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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騎軍》第403章
第六部 第十六章 探望父母

 第二天一早,送走二姐家的三個孩子,張銳率全家去安江城堡探望父母和奶奶。隨行衛護上百人,這可不是他想擺排場,主要是鑒於現在是自家的非常時期,家臣們堅持要求張銳多帶護衛隨同出行,以確保女眷和孩子的安全。

 一路上,護衛們弓出鞘、箭上弦,打起十二分精神戒備。那些匪徒既然敢謀財害命,定是亡命之徒,誰敢保證他們不會鋌而走險來安江報復殺人?張銳一家有說有笑,完全沒有擔驚受怕的樣子。

 張銳覺得家臣們有些太過小心。自己都是惡人中的惡人,誰還敢撞上門來找死?除非是活膩了。否則借一百個膽子給他們,他們也不敢跑到安江來行刺。一路上,閃在道旁為隊伍讓路的行人們一臉驚訝、羨慕的表情,張銳連連感歎:這樣的確太招搖了,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

 張銳沒有騎馬,與董小意、烏蘭同乘坐一輛馬車。董小意見他一路上眉頭緊皺,不解地問:「怎麼了?」

 「太奢侈了,以後咱家的馬車還是刪繁就簡,盡量簡單樸素些,把車箱上的那些金、銀飾品都給撤去。家裡人出門不要打什麼旗幟,護衛也不要過多。以現在這般招搖,本來沒有惡念的人,說不定都會激起了歹「嗯,言之有理,銳郎,只怪我以前沒考慮到這一點。」董小意有點自責。她本來也不是好出風頭之人,見夫君反對奢侈浪費,馬上就同意了。

 在離安江城堡還有五、六里路,張銳叫隊伍停下,把護衛隊長王德化叫來,讓他帶著大部分護衛先返回莊園,到了下午再來此地等候自己出來。然後帶著十幾名騎士繼續上路,他可不想讓父母誤以為自己到家裡還怕不安全。要帶這麼一群人保護。

 又有幾年沒有來探望過父母了。在踏進城堡的那一霎那,張銳的心裡不禁有些激動。在停車下馬前,張銳就望見父母都站在樓前的小廣場上,顯然,父母已知道他們到了。

 還沒等僕人上前打開車門,張銳自己就跳將下來,快步奔向父母。緊接著就是真情的問候。張銳發現母親非常開心,滿臉都是藏不住的笑意,父親卻一直保持著嚴肅的表情。看來,老爸的氣還沒消。

 當董小意過來問候時。父親想把頭扭到一邊,母親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角。他才勉強對董小意點了點頭。幸好,孩子們都衝上來,七嘴八舌問候爺爺、奶奶,張逸不好在孫輩面前虎著一張臉,況且看到可愛地孫兒女,即使有氣也消了,他也微微露出了笑臉與小竹、六靈等孫兒女說話,才緩和了剛才尷尬的氣氛。

 張銳又與二嫂司馬玉卓還有侄兒侄女們一一打過招呼,然後上樓去問候奶奶。張逸陪著他一起上樓。母親和二嫂則陪同一大家子人在一樓敘話。

 見到奶奶,張銳不禁有些傷感,真是歲月不饒人。上次他回家時,***精神頭還很足,在他磕頭時還能站起身來拉他起來。這次老人家又更加蒼老,已經不能自己站立起來,只能一直坐在椅子上。要起身就得僕人們攙扶。

 ***面容明顯比上次蒼老,身體也虛弱了很多,說話時氣息急促。口齒也不大靈光了。他有時聽不清奶奶在說什麼,全靠父親在一旁當翻譯。這時,他才明白為什麼父親要陪他一起上來。

 往次他回家,他至少要跟奶奶聊上一兩個小時,但這次才說了十幾分鐘的話。奶奶就有些力不從心。嘴皮開始發紫,然後大口大口喘著氣。父親知道她撐不住了。暗中踢了他一腳,張銳心領神會,趕緊找個借口向奶奶告辭。

 奶奶卻不願意他走,伸手拉住他,顧不得自己的疲憊,還想多和他說說話。張銳不忍違背***意願馬上離開,於是盡量自己多說話,讓奶奶少說話。這樣又聊了十幾分鐘,見奶奶實在累極了,這才安慰奶奶說以後每天都要來向她老人家請安,奶奶這才依依不捨地跟他擺擺手,讓他離去。

