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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笑歌》第53章
  五二

  他倒抽一口涼氣,身子攸地繃直,化怒焰為內力,強壓著鋪天蓋地的慾火,用力一拽,喀蹦幾聲,圓環應聲而斷。

  長笑還沒回神,整個人就隨著坐墊的猛然直起,斜著往後倒去,一雙大掌眼疾手快伸來,卻不是攬住她的肩膀,而是抓住她細白的腳踝,猛往上提,一陣天旋地轉,長笑頭朝下,上身半搭在床邊,搖搖欲墜。

  「別鬆手。」她被嚇醒,十分流利地求饒。

  「那是。」床上傳來沉沉的笑聲。

  「師父,拉我上去嘛……」長笑不敢掙扎,一動不動,軟軟撒嬌。

  「自然。」莫斐嵐回答的很快,急促的喘息聲中,他霍地將她拉向自己,兩條健臂順勢攀上修長的玉腿。

  長笑鬆一口氣——

  只要回到床上就沒什麼可怕,跟他總歸在一起大半年,該折騰的花樣也全做過,她呀……喜歡腳踏實地、身下有物的感覺,安全!

  然而,這口氣還沒出完,男人灼熱的昂藏便以雷霆萬鈞之勢毫不憐惜地衝入她的體內,深深搗入,淺淺退出,一下一下,狠狠地,強硬地,不容拒絕地宣告著佔有。

  她的頭倒垂在半空,長長的青絲隨著急風暴雨般的律動,散開,逶迤滿地。

  「我錯了……」長笑哀哀求饒。

  頭被晃的很暈,他的每個動作,拉和推,都讓她擔驚受怕,頭朝下栽倒時失重的恐懼和被狠狠貫穿剎那的顫慄混合在一起,形成讓人心悸的歡愉和驚懼。

  燭光幽幽,風聲呼呼,低喘吁吁,暴雨嘩嘩。

  夜,漫長而幽深。

  「師傅,你□解了吧?」長笑繃著俏臉,擁著被子,嘲諷地問,聲音虛弱但清晰。

  真讓人生氣!明明她中的□,明明他才是解藥,為何到最後兩人翻了個兒?

  哎呀,小長笑惱羞成怒了!

  莫斐嵐偷偷瞄一眼過去,努力克制自己飛揚的心情,裝作聽不懂她話裡的諷意,誠懇且淡然答道,「還好。」說完,手裡揚揚斷成兩截的圓環,悠悠道,「這邱博,少時摔下馬跌壞命根,不能人道,居然性情變態至此,嗜好YIN巧器具,連普通客房都放置這些,真乃人才!」

  長笑不吭聲。

  他再瞟一眼,忍住笑,繼續道,「說起來韓輕歌也真可憐,年紀小小就嫁到這裡,遭邱博折磨凌 虐,也不知道怎麼熬過來的。」

  她板著小臉,目不斜視。

  事情大了,莫斐嵐暗歎。

  往日裡這種八卦可是長笑姑娘的最愛,今天如此態度,估計氣的不輕。

  唉,不就是換個姿勢歡愛嘛!真是……弄的他好像做了大逆不道之事!

  他擺出沉痛歉疚的神情,只披一件單衣,挪過去,跟她對面盤膝而坐,「我錯了,長笑,我兩日前來到楨吳王宮就該露面,不該等你危難時才挺身而出,我以為這樣你會更開心,更驚喜,現在想來,弄錯了!」

  「停——」長笑打斷他,「拜託你以後不要給我驚喜成不成,這麼再來幾次……大悲大驚大喜,不管多堅強的人都成神經病!」

  「好。」莫大師傅風眼微瞇,老實爽快地回答,「以後只要我們倆處在方圓千米的距離,我都要你知道,好不好?」

  語氣謙卑,聲音溫柔,態度誠懇。

  恩,不錯。

  長笑見好就收,這才抬眼,控訴。「本來就該這樣,你要早點提醒,好多事都不會發生。」

  難說。莫斐嵐暗自搖頭,早點提醒,或許會讓事情以另外一種他不能掌控的形態發生。

  他心裡這麼想,嘴上卻十分配合,「我沒料到韓輕歌會不顧一切在晚宴裡下藥。」

  「就算知道也不會制止吧!」長笑白他一眼。

  莫斐嵐大義凜然,「會。」然後,又理直氣壯接著說,「我想了很久,都沒捨得對你下□,居然給她捷足先登,豈有此理!」

  咳——長笑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嗆的滿臉通紅,她抬起頭,水亮的杏眸一眨不眨盯他,良久,忽地笑嘻嘻道,「也是,吃藥後人都比較膽大,原來,師父喜歡被人推倒啊~」

