錢帥分封的,在漢軍前面公然道出,豈不是自尋死路?於是,急忙改口。

 「龔朝明在不在鎮子裡?」幸好漢軍軍官並沒有深究此事,接著盤問。

 胡二麻子不敢隱瞞,如實地回答道:「在,在。他昨日下午進地鎮子。一直沒有離開。」

 漢軍軍官緊盯著胡二麻子的眼睛問道:「知道他今夜在鎮上誰家過夜嗎?」

 胡二麻子想了想,回答道:「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可他抬眼看見那名漢軍軍官冷漠的眼神時,又急忙解釋道,「軍爺,不是小的不說,是小的真的不知道呀。今夜小的執夜哨,天剛落黑就被派出來了,真的不知道龔朝明在誰地家裡過夜。」

 那名漢軍軍官又盯著他看了半天,才轉頭對一人說:「把他帶走。」

 「起來。跟我走。」那名游騎過來踢了胡二麻子一腳。胡二麻子不敢反抗,老老實實站起來。跟著那名游騎朝樹林走去。

 等他們走遠,一人對漢軍軍官說道:「營長。看來情報沒有錯,我們是否按計劃行動?」

 漢軍軍官便是飛騎軍游騎團五營營長伍安,他隔著河朝鎮子望了一會兒,那裡黑乎乎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他閉上雙目,沉思起來。

 前天,團長羅濟親自來到營部,給他佈置了這項任務。他剛接到這項任務時,非常疑惑。倒不是懷疑自己五營地能力不夠,執行不了這項任務。而是懷疑龔朝明是否去水橋鎮,是否在鎮上過夜。

 他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試想一下,一個指揮數萬人地指揮官,怎麼會離開自己的部隊佈防地,只帶百餘人到一個毫無退路的小鎮上去過夜?這不是明擺著給敵人可趁之機嗎?

 團長羅濟卻不容置疑地說。這項任務是軍團副指揮官殿下親自下達的,無論如何也必須執行。伍安這才滿腹狐疑地耐著性子看行動計劃。而且,他越看越吃驚,越覺得不可思議。

 行動計劃上,不僅清楚地繪製出了水橋鎮的地形圖。連龔朝明與鎮上關係非常密切的幾家住戶宅院內的平面圖也繪製得一清二楚。連廚房、茅廁的位置都標注了出來。

 這是他第一次在作戰任務中見到如此詳盡的圖紙。他暗暗稱奇,到底是誰在當暗探。居然把水橋鎮大凡小事瞭解得如此透徹,連別人家裡的廚房、茅廁都不放過,太不可思議了!

 羅濟見他捧著計劃呆呆出神地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對他解釋說這幾份地圖是番州巡查史送來的。他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監察院暗探所為。讚歎之餘,也暗暗心驚,這些暗探真是無所不在,也許自己身邊就有他們的人。

 隨後,羅濟又告訴他了完整的作戰計劃。在游騎五營去抓龔朝明之時,飛騎軍前師二團也會秘密前往黑水河城。

 一旦五營得手,第二天天一亮,二團就會配合黑水河的三千預備役對叛軍發起進攻。可以料想,叛軍在失去了主將之後,又遭到突然進攻,肯定潰不成軍,一敗塗地。

 最後,羅濟拍著伍安地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殿下給這個任務起了一個名字,叫斬首行動。說這次能不能將三萬叛軍一舉擊潰,取決於能不能將龔朝明生擒或是斬首。殿下把這個關鍵的任務交給了我,而我把這項任務交給了你。本來這項任務五營和三營都可以完成,但我還是決定把這項任務交給你,讓你們五營去完成,是因為我非常信任你!你小子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伍安在實習的時候,就跟著羅濟。畢業後又是走羅濟的關係,才被分配到飛騎軍游騎團。西征鮮卑後,又是羅濟提拔他當了營長。羅濟對他來說不僅是知人善任的上司,更多地時候更像是位寬嚴有度地兄長。

 飛騎軍游騎團各營,都有各自拿手的絕活。一營、六營擅長機動,二營、四營擅打硬仗,而三營、五營則最擅長地就是偷襲。

 羅濟是三營出身,按理他應該把這個任務交給三營去做,但他卻把這個任務交給了自己。除了信任自己的能力之外,也有照顧的意思。如果自己不能把這個任務完成,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在游騎團混,又有什麼臉面見羅濟!

 因此,伍安於公於私都沒有失敗的理由。他當即對羅濟發誓,只要龔朝明在水橋鎮。就一定把他生擒!

