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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的自我養成》第64章
第65章

 遠處不知怎的傳來一陣呼喝聲,慕梓悅渾身一震,終於清醒了過來,她揚起嘴角,露出了一個嘲諷的微笑:「怎麼,亦軒兄這是要把我囚在此處不成?」

 夏亦軒茫然看了她一眼,眼中的溫柔漸漸消散,換上了一片漠然:「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總之,除非你有更好的去處,不然這輩子就呆在我的身旁。」

 慕梓悅煩惱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歎氣道:「好了好了,不提這些無聊的事情,你什麼時候去奪城?我跟你一起去。」

 夏亦軒斷然拒絕:「不成,你就呆在這裡,幫著出謀劃策就行了。」

 慕梓悅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原來亦軒兄不是把我當成囚犯,而是當成一隻養在籠中的金絲雀。」

 「你——」夏亦軒氣得渾身發抖。

 慕梓悅的笑容涼薄:「亦軒兄這是生氣了不成?肝火太旺有傷身體,對了,養雀也有養雀的手藝,像我這種金絲雀,偶爾也要出去放放風,不然只怕會仄仄而亡……」

 夏亦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終於冷靜了下來,他的雙眸黑亮如漆,定定地看著這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廣安王:「慕梓悅,你不用故意氣我,我知道你怕的是什麼,慕梓安和慕梓悅都沒有死對不對?慕梓悅就是西陵國的威武將軍對不對?你就是慕梓安對不對!」

 彷彿平地起了一聲驚雷,慕梓悅差點一跤跌倒,隱藏在心中那麼久的秘密被一語道破!她低喘了兩聲,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亦軒兄你真會講笑話……」她勉強幹笑了兩聲,「戲園裡的班主請你去編戲就好了,一定能大賣大火。」

 夏亦軒的眼中一片悲涼:「慕梓悅,你到底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難道你還提防著我不成?」

 說罷,他伸手一掌拍在桌上,這一章裹挾著他的憤怒,桌子應聲而倒,他沉默了片刻,大步走出了大廳。

 慕梓悅定定地看著他的背影,半跪了下來,輕輕地摸了摸那幾截四分五裂的木頭,嘴角那抹笑意終於消失無蹤。「傻瓜,怎麼就會砸東西……」她低歎了一聲,「這個破脾氣……」

 門口有個僕役探頭探腦,有些不安地叫道:「大人,不如小的來拾掇拾掇?」

 慕梓悅點了點頭,慢吞吞地站了起來,朝著門外走去:「王爺去哪裡了?」

 「往後院去了,」那僕役盯了她好幾眼,實在忍不住有些好奇,「大人怎麼能讓王爺發那麼大的火?王爺只消輕輕瞟人一眼,咱們都嚇得不敢吭聲了,就連那些將軍都是一樣。」

 慕梓悅忍不住失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其實很簡單,你只要把他看成一塊不會動的冰塊就好,他再凶再冷,捂一會兒便化了,怕他做什麼?」

 後院很是幽僻,草木長得很蔥蘢,慕梓悅找了一圈,沒瞧見夏亦軒,便信步到了中間的一個亭子裡。

 這亭子很是有趣,足足高出地面丈許,前面可能曾經是個小池塘,只是現在水都乾涸了,裡面雜草叢生,看起來有些淒涼。

 慕梓悅站了片刻,剛想走,忽然聽到前面的亭子下傳來了一陣幽幽的歎息,她有些好奇,悄悄地沿著旁邊的台階往下走了幾步。

 「而今才明當時錯,心緒淒迷。一別如斯,滿眼春風月又西。(摘自納蘭詩句)」有人低低地吟道,語聲悵然,「梓悅,你在嗎?」

 慕梓悅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就想拔腿而走。

 「瑞王殿下今日忽然春風滿面,忽然怒意沖天,想必是已經找到你了。」沈若晨自言自語著,「我……我卻不敢見你……更無顏見你……」

 他低聲壓抑地咳嗽了起來,慕梓悅甚至可以聽到他好幾次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這裡人跡罕至,要是他一口氣接不上,只怕幾天都沒人會發現。她猶豫了片刻,終於停下了腳步。

 「其實……我很想你,可不知為何,你居然連一次都沒有入我夢來,你恨我如斯嗎?」沈若晨低歎了一聲。

 慕梓悅屏息站了一會兒,下面久久沒有聲息,讓她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暈倒在地了。她正猶豫要不要下去瞧瞧,忽然,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了過來。

 她忍不住有些好奇,探頭過去一瞧,只見亭子下面沈若晨身旁疊了一堆書稿,他的一手拿著一張紙,一手拿著一支蠟燭,神情專注的看著手中的一張畫像。

 手中所畫依稀就是那沐風酒家,酒幡翻飛,畫中人神采奕奕地面向前方,衣角在風中飄揚,儼然正是她和沈若晨初見的那一瞬間,只是那畫中人雙眸的位置卻空著。

 蠟燭緩緩地朝著那畫像移了過去,沈若晨閉上了眼睛,火舌捲上了畫像,又舔上了他的手指。

 他整個人好像木了似的,過了好一會兒才驚跳了起來,手一抖,那蠟燭掉在了地上,身旁的書稿被風一吹,四下飄灑了開來,紛紛揚揚,滿天都是。

 一張紙飛過慕梓悅的身旁,她下意識地伸手一抓:紙上的人白衣白馬,弓如滿月,箭似流星,顧盼自得,不正是在賞春宴上拍馬射箭的慕梓悅嗎?只是那眼睛……還是空著……

 她手握畫像,定定地朝下看去,只見沈若晨正慌張地去抓那些吹跑的手稿,只是他沒跑幾步便咳嗽了起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紙四處飛舞。

