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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笑歌》第16章
  十六

  田裳真是個漂亮的姑娘,長笑在見到其真面目後,又驚艷了一把,忽然想到那日模模糊糊的對話,不僅暗付那跟她萍水相逢卻又沒發生什麼的男人委實欣賞水平有問題,這麼一個傾城的美姑娘,他居然捨得就那麼一去無影蹤。

  裳姑娘在單相思,長笑老早就看出苗頭了,但是她當時並未想到龍淺那個蒙面的裳師姐居然是龍卓然的二夫人,現在知道了,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反而更堅信了一句話:天理昭彰,報應不爽。

  龍卓然這小子,不通情理,剛愎自用,活該他討的老婆都不愛他,噢噢,錯了,辛酥還是很深情地,就這點來看,龍卓然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可取之處。

  長笑坐在田裳的後花園裡,腹誹的不亦樂乎。

  她的前面,辛酥正嘮嘮叨叨地教訓她不守婦道,到處亂跑,田裳安靜的坐在一邊,汪汪水眸悠悠地不知道飄向了哪裡。

  遠遠地,一個白衣少年又快速飄來,至跟前,才微笑著對辛酥說,「大嫂,明日太皇陵廟會,大哥讓我過來問問你們要不要去看看。」

  「你大哥得空了嗎?」一雙柔情似水的眸子攸然轉亮,辛酥撇下長笑,立起身,問道。

  龍淺偷空瞄了一眼旁側有點心不在焉的少女,恭敬答道,「大哥還有點事,所以不去了,如果嫂子想去看看,讓我多找幾個人陪著。」

  哦。辛酥懈氣的低應一聲,扭過頭,看到長笑一臉笑意的望過來,不知怎的,一股怒氣衝上頭頂,遂沒好氣地說,「我不去了,明日需得在家裡好好教卿卿龍家祖訓,你看你裳姐要去嗎?」

  卿卿也……不去?龍淺愣了一下,他低低的「嗯」了一聲,然後繞到一邊找田裳說話。

  長笑對辛酥的話沒啥異議,反正嘴長在人家身上,腿長在自己身上,她要不要去廟會,還不是辛酥說了算的。

  沒錯,她是逃離不了金閌,但離開龍府出去逛幾個時辰還是沒問題的。

  又聽辛酥嘮叨了一會兒,辛酥終於又渴又累,揮手趕長笑離開。

  長笑乖乖的任人揮之則去,走出田裳的後花園,她才懶懶地伸伸手腳。

  「卿卿。」低低的聲音從旁側傳來,然後,一隻手快速將她拉到一個偏僻的牆角。

  「廟會可熱鬧了,明天我偷偷帶你出去?」龍淺微垂著頭,靦腆又不安的問道。「不要擔心,大嫂若問起,就說我硬拉你陪我的。」

  「好呀!」長笑點頭,笑瞇瞇地,「我正有此意,這幾天憋在家裡悶壞了。」

  「那,我明早去找你。」他抬起頭,笑的很滿足,清秀的臉上又染了一層薄薄的紅暈,瞄一眼周圍,他像個背著家長偷偷做壞事的孩子一般,悄悄說,「這裡人來人往,不方便多談,大嫂一會兒就出來,我先走了,卿卿明日記得等我。」

  嗯。長笑笑著應聲,驀地想到一件事,忍不住叫住正要離開的龍淺,問道,「嬴然知道軍情如何嗎?」

  這件事從梅天遠離開,就一直哽在她心裡有些許日子了,前幾天因為憂心出嫁和同泰客棧的事,她忘了這事,這兩天悶在龍府,把到京裡發生的事仔細的理了一遍,忽然覺得梅叔父這次出征很不同尋常,再想到她梅卿卿的身份,就忍不住憂心了。

  「好像有點不妙,這次新兵素質很不好。」龍淺回過頭,實話實說,然後,看著剛才還淺笑盈盈的俏臉變得憂心憧憧,隨吶吶安慰道,「不過,卿卿大可放心,梅將軍是我們金閌最厲害的將軍,其帳下兵士驍勇善戰,有他出馬,定能凱旋歸來。」