 五營在入夜前就到了水橋鎮附近,伍安又向下屬各連下達命令:一連去鎮西頭堵住出路;二連分頭在河地上下游監視,不能讓一條船溜走;剩下的各連,在鎮東的樹林中等待。現在可以說整個水橋鎮已經被他們包圍得密不透風,連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根據俘虜的供述,龔朝明確實就在水橋鎮裡面。能不能生擒他,半個小時之後,就可見分曉。想到這裡,他猛地睜開眼睛命令道:「行動!」

 命令下達後。在樹林中埋伏了大半夜的數百游騎們蜂擁而出,在伍安的帶領下。悄悄朝鎮子裡摸去。由於事先已佈置好各連的搜索目標,進入鎮子之後。各帶隊連長們手執地圖帶著手下分散行動了。伍安跟隨四連,朝著一家姓周的人家奔去。根據暗探的情報,龔朝明地姐姐就嫁入了這戶人家。因此,龔朝明在這裡留宿的可能性最大,也是重點搜尋目標。

 鎮裡一片死寂,這麼冷地天,各家都已早早入睡。連狗叫聲也沒有,伍安也覺得奇怪,怎麼鎮上連一戶養狗的人家都沒有?不過,這也好。在龔朝明沒有察覺前就衝進屋,生擒他地可能就越大。

 來到周家的院子外四連長一擺手,兩名游騎就翻上院牆跳了進去。這兩名游騎可是四連的翻牆高手,據說只要他們手指能勾到的地方,他們就能翻上去。這戶人家的院牆還沒有兩米高。對他們來說,翻牆進去簡直易如反掌。

 就在伍安等著那兩名游騎來開院門時,裡面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接著又傳來搏鬥的聲音。伍安與四連長臉色大變,同時轉身對身後的游騎們喝道:「撞開門。衝進去。」

 門被撞開了。可在短短的半分鐘時間裡,翻牆進入的兩名游騎已倒在了血泊中。

 「該死!!」等伍安看清楚是什麼東西使那兩名游騎喪命時。不由得怒罵起來。

 「快放箭!」四連長看見三條身如小牛一般地番獒,朝著大門口撲來大聲叫道。

 身後倒是有幾個游騎手裡拿著弓,但是箭還在匣子裡,就在他們連箭匣扣還沒有解開時,三條番獒已經撲翻了前面的數名游騎,並大口的撕咬起來。

 「混蛋!」伍安看見一條番獒咬下一名游騎腿上的一片血肉時,怒罵著拔出騎刀就衝了上去。其餘的游騎們也紛紛拔刀,朝著番獒砍去。

 只是,游騎們沒有打多少火把,院子裡非常昏暗。而番獒既凶悍又靈活,在擔心誤傷同伴地情況下,游騎們硬是花了幾分鐘,才將這三條番獒殺死。

 經過這麼一鬧,屋子裡的人也早醒了,已有人在大聲叫問外人是誰。伍安高聲喝道:「我們是飛騎軍游騎,得到消息這裡藏有叛匪,裡面的所有人都要出來接受檢查。」

 這一聲之後,屋裡一片混亂,似乎有不少人在跑動。伍安對四連長使了個眼色,四連便下令撞門。

 門被撞開,幾個大漢揮舞著刀衝了出來。這時,弓箭手們早已箭已上弦,幾個大漢腳還沒有跨出門檻就被射倒。接著弓箭手又對著黑乎乎的屋門裡放了數輪箭,就再也沒有看見有人出來。

 四連長惡狠狠地朝著屋子裡面喊話:「想活命的,都放下武器給我出來,否則一把火把你們統統燒死!」

 俗話得好,人過留名,雁過留聲。飛騎軍游騎「臭名昭著」地惡名,可不是白白得來地。他們要是殺起人來,可從不分無不無辜,是不是男女老幼。裡面的人在聽了四連長地威脅之後,有人就慌忙喊道:「不要放箭,不要放火,我們馬上就出來。」

 裡面先是走出了十幾個老少婦孺,像是這戶人家的人。伍安對四連長搖搖頭,表示不用捆綁他們。接著,屋裡又走出二三十大漢,這些人一出門口就被游騎們按倒在地。

 「你們誰是龔朝明?」四連長對這些喊道。

 「官爺,這家人昨天辦喜事。我們都是客人,因為昨日喝酒太晚,所以就都沒有走。我們都是良民,這裡沒有叛匪,也沒有聽說有叫龔朝明的人。」出聲回答的是之前那個在橋頭查崗親兵頭頭。

 伍安冷笑道:「你們不知道龔朝明這個人?他明明就是水橋鎮人,而且還是這家人的親戚。你們既然都是這家人的親朋好友,怎麼會不知道龔朝明是誰?」

 親兵頭頭沒有想到,龔將軍的事情漢軍會知道的一清二楚,頓時被伍安質問得啞口無言。

 伍安見他們都不說話,又拿出一份龔朝明的畫像,讓手下人把那些大漢的臉抬起來,一一的對照。不過,在對照完所有人後,還是沒有發現與畫像相似的人。

 「他還在屋子裡,你們跟著我進去,仔細地搜!」屋外都被包圍著,伍安肯定龔朝明還藏在屋裡,便親自帶隊進屋搜查。

 幾分鐘後,伍安在一個偏房內打開一個大立櫃的門時,看見裡面藏著一人。他一眼就認出,此人就是畫像上的龔朝明。

 「龔將軍,請出來吧。」伍安微笑著做了一個有請的姿勢。

 龔朝明臉色慘白,長歎一口氣,走了出來。他認定是身邊的人出賣了他,否則漢軍怎會知道他今日會在水橋鎮留宿?他一邊跟隨伍安朝外走,一邊仔細琢磨,到底是誰出賣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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