  咳——莫斐嵐被這話噎住,正想反駁,又突地頓住。

  夫妻和睦的首要條件就是多讓妻子佔些口頭便宜,反正,他剛才不也嘗過甜頭?於是,他話題一轉,不在這上面打繞,免得她窮追不捨,再說些讓人氣得牙癢的話。

  「長笑……」

  「師父……」

  倆人同時開口,他笑笑,示意她先講。

  「你怎麼混進王宮跟韓輕歌搭上關係的?」長笑沉思了下,把心裡的疑惑理個順序,開始問。

  「是這樣,早在你們出發,燕王就給韓姑娘帶了口訊,拖住龍卓然一行等我過來。」莫斐嵐輕輕道,看長笑不理解,摸摸她的頭,又說,「讓燕王帶你上京的條件之一就是要保證安全,你待在沛林那會兒,築頃都在暗處保護,靈帝突然派你尋寶,燕王猝不及防,做不好周全準備,而築頃不能遠行,其他可用之人在外地辦事未回,他算著我不日就到,就先遣人告訴韓輕歌,在楨吳拖延時間,至於,燕王為何知道你們行蹤及目的,長笑應該能猜到。」

  「藏寶圖是卿書大哥故意送出,而梅天橈跟燕王關係匪淺,說不定這個陰謀就是倆個老狐狸設計,所以自然知道。」長笑將被子往他身上蓋點,漫不經心的猜測。

  「聰明姑娘!」他順勢挪身體,將她抱滿懷,圍上厚厚被子,靠著床頭而坐。

  「那……接下來怎麼辦?」長笑很務實地問。「我真要去尋寶嗎?」

  「跟他們隨便走一躺吧,我前些天到後,冒充當地嚮導,已跟頭批過來的統領搭上線,到時我在旁邊,不用擔心。」莫斐嵐將下巴擱在長笑肩上,笑吟吟道,「然後,這事辦完,回到京城,你就知道我給你的什麼驚喜了,呵呵……」

  他語音沒完,忽覺懷內嬌軀一動,聯想到先前她的話,馬上補充,「相信我,這次真的是驚喜,真的!」

  莫大師父斬釘截鐵,長笑不好拂他面子,只好悶悶點頭,心裡不住祈禱——神啊,讓莫斐嵐同學忘掉這兩個形容詞吧!

  沒有浪漫細胞的人,怎麼培養也就那樣,她已經放棄,求他,也放棄吧!

  折騰半宿,朦朧睡意上來,長笑覺得似乎還有件重要的事要問,可累極,心裡想,反正師父會跟著她一塊去,有機會聊天,迷迷糊糊,隱約聽到淡淡的聲音在耳邊說,「睡吧,我在這兒!」

  她才放下心,沉沉睡去。

  這一覺十分香甜,長笑伸個懶腰,睜開眼,正要喚「師父」,話到嘴邊又嚥回去。

  「贏然,你沒事了?」看清身邊坐著的人,她急忙改變話語。

  「還有一點迷藥未除盡,不過不礙事。」龍淺不僅不慢地說,深思的眼神在她臉上不斷掃來掃去,然後,突然問,「我昏迷之後,那個男侍可有為難你?」

  「沒,沒。」她飛快答,雙手忙不迭在空中擺兩下。「他是我認識的朋友,我們倆的藥都是他……解的。」長笑咬咬牙,說。

  「那就好,」他淺淺笑,「我很擔心你。」

  她臉紅,不想討論這個,四下張望,卻發現在馬車上,遂問,「我們怎麼在這?」

  「不清楚。」龍淺皺起好看的眉峰,「我也剛醒一會兒,也不知你大哥他們在哪?」

  「不用擔心,韓輕歌並非要人命,她只是想報仇而已,這麼多人,辛禺相對淒慘,你大哥只是自尊受到小小損害,田裳和我們……」長笑攸地頓住,她想起來了,昨夜果真忘了件最重要的事質問師父——

  就是關於田裳!

  潛在情敵,居然被她忘了?長笑鬱鬱不已,忍不住用手狠扯垂在胸前的長髮。

  「我們如何?」龍淺伸手制住她自虐的動作,問。

  這話聽起來似乎順著剛才話題,但又不是那個味兒,再加上……他略微冰涼的掌心牢牢覆蓋在她的手背。

  「我們肯定不會有事。」雖這麼說,但長笑並不確定,韓輕歌讓她和龍淺一塊究竟是作弄師父還是真有這打算?