  吶,前後矛盾,這孩子真不是安慰人的料!長笑苦中作樂的想著,心裡仍然沉沉的,但笑意卻一點一點的從唇畔逸出,說不盡的溫婉動人。

  他呆呆的看著她,心跳又停了一下。

  九月初八,京城西郊太昊陵廟會開始,至十月初八結束,會期一個月。

  太昊者,伏羲也,與女媧同屬遠古神話裡的創世之神,故廟會也稱祈子盛會。太昊陵建於西郊吞雲山的半山腰,佔地兩千公頃,從山腳開始,就有大大小小的神廟林立,一路紅磚砌成台階,台階很寬,每十步左右處,有丈方平台,蹲以石刻神像,姿態或翩然,或婉約,或怒髮衝冠,很是形象。蜿延直上半腰,便可看到一座氣勢宏偉,周圍松柏青翠,隱於山林深處的青石廟宇——太昊陵。

  吞雲山既不高,也不險,灌木叢林,樹為四季長青者居多,秋冬之季,遍地苦黃之時,唯此山仍清翠欲滴,嬌嬈嫵媚一如少女。

  晨日初升,絡繹不絕的人潮在山下匯聚,然後如一條長龍往山上行去,仔細看,就發現婦女和孩子居多。

  山下平坦的地方,有青石砌成的案板,南來北往的游動商販早已佔好地方將貨品擺出,一時間,琳琅滿目,光彩耀人。

  此間離京城鬧市中央並不是很遠,坐馬車大約也就三刻鐘。長笑跟龍淺過來的時候,正趕上「挑花籃」,許多舞者頭帶面具於空地載歌載舞,動作並不花俏,但卻生機勃勃,震撼人心,舞到□處,舞者背靠背走至中間,兩尾相撞,象徵伏羲、女媧相交之狀。

  這是種比較原始的生殖機能崇拜活動,長笑雖然覺得有趣,但稍微有些不自在,這,算不算有傷風化吶?放眼四周,看眾人沉醉又熱烈,臉上的表情是純然的感動,就連龍淺,她一直覺得單純的少年,也看的目不轉睛,絲毫不覺得大庭廣眾之下這種舞蹈有什麼不妥之處。

  彷彿感應到她專注的目光,少年側過臉,輕輕地問,「好看嗎?這個團是全國舞的最好的。」

  「嗯,不錯。」她連忙慌張的回道,想起剛才自己腦子裡面的想法,不僅暗罵自己。

  跟著人流轉,然後也裝模做樣的去顯仁殿的子孫窯摸了下,接著就是逛,從第一攤位逛到最後一個,買了一大堆小玩意,上午就過去了。

  中午做馬車回城裡吃飯,因為聽說前三天的下午,城裡有節目慶賀,地點在翠雲坊。

  翠雲坊屬於歌舞妓坊,也是梅家產業。長笑去過兩次,看過一出折子戲還有雲裳舞,覺得熱鬧又不錯。只是翠雲坊雖然歌舞出名,但實際上仍是妓院,層次較高而已,裡面再道貌岸然的男子也是□,目光中□的氣息不減,就連空氣中浮動著的也是男歡女愛後的氣味,她覺得極不舒服,所以,兩次之後,就沒再去過了。

  此次過去的原因一半是看熱鬧,另一半則是為了前些日子的事。

  大約兩天前,陳尚書的獨子在此喝花酒,之後找了三個小姑娘一起快活,未想到天亮時,被人發現橫死床上,其子孫根被切掉,而那三個小姑娘被塞在壁櫥之中,昏迷不醒。

  或許是單純的尋仇事件,偏偏發生在翠雲坊,這陳尚書自是不依,執意要討個說法,翠雲坊已經經營了約有二十餘年,人脈自然有些,再加上此事蹊蹺,經多方調解,這事就暫時放下去了, 只是出了命案,生意蕭條不少,而這次的慶賀節目,也是半年前就已預訂,不好更改所以才如期舉行的。

