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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的自我養成》第65章
第66章

 軍醫徐大夫顯然十分生氣,病人都不聽話,他這個做大夫的事倍功半。沈若晨還躺在床上半昏迷著,夏亦軒又是那副漠然的模樣,他只好對著慕梓悅發火:「你們怎麼回事,一個個都不拿命當回事是不是?他這是受了什麼刺激了?明天就等著收屍吧!還有你,你這手用力了?再用力只怕壓制的毒氣就要上移,你也等著……」

 「徐大夫!」夏亦軒硬生生地截住了他的話頭,「我帶她出去教訓片刻,沈大人就拜託你了。」

 徐大夫很是欣慰地捋了捋鬍子。

 慕梓悅被夏亦軒拉得踉踉蹌蹌,不知怎的,她心裡有些發虛,忍不住辯解說:「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只不過扶了他一把,稍稍用了點力氣,你不用慌……」

 夏亦軒卻沒有理她,只是拖著她大步走了幾步,來到了她的房間裡。房間裡有兩個人已經在了,正是夏刀和慕十八。

 「你們兩個,從此以後和她寸步不離,如果有什麼閃失,提腦袋來見。」夏亦軒沉聲說。

 慕十八不服氣地哼了一聲:「你是我的什麼人?我憑什麼要提腦袋來見你?」

 「說的也是,」夏亦軒點了點頭,對夏刀說,「慕十八這個人太不可靠,以後護衛廣安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要是出了事,你先幫我砍了慕十八,然後再提腦袋見我。」

 夏刀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順道又瞟了一眼慕十八的脖子,慕十八隻覺得脖子上一陣涼意,忍不住縮了縮。

 夏亦軒說完,再也沒看慕梓悅一眼便往外走去。慕梓悅呆了呆,緊跟著走了幾步:「亦軒兄去哪裡?」

 夏亦軒沒理她,眼看著就要走出門去。慕梓悅有些惱了:「夏亦軒,你莫名其妙生什麼氣!我只是湊巧剛剛碰到了他,又湊巧扶了他一把而已,你甩臉子給我看做什麼?」

 夏亦軒忽地回過頭來,冷冷地道:「你以為我是為什麼在生氣?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湊巧,你都是身不由己。我明白,你壓根兒沒把自己生死放在心上,又怎麼會把我的感受放在心上呢?」

 慕梓悅愣了一下,訕笑道:「怎麼會呢,我的命自然是金貴著。」

 「慕梓悅,你不用騙我!第一次你把我誑到西齊鎮自己去詐死,第二次你輕易地就喝下了麗太妃的毒酒,第三次你火燒縛虎牢,現在,你的手都成了這幅樣子,你還隻身涉險到了廣陽,要不是我找到了你,你不就準備一直這樣危險地藏匿在應洛那裡嗎?你對你的病,對你中的毒,壓根兒一點都沒在意,你就沒想過,如果你有了萬一……*你的人……在乎你的人……會如何地傷心難過?」夏亦軒的胸口急劇地起伏著,他從來沒一口氣說過這麼多話,可這些話卻好像在腦中醞釀了那麼久,脫口而出,一氣呵成。

 「我……我沒有……」慕梓悅怔在原地,無力地辯駁著。

 「你若有一絲半點念著我,你就該明白,你現在該做什麼!」夏亦軒厲聲說道,甩袖而去。

 「啪啪啪」,一旁響起了擊掌聲,慕十八仰慕地看著夏亦軒的背影讚歎到:「今日我才算明白,瑞王殿下的確厲害!句句話都說到我的心坎上去了!」

 夏刀在一旁沉默了片刻,忽然單膝跪倒在慕梓悅面前,沉聲道:「慕王爺,我家王爺對你用情至深,這幾年來,小人日日都看在眼裡,痛在心裡,慕王爺就算是不能回應,也請好好保重自己,不然只怕我家王爺他……」

 慕梓悅頭痛地撫了撫額,直挺挺地往軟榻上一躺:「好了好了,我聽你們的還不行嗎?」

 一連幾天,慕梓悅便呆在這府邸沒挪地方,她嫌屋裡悶,把軟榻扛到了屋外,春日的暖陽十分愜意,曬在身上讓人醺然欲睡,廚房裡有人特意為她做了好些小點心送了過來,那幾本她隨身帶的書籍也沒丟失。

 要不是她的手,要不是徐大夫的藥,這日子真的就好像從前在王府時一樣。

 只是每日都等到日頭西斜,慕梓悅也沒瞧見夏亦軒的人影出現在她眼前,任憑她偷偷摸摸地瞅也好,正大光明地看也好,夏亦軒就好像憑空失蹤了一般。夜涼似水,她只好怏怏地喚人把軟榻挪進了屋子,第二天再搬出來繼續等。