  定定神,她想不露痕跡地抽回手,不想,龍淺握的很緊,清冷的眉眼閃過一抹羞澀,他抿抿唇,似下定決心,輕輕問,「昨夜,若是那人不出現,你可願和我在一起?」

  即使錯過,他還是想聽她的回答,即使知道答案,他仍然存有一絲幻想。

  愛的有些卑微。

  他自始至終都知道。

  從頭到尾,憎恨,討厭,掙扎,喜歡,再掙扎,更喜歡,都是他一個人在偷偷糾結。

  他沉靜地看著她,開始的羞意慢慢轉成坦然,只是,清雅的臉上,仍有一抹他自己並不知道的忐忑。

  長笑有些不安,想了好久,才仰起臉,望著那雙清澈的眸子,慢慢說,「若是別無他法,我們自是在一起。」

  「小淺——」她笑笑,有些傷感。「你很好,真的很好,我也喜歡,奈何相遇太早,相知太晚。」

  「你……都知道?」龍淺低低問,她點點頭。

  他釋然,隨後,靦腆輕笑,「其實,早該跟你說,長笑,我喜歡你。」

  千折百轉,終於說出口。

  長笑,我喜歡你。

  比想像中的容易,然而——確是聽到拒絕之後。

  他微微笑。

  長笑說的不錯,相遇太早,彼此討厭,相知太晚,他們中間已隔條很深的鴻溝。

  其實心裡一直明白,而是固執的不肯承認,不肯承認造化的安排!

  □轆的車輪聲在靜謐的早晨,尤顯刺耳,然,卻意外遮掩了馬車中輕輕的對話。

  龍淺深吸一口氣,放開掌心的小手,將臉扭向一邊,靜靜道,「剛才我醒來後,忽然想通一些道理……」

  「我爹早逝,娘拉扯我跟大哥長大,從小,受盡族裡孩子欺凌,我一直以為,只要把武功練的很好很好,就能保護娘和大哥,保護我喜愛的人,可是,直到昨天我才發現,沒有用,我什麼都做不了,看著大哥被人侮辱,長笑遇到危險。」

  「有時候,雙手的力量真的很單薄,想來,真讓人難過。」他低下頭,仔細看著自己的雙掌。

  「四年前,在龍家時,我沒能保護你不受迫害,你被逼跳崖求生,而如今,我依然沒有能力為你擋去這些風風雨雨。所以,我放下了,長笑,龍贏然放下了,不是因為你嫁給龍卓然,不是因為你喜歡莫斐嵐,而是,我忽然對自己沒信心,或許,我連偷偷喜歡的資格都沒。」

  清冷的眉眼閃爍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而彎起的唇角卻有抹揮之不去的悲涼,他說的很慢,似費了很大勁才將這些吐出口。

  長笑沉默,不知道該安慰些什麼,不管喜歡也好,放下也罷,他只是輕輕說出自己的決定。

  她想了想,良久,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認真說道,「小淺,你可以不用喜歡我,但你剛才的理由真是差勁!」

  看龍淺愕然,長笑抿唇輕笑,接著道,「我們倆並未真正走到一起,如果成了親,某日你不在家,我被壞人擄走,難道你回來自責之後,決定休掉我?」

  「我不會。」龍淺臉微微紅,激烈反駁。

  「但你剛才的意思就這樣。」她決定偷換概念。「因為不能周全照顧,所以乾脆放棄!」

  「我……」他張口結舌,忽然發現,心底深沉的悲哀越來越淡薄,好像……

  「你想想,昨夜的事情,你能幹的大哥料到沒?辛禺不也傻傻中計?比起長期處於勾心鬥角之中的兩位,我們上當又算什麼?吃一塹長一智,慢慢一切都會好。」長笑看著龍淺越來越明澈的眸子,又道,「不是你的錯,贏然,不要難過!」

  「長笑……」他眼光灼灼,「你不會覺得我很沒用?」

  「不會。」她肯定地點頭。「小淺很厲害,我想過了,將來的孩子一定要拜你為師,要是不嫌棄的話。」

  「不嫌棄,不嫌棄……」他連忙擺手,忽又覺得這話怪怪的。

  話題轉的好像……不是一般的遠啊!

  他看著面前的少女,心裡湧起淡淡的感動。

  小龍同學終於不再自我否定,長笑吁口氣,彎起愛笑的眉眼,又說,「還有件事,我們一併說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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