  真是倒霉!長笑皺眉,怎麼她一來,就接二連三的出事?唉!一個問題還沒解決,另一個問題就冒出來!雖然翠雲坊的翠娘並未找她,但長笑已經很有責任心的開始發愁起來。

  沉思間,馬車已到了地點,她從車上跳下來,就看到龍淺已站在一旁等她了。

  「我們待會上哪吃飯?」長笑隨口問。

  「卿卿說呢?」龍淺側過頭,仔細想了一下,又慎重的回問。

  暈呢!長笑汗然。「那裡——」她隨手指下東南方,「那裡的湖邊有座涼亭,景色挺好的,不知道現在又沒有人,我去看看,你隨便去買點吃過來找我好了。」

  那座涼亭果真偏僻,長笑一路走過來都沒遇到幾個行人,穿過重重垂柳,她立在亭裡,身子斜靠著欄杆,像那日一樣站定,然後,右手無意識地撫上紅唇,望著前方碧波蕩漾,茶花撲香,綠柳婀娜,清秀的小臉夢囈般泛起一抹淺笑。

  「賤人,衲命來!」破空一聲怒吼,接著一條灰影趔趔趄趄地撲了過來。

  長笑驚了一下,急忙閃身躲開,定睛一看,只見一個年約二十左右的清俊男子手持匕首滿眼怨毒的瞪著她。

  「梅賤人,沒想過今天能遇到你,就讓我替天行道,殺了你這個害死我哥哥兇手!」男子說著,握緊匕首又向她刺去。

  男子的動作不算靈敏,也沒什麼招式,就算她這種三腳貓的功夫,對付他也綽綽有餘,但是,長笑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這是梅卿卿小姑娘在有限的生命中遺留下來的歷史問題。

  本著壞人迫害的都是好人這一基本定律,長笑不敢隨意反擊,只得顧不得其它奪路而逃,也幸好這地方人少,她跑起來沒遇到什麼障礙,只是,七縱八縱,來到了一條完全陌生的街道。

  長笑站在路口處,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大口喘著氣,心裡有些發苦。

  等氣息平穩了,她才有些後怕的想——要是那男子功夫好一點,剛才她恐怕就要橫屍當場了。

  這已經是第四次遇到的無妄之災了,往後還不一定會再碰到幾次,偏偏,她對什麼人會突然發難一點頭緒都沒有,又不可能整日草木皆兵的以為所有人都是來報仇的,怎麼辦?

  難道只能像梅叔父說的那樣,乖乖地待在龍府嗎?

  長笑正漫無邊際的發呆,忽然有個行人急匆匆的衝過來,她下意識的閃身讓路,誰料來人也改變了方向,於是,碰地一下,兩個人撞在一起。

  「對不起。」幾乎是條件反射,她傻傻的開口,說完後,才想起錯不在自己,不僅莞爾,彈彈袖子站起來,卻發現剛才撞她的人早已跑的不見影。

  搖搖頭,正準備起身離開,卻被從斜裡跑出來的一個小男孩攔住了。

  「姐姐,姐姐。」小少年氣喘吁吁。「你有沒看一個小偷經過?」

  看到小偷經過?這話問的真是奇怪,她怎麼知道別人是不是小偷呢?長笑滿頭黑線,仔細打量面前說話奇怪的小少年。

  這孩子不大,約十二三歲,長的既不精緻也不可愛,相反,有些粗糙,對,是粗糙,就好像上帝在造人的時候,隨意寥寥幾筆勾畫而成,然而,你若覺得這是瑕疵品,你就錯了,正是這一氣呵成的簡單勾勒,這孩子看起來別旁人更為生動靈活。

  比如此刻,他抬起頭,一隻手求救似的扯住她的袖子,微張著唇大口大口的呼吸,烏黑的眼珠滿是渴望的看向她,那眼神通透,表情生動,姿勢恰到好處,全身上下無不傳達著自己的無助,使得那粗糙的臉蛋忽然間濯濯生輝,剎那間可愛的無與倫比。