 出了***房間,張銳問父親:「奶奶身體狀況比起原來差了很多,像這樣有多久了?」

 張逸歎了一口氣說:「去年你奶奶得了一場病,痊癒之後,身體狀況一落千丈。現在她老人家已無法自己站立走動,話也不能多說。」

 張銳沉默不語,他隱隱感覺***日子不多了。一想到對自己關愛有加的奶奶就要離開人世,心裡一陣陣刺痛。

 張逸見兒子面帶悲傷,拍了拍他地肩膀:「跟我來。」張銳跟著父親,來到他的書房。

 待坐定後,張逸從抽屜裡拿出一封信遞給張銳。張銳接過一看,原來竟是奶奶地遺囑。張銳吃驚地看向父親,張逸解釋道:「這是你奶奶去年病重時,所留的遺囑。後來病情穩定之後,她還是把它交給了為父,說是以後有個萬一,也就不用再留言了。」

 張銳仔細看內容,奶奶簡單回顧了自己的一生,說嫁給爺爺是她畢生最幸福的事。又說在胡公張家的這幾十年,看見兒孫們都各有所成,十分欣慰。而其中特別提到自己,說自己是家族的驕傲,是她的驕傲,希望自己百年之後也能夠埋在她的陵墓旁邊陪伴她。

 看到這裡,張銳眼眶濕潤了,百感交集。胡公家族有專門的陵園。陵園分為幾個區,陵園外圍地區,出身家族三代以內地子弟都可以在此立碑築墓。陵園中心區,都是家族歷代家主及原配的陵寢。奶奶如果去世後,陵墓肯定是在中心區,靠近爺爺的墳邊。

 自己本沒有資格在死後埋在奶奶旁邊的,她老人家提出這樣要求,父親又是大孝子,肯定不會違背她的意願,所以肯定會在***陵寢邊給自己留下一塊地。不要小看了這種待遇,埋在這裡的含義不僅是奶奶喜歡自己。還有一層更重要地含義就是,以後歷代胡公家族的子孫們在祭祀時,也會參拜自己。奶奶是希望自己永遠是胡公家地人,而受後世子孫緬懷。

 「你現在知道為父為什麼很生小意地氣了嗎?你奶奶希望你們永遠是胡公家的人,你們卻把界線劃分得涇渭分明。你說,為父能不生氣嗎?」張逸用手指敲著桌面,說出了心裡話。

 張銳惶恐地起身道歉,「父親說的是,孩兒知錯,現在也代表小意向您老道歉。孩兒向您保證永遠是胡公家的人。與胡公家永不棄離!」

 張逸見兒子說得誠懇,火氣稍減。又問:「劫案的事情有何進展?」張銳回答道:「孩兒昨日剛剛回來。聽家臣們說已有一些進展。」

 張逸見兒子還是恭恭敬敬站著說話,對他揮揮手示意他坐下。張銳坐下,又接著說:「劫案發生後,有家臣已去了案發現場。他發現押送金幣地武士們是分兩批被射殺,所以估計劫匪地人數是在二十人左右。劫匪埋伏時,每人持有兩到三具強弩,因此在武士們還沒有做出反擊之前都遭射殺。」

 「可有劫匪的線索?」

 「目前還沒有。劫案發生在傍晚,路上行人稀少,目睹了搶劫過程地路人也通通被他們殺死。裝載金幣地馬車留在原地。他們換過馬車。從作案的手法上看,這批劫匪很有組織,計劃也很周密,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孩兒估計他們已策劃很久才實施搶劫。」

 張逸想了片刻建議道:「劫匪既然是使用地強弩,那麼就應該首先從這方面調查。」強弩是帝國的管制武器,一般平民百姓不允許持有。所以他的建議很有道理。

 但張銳昨日與家臣們商議此事時,就考慮過這一點,認為把重點放在調查強弩上。對破案沒有多大幫助。這樣想的原因是,帝國雖然明文規定不允許百姓購買使用強弩,也對每年製造出來的強弩看管的很嚴格。但這只限於官府製造的強弩,別的渠道製造出來的強弩就無法做到監管。

 帝國內有一些懂制弓手藝地人,會違法私自製造強弩。然後高價售出。購買這些黑市強弩的大多是商戶。規模越大的商家越會購買。每家商戶購買數量並不多,通常是為自家的商隊裝備幾具強弩。以確保商隊的安全。但全國至少有幾十萬商家,哪能一家一家地排查?