 不知道是不是好些天沒見的原因,當晚,夏亦軒的身影不停地在她腦海中浮現,讓她輾轉反側,一直無法入眠。依稀彷彿中,她好像回到了木齊山,回到了那片竹海。

 「誰!誰在吹笛子?」她遊走在竹海間,耳畔響起了那首爛熟於心的沖天調。

 笛聲嗚咽,卻遲遲沒有人答話。

 「亦軒兄,是你嗎?快出來!」她急切地喊道,「你什麼時候學會吹笛子了?快來教教我!」

 突然之間,夏亦軒便冷冷地出現在了迷霧中,周圍的空氣彷彿都抹上了一層嚴霜。

 「喂,板著一張臉做什麼?給本王笑一個,本王便會喜歡你了。」慕梓悅笑得十分燦爛。

 「梓悅……我要走了。」夏亦軒淡淡地道,收起了手中的笛子,「你喜歡的人太多,我就不來湊熱鬧了。」

 慕梓悅一驚,伸手便去抓他:「亦軒兄你開什麼玩笑,你這笛子不是為我而學嗎?我都還沒聽過你就要走?」

 「喜歡一個人太累,我想歇歇了,你多保重……」夏亦軒的身影漸漸淡去,不一會兒,便只留下無邊無際的白霧。

 「亦軒兄!亦軒!夏亦軒!」慕梓悅一下子便從床上坐了起來,驚喘著四顧,終於發現這是自己的南柯一夢,天色已經大亮。

 門被推開了,慕十八和夏刀一下子竄了進來,卻被擠在了門口,兩個人怒目而視,好不容易才一前一後進了門。

 「慕王爺,你沒事吧?」夏刀有些緊張地看了看四周。

 慕梓悅長出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隨身伺候的小婢聞聲走了進來,嫺熟地幫她束冠、洗漱起來。

 「你家王爺呢?怎麼好些天都不見他人影?」慕梓悅有些心不在焉,忽然向著夏刀問道。

 「是啊,你家王爺去哪了?我也找了他好幾回,都沒瞧見他。」慕十八也有些奇怪。

 「小人不知,小人被撥給慕王爺,便不知道王爺的行蹤了。」夏刀一板一眼地答道。

 「裝的吧?你會不知道?」慕十八狐疑地看著他。

 「你找他做什麼?」夏刀斜了他一眼。

 慕十八忽然有些尷尬起來,支吾了片刻:「不告訴你。」

 慕梓悅緊緊地盯著夏刀,忽然倏地一下站了起來:「夏刀你老實說,他到哪裡去了?」

 夏刀硬著頭皮和她對視了片刻,終於敗下陣來,垂首重複說:「小人不知。」

 慕梓悅一陣暈眩,一下子抓住了那個小婢的肩膀,掐得那個小婢痛呼了起來。她深吸了一口氣厲聲道:「他去攻打潞陽和廣遷了是不是!」

 夏亦軒站在高地之上,遠眺著潞陽城,城牆上殺聲震天、硝煙四起。圍城已經一天一夜,潞陽城的西陵守軍還在負隅頑抗。

 西陵軍大敗後,各地的密探來報,西陵朝廷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的確就如他們分析的那樣,威武將軍橫空出世便被委以重任,以前他接連打了幾場勝仗,自然不會有人出話,可這一場敗仗,立刻便授人口實。

 在夏亦軒的籌畫下,征西軍又數次騷擾潞陽和廣遷,一遇到威武將軍便潰敗,而遇到別的將領,便大勝,滿天的流言在西陵軍中傳播。隱藏在潞陽和廣遷的暗探也在城中四處散佈流言,說是威武將軍是大夏派過來顛覆西陵政權的,故意將西陵拖入大夏的內戰,以便讓大夏趁機反攻西陵,奪取西陵的國土。

 那鄭決和他的兄長爭奪王位得勝,剛剛坐上龍椅一年,羽翼未豐,也還要顧忌朝中勢力,一時之間,也略顯狼狽,聽說已經有意向想要召回威武將軍。

 而那個威武將軍敗退回廣遷之後,堅守城門不出,平南軍數次前去挑釁,都無功而返,不過,鎮守潞陽的西陵軍將領,卻不聽他的號令,立功心切,率部迎戰征西軍的應洛和曲軍毅,被兩人咬住,再也回不了潞陽城,在城外廝殺了整整一天,往廣遷敗逃,向廣遷守軍求救去了。

 雎山郡的守軍和夏亦軒手下的兩股征西軍三面圍城,開始對潞陽城的收復發起了總攻。

 眼看著勝利在望,可夏亦軒心中卻沒有半分喜悅之情,前幾日的場景在他眼前一次次重播,他知道慕梓悅從一開始就喜歡的是沈若晨,那樣優雅俊逸的男子從來就對她有著莫名的吸引力;可是,縱然心裡明白,當他看到兩個人相擁在一起的時候,為什麼還是有種五臟六腑都挪了位似的痛?

 或者,他和她終究是沒有緣分,少年時的喜*,因為她懵懂無知而化為流水;幾年前的提親,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一場空;而今的苦戀,卻因為情深緣淺而終究敗於他人之手……

 只是,一想到要把這個人徹底割捨,他便無法忍受,才只不過分別了幾天,他就覺得好像幾年那麼漫長。那曾經漫長的離別,耗盡了他所有的耐性和堅持,如果從此再也不能見她,那又生有何戀?

 忽然,城中一朵信號彈沖天而起,尖銳的呼嘯聲響徹雲霄,高地下的大夏兵驟然歡呼起來:城中征西軍的內應已經將東門佔據,潞陽城轉眼便可收復!

 高地上的親衛隊也喜氣洋洋了起來,一疊聲地恭喜,夏亦軒長舒了一口氣,迫不及待地揚了揚手中的馬鞭:「走,我們下去瞧瞧!」

 此時此刻,高地的北側山頭上,一陣金屬的鳴擊聲隱隱地夾雜在歡呼聲中響了起來。

 夏亦軒彷彿感應到了什麼,疑惑地往四處看了看,卻看到廣陽的方向有幾個身影朝著他疾馳過來。

 那身影越來越近,為首的那個單手控馬,神色焦急,正是慕梓悅。

 夏亦軒有些貪婪地看著她的身影,又是惱怒,又是無奈:「真是大膽!」

 「閃開!夏亦軒,快閃開!」慕梓悅的聲音淒厲地響了起來,夏亦軒怔了一下,驟然之間,一陣破空之聲響了起來,一支箭朝著他的後背疾射而來。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的小心肝捧牢一點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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