  這樣的孩子你怎麼拒絕了,所以,長笑很不爭氣地把剛才打定主意遇人要警惕的念頭丟到九霄雲外,她安撫地拍拍他的肩膀,像哄孩子一般諄諄問道。「那個小偷穿什麼衣服,長什麼樣子,往哪邊跑過去了?」

  那孩子氣息平穩後,忽然展眉一笑。「姐姐真奇怪,我要是知道這些,怎會問你?我早自己去抓了。」說罷,嘴角平揚,眼角亦如此,一副她這問話很沒營養的意思。

  長笑氣的差點沒吐血,她杏眼一瞇,冷冷地瞪了這孩子一眼,決定不再理他,掉頭就走。

  「姐姐別走,我沒騙你,真的!」身後傳來可憐兮兮地哭喊。「那個人撞我了一下……我什麼都沒看見,一摸腰發現東西都不見了……可憐我第一次偷偷出遠門,就要流落街頭,客死他鄉了。」

  斷斷續續的聲音裡有掩飾不住的哽咽。

  長笑不由停下腳步,伸手也摸了下腰,然後,她一轉頭,就看到那個少年張著嘴在那大嚎,臉上卻帶著狡黠的笑意。

  「就知道姐姐捨不得我。」他歡呼一聲撲了過來。

  手腳並用的推開他,長笑一臉鬱悶:不是捨不得你,而是你剛才遇到的小偷從這裡跑過去時,順手牽羊也偷了我。

  心裡這麼想,卻不欲說出來,諾,人家年少都知道被撞後要摸下腰包是否還在,而她都這麼大了,居然還要人提醒才發現東西丟了!真是失敗!

  花容慘淡地想,沒發現那少年又蹭了過來。「姐姐,姐姐,陪我去找那個小偷吧。」他抱著她地胳膊搖,一臉天真可愛純真無邪。

  「男女授受不親。」長笑邊走邊推他。

  「可是,你是我姐姐呢!」小少年不屈不撓,越挫越勇的抱住她的胳膊。

  「又不是親的。」長笑翻眼反駁。

  「那也沒關係,我們又沒做什麼,不必在乎別人的眼光,除非——」他止住話語,扭過頭,斜睨著她,滿臉調皮的曖昧。「呵呵,莫非姐姐對我有邪念,所以才會心虛?」

  砰——她似踩到什麼東西,晃了一下,差點摔倒,然後,只聽喵嗚一聲,一隻野貓從她腳下竄出。

  長笑站定身子,啼笑皆非,對這個孩子超強的邏輯推理能力和歪曲事實的能力感到無比的讚歎和震驚。

  「就你?」她上下打量他正在發育中有點單薄的身子,好笑的反擊,「我又沒有戀童癖。」

  「可是,人家也不會一輩子都長不大!」小少年不以為然的反駁,「一定是姐姐對長大的我有邪念,所以才怕這怕那!咦,不會是欲擒故縱吧?」

  他搖頭晃腦的分析,沒注意身邊的人已氣的發抖。

  鎮靜!鎮靜!長笑忽然有種很深的無力感。

  忽然想到自己以前跟師傅相處的點點滴滴,好像有幾次,她也是如此不知廉恥的氣師傅的!嘿嘿,報應呢,報應。

  長笑滿頭冷汗地笑。

  師傅,我終於能夠體諒你當時的心情了,你那時偶爾的翻臉其實已經是很有風度的表現了。真的,不像我,我已經有掐死這個聒噪小孩的衝動了。

  忍無可忍,她沉下臉,凶巴巴地喊。「閉嘴,再說話掐死你。」

  啊?小少年張大嘴,卻不敢發出聲音,只是吃驚地看著她,最後,眼一耷拉,嘴巴張合半響,彎起唇角,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