 還有一些強弩,是從海外走私進入帝國的。這些強弩通常會落入一些黑道人氏的手上,並利用它們去做違法亂紀地事情。對這些強弩更是無法去調查去向,倘若非要在這上面費功夫,恐怕調查十年也不一定能查出所以然。

 張銳將這些原因說給父親聽,張逸聽罷緊皺眉頭,按照兒子所說的來看,是很難在強弩上找到劫匪的線索。「那麼,你是怎麼考慮地?」張逸又問。

 「到目前為止,孩兒認為有一條線索很可疑。」

 「什麼線索?」

 「案發之後,為了不影響錢莊的信譽,錢莊從總部又調了十萬金幣去燕郡城分部,按期支付給提款的客戶。但此客戶把款提走後沒多久,又把款存到錢莊了。燕郡城錢莊掌櫃覺得此事蹊蹺,便向此客戶詢問原因。據客戶自己說,他在燕郡城提十萬金幣,是因為有大買賣要做。說是有一批價格極為便宜的香料,要在燕郡城脫手。此客戶認為利潤很大,就想買下。」

 「他去看過樣貨,也和那個賣家做了口頭協議,定下這樁買賣,所以就急著從孩兒的錢莊提錢。但是等他拿到錢後,再去尋找那個賣家時,已找不到人了。他估計那個賣家是等不及了,把貨賣給了別人,又不好對他明言,所以就不辭而別。」

 張逸聽到這裡,一拍桌案說道:「如此看來,那個賣貨地商家地確可疑,要速速追查下落。」

 張銳搖搖頭,說道:「燕郡城分部的人已經去追查過,但沒有任何下落。據客戶說。那個賣家在燕郡城碼頭有一艘貨船,但他提到錢後,那條貨船已經離港了。」

 「這麼說,劫匪已經離開遼州?」

 「是,孩兒也是這麼想地。」

 如果劫匪還在北方數州內,只要有線索,憑借胡公家的能力不難把他們揪出來。但如果劫匪從海路南下,出了胡公家的勢力範圍,緝拿起來就有了困難。張逸聽到劫匪有可能南下,臉上就露出失望的神色。

 張銳卻信心十足地說:「父親放心。家臣們已把這個消息散佈出去了。那些為了能得到賞金的人,肯定會順著這條線索追查下去。孩兒相信。不管劫匪是不是在那艘船上,不久都會有結果傳來。」

 張逸點點頭,說:「既然如此,有了消息後,一旦需要為父幫忙,儘管開口。」

 「如果有需要,孩兒一定請求父親協助。」

 見兒子答應得爽快,張逸對兒媳地怨氣也就全消了。張銳接著又把自己給皇帝、太尉、虞士基等人去信的事情,也對父親說了。

 張逸聽罷更加放心。也不再去想這事。他又從抽屜裡拿出幾封信,遞給兒子,「你再看看這幾封信。」

 張銳接過來,看見最面上信封上的落款,臉色就有些變得難看。這封信竟是趙公家主高穎寫來的,張銳不快地問父親:「他寫信來幹嘛?」

 「你先看完再說。」

 張銳抽出信來看,更是大吃一驚。「他要提名太尉進凌煙閣?」

 「對。據說他已經給每個家族都去了信,希望大家在投票時支持太尉。」

 高穎為太尉拉選票的事情,早已在帝國內鬧得沸沸揚揚。只是張銳一直在前線,對此事一無所知。猛然間知道,吃驚不小。心想,那廝去年還時常與太尉唱對台戲,怎麼又突然支持起太尉入凌煙閣呢?他有何企圖?

 張逸見兒子滿臉驚訝。笑了笑說:「你再接著看其他的信。」

 張銳疑惑的將後面幾封信打開看。他越看越驚訝,原來這幾封有陸後寫來的。也有衛公、晉公、鄂公、邳公、褒公、揚公等世襲家族的現任家主寫來的,裡面地意思都是在勸父親要支持太尉入選凌煙閣。

 「有何感想?」張逸見兒子看完,問道。

 張銳將信還給父親,說:「看來太尉入選的可能性很大。」

 「有什麼理由嗎?這也只是一部分家族地意見。」

 張銳抬頭看了一眼父親,問道:「父親是要考考孩兒嗎?」

 張逸微笑道:「就當是我在考你,你說說自己的理由。」

 張銳也沒有推辭,分析道:「既然父親要考孩兒,孩兒就說了。要是說的不對,請父親指教。首先這次提名的發起人是高丞相,他能影響很大一批人,如邳公、褒公、揚公等人恐怕都是受他的指派給父親寫的信。其次是陸後,她是代表了皇帝。皇帝支持此事,估計三位王爺在他的勸說下也會支持太尉進入凌煙閣。」

 張逸一邊點頭,一邊讚道:「不錯,不錯,繼續說。」

 張銳又繼續說:「接著是衛公和鄂公,這兩家在南方都有些勢力和關係,受他們的影響,孩兒想,吳公、英公、萊公以及南方地區的侯爺家也會是支持地態度。再加上北方的晉公家也能影響到兩到三家侯爺。這基本上就是已有一半的票數。」

 「現在是父親和涼公的態度最為重要,如果你們答應,三分之二的票數就不成問題。去年,馬鈺晉陞為近衛軍少將,爵位也提升了一級,孩兒料想涼公會還太尉的這個人情。至於父親嘛,孩兒這些年一直得太尉的照顧,甚至把孩兒當成他地親子侄看待,父親也不會做出恩將仇報的事情。所以孩兒說,此事基本上已成定局。」