 許是感應到了什麼,沈若晨忽然一下便僵住了身形,半晌,他緩緩地抬起頭來,兩個人四目交接,剎那之間,彷彿所有的聲音都遠去了,彷彿時光流轉,帶著他們回到了那些個初識的日子裡,那沒有傷害,沒有背叛的日子裡,她還是那個風流瀟灑的廣安王,他還是那個雋秀出塵的尚書郎……

 「梓悅……」沈若晨的聲音乾澀地響了起來。

 慕梓悅恍然驚醒,嘴角微微一翹,有禮地拱了拱手道:「沈大人,幸會幸會。」

 沈若晨呆呆地站在原地,原來,痛到無處可痛便是這種感覺,整個人好像都麻木了一般,就連靈魂都出竅在半空中,冷冷地嘲笑著他的肉體。他寧可她痛罵他一頓,寧可她刺他一劍,也好過這樣微笑疏離地問上一句「幸會」。

 「我……我……」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說對不起?太輕飄了;說我很想你?太無恥了。

 「沈大人的畫工很好,這畫若是燒了,可惜了。」慕梓悅猶豫了片刻,信步走下了台階,將身邊散落的幾張收了起來,遞到了他的面前。

 「你喜歡嗎?我可以……」沈若晨倏然住了口,顫抖著手,接過了那幾張紙。

 慕梓悅有些尷尬地四下看看:「沈大人,我先走了,這裡太荒僻,你也早些回去。」

 「等一等。」沈若晨輕歎了一聲道,「梓悅,再等一會兒走。」

 慕梓悅的眉頭輕蹙了起來,客氣地問道:「還有什麼事?我已經不是那個權臣了,你也沒有必要對我虛與委蛇了。」

 沈若晨的身子一顫,臉色愈發慘白,半晌才道:「你還好嗎?我……我們找了你很久……」

 「不算太好,」慕梓悅聳了聳肩,「中了毒,生了一場大病,左手不會動了。」

 沈若晨情不自禁地朝她的手臂看去,又看了看手中那張射箭圖,心如刀絞般疼痛:「都是我的錯……梓悅,是我錯怪你了……」

 慕梓悅笑了笑:「都過去了,你也不必太記掛在心,是我鋒芒太露,於正說的很對,盛極必衰,泰極否來。再說了,你也沒什麼大錯,別說是你了,我自己都謀劃著剷除我這個權臣,那幾封信語焉不詳的,不懷疑的人是傻瓜。」

 「是啊,不懷疑的人是傻瓜……」沈若晨喃喃自語道,「我真希望我是個傻瓜……」

 他定定地看著慕梓悅的雙眸,清亮如昔,曾經,這雙眸子裡盛滿了對他的愛慕,盛滿了對他的信任,就連遲鈍如慕十八,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可是現在,這裡還剩下些什麼?或者,他寧可她恨他,也不願她現在這樣如陌生人般的眼神。

 「傻瓜怎麼輔佐陛下呢?」慕梓悅失笑了起來,「好了,以前的事情我都忘記了,大夏正需要你這樣的大臣,正直、聰慧、善謀,好好地當你的吏部尚書吧,封相拜候,和陛下一起成就千秋大業……」

 「我有一句話想要問你,自從你走了以後,我就一直記掛在心裡。」沈若晨打斷了她的話,原本黯淡的雙眸中有著幾分亢奮的光芒。

 慕梓悅愣了一下:「什麼話?」

 「你那時候說,你只要一句話就能證明你沒有謀反,這句話是什麼?」沈若晨屏息看著她的臉,生怕錯漏了一絲半毫的表情。

 慕梓悅搖了搖頭:「你們不是已經知道我沒有謀反了嗎?問這個還有什麼意思……」

 「你是個女子,對不對?你,你易釵而牟,對不對?」沈若晨再也無法忍耐,這個疑問憋在他的心裡那麼久,每日都折磨著他,他只想讓自己死個痛快。

 慕梓悅驚愕地看著他,差點沒跳起來,半晌,她才尷尬地笑了笑,顧左右而言它:「你說什麼啊,這個我還有事,沒工夫在這裡陪你發瘋,我先走了。」

 沈若晨輕笑了起來,半晌才低聲道:「是,你先走吧,我再呆一會就回去。」

 他的聲音有些奇怪,慕梓悅心中疑惑,卻也不願再和他相對,舉步便往亭子上走去,沒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見沈若晨背對著她,雙肩不停地顫抖著,彎著腰,好像在取什麼東西。

 她的心一沉,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他身後,抬手抓住他的肩膀用力往後一掰,立刻,她驚呆了:沈若晨的白袍上血跡斑斑,手中的帕子已經被染得鮮紅!

 她又驚又怒,厲聲喝道:「沈若晨,你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成了這副模樣!」

 沈若晨使勁地推了她一下,可惜他整個人都暈眩著,雙手綿軟無力,口中也發不出聲來,慕梓悅急了,單手扶住了他的身子,卻只能拖著他走了兩步,她抬頭四下張望,忽然發現亭子上有個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陽光有些晃眼,她一下子看不清是誰,只好揚聲叫道:「喂,快下來幫忙!」

 那個人卻沒有動。

 慕梓悅眨了眨眼睛,那人的輪廓漸漸清晰起來,她的腦門立刻炸了炸,心中暗暗叫苦:這不就是夏亦軒嗎?

 作者有話要說:大醋傷身,小醋怡情,親們猜猜,這是小醋還是大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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