  假的,假的。長笑對自己說,千萬不要被他騙了,可是,就算這樣想,仍忍不住的緩聲的岔開話題,道,「你怎麼一個人偷跑在外?」

  少年聞聲又抬起頭,眼眶紅紅的,他哀怨的撇了她一眼,緊緊抿著唇,不說話。

  「好了,好了,我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不問你別亂說。」長笑妥協地歎氣。

  恩。他乖巧的點頭,垂下來的眼裡快速閃過一道笑意。

  兜兜轉轉,只是想安撫下自己。說實在話,也沒想過會找到小偷,或許見了,倆人也認不出來,可是,事實太過難料,還沒走幾步,長笑就在一條胡同裡看到了熟悉的一幕。

  ——某個長相委瑣的男子又往行人身上摔去。

  只是那個行人反應迅速,側身,踹過去一腳,然後罵罵咧咧的走了。

  長笑一個晃身,來到那男子身旁,還未出手,就聽見男子一個悶哼,倒了下去,他的背後,漸漸露出一張小臉,橫眉豎眼,臉皮繃的緊緊地,很是嚴肅。

  「搜他身。」他道,語氣裡居然還有了那麼點命令的味道,瞬間,那瘦長的身子忽然威嚴起來。

  長笑好笑地拍拍他的肩膀,蹲下身從躺著的男子懷裡搜出兩個帶子,一個綠底粉荷,一個黑底白梅。

  晃下那個白梅的超長超大荷包,沉甸甸地,她問,「這個是你的?」

  得到肯定的答覆後,扔過去,然後將那個粉荷的纏到腰間,荷包剛放好,就聽到一個大驚小怪的聲音。「姐姐,你居然搶別人的東西?雖然他這東西也是偷來的,但是你也不能趁火打劫啊!」義正詞嚴的話語配上嚴肅的表情,恍惚間,長笑以為自己看到了初中時候的政治老師。

  什麼跟什麼啊!本來就是她的東西好不好!小孩子不知道別亂嚷嚷,她惱羞成怒,狠瞪他一眼往外走去。

  背後的小少年遲疑一下並未跟上,他低頭看著地上昏迷的男人,表情忽然變的耐人尋味,蹲下身抓住那男人的手腕,輕輕一握,只聽咯吱一聲——骨頭碎裂,他才不在意的拍拍手,衝著遠方的背影大喊,「姐姐,姐姐,等下我。」

  回應他的是,窈窕的身影足尖輕點,快速的消失不見。

  少年靠在牆上,臉上露出奇怪的笑容,喃喃地低語,「吶!雖然不若傳說中的心狠手辣,但也有趣的緊呢!呵呵。」

  那個梅卿書果真沒騙他。

  哎呀!犯錯誤了。長笑邊快速的走邊哀歎。

  剛才事出突然,她忘了通知龍淺,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找到哪裡,有沒有跟那個人發生衝突,或者他過去的時候,那裡空無一人,於是,一個人還在傻傻的等她?如果真是等她的話,唔,一下午,肯定一肚子火氣!

  到時,她要怎麼解釋好呢,好不容易龍淺才相信梅卿卿是個好孩子,實話實說不是自掘墳墓?誰都知道,若沒深仇大恨,人家何苦追殺她玩來著!長笑愁眉苦臉的往回走,遠遠就看到涼亭那裡孤單坐著一個人。

  近了,才看到龍淺托著下巴,表情並無不耐的在發呆,偶爾想到開心處,還抿著唇微微笑,清冷的眉目依舊,只是柔情許多。

  像是感應到了她的到來,他忽然轉頭,然後,一下子從涼亭衝了出來。

  「卿卿,你去哪裡了?我想去找你,又怕離開了,你回來後看不到我,所以只好在這裡等著。」他微笑著說,語氣裡居然沒有抱怨的成分。

  長笑傻傻地問,「你不怪我一聲不吭離去?」

  「為什麼怪你?」龍淺輕笑著反問,「卿卿自是有重要的事情才會來不及打招呼就離開,我、我只是,有些擔心你而已。」說到後來,頭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清澈的眸子裡多了一抹羞意。

  呵。剛編造好的謊言哽在喉間,她忽然間怔住,看著眼前靦腆而羞怯的笑容,像是察覺什麼,長笑輕輕地歎口氣,別過臉,看著石桌上動也未動飯菜和點心,皺起鼻子道,「好香!一起吃午餐……呃、兼晚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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