 張逸哈哈大笑,說道:「真不愧是帝大學了幾年,各家族的關係都被你看得清清楚楚。」

 張銳也笑了,說:「既然成功地希望很大,父親不如全力支持吧,也好讓太尉記住你的人情。」

 張逸又從抽屜裡拿出幾封信遞給張銳,說道:「你再看看這些信。」

 張銳接過來一一看過,見是父親寫給韓公、燕公、冠軍侯、武英侯、英烈侯、山西侯、河北侯、巴蜀侯、太原侯等與本家有著親緣關係或是密切關係家主們的信。再看信的內容。果然是在勸說他們支持太尉。

 張銳看完後,放下書信,有些不解地問父親:「既然父親已把信件寫好,為何不早些就寄出?」張逸飽含深意地看了一眼兒子,說道:「有些事情不能表現的太過積極。火候拿捏得好,效果才會好。你猜涼公會支持太尉,但為父也沒有聽說他給別家寫過信。」

 張銳立馬明白了父親地心思。投票是在明年地下半年,距現在還有整整一年的時間。如果現在就積極表明支持態度,並四處為太尉去拉選票,很有可能被別人誤認為是對太尉有所求。或是在巴結太尉。

 而等到臨近投票時,再表明態度並為太尉拉些選票。則不會引起不必要地麻煩。再則,人總是對危急之時伸出援手的人,印象更深,也更心存感激。看來父親也是老謀深算,要充分利用對自己有利的時機。

 張銳暗自佩服父親,又問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才把這些信寄出?」

 張逸一邊將書信收回抽屜裡,一邊說:「等明年四、五月份的時候再寄出去吧,之前暫且不要再提此事。另外聽說太尉的長子今年已經去了四、五家人家拜訪了。年底時肯定也會來我家給你奶奶拜壽,到時候你負責接待他吧。」

 張銳聽罷暗暗好笑,現在就在鍛煉世子的交際能力了,看來太尉也在不經意裡,表現出心裡的真實想法。突然間,他又像是明白了一些事情。心想,看來太尉支持對鮮卑的戰爭。也不全是為了爭取時間打擊反對派,恐怕他真實地想法就是為了能進入凌煙閣吧。

 太尉為了一己的私慾,竟然不惜發動規模浩大地戰爭。這樣的人還有什麼事情不敢做的?聯想到太尉到了期限還不肯退位的傳言,他背上滲出了冷汗。要是他進入凌煙閣後,慾望還沒有得到滿足,還會不會使出其他的手段?

 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自己是真的跟著太尉繼續走下去。還是與他分道揚鑣?他心裡也拿不定主意。因為如果失去了太尉的庇護。自己就很有可能被那些整日高喊著要打倒自己的人整倒。

 他正猶豫要不要把這事說給父親聽,就聽父親在問:「對了。我還沒有問你,現在正是和鮮卑作戰期間,你怎麼會有時間休假?」

 前線地作戰情況,朝廷不會廣泛宣揚。除非是政治需要,否則任何消息都不會透露,所以父親不知道自己曾深入敵後作戰四個多月的事情也很正常。

 對父親沒有什麼可保密的,於是他把上半年的戰況向父親大致說了一遍。當父親聽說他兩次攻克基普城時,站起身來在屋裡來回踱圈,興奮地說道:「真不愧是我的兒子,你為咱們胡公家又增添了光彩。明日咱們就去祭祖,把你的這項戰功,也講給先祖們聽聽。」

 張銳見父親太過興奮,便勸道:「還是等等吧,現在朝廷還沒有宣揚此事,要是咱家做的過於招搖,只怕又會惹出是非。」

 這番話讓高興過頭地張逸,稍稍冷靜了下來,連連點頭,說:「不錯,不錯。等等就等等吧,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朝廷就會廣為宣揚這場戰功。」

 他又拍著兒子的肩膀,讚道:「看來這次陛下又要晉陞你的爵位了,帝國數百年沒有攻克別國地都城,你小子竟然連續兩次打下了基普城。你小子真是塊打仗的料,憑此戰功你便會千古留名。」

 張銳非但不喜,反而露出了苦惱之色說道:「孩兒現在的地位就遭不少人嫉妒,要是再陞遷,肯定會更遭人怨恨。所以孩兒在想,如何才能推掉陛下的賞賜。」

 張逸聽罷兒子的這話,又聯想到令他頗為放不下心地二子張岐,心有所感,自己今年已有六十多歲,身體也大不如以前。為什麼老二不是老虎,否則早就把胡公家業給他繼承,自己就能放心安度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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